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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杰,木离不由的想起上一年,一个大德高僧突然跑到柳州来清场,只要是自持甚傲,不安于世的妖魔们都被那位高僧给逐个剿灭,以至于这一年来,柳州市变得异常的安静。后来听闻是高僧的弟子被人sāo扰,才引得他老勃然大怒。不过这位高僧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要你安份守纪,他也不为难你,见着瞟你一眼就放过。
虽然不敢确定,但直觉告诉木离,这个叫萧杰的娃娃极有可能与那位高僧有些关联,不过此事不可张扬,许不定这真是那样,再惊得那位高僧跑来清场,那就大大不妙。回到家想了一晚,第二天连摊也不摆,去到鱼峰山,查问昨个是那个学校来此chūn游。
很快木离就查到了萧杰所的学校,同时也查到了萧杰家里的情况。
这天正逢周二,下午大多数小学都只上一节课,萧杰放学后途经一条小路被几个高年级的给堵上,原因是其一人的弟被萧杰给打了。再往前查究是因为那人和另外几个同学合起伙来算计萧杰,趁着上体肓课的时候把他的铅笔盒给收起来,让他一阵好找,后厕所里现。可惜那几个小子皮得不行,也不懂收敛,围厕所边上看笑话,毫不言讳这事是他们干的。说白了就是要找萧杰麻烦,认准了萧杰没什么朋友,就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那想到萧杰没朋友,可是有的是力气,学过一年的功夫岂是他们几个能比得,尘珩说不要轻易和人交手,没说过要忍着不,几分钟后全给打趴地上。结果几个娃子哭着跑到老师那把萧杰告了一状,后还惊动到几位家长。
要说萧杰的老爸韦广才也真给力,见几位家长的指着自己的儿子责骂声不停,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斥:“一个小孩欺负几个小孩,亏你们大脑好使,怎么都不问问自己儿子有没有撒谎,我儿子的铅笔盒谁扔的,有胆给老子站出来,不服几个大的一起上,我们今天一块了结,过后再闹他妈的是孙子。”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萧杰是闷了些,但很懂事,从不做泼皮子赖脸的事,韦广才从小学过些武,当过几年兵,身型气势大为不同,山里来的人老实可不善欺,两眼一瞪看得人心毛,就连班主任也没想到萧杰的父亲这么来劲。
班主任多少还是懂的,对面的那几个小子都是班上的顽主,几个连一块干些不让人称心的事,要说萧杰欺负他们,那真是假道士念佛经,笑死人。而且萧杰的xìng格恬静,不好惹事,学习是没话说,全班拿过双的人有两个,他就是其之一。后班主任把一些同学找来一一询问,前因不难得出,结果只能是让那几个小子的家长气红了脸,干瞪眼。
事后萧杰的老爸还是做做样子,说了萧杰几句,无非是要搞好团结,不能乱打架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可是那些小子没能好好吸取教训,过后仍合计着怎么出这一口气,一个叫罗亮的小子,把这事告诉给他哥罗刚听。罗刚听到自己弟弟被欺负,很快就找了几个兄弟,这不,把萧杰给堵上了。
“你就是萧杰?”罗刚叉着手站前边。
“嗯。”萧杰一脸茫然的望着前边几人,都不太友善的样子。
“之前是你打了我弟弟?”罗刚问这话是要显得他占理,不过他也不用脑好好想想,五个年级的围着一个一年纪的算哪门子的理。
“你弟弟?”萧杰是莫明其妙。
“就是你们班上的罗亮。”
“哦,那事老师说过去就算了。”萧杰笑着挠了挠头,的意思是说他不想再追究,你们也不用再专程来道歉。
但听到罗刚的耳却是另一个味,感觉像是萧杰求饶。咧嘴笑了笑:“你这小子倒是会装,不过已经晚了!”
第十五章 离家三兄弟
罗刚二话不说,伸手就想往萧杰的脸上扇,不过手没打到萧杰的脸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正是木离,今天依就是来查萧杰的事,恰巧遇上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要对萧杰出手,忍不住一下窜到了前边,大喝道:“小孩不许打架!”
那时候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团伙刚刚冒尖,又却恰好风行香港jǐng匪片,看着里边惊心动魄的镜头,把一群叛逆青少年的火都给撩了起来,好的一样没学会,坏的全给捡了。高年级的小学生照着初高生的样子学,打架、恐吓竟也成了常事。
看见有大人出来阻拦,罗刚恶狠狠的白了木离一眼,转对萧杰说:“算你今天走运,以后给我小心着点。”骂完调头就走。
孰不知,木离这算是救了他们,真要打起来也不见得谁打得过谁,萧杰年纪虽小,他们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见几人离开,木离关切的问萧杰:“你没事?”
萧杰的xìng子闷,不代表他笨,才几天的事,怎能忘记身前人是谁,这不就是鱼峰山脚骗人钱的老爷爷吗。摇了摇头说:“谢谢老爷爷,我没事。”
经过多天的察访,木离对萧杰有了一定的了解,挺喜欢这个神奇小子,既聪明又懂事,xìng格恬静乖巧。原本只是好奇,既然今天出手帮了,还不如直接询问。
“你叫萧杰,我就叫你阿杰,爷爷只想问你个事,你是不是有一个出家人师父?”
萧杰很好奇,这个老爷爷为什么知道自己有个师父,可是他不懂什么叫出家人,努力的想了半天后回答:“我是有个师父,不过他不是出家人,他是个和尚。”
“……”
木离静默了会,忽然放声大笑:“好好,那我问你,你那和尚师父呢?”
“不见了。”
萧杰觉得今天遇上的人都好怪,要是没事不是早点回家的好,和木离随意聊了几句便问道:“老爷爷,如果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家了。”
有了答案,木离也不想再深究,不过萧杰这小子真的很对他的味口,呵呵笑着:“爷爷就鱼峰山脚做事,如果问题的话只管来找我,任何问题都可。”
挥别木离,萧杰加快了步子,没多会就回到家。
望着萧杰离去的背景,木离喃喃自语道:“既然帮了就帮到底。”
木离所说的帮就是帮萧杰解决罗刚这档子事,他虽然不是坏妖可也不是善辈,找来几个小妖让他们幻化成社会青年的样子,好好的恐吓了罗刚一翻,吓得他再也不敢萧杰面前露头,连他弟弟罗亮亦是如此。经过此事再也没有人敢找萧杰的麻烦,从而让他能顺顺当当的读完小学。
之后木离久不久都会主动去找下萧杰,不为别的,只因这小子对他味口和脾xìng,难得遇上一个不错的娃娃,怎么样也要好好护着。
起初萧杰还显得有些羞涩,一来二往渐渐也就熟络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从那之后,偶而到节假rì,你可以看到一个老人带着他的孙子一起鱼峰山脚给人看像算命。
木离与萧杰认识的故事很简单也很平谈,间还有些花絮,但都是些小儿糗事,将其说完不过是一个钟的事情。
这时刘婷和徐玲玲也来到酒内,正好听到后半部,总算了解萧杰的xìng子为何会这般呆闷,不过这样也好,她们俩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萧杰。
“这样就完了!就没点惊险刺激的事情生!”古多闻似乎很难接受这就是萧杰的童年生活。
“一个小孩子能干出啥事,你是看太多了!”木离白了古多闻一眼,举起酒杯和尘珩又碰了下,一口将美酒饮。
“这么说你也算是萧杰的半个老师了?”
“那还用说~~~!”木离说着打起长长的酒嗝。
“那老爷子你当年为什么要柳州清场?”问完木离,古多闻转问尘珩。
尘珩挠头哈哈大笑:“受人所托,不出些力不行啊,我可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万一我走了没人护着那小子,岂不是对不起朋友,所幸把这地界的污秽给清理一遍!”
古多闻很想骂人,真要有责任感,也不会放着萧杰独自落跑。
“那老大少年的生活呢,他的少年生活是怎么样的?”懒得理会尘珩的xìng格问题,古多闻忍不住开口再问木离。
木离之前就喝了不少,这会一连和尘珩连干数杯,有七八分酒意上头,说话都不利,晃晃悠悠的抬手指着站门边的离鼠兄弟:“要说萧杰的少年生活,真是一jīng彩,你问他们……他们比我清楚……”说完“扑通”一声,倒到一旁呼呼大睡。
离鼠兄弟一共三人,老大离明,老二离耀祥,老三离巴嫩,一个比一个的名字威猛,今天也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被木离点了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三兄弟身上,这下他三个可露了大脸。众妖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和萧爷有这么深的交情,难怪干了那么多损事,萧爷也不出面制止。
老大离明拱了拱手,一幅神气活现的样子,领着老二和老三笑呵呵的走到酒间,朗声道:“我们三兄弟不才,但和萧爷也是多年的交情,要说到我们与萧爷的过往,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不过嘛……”
离明话说到此,也望了望尘珩手的美酒。
古多闻立刻明悟,敢情又来了三酒鬼,高声叫道:“高芸,给他们三也上几瓶好酒,再给来酒所有兄弟都上一打鲜啤,今晚所有消费全算我的!”
古多闻高兴劲上来,人格外的豪气,这一叫整个酒都沸腾起来,凡是路过《南山小筑》的人都禁不住被里边传出的欢呼声吓了一跳,人人转望这家不起眼的小酒,生意这么好,一定有些特殊的地方,有空一定要去坐坐,无形给仓臻的酒打了个小广告。
离明喝完一杯酒,舒服的吐了口酒气,卖弄道:“要说萧爷少年时的事情还真多,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讲起,要不我捡些记忆深的故事说给大家听。”
第十六章 一张纸条
萧杰的儿童时代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晃眼年过去,总算顺顺当当的毕业,就近分配到市里的第三学,简称三。
三是一所初加高的混合学校,之所以起名三,因为它是市里建的第三所学。可是那时的三师资能力、教学质量都不能与名称平齐,要论起来只能算是所二流学校,也就比民办的好一些。特别是三边上有一个叫村的地方,里边住的大多是外来人口,三教流,大人们每天只顾着忙生计没什么时间管小孩,均采用放任的态,以致于那里的小孩很容易沾染到社会上的人员,学到不良习气。流入到三后,造成三教学环境差的一大因素。
那时小升初还是要考试的,萧杰从小学毕业时的成绩不错,数学考了一,语偏科得厉害了些但也得了八十一分,可是到了学分班时竟被分到了较差的四班。全年纪一共五个班,一班是尖子班,然后按序排次,差的是五班,被分到四班别说萧杰老爸没想到,连萧杰自己也没想到,尖子班也不全是双科一八十分以上的。很多年后萧杰才知道,之所以被分到四班是因为他的xìng格问题,一个不合群的孩子,是无法全面展的。
萧杰来到三的第一天就遇到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收保护费,无意听到那几位均是村里的人,因为是一个村子的人凑到一起聚成一个不良的小团体,专学校里干缺德的事。
没料想到,萧杰进入初后没到半月也成为了这个团体的刮目标,原因无二,这孩子没朋友。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萧杰已经懂得如何分辨一个区域谁是生人谁是死灵,甚至还能觉察到妖怪的味,纵然很多妖怪掩饰得很好。这些全都是托了木离的福,或多或少教了些相面的本事给萧杰。不过萧杰不喜欢看活人,反而对妖怪和死灵感兴趣。如今不会弄错对象,也就不会乱说错话,身边朋友虽然还是不多,但总算有了一两个。
升入初的第三个星期,有人递来了张条子。刚来的生或许不懂,但大多数老生还是知道的,这条子是那帮不良团体钱讹人用的通知信。接到条子的人必须按上边的指示到某某地方等着,好运些的吓你一顿再叫你第二天拿钱去,运气差些的打完再要钱,接到这个条子就表示恶运降临。
来人递过条子,凶神恶煞的对萧杰说:“放学后到这等着!”听得萧杰满头的雾水,这高年级的没病,自个又不认识他,凭啥他叫去那就去那,放了学他还得早点回家做作业,完后是期盼了一天的动画片《变形金刚》。
萧杰当然没去,让一群高年级学校后山傻站了一小时,事情传开,知道的人都乐了,乐得看接下来的好戏,曾经就有些不懂规矩的低年级事后被打得满地找牙,再吓了一顿后竟也没敢告诉老师,进而滋长了这帮人的嚣张气焰,收起钱来明目张胆。
“听说你昨天没去后山?”萧杰的同桌覃敏,身体动作和名字完全相反,圆鲁鲁的看不出能敏捷到那去。
“去后山干吗?”萧杰疑惑的反问。
“难道你没看那个高年级给你的纸条吗?”
“没看,我给扔了。”
就一张作业本撕下的纸又不是传说的情书,萧杰不屑于看,也很鄙视这种撕本子的人,按萧杰母亲的话,浪费是很可耻的事。
“真的扔了?”
“那还假得了,难道里边有什么玄机?”
覃敏睁大了眼睛没再回话,一整天都是如此,课桌才一米多长,他全挤到边上坐,生怕碰到萧杰似的。
临到放学前的后一节课,昨天那位高年级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明明挺好三个少年,非要装出一幅恶人的样子,微微弯着背,解开衬衣上的三颗扣子,这是那年头街边混混时兴的着装方式,有很霸气的意思,就如同现人常说的霸气外露。
“小子你挺敢啊,连我们的约都不赴!”
“约?什么约?”萧杰呆呆的望着来人,这两天净整些莫明其妙的事。
“你装不懂是不是,晚些你就知道!”来人怒瞪了眼萧杰转身走掉。
等这三人走远,覃敏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萧杰低声说:“我看你还是早点走,后一节课也别上了……”
“为什么呢?”
也许是覃敏这会良心现,悄悄的把递纸条背后的事说给萧杰听。待萧杰听完,禁止不住诧异的哦了声:“难怪这学校的早退率会这么高。”
当然,萧杰是不会早退的,他又不是不爱上课的孩子,若为了此事逃课,等传到父母耳,两老会有多伤心生气。
结果等到放学的时候,校门口不远处,萧杰被一群高年级给堵上了,来递纸条的人指着萧杰对间的一个人说:“锋哥,就这小家伙,他叫萧杰。”
这人叫李锋,是这片区里闹得凶的几个之一,听闻他把好几个学生都给送进了医院,可是每次都有未成年帮他扛着,让jǐng方拿不到实据,只好总是不了了之,帮他顶罪的人还自以为很有义气,其实就是一个二货,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把他拉到学校后山去。”李锋随口一句,不用自己动手,几个高年级就走上前拉扯萧杰。
“别拉,别拉,这衣服是我妈买给我的,我跟你们去就是。”萧杰并没有骗人,身上这件衣服才买没天,他可不舍得就这样弄坏,大叫着让几个高年级松开了手。
要说那年头的不良社会团体和真正的黑社会还是有差的,不敢大街上乱来,见萧杰这么一叫立刻都松开了手,否则引来几个爱管闲事的人可不好,这小子愿自己跟着去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三后边有座小山丘,也就高了一些,真要论起来算不上是山,有个别名叫桐古岭,老人们说这里以前种满意了油桐树所以得名。不过这几年成了周边不良团体执行家法,打架斗殴的专用场所,因为丘岭上够平够宽,一眼就可以看到远处,若是有jǐng察来,可以早早现,随便往那边跑都能逃掉。
第十七章 意外出现的帮手
桐古岭上,萧杰被十二个高年级和社会青年围着,老远处还有不少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对一个初一学生来说这阵式大了些,不过李锋要的就是这效果,杀鸡儆猴,这一来周边各校的学生又会乖上一阵。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萧杰一直安于念书,没趟过这种浑水,猜不到这演的是那出。但别人要欺到自己头上,也不可能伸过脸任人打。脱下上衣,折好放入书包,若是不小心挂了彩但穿上衣服大人是不太容易现的。
这举动却引得远处旁人的一阵惊讶,好像这生不惧事啊,这回就有看头了。
李锋也没想到萧杰会这么大胆,应该是个硬主儿,看来今天不弄些红出来是不能善罢了的。
李锋微微皱眉,挥手大喊:“平了他!”
除去为的李锋,一下上来了十一个人,纵然萧杰练过几年把式,也吃不准能不能挺得过,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免不了有些紧张。
兵书常说先制人,后受制于人,没等众人围上,萧杰已先动起,足下一蹬向递纸条的人冲去,就这家伙给惹的事,萧杰现恨死他了,打出的拳头完全没有丝毫保留,用上了分之两的力。
萧杰的动作很快,众人还没来得反映,拳头已经打到递纸条的人腹,重重的一拳让他吃受不住,“哎呀”一声向后翻倒。
递纸条的人刚倒,萧杰没有半刻停顿,右手收拳,弯臂,用肘猛击右侧的另一个人,手肘刚一撞到那人胸口,萧杰的拳头立刻上摆,手背狠狠的打到对方面门。没等对方惨叫声出口,萧杰又转拳为爪,抓住他的衣领以身高的落差,下蹲借力把这人用力摔出,摔到另一个正要靠前的人身上,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转瞬完成。
这会李锋才觉不对,原来这不起眼的小子是个练家子,难怪敢这般狂妄,唰的一下从腰间拿出把卡刀,亮闪闪的走到近前。
跟他来的人大多都是三里的初三和高一生,欺负下低年纪还可以,真要下狠手,他们可没那个胆,见李锋亮家伙,不由的惊叫道:“锋哥,对付一个小子没必要动家伙,我们这就把他给撩倒!”
话音刚落,跟着李锋来的人加大了对萧杰的围殴,七八个人十几只手脚,且都是大一些的少年,力道不算小,轮翻落到萧杰身上,那是一个痛字说得。萧杰那时还没这么大能耐,被一群人围着打,手脚展不开,只能顶着一股子牛犊之气,拼死了人群抵抗。
就这时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