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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女子了。
“你们都下去!”挥了挥手,将那些由始至终看着容暖心流口水的女子给遣了下去,闻天燃漂亮的双眼半眯了起来,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着节奏:“怎样的美人才能入秦大人的眼?”
方才那几人可都是这楼里的头牌,他瞧着容暖心,竟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去,自然是看不上了。
“咳咳……”容暖心正喝着茶,被他嘻皮笑脸的问话呛了一口,见对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便敷衍道:“性情温雅,洁身自好,善解人意!”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但闻天燃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我懂了!”
据说,他懂什么了?
“秦大人,据闻治理瘟疫的方子是你琢磨出来的,分区隔离的方法,确实不错……”兜兜转转了一天了,恐怕这才是闻天燃想对她说的话吧。
容暖心微微一笑,放下酒杯,心间已经拉起了警铃,真正的交锋,这才正式开始。
“殇王谬赞了,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容暖心并不否认。
她隐隐察觉,闻天燃的手里有一股强势的力量,抑或许,真正的‘主上‘并不是闻天夜,而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如今,整个燕国的局势都拿捏在他的手里,闻天夜不知所踪,皇上亦被软禁了,他操控着整个朝政。
可以说,此时就算取皇上而代之,估摸着也没有人再有力量与他抗衡了。
但是……容暖心不确定他究竟要做什么,若是想做皇上,他大可以逼他父皇退位,但他没有。
他的身上都是迷,让容暖心捉摸不透。
“本王还听闻秦大人善谋略,若是肯为本王效力,那么……本王可以将赵小姐送给秦大人,如何?”
这只奸诈的狐狸。
兜了一整日,原来是试探她的心思,敢情他以为她的意中人是德馨,此次是为了德馨才来燕国求和,若真如果,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再恰当不过。
容暖心的杏眸忽的一沉,有微怒在她的眼中闪过。
“中原有种说法,叫一仆不侍二主,但赵小姐在下又十分想带走,这还真是叫人为难呢……”沉思了片刻,容暖心晃了晃脑袋,似乎是左右为难。
“本王可以给秦大人三日时间考虑!”闻天燃笑了笑,并不十分情急,毕竟,一名好的谋士,若是如此轻易的易主,那么……他也不敢擅用。
“若是在下以重要情报与王爷交换,可换得赵小姐?”容暖心轻敲着桌面,半敛着眼眉,不知是情之所切,还是早有准备。
两人皆互怀心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暂且搁下,三日……容本王考虑三日!”许久,闻天燃仰头大笑,伸出三根手指,带着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提出了与容暖心同样的条件。
两人的手掌在空中一击,‘啪‘的一声脆响。
尽管容暖心已经使足了力道,但被闻天燃这么一拍,整个手掌心还是麻了。
她暗自搓着手心,心中却咒骂里闻天燃的阴险狡诈。
回到宫里,已是月上柳梢头,秋日里的燕国,夜晚已似大齐的寒冬,幸好容暖心带了不少御寒的衣物,如若不然,这身子骨只怕一天也挨不住。
青水与追风已经被闻天燃请去了驿站,而她却被单独安排在宫里就寝,很显然,是要隔离她与大齐的联系。
这个男人,比闻天夜要狡猾的多。
她这次来燕国,倒是低估了敌人。
次日,天微微亮,闻天燃便早早的来到她的寝宫,邀请她一块下乡体查民情,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容暖心是一点头绪也摸不着。
“秦大人,昨晚睡得可好?”闻天燃倒是不讲究什么架子,一进来,便热络的兄弟般的揽住了容暖心的肩膀,两人一同出宫,去了乡下,如他所说,真是去体查民情。
只不过,这些又与容暖心有何关系。
“你看,我燕国盛产小麦,不久就要丰收了,真是壮观啊!”
金灿灿的麦田里,农民正忙得热火朝天,闻天燃与容暖心骑在马背上,自田间小道经过,放眼这秋收的好时节,心里似乎也被这些农民的热火朝天给深深的感染了。
活了二世,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小麦是这样长成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概。
路过农田,前方不远处,便有些平房稀疏的坐落在山林间,沿道过去,就能听到仆实的村民唱着山歌,扛着工具从农道上经过。
前方不远处,两名女子的争吵声吸引了容暖心的注意。
不少村民已经围了上去。
“这可是我家牛,你凭什么牵我家的牛?”一名妇人哄亮的嗓音透过人群穿入二人的耳间。
容暖心觉得十分稀奇,便与闻天燃下了马,钻进那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看究竟。
原来是两名妇人在争一头牛。
“这明明是我家的牛,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另一名妇人毫不示弱。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众说纷云,事情是这样的,两名妇人家里同时养了牛,今儿个早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家的牛不见了,于是便冲着仅剩的这头牛起了冲突,都说自个儿昨日里是将牛拴在此地。
但难就难在,这牛的长相都差不多,且又不懂得认主,如何才能分辨出到底是哪家的牛,为了这事,这两名妇人已经闹了一个上午了。
“这有何好吵的,将牛一劈成两半,一人一半不得了?”闻天燃很显然觉得这只是一桩小事,一头牛也值不了几个钱,一劈为二,谁也不吃亏。
听了这话,那两名妇人同时凶神恶煞的扭过头:“不行!”
自然,谁也不想吃亏,可这事,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
容暖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按市面上的牛的价钱,这一锭银子正好值一头牛的价钱,因此,一人一枚,谁也不吃亏。
其中一名妇人,立即眉开眼笑:“这位小哥的提议不错,我同意,牛便卖给你了,银子拿来……”
说罢,便要去抢容暖心手中的银子。
另一名妇人却急红了眼:“不卖,这牛是我买来耕田的,多少钱我也不卖,明年春来,我还指望它开地呢!”
容暖心勾唇一笑,再从怀里掏了些碎银子出来:“我再加多一些,你一点也不吃亏!”
原先的那位妇人已经眉开眼笑,唇边的唾沫都要流了下来。
可另一名妇人却是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一跺脚:“多少钱也不卖,这牛若是卖了,我家男人回来,非得和我急不可!”
闻天燃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人啊,真是精得厉害,如此一来,那位抢了人家牛的妇人,还不知道自己被揭穿了,正眼巴巴的等收银子。
她生怕容暖心反悔,扑上去便欲去抢那银子,却被闻天燃一把拦了下来。
手中的令牌一掏:“这位大婶,您跟我去见官吧?”
那妇人不明所以,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令牌,吓得哆嗦了起来,却仍旧拒死不认:“官爷,我为何要去见官,我没偷没抢!”
“那好,你便说说,你昨儿个夜里偷偷卖出去的牛,是她家的,还是你家的?”容暖心噗哧一笑,有模有样的指了指那名气得坐在地上的妇人。
这位大婶立即像见了鬼似的,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哈哈……真是痛快!”两人并没有将那位妇人送官查办,而是将原先许诺的银两分给了二人,半让那名妇人当场给另一人道了歉,这才出了村子。
闻天燃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颇有一种,与容暖心相见恨晚的错觉。
“殇王真是性情中人,想不到,也会乐意参与这些市井小事!”容暖心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闻天燃仰头的模样。
真真是怪人一枚。
步步紧逼 V058 不详之人
“本王与秦大人真是相见恨晚啊!”闻天燃爽朗一笑,兄弟般的一把揽住容暖心的肩,或许是真心觉得二人投机。
抑或是哪种契合,因此,他想也未想,便伸手给了容暖心一个全包围的拥抱。
大手在容暖心的背上拍了两下。
“你若是生在燕国该多好,本王定要与你结为兄弟!”闻天燃毫不讳忌的朗声说道。
被闻天燃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容暖心只觉得全身僵硬,又恼又怒,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是个‘男人’,而闻天燃此时抱她的心情,也只是兄弟间的婉惜,并不带有半分占便宜的心思。
因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不着痕迹的将闻天燃拉开了一些,扯出一丝笑意:“在下也觉得与殇王爷颇为投缘!”
“真的?”
听了容暖心的话,闻天燃猛的瞪圆了双眼,似乎是觅得知音一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容暖心的头皮有些发麻,这人的性情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深沉莫测,时而犹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尴尬的点了点头,闻天燃突然瞳孔一缩,深度的紫色,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那种深得近乎黑的紫,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展现那耀眼的色彩。
她这才注意到闻天燃今儿个穿了身黑色的锦袍,想必是为了掩饰自己那刺眼的紫瞳。
想来,在燕国,这紫瞳还是不被人接受的。
“走,本王带你去瞧瞧我大燕的军队!”
这人说风便是雨,心里一高兴起来,竟嚷嚷着要带容暖心去军营。
他可记得容暖心可是敌国的使臣,他可曾记得容暖心这次来燕国,是为了两国交战的事?
“这不妥吧?”容暖心的脚步一顿,提醒道。
闻天燃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翻身上马,便吆喝了起来:“走吧,难不成本王还怕你一个小小的使臣能窃得我国机密不成?”
说罢,马鞭扬起,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埃。
容暖心摇了摇头,也不再推辞,跨上马背,便追了上去。
却在这时,她只觉得胸口一阵泛酸,紧接着,胃里翻腾起来,急忙拉住马绳,用手捂嘴,干呕了起来。
小腹似乎也微微的刺痛了起来。
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孩子,向来听话,自打出了皇宫后,这干呕的现象便极少发生……
紧接着,腹间的刺痛越加的明显了起来。
她干脆翻身下马,唇白脸青的扶着一棵大树止不住的呕了些酸水出来,总算好一些了,强撑着身子,正要翻身上马,一回头,却见闻天燃正立在她的身后,定定的瞧着她。
苍白的唇瓣勾了勾:“对不住了殇王,在下这几天忘了告诉殇王,来燕国之后一直水土不服,总吃不下东西,早晨用了些早膳,您瞧,这就呕了出来!”
说罢,以袖口用力的擦了一把唇角,故意显示自己男人气的地方。
闻天燃点了点头,毕竟燕国的气候十分的恶劣,极少大齐人会适应得过来。
“是本王疏忽了,还是回宫吧,下次有机会,本王再带秦大人去见识我燕国的军队!”闻天燃眼中略中歉疚之色,进而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将容暖心一把捞起,往他的马背上一放,自己也麻利的上了马。
“殇王,万万不可!”容暖心装作受宠若惊的瞪圆了双眼。
一转身,却望进了那对妖艳的紫瞳中。
闻天燃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瞪圆了眸子,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平复,脑海中瞬间变化万千,却又瞬间空白如纸。
他从来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方才,他抱她上马的时候,那身体是那般的轻且瘦,柔软却泛着淡淡的香气,不是女子的胭脂香,不是男子的龙涎香,却是一种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身体本身的香……
容暖心一回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那张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明明是困窘至极,却又似撩拨人心一般,搅得闻天燃心烦意乱。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找回了思路,故意将目光移开,道:“你们同为男子,有何不可?”说罢,一扬鞭,马儿飞奔了起来,疾速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容暖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不再去纠结身后坐的是什么人。
马儿跑到闹市,忽的,一声嘶叫,紧接着便听到喧闹惊慌的呼叫声。
睁眼一瞧,是闻天燃的马儿跑得太过着急,竟与对面的一顶软轿险些相撞,那轿夫受了惊,轿子不稳,里头肥头大耳的男人一个踉啮摔了出来,正破口大骂着。
容暖心冷眼看着那人,见闻天燃并不说话,眼中却反射出冷冽的凶光,似乎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良久,那人爬了起来,还不肯罢休,上前一步,正欲将闻天燃扯下马,一抬头,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清楚的瞧见他竟生了一双世间悍见的紫瞳,顿时便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闻天燃大叫了起来:“恶魔,来人啊,杀了他!快……快杀了这恶魔!”
却没想到,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他的大嗓门很快便引来了围观的百姓。
没过多久,周围的人都开始冲着闻天燃和容暖心扔石头,嘴里说着不入流的话,似乎闻天燃便真的是妖魔转世一般。
容暖心不着痕迹的护着自己的小腹,身上哪里都可以伤,只是……她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否则,她绝对会让对方偿命。
“坐好!”闻天燃的声音像是从久远的地狱传来的魔鬼之音,冷冽得让人浑身发颤,紧接着,长剑脱梢,漫天血光像是下了一场红雨一般,而他们跨下的马儿,便在那场红雨中嘶叫狂奔了起来。
不知道心中有何滋味,容暖心并不言语,任他将心底的那股怨气重重的发泄在这马儿的身上。
终于,在一处河边,闻天燃猛然拉住了疆绳,翻身下马,跳进那激烈的河流中,不断的用拳头击打着水面,似乎想要杀尽这天下人一般。
方才,他的剑挥出去的时候,容暖心以为他是要大开杀戒,她不觉得闻天燃有错,这世间,能者得存,他们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即使丢了命,也是活该。
但让她意外的是,闻天燃并没有杀人,只是挨个挑断了他们的手筋,力道适中,刀下留情。
她不禁想,若是换作那人是她的话,只怕那些敢说她一个字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闻天燃,却也没有坏到极处。
闹够了,平静了,天,也黑了。
容暖心便坐在那幽幽的草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岸来。
“看,这里的夜色多美!”她抬头,指向头顶上方那高挂九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仿佛心也随着那一眨一眨的遥远,而变得如同这夜晚一样的平静。
闻天燃冷笑:“再美,也与本王无关!”
头上的水顺着衣衫一路往下滴,在这露重深秋的夜里,多多少少让人发寒,即使他确实不冷,但容暖心瞧着,却是凉进了心。
她固然不是心存善念,乐于助人之人,自然也无暇理会此时的闻天燃到底有多冷。
“殇王此言差矣,你看你,一上岸来,连那日月星辰都失了光彩,又怎能说与你无关?”她笑得一脸淡然。
并不是奉承他,而是她的心里真是这般想。
打从第一眼瞧见闻天燃,她便惊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妖孽。
“你……”闻天燃气结。
她就不怕他?看着他血溅闹市,她就一点也不害怕,怕他会怒气攻心,一刀也结束了她的命么?
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在宫里,人人怕他,畏他。
在宫外,人人当他是恶魔,是妖孽,恨不得用乱石将他扔死,越是如此,他却是要活着,并且,将那些视他为不祥的人践踏在脚下,踩蹍折磨。
想到这里,闻天燃冷冷一笑:“秦大人果真不怕本王?本王这副怪模样,早就习惯了世人的眼光,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
听了这话,容暖心反倒大笑了起来,那笑容豁达明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故而,鬼使神差的,她竟用手指挑起坐在她身侧的闻天燃的下巴:“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若是殇王是女子,在下定梦寐求之,可惜啊……可惜!”
说罢,容暖心摇了摇头,极为婉惜的躺了下来,双手垫于脑后,专心志志的观赏起天上的星星。
活了两世,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回看星星,竟会在燕国。
闻天燃的嘴角抽了抽,紫瞳渐渐转浅,良久,眼中已然恢复了平静。
“我的眼睛,原本不是这样的,记不起是几岁开始,母妃便逼着我练功,那是一种邪功,在燕国,人人避之不及,母妃说,怒由心生,怒极心冷,从此,世间的事,都不能左右我分毫……”
良久,闻天燃轻轻冷冷的声音空洞的传进了容暖心的耳边。
她笑……并不言语。
“待到我功成出关,却发现,眼睛变成了紫色,所有的人都视我如魔,我这双手杀了无数人,杀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开始畏惧我……其实,我并不想杀人,每次见到血,我都会怕,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噬血成魔,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如今,大哥被我关起来了,父皇亦被我控制了,我不懂我为何要这样做……”
说到最后,闻天燃的声音竟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极力压抑的哽咽声在喉头忽上忽下,带出了一丝不可言谕的悲伤。
“万事随心,随你的心去做,世人的眼光不过是心魔罢了!”
容暖心淡淡的张了张唇。
原来,闻天夜竟是被他关了起来,那么……映月应该也还活着。
这般想来,她竟生出想救他们的想法,虽然,目前为止,闻天燃依旧在与她兜圈子,但容暖心似乎有种预感,她很快便会见到他们。
次日,闻天燃果真带她去见了闻天夜。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闻天夜披散着发丝,手脚都被厚重的铁铐牢牢的栓住,身上多处暗红血迹,似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听见脚步声,他狂喊了起来:“闻天燃,你有种就杀了我!”
容暖心几乎不敢置信,几个月前,张狂得不可一世的闻天夜,如今竟会落得这个地步,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模样,随着那牢门的开启,一丝幽暗的光线射在闻天夜的脸上,将他整个人照了个透彻。
最让容暖心吃惊的是,他腿部以下的位置血肉模糊,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他此时已经成了一名废人。
她惊得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生声音。
“太子殿下,在下秦浅,你可曾记得?”上前一步,容暖心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闻天夜。
试图与他用眼神交流。
听到这个声音,闻天夜终是慢慢的抬起了头,灰暗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点一点的在容暖心的脸上聚拢。
这张脸,他自然认得。
“秦浅,本太子记得!”
步步紧逼 V059 水中斗
他当然记得她,将映月害得卧床不起的容暖心,只是如今,在闻天燃的面前,他不打算揭穿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