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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不是我,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熊启贤轻轻地摇头:“丫头,我并不怪你。要怪就要怪那个让航班陷入绝境的家伙。他害了这么多的人,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章子瑛这时试探询问:“您们警方查到一些线索了吗?”
“嗯,目前李萌和赵剑翎的老公都被拘留了。他们肯定都有重大的嫌疑。当然,我们警方已经撒开了大网,彻查航班上每一个乘客的背景。”
章子瑛不禁感慨:“那个王传民要害李姐的话,并不奇怪。但剑翎姐的老公可是一个好老公呀,虽然安排剑翎姐出国旅游不太合理,但我决不相信他会是主谋。”
熊启贤淡然一笑:“这恐怕由不得你的主观判断。”
“就算您们怀疑他,但请您们动动脑筋想一想,他假如有这样的本事,还会去建筑工地做苦工吗?如今,他的爱妻正遇到生死关头,而您们却审查他,这对他的公平的吗?”
“丫头别激动,我也不认为他有这个能耐,就算保护李萌的老公王传民也是如此。但你能不能设想一下,为什么如此多的不合理的登机者都出现在这次危险的航班上呢?”
章子瑛眨了眨大眼睛:“就算那么多正常的航班上,又有多少所谓的不合理的登机者呢?我相信有很多的人是抱着很另类的念头乘坐飞机的。”
熊启贤不想再跟章子瑛纠结这个问题了,突然话锋一转:“丫头,假如咱们的生命仅剩下不到六个小时了,你该怎样度过?”
章子瑛一副愁眉苦脸:“这个问题太悲哀了,我还没想好。”
“你想不想跟最关心的人通个电话?”
章子瑛点点头:“当然想了。”
“那你就在这里给他们通个电话吧。”
“这个时候吗?”
“是呀,在非常时期,咱们还是打破航班的规定吧。比如我现在正通过手机跟局里的领导联系。”
章子瑛不禁为难:“这个时间在国内应该是凌晨,我的爸妈还在睡觉呢。他们二老身体都不好,会不会惊吓到他们?”
“除了你的爸妈,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需要惦记吗?”
“唉,惦记的人当然有很多,可是我打给谁呀?”
“当然打给你最惦记的人。”
“我最惦记的人就是我的爸妈呀。”
“除了他们呢?”
“这···”
熊启贤趁机提示:“比如你最暗恋的男生。”
章子瑛俏脸一红:“我需要打给他吗?”
熊启贤心头一震,不禁失声:“难道你真有暗恋的男生?”
章子瑛眨了眨眼睛:“难道您没有暗恋的女生吗?”
“我···当然有。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打给他吧。”
章子瑛又为难了:“这个时候打,合适吗?”
“丫头,给我留下的时间不是很多了,难道你想留下遗憾吗?”
“这···”
“丫头,能够向自己心爱的人表白出来,才会让自己的人生无怨无悔。”
章子瑛终于鼓起了勇气:“那好,我就打给他!”
第105章真心表白()
熊启贤一看她真的有暗恋的男人,心情十分低落,但必须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带着一副平静的目光盯着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她一直随身携带女包)。
章子瑛思忖一下,终于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了很久,手机里才传出一个男子的厌烦声音:“喂,你有什么事,这么早打电话?”
章子瑛显得很冷静:“崔师哥,真不还好意思,在这么早的时候打扰你。”
“错,你应该说‘这么晚’,我刚刚睡着。”
“哦,原来你是一个夜猫子。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梦了。”
男子显得很生气:“章子瑛,你是怎么说话呢?我肯接你的电话,那算是给你面子,请你以后讲话要注意方式。否则,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章子瑛呵呵笑道:“崔师哥说的所谓‘机会’是指什么呢?”
“你···简直就是明知故问!难道不想追求我了吗?”
“崔师哥,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决定。因为如果现在不说,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男人愕然的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师哥,我是一直喜欢着你,并一直尝试证明自己的能力,想必你很清楚。不过,追求你的女孩太多了,你对我的真情很忽略。我为此很烦恼,不知道该怎样解脱自己。目前,我正处于一个人生特殊时期,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要想让自己没有烦恼,那就该懂得两个字——放弃!”
“子瑛你?”
“崔师哥还不明白吗?我对你已经放手了,从现在起要彻底把你从我的情感世界里开除了。所以,我从今以后不会跟你再联系了。鉴于你之前对我的伤害,刚才打扰了你的好梦,算是对你的一种报复吧。”
“章子瑛你···你的脑袋是不是那根筋不不对劲?”
“我当初对你单相思的时候,脑筋里确实有根筋不对劲,但我在经历一次重大变故的时候,突然让自己的脑筋开窍了。那就是领悟到了‘放弃’这个词的内涵。崔师哥,请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子瑛···”
章子瑛已经不给对方机会了,断然挂断了电话,并长吁一口气。
熊启贤怔怔地望着她:“丫头,难道你不想让他为你事后难过,而故意讲出如此绝情的话吗?难道你真认为我们没有生还的希望吗?”
章子瑛虽然尽量保持着淡定,但还是忍不住让豆大的泪珠从大眼眶里滚落出来——
熊启贤心头一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凝视着这个动情的女孩。
章子瑛缓和一下情绪,才淡然讲道:“熊大哥误会我了。我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为我难过,也没有对生存失去信心。但我现在不跟他摊牌,就怕自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我刚才讲的很明白,对他算是一种报复。”
熊启贤不禁苦笑:“你这又是何苦?他对你伤害的真的很重吗?”
“熊大哥,我现在不需要再讲任何的假话了。我之前一直暗恋着他,甚至难以自拔。可他却是一个万人迷,有许多比我条件好的女孩都争着追求他。结果,他对我的痴心显得很轻视,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我拼命卖保险,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最终获得成功。”
“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算是吧。”
熊启贤心里一沉:“你希望成功后就会得到对方高看你一眼,并最终得到他的垂青?”
章子瑛白了他一眼:“熊大哥,难道你认为我是那样发贱的女孩吗?”
熊启贤黯然摇头:“我现在实在想不出来你急于拔尖的目的。”
“熊大哥,你听说过报复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成功吗?”
熊启贤愕然瞪着她:“丫头,难道你是这样的想法吗?”
章子瑛的神色黯然了:“可惜我最终没有做到。所以才给他打了这样的电话,算是给他,也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吧。”
熊启贤表现出一副自愧形如的表情:“我无需知道你嘴里的崔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是一个形象很高大的男人,否则就不能让包括你在内的许多女孩子又爱又恨。丫头,我以为自己在你的面前很自信呢,但跟那个男人一比较,真是让我无比的汗颜。”
章子瑛一愕,赶紧辩解:“熊大哥请别这样想。我俩毕竟相识没几天,但跟他相识一年多了。也许···当时有一个男人能走进我的世界,我也不会这样急于表现自己。因为我找到一个爱我的男人,那在他的面前也可以证明是一种成功。”
熊启贤没有再说什么,低头默默想着心事。
章子瑛眨动一下眼眸:“熊大哥,我该打的电话已经打完了,现在轮到你跟自己最在意的人通电话了。”
熊启贤摇摇头:“我不想打电话。”
章子瑛迟疑一下,便又劝道:“熊大哥,还是打一个吧,千万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熊启贤抬起头,深邃的眼神再一次凝视着面前的姑娘:“丫头,我目前要向自己最在意的人表白什么,根本不需要打电话。”
章子瑛一怔,随即明白了对方的话中含义,不由涨红了脸颊,赶紧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熊启贤凝视了她好一会,才收起目光,转身要立即这个过廊。
章子瑛急了,便收起羞涩的心理,赶紧拽住他的一条胳膊:“熊大哥···”
熊启贤缓缓回头:“丫头要干什么?”
“你···你还没有对最在意的人表白呢?”
熊启贤眼睛一亮:“你真想听?”
章子瑛动情点点头:“嗯。我担心听不到你对最在意人的告白,会成为我的终身遗憾。”
“丫头,假如我们彼此的生命真的就剩下这短短几个小时了,是不是该讲的都是真话?”
“当然,世界上任何人都说过谎言,其中也包括你我。不论是善意的谎言还是别有用心,反正我们每天都能听到从别人嘴里发出的谎言。假如我们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真的不需要再讲谎言了。当然,更想听到别人的心里话。”
熊启贤点点头,发出真情流露的语音:“那好,我现在对你要说的第一句真话就是——我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章子瑛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剧烈跳动。
她急促呼吸几口,才发出几乎用快要窒息的语音:“那你可以讲出自己的内心独白了。”
熊启贤的双眼瞬间湿润了:“丫头,如果不是目前的特殊状况,我会讲出不止一万句的甜言蜜语,但现在我只能挑选最重点的话要讲。”
章子瑛使劲点点头,并露出殷切的眼神。
熊启贤于是一字一板地发出:“我的第二句的真心话就是——我爱你!”
章子瑛矜持片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爆发的情感,立即把自己的娇躯扎向了对方的怀抱——
熊启贤张开了双臂,动情地抱住了她。
他和她——流着眼泪热吻···舌头相互搅在了一切···眼泪因为流到彼此的脸颊上而交融在了一起···
空姐陈玉莹刚要从商务舱进入经济舱,当在这个过廊里目睹这一切,又赶紧退回了商务舱。
章子瑛纵情了许久,依旧难以释怀:“熊···熊大哥···我想给你···快要我···”
熊启贤的身体就像是一堆被点燃的干柴,但还是抑制住沸腾起来的热血:“丫头,我们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够得到这样的释放就已经是上天眷顾我了。我不会后悔登上这架航班,因为在我的生命最后时刻有最心爱的女孩陪伴,虽死无憾。”
章子瑛的激动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熊···不,启贤哥··我生平还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实现···”
“宝贝···假如我能够满足你的心愿,那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你···当然能做到。”
熊启贤眼睛一亮:“如果这样真是太好了。我如果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满足心爱女孩的心愿,但真是人生不虚此行。”
“启贤哥···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我的生命终止之前···能够成为一个新娘。”
熊启贤缓缓跟她分开,双目惊愕地盯着她羞涩的脸颊:“宝贝,难道你想在飞机上跟我举行婚礼吗?”
章子瑛含羞而又坚决:“嗯!”
熊启贤迟疑片刻,眼神也变得坚定了:“好,我如果能在生命最后时刻娶你做我的新娘,但我的人就完美了。我们现在就去找机组人员商量这件事。”
章子瑛激动点点头:“嗯。”
当他俩返回经济舱时,发现飞机舷窗外已经露出淡淡的晨光。由于飞机在高空上,能更早地接触日出前的霞光。
章子瑛不由低声道:“启贤哥,就快亮天了。”
熊启贤点点头:“是呀,我们起码还能欣赏最后一期的日出。”
这时候,其中一个乘客嘴里咕哝起来:“这是到哪了?怎么会亮天了?”
旁边的乘客苦笑道:“你还以为飞机要去吉鲁呀?人家早就说改变飞行航线了。”
“唉,怪不得呢。他们可耽误我的大事了,等到飞机落地,我非要跟机场方面好好理论一下。”
熊启贤在经过过道时,听到了那个乘客的抱怨和牢骚,只是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便牵着章子瑛的小手继续向前面的工作舱走去——
于此同时,距离黄江市一千多里的瑶海已经是黎明时刻了,那辆连夜奔驰的警车终于途径瑶海地界的路标了。
开车的警察终于振奋起来:“咱们到了。”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警官是这支调查组的负责人,名字叫姚成钢。他不由提振一下精神:“终于熬到头了,我们已经到了那个劫机犯的家乡了。”
第106章调查劫机犯()
警车是坐满了五个人,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成员里还有一个女警,名字叫李雪纯。她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姑娘,因为是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显得很兴奋,所以在这一路上,只有她始终保持着高亢的精气神。而其他的同事,除了开车的,都打了一宿的瞌睡。
这时候,她身边的一名老警官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看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不由询问:“雪纯,难道你没睡一会吗?”
李雪纯淡然摇摇头:“我睡不着。”
“怎么,兴奋了吧?”
“嗯,有一点。我毕竟第一次参加千里之外查案的行动。”
“哈哈,你真是有点沉不住气,干我们这行,千里之外查案的行动是一种常态。你要是总这样兴奋,身体可是吃不消的。”
李雪纯点点头,不由打个哈气。
老刑警见状,立即征求前排的姚成钢:“姚队,现在天色还早,咱们是不是该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姚成钢断然摇摇头:“不行!现在距离那架航班燃油耗尽已经不足五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在这短短半天内把邵桂林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所以,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可现在太早了。咱们该去找谁呢?”
“我们先去当地派出所。咱们来之前,局领导已经跟这里的同行们打过招呼了。估计他们正在等咱们呢。”
老刑警点点头:“哦,那就好。”
这辆警车在瑶海镇七拐八拐,终于停到了一栋带有公安标注的楼门前。
姚成刚一边下车一边招呼自己的手下:“大家都精神一下,准备干活。”
警车后排的李雪纯、老刑警以及另一名年轻的刑警都抖索精神下车了。
开车的刑警把汽车熄火后,也想跟着下车,但被姚成刚制止了:“小梁就别下车了,已经开了大半宿的车,抓紧时间在车里打个盹。”
李雪纯不禁好奇道:“姚队,为什么不让小梁去楼里休息呢?他起码可以找一张床躺一会。”
姚成刚摇摇头:“我估计在这呆不多久,就别让小梁来回折腾了。”
小梁没有异议,把座位的靠背往后放一放,然后向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
姚成刚则带领三名手下径直上了台阶,推开并没有上锁的派出所的门。
有一名值班的民警一看他们的着装,便立即从里面迎了出来:“您们是从黄江市公安局赶来的同志吧?”
姚成刚含笑点点头:“是的,打扰您了。”
“您别客气。我们陈副所长正在办公室等您们呢。”
“哦,请您带路吧。”
值班民警立即把他们一行人领上了楼梯——
在二楼的所长办公室,他们见到了一个年逾五旬的老警察。
老警察显得很热情:“终于把您们盼来了。一路辛苦了吧?快坐下来喝点茶吧。”
姚成刚不敢怠慢,立即向对方伸出了右手:“您是陈副所长吧?给您们添麻烦了。”
陈副所长跟他握手后,并含笑表示:“我们是一家人嘛,还客气什么?”
姚成刚等人落座后,来不及喝一口值班民警倒的茶水,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您们准备好有关邵桂林的档案资料了吗?”
陈副所长点点头:“我们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像您陈述一下。”
姚成刚欣然点头:“那好,请吧。”
陈副所长操作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上立即闪现出一个男子的照片。
陈副所长向姚成刚示意:“他就是邵桂林。”
姚成刚观察一下,随即点头:“嗯,就是他。”
陈副所长继续介绍:“他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处于待业状态。由于本地区经济欠发达,并没有合适的就业机会,所以他早在六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从此下落不明,原来是到了黄江市谋生。”
姚成刚思忖道:“他的家人情况呢?”
“他只有一个老母亲。”
“哦,那位老太太还在本地吗?”
“是的·,我们经过调查,她目前正在距离瑶海市六十公里的一所老年公寓。”
姚成刚沉吟道:“难道他只有一个老母亲吗?”
陈副所长点点头:“嗯,他的母亲叫张慧珍,于三十八年前从外地嫁给了本地的一个光棍汉邵连发,并为他生下了邵桂林。而这位邵连发与张慧珍结婚时,就已经四十岁了,在本地并没有任何的亲人。所以,他家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亲友往来。”
姚成刚不禁质疑:“这个张慧珍的娘家在哪?怎么会嫁给邵连发的呢?”
陈副所长显得很无奈:“可惜我们并没有她的资料,仅仅知道她的籍贯在距离瑶海镇四五百里的通关镇,嫁给邵连发时,已经是离婚的女人了。”
姚成刚眼睛一亮:“既然是这样,难道张慧珍没有给前夫留下后代吗?”
陈副所长显得很迷茫:“应该有个男孩。因为她在落户口时曾经落下一个叫邵桂清的孩子。但只保留了户口,并没有这个孩子存在的记录。所以,当她生下邵桂林的时候,邵桂林就成了她家唯一的孩子。”
“邵桂清?既然已经在本地落户了,为什么却没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