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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只箭矢弩矢,但是准头都不怎么样,只是将马超吓了一跳,缩到了后面,并没有给马超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被马超回手一箭,又射倒了一人。
不过因为水流的原因,船只渐渐的远离了马超所处的帐篷,又是在黑夜当中,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便也失去视野,马超追出了几步,却只能顿了顿足,愤怒的将长弓抛在了地上。
“该死!该死!吹号!吹号!令各头人集结自身所属!搅乱者,皆斩!皆斩!”韩遂也同样在身边兵卒层层围护之下,怒声叫喊道,“该死,该死!到底哪里来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
“到底怎么回事?”成公英盯着哨探说道,“不是说征西的部队已经到了番须道附近了么?怎么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人进番须道?”
“这个……”哨探满头是汗,但依旧是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个状况,说道,“小的,小的也是不清楚啊……小的确实是见到了打着征西旗号的骑兵冲着番须道而来……但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进来,小的确实不知……”
“嗯……”成公英皱着眉头,盯着哨探看了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让哨探下去了。
基本上来说,哨探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成公英心中没有底数,所以不得不再次叫哨探前来确认一下而已。
发现征西骑兵部队的时候,距离番须道四十里开外,五十里不到,按照一般的行军速度,也就是一天,甚至如果征西骑兵赶得比较急的话,半天也就到了。
但是在番须道西口,成公英等了一天半,番须道内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征西的这些骑兵,去哪里了?
成公英心中七上八下,思绪起起落落。
陇坻道因为多年未有修缮,损毁难行,所以虽然距离较短,但是不适宜骑兵行进,所以不太可能走着一条路,但是不走陇坻道,番须道又没有见到人影,难道是绕道去了鸡头道?
在番须道的布置难道是被发现了?
成公英不由得回头环视了一眼,虽说有些兵卒来往,但是一旦发现番须道进了征西部队之后必然都会躲藏起来,而且周边布置的也没有什么破绽啊,怎么就会被发现了?
怎么办?
成公英反复琢磨了许久,还是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再次派出了斥候去侦测征西骑兵的动向,因为如果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就根本谈不上针对性的布置,而且就算被对方得知了自己的位置,固然是失去了埋伏的意义,但是依旧可以拖延征西骑兵的时间。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间的霹雳般的声响,让韩遂心中既恐惧又困惑。恐惧的是这样非人间的威势,火光和巨响,这样的手段征西还有多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施展条件,若是征西将军斐潜可以无限度的使用的话,那还打个屁啊?
困惑的则是,这样子的攻势究竟是怎样才能制造出来的,搞破坏的人究竟是怎样混进来的?难道自己多年来的读的兵法,行伍的经验都是假的不成?营地当中的值守眼睛都是摆设?
在大帐之内的其他羌人头人们,面色都有些发白,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什么,被韩遂听见了,便追问着。
“韩侯爷,”有一名羌人头人看了一眼马超,然后谨慎的说道,“这个征西……上一次马少统领在长安的时候,也是惊雷炸了马群……”
“有这等事?”韩遂将目光转向了马超。
马超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是的,叔父。那一日……”
马超大概的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番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小侄至今也不明白征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另外,这一次征西的人,应该是从青泥河上来的……”
“青泥河?”韩遂恍然,伸手敲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给忘了征西有船呢……”
马超眼珠动了一下,在后面跟了一句,像是补充说明一样:“……是天水的姜氏和杨氏给征西的船。”
“这么说来,就是征西派人所为了……”韩遂瞄了马超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下令道,“来人,给我将对岸芦苇全数烧了!”
避开青泥河,明显不太现实,大军行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抛下便利的水源补给线路,为了规避眼前的风险就去选择更高风险的道路,不是脑残是什么?因为有一条青泥河水隔着,就算是大火漫山,也烧不到这一边来,因此动手放火的羌人也毫无顾忌,很快河对岸就黑烟滚滚起来。
烧了芦苇,只是解决了一半的问题,还有一半的问题……
韩遂看着岸边腾起的黑烟,目光闪动。
………………………………
就在韩遂做出了一系列的调整之后,斐潜也获得了斥候的回报。
“到底是什么回事?”斐潜也不由得疑惑的说道,“真的回去了?放弃了?不追了?韩文约马孟起不是恨某入骨么?”
斥候侦测到韩遂在整顿了半日之后,便带着队伍往北而去,并没有继续追赶斐潜。
“昨日夜袭,莫非西凉贼兵损失很大?”徐晃说道,“故而不得不退?”
斐潜点点头,说道:“也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个韩文约,心甘情愿就这样回去?亦或是关中援兵来了?”
“西凉贼兵蒙此打击,又有君侯关中援军将至,故而退却,以免陷于腹背受敌之境……”徐晃缓缓的说道,“……不过若真是如此,援军又位于何处?”
斐潜皱着眉,思索着。
现在的整个战场的局面非常的复杂,各方势力绞合在一起,相互间隔着,参差分布。当然,如果按照人数上面来说,依旧是西凉韩遂马超这一方较多一些。
徐晃沉默了片刻,说道:“君侯,那么我们是继续退往阳平,还是……”
或者退?
或者进?
斐潜轻轻的用手指头敲击着桌案。韩遂这个老狐狸,确实是出人意料,这样轻巧的一退,反倒是把难题丢来了这里。
如果斐潜继续撤退到阳平关,那么韩遂虽然吃了一些亏,但是问题并不大,相信以韩遂的能力很快就能从其他方面填补回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找天水姜氏和杨氏的麻烦……
然后退入阳平关的斐潜,虽然人身安全了,但是也同样失去了在西凉的一个潜在的发展据点。
当然,也同样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着阳平的援军抵达,然后掉回头和关中来的援军汇合,然后和韩遂马超,在陇右分出一个胜负……
那么现在,要如何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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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 谁对谁错谁能说清()
陇右的天空晴朗无云,只不过风还是有些大,强劲的塞北气流呼啸着沿着山脉而下,席卷了尘埃和碎草在天空中高高飘飞。
成公英适合少了几分之前的平稳心态,斥候派出了番须道口,却依旧看不见征西骑兵的踪迹,随着侦测范围的扩大,终于是在望萧关道的方向上发现了大规模的印迹,很显然,征西骑兵并没有直接往番须道而来,而是选择了更北面的鸡头道。
番须道和鸡头道,行军难度上其实相差其实不多,汉武帝当年西狩的时候也选择了这两条道路,因此都可以作为皇帝的出狩路线,必然也不可能险峻得寸步难行。
原来成公英还是满自得的,虽然韩遂带走了大批量的兵卒,兵力上面有些欠缺,但是在番须道口成公英也是做了不少的布置,并且手下的这两千骑兵,并不是那种由牧民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而是跟着韩遂的老兵,当年韩遂跟着边章等人叛乱的时候,就凭借着他们锐利的攻击,横扫了金城附近的区域,打下了一片基业,将当时汉灵帝派遣而来的兵卒打得丢盔弃甲,甚至反攻进了三辅。
要不是当时……
所以,有这样一只强兵在手,成公英确实有几分的心理优势。
然而征西骑兵突如其来的改变了行军路径,就打破了成公英的心理优势。真的让征西骑兵绕出了鸡头道,那么不仅是自己在番须道口防御失败的问题,而且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后续反应,至少原本定下阻挡拖延征西援军的计划就等于是完全破灭了。
因此,成公英几乎是在接到了斥候哨探的最新消息回馈之后,就立刻领着兵卒往北面的鸡头道赶去,至少,要赶在征西骑兵抵达鸡头道口的时候将其堵住……
然而,战局又有了出乎成公英意料之外的变化……
………………………………
和成公英相同,斐潜的夜袭也是出乎了韩遂的意料,造成了不少的损失,但是随之而来的信息更让韩遂有些踌躇。
西凉诸部到了。
到了是到了,却驻扎在天水,并没有按照原本的约定继续向前。
虽然西凉诸部派遣人员来说,只是在天水暂时驻留修整一下,然而在韩遂心中,不由得就敲响了警钟。
韩遂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身体依旧强健,但是比不上当年和北宫伯玉一同叛变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韩遂还只是韩约。
那个时候,韩约还只是一个金城的小吏,一个凉州的从事。
那个时候,北宫伯玉死命要拉着边允,嗯,那个时候边章还是只叫边允,还有韩约两人入伙,然后两个人死咬牙关,就是没有答应,甚至都做好了碗大一个疤的准备……
不过,在北宫伯玉攻下了金城,斩杀了金城郡太守陈懿之后,一切都变了。
看着刀口架在了家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脖子上,原先所谓的节操和坚持,就变得如此的可笑。
是带着节操和坚持,让家族老少一同陪着自己去死,还是拆下一身的硬骨头,挽救家族的性命,却变成原先自己最为鄙视的人?
韩遂还记得那一夜,漫漫长夜,孤寂无比。
天明的时候,韩约就变成了韩遂
当然,边允也变成了边章。
从那一刻开始,韩遂就极其痛恨边允,嗯,边章,虽然边章原本是韩遂的好友,但是韩遂只要一看见边章,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就想起了那一个苦痛无比的漫漫长夜。
因此,最终北宫伯玉死了,边章也死了。
但是韩遂也落下了一个毛病……
他不相信任何人。
就连自己都能叛变自己,在这个世界,还会有能够信任的人么?
因此,韩遂放弃了继续追赶斐潜,他更需要搞清楚自己的后腰之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至于斐潜,那个是马超那小子的仇人,和韩遂虽然有关,但是关系却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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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可以一试。”
李儒拢着皮袍,嗓门沙哑的说道,语气宛如是说着晚饭吃面饼还是汤饼一样。
这么随意真的可以么?
斐潜瞪大眼,有些出乎意料。
李儒是昨日晚间的时候带着人马从阳平关而来的,
两军汇合之后,斐潜便多了三千的兵卒,听起来虽然不错,但是其中只有一千是正卒,另外两千么,一半是辅兵,一半是原本张鲁的道兵,说这些辅兵和道兵么是软脚虾,当然也还是有些战力的,但是说这些人有多么彪悍,那就哈哈了……
然后李儒在明晰了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轻描淡写的表示可以和西凉的韩遂马超等人比划一下,这自然让斐潜有些意外。
“这个……”斐潜有些犹豫。
李儒是什么人啊,沾上些毛恐怕就没有孙悟空什么事情了,看了一眼斐潜,便说道:“汉中已稳,将军就无需多虑了。”
斐潜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李儒继续解释。
“嗯,刘伯安驾鹤之后,刘季玉子承父职,为益州牧,幼童登高位,权柄之争……呵呵……成都城内,三户诛族……”李儒淡淡的说道,就像是在叙述着极其平常,极其简单的事情一样,“……加上刘刺史联系上了些原本家中老臣……益州当下大乱,巴东,巴西各自为政,如今已经无暇汉中,能守得住剑阁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此外……前几日传来消息……”李儒说道,“黄氏、马氏携两千兵卒人马,已于途中,预估年底之前,应可抵上庸。”
“马氏?”斐潜有些恍然,便问道,“可是宜城马氏?”
黄氏自然是老丈人那边的人员了,而马氏么,斐潜只记得荆襄有个宜城马氏比较出名一些。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宜城马氏,只是暂且不知何人领队……”
原来如此。
这个时代,家族最看重的是什么?
便是家族的利益。
斐潜能将势力范围扩大到了汉中,几乎就和荆襄接壤了,自然就和之前在并北孤悬的状况不同,消息传到了荆襄之后,就立刻引起了荆襄士族的一阵波动。
斐潜地盘扩大,自然是需要人手,这一点毫无置疑,而荆襄士族,原本就是相互挤得透不过气来了,骤然有了汉中这样一个出气口,当然也就愿者上钩了。
汉中虽然也比较小,但是毕竟和并北区域不太一样,南可下益州,北接连关中,最重要的是和荆襄距离并不是太遥远,只不过乘船顺流而下比较容易,而步行逆流而上比较难而已。
因此这一次,荆襄士族就积极的响应了斐潜的暗示,嗯,其实也是明示,派遣了人手到汉中来,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马氏的人员也像是投石问路,看一看斐潜具体如何,要是值得投资的话,说不定还有后续的大量投资。
当然,这样带来的好处不仅仅是荆襄士族黄氏或者是马氏的人获得,也同样是协助了斐潜对于汉中的治理和控制,至少在这个时间阶段上,双方是共赢的。
荆襄士族即将到来的消息,必然刺激了汉中原本的这些人员,阻止肯定是阻止不了,那么就只能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拼命扩大自身的利益掌控范围,也就促进了包括刘诞在内的人员对于益州的进一步压迫和煽动。
同时斐潜这一方的力量不断的增强,再加上左慈也做得不错,当下汉中局面,不管是从士族方面,还是从民众方面,比较趋于稳定,李儒自然也就放心暂且离开汉中,前来支援斐潜。
斐潜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试一试?”
李儒哈哈笑着,说道:“将军放心,某已有计较……”
………………………………
韩遂的决定,马超并没有说一些什么,但是没有说什么,并不代表没有什么意见。
斐潜发动的夜袭,因为韩遂的营地防御体系还算是蛮到位的,因此凌颉最终也没有能摸进战马聚集地当中去,只能是在外围引爆了火药弹,纵然是这样,也吓得不少战马慌乱奔窜,也多少造成了一些损失。
然后看守战马的负责人虽然被责罚,但是也有些言语传了出来……
马超当时的帐篷在青泥河畔。
马超说他发现了征西将军人是从青泥河上岸的。
那么为什么英勇善战,武力过人的马超,没有能够拦住征西将军斐潜的人呢?
为什么呢?
是不是自己失败了,也见不得别人好?
有些事情,原本不是什么事情,但是奈何不了让人琢磨,然后捕风捉影的牵扯到一些其他方面去。
马超照顾马铁,又要找草药,又是亲手敷药,也是没有休息,夜里刚刚昏昏沉沉的和衣躺到,哪里一下子能就惊醒得过来,再者说马超也没有巡查的责任,按照常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可问题是,谣言这个东西,需要常理么?
因此马超相当的郁闷,还没地方说理去,因为韩遂已经公开表示,他相信马超不是这种人,堵得马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遂没有追查谣言的起头,也没有严禁谣言的传播。
大军行进,粮草一般都携带的,但是有些物资还是需要补充一下,最基础的比如盐和铁,若是顺便能再搞些腊肉什么的调剂一下伙食,那就更好了。
在下辩城东十五里,恰逢集会,马超正好也要到集会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马铁的伤势,便和补给的兵卒一同来到了下辩城东的集会之处。
汉代乡村县镇,每月的初一初二,十五十六,一般都会在县城之外形成一个大集会,许多边远地区的农户需要一些什么物品的时候,也多半会在这个时间带着些东西来以物易物,当然,县城内的商人也会带着些针头线脑、釜罐瓦盆什么的货物前来交易。
一同前来的兵卒去找商户商议采购去了,马超带着两三名的护卫,牵着马在集市内转着圈,看看有没有游方的郎中……
若是说在关中或是关东,县城之内大概率还是有些坐堂的郎中的,但是这里是关西,别说坐堂的郎中了,就连游方的郎中都需要碰碰运气。
“少统领……你看那边……”马超身后的一名亲卫忽然招呼了一声。和马超专注在寻找郎中不同,护卫更需要观察周边的情况,自然是比马超先发现了一些异常。
“那边没有郎中啊……”马超下意识的看了几眼说道,然后刚刚将头转回来又猛的转了回去,眼睛忽然瞪大了一圈,“这是……这是岱贤弟的战马!”
马岱当时战死沙场,因为战况紧迫,就连尸骨都没能够来得及收敛,因此马岱遗留下来的一些物品则是被马超收到了身边,用以寄托思念之情,其中就有马岱生前乘坐的战马。
不过因为前几天攻伐营寨的时候,马超中了埋伏,差一点就葬身火场,就连马铁都受伤严重,也就顾不得那些身外之物了,原本以为被征西将军斐潜掠走而去,却不曾想到在这里看见了。
“黄身,前蹄踏雪!”马超几步到了这匹战马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便劈手夺过战马的缰绳,“没错!就是它!哈哈!哈哈!”
马超笑得畅快,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是却恼了一旁牵着战马的人,顿时一巴掌往马超面上扇了过来,一手就拉扯着战马,想要拉回去,还怒声叫唤着什么话语。
“氐人?”马超一边将人推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