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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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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但是中郎这里……”张济略有一点迟疑。

    “还不快去!”斐潜一瞪眼。

    领军和大漠而来的鲜卑军对冲是不现实的,一个是大漠边缘处都是碎石,虽然不知道鲜卑军怎样度过这样的一个区域,但是让毫无准备的自己的骑兵去在这种地形和鲜卑人缠斗,无异是找死的行为。

    而西凉铁骑负重极高,在平实地面上奔驰没有问题,但是在沙地松软区域速度肯定提不起来,那样的话就和送上去的肉罐头有什么区别?

    因此还不如将张济派遣到前方,先配合马越吃掉一部分的鲜卑军,然后再回援更加的有效……

    虽然这样做会让自己更加的危险,但是却更有利于战局的转变。

    辎重车被推了过来,兵卒连忙将一辆辆的辎重车用铁链串在了一起,形了一个并不大的圆形车阵。

    黄旭一手战刀,一手重盾,站在斐潜的身后,而其余的斐潜的亲卫则是将斐潜和一侧的帅旗团团围住,护卫在车阵的中心。

    没有办法,斐潜武勇值不高,当下就成为最大的软肋。

    斐潜不是不想提枪上马,领军对冲,杀他一个七进七出,将大漠袭来的这一波鲜卑军不但杀败,而且还可以取上将首级……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就算斐潜不为自己的生死考虑,也要为所有在战场上的己方兵卒考虑,万一主将临阵被杀,死得就不仅仅是斐潜自己一个人了。

    进攻需要勇气,敢于坚守同样也是需要勇气。

    拒马和鹿角,根本来不及做,只能将战马直接就栓在了辎重车的旁边,填堵辎重车之间的缝隙……

    鲜卑号角声音变动,在“呜呜呜”的号角声中,就看见持弓骑士已经涌到了前沿,越来越近,近的都能清晰的看待一个个的人的脸……

    鲜卑骑兵的身影在黄沙当中呈现,一个个被黄沙覆盖的头脸露出的除了凶残的神情之外,还有那被风沙吹得几乎已经干涸的口鼻。

    这些鲜卑骑兵,显然是直属于鲜卑左大将的精英骑士,大都穿着一身皮甲,显得剽悍轻捷,但是铁甲的并不多,只少数人有,胯下的战马是典型的草原马,鬃毛又长又乱,一匹匹虽然略显得低矮,但是却极有韧性和耐力。

    人马的须发都已经被浸染得一片灰黄,在满脸的尘土上,在皮帽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却闪烁着狼一般的凶残光芒!

    鲜卑骑兵每个人都挎着骑弓和战刀,而在马鞍侧面却只悬着一袋箭,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可见他们已经将装备减少到了极致,就连喝空的水囊估计都已经丢弃在大漠当中了,求的就是换取这一点战场的的主动权,求的就是在遭遇两面围堵的时候的转机!

    往常胡人进攻的时候都会大声的呼哨,一方面扰乱对方,一方面也是小规模的指挥和调度,同时也可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但是现在从大漠袭来的鲜卑人绝大多数都是静悄悄的,不是不想喊,而是已经干涸的嗓子根本喊不出来……

    宛如一群从黄泉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第八零六章 仓促之下的圆车阵() 
在黄尘滚滚之中,孤独余欢看见汉军帅旗一动不动,还结成了车阵,心就不由得往下一沉。

    别看现在自己从大漠杀出,出其不意气势如虹,但是实际上有苦自知。

    大漠白日的酷热和夜间的严寒,虽然他们已经是尽可能的携带了更多的水源,但是到现在也基本上全部喝光了,不论是人还是马,体力所剩都不多了,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比起汉人围车阵而守,独孤余欢更希望汉人能够迎上来对战!

    自己已经预先用皮袍厚厚的在马蹄上包裹起来,而汉军骑什么都没有准备,肯定会在沙砾地上吃一个闷亏,但是没想到汉军骑不仅没有对冲,而且还分出了一部分去袭击正在缠绕不休的分部!

    该死的汉军!

    到现在还在打着全歼的主意!

    就像是独孤余欢自己打算歼灭汉军骑的计划一样!

    好!既然这样,就看看是你的车阵强还是我的战刀利!这么多年在草原上纵横,还没有怕过谁!

    “吹号!撞!撞进去!”独孤余欢哑声吼道。

    第一波的攻击永远都是从箭矢开始,双方在进入了一箭之地之后纷纷以箭矢展开了最先的接触。

    鲜卑骑兵散成一个扇面,往车阵包了上来。

    箭雨交错而过,几十名鲜卑骑兵中箭,翻落马下,喷涌出来血花就像是黄色波涛上的红色泡沫,闪现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见。

    “举盾!”黄旭大吼道,然后斜斜的上前一步,将盾牌举到了斐潜的面前,将斐潜护卫在身后。

    斐潜周边的亲卫也同时间举起盾牌,为斐潜遮挡漫天而来的箭矢,只听到“叮叮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时间竟然数不清有多少箭矢落了下来!

    车阵外围的战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许多都被射得就像是刺猬一样,连叫都没有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转眼间就浸湿了周边的黄土。

    几只零星中了箭矢却没有立即死亡的马匹疼的胡乱踢踏,却被缰绳死死地拴在了辎重车上,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看着在人群当中的主人苦苦哀鸣……

    “稳住!挡住这一波,我们就胜利了!”

    斐潜放声大吼道。

    离得进了,斐潜也看清楚了鲜卑军的状态,也清楚现在鲜卑军几乎就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抵挡住着最初的也是最凶猛的一击,鲜卑军的战斗力必定会往下滑落……

    只可惜自己的弩兵大都还在榆林,并没有跟随而来。

    这一次为了获得最好的机动力进行穿插,斐潜不得不舍弃了不少的东西,包括弩兵,因此现在只能是凭借着车阵顽强抵抗。

    大漠冲出的鲜卑人团团的围了上来,他们不敢去碰马越和於夫罗,因为他们的人力和马力都即将耗尽,只有在他们体力消失殆尽之前,先将斐潜这个车阵击破,必然会引起整个汉军的军心动摇,那样才是他们胜利之机。

    当鲜卑骑兵汹涌而来,扑倒了车阵上的时候,斐潜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

    斐潜虽然被黄旭保护在车阵的中间,身边还有亲卫持盾围护,在这一刻,在人群当中往外望去,鲜卑军就像是一群从沙漠里面爬出来的沙虫,又像是黄色的潮水,瞬间就在黑色的辎重车上撞起了冲天的波涛!

    鲜卑的战马根本收不住脚,直直的撞上了车阵之外的那些马匹!

    战马和战马之间,先是肌肉皮肤挤压在了一起,皮肤开始褶皱,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崩破开,惨白色的骨骼斜斜的从伤口处显露出来,血液和断掉的骨渣顺着可怕的伤口喷射而出!

    马背上的鲜卑骑兵借着势头高高跃起,或许是体力不足的原因,有的人跳得不够高,径直撞向了镶嵌着铁皮的辎重车,然后像一个漏气的皮球一样略微弹了一下,便骨断筋折的跌落黄尘。

    而那些跳的高的鲜卑兵,虽然越过了辎重车,但是迎接他的不是热情的双手,而是低下高高举起,闪着寒光的刀枪!

    像是刺破了装满了血的气球一样,被同时几把刀枪扎中的鲜卑骑兵,鲜血飞溅的老远,有几滴甚至划过了人群的头顶,喷到了斐潜的面颊上。

    斐潜下意识的举手一摸,却发现这血粘稠腥臭犹如已经腐朽的尸液……

    在嗅觉恢复的同时,听觉也瞬间恢复了正常,斐潜感觉千万种声音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压到了自己的头顶上,震得双耳的骨膜嗡嗡作响。

    在巨大的呼喊声音,惨叫声音,嘶吼当中,斐潜听到了身侧的黄旭的咆哮声:“顶住辎重车!别让鲜卑狗砍断铁索!”

    辎重车沉重无比,加上又栓结在一起,鲜卑骑兵想要突进车阵之内,只能是想办法先砍断辎重车相互之间的链接,然后才能破阵而入,但是斐潜这链接车阵的不是普通的麻绳,而是铁索!

    但是铁索砍多了同样也是会断!

    几个鲜卑骑兵马匹已经支撑不住了,踩到了在车阵之前的滑腻的尸首上,前蹄乏力跪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骑兵甩了一个狗啃,但是这些鲜卑骑兵摇摇晃晃的又重新站了起来,根本不顾身后其他鲜卑骑兵的踩踏和撞击,满脸是血张牙舞爪的就往车阵中扑!

    原先鲜卑人都爱惜无比的战刀,现在也毫不犹豫的重重砍在铁索上,火星四溅之下,战刀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直至整把战刀崩裂,断成两截!

    断了战刀的鲜卑人先是哑声怒吼了一声,然后将已经不成形的刀一丢,竟然直接上手去扯,甚至张开牙去咬,就连自己头颅被砍断了,都死死得咬住不放,挂在铁索上摇晃着……

    持长枪的鲜卑兵不管不顾将自己唯一的武器硬生生的插到了铁索和辎重车车体之间,刚刚奋力的撬动了一下,就被侧面汉军捅来长枪扎中,闷闷的吼了一声之后便勉力的往前一扑,竟然是临死也要用自己的身体再去多撬一下锁车的铁索。

    越来越多的鲜卑人蜂拥而来,就像是一大群黄色的蚂蚁碰到了一块黑色的糖,密密麻麻的涌上来,就要将这个车阵掀翻,吃下!

第八零七章 狗急跳墙的鲜卑人() 
孤独余欢狠狠的纵马疾驰,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如何怜惜马力了,冲出的先头鲜卑部队已经和车阵交战,只要将车阵彻底掀翻,然后再给战马留下一次冲击的马力,就可以在不利的局面之下大获全胜!

    战马几乎已经干涸的口沫伴着沙尘喷在独孤余欢的脸上,黏糊糊贴在脸颊上,他却恍若未觉,只感到一颗心碰碰直跳,似乎膨胀得越来越大,简直要激动得从腔子里面跳出来。

    一接到桢林陷落的消息,独孤余欢就知道右大当户凶多吉少,若是自己再次败落,那么阴山鲜卑就等于是向汉人敞开了怀抱,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败者奉上一切,胜者享有一切,这就他孤独所奉行的,也是草原上的公理。

    独孤部落纵横草原多年,累计军功做到了左大将的位置,不是靠着偷奸耍滑来的,而是一刀一枪在草原上拼杀而来的!

    既然汉人想要逼死自己,那么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拖着汉人一起落黄泉!

    更可况,现在依旧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拿下了车阵,汉人军心必然动摇,自己在借着军势压迫前方二十里不到之外的汉人前军和南匈奴,如此一来自己不仅有生还的希望,还可以大破汉军,说不定连鲜卑大王步度根也会给与自己更大的奖赏,而之前的损失也可以得到充分的补充。

    经此一役,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再上一步,借着威名,将来在鲜卑当中中,自己这独孤一系,进位俾小王,甚至更高的位置也未可知……

    要么输光离场,要么通杀四方!

    孤独余欢回顾身后,自己的备甲亲卫紧紧的跟随着他,纵然是踩踏在这大漠边缘的碎石区域,驰骋的马速也没有放低多少。

    而这些备甲亲卫的马匹,都是经战阵的战马,仿佛和他们主人已经成为了一体,虽然有的战马的马蹄包裹的皮袍已经磨破,前蹄在锋利的石面上面搽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是这些战马依旧随着马背上的骑手每一个操控动作而准确的做出反应,压榨出最后的一分力量……

    独孤余欢虽然骄横暴躁,性格贪婪,但不是无能之辈,他也曾跟随父亲,在漠北草原上攻伐部落,见识过无数战阵!虽然自己贪功和急于和汉军一战,分兵导致了右大当户的挫败,但是他同样也分析出来了,汉军就只有这些骑兵而已!

    自己虽然困于地形,但是汉军步卒必然不敢轻易北上,那么自己只要将汉军骑兵击败,整个阴山依旧是鲜卑的天下!

    没有骑兵,汉军就定然遭受重挫,想要染指阴山,想都不用想!

    此战过后,自己死伤的战马必然众多,但是只要草原还在手里,休养生息过上两三年,就能慢慢的恢复过来,但是汉人呢?

    这一战若胜,就等于是砍断了汉军的腿!

    没有十年八年,并州的汉军休想再组织起这么大规模的骑兵阵容!

    在独孤余欢的料想当中,汉军骑虽然装备精良,但是却没有漠北汉子的勇猛,在大漠当中苦苦忍挨,就是为了在这一刻突然袭来,只要汉军稍微动摇,若是往南汇集,那么必然会影响到汉军骑兵的施展空间,自己就可以趁势而上,南北夹击;而若是汉军北逃,那就更好,自己就直接扑向二十里不到之外的汉军前锋和南匈奴部落,等灭了汉军前军,这北逃的汉军又能有什么作为?

    正如零散的队形对上战阵完备的兵卒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一样,战阵的转换也并非瞬间就可以完成,一旦大军躁动,兵卒慌乱,就算是挥舞再多的旗号敲击再多的金鼓也照样控制不了……

    所以孤独余欢才故意在奔出大漠的时候营造出巨大的声势,为的就是动摇汉军主将的心神。就像不能列阵的步卒在骑兵马蹄之下宛如任人宰割的肉块一样,没有阵型的骑兵也不可能挡住他麾下的鲜卑骑兵的冲击!

    汉军骑虽然确实装备不错,但是在这种突然遭遇战上面,又怎么是自幼长于马背的草原健儿的敌手?

    在独孤余欢的料想中,汉军主将最为恰当的选择,就是发现了自己这一只军队来袭的时候,就在亲卫护卫下,朝着自己主力靠拢,然后自己就可以顺势将汉军骑往死路上逼迫!

    三面包围,不断的东侧山体绞杀,汉军和南匈奴必定会被积压成为紧紧的一块肉饼,内圈的用不上力,外圈的又要承受四面八方的袭击,不用一个时辰,汉军就肯定士气全无,一败涂地,到时少不得将汉军主将的头颅砍下,挂在马前!

    但是没有想到汉军主将竟然一步不退,硬是将骑兵变成了步卒,结成车阵对抗!

    眼前的这个小小的车阵,宛如磁石一般吸住了鲜卑的骑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上去,从外面已经看不到车阵的轮廓了,之间到不停的有身影在车阵之前跃起和倒下,鲜血伴随着残肢断臂抛飞。

    想不到这汉军主将心智如此坚韧!

    但是这样能抵抗几分?

    一个临时勾连的车阵,能抵御多久?

    现在自己距离汉军主将也就是这一车之隔而已,只要车阵一破,一次冲击就可以踩踏进去,就算是南面的汉军前军拼命来救,也是来不及了!

    独孤余欢在马背上立起,挥舞着战刀,用沙哑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吼着:“分一部分去外围列阵,以防汉军回援!其余的全部冲上去!压进去!冲破车阵!”

    要让自己的手下再狂奔二十里去攻击汉军前部,恐怕冲到近前也没有了马力了,因此只能是在外围驻守,一方面警戒,一方面也是让疲惫不堪的战马多少恢复一些体力。

    “儿郎们,跟着我将汉人统帅脑袋砍下来,一举而定!不要堕了我们草原汉子的威名,到时候,每人赏牛五头!羊五十!以孤独部落的名义发誓,决不食言!!让这群汉狗看看,我们室韦人的武勇!!斩了汉军将主,胜利就是我们的!!”

    钱财什么的,草原上的人其实并不看重,但是牛羊却是实实在在财富,跟着孤独余欢南下,求的不就是可以给自己的部落,给自己的妻儿老小去博取更多的安身立命的东西么?

    在独孤余欢身周,就听见鲜卑骑兵都在喉咙当中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就像是饿疯了眼,看见了血食的贪婪野狗……

第八零八章 草原狼王中的狼王() 
此时此刻,后方的车阵的情况同样也牵动着在前方作战的马越和於夫罗的目光……

    将帅是一军的胆魄,这句话在汉代此时是一点差错也没有。只敢对别人发狠,那只是表面上的凶悍,只有对自己也够狠的,才能成为真正的勇士。

    当大漠当中掀起了黄尘的时候,说不担心都是假的,於夫罗一直扣着千余族人,引而不发,没有参与到不远处的与鲜卑拼杀的战场当中,就是担心万一从南面又杀出一只鲜卑部队,自己却陷入没有预备兵可用糟糕境地。

    而现在,於夫罗虽然少了鲜卑军的威胁,但是后方的斐潜中军,却面临着眼下最大的危机。

    “千万别退啊!”於夫罗轻声的念叨着。

    骑兵对战,要是连驰骋的空间都被压缩了,那还不如步卒!

    从小到大都是一直在带着骑兵征战四方,流浪四方的於夫罗,对于统帅骑兵的敏感度,就像是如同呼吸一般的自然。

    鲜卑从后方一压,如果斐潜往这里一退,对于斐潜来说固然是减轻不少压力,但是一旦撤退,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的军队,跑起来之后哪里是那么容易收得住的,搞不好就从后撤直接变成了溃败!

    就算是跑到了这里能收得住,前方是鲜卑,后方也是鲜卑,空间越来越小,骑兵跑起来的速度会越来越慢,这战还要怎么打?

    於夫罗死死得盯着后方,在尘嚣之上当中见到斐潜帅旗丝毫未动,显然是要结阵对抗,并无退意,不由得击掌赞叹:“好!好一个斐中郎!”

    见到了斐潜既不是盲目迎敌也不是胆寒退却,而是顽强的选择对抗,於夫罗提起的一颗心才算是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单于,要不要……派一些人回去援救?”

    同样是草原上的苦寒汉子,南匈奴虽然一度失去了锐气,但是战胜了鲜卑右大当户之后,似乎又重新恢复了信心,加上现在南匈奴的人数比鲜卑这一部分分部兵力要多上千余,局面上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因此若是抽调一些人马回去也不是不行……

    “回援?”

    於夫罗看了看前方正在激烈的和鲜卑骑兵对战的南匈奴族人,略有一些犹豫。不是於夫罗对于斐潜有什么成见,而是於夫罗要衡量一下回援是不是值得……

    “中郎,你……需要回援么?”

    於夫罗紧紧皱着眉头,回首北望,喃喃自语道。

    现在与斐潜已经算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了,如果不回援,万一斐潜中军防守不住,被鲜卑军攻陷,中央主帅陷落,虽然自己还是有战场上的优势,是有把握趁着后方鲜卑赶过来之前撤离,不过从此也就断了南匈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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