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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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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免这些官吏会有些疑惑,因为确实有些不同。这些官吏已经习惯了和那些污浊肮脏的农夫打交道,骤然看见了竟然有写整洁的平阳附近的农夫,一时间竟然不太能够适应。再看看因为赶路而显得有些蓬头垢面的自己,这些官吏便多少有些不淡定起来。

    礼仪,礼就是礼节,仪就是仪态。现在这些长途跋涉而来的官吏,一副冠歪袍斜的模样,这个仪态上自然比不上那些虽然没有穿上长袍大袖,但是干干净净显得很自然的耕作农夫了。

    太阳渐渐的西斜,斐潜抬头看了看天色,便下令寻个合适的场地扎营。虽然说这个地方距离平阳也不算是太远,但是毕竟带着刘协和这些官员,也不好一味的赶路,因此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下来的时候,就必须及时的找一个场所扎营。

    离开了长安,刘协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对于什么东西都感觉很新奇。斐潜也就充当了汉代的百科全书,时不时的要对刘协的一些突如其来的问题进行解答。

    比如现在。

    “……斐爱卿,”刘协似乎是在车上坐的厌烦了,一下地便活蹦乱跳的,到了斐潜面前说道,“……朕方才看见山坳那边似乎有个村寨……”

    斐潜转回头望了望,在那边有条溪流,确实有个很小的村寨,十来户左右的模样,便回答道:“……是的,陛下……”

    刘协也望着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斐爱卿,这……这大汉的子民,平常就是怎样生活的?”

    “哈啊?”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斐潜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想,便采用了一个算是比较标准一些的答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是如此吧……”别说在汉代,就算是在后世,依旧在一些区域,生活着一些完全不用手表手机,电视电脑的的人,只是跟随着太阳的步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刘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半响之后却说道,“……朕……想去看看……”

    “啊哈?”斐潜看着刘协,说道,“……陛下……陛下难道不累么?”

    刘协点点头,说道:“累。不过,朕还是想去看看……看一看大汉的子民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这些年,朕还从未见过这些大汉的子民……”

    斐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谨遵陛下之愿。来人,召集护卫!顺便带上一袋粟!”

    整个并被区域现阶段暂时来说还算是比较平静的,但是依旧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刘协有个什么损伤,便是斐潜的无法推卸的责任。因此正常来说,斐潜是不应该答应刘协离开大营的,纵然那个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寨。

    万一村寨当中居住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亡命徒呢?就算不是亡命徒,万一有个别精神有问题的呢?若是伤到陛下哪里了,或者说是没有伤到,万一有那个不开眼的说错一两句话,也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这种干系确实重大,因此,就是在后世,也有许多所谓官方视察民情的时候,一看便知都是提前通知过,准备好的,便不足为奇了。

    不过斐潜却被刘协的句话所打动,这么多年,或许从董卓进京开始之前,刘协就从来没有出过宫,也没有见过真正底层的大汉农民是怎样生活的,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或许是一种幸福,也或许是一种悲哀。既然刘协表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视察民间的疾苦,想要去了解大汉子民是怎样生活的,斐潜觉得应该给与鼓励和支持。

    大汉子民,基本上来说,都是属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或许只有简短的八个字,但是实际上,却十分的不易,每一天早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四面八方还多数是漆黑一片,也就是大约凌晨4,5点的时候,若是养些鸡的,便会在这个时候开始第一次的鸡鸣,而多半农户也就会在这个时间,清醒过来,开始一天的劳作。

    男性带上工具,便先到田地之内,埋头赶上两个时辰左右,才是早脯的时间,也就差不多是早上的九点左右,家中的女性也差不多将饭煮好了,便回家吃第一顿的饭,如果进入农忙时节,便连回家吃饭的时间也是没有,要由家中妇女送到地头。

    吃完早餐,休息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便又重新出发,回到田地当中,开始干说不上是上午还是中午又或是下午的农活,因为这个时间的劳作,是没有停歇的,中间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更谈不上什么午休小憩之类的了。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太阳开始西斜,在这个时候农户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享用当天第二顿,也就是当日最后一顿饭。

    一天两顿,没有什么宵夜,吃完一般顶多趁着太阳光亮还未消失的时候,收拾一下家中工具什么的,然后便是休息。

    从此往复,毫无间隔。

    对于大汉的农户来说,后世的所谓什么农家乐,呵呵,根本就不存在的……

    一行人,沿着官道一旁的小道,绕过了一个小山坡又转过一片小树林,才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村寨之前。

    斐潜这边的动静,早就已经惊动了村寨这里的人,眼见斐潜一行越走越近,这个村寨里面的人惶恐不安,都觉得有些大祸临头的感觉,又不能不出来见面,只得推选除了年龄最长的带了几个中年人,在村寨前迎接。

    “小老儿……这个,这个迎接贵人!”年老的农夫见斐潜一行到了近前,连忙咧着嘴,凑出了一副笑容,带着其余的几个人,上前行礼。

    斐潜上前,点头示意,说道:“老丈请起。我们是平阳……嗯,典农从曹的属下……嗯,正巧路过此地,见此寨颇为精巧,特来一观,别无他意,老丈不必担忧……”

    说征西将军,大汉皇帝,这些远离了朝堂的农夫也未必有多少概念,甚至会因为距离和阶层的太过遥远,导致更加的慌乱和不知所措,所以斐潜干脆将枣祗的名头搬出来,相对来说会离得这些农户近一些。

    显然,老农听闻之后,顿时放松了许多,睁大眼睛,说道:“莫非是枣从曹的属下?啊呀,这……啊,失礼了,失礼了……”

    斐潜笑道:“无妨,无妨,我们就是随意走走看看,若有打搅,还望老丈见谅……老丈可是迁来此处不久?”

    这个村寨看起来比较新,所以斐潜才有此一问。

    糊在寨墻木桩之上的黄泥,颜色比较鲜艳,也没有什么青苔或是杂草之内的东西,显然是才完工不久,从寨墻上方露出的房屋屋顶的茅草也没有完全变成黑灰色,多少还带有一些墨绿或是褐色,也同样说明了这一点。

    “回贵人的话,是的……”老农拱着手,弯着腰,说道,“……小老儿是从去年开春的时候才从关中迁来的……”

    “关中?”刘协瞪大了眼睛,问道,“为何要迁来这里?关中不好么?”

    “……这个……”老农看了一眼刘协,又连忙看了一眼斐潜。他看得出来刘协的打扮穿着,非富即贵,但是斐潜却更像一个主事之人,所以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迁徙,这个在汉代,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流民,而对于流民而言,也就等于失去了大汉公民的身份,随时有可能会被抓起来充当劳役或是兵役……

    斐潜点点头,笑着说道:“老丈已经入籍了吧?有什么老丈便说什么就是……我们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老丈若是不方便,不讲也就是了……”重新入籍了便算是并北这边的人口了,就跟后世在某地的暂住证加上交税证明一样,具备一定的法律效用。

    老农一听,多少放下些心来,苦笑了一下说道:“……贵人既然问询,小老儿也不敢隐瞒贵人……若不是真心活不下去,熬不过了,又有谁愿意举家迁徙……”

    “……原本小老儿在关中,多少也算是过得去,却不料……”老农摇摇头,显然对于那一段时间有些不堪回首,“……不知怎的,忽然一下这钱就不顶事了,然后又是打来打去,前一波征粮的才走,后一波又来……后来有又兵来,不是抢粮便是抢人,庄稼也都被糟蹋了,实在是熬不下去,又听闻这里有地,又是减免租又可以借农具,便迁来了这里……”

    “免租?那么原来关中的租赋很高么?”刘协忍不住又问道。

    老农回答道:“……原本在关中,也不算太高,一年下来,缴纳口赋丁役租税之后,多少也能剩下一两成下来……”

    “那么这里呢?这里能剩下多少来?”刘协继续追问道。

    说到这个,老农脸上的皱纹都散开了些,有些忍不住的笑意荡漾出来,特意还向平阳方向拱拱手,才说道:“多亏征西将军仁慈,减免了租税,去年剩下了……剩下了两成,嗯,大概两成……”

    斐潜瞄了一眼老农,微微笑笑。这家伙也有自己的小滑头,但是没有关系,斐潜也不打算揭破他。

    在平阳附近,靠近平阳渠附近的田地,自然是肥沃且浇灌便利的,并且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斐潜这个平阳侯的属地,所以相对来说租税较高,首年是五成,随后便会随着时间减少,一直减到三成,但是如果没有任何的器具,要向官府租借牛马犁等,那么要再加一成到一成半的租税,因此平阳附近的这些肥沃的田地,基本上来说第一年最多剩下一两成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平阳附近灌溉便利,出产也高,所以就算是剩下一成,也还是相对不错的,而且来年之后,剩余下来的只会增加,这就极大的增强了田地的附着力。

    毕竟谁也不愿意前面辛辛苦苦开了头,眼看着后面的好日子要来的时候,却抛下一切,起来造反吧?

    但是这里却有些不同,这里的田地一看就是这些人自行寻找开拓出来的,因此首年只需要三成的租税,就算是加上租用官府的器具和牛马,也顶多就是四成五左右,再加上口赋丁税,至少也能剩下四成左右,老农说是两成,恐怕是谨慎的心理在作怪。

    “也是只剩下这么一点啊……”明显刘协不明就里,老农说的,他也就相信了,便又问道,“……那么其他地方也是这样的么?其他的地方,比如冀州豫州,也是如此么……”

    斐潜不由得微微一愣,刘协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

第1071章 那一碗的风情() 
刘协的话语,是表示对于老农的怜惜,还是对于并北平阳这里依旧如此重赋税的感叹,亦或是对于大汉这些基层农夫生活不易的感叹?

    哪一种多一些,哪一种少一点,斐潜不得而知,但是这个问题,斐潜不好回答,至于那个老农,更是闭口不言了。

    斐潜能怎么说?

    说天下很大,其实陛下你有空自己去到处去看看?

    说天下很穷,这都是土地所有制的原因,要不土改吧?

    说天下很乱,不收田租哪里来的钱粮来和各地诸侯抗衡?

    说其实归根结底上,依旧是一种剥削,是生产生活资料的占有者对于无产者的剥削,而最大的占有者,或者名义上面的占有者,便是陛下你自己,要不陛下你干脆自我了断算了?

    这个世界如同皇帝的新装,说破了,便只会剩下丑陋。

    正在尴尬的时候,村寨里面或许是老农的儿子出来,说是略备了些酒菜来招待贵人……

    村寨当中自然没有什么像样子的桌案,只能是寻了一块算是平整一些的石板,垫了几块石头在下面,然后便将这一块石板当成桌案了。

    斐潜看着桌案之上的四道菜,微微的沉默了一下。

    一道是煮豆子,看起来应该是红豆。

    一道是烤某种叶子,不过已经混杂在一起,只能看见一团黑绿色,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叶子了。

    一道是蒸蛋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说的,就是简单鸡蛋敲碗里,加点水,打散搅匀,然后隔水蒸到凝固就是了。

    一道是水煮鸡,大概煮得急,鸡皮上面的毛还没有完全清除,一点灰一点白一点黑的,至于煮出来的红褐色的血渣子更是舍不得舍弃,一同漂浮在汤面上,和略黄的鸡油混杂在一起。

    刘协抬头看了看斐潜,双眼透出询问的意思。

    斐潜点点头,然后朝着老农拱拱手,说道:“多谢老丈款待,某便不客气了。”

    对于斐潜的不客气,老农显然很开心,哈哈的笑着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照顾不周,照顾不周,请,贵人请……”

    汉代人,不管生死,都是极度的好面子,这种习惯甚至一直流传到了千年之后。不管怎样窘迫,客人来了总是要招待一下,甚至就算是砸锅卖铁,恐怕都要凑一凑。别看这些菜式简单,但是恐怕这些村寨之内的人,过年过节都未必吃得上。

    刘协坐了下来,然后等斐潜坐下的时候,便微微倾斜身躯,凑到斐潜旁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为何?”

    斐潜呵呵笑笑,也轻声说道:“不吃的话,他们便不放心。”

    虽然说方才已经和老农说了只是来随便看看,但是谁信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村寨当中的人必然会准备一些吃食,就算是不能供给全部的兵卒,也要保证带头的斐潜和刘协能够吃得上,否则村寨的这些人必然提心吊胆不可安宁。

    吃这样的一顿,一来是表示肯给这个面子,另外也证实确实斐潜一行人,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斐潜表示接受的时候,老农才笑得开心,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这个菜式么……

    只能说是纯天然的。

    更具体的意思是,这些食物当中,几乎不含任何调味的作料。

    没有油,没有花椒,没有香料,没有味精,连盐都几乎没有,嗯,在水煮豆子和水煮鸡当中或许有一点,也只有那么一点……

    盐,在这时代也是极其珍贵的,正常来说,一顿两餐当中,只有上午那一顿有加一点点的盐,因为要干一天的活,流一天的汗,如果没有盐,恐怕实在是不行。

    当然这些盐,根本就和后世的盐完全两回事。在并州,更多的是石盐,也就是一块褐黑色带咸味的石头。至于这种石头具体有多少氯化钠的含量,又或是氯化钾,又或是硫酸钠,甚至是氢氧化钠就未得可知了……

    就这样的石盐,或者说盐石还不能多放,因为贵,平常的时候也多数由家庭的女主人用布包裹起来,藏在墙壁的裂缝或是梁柱的缝隙里面,只有要用的时候,才偷偷摸摸的拿出来在釜内摩擦出些粉末。

    这便是汉代普通百姓状态。

    所以穿越一点都不好玩,穿越有风险,跳楼要谨慎。斐潜当初要不是还算是士族旁支,多少还有些家底撑着,若是到了一家普通农户家中,恐怕要么斐潜疯掉,要么这家农户就疯掉了……

    不过对于斐潜来说,这些已经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跟着军队南征北讨,虽然和大头兵肯定有些不同,但是有时候也办法天天开小灶,也要和身边的亲卫在一个锅里面搅合,吃食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很精致,像什么粗糙割喉的麦粒,苦涩酸臭的野菜,半生不熟的豆粒,外焦里生的肉块,斐潜都吃过。

    因此这些吃食虽然简陋,但对于斐潜来说还不算是什么,只不过看着刘协微微皱起的眉头,斐潜忽然心中升起了一点控制不住的恶趣味,便对着一旁笑呵呵看着,真正的坐陪着的老农说道:“老丈,有‘杆糊’没,来一碗……”

    “啊?”老农一愣,“贵人,你……你要杆糊?那个……”

    斐潜笑笑,说道:“老丈,你肯定有,端一碗来就是。”

    老农睁大眼睛,然后仔细看了看斐潜的神色,确定斐潜不是在看玩笑,便喊来一个村民,让其去打一碗“杆糊”来。

    杆糊,是不是这个“杆”,或是“肝”,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字,斐潜也不太清楚,甚至这些吃杆糊的农户们也不太清楚。或许植物专业的人,才能知道这些在水边生长的可食用野菜,具体的学名应该是什么。

    这种在水边的野菜,有些像是浮萍,但又不完全像。因为其夏季生长旺盛,所以也就经常被农夫割来作为粮食的补充,甚至成为在夏季的一种主要食材。

    因为这种植物的杆茎中间有一圈较厚的粗糙纤维组织,无法直接食用,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将其用石块又或是木棍砸烂,将其纤维组织去除之后,加入少许的豆子,或者粱粟,又或是更差一些的加些麦麸之类的,熬煮成为糊糊状态,所以称之为“杆糊”。

    不多时,就有人从村寨当中端了一个木碗出来,而木碗里面,就是所谓的杆糊。这个杆糊,虽然音比较接近甘,但是一点都不甘甜,甚至可以说,味道跟喝泥巴汤差不多。

    杆糊是绿色的,如果只是从卖相上来看,应该和后世的菠菜汤又或是什么碧玉羹的模样差不太多,纯粹的绿色,一点点的杂色都没有,就算有,一般也是沉底的砂石之内的东西,在表面上是看不到的。

    但是只要凑近一些,一股泥腥味就会迎面扑来。这种泥土的腥味,就像是夏日站在碧绿色的水沟边上,然后在烈日的蒸腾之下,就像是一股淡绿色的力量,从呼吸道中,从裸露的皮肤上,死命的往里渗透,往里钻的感觉。

    杆糊一放到石板之上,刘协就闻到了这个味道,不由得深深的皱起眉头,有些嫌弃的扭开了一点点的头。虽然说方才的菜肴也不怎么样,但是和这一碗所谓的杆糊比较起来,那又是天差地别了。

    “……这个才是老丈日常所食……”斐潜指着杆糊说道,然后又指了指石板上那几道简陋的菜肴,“而这些……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他们自己恐怕只有年节之时才会吃上一些……”

    斐潜说着,端起了杆糊,然后看着刘协:“如何?要不要吃一点试试看?”

    不是想要了解大汉农户的生活么?

    大汉的那个农户能天天准备四道菜,还能吃上水煮鸡?

    真正的农户在这个季节,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有那个不是在四处寻找一些可以替代粮食的野菜,混杂各种米糠麦麸,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庄稼长高,等着秋天的到来?

    这个像绿色泥巴一样的东西,才真正是当下农户的食粮。

    若是按照刘协的年龄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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