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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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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了看,确实如此,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唉,岁月不饶人啊……”赵融感慨的长叹道,“想起年轻之时,抱负满怀,原以为可成就一番功业,报效朝廷,未曾想到……唉……”

    段煨连忙说道:“是小弟不对,引得大家伤怀了!今日是兄弟欢聚,不说这些了,来人,快上酒菜,今日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就渐渐的偏转到了整个西凉的战局来,毕竟这个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说也绕不过去的。

    “咳咳……”赵融清了清喉咙,说道,“不论如何,首先一点,陇右以西是我们的地盘,不管怎样都应该是我们的,这一点,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是自然!”众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文约兄雄才大略,有意进军三辅……”赵融看了众人一眼,缓缓的说道,“吾等西凉诸位兄弟,情同手足,自然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守望相助,义不容辞……”

    姜冏忽然拱手说道:“赵兄所言即是,不过小弟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融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拘束的,只管说来就是。”

    姜冏拱手谢过,然后说道:“小弟不才,只是想到一件事情,请各位兄长解惑……就是当下进军三辅,究竟有何利益?我等是要劫掠粮草?或是人口?亦或是就此长居三辅,不再返回陇右了?”

    “……”众人忽然沉默下来。

    之前众人也不是没有进攻过三辅,但是一般情况下都是西凉战乱,缺衣少食的,而关中相对来说比较宽裕一些,进攻三辅,劫掠粮草来自救。

    不过当下关中经历了几次战乱,又刚熬过瘟疫不久,再说是关中还有多富裕,多有粮草,就难免有些夸张了。

    至于劫掠人口么……

    这还用劫掠么?

    前一段时间,特别是右扶风战乱的时候,就已经大批的流民拖家带口的四处流窜,其中也有一部分到了陇右。这人口都自发自动的送上门来了,还需要大张旗鼓的再去劫掠?再者说这些人口也是要耗费钱粮的,西凉物产也不是很多,难道劫掠人口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些被劫掠而来的人口活活饿死?

    谁有这个闲工夫?

    因此对于西凉各部最大的,也差不多是唯一的利益,便是在三辅之内占据地盘,入主关中而已。

    但是现在这个阶段,入主关中真的合适么?

    不是说关中这块地盘,不够吸引,而是这样一块地,就算是能够拿下来,能不能守得住?

    还有最为关键一点,姜冏虽然没有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取了关中该怎么分?

    总不能到时候随便给那个几角旮旯的地盘就完事了吧?

    “如今进攻三辅的时机也算是不错……”赵融说道,“……朝廷已经无力经营,征西当下初得三辅,并且人现在下辩退往汉中,就算文约兄不能擒杀征西,段时间征西也无法返回关中……”

    “而且征西要防守从并北到汉中那么一大块地盘,兵力自然分散,因此我们只需要攻进陇山,便可直取三辅了,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赵融继续说道,然后看了姜冏一眼,“不过仲奕言下之意,某也知晓,就是……”

    赵融也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姜冏说道:“征西擅长用兵,虽说没有正式交过手,但是征西一路而来,战功赫赫……更何况,文约兄之前……那个……”

    然后姜冏也不说话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姜冏多说,点到便可以了。

    韩遂和马腾算是比较懂得打仗的了,这一点大家都承认,但是就这样的两个人的组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关中折戟,这说是韩遂马腾等太弱也行,说征西将军斐潜太强也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韩马两家都接连吃了败仗,再加上他们这几个西凉诸部,就可以一举扭转局势,鼎定胜局了?

    在场的,真正算是班科出身,或者说是看过些兵书,懂得些兵法的也就是赵融、段煨、姜冏三人,而张横和梁兴只是恰逢机会,没读过几天的书,没有师承,原先就是一个马贼而已,然后到了今天。

    若不是赵融段煨等人多少照顾着张横和梁兴的颜面,说话也按照最平白的来讲,搞不好等人说完了,没读过经书的张横和梁兴还不知道别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段煨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姜兄弟,我们知道你在帮征西将军转运粮草……是不是因此……”

    姜冏摇头笑道:“此事稍后再说……先让小弟说完……我们如果不算这次,应该也有三次进军三辅了。抛开被征西打败的前一次来说,难道没了征西,我们就一定能够攻占三辅么?第一次或许还可以说因为下雪天寒,无奈而返,但是第二次也是一样惨败……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将士不够勇猛?当时为了断后,我们姜家的人十不存一啊!这只说明了一个事情,就是我们西凉有问题……”

    段煨看了看张横和梁兴,然后又看了看赵融和姜冏,问道:“敢问姜兄弟,不知道可否具体说一下?”

    “赵兄?”姜冏朝着赵融拱手。

    赵融叹息了一声,摆摆手说道:“哎,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说倒是显得我们生分了,说吧,说吧,说出来大家也参议一下……”

    “唯。”姜冏拱拱手,然后看向了段煨、张横和梁兴,说道,“问题在我们身上,也不再我们身上……别急,别急,听我说完,我们都是西凉人,从祖辈开始就在这里生活了,虽然不同郡县,但是在那些人眼中,我们始终是一类人……我们就是关西人,不,甚至连关西人都算不上,我们就是一群与胡蛮为伍之人,在关东人眼中,或许跟蛮夷没有什么差别……”

    “哼!”张横一拍桌案,然后才醒悟过来,连忙站起来朝着姜冏拱手道歉,说道,“啊!姜兄弟,我不是针对你,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起那些关东人的嘴脸有些气不过……”

    众人哈哈大笑。

    “嗯嗯……”段煨示意张横重新入座,然后说道,“姜兄弟,你说很有意思,这确实是个问题,请继续……”

    “当下这个局面,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姜冏朝着段煨拱拱手,表示谢意,然后说道,“昔日我们举兵反抗朝廷,打的是清除奸臣,还凉州安平的旗号,严格说起来我们并不是背叛大汉,我们只是在争取我们应有的利益,为了整个西凉的百姓安定,大家说是不是?”

    “……我们当初一同起兵造反,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不受气,为了自己活得还象个人样,为了不再受关东人的欺负,我们团结在一起盟约起兵,我们也确实做到了……”姜冏继续说道,“只不过有人不是,有人在我们拼命的时候,聚敛财富,谋取了高位,然后我们的人死了,什么都没有获得,反倒是他们获得了封赏,混得了校尉,甚至是将军……请问,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们获得了什么?赵兄学贯古今,精通韬略,先帝在的时候就已经是西园八校尉了,到现在又是什么职位?”

    赵融摆摆手,说道:“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再看看段兄,凉州三明族弟,论学识,论名望,论才能,那一点差了?现在又是什么职位?是我们之前出力少了么?还是我们之前哪里做得不好?”姜冏转头对着段煨说道。

    其实不用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姜冏说的是哪一个人,而且姜冏说的也没有错。

    段煨捋着胡须,沉默着,没有回答。

    众人也都沉默下来。

    姜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是两千石了,还想攻三辅,取关中,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而我们,要不要,或者说,能不能,值不值得继续跟着一起?”

    段煨猛地抬头,然后也看到了张横和梁兴两个人投来难以描述的眼神……

第1198章 祁山之战的开端() 
时辰已经是临近了黄昏,一抹残阳慢慢地没入地平线下,只是留下几片红彤彤的云彩,依旧流连在苍茫的暮霭里。

    “将军,”李儒站在斐潜身侧,一同望着落下去的夕阳,忽然说道,“西凉叛乱虽多,然无逆名,其何故也?”

    斐潜思索了一下,说道:“叛臣吏而非逆君王?”

    李儒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西凉叛乱,由来已久。

    从汉武帝时期开始,西凉就不是很太平,终归十几年就要爆发一次,但是西凉这样闹腾,始终有没有像是对付黄巾贼那样,动不动就屠杀几万人做成京观的,也没有一竿子将这些西凉士族全数打死,这也算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谁愿意动不动造反啊?

    那种整天叫嚣着要改天换日,要替万民请命,要开创天地的人,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面,不是傻子就是棒槌,恐怕口号还没有喊出几句,就被贼曹捉拿下狱或是直接砍头了。

    大汉已经经历了三四百年,汉王朝的这三个字,已经是根深蒂固,这不仅是一个人的,也是西凉大多数的人心中的观念。

    大多数西凉人不愿意造反,这是事实,但是西凉人确实也跟着边章北宫、韩遂马腾等人一起闹过一阵,这也是事实。不过在名义上,西凉的这些汉人也好,羌人也罢,确实是没有明确表示过要反对汉王朝的,和张角三兄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完全不同,在西凉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也不过是要“斩奸臣,清蠹吏”而已。

    西凉穷,贫瘠,不论是畜牧还是农耕,再加上兵连祸结,战争不断,官吏倒行逆施,横征暴敛,最终造成了西凉民生凋敝,民穷财匮,哀鸿遍野。

    所以最终还是叛乱起兵了。

    朝廷几番派遣军队镇压,但是就连来镇压的军队当中,也有多半是原先西凉的人,他们心中更是了解西凉叛乱的真正原因,因此在很多时候,都是击溃招降为主,真正斩杀的也并不多,纵观西凉叛乱的这几十年时间内,只有一两次是斩首上万的,其余大多就是几千人,甚至几百人。

    李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憯不畏明。柔远能迩,以定我王……”

    斐潜沉默着,无言以对。

    这首大雅斐潜也是知晓,当然也明白了李儒的意思。其实这些道理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但是大多数的统治者在面对利益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为官一任,搜刮一方。反正政绩到手,拍拍屁股就走,哪管后面洪水滔天?西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从先秦的养马地,最终变成了祸乱源,拖残了拖垮了大汉王朝。

    “……故而,将军若欲平西凉,”李儒转首看着斐潜说道,“水火相济,最为关键。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斐潜摇摇头笑道:“此事,知易行难……”

    凡事都有两面,古人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一直注意并且提倡在这相反的两个方面之间寻求一种特别的平衡。

    也就是中庸。

    但是后世的许多人认为中庸就是陈旧的,就是过时的,因此反对中庸,追求极致,反正就是一个字,怎么爽怎么来,不就是偏激一点,极端一点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可以。

    但不要忘记,极端到底,就会了引起强烈的反作用。

    西凉便是如此,招降的时候一味用宽,然后看着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了便开始收割,一收割便没有留住手,然后就把韭菜给割残废了,再然后下一个拿着镰刀过来的忽然就发现这些韭菜妖魔化了……

    不过,现在还不到谈论施政的时候吧?

    这个西凉,八字连一撇都还没有呢。

    面对斐潜的有些无奈的笑容,李儒也是在皮袍之后沙哑的笑了两声,说道:“无妨……只要将军心中有数便可……西凉诸部,如土鸡瓦狗一般,取之甚易。若不出所料,姜仲奕此时应于西凉诸部之中,行搅乱之计……”

    “搅乱之计?”斐潜略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了看李儒,说道,“难不成文优早有安排?”

    “将军莫怪,某出身西凉,怎会不留些手段?”李儒拱拱手说道,“某进汉中之前,已然吩咐仲奕,一旦西凉有变,便可依计行事……”

    也没有等斐潜继续询问,李儒便指了指下辩的方向,继续说道:“何况这搅乱之策……呵呵,其实将军不也是用了一用?”

    斐潜呵呵一笑,然后摆摆手说道:“此事乃某偶然动念,非有意为之。”

    李儒点头说道:“无意之举,故而防不胜防。见韩文约匆匆而离,便可知将军之策已然奏效……不过百匹战马,便可断了韩文约之援,甚是划算……”

    “哈哈……如此说来,确实是划算……”斐潜点点头说道,然后问道,“不知文优搅乱之策,究竟如何安排?”

    李儒说道:“如今韩文约欲迎战将军,必然需再借西凉诸部之力,而西凉诸部,平日各无统属,心思繁杂,龌龊也是常有之事,若非生死之际,断然不能协同共济,此乃其一。韩文约韩早年不过金城小吏,便是依仗左右逢源,借刀借势,方获当下之位,然西凉诸部,却无好处,故而必生间隙,此乃其二。其三么……”

    “西凉昔日作乱,无非以乱求定也,如今西凉已然偏离朝廷之外,既无苛政徭役,也无酷官蠹吏,安有再叛之理?”李儒淡淡的说道,就像是在说着一加一等于二这样很平常很简单的事情一样,“故而,韩文约起兵紧迫将军,便是自寻死路……”

    斐潜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若是韩文约就此罢手,又当如何?嗯……某明白了……如此说来,祁山必有一战……”

    “正是。不过,将军,败韩军易,定西凉难……”李儒拱拱手说道,“韩文约败落之后,将军不宜速进西凉,依旧固守关中,方为上策……”

    斐潜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文优,其实说来,西凉难定,其中因素繁多,但无一直道贯通东西,致使兵卒粮草物资转运困难……故而,若欲平复西凉,便需先通道路……西域多宝,朝廷竟有短视之人视之如同鸡肋,岂不可笑……若有直道,一则便于驻军,二则也可通商贾,三者么……”

    “直道?西域?”

    李儒皱了皱眉头,目光也跟着斐潜望向了西方,沉吟着,思索着……

    ………………………………

    祁山,在猪哥时代,自然是魂牵梦绕念念不忘,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并没有多少关注度,只不过是一个中转要点而已,暂时还没有多少特别的意义。

    在魏蜀相争时期,祁山之所以重要,其实最关键的因素便是因为这个地方南接汉中,北临天水,西临西凉,水路旱道都相聚于此,实乃地扼陇蜀之咽喉,进军关中的要冲。

    然而现在,整个大汉名义上还是一体的,再加上汉中在张鲁的控制之下,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和关中或是西凉有什么联系,更不用说有什么冲突了,因此祁山这个地方,只不过在斐潜心目当中略有些特别含义而已,至于其他人,这里的重要性还不如番须道或是阳平关。

    在祁山周边,有三条路可以继续北上,抵达陇右,回归关中。

    第一条路,便是阳溪谷道。

    从祁山往西汉水折向西南,大约五六十里之外,便是李店。李店可不是什么店面,而是一个县城。而在李店的西北,有一条河流,便是阳溪,蜿蜒约两百里,便可通往天水,到了天水之后,便可直下渭水,进入右扶风,也可以闲着渭水西进,抵达陇西。这一条最长,但是相对来说好走一些。

    第二条路,称之为木门道。

    从祁山出发,沿山北行,可抵卤城。卤城不大,周三里,有东、西南、西北三门,因地多卤土,故而得名。这个地方有很多的盐井,从先秦开始就有在此设立盐官,开井采盐,地域狭长。

    从卤城向北十里后,有一条岔路口,西北方向为一条河谷,此河叫稠泥河,通往第二条路木门道;北方向通往第三条路,铁堂峡道。

    沿稠泥河一直逆流北上,约二三十里,便抵达木门谷,过了木门谷便开阔了许多,便可从籍河向西北而行,便到达上邽,然后转向天水或是东进关中。

    这条路除了木门谷之外,其他地方相对还算是开阔。当然,这个开阔只是针对于行军来说的,若是作为战场,还是狭隘了一些,并不利于骑兵突进。

    第三条路,称之为铁堂峡道。

    前面提到卤城北十里的岔路口,继续向东北三十里不到,山势再次变得陡峭起来,需要转而向东,这里两侧山崖高耸,谷道蜿蜒,西汉水从谷中奔流而过,声势惊人,两岸崖壁黑色如铁,故名铁堂峡。从铁堂峡继续往北,翻越云雾山,再向北即到上邽城外。这一条路最短,但是最为难行,翻山越岭,道路狭窄。

    韩遂当下,便带着兵卒屯守在祁山,兵卒忙忙碌碌,砍伐树木修建营寨。

    “别看征西年轻,谋略确实过人,这计中之计端是了得,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啊……不过某既然退出下辩,征西此策便毫无作用了……”韩遂双手撑在桌案上,盯着桌案之上摊着的地图,带着一种比较复杂的情感说道,“这征西啊……不过征西欲进陇西,便绕不开此地……且看征西有何对应……”

    自从得知了氐人山寨当中确实如同马超所说,有相当一些战马之后,韩遂便不敢再继续追赶斐潜了。

    吓坏了,连夜跑路。

    韩遂这些年能在西凉获得当下的地位,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韩遂生性谨慎,风险大的事情尽可能不去做,就像是之前得知金城有失,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领兵退回金城。当下更是如此,有了一个重大疑点的氐人在侧,韩遂怎么干大大咧咧的继续往南追赶,万一真的氐人出兵,断了自己后路,岂不是就彻底玩完了?

    就算是不继续追赶,驻扎下辩也是风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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