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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爱丽丝好奇地看着赵楠此时握在了手中的东西。“为什么一定是这个？实验作3号？你喜欢3这个数字吗？”
赵楠收起了这个回路，独自地进入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在惊世的房间之内。
……
……
实验作3号此时就放在了床边的小圆桌之上，赵楠伸手在小圆桌之上轻轻地敲打了一下，低声道：“这东西我马上就会销毁的了……今后也不会出现相同冠名的，未来女神，你不打算出来我和见上一面吗？”
浮光掠影。时间像是被停顿了一样，出现的时候，仿佛就仅仅只是出现了……像是从某一点的时间之中直接切入。
看不见到底是怎么来的，也看不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所看见的是，她或者是它，此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时间……未来女神。
赵楠把手上的感情回路给默然静立的未来女神抛了过来。只见未来女神的脸上首先露出来了一抹的惊讶之色，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道：“是吗……你和更后面的我见过面了吗。”
赵楠到底好奇道：“对于你来说，未来的时间不是共通的吗？为何会惊讶？”
“共通并不是连续。未来只有存在于未来才会拥有意义。对于现在你的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去存在的未来，亦如真正的第一次碰面一样，也是一个过去的未来。唯有这样，才能够存在。”未来女神淡然道。
“但终究还是共通的，不是吗？”赵楠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应该知道我呼唤你过来的意图的吧？”
未来女神淡漠道：“我回来这里，单纯只是为了维持现在的这个时间不会出现混乱。而不是为了给你回答问题而来……你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过去出现扩散性的情况吧？让自己在这一刻间，成为扩散性的另外一个分支。不是吗？”
赵楠眼睛忽然眨了一下，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期间，那个已经落入了未来女神手中的回路则是再一次飞回了他的掌心之中，“我很好奇，如果在这里我不把这个回路交给你。是否等于某些事情将会永远从我的记忆之中消失？”
未来女神依然平静道：“如果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何来的记忆？存在的只是另外一个扩散性。不过就算你不给我这个回路也没有问题，单纯就这个回路的存在性来说，它不足改变历史的走向，部分扩散的世界会收束的始终也会收束。”
赵楠叹了口气道：“那就没有办法了。毕竟我，确实不愿意让自己成为扩散的另外一个。这东西你就拿去吧，给那个叫做嘉儿的魔具侍女，并且帮我告诉她，感谢她未来对我的招待。”
“那么，我就告辞了。”未来女神点了点头，无悲无喜。
此时，赵楠忽然道：“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未来女神皱皱眉头道：“我说过，我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
“真理留给我的那面镜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赵楠丝毫理会对方的冷淡，自顾自地问道。
“镜子，自然是用来倒影。”
留下的，仅仅只是这种常识性一样的说话……未来女神，亦如出现时候的模样，骤然而来，忽然而去。
然而……镜子，自然是用来倒影的。
“可是，还是什么也没有。”赵楠摇了摇头。
未来女神离开的下一个瞬间，他便已经从自己的个人空间之中，取出来真理所给自己留下的这面镜子。
——给你的镜子。
依然还是，没有办法倒影自己的模样在镜子之内。
“或者说……仅仅只是我的倒影不了？”赵楠不得不嘀咕起来，开始思考一些别的可能性，他忽然道：“爱丽丝，过来一下。”
被呼唤的少女，很快就出现在赵楠的面前，投射的影响此时睁大了眼睛，好奇问道：“咦，你不是一直都不许我走进来这个房间的吗？”
“我不在这里住很久了。”赵楠耸耸肩，把面前镜子转动过来，“告诉我，你能够看见什么吗？”
投影是光，既然是光就会出现在镜子之上，然后成像……这是必然的。
不料爱丽丝却突然脸色微变，突然做怒道：“你是什么意思！！死家伙！故意得吗？”
赵楠一愣，对于爱丽丝的突然发现有些始料不及，身体本能地转动过去，针对着镜子看了过去……然而依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仅仅是因为倒影不出来自己的模样就发怒？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好奇才对？赵楠不得不皱着眉头道：“你看见了什么了吗？”
“啊！是啊，我都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才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爱丽丝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非要弄这个镜子出来！不喜欢我就直说啊！”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赵楠眼中迷惘之色更浓。
“看见了什么……”爱丽丝似乎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自己不会看吗……用我的样子照出来那个人的样子……我是代替品吗？”
“代……爱丽丝？”
可眼前的投影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见，爱丽丝离开了……至少是不存在与这个房间之中。
赵楠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这面镜子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倒影……代替品……爱丽丝到底看到了什么。”
想要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是在一次完全同调了。
“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赵楠摇了摇头。
没有这种如果。
他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因为言和的关系，此时已经再一次地拥有了惊世战舰的权限，想要知道爱丽丝的投影现在出现在什么地方，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
……
“爱丽丝。”
声音在背后响起，抱膝坐在了战舰外壳某处平台之上的爱丽丝并不打算转过身来，一脸愤愤不平的地道：“你还过来做什么？”
赵楠自顾地在对方的身边坐了下来道：“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那面镜子有些特殊，我是完全看不见里面内容的。所以才想让你也看一看，是不是这种情况。因此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不说的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至于你误会，根本就没有这种意思。”
这家伙的情感……似乎比想象之中的还要脆弱。果然还是，就算不说出口，但是本身那种状态的话，始终是终日惶恐不安，以至于思维极度的绷紧。
“你真的什么也看不见？”爱丽丝迟疑问道。
赵楠把镜子放出，同时照着自己两人，“不相信的话，你看看你不能从镜子之上看见我的而存在？“
“真的……没有。”爱丽丝一愣，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脱口而出道：“可为什么照出来我的样子是……”
“是什么？”
“是小枫的样子！”
……
……
赵楠意识突然一空……自这一句说话开始，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停顿……世界再一次的停顿……他所经历过的，次数不少的世界停顿。系统更新时候所出现的停顿。
黑白色的世界。
然而，这一次，停顿却前所未有的快便急速……停顿过后，天边的极遥远之处，突然涌出来了一抹黑色。
吞噬着什么……无穷无尽的，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六十天
世界的瞬间停顿，并没有人能够注意得了——除了赵楠。
然而世界的边缘，视线的终点，天空的尽头所出现的黑暗，却是所有人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个环。
整个世界仿佛都置身于一个黑色的环中一样。而这个环，到底是什么，暂时并没有人知道。
或许仅仅只是一种自然现象，或许会是别的什么。
云海，无名山峰之上，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或是青年，或是中年……年龄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的模糊，唯一看以看见的是，他会不断地咳嗽，咳嗽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会有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
然而却死不了……一直都死不了。
男子此时默默地看着视线前方，尽头的那一抹黑暗，即使此刻正处于轻咳的状态之中，眼中也有一抹浓厚的不解之色。
“这是纪元崩溃的征兆……为何……”男子喃喃自语道：“它不是应该被拖延了苏醒的时间才对……难道说，有人碰到了‘真相’……从而引起了纪元本身的震荡吗？”
男子依然还在咳嗽，并且越发的厉害起来，整块脸如同白纸一样的苍白，甚至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够窒息而亡的感觉，无比虚弱道：“……开玩笑的吧……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假期可就真的要泡汤的了……这年头怎么想死也这么困难啊。”
他消失于云海之中，不久之后。
……
……
“这到底是……”赵楠此时露出来了一丝的迷惘，天空尽头的一环黑暗，给了他一种难以安宁的感觉。
爱丽丝此时则是忽然脸色微变起来，“冈亚帝斯发给我了一份资料……刚刚。”
赵楠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爱丽丝的身上。
爱丽丝吞了口吐沫，神情凝重道：“冈亚帝斯检测到了这个空间的波动系数……它说这种波动系数第一纪元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
赵楠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道：“是什么时候？”
“纪元……”爱丽丝颤声道：“毁灭之时……”
纪元……毁灭之时。
赵楠猛然把目光投向了那天边尽头的黑暗，不知为何，心中隐约地有了一种期待——他不应该出现这种期待。然而期待滋生……那便是来源于另外一份的感情。
“原来……是在期待这个吗……”赵楠低着头，“可是……是不是太早了。”
“什么太早了？”爱丽丝并没有完全听清楚赵楠的话，只是此刻越发的着急起来，“怎么办？遗弃之地已经崩塌了。如果这个纪元也崩塌的话，我们……我们将会没有退路的了。”
赵楠却摇摇头道：“退路的话，其实除了遗弃之地之外，还有一个……只是活着的人并不知道而已。”
“哪里？”爱丽丝已经直接跳过惊愕与不解，而是更想要知道退路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死人生人，什么知道什么不知道，一切都没有有退路这个概念来的更为的真实。
赵楠轻声道：“星灵界……”
……
……
本来也是打算进入星灵通天之路的……现在出现的纪元崩塌似乎也仅仅只是为了提早进入而已般。
不仅仅只是自己，整个世界似乎都已经注意到了这种异常的变化——赵楠已经收到了来自听风城的邮件了。
“只不过……好奇怪啊。”
那之后赵楠就返回了惊世战舰的控制室之中。随后而来的爱丽丝则是露出来了一种古怪的神情。但是相比起来惊恐，已经是好得太多。“冈亚帝斯说，这次波动的速度比第一纪元的时候要满上许多。当初第一纪元出现这种崩塌的时候，几乎就反应不过来，只有极少部分的索尼人才比较幸运地进入了遗弃之地。”
“慢了？”赵楠愕然道。
爱丽丝点头道：“根据冈亚帝斯的演算，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至少还需要六十个标准日的时间，才会引来第一次的全面崩塌……现在的话，只不过是在蔓延。”
原来！
赵楠心中一动……崩溃征兆出现之前。世界曾经出现过了一次短暂的停顿。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次崩塌是系统所引起的，然而现在看来。是系统在压制了这次纪元崩塌。
六十个标准日……大概就是最后的极限了吧？
控制室内突然之间变得沉默起来，沉默的让爱丽丝稍微有些难受。她迟疑地看着赵楠，许久之后才道：“说话啊……说些什么也好。一句话也不说……我、我好害怕。”
赵楠深呼吸一口气，正色道：“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既然还有六十天的时间……那就为那一天的到来最好准备吧。”
“可……要做些什么准备？”
“什么也要做。”赵楠当机立断道：“但首先要一步一步地来，不要自乱阵脚。听着。爱丽丝，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冈亚帝斯拆了，一定要崩塌之前，让惊世完全恢复过来。关于冈亚帝斯的数据。我马上会让那边的辅助智能和你连接的。”
“那样的话……”爱丽丝眼中暴露出来一抹精光道：“与其彻底修复惊世，还不如好好地把它彻底改造升级好了！可以拆了冈亚帝斯的话，材料完全足够的！”
“那就这样办吧。”赵楠点点头：“改造的同时，继续进行感情回路的开发，能够开发出来多少就算多少吧……反正这段时间你也不得不留在这里进行改造工作的。”
爱丽丝忽然低头道：“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赵楠直言到：“发生这种事情，我不能够不顾我的家人……不过，这颗水晶你拿着，只要有它的话，无论多远，我都能够马上到来。”
说着。赵楠的脚底之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六芒星的魔法阵，魔法阵转动提升起来……从双腿开始消失。
“这么快就……”爱丽丝一脸匆忙。
“我很快就会再回到这里的，放心。”当魔法阵上升到胸口位置的时候，赵楠方才说道。
爱丽丝急忙道：“可是镜子的事情？”
“以后再说。”赵楠最后的声音响起：“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
……
……
并不是不追究不理会，而是因为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这种想法。恐怕不是突然出现的吧……这块镜子，就是让我知道一切的……”
沉星之间。
这里的存在，大概就是等同于惊世战舰的控制室……完全通过魔导技术所制造出来的另一款战舰。
赵楠查看过庞贝城拥有的技术，发现这当中完全没有关于屠神战舰的制造方法——大战之后百族被剥夺了创造性，恐怕连这种极限的技术也一同被销毁了。
“如果被剥夺了创造性……感情回路的构思是怎么诞生出来的？”赵楠朝着沉星之间之外走去，一边不解地想到：理论上人工灵魂这种技术，甚至比起屠神战舰这种单纯的致力于武力方面的技术还要深奥得多。
“或者所谓的创造性，只是那些在武力程度上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不，灵魂即生命。这才是造物主的真正禁区。”
赵楠低着头，匆匆掠过了听风城的神殿，直接朝着城主堡的方向而去。清风流云，下方城市之内众人正在络绎不绝地讨论着天空的异状。
赵楠突然停下了身来。
“如果是谁在被剥夺了之后在进行赋予的话……就只能够是……”他抬头看天，“你们其中一个了吧。”
想明白了某些事情……感情回路这种技术技术想法，恐怕是两个去了纪元前的分身，其中一个所再一次给学者一族带来的。
如果学者一族不能够诞生出制造感情回路的想法的话，也就会没有洛克的出现……“原来如此。”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赵楠却发现这病没有多大的作用。这个疑点的而存在，只能够单纯地归益于历史还原的这件事情上面。对于更深刻的了解时间维度方面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再次启动了自己的脚步，不多久之后，回到了城主堡之中。此时，天空出现的异状，几乎都把城主堡的上上下下都惊动了出来。纷纷站在了一处平台之上。
“爸爸！爸爸回来了！”小优妮眼尖，第一个发现。
落地之后，众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赵楠的身上。赵楠环视了一圈，便朝着管家以及一种的仆人道：“好了没事，都回各自的岗位工作去吧。这些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虽然比较少有。”
城主大人知识丰富，知道的事情很多。他既然这样说的话，一众的仆人自然松了口气，纷纷返回了自己的岗位之上。
“楠……这真的是自然现象吗？”
然而熟悉赵楠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一种十分敷衍的说法。赵楠一般不会以这种敷衍来对待城主堡的仆人。
“进去再说……”赵楠点了点头，脸色凝重道：“事情有点严重。”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最后冈亚帝斯给出的期限是六十天。”紧凑在城主堡内的一处客厅之中，赵楠的话算是告一段落。
当然，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只是想不到，不仅仅是冈亚帝斯，连惊世也躲过了那一次灾难。”许洋不由得有些惊叹道：“世事真的是奇妙啊……可这样说来，另外的那些纪元前的遗族岂不是也有可能……”
赵楠点头道：“除了冥河恶魔之外，各个的遗族应该都活下来了一下。但是我们知道，这个纪元也有一批的冥河恶魔复活了。”
“冥河帝国吗……”莉莉瑠不由得双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六十天之后，我们……乐园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象限一下，前面那些强大的纪元文明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大概就明白了吧。”奥古斯都沉声道：“各位，现在不是沉浸在惊慌之中的时候，我们需要想办法阻止这一次的崩塌，不然世界将会生灵涂炭，一切都会毁灭的……甚至……”
她看了奥露嘉一眼。现任的龙皇此时皱着眉头不说话，如果乐园崩溃，像龙之界之类的秘界，恐怕也是没有办法残存下来的。
这已经是整个乐园，亿万生灵的问题，奥露嘉苍白无力苦笑道：“可是，就算知道这些，我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我们能够存活下来。”赵楠摇摇头道：“但是世界能够存活的数量不活太多……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过这一次的灾难。”
“星灵通天之路？”菲妮娜则是忽然道。
众人看她，菲妮娜此时皱着眉头道：“我只是猜测……但是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躲过纪元崩溃的话，除了遗弃之地之外，恐怕就只剩下这个地方了。”
“嫂嫂，有什么根据吗？”叶安雅道。
菲妮娜道：“你们想一想，星灵界原本存在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