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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掠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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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飞扬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神态也恢复如常。她想了想,说道:“不知所措,甘愿领受。”

程绍均微微错愕,却也不打算放过他,“哦?是什么样的不知所措?又为什么要甘愿领受?”

纪飞扬不说话,转过头,专心于那些花花草草。

对于程氏对中信的虎视眈眈,纪飞扬无心插手,她知道自己不管站在哪一边都不对,干脆就保持中立。

但是在冯韵文面前,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旁敲侧击一下。

这天吃完晚饭,纪飞扬问道:“韵文,中信的股权,你手里掌握多少?”

冯韵文一愣,“怎么想到问这个了?”随即眯着眼睛笑起来,“你是不是开始考虑嫁给我了?放心,我绝对养得起你!”

纪飞扬道:“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我要是告诉你一成都没有你信不信?”

“信。”

“全部呢?”

“也信。”

冯韵文乐了,“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跟你说实话。我老爹虽然看我不成器吧,怎么着也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而且我虽然有些事情上老惹他生气,但怎么说也是和孝顺孩子,这些呢他心里头都明白。所以,两年前他就已经把中信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转给我了。”他特臭屁地眨眨眼睛,“怎么样,我可有钱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纪飞扬放心了,冯韵文是个含而不露的主,程绍均想从他这里占便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冯韵文见她一脸深思的模样,诧异了,“想什么呢?”

“在想,要些什么聘礼。”

冯韵文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那可得使劲想。”神情就好似在说,爷有的是钱!

纪飞扬摇摇头,“得了吧你,好好守着你的钱,别让其他什么人钻了空子。”

冯韵文一想,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程氏对中信有什么企图?”

“我也什么都没说。”

冯韵文已经一口咬定纪飞扬帮他,笑道:“我这算不算是赢了程绍均一回?”

纪飞扬说他想多了。

回家的路上,纪飞扬竟然遇到了颜冉和徐未然,两人浓情蜜意黏在一块儿,看得纪飞扬十分郁闷。

“你们……和好了?”

颜冉一脸幸福的微笑,“是啊,刚见过未然的父母了,未然还说服他爸爸同意我继续拍戏。”

纪飞扬咬牙切齿,在心中愤然怒骂:程绍均你混蛋!

徐未然一副了然的神态,微微笑道:“飞扬最近过得怎么样?”

纪飞扬瞪着眼睛,“老天爷眷顾,还没饿死!”

颜冉说道:“飞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尽管跟我说。”

纪飞扬哪能告诉她自己笨得被骗到羊入虎口?当下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你们好好玩去吧,记得早点请我喝喜酒!”

徐未然笑道:“一定!”

然后,两人手挽着手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新一轮的河蟹大军来袭,超多超BT的敏|感词汇,以后文中若出现各种框框,纯属正常,我不太点开看文,童鞋们看到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指出来,我再加个符号什么的。上课要迟到了,回来回评。

九 不知所措,甘愿领受。(3)

盛日娱乐的《沉醉千年》对外公布开拍日期的那一天,天华娱乐的《穿越到XX(我是真的很想在这里写人兽)世界》也在同一地点召开了发布会。

于是乎,人挤人,好不热闹。

纪飞扬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看到几个熟面孔的人都已经站在台上。导演唐一隽果然就是偶像派的,他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衫,□搭配牛仔长裤,干干净净的平头彰显出一种成熟男人所独有的魅力,和旁边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男主角沈临西往那一站,一度成为众人的焦点。

虽然还没有正式向唐一隽介绍过自己,但纪飞扬很快就已经兴致勃勃地进入角色,充当起唐一隽的小厮。她今天故意把头发都盘起来了,还带着顶黑色鸭舌帽,乍一看都不分男女。

而这个男女不分的小厮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张玥是特意来看沈临西的,但是这么多人她也不能上去,只好在下面跟纪飞扬窃窃私语地唠嗑。

张玥挽着纪飞扬的手拉了拉,问她:“飞扬姐,你说是唐导演好看还是临西好看啊?”

纪飞扬说:“都好看。”

张玥道:“只能说一个!”

纪飞扬想了想,笑道:“那就临西好了。”

张玥立马就眉开眼笑的,“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纪飞扬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临西要是到了唐导这个三十多岁年纪的话,就不一定会比唐导好看了。”

张玥问:“为什么?”

纪飞扬来劲了,忍不住就夸夸其谈起来,“你看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霸气啊!是一般年轻人身上能找到的吗?啧啧,那腰板、那身段、那说话的语气……”

张玥搓搓手臂,示意自己鸡皮疙瘩都已经掉了一地了,“飞扬姐你快别说了,这可把我冻的!果然啊,平日里不花痴的人,一花痴起来就要人命!”

纪飞扬压了压她的帽子,“呃?我有说错吗?”

“呀,临西下来了!”张玥忽的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又低下头对纪飞扬说:“飞扬姐我先过去一趟,晚点来找你!”

纪飞扬看着她快乐的背影,忍不住微笑起来,心道,这两家伙真是一刻都分不开。

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和冯韵文?纪飞扬揉揉脑袋,说实话,她道现在还没有找到两人之间谈恋爱的感觉。

这个时候唐一隽也一起下台了,纪飞扬忙停下思考,十分讨好地跟了上去。

“唐导您今天真是太帅了!”

“嗯。”

“唐导你现在是要去程总那里吗?”

“嗯。”

“唐导打算留在程氏吃午饭?”

“嗯。”

“唐导那我得介绍个菜……给你。”

看到唐一隽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用一种不能称得上是善意的目光看着她,纪飞扬说话都不顺溜了。

唐一隽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家伙,心想,程氏怎么给自己弄了这么个话多的助理。

“你叫纪飞扬是吧?”

“是!”

“以后尽量少说话。”

“……噢。”

纪飞扬被偶像伤到玻璃心之后,理所当然地一路上都不说话了,见着程绍均更是板出一张臭脸。似乎是习惯性的,她自己心情不好,就要让他也不好过。

不过程绍均和唐一隽聊到兴起,两人基本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纪飞扬人生中头一次追逐偶像的勇气彻底用尽,当下谁也不搭理,啃着块排骨啃到风生水起。

张玥跟着沈临西一路走到休息室里,从背后蒙上他的眼睛,粗声粗气道:“猜猜我是谁。”

“笨蛋玥玥,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招?”沈临西笑着转过身抱她,低声问道:“累不累?”

张玥摇摇头,“不累,就是见到姐姐的时候有点害怕,她最近好像不太喜欢我,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沈临西亲亲她的额头,“别怕,知道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玥有些害怕,“不行,姐姐会不开心的,毕竟你们以前那么好……”

“傻丫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还提来做什么?”沈临西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嘴唇,“我最最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只要我们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张玥推开他,有些闷气,“我看过剧本了,你和董心蕊有吻戏,和杜以欣也有!”

沈临西刮她鼻子,低低笑道:“我现在就想吻你。”

“门都没锁上呢……唔……”

“不会有人进来的。”

两人拥在一起,吻得越来越深。

不料门突然被打开,张玥一慌张,本能地就要推开沈临西,但是哪还来得及。沈临西把她往自己胸口一按,低声说了句:“别怕。”

张嘉茜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变为愤怒、再转为错愕与失落。

“你们……”她犹豫片刻,“临西,作为公众人物,不要我提醒你该注意些什么吧?”

沈临西道:“对不起,我会注意。”

张玥一听到时张嘉茜的声音,吓得回过头,“姐姐,你别生气!”

张嘉茜面无表情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只是你应该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这种行为万一闹大,会对我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

“嘉茜你别说她,是我不好。”

张嘉茜不理他,“玥玥,这部戏你就不要参加了,不然我很难保证拍摄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张玥急了,“姐姐,我会听你话的!上次那个广告不也是……”

“好了玥玥,”沈临西柔声道:“听你姐姐的话,不拍就不拍了。”

张玥还有犹豫,看到沈临西略带提醒的目光,也只好抿着嘴一言不发。闹着玩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她做决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是他认定了,她就只能乖乖听从。张玥这时候突然发现,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差别竟然这么大。

张嘉茜走后,沈临西紧紧抱了抱张玥,“玥玥乖,你姐姐这个决定是对的,我的玥玥这么天真,做演员真的不合适。”

“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张玥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姐姐还是喜欢你的对不对?不然她不会那么生气的。她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特别不开心。临西,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沈临西急忙给她擦眼泪,“小傻瓜你哭什么?我们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你了?你要知道什么?”

张玥抱住他,“就是有好多时候,你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然后就一起来说我,好像你们才是一起的。刚才也是那样,我也不喜欢拍戏,又苦又累演不好还要挨骂,但是你那么忙,我只有在片场才能一直看到你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多找时间陪你好不好?”沈临西拍着她的背,“我去跟公司说,以后我们公开关系,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临西很喜欢很喜欢张玥。”

张玥破涕而笑,“你说真的,不可以骗我!”

“当然是真的!”

“拉钩钩!”

“好,我们拉钩钩……”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反映越写越混乱了……我最近脑子真的不好使,药物过敏导致心跳加速,每分钟一百二的心跳持续几天了,很多时候胸闷痛得喘不过气,失眠无力扁桃体发炎狂流汗什么的……不过诸位放心,小说是有大纲的,开始就已经构思好,所以现在按着以前的构思写就好了,不会断更的。字数方面尽量保证在一星期万字,万一差一点你们也不要拍我了吧……上星期更了近两万字却没有榜单的好伤不起。据说心脏会影响情绪思考,最近几章本来构思上也有点混乱,写的不好的话,尽管砸砖吧……

十 隔世的好,现世的痛。(1)

在张嘉茜的记忆里,那段时间总是灰蒙蒙的,太阳还没有来得及下山,但是天色已经暗淡下去。大三的日子非常忙碌,功课紧之外,又要每天坐来回两个多小时的公车去做兼职,并且接受老板色迷迷的目光。

那个时候张嘉茜就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她会亲手结束这样的生活。

好在有沈临西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临西会说:“嘉茜,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么辛苦。”

然后张嘉茜就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可以暂时缓解,她安安静静地笑着点头,说:“好。”

那是在他们回学校的公车上,午夜的末班车上已经没有其他乘客,司机在前面沉默不语开着车,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张嘉茜累了一天,靠在沈临西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车子颠簸着,他们窃窃低声说着些话。

夜晚的车厢里,就连空气中都透出些寂寥的味道,但是他们相互依靠着,感觉不到丝毫畏惧。

张嘉茜的家境并不好,这也造就了她颇有心计的性格,任何事情,总要想尽办法拼力一试。所以当一家小的经纪公司来学校挑选临时演员的时候,她硬是拖着沈临西去了。结果,公司没有录用她,却和沈临西签下了为期一年的合同。沈临西本是不愿意的,他的父母都是老师,怎愿让儿子涉足那个圈子?但是终究抵不过张嘉茜厮磨,应了。

渐渐的沈临西变得小有名气,看着存款中一笔大过一笔的收入,想着当初的选择或许并没有错,至少张嘉茜不必再为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在外奔波。日子一天天过去,找他出去吃喝玩乐的人越来越多,沈临西能推则推。而更多的时候,却是张嘉茜一早帮他安排好,只等时间一到,催他过去。

沈临西道:“嘉茜,我不喜欢那种应酬。”

张嘉茜总会亲亲他的脸颊,“傻临西,那些人能给你很多的帮助,这对你而言并不可少。”

沈临西还是妥协了。

毕业那天,他们手牵着手走到山顶上,看满城灯火在脚下耀眼盛放。

沈临西握着她的手,“嘉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张嘉茜抱住他,“我相信你。”

沈临西不曾告诉过她,那一天,她眼中的明亮胜过天际任何一颗星星,那双眸子说不上有多么妩媚,却是十分的明澈动人——是每个少年在心悸之时都渴望拥有的那种色泽。沈临西决定,他会用一生来守护这双眼睛。

“嘉茜,盛日找我签约,十年。”

张嘉茜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有些暗淡,低声问道:“你拒绝了?”

沈临西浅浅笑着,道:“没有,我答应了,并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经纪人。”他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她,“不管将来是什么样子,我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沈临西。”

张嘉茜愣生生看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是喜悦、是感动、也是发泄。她埋头在他胸前,心中万千起伏,几可预料,从今而后,他们的人生将发生重大的转折。

沈临西拥着她,在她耳边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嘉茜,这十年,我并不是卖给盛日,而是将自己交给你,以后还会有二十年、三十年,你都得对我负责……”

张嘉茜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只紧紧抱住他,一手贴着他坚实跳动的心脏,倍感安心。

她在心底说:这颗心,这辈子,我一定妥帖安放,不离不弃。

然而这句并未说出口的誓言,终究没有抵过岁月的侵蚀,在太多个日日夜夜后,风化在脑海、腐蚀在心底。

处世未深的年纪,对待很多事情都缺乏控制与拿捏,他们或许经得起任何的大风大浪,但却承不住生活中各种琐碎小事的日积月累。工作上、生活上,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多、冷战时间越来越长。

终于有一日,在一个宴会上,张嘉茜遇到了一个名叫程绍均的人,酒醉、错觉、混乱……

清晨醒来时,她赤|裸着身体,裹紧被子看向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

程绍均坐起身靠在床头,连着抽了几根烟。

张嘉茜一直保持安静,只等着他开口。

程绍均熄了最后一根烟,有些疲惫似的,终于徐徐说道:“我身边正缺个人,你要是乐意就留下,别使太多主意,我不会亏待你。”

张嘉茜怔然,她十分清楚程绍均的意思,只要点头,她一生努力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回报,顷刻间就能翻十倍地到来。但是她眼睛酸涩,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迟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

“我时间不多。”程绍均起身,裹了条浴巾往卫生间走去。

张嘉茜咬咬牙,低声道:“好。”

一个字,断送了她和沈临西所有的过往。

她以为自己会哭,但是那一刻,眼睛却干涩地流不出丝毫泪水。她麻木地回到与沈临西的公寓里,准备午餐、收拾衣物、整理东西,最后放下钥匙,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所有这一切,沈临西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不发一言。

张嘉茜不敢去看沈临西,如果她看到他彻夜未眠后的憔悴,如果她看到他形容不整的邋遢、如果她看到他眼中深深深深的绝望……她或许就再也迈不动一步。

她在心里说,临西,你为什么不叫我呢?只要你说一声嘉茜别走,我一定会忍不住转过身将你紧紧抱住。我怎么舍得?你又怎么舍得?

但是沈临西没有。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终于走离了自己的世界,就如同看着自己的整颗心一点点被空置。

沈临西就是这么个人,该说的、该做的,一件不落,除此之外,他连一句半句的争执吵闹都吝啬。因着他始终认为,既然相爱,又怎舍得怒言相向?所以哪怕鱼死网破、再无重来,他都保持着他的安静。

张嘉茜事后想想,这么一个人,真正找到合适的人了,那女孩子定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最安详的人。对的,是安详。

除了工作,再无交集,她还是他的经纪人,他还是她手中万人拥护的明星,只是心中的沟壑,早已深至万丈。

直到在午后人迹罕至的公园里,她恰巧路过,看到自己的妹妹腻在他怀中撒娇,“临西,你只能喜欢我!”

他温温润润一如当年,“好,我只喜欢你。”

她霎时慌乱,择路而逃。

今后的日子,要如何面对?如何面对呢?

恍然间又想起当年的话,声声在耳。

“嘉茜,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么辛苦。”

“好。”

“嘉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相信你。”

“不管将来是什么样子,我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沈临西。”

“嘉茜,这十年,我并不是卖给盛日,而是将自己交给你,以后还会有二十年、三十年,你都得对我负责……”

……

梦中人的眉目渐渐模糊,她看到他的影子像是镜花水月般的消失于地面,扑□子去触摸,手心却只余下阵阵冰凉。

“临西你回来!”

“临西!”

“临西……”

夜风低吟,长梦如此之久,再甜、再苦,也是要醒过来的。

张嘉茜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满脸是泪,她抬起头,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自己正身处市中心的高层小区里。

十八层高的楼宇,只自己一个人住,半夜寒冷的风从窗台涌来,吹得落地窗帘飘忽不定。

此时此地,惊觉,那些年,是真的回不去了。

睡前,电视机里正放着沈临西主演的一部电视连续剧。

午夜梦回,她独自拥着一床被,电视机上已经是一片雪花白。

光阴仓促而过,倒并不见得有多么伤心欲绝,若没有当初的果断分开,哪来现在的安逸生活?只是这中间她似乎遗失了这辈子再难遇到的美好,心中满满当当地布满了失落。

她怔怔看着电视机,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是那般的苍白。

痛定思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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