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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码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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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年突然开口了:“什么主意,馊主意。”

常德旺见许良年说话了,便兴奋起来:“许大人,您是说给他陈天伦买通关节,他也不去乡试?”

许良年说:“你们都把陈天伦看扁了,你以为陈天伦跟你们一样,花个仨瓜儿俩枣儿就能把他买通。”

常德旺说:“买份关节可不是小数目……”

许良年说:“糊涂,你看扁了陈天伦,就是看扁了铁麟。你以为陈天伦会把一个孝廉看在眼里吗?中了孝廉管什么?不是照样要参加会试才行吗?陈天伦他是想在这漕运码头上一步登天。”

常德旺说:“在码头上一步登天?这儿有登天的梯子吗?”

许良年说:“连一个身世不清的金汝林,都能当上仓场监督,陈天伦能不动心吗?”

常德旺说:“我明白了,怪不得陈天伦这样为铁麟卖命呢。铁麟肯定向他许了愿。朱大人,如此看来,你台州卫的漕粮还真没法收兑了。”

朱明宇立刻叫起来:“别别,常老爷,许大人,我们的事你们可不能缩手不管呀。”

许良年说:“谁说不管了?你们的漕粮还是要收的。”

常德旺忙问:“让谁去收。”

许良年说:“就让‘盈’字号去收。”

朱明宇急忙叫起来:“许大人,您行行好吧,让陈天伦收我们的漕粮?我的脑袋可还要呢。”

许良年说:“我说让‘盈’字号去收,并没有说让陈天伦去收。”

常德旺糊涂了:“许大人,这……小的就不明白了,陈天伦不就是‘盈’字号,‘盈’字号不就是陈天伦吗?”

许良年阴险地笑了笑:“你呀,好好动动你的猪脑子吧。”

常德旺果然动起了脑子,按说他不是个笨人,他甚至可以说是漕运码头上的大能人,可是怎么就想不出许良年大人出的是什么招儿呢?

许良年伸出细长的胳膊,在木桶的帮上拍了拍,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三个敞胸露背的姑娘扭了进来。

一个姑娘高叫起来:“哟,你们三个爷们儿都在一个屋里呀?让我们怎么陪你们呀?”

许良年抬头看了看她们,没说话。

一个姑娘走到常德旺的桶边,弯下身子就伸手向水里摸去。

常德旺急忙躲避着:“别别,乱摸什么?”

姑娘说:“你们不就是让我们来摸的吗?”

另一个姑娘认出了许良年,急忙跑过来,迫不及待地脱着衣服:“许大人,我给您搓搓背好吗?”

许良年没说话,那脱得赤条条的姑娘却鱼一样地溜进许良年的木桶里……

朱明宇的身边也站着一个姑娘,见两个姐妹都有了主顾,也殷勤地对朱明宇说:“这位大哥眼生得很,第一次来吧?”

朱明宇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吓得将脑袋都缩在水里,一个劲儿地朝姑娘挥着手,想把她赶走。

许良年见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木桶里的姑娘奇怪地问:“许大人,您笑什么?”

许良年说:“见过缩头乌龟吗?朝那面看。”

木桶里的姑娘也笑起来,边笑边说:“许大人,那个乌龟的头儿缩进去了,您这乌龟的头儿可伸出来了……”

※※※

夜很静,没有月亮,星星便显得格外的繁忙兴奋。金汝林在大运西仓巡视着,每隔两三天,他便这样犄角旮旯地巡视一遍,而且每次都不兴师动众,身边只带一两个仓书、攒典或花户。今天只让章京孙守则一个人陪着,他在前面走,孙守则紧跟在后面,脚步轻轻,默默无语。仓廒林立,穿行其间,如阴森恐怖的山坳沟壑。金汝林巡查得很仔细,每到一处都要看仓廒的门是否锁好,天窗气孔是否开启,防火的水缸是否盈满,看护的兵甲是否坚守岗位……

孙守则是第一次跟金汝林来查夜,这绝对是一个讨好奉承献殷勤的好机会。别看他们在仓场上都是炙手可热、瞒天过海的人物,背后骂起金汝林来一个比一个卖劲儿,一个比一个恶毒,而对金汝林下黑手、耍手腕又一个比一个阴险毒辣。可是真的到了金汝林面前,特别是单独跟金汝林接触的时候,又完全换了另一副嘴脸。一个比一个殷勤,一个比一个巴结,而且又都以出卖别人作为向金汝林邀宠的法宝。金汝林深知小吏们的这一套儿把戏,他们再有势力管什么?世界上什么最有力量?不是粗胳膊根儿,不是纠集的狐朋狗友,也不是阴谋诡计,而是权力。你之所以有势力,还不是因为你大权在握或小权在握。你有势力,我有权力,我将你一撸到底,看你的势力还有没有?当然了,权力也不是永远都占上风的。黑恶势力面对着权力,有时候会虚张声势;权力面对着黑恶势力,有时候也会瑟瑟发抖。权力与势力总是在拼杀中妥协,又在妥协中拼杀,在妥协与拼杀都难以维系平衡的时候,便是交易。在交易中起作用的既不是权力,也不是势力,而是利益。

孙守则未必能把此中的奥妙想得这么清晰,这么深刻,但是本能却告诉他应该对重权在握的新监督换上摇尾乞怜的笑脸,他朝金汝林面前凑了凑,讨好地说:“大人这样三天两头的查夜,又查得这么仔细,实在让卑职感动。”

金汝林冷冷地问:“原来的邵监督不是这么查夜吗?”

孙守则说:“实不瞒大人说,卑职在这大运西仓也干了七八年了,就从来没见过邵监督来查过夜。”

金汝林“唔”了一声。

这一声“唔”将孙守则“唔”糊涂了,他不知道金汝林对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想法。而且,金汝林“唔”完之后,又闭上了金嘴,一声不吭了。孙守则琢磨了半天,继续没话找话地讨好着金汝林:“大人查完了夜,卑职陪大人去喝一杯吧,给大人解解乏。”

金汝林没吭声,却冲孙守则摇了摇手,也制止了他吭气。这里是大运西仓的西北角,最后一排的仓廒后面,有一座仓神庙。庙不大,只有一间翘脊小屋,一门一窗。这仓神庙实在是个摆设,没有哪一个仓书仓役到这里烧香,常年庙门紧闭,灯灭香残。可是今天,金汝林凭着自己的敏锐,却听见了里面似乎传来嘤嘤啜泣之声。这声音有点儿像每天晚上从衙署后面传来的哭声,又不太像,比那声音更清晰、更真实、更悲切……是谁呢?自己一定要探个究竟。

孙守则也停下脚步,仄着耳朵听了听,说:“是李疯子,别理他,他经常到这儿来装神弄鬼的。”

金汝林说:“你先回去吧,我到里面看看。”

孙守则说:“这……让大人一个人在这儿,卑职怎么能放心呢?”

金汝林生硬地说:“让你回去就回去,我用不着你管。”

孙守则只好向后退去,不敢真的离去,只是远远地等待着金汝林。

金汝林轻轻地推开仓神庙的小门。

李疯子跪在地上,面前点着三炷草香。萤萤的香火照出了李疯子那蓬头垢面的轮廓。

李疯子大概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依然嘤嘤啜泣着,喃喃嘟囔着:“哥呀,呜呜……你死得惨呀……今天是你的三周年,兄弟来给你烧炷香,跟你说几句话……哥呀,你的阴魂在哪儿呀……你看得见兄弟吗……你看得见害你的那个女人吗……你看得见那……那……那黑了心的王八蛋吗……哥呀……呜呜呜……”

这凄凄切切的悲哭喃语,饱含着实实在在的真情实感,甚或蕴藏着一个撼天动地的冤情。这绝不是疯言疯语。有关李疯子的情况,林满帆把从刘大年嘴里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现在,他一声一声地哭着哥,肯定哭的就是黄槐岸。坐粮厅书办黄槐岸,西仓仓花户头李桑林,和仓书刘大年是三个结义兄弟。黄槐岸死了,却难得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李桑林。他为了黄槐岸丢了仓花户头的肥差,倾家荡产为黄槐岸鸣冤叫屈,还在官府大牢里受尽了摧残折磨。幸亏刘大年也还念旧情,继续把李桑林留在西仓,给他口饭吃……金汝林突然联想到了大明万历年间的监察御史马经纶,他为了救一代宗师李卓吾,不也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最后激愤操劳成疾,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吗?通州人的豪侠义气是有传统、有根脉的。金汝林被强烈地震撼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敬意令他不由自主地跪下来。他跪的不是黄槐岸的灵位,而跪的是李桑林,跪的是马经纶,跪的是大运河端头的通州人!

突然,李桑林停止了哭泣,默默地跪着,呆如泥塑。

金汝林也依然直挺挺地跪着,默不做声。

李桑林说话了:“你相信了他的冤屈?”

金汝林说:“神信我就信。”

李桑林问:“那你是在跪他,还是在跪神?”

金汝林说:“既不跪他,也不跪神。”

李桑林问:“那你在跪谁?”

金汝林说:“我是在跪你。”

李桑林愕然了:“跪我?我有什么好跪的?”

金汝林说:“跪你的为人,跪你的情操,跪你的忠诚,跪你的义薄云天!”

李桑林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天呀,苍天呀,你睁开眼啦,你终于睁开眼啦……哥呀,你看见了吧,苍天睁开眼啦……”

这是一个男人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的悲鸣,山呼海啸,石破天惊,漫天愁云惨雾,星月都隐去了光辉……

金汝林紧紧地搂住了李桑林的肩头,泪水汩汩而下……

第二十三章

一场风雨过后,晴空如洗,令人心舒气爽,精神振奋昂扬。为了给辞官离职的龚自珍送行,铁麟约了几个朋友来到大光楼上。近日,他得到了一只千里眼,特别喜欢到大光楼上登高远望。在铁麟初任仓场总督的时候,有一个叫安东尼的意大利传教士在漕运码头上丢了一只皮箱,直接告了御状。道光皇帝下旨命铁麟破案,铁麟跟着金汝林找到了青帮老大周三爷,周三爷找到了那只箱子,还给了安东尼。最近,安东尼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只千里眼,辗转送给了铁麟。

这只千里眼并不复杂,只是两只玻璃镜片和一只木筒组成的。可是拿起它对准了焦距,却能把十几里外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铁麟对它爱不释手,有事没事就登上大光楼,举着千里眼朝四下观看。用它看自南而上的漕船,漕船还在张家湾,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船上的旗号标志;用它来看北京城,通惠河上的闸坝,御石道上的车水马龙,宛若就在眼前;用它来看燃灯塔或吴仲祠,宝塔上的铜玲,祠堂上的檐草,似乎都能伸手抓到……

铁麟约的朋友还没有到齐,甘戎和陈天伦却早早地跑来了。这两个年轻人最近有点儿形影不离,码头上已经有了不少议论,铁麟一是没有听到,二是听到了也不会在意的。年轻人嘛,喜欢玩,就让他们高高兴兴好了。甘戎跑过来:“爸爸,让我看看。”

铁麟把千里眼给了女儿。

这时候正好龚自珍、夏雨轩和清莲道长一起来了,大光楼上摆着一张茶桌,陈天伦正忙着给各位客人斟茶倒水。

铁麟走过来向诸位作揖行礼,各位纷纷还礼落座。陈天伦是晚辈,没有资格与诸位平起平坐,便在一旁伺候着。

甘戎在远处喊着:“天伦,你快来看呀,连你家的烟筒都看得清清楚楚。”

铁麟喊着甘戎:“戎儿,快过来给各位伯伯叔叔请安。”

甘戎却高声叫喊起来:“爸爸,那儿有一群人光屁股洗澡。”

铁麟听女儿说出这么不成体统的话,有点儿挂不住脸了:“戎儿,不许胡说。”

甘戎争辩着:“真的,您快过来看看,嘻嘻,真逗,脱得一丝不挂。”

铁麟火了:“戎儿,你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甘戎说:“不是男人,是女人,是一群女人光着屁股洗澡,就在那丛芦苇后面,看得可清楚了。”

铁麟无可奈何:“陈天伦。”

陈天伦立刻应道:“卑职在。”

铁麟命令说:“快把那千里眼给我抢过来。”

陈天伦答应了一声就跑过去了。

铁麟坐下以后,看到龚自珍依然是十年不更的故衣残履,形容憔悴虚弱,不由得一阵心酸。他在礼部任主事,俸禄本来就十分微薄,又因得罪了穆彰阿,被罚了俸,生活更加困顿。终因贫困潦倒,抑郁闷积,致使“肺气横溢,呕血半升”。这样一个有才学有抱负的人却落得如此困境,在场的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铁麟先开了口:“早就知道龚大人厌倦了官场生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辞了官。十年寒窗,六次会试,按说这位置也得来非易,怎么说辞就辞了呢?龚大人这是……”

龚自珍连忙挥手拦住了铁麟:“请等一下,请等一下。我现在辞了官,就是一介草民了。诸位万万不可对我以大人称呼了。”

铁麟说:“也罢,那就还像在宣南诗社时那样,称呼您先生吧。依先生之见,这官场实在是呆不得了?”

龚自珍咂了一口茶,悲哀地说:“做官需要天才,就是说需要天生做官的材料。此种材料软不得,硬不得,坚不得,脆不得,能屈时要能屈,能伸时要能伸,该热时要能热,该冷时要能冷,该当奴才时容不得半点儿尊严,该翻脸无情时容不得一丝心慈手软……我龚自珍先天本来就不足,后天修炼得又不够,还是不要占着这个茅坑吧。”

清莲道长低声问了一句:“龚大人,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龚自珍说:“清莲道长难道还不知道吗?林则徐林大人,还有这么忠贞英烈之臣吗?被革职查办,发配新疆了。”

这件事官场上的人早就知道了,清莲道长是方外之人,当然寡闻一些,惊异地问:“林大人被革职了?为什么?”

龚自珍气愤地说:“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他烧了洋人的鸦片,吓坏了穆彰阿那些缩头乌龟。洋人的坚船利炮攻占了浙江的定海,他们不想法子抵御外贼,却千方百计地陷害忠良。林则徐前往新疆的途中,黄河发起了大水。皇上又命令林则徐去治洪。黄河要决堤,林大人戴着枷号跳进了滔滔洪水之中,几千军民哭声震天,一齐跳了下去。是林大人用人墙堵住了洪水,要不,你们这漕运码头上早就不见漕船了……这就是忠臣的下场啊!林大人何罪之有?朝廷上豺狼当道,皇上又如此宠信奸佞小人,这官场上还有什么呆头儿?”

铁麟忧心忡忡地问:“照龚大人看,这局势能稳定下来吗?”

龚自珍说:“穆彰阿这些王八蛋整天向皇上进谗言,好像咱们一退让,一讲和,洋人就会罢手。哼,向来是弱肉强食,洋人的坚船利炮已经摆在塘沽口了,他们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妥协、和谈,早早晚晚,这大清国要毁在他们手里。”

夏雨轩问:“这么说,战乱已经难以避免了?”

龚自珍说:“咱们这个大清国已经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了。老夫既无回天之力,又不想与豺狼为伍,只好回去闲话桑麻了。”

这开场的一片话,说得大伙儿都沉闷起来。

夏雨轩突然转了个话题说:“我头些天给皇上写了个奏折,你们猜我想干一件什么事?”

铁麟说:“你不会请缨守卫海防吧?”

夏雨轩说:“铁大人真会拿下官开心,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从未奢求在战场上获取功名。”

铁麟故意将话题撩拨得轻松一些,继续开着玩笑说:“噢,话不能那么讲,‘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清莲道长突然对夏雨轩说:“夏大人,贫道猜想,你是否要修一座庙?”

众人都愣住了。

更加惊愕的是夏雨轩:“道长真是仙家,你怎么猜到我想修一座庙?”

清莲道长说:“这座庙是为通州的一个英雄修的。”

夏雨轩腾地站起身来,急忙向清莲道长作揖:“雨轩对道长心悦诚服。”

夏雨轩与清莲道长的对话,将众人说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铁麟也如罩烟云之中。

夏雨轩坐下,郑重地说:“大清入主中原之后,江阴有一场屠城之战,想必诸位还记得吧?”

这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血贱青史的惨烈之战,谁能不记得呢?

顺治二年八月,定国大将军多铎亲率大军围困了江阴。知县林之骥、参将张宿弃城而逃,江阴军民共推典史陈明遇为城主,誓死抗清。陈明遇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便派人请来前典史阎应元。阎应元本来已经调任广东英德县主簿,因母病及道路不通暂留城东砂山。阎应元入城之后,便与陈明遇一起守城抗清。全城军民坚持了81天的浴血奋战,杀死3王18将,7万5千清军。而城内17万军民只逃生了53人,其余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江阴城内,尸堆如山,血流成河。有个女子用鲜血在壁上题诗云:露胔白骨满疆场,万里孤臣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阎应元率众将士驰马格斗,背上中了三箭,依然拼杀不止,他回头对随从说:“替我向老乡们道歉,我不能继续报国了。”而陈明遇身负重伤,手持大刀背靠在墙上,至死不降……

铁麟听了夏雨轩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对夏雨轩说:“我说雨轩呀,你怎这么糊涂呀?阎应元是个英雄,可他是抗清的英雄,也就是说他是大清的仇敌。3个亲王、18员大将,7万5千官兵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你夏雨轩居然要给这样的人修庙立碑,你不要脑袋了?”

夏雨轩听了,抿着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龚自珍瞪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夏雨轩,突然说:“夏大人,看来我得给你做一首诗了。”

夏雨轩问:“龚大人要给我做什么诗?”

龚自珍说:“夏大人要给阎应元立碑,怎么着我也得给你立个碑呀。”

清莲道长却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铁大人和龚大人都为夏大人多虑了。”

铁麟问:“难道清莲道长觉得此事无碍?”

清莲道长说:“非但无碍,夏大人还为朝廷立了一功。”

铁麟急着问:“此话怎讲?”

清莲道长说:“问问夏大人就知道了。”

夏雨轩点着头说:“实不相瞒,皇上已经准了下官的奏折。”

铁麟惊叫起来:“此话当真?”

夏雨轩说:“这事开得玩笑吗?”

龚自珍沉吟了一会儿说:“看来,当今皇上也看出了时局的险恶呀!列强咄咄逼人,对我大清国土虎视耽耽。现在要的就是阎应元的精神,阎应元的骨气,阎应元的勇猛。大清国要是有千个阎应元,千个林则徐守疆保土,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雨轩说:“龚先生,刚才您说要给我写首诗,我夏雨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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