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五十七章 背水玄蒙又一战
慕菡倏忽抬头，对上琳儿的目光。 她知道琳儿的厉害，即使自己有意相瞒也瞒不过她。于是，她感激地朝琳儿点点头：“那么他就交给你了。”
“菡姐姐你要做什么？”琳儿似乎有所警觉，一般只有离别时才会将自己认为重要的人托付给他人。
不想，慕菡却一阵苦笑：“我能去哪里，不过是一副残破的身躯。”来玄蒙之前，她就想过最坏的打算，只是没想过一切来的这么快而已。慕菡仰起头，看着紫夙，不恨不喜。
琳儿会意地搀扶起慕菡，让她坐到紫夙的一侧。瑾沫看着她们，最终只是开口道：“我先去营地布置。菡姐姐，不管输赢我一定会回来见你们。”
“瑾沫。”慕菡叫住她，知道自己无法再多为她分担，只是由着琳儿扶起来，走到瑾沫跟前：“我有一样东西给你，我相信它能保佑你，让你逢凶化吉。”
瑾沫疑惑地看着慕菡渐渐摊开的手，是一枚白玉符。端详了许久，瑾沫才惊讶地喊出来：“慕家的玉符。”这个玉符，她爹爹都说起过，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下落。大家都以为是在慕琴手里，却不想，其实还是在流落异乡的慕菡手里。但现在，慕菡却把如此重要的玉符交给瑾沫，这不得不让瑾沫大吃一惊。
“到时候，我可是要你亲手还给我的。”慕菡微微一笑，将玉符往瑾沫手里送了送。
玉符泛着莹泽的光，瑾沫接着玉符的手明显有些迟缓。在接触玉符的瞬间，她明白了。慕菡是要给她一个责任，好让她不要太过拼命。一想到这儿，她的眼里就泛起了眼泪。她们玄蒙曾对不起慕菡，而慕菡却在这样的时刻选择与她们同在。
“菡姐姐，你大可不必……”瑾沫握着玉符，也看着脸色苍白的慕菡。
“人才是最重要的，这冰冷的玉符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说起来，琉泽慕家权倾朝野，但国破了，你的权利不过也是过眼烟云。”慕菡微微笑道，全然不把危险的形势放在眼里。
瑾沫含泪点头：“谢谢你，菡姐姐。我一定会亲手送回来。只是，承允哥哥不在你也要保重。”
“我会的，我好不容易活着，死去就是对自己的辜负。”慕菡目光温柔，话语里透着一股坚韧。“瑾沫，快去吧，别让将士们久等了！”
瑾沫再看了慕菡和琳儿两眼，退了出去。
顿时，房里只剩三人。慕菡望着紫夙，心中反倒更加平静。紫夙沦为紫愿的杀人工具，忘记与自己的过去，反倒是现在，她和他终于能安静下来，相视不厌。假如他能顺利从梦魇中醒来，那么她而言才是真正开心的。
“菡姐姐，你有什么打算？”琳儿也是无不担忧，虽然说瑾沫已经去了营地，全力准备应战。但玄蒙和琉泽实力悬殊，今夜仍然难以避免是一场恶战。更何况少了承允，等于断了玄蒙一条有力的臂膀，紫愿出手果然不予半点同情。
“去寻承允，有他在玄蒙还有一线生机，相信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玄蒙最终要落得和元国一样的下场。可能更惨烈……诸神之阵的阵法恐怕不是你我所能想象。”慕菡方才云淡风轻的表情着实为了让瑾沫吃下一颗定心丸。
“菡姐姐，你须得保证身体啊。”琳儿的担心不无道理，慕菡的脉象越来越虚浮，她却还要担心着一系列的事。假如，假如她能好好爱惜自己，少担心点事儿，也许她的病还会有气色。
慕菡紫眸里流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河溪中的半圈涟漪，美妙幽静。真难想象这样的时刻她还是会有这样的心境。“放心吧，我知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我身上下了五日断魂。”
琳儿没有说话，默默地为慕菡拿来一件小的披风，她知道慕菡病后并不怕热，时常有虚汗，需要保暖。而后，她忽然跪在地上道：“菡姐姐，琳儿愿意代你前去。”
“傻琳儿，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我不去反而多Lang费些口粮。倒是你，还年轻，又医术精湛，留在玄蒙能为受伤的将士们好好地诊疗。”慕菡说的头头是道。
不想，琳儿却一口回绝：“菡姐姐，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的命我救过，所以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你擅自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
“琳儿……”慕菡又好气又好笑，她知道琳儿跟她久了，性子也越来越接近于她。“那你与我一起去。我毕竟在琉泽生活过，见过紫愿。至于紫夙，我想我们一定会保住玄蒙，到时候再回来见紫夙也不迟。”
“嗯。”琳儿见慕菡应允她的跟随，自然两眼放光。
夏日里聒噪的蝉声此刻仿佛催命的号角一般，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又将是一场战争的开场。由于近期战事连绵，许多守卫都加入了护卫军，所以守卫相对于平时反倒是送了许多。透过城门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守护之阵，如同一锅巨大的透明冻糊糊，在不经意间风云变幻。
琉泽的护卫军以前就吃过许多亏，此刻知道守护之阵的人都不敢再往前，然而，琉泽的统领却握着弓箭，威胁着最前锋，如果不冲，就会乱箭射死。看的瑾沫不由得心痛万分，管理者胁迫下属乃是无能。护卫军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小，守护之阵本就是为了抵御外敌，如果不上前，护卫军定然能安然无恙，可惜的是，他们受了胁迫不得不前进。
紫愿就是抓住了守护之阵这个特点，才会选了与上次一样的“车轮”战术。人越来越多，守护之阵摇摇欲坠。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琉泽的护卫军，迷失在茫茫的守护之阵中。
“冲过去，守护之阵一破，玄蒙就如秋之落叶不堪一击，我会为每一个冲入守护之阵的人记一大功。”琉泽的军队里不乏这样的命令，这使得琉泽的护卫军近乎疯狂起来。
“看，那守护之阵就要破了！”玄蒙的将士不禁心提到了嗓子眼。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五十八章 独挑大梁稳军心
“将士们，我们玄蒙长存数以百年，如今危难存亡的时刻，大家须得万众一心，才能共度难关。 ”瑾沫大声地呼唤，气势呼之欲出。
“万众一心，共度难关！”底下将士们一起附和着，却是面无表情。铮铮作响的铠甲下，隐藏了什么，瑾沫并无法得知。
“传令下去，所有护卫军分成五路，分别镇守四个门，余下的一路随我来。”瑾沫望着远处逼近的琉泽大军毫无惧色，一边指挥大军一边又将手中的玉符又握紧了几分。这一战注定是一场恶战。
玄蒙城外另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两道身影伛偻前行，与连绵的战火相比显得十分不相称。其实，为了避人耳目，慕菡和琳儿已经穿上了重重的铠甲。
“菡姐姐！”琳儿看着行动迟缓又几欲跌倒的慕菡，不由得发出一声担忧的呼唤。
“别声张。”慕菡赶紧制止了琳儿的呼唤，现在暴露身份就是死路一条。眼下，慕菡和琳儿已经走出了玄蒙守护之阵的范围，作为拥有白玉的她们，守护之阵也就自然构不成威胁，最危险的还当属她们可能要面的琉泽的千军万马。
按照计划，她们一旦出了守护之阵，就立即更换了便装，以免被琉泽散军认出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护城河一旁就是草木茂密的旷野，是藏身的好地方。
“承允擅长召唤野兽。你看这是马蹄印，马蹄印旁还有一排浅浅的类似野兽的脚印。”慕菡指着地上的脚印，若有所思。
“野林里本来飞禽走兽就多。”琳儿不免怀疑。
“琳儿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你看马蹄印在野草如此繁盛的情况下依然能入土几分，可见马上驮着的人。而一旁的野兽脚印无论如何都与马蹄印分开不过三尺，可见野兽印和马蹄印是一道的。所以是承允的可能性相当大。”慕菡胸有成竹地一笑。“按着脚印走没错。”
琳儿没吱声，算是默认了，对于慕菡的头脑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何况，找到承允不是更好吗？
“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慕菡苍白的脸上反而有许多的信念。
“你啊。”琳儿尽管皱了皱眉，但还是上前扶住慕菡往旷野深处走去。幸而这里地处偏僻，无人能寻来，不然她们这样突兀，不知道撞见琉泽或者玄蒙的人会怎么样。
这时候，她们不知道的是，玄蒙城外的烽火已经燃红了半边天。瑾沫眉头紧锁，将士们虽然依旧奋勇杀敌，却隐隐还是有不安分的声音出现。毕竟她算来也的确年幼，难以驾驭如此庞大的军队。
“公主，南门告急，将士们快要守不住了。”一个将士匆匆奔来，他的一席话让瑾沫的脸色更加难看，雪上加霜大概就是如此了。
“告诉他们如若守不住，就别妄想讨得便宜。”瑾沫冷笑，好似冷丁香一般。“第五路，与我去南门，我倒要看看琉泽的护卫军到底神化到了什么地步，让你们一个个闻风丧胆。”
瑾沫这么一说将士们自然不敢有多余的话，只好随着瑾沫去了。毕竟玄蒙还没有亡，将士们再有异心也不敢挑现在的时机。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稍有迟疑的眼神，早就被瑾沫全收眼底。
瑾沫其实也没没有底气，假如将士们要揭竿而起，她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她的父亲病重，所有重担自然只有她和燕求澜来背起。燕求澜在前方，她在后方。她所能做的，就是守住而已。此刻，瑾沫觉得自己手中的玉符好似有奇妙魔力一般，给予了她源源不断的信心，她知道她要顺利回去见到慕菡，千万不能辜负了慕菡的等待和信任。
南门的将士们显然没有想到瑾沫会亲临现场，她还不过是才刚刚及笄。“兄弟们，如果诸位对我有什么意见尽可以提出来。玄蒙危在旦夕，现在是一个转折，可能会是朝着无限光明的好未来发展，也可能是转下没落的悲剧。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不好的结局。”
“如今，琉泽野心日益膨胀如果让他们吞并了玄蒙、彤国，那我们子民还能有自由的机会吗？更重要的是，大家要相信自己，相信守护之阵，我们玄蒙定能得到上苍庇佑，重辟一条阳光之路。”瑾沫说这些时，振振有词，气势逼人。让许多本来还想起哄的将士们瞬时都低下头去，可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立在原地。
瑾沫知道，是自己不足以服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她年幼又是不干军事的女子，军中许多人都是有资历的，未必会把她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形势紧急，她已经无法选择。
瑾沫深呼了一口气，朝着将士们单膝跪地，目光如炬。
这一跪，举军皆惊。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公主会给普通的将士下跪，还是在这样危机又众目睽睽之下。不过他们还没反应古来，瑾沫已经又开始说话。
“大家不必误会，我这么做是想说明我是带着决心和诚心来的。我乞求你们能凭自己的能力为玄蒙和你们的家庭带来一方安定，我相信你们也可以做到。如果我能做什么能帮上大家，我肯定愿意去做。现在，玄蒙的将来就靠大家了！”瑾沫上身挺立，是一副昂首不屈服的姿态。
不知道谁先开了口，率先打破这一局面。“公主，吾等惭愧。还请公主保重凤体。”说完，那人也跪了下去。
“是啊。”其他的人也稀稀拉拉附和起来。
瑾沫却几欲落泪：“起来！”她大声嘶吼着。“我不要你们讲什么尊卑礼仪，在这场战争面前，我同你们一样是玄蒙的子民，是子民就要为自己的祖国谋取福祉。如果你们还当我是玄蒙公主，那么就请你们好好应战，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国尽力了！”
“是！”这次将士们终于异口同声，声音响彻天地。
瑾沫终于哭着笑了，她算是化解了将士们的心结吗？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五十九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慕菡和琳儿摸索在野草繁盛的旷野里，四周是惊起飞鸟。 翅膀扑腾的声音，衬着幽深的草影，倒有几分令人后脊骨发凉。
“菡姐姐，小心点。”琳儿脸上写满了担忧，她拗不过慕菡，但她还知道这一片树荫太过阴凉对慕菡身体其实不好。“这里风大。”
“不碍事。”慕菡循着脚印亦步亦趋穿梭在草丛中。她一心只想快点找到承允，因而不免走的急了些。“要快些找到承允，玄蒙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可是……”琳儿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承允若是真的没事，此刻也应该听闻玄蒙形势立刻赶回玄蒙应战才是。突然，琳儿不经意地朝地上看去，却冷不丁看到一样东西。
“菡姐姐，你看。”琳儿指着草丛当中。
慕菡照着琳儿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草丛之中有滴滴鲜血，已经干涸却依然触目惊心。见此情形，慕菡只觉得心中火烧火燎一般，默默祈祷承允不要出事。
可是，她们环顾四周根本不见承允的身影。慕菡倒希望见不到承允，这样至少说明他还好好的。血迹……慕菡准备再细看时，却发现草丛中还有藕色的布片。
慕菡细心地拾起，布片是上好的材质，宫中才有。看颜色材质似乎是女子的装扮，这让慕菡更加疑惑，是她？
琳儿接过慕菡手中的布片，小心地嗅了嗅。“上面有女子的脂粉味道，不过并不是很浓。”
慕菡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琳儿的说法。只是这荒郊野外又值战乱哪家姑娘会如此胆大往外面跑？慕菡还是略微有点半信半疑。更值得一提的是，布片、血迹的周围还有杂乱的野兽脚印。
“吼……”一声突兀的野兽吼叫将慕菡和琳儿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居然是一只吊睛白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
琳儿意欲拉住慕菡，慕菡毫不畏惧地看着白虎，而白虎居然也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一人一兽眼神交流间，便有了奇异的变化。
慕菡反手拉住琳儿，低低地说了一句：“跟它走。”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琳儿有些纳闷，但旋即明白了，慕菡是要跟着白虎走。
“它的眼神里没有杀戮，只有恳求。我猜想它是跟着承允来这里的，只不过有什么原因无法救出它的主人。”慕菡又分析道。
“但它好歹也是白虎，跟着它太冒险了。”琳儿义正言辞。
“它要是想吃了我们，刚刚我们查看血迹的时候，它完全可以从背后扑上来给我们致命一击，说不定还箭无虚发呢。”慕菡瞪了琳儿一眼。
“再驯服也是野兽，何况我们这儿还有血迹，正常的野兽闻到血腥味还不暴躁发狂。”琳儿说道。
这时候白虎又低吼了一声，居然小跑过来了。
琳儿一惊，立刻从袖中拿出了药粉，还没来得及撒便被慕菡挡了。琳儿正要发问，却见白虎跑到两人面前卧倒，并且低顺地俯下了头。
慕菡见此情形反而微微一笑，上前摸了摸白虎的头。“琳儿，它是在邀请我坐上去。”
琳儿皱了皱眉：“菡姐姐，你何时能听懂这老虎的话了。不是我提醒你，即使它是承允所圈养的，好歹它也是山中之王，如今又远离它的主人，难免危险。”
“牲。畜都通人性何况是人。承允我是一定要救得，你放心我有把握。即是如此，还希望你能帮助瑾沫和燕求澜阻挡紫愿的进攻。我这就去找承允，待我找到他，一定立即回来。”慕菡一面说着一面抓住白虎脖子，翻身上去。
琳儿还想再说什么，之间白虎仿佛通了灵性一般，径直朝远处飞也似的奔去。琳儿看着一人一虎，毫无办法。
……
玄蒙城前，所有的玄蒙将士们已经排好队列准备迎接琉泽暴风雨一般的攻势。守护之阵此刻仿佛是一张正在经受风雨洗礼的蛛网，渐渐失去张力。
瑾沫与所有将士们站在一起，心里的思绪却翩跹。她的父亲已然病重，不然这样守护家园的重任也不会落到他们几人的头上。犹记得，她父亲叮嘱过守护之阵是残缺的，因此发挥的效力并不完全。至于到底缺了哪一块以及如何缺的她也不尽知。眼前的琉泽护卫军越逼越近，难道他们玄蒙就要束手就擒吗？
“公主，我们还能再抵抗一会儿，您赶紧回去国内带上陛下离开。”将士们几乎是怒吼着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瑾沫也是怒吼着的：“我绝不离开，我说过我要与你们同在！”
“战争不是儿戏啊公主，您还年轻，还有大半的人生。”将士们说道动情处，恁是五尺男儿也落下眼泪来。战场的生离死别，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所以而言，战场就是一副写满了残酷和寂寥的画卷。
“我说不离开就不离开。”瑾沫双眼通红，微卷的长发散开来。“若是国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生是玄蒙的人，死也是。”
“拼了。”瑾沫握紧秀拳，吐出的两字却犹如千斤巨石。她捡起地上还留着主人余温的剑，刺向进攻的琉泽的军队。不太娴熟的剑法路数，却因为她的用力而变得有杀伤力。她麻木了双眼，不再害怕那些人。她只知道用剑阻挡那些进攻的人，甚至都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就沾了许多星星点点的血迹，这再以往，简直难以想象。
“公主！”许多将士都不忍看到瑾沫如此，纷纷挡在她的前面，可瑾沫依然执意要刺杀。她眼里的执着与手中的利剑汇到一处，她只知道刺杀。
琉泽的护卫军却依旧越来越多，守护之阵的破口也随之越来越大，四处哀嚎遍野，血光漫天。“公主，快走啊……好多地方都顶不住了。”
瑾沫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奋战在最前方。
突然，不知是谁一剑突破重围，刺向了瑾沫，那一剑如同阴霾之中的一道闪电，让人避无可避。专心杀敌的瑾沫又会注意到这一剑。
“小心！”大家惊呼声中，剑已经刺入了瑾沫的胸口。
卷二 梦囿他国 度君意 第六十章 忠心护主感慕菡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其他的声音仿佛被无形地吞噬。 是谁的呼唤早已模糊不清，剩下的只有贯穿东西的风。
玄蒙的将士们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就看到某种可怕的场面，他们所希冀的、所坚持的某样东西正在流失与破灭。这场战争从时间和空间的跨度上已经持续了太久，所有的人都太疲累了。
原本他们是已经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望了的，是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打动了大家。不，一切不应该是这样，原本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每一个玄蒙的将士都不甘心。
……
慕菡紧紧地抓着白虎脖子上的毛，耳畔的风呼啸而过。这一刻，她想起了在无柳山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