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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看着众军,心里也暗恨何腾蛟,之前他百般相劝,让他发兵北上,却被拒绝。
王彦与清军大战时,但凡他出些兵马,岳州也不会打得那么惨,太仆章旷也不会殉国。
何腾蛟那么想要功劳,大可早些发兵啊,如果湖口一战时,王彦能多出十万兵马,还不能一举歼灭勒克德浑吗?
如今王彦已经将清兵赶回武昌,何腾蛟却恬不知耻的来分功劳,王彦不禁要问,“您那么想要功绩,之前您干嘛去呢?”
这时王彦一脸怒气的在城前勒住战马,身后七万多明军也顿时全部停下,全军上下都散发着阵阵杀气。
春风徐徐,旌旗猎猎,七万大军按着营号,枪如林,旗如云,盾如墙,在城外站定。
岳州城上,刚刚重新筑起的城楼里,何腾蛟看着城外列阵的明军,心神不禁一紧,神情忧郁的对傅上瑞道:“禧徵,王彦击败勒克德浑,其兵威正盛,本督这样占据岳州,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攻打本督啊~”
南明以来,各镇总兵之间,军队与地方之间,相互攻伐已经是常有之事,如高杰攻扬州,刘良佐攻淮安,黄得功攻高杰等等,都是大明各个势力之间的内讧,连朝廷也无法干预,只能好言抚慰各方。
何腾蛟能理解王彦心里的怒火,所以他心中担心不无道理,何况王彦还打过泉州,与郑芝龙发生过内讧,他要是万一发楞,真的攻打岳州,那也是极有可能。
傅上瑞注视着城外的大军,微微皱眉,他不得不承认王彦的兵马能做到几万人鸦雀无声,确实异常精锐,但精锐又怎么样呢?大明的官场上的争斗,比的是头脑,不是武力,“督师不必担心,您是大明朝的湖广总督,深得天子信任,除非王彦准备投清,否则他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何腾蛟不放心道:“这是为何?王彦当初可是一怒之下,攻下泉州,抢了郑芝龙好几百万两白银了。”
“今时非往日,王彦当初之所以敢得罪郑芝龙,是因为他知道郑芝龙奈何不了他,所以他是有恃无恐。”傅上瑞安慰道:“现在王彦大军虽然大胜,但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军队不仅久战,而且粮草、银钱匮乏。他拖吴晋锡和严起恒南下买粮,现在被下官扣在长沙,其大军命脉握在督师之手,督师何必忧心耶?”
“哦?此话当真?”何腾蛟闻语,眉头不禁一挑,“若能控制王彦的粮饷,那王彦到真翻不起什么浪来。”
“是也~”傅上瑞笑道:“王彦父母族人都在督师治下,只要他不是什么愣头青,就知道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选择,况且督师此来也是为他分担清廷的压力,对他也好处,不是吗?”
何腾蛟听完,心里稍微安定不少,“本督的奏折已经上报,陛下有意要晋升本督为国公,所以这次必须压服王彦,让他不要给本督捣乱。这次之事,本督就交给禧徵来办,事成之后,本督定然重赏。”
“哈哈~”傅上瑞大笑作揖道:“如此,下官就先谢过督师了。”
这时王彦兵马已经在城外列好阵势,但岳州城门却始终没有打开,也没有官员出来迎接,这让王彦心中更加阴寒。
一直以来,王彦以重饷养兵,严明军纪,为的就是改变世人对军队的认识,改变将士们对自己的认知,使士卒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荣耀。
可是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死杀敌,得胜而归后,得到的却是这样冷漠的待遇,保卫的确实这样的总督,他们还如何觉得荣耀?
王彦身为统帅,无论如何也该为七万将士讨回公道。
这时王彦不禁冷脸看了哨骑一眼,骑军百户周泽彬便立马奔驰而出。
他飞驰到紧闭的城门下,他勒住战马,马匹在城门前原地转了半圈,便大声呼道:“楚国公得胜而回,尔等还不开城门迎接。”
城楼上,傅上瑞给一名明军使了个眼色,那明将才有些畏缩的探出头来,“总督大人有命,顺军改编之日尚短,匪性难除,为了岳州城的稳定,还请楚国公驻军城外,然后带百名卫士进城相见。”
王彦军中,李过、高一功的人闻语,脸色顿时大变,心中感受到极大的羞辱,一个个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王彦身前。
城楼里,傅上瑞见此,嘴角上不禁阵阵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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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谁能捍卫我国家
南明朝廷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浙东有鲁王与朝廷分庭抗礼,福建有郑氏专权,广西有瞿式耜一心想拥立桂王,云南又有沙定洲叛乱。
朝廷正真能够指挥的也就是赣南、广东和湖广,王彦深知朝廷的力量薄弱,不能再发生任何内乱,所以当初即便何腾蛟一兵不发,他心里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即便是此次何腾蛟来岳州抢功,只要何腾蛟能拿出一些他所急缺的钱粮,那也不是不可以谈,王彦让出一些功劳也是无妨。
可是城上明将所说之语,却太过歹毒,王彦如果处理不善,几万兵马弃他而去,都有可能。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是多一群在战场上,刚刚为国立下大功的战士。
何腾蛟这是要离间他的军心,这已经触碰到了王彦的底线。
在抗清大局之前,保存势力,畏缩不战,王彦都可以忍,但是何腾蛟不战也罢,反过来还要拖后腿,王彦就绝不会原谅了。
傅上瑞吃定王彦不敢与何腾蛟兵戎相见,吃定他在意朝局,在意天子的感受,所以让属下侮辱王彦军中的诸多顺将。
如果王彦按他所说的意思去做,将兵马留在城外,只带护卫入城,那营中将领自然与王彦离心离德,如果王彦不进城,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一个普通城门守将,都能随意侮辱他营中将领的话,那只会让顺军认为王彦并不能成为他们在朝中的真正依靠,而且一旦王彦军粮告急,他最后还是不得不进城用何腾蛟会面。
傅上瑞的险恶用心,王彦心里十分了然,这简直就是要将他置入进退两难的险地。
这时王彦看着跪在他周围的李过等人,见他们一个个摘去头顶头盔,眼中不禁寒光闪现,忽然他一把摘掉亲卫马匹上挂着的长弓,又从其箭壶里拿出一支羽箭,便纵马而出,弯弓搭箭,一箭便射中那说话的明军校尉。
岳州内外,因为王彦的这一箭,顿时安静到了极点。
王彦勒住战马,马匹打着响鼻,在原地打转,他冷眼看着那中箭之人,闷哼一声,被一旁的士卒扶了下去,才高声说道:“胆敢辱我将士者,本督必亲杀之。尔等可转告何腾蛟,他若敢再辱我大将,本督定然让他好看。”
王彦言罢,城上的明军顿时惊得一阵呆滞,而他身后的七万明军却忽然发出漫天的欢呼之声。
“万胜~勇!勇!勇!”
“万胜~”
城楼里,何腾蛟看见这一幕,他是又惊又怒,他惊的是王彦真是个愣头青,居然敢射杀官军将校,真的不怕挑起内战,而他手下的兵马显然又不是王彦的对手,他怒的是,王彦实在目无王法,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时又惊又怒的何腾蛟,不禁在城楼里来回走动,口中不停的骂道:“跋扈~王彦与四镇不过一丘之貉,跋扈至极,军阀本性,是朝廷的祸害。”
何腾蛟完全没有想过他自身的行为,而是将王彦骂的体无完肤,以此来减轻他心中的焦虑。
傅上瑞也被刚才的一幕惊得脸色煞白,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督师~是下官失算了,不过督师也不必担心,王彦的粮草全在督师之手,别看他今日嚣张,只要他粮草一尽,迟早还是要来低声求救。”
何腾蛟闻语,却没有了之前的笃定。
这时王彦打马回到众军之前,见李过、高一功等人脸上俱有感动之色,而数万士卒眼中也都是一片火热,他知道,刚才的一箭,他是射对了。
这一箭不仅尽收军心,使得李过等人彻底依靠,数万将士效命,同时又避免了和何腾蛟兵戎相见,便化解了傅上瑞的计谋,而且还使得王彦摸清了何腾蛟的底线。
王彦不想与何腾蛟内战,那何腾蛟同样也是如此,那接下来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这时王彦看着七万注视他的大军,不禁心中一热,纵马在大军之前驰骋起来。
“谁能捍卫我家国~”王彦在战马上,驰骋中放声大呼,身后披风迎风飘扬。
“唯我五忠军~”七万将士闻语,不禁齐声回应,纷纷举起手中兵器。
“谁能复兴我大汉族~”王彦驰骋一圈,再次呼道。
“唯我五忠军~”七万将士,举枪高呼。
“谁能救亡存续~”
“唯我五忠军~”
“谁能守土四方~”
“喂我五忠军~”
王彦在阵前来回驰骋,忠贞、忠勇、忠至、督标、后勇各军将士的呼声,则一浪高过一浪,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拍击着岳州内外,十万明军的心灵。
一些人看得汹涌澎湃,在心中狂赞,一些人则如何腾蛟般脸色煞白。
城外明军大营内,大批的士卒趴在寨墙上观看着王彦与属下人马的表演,眼中俱是震惊不矣。
“楚国公的兵,真了不起,看得老子热血沸腾~”
“废话,清兵还没来,你他'妈拔腿就跑,人家可是硬生生将清兵撵回去,斩杀数万清兵的狠角色。”
“是啊~这次督师与楚国公作对,我看这次我们也得跟着遭殃了。”
“啥时候~我们也能成为这样的军队,那就威风了。”
“哟~他们过来了~不会要打我们吧?”
趴在寨墙上的明军,很快发现,刚刚还列着阵型,喊着口号的王彦部,居然突然运动起来,当先四千名骑兵,已经纵马向他们的营寨冲来。
“卧槽~”营内的明军见此,顿时一阵惊呼,乱成一团,无数人马,纷纷逃出营寨,但袁宗弟领着骑兵,很快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战马驰骋,惊起大片尘埃,近万明军立马脸色煞白。
王彦今日射了一箭,但大军不能入城,士卒心中难免生怨,所以他决定将何腾蛟留在城外的营寨,全部占据下来,让他麾下兵马居住。
此一举,不仅可以让士卒发泄,又可以让何腾蛟知道他的厉害,还能借机吞并不少人马,一解王彦心头恶气,对王彦来说,不过落下一些不好的名声而已,实在是必行之举也。
第251章名不正言不顺
夜风徐徐,繁星点点,将士们苦战数月之后,依然不得松弛下来。
月光之下,无数火堆在旷野上升起,驱除四月间夜晚的微寒。将士们每个小旗,围坐在火堆之旁,一块块马肉在架起的铁锅里,翻滚着,散发出一阵阵肉香。
远处被王彦困住的一万多明军,闻着香味,脸上满是羡慕之色,但坐在火堆边的将士们,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白天的兴奋过去,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们被何腾蛟拒之城外,而且军中的粮草已经快要耗尽了。
远处的明军将士羡慕他们吃着马肉,喝着肉汤,却不知他们心中的忧郁,他们为国而战,得胜而归之后,却承受着不公正的待遇,心中的失望之情无以复加。
白天王彦的举动,提起了将士的士气,但到夜晚之后,大家静下心来,想着白天之事,心里却只剩下两个字,心寒。
王彦带着几名护卫,在火堆之间穿过,每经过一个火堆,围坐在周围将士便起身轻唤一声“国公”,王彦亦挥挥手,意示大家坐下,接着烤火吃肉。
七万大军,遍布在营寨内外,王彦一路巡视,看着将士脸上的迷茫之色,心情不惊沉重起来。
这时王彦已经没有继续巡视的心思,而是急步走回大帐,他边走,边对身边的谢旷道:“道武,去请堵抚台到本督大帐中来。”
“诺~”谢旷抱拳一礼,便转身离开。
王彦回到帐内,在其中来回踱步起来,大军得胜而回,本是天大的好处,但现在却因为何腾蛟抢功,使得将士们士气低迷起来。
王彦手下的将士,好不容易打出了精神,打出了傲气,但如果王彦这次处理不当,这些珍贵的东西,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国公唤我何事?”在王彦忧郁之时,堵胤锡已经被谢旷带到帐外。
王彦见此,连忙让他们进来,然后拉着堵胤锡之手,让他座定,才开口说道:“大军粮草将尽,我派往南方购粮之人,又没有消息传回,之前屯在岳州的粮草都放在城中,何腾蛟欲以此来威胁,让我服软,堵抚台以为我该如何应对?”
堵胤锡与何腾蛟也不对付,无论在政治主张,还是治理地方上,两人都南辕北辙,堵胤锡坚持联顺抗虏,甚至有意与四川张献忠接触,联合所以汉族势力一起对抗强清,而何腾蛟却觉得农民军乃是流寇,野性难驯,不值得信任和依靠。
在地方上,堵胤锡认为要轻徭薄赋,收拢人心,而何腾蛟却急欲组建新军,加重田赋来获取饷银。
堵胤锡为湖南巡抚,他与总督何腾蛟处处不合,但他同王彦一样,都不想与何腾蛟发生内斗,从而使虎视在侧的清兵,坐收渔利。
为了避开与何腾蛟正面冲突,所以他很少待在长沙,而是一直在常德府主持政务。
这次王彦与何腾蛟的冲突,使他也十分恼怒,他沉吟片刻后,才开口回道:“此事是何督师不对,但我希望国公能忍耐下来,切不可做出同室操戈之事。”
堵胤锡的态度在王彦的意料之中,如果堵胤锡要与何腾蛟斗,也不会忍到现在,“堵抚台,此事就算我能忍下,但大军却不能留在这里干耗啊~他何腾蛟不出一兵一足,就想来抢我数万将士拼死挣下的功劳,还夺了我屯在岳州的粮草,是不是欺人太甚呢?。”
王彦与何腾蛟就这么在岳州城下对持,对大明江山将没有一丝好处,堵胤锡这时脸色一沉,不禁站起身来,微微长叹道:“唉~国公如果信得过我,我愿意去城内走一趟,为国公谈谈条件。”
“堵抚台与本督并肩作战,本督怎么会信不过了。”王彦闻言,执其手,微笑道:“既如此,彦就有劳堵抚台走一趟了。”
堵胤锡点点头,“那我这就前去准备,只是国公的要求,却需要先告知于我,我才好同何腾蛟商谈。”
“堵抚台可以告知何腾蛟,重夺岳州的功劳,本督可以让给他,但岳州一战中,战死的两万余青壮,必须由他来进行抚恤,而且还要给岳州免三年。”王彦边说边注意堵胤锡表情的变化,见他点了点头,才接着道:“除此之外,何腾蛟必需将岳州城内的粮草归还于我,另外荆州之地,以及今后本督所打下的湖北州县,都由本督暂时管理,另外再让他拿一百万两白银,作为本督大军的开拔费。”
王彦说完,堵胤锡脸上却面露难色,但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点头,便告辞离去。
待其离开大帐后,谢旷不禁问道:“国公的条件,何腾蛟会答应吗?”
王彦回到座位上,冷笑一声,“何腾蛟,见利而忘义之辈也!他见堵抚台入城,只以为本督已经服软,自然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以他的本性,重夺岳州的功劳岂会让他满足,他必然会提出更多要求。”
谢旷闻言,脸上不禁一阵疑惑,“如此说来,堵抚台此去,岂不注定失败,那国公为何还要让他入城呢?”
王彦闻语,沉默片刻后才解释道:“本督虽是朝廷国公,但实职却是广东都督总镇,并没节制湖广之权,如果本督要插手湖广事务,名不正言不顺也!堵抚台为湖南巡抚,如果由他来主持湖南之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本督让他入城,只是让他彻底看清何腾蛟的面目,使他二人彻底决裂。”
谢旷闻语,脸色不惊一变,但遂即又立马恢复过来。
这时卫士却忽然引着一人来到帐外求见,王彦让其进帐,那人进来立马单膝拜道:“卑职燕岱拜见楚国公,这是我家大人让卑职冒死带给国公是书信。”
谢旷见此,连忙接过燕岱举过头顶的书信,然后递给王彦。
王彦先是一挥手,让燕岱站起身来,而后将书信打开来看,眼中不禁寒光闪闪,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第252章得一州而失三湘
岳州城内,堵胤锡并没有见到何腾蛟,而是傅上瑞与他相谈。
抢人战功,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而且谈判之事,条件不明,自然要先让属下摸清底牌。
岳州府衙的偏殿内,堵胤锡说完王彦的条件,等待傅上瑞的回复,但傅上瑞却担起桌边茶杯,悠悠说道:“堵抚台连日征战,想必也十分疲乏了,依本官看,今日便到此处,我们明日再谈吧~”
堵胤锡看其端起茶杯,心里便一阵火起,现在听他之言,脸上立马露出不快之色,这抢功之事,本就是何腾蛟不厚道,王彦愿意谈,就已经是莫大的忍让,可傅上瑞居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让人气愤。
“傅大人,本抚受楚国公之托,不敢怠慢,就算本抚愿意等,城外七万大军可等不得。”堵胤锡冷声道。
傅上瑞想端茶送客,但堵胤锡恼怒之下,却完全无视他的举动,全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傅上瑞只得有些尴尬的将茶杯放下,而后哈哈一笑,化解他的尴尬道:“堵抚台的意思,本官知晓,但此事关系甚大,本官总得与何督师商谈一下,对吧~”
堵胤锡闻语,黑脸道:“本抚可以给何督师一些时间,让你们好好考虑楚国公的条件,但傅大人必须先将楚国公的粮草运到城外,让大军有粮可食。”
粮草之事,可是何腾蛟手中最重要的砝码,傅上瑞怎么可能同意,他脸上一阵不自然,“这个吗?本官也不能做主啊~其实楚国公手下,多是流寇出身,这些人不仅逼死了毅宗皇帝,毁了我大明江山,而且多是反复无常之辈,就算饿死也是应该,堵抚台何必在意他们呢?”
“天子早就定下联顺抗清之策,顺军既然已经改编为明军,那就是我大明朝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