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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魏也没再说什么，他大概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考古小组与普查小组聊了会，见外头雨小了，便起身话别。走之前，晶晶还特意跟李弘道别，李弘只是点点头。
见这三人离去，张铭和彩姐脸上表情都有些无奈，这些考古队的成员没经历过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显然心里都持怀疑态度。
第十一章 五花土下的遗骸
第十一章 五花土下的遗骸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早太阳出来后，地表都还是湿的。
考古队与普查小组住的地方隔了条街，由于两街之间，有一口水井，因此一早，考古小队里就有人跑来这井边洗脸刷牙，与普查小组抢水桶。
普查小组也好，考古队也好，里边都有刚毕业，活力充沛的青菜虫，这帮家伙一早居然还打了场小规模水战。
“你们是下来工作还是下来玩？都几岁人了！”
黄鼠狼臭着脸，狠训了一句。
他肩上搁了条毛巾，上身有队员不小心泼到的水渍。
于是众人作鸟兽散。
“这帮家伙，哪有我们当年的风范。”黄队长颇有一代不如一代的感慨。
“我怎么记得你当年也好不到哪去。”彩姐正在洗脸，抬头笑笑。
“彩华，你就别损我了。”黄队长见是彩华说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他、彩华、张铭几乎都是同期进所里，虽然年岁上有些差别。
黄队长青菜虫的时候，也没少闹过笑话，谁没有年轻捣蛋的时候。
“我们那时一帮人，也就张铭和秀娟比较稳重。”
彩姐笑道，可见张铭一直是个老好人。
“张铭那家伙温吞性子一百年都改不了。”黄队长倒不觉得张铭这类型好。
“我可听见了。”张铭拿了脸盘走过来，脸上带微笑。
“还怕你听见。”黄队长说，一点都不客气。
彩姐倒掉洗脸水，想再去提桶水洗下头，黄队长急忙拿过水桶帮彩姐打了一桶，倒是干净利落、眼急手快。
“啧啧，三人行，必有我情敌。”翊棠早已梳洗完毕，站在一旁，纯粹是在看好戏。
“没你事。”李弘正好要离开，手探向翊棠抓住他领子，就拽走他。
“喂，李弘，你干什么。”翊棠不满，小声抗议，但仍被李弘拽回屋里。
“你少管别人闲事。”李弘说，看来他颇维护彩姐，不让翊棠看热闹。
“我哪有管闲事，我觉得彩姐根本不喜欢那头黄鼠狼。”翊棠比较喜欢张铭。
屋外，彩姐在洗头，黄鼠狼讨没趣离开了，张铭也洗过脸刷过牙回屋里。
“你们怎么不过去吃饭？”
张铭问，考古所有请人做饭，也就是管饭吃，因此普查小组都可以去蹭饭，也省去做饭的辛苦。
“等你和彩姐。”翊棠回答。
“都过去吃饭，那帮家伙可是会把肉都抢光。”此时彩华正好简单洗了下头，擦着头发走过来，笑着道。
基于不给对方把好菜都抢光，翊棠便急忙前去了，李弘、张铭慢悠悠跟在身后。彩姐还在拧干头发，等众人几乎都吃饱了，她才过去，似乎是为了不跟黄队长碰面。
吃过大锅饭，普查小组又大包小包的出去，去继续他们未完的城址调查工作；同时考古队也开始动工，他们在谷地建了个粗陋的遮阳遮雨棚子。夏日的云南，并不是干考古工作的最佳季节，这个季节雨水较多，会影响考古工作的进程及对出土文物的保护。
“爨王墓”的封土算不上厚；但整体占地面积很大；要将封土清理掉；需要些时间。由于昨夜下雨，谷地地势较低，坑坑洼洼都是水坑，给发掘工作带来一定困难。
需请些农民过来将封土挖开，但本村农民都请不动，没几人肯来，只得从附近村落找了几个。一些零碎的事情耽搁，以至到下午，才开始进行动土。
墓葬的封土，便是五花土，因为它是回填土，也就是建墓时挖出的泥土，再回填，打破了土层关系，因此土色的颜色不均，好几个土层混杂在一起。有经验的盗墓贼，见到一个土包包想知道是不是墓葬，只需下探铲，提土上来看是否是五花土就能进行判断。
考古探铲，原名洛阳铲，是解放前洛阳地区的盗墓贼使用的盗墓工具，后被考古工作者应用到考古勘探里。当然，今日的考古探铲已经不是当时的洛阳铲，经过了很多改良，铲头造型也有差异。
说起考古工作者与盗墓贼的孽缘，那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解放后，政府改造收编了很多盗墓贼进考古机构，因为他们有丰富的经验与精湛的技术。
黄队长在土丘上走动，监督四周农民工掘土、搬运，没有机械挖这土丘，进程实在缓慢。好在，民工动工后不久，挖掘机终于历经辛苦，开进谷地。
“队长，彩姐他们给的报告有两个盗洞，现在第三个浮出水面了。”
小韬戴着手套，手里还揣了把铲子，他站的地方有一处土色与周不同，范围呈椭圆型，这范围里边的泥土呈淤泥状，很显然，这曾是个盗洞，而且是个年代久远的盗洞。
“十墓九空，不意外。”黄队长说。
所谓“十墓九空”，也就是十个墓里有九个要被盗墓贼光顾，而且经常考古工作者连拣点吃剩的东西都难。
古墓，尤其是大型古墓，历代都得经过盗窃，一座大型古墓上一般都有古代或近代或现代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常常不只一个。每每在发掘过程里发现盗洞，考古工作者的心往往凉了大半。好在这“爨王墓”先前已知道被盗过，且墓里还有些东西，所以倒也不至于太失望。
“这年头，连‘十墓九空’这低标准都快达不到了，老黄。”
秀娟走过来与黄队长交谈，她一头长发盘起，套罩手袖套，手里也拿了把铲子。她参与过不少回考古发掘，极少遇到没有被盗墓贼光顾的墓葬，尤其是这几年，几乎每座她经手的墓葬都被盗过。
“这帮盗墓贼，逮到就该毙了。”
小韬说，他很难想象普查小组居然有过救盗墓贼的行径，若是他遇到难免一铲子拍晕他们，还补上几脚。
“黄队，真的有蛇。”鸡丁手里提了条头被拍扁的小蛇，踩着双颜色艳丽的女式雨靴走过来，这次所里采购的男式雨靴没他合脚的码。
“这不是当地常见的蛇。”黄队长检查这条死相凄惨的棕色蛇。
“能看出否是毒蛇吗？”秀鹃问，她怕蛇，不过死掉的就不怕，凑过头去打量。
“看不出来，但不是当地常见的蛇，这蛇也有些奇怪，头上有白色斑点。”
黄队长说，他打量了又打量可实在想不出这蛇可能的归类。
“应该有毒。”赵魏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
“那叫工人们小心点。”黄队说，他不希望出意外，何况普查小队曾一再反映此墓可能有毒蛇的事情。
考古小队正在交谈时，工地上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有人还惶恐地喊了句：死人啊。
黄队长与队员急忙往骚动处干去，那是掘土机所在的位置，一些凌乱的骨骸呈现在地表。
“是人的骨骸。”秀娟说，她之所以一下子就确认，在于她留意到了一件人类的尺骨。而随后，小韬清理出了一件人类的头颅。
“这位置在墓址正中，盗墓贼时常会将盗洞打正中，找下盗洞。”
黄队长说，他工作经验很丰富，这也是因何他是队长的缘故。
“在这里。”赵魏说，黄队长未说这些话之前，他已经去找盗洞了。
“第四个。”小韬扶额。这墓都快被古今盗墓贼打成筛子了。
“说来也真奇怪，这墓好几个盗洞都打穿了墓顶，为何还有随葬器物留下。”
赵魏说，警方从最近这批盗墓贼手里追回了一部分，张铭从盗洞下墓时，也留意到还有文物。
“也可能他们也讲点盗墓贼的职业道德，留下几件，日后光顾。”鸡丁说，他这是玩笑话。
“队长，天色也晚了，我们要清理墓顶吗？”吕夏问，他望了望天空，很担心会下雨。
“明日再说，吕夏，你和丁嵇去晶晶那拿防水塑料布，我们将墓口罩好就收工。”
黄队长说，天一黑，就没办法进行考古发掘。
鸡丁和吕夏朝木棚走去，他们拖出了好几块防水塑料布，于是全队人都过来帮忙，用这些塑料布将袒露的墓口遮掩，包括在墓口上的那些骨骸。
“晚上，谁自觉留下来看墓，反正都要轮到，每两人一夜。”
黄队长问他的手下。
“我和小韬。”赵魏说。
小韬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可奈何，这家伙绝对是为了报昨日清洗房间的仇。
“要派人给我们送饭哦。”
小韬说，这里条件这么差，他晚上得和赵魏在木棚里看墓，要是下大雨，木棚里都会进水。
“还怕饿着你。”黄队长说。
随后；发了工资给民工；民工散去；掘土机也停止了工作；事情都处理好，考古队也就收队回家；只留下看墓的赵魏与小韬。
“谁送饭来时，记得将我电脑带来。”
小韬吩咐，要不晚上会无聊死，这里可是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张简陋的铺子。难道晚上他跟赵魏就坐这铺子上大眼瞪小眼吗？
第十二章 兆域夜守
第十二章 兆域夜守
夜晚谷地黑漆一片，且还有些各类昆虫的古怪声响，除此还有蚊子的骚扰，和对传说中的怪异毒蛇的提心吊胆，显然不是个过夜的好地方。
小韬在心里将赵魏问候了一百遍，回过却见赵魏正在开掘土机也在此过夜的司机玩扑克，根本没喊他一声。
“赵魏，你们太没意思了，三人也能玩啊，也不喊我一声。”
小韬抗议，他也要参加。
“你不是有电脑消遣。”赵魏抓牌，看也不看小韬。
“鸡丁不是忘了将我的移动硬盘带过来吗。”小韬的电脑里没存电影，全存移动硬盘里了。
“过来，换你玩，我去外头走一下。”
赵魏将牌递给小韬，他打算去土丘走动。木棚里有点蜡烛，可惜光线十分有限，照不清外头的景物。
“还以为你不怕蛇。”小韬捏牌，见赵魏正在往脚上套雨靴。
“出牌。”严师傅催道，他三十岁左右的光景，似乎有些寡言。
“等下等下。”小韬急忙说，他还没琢磨好怎么下牌呢。
赵魏提了矿灯就出去，他其实不用出去巡逻，这谷地当地村民很忌讳过来，尤其是晚上。
下了一局，小韬往木棚外探了探头，见外头漆黑，有细雨声，就在那漆黑的前方，有一盏灯火亮着。见此小韬就放心了，洗了牌，又跟严师傅玩起。
“你们晚上怎么要守墓。”
严师傅问，他是因为掘土机开进来不容易，明天不想再折腾才在这里过一夜。反正也就一夜，虽然这谷地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一般是由当地民警负责看管，不过这里条件受限也没办法。”
小韬回道。民警同志们都称很忙，他们确实也很忙。又说这邪门地方刚出命案，也不会有人再过来摸东西，真要挂心，反正你们考古队人不挺多的，这问题你们自己解决。
“你们没刀没枪，要有贼，自身安全都出问题。”
严师傅是觉得这群人都是群书呆子，要遇到打架斗殴，肯定只有挨揍的份。
“谁说没有。”小韬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绘图纸时使用的美工刀。
他亮出这把美工刀时，严师傅额头黑线三条，不复言语。
两人又玩了一局，小韬手气背又输了。他边洗牌边往外头探，奇怪了赵魏这小子去巡逻一下而已，哪需要这么长时间。
再细心找寻灯光的所在，没找着。
“严师傅，我等下回来。”小韬抓了把考古铲子，手持手电筒出去。
“我也觉得不对劲。”严师傅揣了把斧子也跟了出来。
“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都停了。”严师傅说。
他这一说，小韬才发现，确实四周寂静无比，先前听到的各类虫叫声都不见了。
“赵魏！”小韬大声喊，这家伙巡逻下土丘而已，也能把自己弄丢。
木棚所在的位置，离土丘只有几步之遥，因此，小韬与严师傅很快登上了土丘。手电筒的光线实在有限，穿不透这浓浓地夜色，小韬只得大声喊赵魏的名字。这小子敢吓唬他，等会绝对给他好看。
“你听到什么没有？”严师傅问小韬，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小韬心急，无法静心。
“沙沙声。”严师傅说，他蹭了下脚，他想到了关于这谷地有怪蛇的传言。
“风声。”小韬回道，他继续前进，边走边喊赵魏名字。
就因为他知道赵魏不爱开玩笑，所以才如此紧张。
“我回去了。”严师傅越听越觉得这不可能是风声。
小韬没理会，继续喊，他心里着急，又有些气恼，这才几步之遥，赵魏到底死哪去了？
小韬眼见就要将土丘四周都兜一遍，却也就在这时，他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见是盏矿灯，心里顿时慌乱了。
抓起矿灯四处寻找，最终在今日黄昏挖开的土丘凹土处看到了赵魏，赵魏似乎是跌进去了？
小韬将手电往落差近三米的土坑下照，他不确定他看到了什么，只是脚一软，几乎趴下了。
“小韬！快，拉我上去！”赵魏大声喊，他正试图从土坑下，攀爬上来。
小韬伸手，将赵魏拽了上来，此时，小韬的手背上还满是鸡皮疙瘩。
“妈呀，怎么这么多蛇。”小韬咋舌。
那土坑里密密麻麻都是蛇类，也不知道有没有上千条。
“这里的生态环境真是好。”赵魏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怎么下去了？”小韬将矿灯递给赵魏，这家伙居然还将矿灯给关了。
“很难解释，我以为是平地，结果踩空了。”
赵魏认为自己眼睛没问题。
“被咬到没？”小韬检查赵魏的身体，也不知道他刚掉进那土坑没有。
“没有，滑落时，我揪住了防水塑料。”
赵魏说，他运气不错，虽然他不怕蛇，也不认为大量毒蛇能共处一个地方，但他可完全不想掉蛇窝里去。
“这不对劲，这些蛇哪来的？”小韬问。
“我认为是从墓里爬出。”
赵魏回道，那凹陷的土坑，是今日黄昏挖开的一部分墓葬封土，几乎挖至墓顶，这墓葬肯定有洞口，这几天下雨，墓室里可能进水了，因此蛇大量爬上来了。
“那我们还要看墓吗？”小韬问，他可不认为与这么多蛇当邻里睡一觉是安全的。
“似乎没那必要，我们先回去跟队长报告这件事。”
赵魏回道，这些蛇，就是这座墓葬最好的守护者。
两人于是赶紧回木棚打算简单收拾下，就离开谷地。可进了木棚，却又觉得不对劲，严师傅不见了。
两人在木棚四周找了下，很快找到了躺在地上直发抖的严师傅。
赵魏将他架起身来，发现他身体都吓软了。
“你们看到了没？”严师傅话里带哭腔。
“看到什么？”小韬问。
“大蛇，腰跟水桶一样粗。”严师傅眼泪都下来了。
“没有，你眼花了。”小韬回道，哪有什么大蛇，他就见了一大堆小蛇。
“快走。”赵魏敦促，他话语带着紧张。
为了逃命，严师傅也不顾得脚软，抢在前头，夺命狂奔，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大蛇。
“赵魏，你信吗？”小韬边走边问赵魏。
“这地方不适合这么大只的蛇生存，打个折扣，恐怕有。”赵魏回答，这也是他决定赶快撤离的原因，他们驻扎在一座蛇类乐园的古墓旁。
“妈呀，这又是什么？”严师傅惨号一声，抱头鼠窜。
四周不知道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怪异的蓝光，说是光，其实又像一团会发亮的雾气一样，它们漂浮在谷地上空。
“真漂亮。”赵魏惊喜道。
“你确定你说的是‘漂亮’？”小韬嘴角抽搐，今晚真是一个离奇的夜晚。
等小韬与赵魏出了谷地，严师傅早已跑得没影，也不知道他经这么一下，明天还肯不肯过来上工。
第十三章 虹与相柳
第十三章 虹与相柳
李弘趴在桌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制图，突然听到一声欢呼，抬头就看到门口跳动的翊棠。
“李弘快看！龙饮水！”翊棠叫道。
李弘不理会，头也不探，不就是彩虹嘛。
“翊棠，你老家也这么叫吗？”张铭笑道，这清晨就看到美丽的彩虹，真是美好的一天。
“不这么叫，我觉得这叫法很有趣，也很古老。”翊棠回道，将彩虹称之为天上的云龙下凡饮水，这是多么有趣的说法啊。
其实他还想糊弄下李弘，不过李弘不好骗。
“古人还将彩虹称之为双头龙，不是想象力更丰富。”李弘在屋里说道，在甲骨文里，“虹”这字，神似双头龙。
“是有这种说法，我一直觉得‘虹’这字，其实就是一件玉璜。”张铭擦擦眼镜，笑容可掬。
“铭哥，你有艺术细胞。”翊棠赞道。
“你们都起来了，还不过去吃饭。”彩姐从房间里走出，她已经更换好衣服，显然早梳洗完毕。
“彩姐，看，是彩虹耶。”翊棠指了指东面，一条彩虹横在远处的山水之中，甚为美丽。
“很漂亮啊。”彩姐露出了笑容，想起她幼年时在田堤上奔跑，追觅彩虹的所在。
“李弘，你收拾好没有。”张铭催李弘，李弘一起床就在干活。
“走吧。”李弘出屋，瞟了一眼天边的彩虹，仍旧一张扑克脸。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种在一定自然条件下就会出现的自然现象而已。
四人前去考古队驻扎处蹭饭，今早与以前任何一个早晨都一样，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天边多了条彩虹，还有考古队的人居然各捧了碗，围在一起商议什么。
“老黄，出了什么事？”张铭问，他有种不好预感。
“铭哥，是蛇窝，那墓绝对是个蛇窝。”小韬抬头跟张铭说，他觉得或许张铭他们能给点答案。
“小韬，具体说一下。”彩姐说，小韬说得没头没尾，听得她心焦。
“彩华，是这样，昨晚这两个小子留下守墓，结果赵魏出去巡逻差点跌蛇坑里了，也就是昨日刨出的土坑。”
黄队长简明解说。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彩姐问，这两日阴雨天气，墓里有蛇的话，确实会从墓里大量爬出。
“都是些小蛇，不碍事。”赵魏说，他也认为不大可能是毒蛇，这谷地要有这么多毒蛇的话，附近几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知道都是些什么蛇吗？”李弘问，蛇不同类别有不同的体型大小，但若是这些都只是未成年的幼蛇，那就可能还有些大蛇游走于故地。
“昨晚太暗看不清楚。”赵魏回答。
“反正我们打算今早过去看看，要是那些蛇都爬走了，就继续发掘，还盘绕在那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