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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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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1988年筹备香港“万紫千红”精品展时,吴冠中曾对友人说过他进入晚年时要做两件事:一是撒开满意之作,一是毁掉不满意之作。但当时还有点下不了立即毁画的决心。

  三年后的今天,当他在妻子病重住院、自己无心作画时,把自己数十年积存的画作认真检点了一遍。

  他想,任何一位画家,都走过弯路和歧途,都会留下一些失败之作,暴露真实吧,何必遮丑。然而如今作品进入市场,有了市价。金钱控制了人,进而摧毁了良知和人性。特别是近年来自己作品的价格大幅度上扬后,不仅以往赠送给报刊、单位和友人的画有不少流入市场,出现于拍卖行,而且乱线加乱点的丑陋伪作也在海内外市场上大量出现,使只慕名而不谙其实的收藏者上当受骗。

  要维护艺术的纯洁神圣,要维护读者和收藏者的权益,决不让谬种流传!吴冠中动手毁画的决心下定了。

  1991年9月27日,吴冠中开始将有遗憾的次品挂起来,一张张审视,一次次筛选,一批批淘汰。

  画在纸上的,无论墨彩、水彩、水粉,可以撕得粉碎。

  画在布上的油画,只能用剪刀剪,剪成片片。

  画在三合板上的最难办,需用油画颜料涂抹覆盖。

  儿媳和小孙孙也来帮忙,他们一起扯开六尺以上的巨幅大画时也带着惋惜之情。吴冠中往往叫儿媳替自己撕,特别是那些留下不满、撕掉又有点可惜的“边缘”之作,让别人处理毕竟比自己果断些。

  经过几天的清理,废纸渐渐堆满了画室,儿媳和阿姨便抱下楼去用火烧。吴冠中站在画室窗口,俯视院子里跳动的火苗和围观的孩子。

  邻居们也纷纷出来观看。他们惋惜地说:“吴先生在烧房子。”意思是说,吴先生的画价值连城,烧掉这么多画,等于烧掉了不少房子!□

 

Number : 9864 

Title :拥有百科全书的人

作者 :瓦·考尔

出处《读者》 : 总第 197期

Provenance :外国哲理小说

Date :

Nation :瑞士

Translator :易文译

  

    这个村子远离通衢大道,这里连一家像样点儿的可供稍有身分的旅客投宿的旅店也没有。村里有个小火车站,不过也小得可怜。

  村里的房屋干净整洁,外表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院子里和窗台上盛开着五彩缤纷的鲜花:每一个真正的村庄理所当然就该这样。房屋的四周围着一圈高高的栅栏,院子的小门上挂着许多牌子,上面写着警告来人提防猛犬或者“严禁乞讨和挨户兜售”的文字。村里没有学校,邻村倒有一所学校,但是,到了冬天,一旦道路被积雪覆盖,孩子们同样没法去上学。

  村子里住着一位先生和他的一家。有一天,风和日丽,这位先生干了一件闻所未闻的事。他买了一张去京城的火车票。他想冒次风险,去京城闯一闯。

  村里几位绅士听后连连摇头,表示很不赞同。他们试图说服这位先生,让他明白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必要,直到现在,村里还没有谁认为非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不可。自父亲那一辈、甚至祖父那一辈起,村里的人不都是这么生活、这么长大的吗?

  他究竟想去那座城市寻找什么呢?

  这位先生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一大早,先生出了家门。街上许多小青年前呼后拥,吵吵嚷嚷,一直把他护送到火车站。

  先生登上窄轨火车,到了县城又换乘直达快车,顺利地来到了大都市。

  他到底想要寻找什么呢?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穿街走巷,眼睛时而瞧着这家商店,时而盯着那爿橱窗。心里的那种感觉、那种不可言状的感觉告诉他,再等一会儿,这还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这位乡下来的先生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书店的门前。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图书,有厚,有薄,有烫金的,也有不烫金的,还有彩色封面的。他突然之间意识到:这就是我在寻找的东西啊!我正是为此才到京城来的。玻璃橱窗里平摊着一本厚厚的书。这本书很厚,价钱自然也很贵。书的旁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硬纸牌,上面的文字告诉他,如果买下这本价格昂贵的百科全书,所有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

  他走进书店。知道一切事情,回答所有问题,恰恰就是他要寻找的。这时,他想到村子里的那些牌迷,想到烟囱师傅,这个人经常从邻村的同行那里借阅县报,所以在牌桌上总是装腔作势,自以为了不起。他还想到火车站站长,他每次从肉铺老板那里买一截儿粗短香肠当早餐时,总是纯属偶然地得到小半张县报。

  书店的伙计非常和气地接待了这位先生,毕竟是一本价格昂贵的书嘛。伙计肯定地说,当然可以通晓万事,然后又问,他想要皮封面的,还是亚麻布封面的。这位先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对伙计来说再好也没有了,他为这位先生包了一本皮封面的。

  在回家的火车上,先生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偷偷摸摸地取出那本书,躲躲闪闪地翻开,就好像是在翻一本低级下流的小册子。跃入眼帘的第一个词条是“吼猴属”,他读了读关于吼猴属的解释。紧接着吼猴属的下面提到了一位将军,名字叫“布吕尔曼”。他觉得书里写得很清楚,自己完全看懂了。

  在换乘窄轨火车之前,他把书重新包好,然后端坐在那里,满脸通红。想到可以在牌桌上炫耀一番,他心里乐滋滋的。他已经想象到烟囱师傅的小胡子在颤抖。平时,只有当烟囱师傅手上握有两张爱斯并向对手暴露了自己的牌力时,他的小胡子才会这样颤抖。

  果然,一切都如同这位先生想象的那样。他渊博的知识和人们对他的知识的了解,就像瘟疫一样在村子里迅速传开。烟囱师傅想方设法企图维持自己的权威地位,他蹙着眉头,露出一副充满疑虑的神情,大谈巫术和幻象。

  然而,有天夜里,当村里几乎所有灯火都熄灭之后,烟囱师傅拐弯抹角、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先生的家。他终于登门求教了。

  至此,这位先生总算如愿以偿了。他的名声愈来愈大。邻村的人听说此事后都伸出食指敲着自己的额头哈哈大笑。但是,这也丝毫无损这位先生的名望。村里的人认为,虽说村里只有这么一位无所不知的聪明人,可是,不久的将来,总会有一天,他们也都会像他一样聪明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嘛。

  周围所有的村庄都在笑话这个村子的人,把他们看成是十足的白痴和傻瓜。

  这样过去了许多年。那位聪明的先生已经老态龙钟了,百科全书当然也像他一样衰朽破败。由于使用的次数很多,这本书渐渐变得残缺不全。当老人把百科全书传给他的儿子时,就已经缺了好几页,这都是被那些来向他讨教的人偷偷撕走的。他的儿子对缺的那些页并不关心。他总是习惯说:书里没有的,世上也没有。我父亲去世前曾经对我说过,世上的一切,这本书里都有。

  当儿子把书又传给他的儿子时,百科全书就只剩下封面和半张纸了。尽管如此,村里的人还总是登门求教,打听什么是“直布罗陀”,什么是“民主”,等等。这时,孙子就捧起只剩下皮封面和半张纸的百科全书,摆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对提问者说:“喏,你自己也看见了吧,没有直布罗陀,也没有民主。你看,这儿只有一个词:排外。”□

 

Number : 9865 

Title :闲话做人

作者 :铁凝

出处《读者》 : 总第 197期

Provenance :特区青年报

Date :1997。7。4

Nation :

Translator :

  

    在我所熟悉的一条著名的峡谷里,很有些吸引游客的景观:有溶洞,有天桥,有惊险的“老虎嘴”,有平坦的“情侣石”,有粉红的海棠花,有螫人的蝎子草,还有伴人照相的狗。

  狗们都很英俊,出身未必名贵,但上相,黄色卷毛者居多。狗脖子里拴着绸子、铃铛什么的,有颜色又有响声,被训练得善解人意且颇有涵养,可随游客的愿望而做出一些姿势。比如游客拍照时要求狗与之亲热些,狗便抬爪挽住游客胳膊并将狗头歪向游客;比如游客希望狗恭顺些,狗便卧在游客脚前做俯首贴耳状。狗们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亲热和恭顺,久而久之它们的恭顺里就带上了几分因娴熟而生的油滑,它们的亲热里就带上了几分因疲惫而生的木然。当镜头已对准它与它的合作者——游客,而快门即将按动时,就保不准狗会张开狗嘴打一个大而乏的哈欠。有游客怜惜道:“看把这些狗累的。”便另有游客道:“什么东西跟人在一块儿呆长了也累。”

  如此说,最累的莫过于做人。做人累,这累甚至于牵连了不谙人事的狗。又有人说,做人累就累在多一条会说话的舌头。不能说这话毫无道理:想想我们由小到大,谁不是在听着各式各样的舌头对我们各式各样的说法中一岁岁地长大起来?少年时你若经常沉默不语,定有人会说这孩子怕是有些呆傻;你若活泼好动,定有人会说这孩子打小就这么疯,长大还得了么?你若表示礼貌逢人便打招呼,说不定有人说你会来事儿;你若见人躲着走说不定就有人断言你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你长大了,长到了自立谋生的年龄,你谋得一份工作一心想努力干下去,你抢着为办公室打开水就可能有人说你是为了提升;你为工作给领导出谋献策,就可能有人说你会摆自己能。遇见两位熟人闹别扭你去劝阻,可能有人说你和稀泥,若你直言哪位同事工作中的差错,还得有人说你冒充明白人。你受了表扬喜形于色便有人说你肤浅,你受了表扬面容平静便有人说你故作深沉。开会时话多了可能是热衷于表现自己,开会时不说话必然是诱敌出动城府太深。适逢激动人心的场面你眼含热泪可能是装腔作势,适逢激动人心的场面你没有热泪就肯定是冷酷的心。你赞美别人是天生爱奉承,你从不赞美别人是目空一切以我为中心。你笑多了是轻薄,你不笑八成有人就说整天像谁该着你二百吊钱。你尽可能宽容、友善地对待大家,不刻薄也不委琐,不轻浮也不深沉,不瞎施奉承也不目空一切,不表现自己也不城府太深,不和稀泥也不冒充明白人。遇事多替他人着想,有一点儿委屈就自己兜着让时光冲淡委屈带给你的不悦的一瞬,你盼望人与人之间多些理解,健康、文明的气息应该在文明的时代充溢,豁达、明快的心地应该属于每一个崇尚现代文明的人。但你千万不要以为如此旁人便挑不出毛病便没有舌头给你下定语,这时有舌头会说你“会做人”。

  从字面上看,“会做人”三个字无褒意也无贬意,生活中它却是人们用多了用惯了用省事儿了的一个对人略带贬意的概括。甚至于有人特别害怕别人说他会做人,当自己被说成“真不会做人”时倒能生出几分自得。好像会做人不那么体面,不会做人反倒成了响亮堂皇的人生准则。细究起来这种说法至少有它不太科学的一面:若说“会做人”是指圆滑乖巧凡事不得罪人,这未免对“人”的本身存有太大偏见,人在人的眼中就是这样?那么“不会做人”做的又是什么呢?若是以“葡萄是酸的”之心态道一声“咱们可不如人家会做人”,以此来张扬自己的正直,也未免有那么点幼稚的自我欣赏,更何况用“不会做人”来褒扬真正的品德,本身就含有对人的大不敬。□

 

Number : 9866 

Title :唯一的红军

作者 :张炜

出处《读者》 : 总第 197期

Provenance :莽原

Date :1997。3

Nation :

Translator :

  

              一

  也许是我们这个地方过于人烟稀少了,方圆几十里只有一个红军。

  我们大家都认识他,闭着眼睛就能想起他的容貌来,以至于认为所有的红军都是这个样子。他中等个子,表情肃穆,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裤。我好像记得,他的裤子永远只到膝盖那儿。他的鼻子在战斗中挨过一枪,后来修复了,结果成了一个横宽的鼻子,差不多有10厘米宽。然而我们一点也不觉得他难看。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这就显得越发威严。他的头发没有脱落,但几乎全白了。他不抽烟,也不喝酒,生活极其严谨。虽然年岁很大,但走起路来腰一点不躬,那是真正的军人的步伐。

  有一天,我们的学校像过一个盛大的节日,因为到处都贴上了红色的标语,上面写着“向老红军致敬”……

  那一天我们都处在激动的期待中。老红军来了。他给我们讲了红军长征的故事,讲了怎样吃草根和皮带。我们宁可放弃一场电影,也不愿放弃这种机会。老红军身上伤痕累累,但我们可以看到的只是他受伤的鼻子。他威严的眼睛望着我们,话语迟钝。他让我们好好学习,说我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他们当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有很多伟大的目的,其中一条就是为了让我们像今天一样,安静地坐下读书。

  主持会议的一个老师听到这里,泪水滚落下来。这一下引发了我们大家的泪水,大家都哭成了一片。

  老红军坐在台上,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哭。他高声地喊了几句,我们都睁着泪眼抬起头,他接着讲下去。他认为我们的建设还很不够,比如通向海滩的只是一条羊肠小道,将来如果发生了事情,那就不好办。即便不发生事情,也不利于生产。一辆车子也开不到海边上去,这怎么能行?他说到这里,把拳头在桌子上重重地捣了一下。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了当地唯一的红军。我们觉得幸福极了,好像也一下长大了。一个见过红军的人,一个聆听过他的声音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奶腥味十足的孩子。

  那时候我们四处宣扬:通向大海的,不久将有一条平坦的大马路。其实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那天听老红军这样讲,我们认为他说过的话,肯定是没有错的。不久,四周的人真的被动员起来,他们担土推车,硬是铺起了一条土路,它向着大海延伸。

  我们学校也出动了。老师带着同学,挑着筐子,年龄大一些的同学就推起了手推车。由于荒滩上尽是沙土,所以我们要从很远的地方拉来黏土和石块,这是一项耗资巨大、旷日持久的工程,但我们都不气馁。肩膀压肿了,汗水湿透了衣衫,可我们没有一个想要停止。我们眼前闪动着的,是老红军的形象。

  大约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一条宽阔的马路修成了。打那以后,人们到海滩去,可以骑自行车,可以用胶轮车运送小船和网具。总之,这条大路和老红军的名字连到了一起。

  二十年后,这条路又铺上了柏油,海滨立起了一座座漂亮的建筑。那些水泥、钢材,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条路上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的。没有这条路,就没有海滨的一切。有人从那座小城到海上去玩,也可以坐上小车,来回一个多小时就能在海滩上兜一圈。如果没有这条马路呢?那时一切将是另外一副样子。

  二

  当我们在荒滩上长途跋涉,皮肤上的汗水混杂着草籽沾在身上,被蚊子和百刺毛虫叮咬得处处红肿的时候,当汗水渗到眼睛里,泪水不断涌流的时候,我们从来也没有停止脚步。那时我们想到的只是长达一万里的跋涉。我们仿佛看到了天上的飞机,身边的弹雨。一个老人——就是那个老红军,好像一开始就是这么衰老,就是这么威严;他扛着一面旗帜,踉跄地奔突。身边是青色大马,马上坐着另一个身材颀长的、消瘦的、奄奄一息的红军。他军帽上的五角星耀眼的亮,穿着破衣烂衫,满是损伤的皮肤从破碎的军装里裸露出来,有的地方淌着血。他几乎是横在马背上,由另一个人在一边照看。一些满面灰尘的女军人在四周奔跑,她们浑身都挂满了污泥,头发乱得像鸟窝。远处有人呐喊,像发生了什么严重事故。这边的队伍稀稀落落,队伍的另一端好像还发生了枪战……老红军命令身边的人快走,随手打了青马一掌。青马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步子稍微变快。枪声越来越密,呐喊和拼杀越来越近。

  老红军坐在地上。那些人带着满身的泥巴和伤痕急匆匆地走去。往前望去,他们和大青马已经离开二里之遥。一群满脸血痕的红军奔涌过来。老红军仍然坐在那里。他从腰上抽出驳壳枪,挥动一下,他们走得更快了。

  当他们全部跑过时,他就卧下来,爬进了一团浓密的茅草里。

  不知停了多长时间,又过来一帮穿着比较整齐的军人,他们就是追赶红军的匪兵。这支队伍往前跑着,刚刚跑了几百米,老红军就在他们背后开枪了。他一个点射,骑在马上的一个人就跌下去了;接着又是一枪,又有人落马。

  匪兵乱起来,马头相对,互相冲撞。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回头把队伍拉成八字形往前逼近。

  就在那一天,老红军突围的时候受伤了。他的鼻孔堵塞,不能够呼吸,大口大口地吐血。他以超人的毅力往前挣扎。后来他终于跑到了一个伤兵收容站,在一个婆婆妈妈的首长眼前昏了过去。

  这一次老红军差点送命。他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前后被五六拨人抬过,但他都从担架上滚落下来——他坚持拄一根柳棍往前挪动。当他实在落得很远的时候,首长就让人重新把他抬起。

  有一天他昏死过去。因为伤口发炎,整个脸都肿起来。大家认为他没救了。

  队伍起程的时候,他一个人偷偷钻入一片丛林,他想让自己死在这儿。如果不是战友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两天前就收走了他的枪,一切也就简单了。他不愿给队伍带来麻烦,想等队伍走开后,再让自己静静地死去。

  队伍就要起程了,首长喊破了嗓子,命令一个连四处搜索。有的女兵呜呜地哭起来,老红军躲在林子里,泪水一串串流下。他不记得以前这样哭过。听着战友呼喊的声音,心里好难受。

  他们呼喊着,简直在哀求他出来。

  革命队伍就要出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分分秒秒贵如黄金。他的心软了,从林子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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