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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压根就没什么可聊的,他喝他的咖啡,温仲庭读他的意大利原文书,对话屈指可数,应付完事,就礼貌地告别。
还是在温仲庭决定辞职去试着寻找苏媚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身边刚好有这么一号人物,他硬着头皮提了,却不指望劳伦斯将这件事给放在心上。这件事又不了了之。
可现在,劳伦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这是否意味着,劳伦斯最近得到了有关苏媚的消息???
“你猜的不错。”
那边的劳伦斯,已经端起了一杯红酒,在唇边轻啜着――
不过想起苏媚这个女人将他玩弄在掌心,还有她当初和自己手下对战时,那样红裙飞舞,满眼杀意的模样,劳伦斯就觉得莫名烦躁。
他啧了一声,没心情地将手边的红酒杯狠狠放下,接着又意识到自己还在和温仲庭打电话,便勾起唇角道:“你想找的那位叫做苏媚的女人,我已经见过了。”
“不过,wen,她和你的形容不一样,她可不像一个学生,也不像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温仲庭这时候怎么还克制得住自己心里头的狂喜?!他一向不喜怒于色,心情也很少大起大落,因此他只是狠狠地攥紧了自己手中的电话,大力到都出了青筋!
锁定离开他的时候说过,她要到春暖花开的大海边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他们还会再见的。
可温仲庭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后,终于等不住了,他无法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未来,他无法肯定未来是否会有变数――
万一她永远不再回来了呢?
这样的恐慌时刻会在他夜晚闲下来的时候侵占他的脑海,让他的一颗心全提了起来。最后压死那根稻草的,是他的健康问题。
他自从几个月前就感觉到经常咳嗽,五脏六腑经常生疼生疼的,有时候还会感觉到自己的所有内脏器官都被搅在了一起,让他无法安眠,他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弱。
只是他去检查,却没有什么诊断,他的五脏六腑都是健康的,完全没什么问题。可温仲庭的毛病却没有因为这个诊断而有任何缓解。
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经常扭地疼,咳嗽也变得更加频繁。温仲庭才感觉到一种危机感。
第387章 抛却一切来找她()
虽然现代社会的科技已经十分发达,但在医学上,还是有许多没有解决的难题。所有的医疗手段都检查不出来,而他自己又肯定自己没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这就不由地让温仲庭猜想,某种绝症的可能性。
在最初有这一猜想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惶恐。他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很好,自己的童年幸福,在所有人的关爱下长大。而成年后,自己遵从内心的选择,去做了一个甘愿奉献自己只为燃烧他人的数学老师。
他的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自己的父母习惯天南海北游玩,他们有着丰富的精神世界,即使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在悲痛过后依旧能够安享晚年,自己的离世虽然会对父母造成打击,但父母的互相支持,肯定能够找到新的精神支柱。
而自己的事业,同样让他没有遗憾。他对待每一个学生都很尽心,学生也用优秀的成绩给了他最好的回报和肯定。一个数学老师的离开,并不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可唯独,温仲庭感觉到遗憾的,就是那个曾慌慌张张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女学生,用那样的张扬,那样的自信和那样的独特吸引了他。在相处中,他逐渐被她的聪明伶俐所叹服,更在一个男学生的挑衅下意识到自己的独占欲。
最后,得知她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优秀男人的妻子,这让他无措,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斩断跟这个女人的联系。直到在危难时刻发现她的真身,超越了他以往的一切认知。
他们发生了很亲密的事,在温仲庭的眼中,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了。可惜天意弄人,那时候的她不能留在这儿,只能跑,她同样不知道该去哪儿,只给自己说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泱泱华夏国,领土何其广阔,而海岸线又何其绵长。他恐怕要耗费几年时间才能丈量地完,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只身一个人前进了。
因此,温仲庭才会毅然决然地辞掉自己的工作,拿上自己的存款,踏上了找寻的路程。
他曾经找过连他自己都不敢确信会不会帮忙的劳伦斯,也用了很大一部分的积蓄去招揽私家侦探。
只是最后的结果并不如人所料,她的消息几乎是石沉大海。
也或许是他经验太少,他逐渐发现私家侦探里面有拿着钱却不干事的,有明明知道点什么却碍于各种势力死活不肯开口的。
这时候他才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助,最后他明白了有些事如果用明的手段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来暗的。这种想法,是以往自诩正直,不会沾染任何不良风气的他所不会有的。
温仲庭开始接触各个沿海城市的黑道,只是他们要钱太吓人,没办法,他不肯让父母知道凭白担心,就只能先借下高利贷,然后再趁着有空闲的时间来捞一笔。
这也让他成为许多黑道众人口中的“怪人”,也成为很多地下赌场里让人琢磨不透的游戏高玩。
第388章 在我的船上()
“你在哪里见过她,劳伦斯?离今天已经过了多久???”温仲庭被地下赌场的声音吵得烦不胜烦,心里又想立马得知苏媚的消息,不肯错过任何有可能的一点,便皱了皱眉头,从赌场的一个侧门出了出去:“抱歉,先等等。”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吐出一胸膛的污浊,温仲庭这才开口:“咳咳不好意思,劳伦斯,你现在可以详细地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么?我想找到她。”
那样急迫的语调,那样亲密的称呼,听起来却不知为什么这么刺耳。劳伦斯在听筒里听着温仲庭急迫的询问,心底却涌上一股阴暗。
“我怎么认识的她,其实并不重要,总之这对我而言,这并不值得回忆。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的床――”
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温仲庭向来温和的眉眼就霎时间睁大一瞬,握着手机的手,又反反复复捏紧一瞬,道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戳不破的提心吊胆!
劳伦斯似乎是故意停顿了一瞬,才将这个“床”字的最后一节发音给补齐,变成了“船”。
“sorry,我对这个发音还不是很熟悉,吓到你了。”劳伦斯在温仲庭看不见的地方,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角,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十分是卑劣,低俗。
但不知为什么,他想看看温仲庭得知自己跟苏媚有关系时候的模样,毕竟,听以往温仲庭的叙述,那个女人,肯定和温仲庭发生了什么让他也无从得知的事情。
这么说完以后,听筒里好几秒没再传出来任何声音。他听着那几秒的空白声,又突然对自己这样的状态有些厌恶,他这是怎么了,该死的,他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才是。那个高贵的意大利贵族,被称为意大利黑手党最尊贵最强大的男人,怎么会开这么低俗的玩笑。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每次听到手下们在讨论女人时候说的什么“哦,天呐你们都不知道她的小嘴儿有多美妙”或者“我真想死在她身上”的时候,劳伦斯就会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厌恶感来。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干净的。所有的东西都被肮脏的东西所包裹着,而女人,特别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更是肮脏。
就像一张钱币,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多么吸引人,多么令人垂涎,但内里却藏污纳垢,倘若碰上,还不知道会惹上什么样的细菌。
曾经,他以为莱茵是最纯洁,最干净,最无暇的女人。她没有记忆,那么单纯,那么好掌控,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他可以永远将她捧在任何男人都够不到的高处。
尽情呵护。
他还想着,如果她能治好自己的洁癖,黑手党再多一个女主人也并无不可。可终究还是让人失望了,她并不是纯洁无暇的,也不会是天使。她是从地狱深处跑出来的美杜莎,喜欢和男人做伴,浑身散发着fa情的味道,浑身带着尖刺。
第389章 他的爱意不比我少()
温仲庭对话筒里劳伦斯的语调不置可否,他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上带了点无奈:“劳伦斯,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的消息,还请你告诉我,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等下去了,拜托了”
他几乎是带着有点央求的口气说道,他不知道劳伦斯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也不在乎其中有什么纠葛,只要劳伦斯告诉他苏媚现在的动向就好,他只想见她一面。
哪怕见到苏媚以后,苏媚并不想看见自己,抑或她身边有了别的更好的男人陪伴着她,温仲庭觉得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毕竟他可能真的时日无多,那时候若有一个人,代替他好好地照顾苏媚,那也是温仲庭求而不得的了。
劳伦斯蹙了蹙眉头:“wen,你变了,你只是温柔,而不是懦弱。我想告诉你的事情,绝对不是你想听的。而且wen,你身体的情况,最好跟阿姨通知一声,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是我身为友人的劝告。”
尽管他已经暗示地这么明显,尽管温仲庭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他便有些猜不透,为什么温仲庭还会对那个女人那样念念不忘。要知道,她不仅是个有夫之妇,还跟自己丈夫的弟弟牵扯不清。
而且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当真是不少,多到令人眼花缭乱。
温仲庭听到劳伦斯的话语,大概就已经猜到了劳伦斯见到苏媚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有着别的男人。
这种认知让温仲庭心中猛然一疼,但他还是笑着说道:“劳伦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而且我也早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她是那个商界巨擘晋斯年的夫人。”
“晋斯年,想必即便是身在欧洲的你也有所耳闻,那样的地位和才华,绝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数学老师能够比得上的。况且,我听说,那个人对她的爱意,也绝不会少,我至今仍记得,晋斯年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在京城中一月都不许任何人燃放烟花,连广场的led屏,都不允许放任何对她不敬的画面。坦白讲,那个人的爱意,并不比我少。所以尽管我很自私地想要和她共度一生,但我知道,我可能并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温仲庭款款说到,声音不疾不徐,中间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然而那一句一句,都被劳伦斯给听到了心里头去,几乎振聋发聩。
她身边的人,像那个道士,来去无影踪,还拥有那么诡异的法术,可能他们俩才是惺惺相惜的一类人。而晋斯年和晋焱,的确身价也不低,相貌当然也是人中龙凤。
苏媚,这个奇怪的女人,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各个都对她死心塌地。的确,温仲庭算得了什么。
她不见得会喜欢温仲庭。
但平心而论,这件想法放在自己身上,又让劳伦斯感到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而他,对比那些人,似乎那些耀眼的优秀,也算不得多么出色了
第390章 我们见个面()
“damnit该死的。”
劳伦斯为自己这种对自我的否定和怀疑感到烦躁,他轻轻地咒骂了一声,掩盖在电话那头温仲庭的咳嗽声中,半晌,他开口道。
“wen,你错了,我现在不在大洋彼岸,也不在遥远的欧洲。我来到了中国的海南,离你不远。”
“真是好巧,不如哪天我们见一面吧,这里人多眼杂,也有些吵,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你说的有道理。”
劳伦斯应道,他对温仲庭说的见过苏媚当然是真的,当时苏媚突然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劳伦斯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关于苏媚的消息――
中国境内有他的势力,但却不足以跟晋斯年这种常年根深盘踞在京城的人相比。可他还不想放过那个女人,还想解开她身上的秘密。
他曾说过,他,劳伦斯,只允许苏媚这个女人玩弄他一次,再见面的时候,绝不会给她玩弄自己第二次的机会,绝不会――
劳伦斯挂掉电话,向来深邃湛蓝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决绝的杀意,但脑海中,那抹背对着他矗立的红色身影,却依旧挥之不去。
苏媚和晋斯年他们因为那个男人的打扰,稍微浪费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直到解决后一行人才踱步走向赌场,那里人声嘈杂,各种扑克筹码传出碰撞声,热闹至极。
当然,在这热闹之后,却掩藏着各种势力的纵横交错,每一个赢的几率很大的人,都会被一股势力给盯上,大多数都是不怀好意的。
苏媚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记忆中的身影,她鼻子像兽类一样地轻轻耸了一耸,却没有闻见任何有关温仲庭的至阳脉的气息。
这代表他不在?
苏媚跟血狼对视一下,血狼的鼻子比她要灵,他同样也没发现任何至阳脉的气息,两人视线交汇,都体察到了双方的看法。
“他不在这儿,是情报出什么问题了么?”苏媚的一双艳丽的桃花眸子中难掩忧心和忧虑。
多耽误那么几小时,温仲庭就多了一分不确定性,这让苏媚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跪在哪儿?还是赌完了?他会拿那些钱去还高利贷么?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情报没错,唯一有可能的是,是他先一步离开了这里。”晋斯年这么解释道,环视一圈,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这个随意的动作优雅又帅气,还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
在这赌场里工作的侍者一个个都是人精,倘若是那种一看就没有什么钱全是在这儿来装叉的,他肯定多半会选择视而不见。
这酒水的钱不是他们能拿得到的,能拿的到的就只有客人给的小费。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只会不给小费,或者只给一点点。
搞不好有的不仅不给,还嫌弃这儿的酒水贵了呢。因此侍者一看那位先生随意却熟稔的动作,帅气的姿势以及稍显冷酷不近人情的气质,就让他心里迅速有了打量。
第391章 他现在在哪儿()
这绝对是一个大方的客人!
侍者忙不迭地端着自己手中的酒水盘,快速而稳健地朝着晋斯年的方向走过去,他在离晋斯年只有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笑得礼貌又带着点谄媚:“您好,先生,请问您是需要酒水么,这里有威士忌――”
他还打算再介绍,却被晋斯年突如其来地用食指和中指挟着五张大钞,塞进侍者马甲的口袋里。
晋斯年声音低沉而悦耳,带着绅士的腔调:“我不需要酒水,只是向你打听赌场的一个人而已。”
侍者愣怔一瞬,反射性地看向这位看起来就气度不凡的男人的周围,一个称得上是绝色的穿着红裙的女人,面无表情,淡然却兀自美艳。还有一个长得和客人很像,表情却阴沉地多的男人
他又渐渐抬头,看到了那个比他高出不知道几个头的高大健壮的男人,有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来找人的吧?啊啊啊,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啊,他还想好好地干下去呢,这儿的小费可不低啊。
但面前这个客人又不能惹,侍者只好推脱道:“抱歉先生,我们赌场对服务生是有规定的,我们只负责酒水,不负责观察任何一个客人的动向,我们也不能说出这些信息。先生,真的是抱歉了”
晋斯年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各种商界纵横过的,这一点小伎俩他都没兴趣戳穿。索性他拉开自己的西装,掏出自己的支票本,写了一个带着很多个零的数字,又悄无声息地塞在了侍者的口袋里。
“我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我只是打听一个人,你不说,会有其他人愿意说的,只看你肯不肯珍惜这个机会了”他拍了拍侍者的口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侍者果然有些动摇,想到支票,终于动摇了。他咬咬牙:“您说先生,只要我知道,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晋斯年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今天有没有一个穿着白衬衫长得很俊秀,格调和这儿很不搭的男人出现过。”
“啊!”他这么一形容侍者就有印象了,他的突然的反应引得苏媚期待又上升几分,她往前走了几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你知道他?”
侍者看向苏媚,被她那双艳丽的桃花眸,直视得双颊有些泛起红来:“先生,小姐,你们说的是温仲庭吧。赌场里很多人都认识他的,大海是几天前他来的这里。”
“他喜欢玩梭哈,而且几乎把把都赢,但是他玩的又很克制。往往只是玩上几把就收手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苏媚又开始追问道。
“我刚刚看到温先生坐在那一桌上。”侍者指道,可是等他指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早没了身影。
“诶,怎么会?我一直都在大门口这儿,没见到温仲庭先生从这儿走啊,啊我知道了,温先生可能是刚才从侧门走了――”
他殷勤地指着:“就是那儿!”话音刚落,几人便抬步前行。
第392章 对温仲庭的恩赐()
最终可惜的是,苏媚一行人从侧门出去后,还是没有找到温仲庭的身影。这会儿大街上人还挺多,就算有什么留下的踪迹,早就没见了,也不会让他们给找到。
苏媚望着面上陌生的人来人往的身影,悄然握紧了双拳,晋斯年从后面踏出一步,一只手放在苏媚的单肩无声地安慰着她。
“别担心,他这么做不是第一次,就代表着他自己是有分寸的。我接到消息,他这回需要偿还的利息不少,因此他不可能就来这么短短几次,只要我们在这附近蹲点,不愁找不到温仲庭的人。”
“你要相信,他就算再温润在文弱,也是夜戈的分身之一,他能够在背负高额的高利贷的同时,还能请到私人侦探,外加用几次扑克游戏赢得金钱,就说明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