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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异事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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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队长很高兴,赶紧叫上边人将他吊出去,他实在受不了这阴森森死人呆的地方。

张铭在墓里慢慢走动,小心不去碰触到摆放的文物,他对墓葬极熟悉,虽还一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代的墓,可却猜到墓主室该在的方位,他朝里边走去。按理说盗墓贼一进墓,第一时间肯定是奔陪葬品最多的主墓室。

张铭一人主墓室,也没多留意文物保存状况,因为他在主墓室门口便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一身是血的瘦小男子的身影。

张铭用手电推了推男子,男子并没有动弹。

“找到了,在主墓室方位!”

张铭大声喊,他检查了下男子,怕他身上有蛇,见确实没有,才将绳子拴男子身上。

张铭其实挺害怕这男子身上有蛇窜出,可他实在不想将男子拖到他下来的地方,因为会碰撞到墓里的文物。他弯身背起男子,艰难走至他下来的方位,喊话让上面放下绳子先将这男子吊上去。

上头很快丢了绳子下来,见盗墓贼被吊上去,张铭舒了口气。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边滋滋声,他用手电照四周,想查看声音来源,没找到,手电打在了一堵墙上,那是堵有绘画的墙,可就是这堵吓得张铭差点大叫。因为墙上画了好几头庞大的爬行类动物,它有三个头,三个头上都带有白色的斑点。

盗墓贼刚吊出洞口,张铭就意识到身边的滋滋声越来越响,他实在不想喂蛇,便大叫着快把他吊上去。

外头的人听他声音都带了哭腔,赶紧拉人,双脚脱离地面,张铭才松了口气,他不敢往下望,感觉到身子一直被往上吊,他才感到安全。

很快张铭被吊出了墓顶,再从墓顶被吊出了封土层,见到外头的阳光,张铭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有种重返人间的感觉。

被张铭找到并送上墓室外的盗墓贼,已经死了,死像极恐怖,好在张铭在墓中没看清盗墓贼的脸。这已死的盗墓贼,嘴巴张大,双手拳胸,保留他最后极度恐惧下吼叫的姿态,而他的双眼亦最大限度的瞪圆,布满血丝。

没人敢碰这具尸体,都远远站着,也就吴队长胆子还是比较大,何况他也职务在身。他对这尸体做了简略检查,没发现致命伤,这人身上的血都是擦伤留下,就跟他是极度惊恐而死一样。

“我看就是被蛇咬死的。”吴队长显然不信什么鬼怪,让他相信墓里有东西吓死了这个盗墓贼,还不如让他相信这是两盗墓贼还开始没搬东西,就在墓里因分赃不均起了冲突。

盗墓贼被卷了草席抬走了,吴队长也带他的队员收队离开,而翊棠与张铭也被带走,他们要跟着回局子做笔录,何况他们还都要求去坐便车,在带他们去局子前,先送他们去看下李弘。

第五章 赤脚大夫

第五章 赤脚大夫

翊棠和张铭没能如愿先去卫生所,他们骑摩托车跟随民警先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才前往卫生所看李弘。农村的卫生所,条件很差,李弘兄弟躺在张掉漆的长椅上,人还没醒来。

“怎么没叫车没送去医院?”张铭一见李弘仍在昏迷,便急切的问在一旁照看李弘的彩姐。

“李弘刚醒过,这里有个老中医说他治过这种蛇咬伤,不会有事。”

彩姐回答,要是李弘一直没醒来,她早急坏了。

“有说是什么蛇吗?怎么这么怪异?”

张铭还从没听闻过被蛇咬了一口,随即就倒地上昏迷的,眼睛王蛇毒也没这神速。

“没说,只说他年轻时见他师傅治疗过被咬伤的人,也不知道名字。”

彩姐摇头。

“李弘。”翊棠猛摇李弘胳膊。

“翊棠!”

“翊棠!”

张铭与彩姐一起斥声,翊棠急忙把手缩回来,一脸委屈。

“他刚睁开了眼睛。”翊棠低声说,一幅无辜模样。

果然李弘翻回过了身,眼睛已睁开,人很清醒。

“李弘,你还好吧。”张铭问。

“还成,就是头痛。”他拧了拧眉头,人如平日一般。

“彩姐,可以回去了吧。”李弘问彩姐,他显然觉得这地方躺着不舒坦。

“等那老中医回来,他刚去采药。”

彩姐说,说时也有些困惑。那老中医只帮李弘被蛇咬伤的伤口清理、用草药包扎了一下,便急冲冲出去了,说是采一味药。

彩姐话刚说完,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抓了把草药。

“这植物我见过,就长在那谷地里,七片叶子一朵花。”

翊棠见糟老头将草药拿出,惊讶地叫道。

“七叶一枝花,就叫这名字,小子要不要跟我学医?”糟老头笑呵呵地看向翊棠,上下打量。

“呃,大叔,徒弟不是这样收的。”翊棠倒退了一步,糟老头还在打量他。

“你说的谷地就是这位小伙子被蛇咬伤的地方吗?”糟老头将花叶都摘掉,只剩一根茎竟塞给李弘。

“啃了它。”

李弘捏着根茎,用很狐疑很不信任很你是庸医的眼神瞪糟老头。

“就是那地方。”翊棠老实点头。

“自然界就是这样,有毒物生长的地方,就有解此毒物的东西相伴其旁。小伙子,还不啃了它,嫌活得太舒坦了?”

糟老头的话语果然有效果,李弘恨恨不已,把根茎的外皮扒干净,啃了一口,差点吐出,太苦了。

糟老头见李弘也是个硬汉,把一头比黄莲还苦的玩意给啃下半截,便就不搭理,自顾走回药柜。

“这条三头蛇我就留下了,晒干做个标本。”糟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了装在袋子里的那条死像凄惨的蛇。

“老先生,你说这蛇有三个头?”彩姐怕自己听错了,她还从没听说蛇有长三个头的。

“还没长成型,长成型就看清楚了。蛇毒有四种类,这种蛇的毒是属于四类之外,要是条活的就好了。”

糟老头竟还惋惜不是条活蛇。

“胡扯。”李弘回了一句,他人已从长椅上坐起,仍旧是一幅拽屁模样。

“会说话了,头不痛了吧。”糟老头笑道。

李弘哑口无言,他头确实不痛了,刚还痛得要死要活,抬都抬不起来。

“李弘,我下墓室时,看到了壁画,那壁画画的是三个头的爬行类动物,头上还有白斑。”

张铭的额头在冒冷汗。

“老先生,你真不知道这蛇名称吗?”张铭追问,如此古怪的生物,按道理应该有相关记载才是。

“不知道,你们说的墓,是不是‘爨王墓’。”糟老头询问,他似乎对古墓有了兴趣。

“大叔,你不会是想去捕条活蛇吧?”翊棠狐疑地看着糟老头,糟老头直摆手。

“老先生,你该不是知道此墓的来历?”彩姐越发觉得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还算知道些,当地人叫‘窜’王墓不对,肯定是这个‘爨’。”

糟老头拿出插口袋里的笔,抽了张纸写了又划划了又写,他识字其实不多,于是就忘了具体这字长什么模样了。

“应该就是爨琛的‘爨’,爨氏一族曾统治云南长达五百年。”

李弘一开始就觉得这“窜王墓”肯定是讹传,李弘到此地普查前曾查阅过当地相关的各类文献资料,从不见有什么“窜王”记载。

彩姐点了点头,她显然也意识到这点。

“对对,就是古代云南的国王。”糟老头很高兴这帮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爨氏一族其实算不上古代云南的国王。”翊棠纠正糟老头的说法。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个家族曾是云南的统治者、土皇帝,算得上。”

张铭笑笑,也多亏了这古怪的老大夫提醒。

“那老先生,知不知道为什么爨王墓里有这种古怪的蛇?”彩姐再次询问,显然这个老大夫绝非一般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之所以知道那墓的真正名字,因为当年我师傅救的那人就姓这姓。”

糟老头记忆力还不错,那么久远的事情还记得。

“你师傅当年救的人,很可能就是个盗墓贼。”李弘狐疑,一,那墓有这种怪蛇,所以那人被咬了;二,那人姓爨,很可能就是爨氏后人,因此知道那墓的所在。

“救人一命,造七层浮屠。”

糟老头子才不在乎他师傅当年救的是什么人,要没救那人,没用药给他看到,眼前这小伙子命恐怕就没了。

“大叔,你回答就是盗墓贼不就得了。也不知道跟这次来盗墓的人有没有联系。”

翊棠扰腮,有些盗墓贼可是将盗墓当成世代相传的祖业去干。

“对了,大叔,那个一身是血的盗墓贼呢?”翊棠这才想起他和张铭前去派出所没看到这人,另两个伤得较轻的,已经被关押了。

“送镇医院去了。”彩华回答,那人一进卫生所就醒来了,又吼又叫,好几个人按不住,最后被民警给捆送去镇医院。

“就是救活了也废了。”糟老头直摇头。

“你不是能治蛇伤?”翊棠不解。

“他那不只是蛇伤,是吓破了胆,脑子已不清楚了。”糟老头子惋惜,在他看来好人坏人有别,可病人无差异。

“老先生,能打听下你的姓名吗?”彩华惦记着要记下老人的名字,日后有事要询问才方便找他。

“这里都叫我老大夫,我不姓老,姓张。”张大夫说得幽默。

“张大夫,我可以走了吧?”李弘问,他现在活蹦乱跳,药也啃了,啃不够量,谷地多的是,自己去摘就是了。

“可以。”张大夫挥了下手。

“还不快谢谢张大夫救了你一命,张大夫,你真是神医。”彩姐按下李弘鞠躬,李弘也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别客气别客气,这都是机缘。”张大夫笑道。

“也是有缘,才跟你们吩咐一句,那‘爨王墓’就不要去动了,那地方不吉利,风水不好。”

张大夫意味深长嘱咐了一句。

四个人出了卫生所,骑摩托车返回村里,一路都在琢磨张大夫最后那句话。风水不好,这风水说法他们这帮考古工作者倒是理睬,平日也会读这类书。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信,而是古人信,并遵循风水建筑安居甚至安葬。

第六章 征兆

第六章 征兆

再此抵达谷地,四位普查人员都穿了雨靴,他们在“爨王墓”的四周走动,察看、测量,记录。

大白天过来,这已蒙上恐怖色彩的谷地,看起来极平常。村里有村民好奇,也跟过来,在一旁远远看这些普查人员劳作。

四个人在这土包上走动,再没见过一条蛇,更别提什么三头蛇了。关于前天李弘被蛇咬,突然倒地一事,众人也不做多想,有些东西解释不清楚,何况他们又不信任何超自然的东西。

李弘在纸上记录相关数据,彩姐与张铭测量,翊棠拍照。按规矩拍完细节部分,翊棠爬上高坡,给这座古墓来张完整照。

翊棠手脚敏捷,他沿土包一侧的高坡爬,爬至两米高时,他一手抓树枝,边挥动另一只手,边大叫,整一头毛猴。

听到翊棠的叫声,在另一边的三人急忙赶过去。

“盗洞,侧着打的!”

翊棠从高处滑下,滚至平地,他绕到土包靠山坡的一侧,那地方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在地上不仔细看看不清楚这野草密集的地方有个洞,可站高处,由于角度不同,能看到一个凹陷的地方。

拨开野草,可见确实有个洞,可这样的洞口,人根本钻得进去,太窄了

“那盗墓贼肯定会缩骨功。”翊棠说,居然还信誓旦旦。

“你缩一个看看。”李弘推走翊棠,让他靠边站。

“这不是盗洞。”李弘只看一眼,便说得极确定。

“似乎很深”张铭往这洞里丢了块小石子,并没听到落地声。

“肯定通墓室里,这是蛇洞。”李弘补充了一句,于是张铭也好翊棠也罢都倒退了一部。

“彩姐,我们回去吧。”翊棠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妈呀,那蛇得多粗啊。

“先别惊慌,李弘,你确定吗?虽然蛇喜阴凉的地方,在墓室发现蛇是常有的事,可这蛇也太大了。”

彩姐很惊讶也不大相信。

“那边有蛇皮。”李弘指了草丛一处白色的东西,口吻不变。

翊棠拿根树杈挑了挑那白色东西,发现确实是蛇皮,颤手赶紧扔了。

“不对,这蛇皮很小。”张铭留意到了,这只是条小蛇曾蜕过的皮。

“李弘,你就会吓人。”翊棠生气,他手上的鸡皮疙瘩终于都消了。

“会不会是探铲留下的痕迹,虽然这探铲的口径与今日的不同,大了近一倍。”

彩姐推测,探铲留下的洞也是又圆又光滑,跟蛇洞还真是很类似。

“也有这个可能。”李弘点头。

“这墓不只被盗过一次,这方位该是耳室。”

张铭说,他下过古墓,知道这墓大致方位。

“也奇怪,打进耳室,为什么墓里还有剩下东西,这盗洞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肯定不是这次这群盗墓贼打的。”

彩姐显然有些地方想不通,盗墓贼也奉行“三光政策”,离开只有没发现、不值钱没被拿走的,就没有发善心留下的。

“照张铭的说法,这墓解放前曾被盗过,但没成功,盗墓贼还死了,而照那古怪大夫的说法,他师傅当年还曾救了个盗墓贼,我怀疑这就是同一批人。”

李弘做了推理,他脑子历来好使。

“你是说因为被墓里蛇咬,甚至暴毙,因此盗墓贼即使打通了耳室,确认是座墓葬,也放弃了盗墓?”

张铭也有些想明白了。

“我怎么就不明白呢?要是这里真有什么‘三头蛇’咬到会死人,那李弘怎么没事?而且从墓里救出的两个人分明都受到了惊吓。”

翊棠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其实这个才是真正困惑他们的。

“很显然墓葬主人发毛了,变成了大僵尸,还会一蹦一跳。”

李弘说得一本正经。

“李弘。”彩姐斥了一句,这李弘其实跟翊棠没有本质差别,都属于皮痒类型。

“我们是考古工作者,不信这玩意。”张铭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念给自己听。

四人也不好就这话题再继续下去,此时工作做完,收拾工具就可以走了,何况天色也不早了。

“这墓这样子破了个大口子也不是办法,何况肯定还有其它盗洞,墓葬保存状态估计也很糟糕。”

走前彩姐很不放心,虽然他们将上次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堵上了,可又担心会有其他人跑来盗墓。

不要以为这墓出了怪事,出了人命,就没有铤而走险的人。自从《鉴宝》栏目播出后,很好的普及了随便一件文物都能卖出个大价钱,稍微好点的,那就是一辈子挣不来的大价钱。

“回去跟队长商议下,看所里要不要进行抢救性发掘。”

张铭说,说时心里又犯嘀咕。这墓里可不安全,要发掘也有风险啊。

“发掘时每人怀里揣一根药草,被蛇咬一口了就啃一口。”翊棠看向李弘,李弘往他头上拍了他一掌。

“没那么简单,没搞明白那盗墓贼是怎么死前,绝对不能发掘。”李弘口吻严厉,难得见他如此紧张。

“放心吧,我会将这些都一起写进报告里。”彩姐也不支持在没搞清楚事情前,冒然发掘。文物保护固然重要,人命更重要。

下午这四人从谷地回了住处,未走进他们住的矮房子就见到外头停了辆警车,料想那群民警又来了。

“等你们好久了,快过来,有好东西。”吴队长见人回来了,急忙让手下兄弟从警车里扛了一口箱子进屋。

“这伙小贼交代了,你们逮到他们之前,他们便得手了些东西,给藏住处,好在还没易手。”

吴队长亲自打开了箱子,一拉开箱子,翊棠就哇了一声。箱子里有一面大铜鼓,几件铜剑,还有其它一些或大或小的器物。

箱子打开,四个考古工作者都围簇着箱子,一人手里拿了件器物,打量起来,一时只听到呼吸声,再无其它声响。

“怎样?这些是国宝吗?”吴队长想到自己立了大功,心里美滋滋。

“至少是二级文物。”翊棠轻轻捧起一把青铜剑,见到剑身滇地风格的神秘纹样,手微微抖动。

“别乱说,你又不是鉴定专家。”李弘说了一句,他正在端详一件残破的陶佣。

“墓葬级别很高,这点不容置疑。”张铭轻声说,他很确定这不是一般的贵族墓。

“彩华,你觉得呢?”张铭问彩姐,却见彩姐一直盯着那面铜鼓,没有作响。

翊棠好奇至彩姐身旁,看彩姐手上的那面铜鼓,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那铜鼓上刻了好几些纹样,这些纹样无疑是蛇。若只是如此倒没什么,可这些都是三头蛇。

“对于蛇,云南的少数民族都带着极畏惧的心态,我们那里,看到蛇拦路,得倒退回去,不能迈过,见蛇吃青蛙,相互咬伤之类,都是灾难的征兆,像这类的忌讳,非常多。”

见到这面鼓,彩姐终于忍不住说了些她一直没说的话,彩姐是彝族人。

“这都是没道理的迷信。”李弘压根不信,事实上这些忌讳在外人看来也很荒诞。

“彩姐,那要是看到三头蛇呢?你们那里有关于三头蛇的说法吗?”翊棠知道彩姐是彝族人,可却不知道当地有这些忌讳。

“没有,蛇的利器在于牙齿,或许是为了表示其可畏性甚至神性,让它多了两个头。”

彩姐回答,她怕蛇,看到蛇就不舒服,更别提这三头蛇,让她难受非常,也让她困惑非常。

“说到蛇,犯人倒是交代了,他们原本就知道这墓里有蛇,所以先吃了防蛇毒的药草。他们先前盗出东西也没出问题,怎么就死了一个疯了一人。”

吴队长也有他困惑的东西,死人了要有个理由,怎么死的,谁杀死的,可现在这些都是谜。

“救出来那个还神智不清吗?医生有什么说法?”李弘问,他亲手将这人从盗洞里拽出。

“能有什么说法,吓疯了。倒是那卫生所的老头子,拿过几次草药过去治蛇伤,说这人魂没了。鬼扯。”

吴队长也是无鬼神论者。

“有说怎么没吗?”翊棠很好奇,他接受能力还蛮强的。

“说被那墓里的蛇咬到,魂就没了,老糊涂一个。”

吴队长压根不信。

“李弘,李弘,魂兮归来!”翊棠在李弘身边兜圈招手。

“找抽?”李弘一对剑眉一横,寒光四射,翊棠立即乖乖坐下。

“吴队长,这些东西我们送去所里,谢谢你带来。”张铭将器物收回箱子,这一箱的东西,价值惊人。

“也好,省得我老提心吊胆,没地方放。”

吴队长是放派出所里不安全,拿家里放更不危险,人家还会说他污了东西,这可是国宝。吴队长对文物只有一个概念国宝和废品。

将文物交接,吴队长带他兄弟就开车走了。留下一箱的文物和屋里四人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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