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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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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笑了,所谓“二八佳人”,是粟老受了20多年磨难,直到82岁那年,才脱离困境。他将“82”变成“28”,表示生命重新开始。

  和一位国际驰名、艺术造诣已达到极峰的大师聊天,应该极力避免涉及艺术,否则,幼稚浅溥的问题和见解会令他烦闷,所以,我尽可能把话题扯近生活形态。

  不知是谁,提到服装复古的趋势。大师问我:“你知道我年轻时是怎样的打扮吗?”

  不待回答,他又接着道:“喏,脖子上打个大蝴蝶领结,这么大!”他做了个手势,随即指着文汇说:“长头发,像他那样”。

  当然这是当年西欧艺术家的形象,我曾经在许多图片中见过。

  “还有,”我说,“戴一顶绒帽,扁扁的,有根半英寸长的小辫子,是吗?”

  “对,”粟老一扬眉,说了句法语,好漂亮的法语,“为了戴这种绒帽,我被整得好惨!”

  “那是不可理喻的!现在,又流行这种法国绒帽,你的时代重又回来了。

  粟老喝着啤酒,神情愈来愈开朗,忽然,严肃地对我说:“你知道码?古到极点,便新到极点。”

  “这也可以用在艺术形态上吗?”我问

  “当然!要创新,须有旧的根柢,新必有源,无根,无源,新从何来?”

  粟老偏过头,盯着我,含着哲人的微笑。

  女主人凤仪殷勤添酒加菜,粟老胃口很好,刘夫人告诉我们:粟老爱吃鸡屁股,称之为“元宝”,爱吃鱼头,对稍硬的糯米饭,也吃得津津有味。看他对食物的兴趣,必有超百高龄。

  大师少年就表现出绝顶聪明,13岁在就读的常州“绳正书院”开游艺会布置会场时,当场提笔写下一副对联:“逢源会委;勇志宏辉。”人称之为神童。

  当初,他想到上海学画,遭到长辈们的反对,认为只有哑巴才会学画,像刘家这样的门第,应该做官。但是,大师坚持,才获准入“上海背景画传习所”,奠定了他的艺术基础。

  17岁时,他在上海创立中国第一个美术学校“上海图画美术院”,边教边学,从无到有,从简到完备,“五四”运动前夕,才稍具规模,蔡元培先生是该校董事会主席,大师任校长。

  其实,大师的思想和艺术形态受这位民主革命教育家蔡先生的影响很深,对他当时封建反叛性格的形成也有很大的关系。

  谈到“反叛”,使我想起一个问题:“粟老,艺术家的感情较一般人丰富,听说你有过很多罗曼史,是吗?在你那一代,不很普遍吧?”

  粟老立即回答:“音乐、文学、艺术和私生活是分不开的。”

  “艺术的巅峰,也就是爱的巅峰,这话对吗?”

  “对,我爱艺术,以身许艺术,是因为我对艺术的狂热追求。艺术的本身就是爱,我曾经在雪地里不休不止地画,手冻僵失去了知觉,但我能在那无人无我的境界中体会到真爱!”他说。

  他为爱艺术而反叛,他也曾为爱人而反叛,我拨回原先的话题,大胆问:“粟老,你有过多少爱人?”

  “啊!爱人不能多,多就不专了。”他坦率回答。

  刘夫人坐在一旁,抿着嘴笑。夫人64岁了,看来只有40许,果真是美人胚子。我朝她霎霎眼,表示有些问话希望得到她谅解。我再问:

  “粟老,能不能谈谈你最难忘的爱情故事?”

  在座的人,显然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所震骇。女主人尴尬地插嘴:“今天是好朋友聚会,不必拘束,随便谈,随便谈。”

  粟老笑对我说:“我很欣赏你的豪爽性格,就讲一段我少年时的恋爱故事吧!这是从未对人谈过的。”

  大家静下来了。

  大师用略带兴奋的语气说:“我从小就和表妹相爱,当时封建社会根本就没有恋爱的自由,我们只能在无人的地方彼此相对看一眼,脉脉含情的一眼,就感到满足了。我曾经告诉姐姐‘如果不能和表妹结婚,我将终身不娶。’

  “姐姐很疼我,拍胸说:‘你放心,我一定帮助你,成全你们。’

  “16岁那年,父亲为我娶亲,洞房花烛夜才发现新娘不是表妹,是一位姓林的姑娘。我伤心极了,不肯睡,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红梅,想表妹,流泪。这就是我为什么爱红梅的原因。

  “直到天边展露鱼肚白,新娘实在忍不住了,从一个绣荷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梳妆台上,她以为我嫌她妆奁不丰富。我说:‘不必了,这些东西是你的。’说完,便跑了出去,冲进父亲的房里,在他脚边睡下。父亲大吃一惊,问:‘什么事?’我说:‘没有什么事。’

  “后来,我向姐姐兴师问罪,她说我和表妹的八字冲克,不能结婚。这就是封建时代的悲剧,这个可怜的林家姑娘,成了牺牲者。

  “这里,我得补充一下,我家是大家庭,母亲很能干,性格豪爽,我受母亲教育极深。记得幼年,每在晚饭后,红色风灯下,母亲教我读唐诗和外祖父洪亮吉的诗抄。后来,我作的诗人人都说有洪亮吉的韵味。我们母子感情深厚,不幸,在我14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很伤心,也就更加疼我。我整月不肯和新娘同房,父亲也无可奈何。

  “在叔伯苦劝下,陪新娘满月回门,我被囚禁在林家书房里,足足有一个月。

  “书房很大,有两个鸦片铺,林家的少爷、姑爷们就躺在那里抽鸦片烟,我痛恨鸦片烟,便读书架上的书,如《汉书》、《古文观止》之类消磨日子。

  “不久,父亲来探望我,我满腔委屈,大哭,表示要离开家乡去日本留学。父亲内心极矛盾,既不想让我走得太远,又怕我太抑郁,最后,仍然给了我几卷龙洋,只准我去上海,不许我去东洋。第二年,我便在上海乍浦路创办了‘上海图画美术院’。”

  “你逃走后,那位倒楣的新娘呢?"我问

  粟老叹息道:“她娘家很有钱,追到上海,租好屋,布置得很漂亮,要我去住,我当然不肯,更提出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她还吞金自杀呢!”

  “好可怜!”我说。

  “是的,她成了封建社会的牺牲者。”粟老端起啤酒杯,没有喝,又放下。

  “你的表妹杨小姐呢?”我再问。

  “啊!她呀!前年我回常州,她还来探望我。如今也有84岁了!”粟老望着空间,一丝甜甜笑容掠过嘴角,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被我抓住了,他那几十年前的初恋深深地沉在心底,轻轻地一触,浮上了心头。

  “她真的来看我呢!”粟老重复说。

  不知是谁,说了句:“在那困苦环境里,她可能是希望你在物质上对她有所帮助。”

  “不!不!”粟老激动地反驳,“她只是为了要见我才来看我,绝不是要求物质上的帮助!”

  我悄悄对身边的朋友说:“爱的回忆,能使人飘浮在空中,切莫把他拉回地面,这是很残酷的。”

  粟老的女儿把我这话在刘夫人耳边重述了一遍,刘夫人笑了。

  “我告诉你,”粟老继续说,“表妹很聪明,她发明了‘绒绣’,你知道什么是‘绒绣’吗?”“我知道”

  “我把她的‘绒绣’介绍给别人,得到一笔奖金,我转寄给她了。我这样做,不是为钱,只是想表现她的成就。”

  “我了解的。”

  “纯真的爱情,不容许掺入任何杂质,粟老一再排除他与表妹之间的物质关系,这种心情是不难理解的。

  最后,粟老深深叹了口气:“爱是有变化的,也是痛苦的。”

  我想安慰他,又能说什么呢?他本身就是爱凝成的,一生都在追求爱,用爱洒上画纸,成为不朽的艺术。几十年来,他对爱的体会,岂是我们这些在尘俗中打滚的人所能想像的?

  我们谈了3个钟头,他还有许多故事要告诉我,但是,将近午夜了,他需要休息,刘夫人说:“他的故事多啦!我听了几十年还没听完,几小时怎够啊?”

  粟老在稿纸上写了两行字,递给我说:“这是我几十年来的心境。”他写的是: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Number:1263

Title:蒋经国与他的母亲

作者:汤雄

出处《读者》:总第8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出世不易

  清宣统庚戌(1910)年农历3月18日凌晨,在浙江省奉化县溪口镇一个名叫“丰镐房”的旧宅里,蒋经国呱呱坠地了。溪口蒋姓的第29代子孙出世了,这无疑是一个特大喜讯,当下,整个蒋家族门沸腾了。

  蒋经国长得天庭饱满,额冲鼻耸,浓眉大眼,方头大耳,与他母亲毛福梅的长相十分相像。蒋氏门族中,尤其是蒋经国的母亲和祖母的那种喜悦心情,不言而喻。

  然而,有谁知道,蒋经国得以出世,所经历的一番展转曲折?倘若没有他祖母王采玉(蒋介石的生身母亲)的努力撮合,也许在蒋家家谱上还不可能有他这个名字呢!

  说来话长,得追溯到10年前。

  1900年春节,15岁的蒋介石与溪口镇岩头王家20岁的小姐毛福梅结婚,做了夫妻,那时,蒋介石充其量还是个未脱稚气的顽童。行礼那天,刚拜完天地,蒋介石就将头上的红缨帽扔在地下,奔向天井与一群看热闹的村童抢拾爆竹头。消息传到岩头岳父家,其岳父母很恼火。认为“爆仗拾蒂头,夫妻难到头”,是个不吉预兆。果然,被其岳父母料中。婚后,小夫妻不和,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打架。在一次争吵中,蒋介石抬起一脚,正中妻子下腹,毛氏受伤当即堕胎。

  抱孙心切的蒋母王氏,为之伤痛逾恒。她听信“蒋氏贵子必得原配所出”的巫言,在蒋介石从日本回归上海消度暑假之时,亲自陪送媳妇毛福梅前往上海与蒋介石相聚。

  殊不料蒋介石对这个土生土长的妻子全无好感,甚至连同房也不愿意。蒋母怨恼之极,为促使儿子与媳妇和好共处,她痛哭训子,并以死相胁。蒋介石虽生性顽梗,但素来事母孝顺,见母为此这般伤心,就跪以求恕。他的好友张静江、戴季陶等也来解劝。蒋介石迫不得已,方同意留下毛氏在沪居住。这一住果成好事,不多久,毛福梅再次怀孕。蒋母不由又喜又忧,鉴于前次被踢堕胎之惨痛教训,当机立断,携带儿媳毛福梅回乡,所生便是经国。

  蒋介石获得喜讯,当然也是欣喜不止,当即借故宅“丰镐房”房名,为儿子取奶名“建丰”。后因属“国”字辈,又取谱名为蒋经国。

  拳拳慈母心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自从有了小经国,毛氏常年沉郁的脸上有了笑容。她把小经国视为掌上明珠,爱之殷切,处处流露出她那拳拳的慈母心。

  当时,蒋介石常年奔走于国内外,难得回家。毛福梅则经常抱着襁褓中的经国,到岩头娘家居住。她的娘家尚称殷实,其父毛鼎和开一爿南货店。小经国从断奶到独立行走的一段时间,都在外婆家抚养。店中的一切糕食果品,他任意取啖。据曾任蒋家家庭教师的陈志坚(女)回忆说:“我到蒋家任教那年,经国刚4岁。他喊我姨娘,朝夕共处,非常亲热,他的仪表、性情像他娘,稳重文雅,懂事听话,尊敬长辈,他祖母说他‘略无乃父童年的那样顽态,唯因她婆媳过分疼爱,戏玩不让远离膝前,使小时的经国不免娇怯易哭’。”

  自从蒋介石不久又有了姚阿巧(冶诚)、陈洁如二位如夫人后,与毛福梅的感情就更疏淡。为此,毛福梅把所有的爱几乎都倾注到了小经国身上,但蒋介石对亲生的独子还是钟爱关心的。

  小经国7岁入武山小学(后扩建为武岭学校)启蒙。次年12月,蒋介石又亲自将经国拜托于顾清廉(也是蒋介石18岁时的业师)。到了11岁,又聘王欧声在家教读。当时,蒋介石曾写信来勉训:“……在家当听祖母汝母之命,说话走路,皆要稳重,不可轻浮。读书总以烂熟为度。”

  小经国12岁时,又到县城锦溪小学就读,寄住芦荻弄陈志坚家,生活托陈母照料。

  蒋经国16岁那年,蒋介石将他送去苏联学习深造。当时,毛福梅说什么也不同意让经国远去,还是众亲友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她才勉强同意。临行那日,毛福梅不顾山高水长,颠着小脚,送了一程又一程,送一程哭一程,泪水湿透了手绢。

  蒋经国去苏联,一去就是13年之久!

  初去的三、四年中,他还时常有信寄回家乡,向母亲诉说离情,报告平安。当时陈志坚还为毛福梅代笔写过几封信。可是后来便如断线鹞子没了信息,再不见经国有片言只字寄回家乡。这下,可把毛福梅想坏了,急坏了,也愁坏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她的经国,经常暗自伤心垂泪。蒋介石每次回乡,她一见丈夫面就又哭又吵,向他讨还儿子。蒋介石无可奈何,每次只有加以宽慰,要她尽管放心。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回乡养伤,由毛福梅亲自护理。一天,蒋介石和颜悦色地对她说:“福梅,你这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明白。现在你有哪些事要办?需要些什么东西?只管说:我一定替你办到。”

  毛福梅听了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还我经国!”

  蒋介石顿时颔首缄言,无语以答。

  母子重逢

  不久,蒋介石派邵力子出任苏联大使,经向苏联政府交涉,再加上由于西安事变时蒋介石已有了国共再次合作的态度等原因,使当年中苏交恶后曾被流放西伯利亚、在苏联达13年之久的蒋经国终于安然返回祖国。

  1937年春季,蒋经国带同已有小孩的苏联妻子芬娜安然回国。到达溪口那天,正值蒋经国28岁生日。其先,毛福梅因儿子音讯久绝,不无悲观之想。如今突然出现,不免心起猜疑,竟以为这是诡计多端的蒋介石动出来的脑筋,物色一个年龄和相貌与经国相似的人,冒充经国归来,作为向她的交代和安慰。聪明的毛氏在与家中几位女眷商议之后,竟想出一个鉴别真假儿子的绝招来。

  蒋经国来到丰镐房,毛福梅先命人将他们接到东厢房楼上,然后,让经国大姑母(瑞春)等在前,毛氏自己在后,鱼贯上楼,去与经国相见,试看分离13年之久的儿子是否还能认识亲娘,兼以区别真伪。

  当时,经国见到诸位亲戚进来,只站在一边笑迎招呼和注视,当一见到走在最后的母亲,再也按捺不住,抢步上前,口喊“姆妈”。母子重逢,悲喜交集,止不住相抱痛哭。尔后,抱着儿子爱伦的苏联洋媳妇也拜见婆婆。毛福梅接过孙子,这才破涕为笑。

  经国归来,是蒋家继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扣归来后的又一桩大喜事,毛氏兴高采烈,当即决定按家乡习俗,择日为儿子和媳妇补办婚事。

  举行婚礼那天,丰镐房中一片喜气洋洋,在举行了拜堂、献茶等仪式后,还按当地习俗,命新娘扎上“围身布??”,入厨房炒“谷花胖”,用预先准备下的青松毛烧火,铁叉掀锅。浓烟上冒,熏得新娘闭目难忍,亲友则在旁边拍手欢笑……蒋介石曾为这俄籍媳妇取名为蒋方娘。后来,毛福梅说:“这一名字,岂不是我们做长辈的都要喊她娘了,还是把‘娘’字去掉女旁,叫方良吧。”

  经国对母亲一向孝顺温从,当然从命。

  为儿子经国补办婚礼后不久,出了一件车祸。当时,蒋经国刚回国,用的汽车司机是蒋氏族内的人,叫蒋瑞祥,在送方良和蒋介石侍卫长王世和的妻子去宁波的途中,蒋瑞祥让车时不小心,撞到坟上,紧急刹车,碰掉了方良一颗牙齿,王妻几乎小产。毛氏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只恐儿子日后坐车有误,立即命蒋瑞祥停止开车。然后,她亲自托她那在鄞奉汽车公司当经理的哥哥毛懋卿,请他物色一名更可靠的司机,为经国开车。

  经国久住海外,对中国陈旧而又充满迷信色彩的参拜神佛一类的事不感兴趣,甚至很反感。但毛氏要他到庙里烧香还愿,他还是遵命而行。

  不久,蒋经国奉命到江西省就职。到任后,他即命毛宁韶驾车把母亲接去江西享福,住在一纬路原南昌市警察局长的高级公馆。无奈毛福梅留恋家乡,故土难离,执意要回溪口。蒋经国难拗母意,只得送她回去。殊不料,就此一别,竟成了蒋经国与他母亲的诀别!

  “以血洗血”

  1939年农历11月初2,是蒋经国终生难忘的日子。

  这天,6架日寇飞机第一次轰炸溪口镇。敌机轰炸的目标很明显,是以蒋家故居丰镐房和武岭头文昌阁别墅为主要目标。蒋家当场遇难的有担任帐房的外甥宋涨生、教方良国语的董老师等6人,另有多人受伤。董老师的大腿被炸断飞上了邻家的屋顶。

  敌机远遁、硝烟散尽后,逃出在外的人们先后回来了,唯独不见毛福梅。人们四处寻找无着,正焦急之际,恰值县长何扬烈、县党部书记汪竖心等由县城赶来,发现后门不远处屋弄有炸倒的墙头,微微隆起。于是,就雇了20个民工,点起灯火挖掘。其中果有尸体。一看非是别人,正是可怜的毛氏!

  当时,毛氏从后门逃出,正遇炸弹掷下,人伤墙倒,压在其内死亡。查看尸体上身完好,下部大腿断裂,肠子外流。

  经过商量,由武岭学校校务主任张恺的岳父梁祖先(学医)为之整理、包扎、化妆,而后停放在不远处的摩诃殿中。同时,紧急通知蒋经国。

  农历11月初四,正在赣州的蒋经国接电后立即驱车,日夜兼程,归来葬母。车到家尚未停稳,他便泪如泉涌,跌跌绊绊,口中呼喊着“姆妈”,扑向摩诃殿,扑倒在灵柩上,号陶痛哭。当时,为不让经国哀伤过度,人们暂时对他瞒却了炸死惨状,只告知是墙倒压死的。蒋经国哀恸不止,也没有细问。

  时值峰烟遍地,人们心绪紊乱。入殓后,灵柩就暂厝摩诃殿,雇了一个姓李的孩子每天上香献茶,以待清平举行葬大礼。但经国心中不宁,总以入土为安,故电函蒋介石商定,由他的小娘舅、大姑夫、小姑丈等组成母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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