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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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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是汉帝……”斐潜皱着眉,低声说了一声。

    贾诩点点头说道:“……只要是临晋侯不逼迫过度,钟尚书也不敢对于陛下过于不敬,毕竟责任重大,任是谁都担当不起……只不过……”

    贾诩的表述也很明确,斐潜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一点毫无疑问,只要不是头脑进水了,现阶段谁也不敢真的拿汉帝刘协怎样,不过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就像是在冀州的袁绍都有推举刘虞做天子的想法,并且还付之以实际的行动了,若不是刘虞本人强烈表示反对,说不定现在天下已经有两个汉帝了。那么杨彪会不会被逼到一定地步,或者说感觉实在是无法和种劭继续拉锯下去的时候,也考虑做出像袁绍那样的举动来?

    当然这样的举动是要有一定时间和人选的,杨彪或许此时此刻也有这样的心思,但是要找到名望地位都合适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斐潜自己当下的烦恼不仅仅是这个事情,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斐潜沉默了一会儿,便向贾诩点点头,示意让贾诩自己去忙,便结束了这一次简短的会谈。斐潜放弃了和贾诩商量一下的想法,还是准备自己先得出一个大体上的框架之后再进行商讨比较好一些。

    贾诩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斐潜,拱拱手,低下了头,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便行了一礼下去了。

    斐潜倒是没有注意到贾诩的表情,因为他现在琢磨的这个事情,关系到了今后几年,甚至今后几十年的方向,因此精力都集中在思索这个问题上,毕竟斐潜自己不先想清楚前因后果,不衡量出利弊得失出来,自己完全没主意,光听别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岂不是成为了别人的傀儡?

    况且现在这个局面之下,这个问题也不得不摆上了桌面,需要斐潜加以衡量,因为这个问题,很快的就会发生了,因此最好在这个问题到来之前,就先做好预案,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其实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汉帝的问题,也就是所谓的“狭天子以令诸侯”!

    有人肯定会说,这个有什么问题?

    把汉帝一把夹在咯吱窝下面就是了!

    可是在这几天的时间内,斐潜却在心中隐隐的察觉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可能会有很大的后遗症……

    这个后遗症,在后世,被曹操证明是有效的手段,但是也带给曹操一辈子的遗憾。

    “狭天子以令诸侯”有好处么?

    当然有!

    曹操通过这样的举措,成功的将汉天子绑在了自家的战车之上,也取得了政治上的制高点,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既提升了地位,又扩大了影响,最终顺利的走上了一条霸业之路。

    但是同样的,曹操这样的行为,也吸引了许多保皇党,这些保皇党围绕在汉帝周围,在做出了一定的贡献的同时,也没少扯曹操的后腿,导致曹操的政治集团,在中后期完全陷入了政治争斗当中,再也腾不出手来像赤壁之战那样集结大量的兵力对刘备和孙权进行征讨。对外,要抗衡两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对内,还需要处理一大帮子的时不时掉链子,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链子的保皇党,这个……

    这不能不说是挟天子的弊端。

    凡是都有利有弊,这个矛盾论斐潜自然是清楚,不过对于自己的当下的实际情况而言,这样的举动所带来的利弊到底是如何,是不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对于将来的改革推动会不会有更大的阻碍,这些自然需要斐潜细细衡量,而且还必须斐潜自己一个人考虑在前,因为除了他自己,在这个汉代,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历史上的后续发展是怎样的。

    有人说袁绍愚蠢,在有机会迎接汉帝的时候选择了放弃,说原本袁绍手下的谋士都已经做出了迎接汉帝的准备,但是在最后被袁绍推翻了,便宜了曹操云云……

    但是实际上呢?

    袁绍真的是那么蠢的人?

    抱歉,虽然斐潜没有跟袁绍正面刚过,但是从袁绍到了冀州的时候开始,这些展露出来的手段,又怎么是一个政治白痴所能做出来的?

    要知道最早袁绍和韩馥在对抗的时候,身边的谋士还不全,像什么田丰,沮授等一流的,或者说准一流的这几个谋士,也还是冀州的官吏,并不是袁绍的属下。至于当时跟在袁绍身边的,只有逢纪和许攸两人,按理来说,应该顶多就是二流偏上一些谋士而已。

    更何况袁绍其实也做过迎接汉帝的准备。

    历史上汉帝到了雒阳之后,袁绍派遣了郭图为使节,到了雒阳去向汉帝表示敬意,奉献贡品,或许当时也有向汉帝表示出了一定的善意,但是最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汉帝并没有动心……

    一直到了后来,等到了曹操去的时候,汉帝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最终跟着曹操到了许昌,也成就了曹操这个“狭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名。

    嗯……

    斐潜眼珠子转了转,似乎觉得这其中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汉书是当代史,三国志么,也算是半个当代史,后汉书才是后人所写,这样一来导致了很多事件的细节,要么被隐晦,要么被省略,而真实的情况,可能已经不为人知了。

    就像是这个“狭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些细节!

    刘协在袁绍表示出善意的时候为何不愿意,却牵了曹操的小手?

    在这个事件当中,各方各面的角色到底是做出了怎样的行为,又怎样引导了这个事件的发展?

    在小时候,斐潜最反感学习历史,因为不管是历史老师还是历史课本,总是单调乏味,冰冷的年号数字和陌生的人名凑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的事件,背起来脑瓜都疼……

    谁记得袁绍是202年死的,还是203年死的?

    谁记得赤壁之战是在207年还是在208年?

    大体多数人恐怕只是记得黄盖的红屁股还有诸葛的一曲东风破……

    但是历史的真相,往往就掩盖在这样枯燥的,简单的,无趣的数字和人名之下。“狭天子以令诸侯”最终的这个结果,在当时的情况下,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汉帝刘协毕竟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物品。这个事情,在曹操多次遭遇了保皇党的反扑当中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汉帝刘协本身也并非全无才能,在他退位之后,位山阳公之时,治理山阳是井井有条,百姓归心,甚至很多百姓在刘协死后还自动自发的去带着黄土去为刘协修建陵墓……

    所以,袁绍没有迎接汉帝,或许有其袁绍自己一部分的原因,可能也有一部分是汉帝刘协,或者是在刘协身边的那些人的原因。

    那么现在呢?

    自己有没有必要“狭天子以令诸侯”?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自己现在适宜进行“狭天子以令诸侯”么?

    后人常有人说,走别人的路,然后让别人无路可走,虽然听起来挺爽,但问题是别人的路就一定好走?

    狭,还是不狭,这是一个问题。而且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选择哪一个方向,都会引发一系列的反应,而这些反应,在历史书上是不会被写出来的。

    斐潜现在的局面,举个例子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扁平化管理的民间企业,发展势头和盈利规模都算是不错,现在忽然有了融资的机会,有可能可以上市还可以兼并一家原本是大品牌的老公司,当然这个老公司有资产也有负债……

    有钱送到面前自然是很爽,但是爽了过后,股权被稀释,然后自家企业变成别人的控股公司的也不再少数,就算是在资本重组的过程中牢牢把控住了优势地位,却被庞大的负债扯断了资金链的也是比比皆是。

    作为并北政治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斐潜面临的问题也同样是如此的复杂,似乎怎么选都是一个难题。

    迎来了天子,自然是获取政治地位的高高在上,但是同样在组织内部就加进去了不少保皇派的人,这些人有时候会是润滑油,可以帮助协调处理事务,有时候却会变成砂砾,使得整个系统运转失灵。

    别看史书上,似乎曹操去的时候皆大欢喜,不管是皇帝还是百官都一副水到渠成的模样,但是要知道不管是魏书还是三国志,都是魏晋一脉,自然都是捡些好的来写,在其中发生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做出了一些什么,有谁知道呢?

    不过呢,不迎接天子,也就等于是将政治上的这些好处让给了别人,等到别人以天子的名义来号令自己的时候,难免就会变得跟袁绍一样的后悔……

    斐潜皱着眉头,手中握着马鞭,轻轻的敲击着,权衡着。

    这个汉天子,到底现在自己应该采用何种的模式?是去迎娶,嗯,去迎接,还是不迎接?

    这个问题,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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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1章 权衡利弊的问题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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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种劭的一线生机() 
“陛下可是起身了?”种劭拦截住一名小黄门,问道。

    小黄门躬身答道:“回种公……陛下已经起来了……”

    种劭便也没有再理会小黄门,径直就往殿内走去。

    小黄门低着头,待种劭一行人走过了之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望向种劭一行,下巴往前一伸,脖子一梗,嘴角往下一扯,偷偷地龇了龇牙。

    种劭却没有察觉到这些,或者说是就算是察觉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顾及到这些宦官的什么情绪了……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保全自己,然后寻求翻盘的机会。

    这几天下来,种劭的心火焦虑无比,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嘴角也起了水泡,微微一动就疼得脸皮都抽搐。

    种劭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出于劣势,拖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但是又无力进行反击,毕竟兵力太过于悬殊……

    “该死的刘家竖子!”种劭喃喃的低声咒骂道,一时之间心间充盈着的怒火完全遮蔽了他的神智,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见的这个天子,也是姓刘。

    刘协这几天,同样的也没有休息好,导致头隐隐作痛,这种头痛和一般的病痛有些不同,似乎是从脑壳内部往外散发出来的疼痛,时而在前,时而在后,似乎是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刘协,眼下的环境确实是让人头疼无比。

    “陛下……”大殿前的宦官前来禀报道,“……种公求见……”

    刘协闭上眼,沉默了片刻,说道:“请进来吧……”

    长乐宫的大殿,已经是许久没有进过大规模的修缮了,殿内铺垫的木板,踩踏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一些松动,人行走在其上,发出格叽格叽的声响。种劭便伴随这个格叽格叽的声音,来到了刘协面前,长揖拜见。

    “种爱卿前来,不知何事?”刘协缓缓的说道,虽然营养一直跟不上,身体略显的有些薄弱,但是这气度依旧沉稳,甚至比起一般的成年人还要更好一些。

    种劭的眉眼微微扫了扫左右,低头不语。

    “你等皆退下……”刘协会意,沉吟片刻,便吩咐道。其实如今在刘协周边服侍的人员也不多,就那么三两个人,只不过见种劭一脸郑重的模样,也就让这些侍从站远一些。

    种劭如今说是亡羊补牢也好,说是惊弓之鸟也罢,反正现在他虽然知道这宫中还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但依旧还是小心为好,尽量保证信息的保密,不让第三人知道那自然是最好。

    “……陛下……”种劭见左右都退下了,便压低了声音说道,“……杨氏谋逆,有弑帝之心,臣听闻杨氏正遣使访河间王……”

    “什么?!”刘协挺直了腰板,瞪大了眼珠。

    河间是个好地方,自然像大多数的好地方一样,都封给了刘氏自家的子弟。当然,河间距离长安也不近,就算有这个事情,一来一去也要不短的时间,刘协暂时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风险,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倒是让刘协的心情难以平静。

    人人都需要有一些依仗,没有任何依仗和靠山的人往往都成为最底层的基石,成为被别人踩踏和欺凌的对象。

    刘协也是如此,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够依仗的,便是自己的这个皇帝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皇帝了,那么或许就可能会走上他哥哥的那一条路……

    不管怎么说,皇帝多少还是受人尊敬一些,但是又有谁会特别尊敬一个废帝?

    河间王,严格来说甚至比汉灵帝还要正统一些,毕竟汉灵帝刘宏虽然挂的名号是汉章帝刘炟的玄孙,是河间孝王刘开的曾孙,但是汉灵帝的父亲却仅仅是一个解渎亭侯……

    那么如果只是从血统上来说的话,当下的河间王刘陔倒是比起刘协正统的多。这样一来,如果种劭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杨彪派人去和河间王联系,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就难免让人深思了……

    “……此事……”刘协抑制着蹦蹦乱跳的心,尽可能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一些,说道,“……种爱卿是如何得知?”种劭和自己都是一样被围堵在这宫墻之内,又怎么会知道城墙外面杨彪的一举一动呢?更何况这种事情,杨彪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搞出来,又如何被种劭探知?

    种劭垂下眼皮,拱手说道:“臣虽被困,然城外亦有忠勇之人……只是势单力薄,杨氏又握乱兵,故仅能传些消息而已……”

    刘协点了点头,这样也倒是能够说的通。

    如果真的如同种劭所说的一般……

    刘协想着想着,忽然微微的一皱眉,带了几分怒意看了种劭一眼。没错,如果不是种劭和杨彪如此的争斗,自己又怎么会陷入到如此难堪的局面当中!

    种劭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便缓缓的跪倒在地,将头上的梁冠卸下,放在身侧,说道:“……老臣有罪,牵连陛下……若陛下欲降罪老臣,请陛下缚臣于宫门之下,交于杨氏便是,或可保陛下无碍,杨氏也未必……”

    种劭没有说完,只是叩首,将头深深的低下。

    刘协沉默了片刻,走上前来,扶起了种劭,说道:“种爱卿不必如此,朕自然是信得过爱卿的……”

    信不过又能如何?大殿内外都是种劭的人,自己在这里说出一句要治罪种劭的话语,说不定下一刻就变成了种劭跳将起来治自己的罪了……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将种劭交给杨彪,那么杨彪就会放弃河间王的想法,来忠心耿耿的辅佐自己么?

    只能顾得眼下罢!

    种劭又是一叩首,方才站了起来,说道:“……陛下无需忧虑,老臣纵然舍弃残躯,亦保陛下周全!为今之计……陛下,便只有突围而已!”

    “突围?”刘协茫然的说道,“……如何突围,又能往何处去?”

    种劭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其他的意思,能有这样的机会,竟然还是要感谢一下原先捣乱的西凉贼兵……

    原先正是因为这些西凉贼兵,导致种劭不能将兵卒收回长安,给了杨彪喘息和立足的机会,而现在也是这些西凉贼兵,也同样带来的种劭的一线生机。

    之前杨彪一直拿着种劭不清理干净西凉贼兵,或者又说种劭和西凉贼兵相互勾搭,有枉顾关中安宁的说辞,而现在种劭被围困在宫城当中,杨彪掌握了外围的大局,那么这些西凉贼兵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杨彪的责任了。

    在野党的时候,自然可以狂喷一气,不管有的没的,都是执政党的错,然而现在在野党上台了,才骤然发现之前喷的口水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马超带着小股部队,一路向东,蛮不讲理的劫掠周边作为军粮,导致求援的急报像是雨点一般飞到了长安,飞到了杨彪的桌案之上。

    作为杨彪来说,自然是要先对付完种劭才是上上之策,但是现在攻打宫城么,纵然杨彪有那个心,手底下的这些人,包括绝大部分的关中和弘农的兵卒都没有这个胆,再加上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名声的问题,所以暂时只能围困,而不能直接动手。

    那么就只能先解决一下这个小股的西凉贼兵,多少安抚一下关中士族豪右们脆弱的心灵再说……

    不过这个带领兵卒的将领,就有些问题了。夏牟虽然当时见种劭的势头不对,最后也是倒戈了,但是杨彪也根本不放心,所以不能将队伍交到夏牟手中去,因此盘算来盘算去,便只有刘范一个人暂且可以用一用。

    而刘范一动,原本负责长安城防的人员就只能是杨彪自己接过来管理了,但是在这个相互交接和管理上自然就出现了一些漏洞,一方面需要人员重新整理,另外一方面也需要熟悉的过程,所以难免就会有机会摆到了种劭面前……

    “……陛下!”种劭神情有些激动,白胡子一动一动的说道,“……杨氏当下对于城门防务并不熟悉,趁其兵分两处,防守疏忽,便是陛下脱离荆棘之地绝佳良机!”

    话这样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就算能突围,又能去哪里呢?

    难道还去雒阳?

    “……陛下,弘农一线皆为杨氏之地,故而为今之计……北上雕阴,取道平阳,再做打算……”种劭建议突围,自然也是已经考虑好了方向。

    说起来,种劭未必愿意北上,但是问题是除了这个方向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往南是蓝田,山路崎岖难行,就算是好不容易过了武关,那就基本上是到了袁术的地盘上了,那么袁家子会善待自己么?就算是善待自己,自己还有机会重新掌握朝政么?

    往西就不用说了,而往东则是弘农,岂不是自投罗网一般?

    思来想去,便只能是往北,寻求征西将军的援助,至少在之前还有一段不尴不尬的联盟情谊,就算是征西将军不念及这些,按照种劭的判断,征西将军斐潜和杨彪,表面上是挺和谐的,公举义旗,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一路,因此来说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绝大多数的时候,对于处于困境的人来说,唯一的选择便是最好的选择。

    “往北?”刘协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种劭点点头,强调道:“……征西将军一心为国,开疆守土,自然是对陛下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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