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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眼睛一眨,声音里就带了波动,却是带着笑意的问道::“什么叫大概?喝了就是喝了,没喝就是没喝,你是她贴身的丫头,怎么连这都弄不清?这次我便不和你们计较,可再有下次……”
不言而喻,彼此都是明了的。
晚风温热,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节。
丹若见房中灯还亮着,便进了门,果然楚亦凡还没睡。倒是不练字了,却就着灯光看书。丹若放下托盘,道:“姑娘还不歇着?”
楚亦凡放了书,问道:“绿萝还没回来?”
“没呢,姑娘,这是刚用冰水湃过的西瓜汁,您喝一口消消暑?”
楚亦凡正是觉得闷热呢,便伸手接过来,笑道:“难为你有心,我这正热呢。”
丹若是个直肠子,道:“奴婢可不敢居功,是老爷叫人送过来的。”
楚亦凡唉哟一声,道:“是父亲送来的?人可还在?派了谁来的?我应该当面谢过才是。”说着就要下地。
丹若上前替她穿鞋,道:“姑娘且好生歇着吧,老爷派了他身边的孙妈妈,这会儿早就走了。”
楚亦凡顺势坐回床上,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重新端起玉碗,用银匙搅着鲜红的冰凉的西瓜汁,一副若有所思状。
丹若道:“姑娘你就放心好了,孙妈妈也没说什么,只说奉了老爷的吩咐给姑娘送碗西瓜汁……奴婢遵照从前的规矩,打了重赏的。”
丹若性子直,说话也直,楚亦凡也就朝她一笑,道:“父亲为什么会指名给我西瓜汁?是大家都有呢,还是单单我有?”
丹若一下子就噎住了,挠挠头道:“这个,奴婢可想不出来,奴婢也没问。”
楚亦凡淡淡一笑,道:“这碗也不是咱们这里的吧?我可记得这些都是有份例的,从哪来的,就得还回去,你总不好意思让孙妈妈亲自来取?”
丹若一拍脑袋,道:“奴婢晓得,奴婢亲自送回去。这玉碗可不是大厨房的,老爷的秋爽居里有个专门的小厨房……”
楚亦凡还是似笑非笑,道:“你这丫头一向都是莽撞糊涂的性子,冷不丁走错了路也是常事,就只当是串门了。”
“啊?”丹若迷茫的看一眼楚亦凡:“姑娘,奴婢虽然糊涂,但进府也好几年了,路都走熟惯了的,从没走错过。”说完了,忽然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奴婢知道了。只是奴婢这一去路走的有些远,怕是要穿过大半个府了,姑娘身边没人服侍哪成?”
楚亦凡轻松的笑笑,道:“我这就要歇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别嫌路远,走坏了鞋,我赔你两双。”
丹若嘻笑道:“姑娘的鞋,奴婢可不敢要,您也得有那闲心才成,不如哪天姑娘给奴婢描两个新鲜的花样子好了。”
楚亦凡笑道:“你倒是敢说,你当我不会做鞋吗?”
丹若心道,不是奴婢敢,而是确实您那手艺,做了我也不敢穿。嘴上却不敢,只道:“奴婢是说姑娘没这闲功夫,您正经事还做不完呢。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姑娘书上那极好极新鲜极别致的花样子……”
这会倒过来了,丹若像上眼馋着糖的三岁小孩子,生怕对方不兑现,再三嘱咐并得到对方再三保证之后这才走了。
丹若刚出门,就见柳氏身边的刘妈妈迎面走过来,道:“太太正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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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诱供
024、诱供
丹若毫无心机的一笑,道:“我正要把这玉碗给太太还回去呢。”
刘妈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碗,做了断语:“这不是太太房里的。”
丹若啊了一声,秀眉一蹙,道:“不是太太房里的?那是哪儿的?”
刘妈妈略微不耐的道:“你也太不尽心了,这玉碗是谁送来的,又送的什么?寻根问底,出处不就出来了?”
丹若毫不犹豫的道:“是个年长的妈妈,我瞧着眼生的紧。一时又是忙,又是乱的,倒把这碴忘了。再者,我哪敢拉着妈妈们问长问短,自是知道她们都忙的脚打后脑勺呢。”
这话也带了恭维刘妈**意思,她的唇角略微的扯了一下,笑影一闪而过,随即正色道:“该说的说……如今你倒成了没头苍蝇。太太急等着你问话呢,不然你再找人送吧。”
丹若为难的道:“绿萝姐姐尚未回来,院子里就两个小丫头,年纪又小,人又生的呆头呆脑的,万一打碎了可怎么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刘妈妈心里不满,脸上就带了不高兴,淡淡的道:“你说的,都在理。”
但是,她却不能握住理,理在太太手里呢。不管她有天大的急事,现在去见太太是当务之急。刘妈妈却没那个耐心替她讲这个道理,道:“话我已经带到,你还是跟我先去太太身边复命吧。再不然,我先去回了姑娘,你也安排安排?”
丹若一脸为难,却是赞同了,道:“都是奴婢愚钝,倒要难为妈妈多等一时,我且把这玉碗放个稳妥的人手里。我倒想起来了,这玉碗好似是老爷院子里的孙妈妈送来的。”
她喃喃说着,却已经折身进了院子。
刘妈妈跟着进来,既是等,就不能不去见楚亦凡。虽然她并未多瞧得上这个庶出小姐,但刚才丹若那一番话,倒是让她心中有了些异状。
老爷怎么会派孙妈妈过来?送东西在其次,难道是有什么话?
楚亦凡听了刘妈**来意,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既是母亲有话问丹若,就紧着叫她去吧。那玉碗一时还不还的倒不打紧。”
刘妈妈自是满口奉承:“六小姐最明事理,老奴也替太太高兴。”
楚亦凡微微一笑:“妈妈倒是谬赞了,百善孝为先,我不过是尽份儿女的本分罢了。”
刘妈妈和丹若退出去,楚亦凡却再也坐不住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微微皱了皱眉,问:“谁在外边候着呢?”
跑出来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行礼道:“姑娘,奴婢四儿在呢。”
楚亦凡见她穿着粗喇,举止亦是小心谨慎,手还湿着,想来是专管这院里洗漱的小丫头,便道:“你来,去替我送个信儿……”
小丫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前道:“姑娘请吩咐。”
丹若被带进柳氏的青洗居,行了礼垂手站在一边,只等着问话。柳氏微微颔首,道:“你就是丹若?”
“奴婢是。”丹若忙回话。
柳氏道:“绿萝刚走。”
丹若茫然不解。有什么事,是绿萝说不清的,还要再问她一遍?但这疑问只敢放在心头,却是不敢问的。
柳氏道:“我有一事不明,且要问你。”
丹若莫名的有些紧张,喉咙口发涩,艰难的道:“太太只管问,奴婢不敢撒谎。”
柳氏轻轻一拍桌子,轻斥道:“很好,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是如何服侍六小姐的?”
丹若呆立不动,神色骇然,答的倒也痛快:“太太明鉴,奴婢虽然蠢笨,可却尽心尽力,不敢有一点半点的怠慢。”
“还说不怠慢,为什么问问凡娘的饮食起居,你们各个都吱吱唔唔,语焉不详?”
“冤枉啊,太太。”丹若叫屈:“奴婢虽不敢说事无具细,但是事关六姑娘,奴婢哪敢疏忽,不信太太只和问,若奴婢一个字答不上来,情愿受罚。”
这话说出来,丹若明显感觉到柳氏的神色一松,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不似刚才那样刻板冷厉,带了点笑意出来:“知道就好,我且问你,你家姑娘后院有株海棠花树枯萎了,可确有此事?”
丹若忙点头道:“回太太,确有此事。”
柳氏嗯了一声,问:“你既知道,为何不说与我听?是不是你觉得你家六姑娘小,便可以奴大欺主了?”
“奴婢不敢,六姑娘人虽小,却最是宽容仁义,对奴婢们也都好,哪敢欺瞒、欺负?只是……这不过是件小事,奴婢不敢打扰太太。”
“混仗。”柳氏微怒:“虽是小事,却事关你家姑娘,倒让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人们多想了心思,多添了是非,倒当我故意苛待凡娘。”
丹若天真无邪,脱口而出道:“哪能呢,这府里谁不知道太太最是公允,对几位姑娘一视同仁,因着六姑娘小,只怕太太对六姑娘还更多用心些。”
越是这样天真没有心计的人,说出来的赞美之词越显的真诚。柳氏微微一笑,道:“都如你这般倒好了。这好端端的,海棠树怎么枯了?莫不是没及时浇水么?”
这最后一句纯属就是废话。这上一个月下了多少雨,谁人不知?别说丹若是个粗心眼的人,就是傻子也知道柳氏这话分明就是嘲弄了。
刚才丹若可是口口声声说“事无具细”,若果然这事没答对,那可就是口不应心了。至于口不应心的下场是什么,丹若虽不明白,却也能想像的到。
她脸上的神色竟露出点好笑的意思来,顺口接道:“回太太,那海棠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忽的自己先笑出来,道:“是六姑娘见天给它喝碗苦药汤子,想必是苦死的。”
柳氏唔了一声,关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是奴婢亲手倒掉的,哪有不知的道理……”丹若话未说完,就见柳氏脸色一变,道:“来人,把这不懂事的奴才拉下去——”她特意拉长了声调,眸子深处竟闪过一抹极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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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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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匆匆离开柳氏的院子,一路埋头往回走。迎头正碰上楚亦凡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满脸慌张,一脸泪痕,身后还跟着一个妈妈,正是老爷身边主持外院和内院联系的刘妈妈。
绿萝忙迎上去,道:“小四儿,你这是做什么呢?什么事反是惊动了刘妈妈?”说时忙给刘妈妈行礼。
刘妈妈还了半礼,看向绿萝,问:“绿萝姑娘是从哪来?”
这刘妈妈和柳氏身边的妈妈还不一样。柳氏主管内院,她身边的妈妈多是负责府内事务,但刘妈妈却是听命于楚鸿程的,身份非同寻常,男人也都是外面重要的管事,不只绿萝,就是柳氏也要高看一眼。
绿萝忙行礼,回话道:“奴婢刚才去跟太太回话了,您这是……”
刘妈妈脸色稍霁,虽然颜色神情未曾有多动容,但绿萝还是能看出她对自己不太满意。好在刘妈妈并没有叫她猜,自己说明了来意:“你也太不精心了,就算有再多再重要的事,也该安排妥当了,不至于叫六姑娘身边没人。姑娘这只是失手打碎了玉碗,若是割伤了手,或是伤了别处,你可担当的起吗?”
绿萝唬了一跳,顾不得细想,登时垂头敛目,道:“是奴婢疏忽,妈妈教训的是。”
刘妈妈微沉了脸又问道:“和你在一起的丹若呢?”
“她,刚才太太叫她去回话。”
刘妈妈不无诧异的道:“你不是才从太太那里回来的吗?”
绿萝便吱唔道:“这个,奴婢不知。”
刘妈妈也就不再难为她,只朝着旁边的小四道:“你去一趟太太那里,只说丹若如果没什么事,叫她速回六姑娘的春碧院。”
楚亦凡还没歇,衣衫整齐,钗环未缷,只是一脸张惶无措,看到进门的刘妈妈和绿萝,才似孩子看到了亲娘般松了口气。
绿萝看了一眼刘妈妈,没敢出声。
刘妈妈上前行礼:“老奴给姑娘见礼。”
楚亦凡哪敢受她的礼,乖觉的往旁边一让,对绿萝道:“快把妈妈扶起来,我年纪小,可别折杀了我。”
刘妈妈也就趁势起身,道:“姑娘太客气了。”
一时众人进了厅,刘妈妈再三请楚亦凡坐下,自己则再三推辞不过,才坐了下首的小杌子。绿萝忙奉了茶,道:“这是姑娘平素都舍不得的茶,妈妈尝尝可合口味?”
楚亦凡这才道:“这早晚,又劳妈妈跑一趟,刚才是我一时失手,把玉碗打碎了。我心里张惶,绿萝和丹若又不在,说不得,只好派小四去请示妈妈,到底是该如何赔?又会受到如何的惩罚?”
小姑娘娇娇怯怯,看着甚是可怜。
刘妈妈微笑道:“姑娘仔细着手可有受伤?别处呢?”问了没事,才道:“不过是一个碗罢了,再值钱,也没有姑娘金贵。这都不值当什么,姑娘若有什么为难招窄的,只管去太太房里跟太太请示,就是太太忙,姑娘也只管来找老奴。可别为着这些小事郁火攻心的,倒要让老爷和太太挂念,反倒辜负了姑娘的一片孝心……”
她既端出来楚鸿程和柳氏,楚亦凡只有起身聆训的份,从善如流的道:“妈妈教诲的是,我原也是想去见太太的,只是想着这玉碗是从父亲院子里来的,自是该先知会一声。”
刘妈妈颔首:“姑娘最是懂事有礼,该怎么做,姑娘自是有数,老奴也不过是白白多句嘴。天也不早了,姑娘且先歇着吧,这里的事,就都交给老奴。”
楚亦凡便感激的道:“是,有劳妈妈了。”
正这会,听见门外有人喧哗。刘妈妈脸就是一沉,起身喝道:“谁在外面喧哗,不知道六姑娘娇贵,是不能冲撞的么?”
门外的声音立时消寂,接着脚步声响,进来的竟是柳氏。
楚亦凡和刘妈妈俱都吃了一惊,两人已经急步过来行礼。柳氏一边走一边挥手:“都起来吧,我听说凡娘受了惊吓,是怎么回事?”一头说,一头已经朝刘妈妈点了点头。
刘妈妈束手站在一侧,替楚亦凡回话:“是院子里的丫头玩忽职守,跑的跑,忙的忙,竟只留六姑娘一人在房里,不小心打碎了老爷派人送过来的一枚玉碗。幸好六姑娘没出大错,老奴便想过来看看这些丫头到底中用不中用,等到处理完了,即刻就给太太回话呢,不想倒惊动了太太,请太太恕罪。”
她说的谦和,柳氏哪敢当真,伸手叫她起来,道:“是我的不是,因着有事,叫了这院子里的丫头过去回话,原以为不过是一时半刻的事……我自会做个了结。”
刘妈妈见柳氏出面,自然只有退后的份。可楚亦凡却心生不详。
为什么柳氏要亲自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她接了手,随便找个理由,悄没声息的就能打发了丹若。说不准这时丹若怎么样了呢。
她便上前跪在柳氏身前,细声细语的道:“母亲,都是小六笨手笨脚,又经不得事,所以才惊动的人人不宁。这两个丫头是我寻常身边最得力的,能否请太太开恩,就别再追究她俩了……”
柳氏笑着拉她起来,道:“你是主子小姐,仁慈体贴是好事,但也不可太过,因着你年纪小,难免会让奴才们钻了空子,欺你年少。她们使着好用,那是她们的福份,她们不好,你便只管打发了再回我,我再寻十个八个更好的来给你使。哪能让你自折身份,倒替奴才们求情的?”
楚亦凡只得起身,道:“母亲教训的是,小六儿都记在心里了,只是,好歹主仆一场,就算打发了丹若,也叫小六见她最后一面,也不枉这几年她服侍我一场……”说着声调哽咽,竟落下泪来。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非要见到丹若不可。除非柳氏已经将她打死,当着刘妈妈,打死了丹若也得有个说出口的理由,否则柳氏如何向楚鸿程交待。自己请了刘妈妈来,原本就没打算她替自己出气仗势,不过是要看看这楚氏夫妻之间是否一条藤上的蚂蚱罢了。
026、自责
026、自责
刘妈妈白跑一趟,虽不敢明面上怨柳氏多事——她要是早就接手,何至于六姑娘去叫她来?便笑着上前道:“六姑娘可也怜见的,太太最是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今次就允了六姑娘这一回吧。”
物伤其类,刘妈妈这话也说的很有意思。太太今日如何待丹若,他日便会如何待自己?这会儿求了个情,也有试探衡量自己在太太心目中的地位的意思。
柳氏秀眉微蹙,随即一笑,嗔怪的看了一眼刘妈妈,示意身后的大丫环月柔扶她起来,这才道:“妈妈这话说的,倒叫我都不落忍的了。你们也都知道,但凡没有大不是处,我从来都不拿规矩说事的。”
又瞧向楚亦凡,柔声道:“凡娘大了,自有主见,我也只是教教你如何做事做人而已。既是你如此舍不得她,我又何必为难她们?”
柳氏说到这,话锋就是一顿,环视了一眼屋中诸人,微微有些严厉:“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是谁或者有三亲六故,也都回去讲与她们听,凡娘这里,谁都不许仗着她年纪小就多有怠慢。否则若是被老爷和我知晓,定然不饶。”
以绿萝为首,包括柳氏带来的丫环婆子,不管屋里的还是院里的,都齐声应诺:“奴婢遵命。”
柳氏这才又如同春风拂面,揽了楚亦凡,哄她道:“虽是死罪可饶,但活罪难免,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味纵容,早晚怕是要生事的。你年纪小呢,见不得血腥,等我教训了丹若那丫头,就即刻叫人把她送过来。好歹也是给她点教训!”
这哪是给丫头教训,这分明是杀鸡给猴看。楚亦凡唯唯喏喏,只做出欢喜的样子来,谢了柳氏:“母亲,小六一切都听您的。”
母女和乐,一家至亲。柳氏又好生安慰,又问了楚亦凡可缺什么少什么,又一一问过她的用度,这才带人离开。
刘妈妈也早就找到了玉碗的碎片,只罚了绿萝和丹若三个月的例钱,这才捧着碎片自去处理善后。
绿萝自默默上前。
楚亦凡却呆静坐,并不看她。
这一刻,绿萝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不曾说话,先声音哽咽,落下泪来。她没有一点犹豫的跪了下去。姑娘为了丹若,都可以跪来跪去,自己有什么不甘心的?
楚亦凡几乎是立刻就望过来,眼中殊无失望,只有疲惫的淡漠:“这里只有你我,你就别再跪了,我心里难受。”
绿萝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