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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盯着那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当那纸烧完的时候,那火毫无预兆的就灭了。
这火一灭,李松凝整个人都摔坐在了地上,我来不及伸手,就见她面色苍白的坐在那,双眼空洞的盯着那骨灯。
我从没有见过李松凝这样的表情。莫不是李叔出事了?
想到这,我立即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说:“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我,依旧看着那骨灯,大大的眼睛里,开始有大片的泪花掉落下来,接着就听她喃喃的说:“怎么会失败了?怎么会?”
她的声音哽咽。
我倒松了口气,原来是秘术失败了,而不是李叔出事了。
从包里拿出纸巾,我像安慰小孩一样的帮她擦起眼泪来。
“你别这样。失败了就再试一次。你看,我血多着呢。没事的。”
她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好些,而是哭的更厉害了。真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
看着她这样,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揉碎了一样。
李叔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会这样,我一点也不意外,就如同来新疆时,飞机出事故那会。我想到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一样。
呵,很奇怪,很讽刺,但是第一反应这东西骗不了任何人,更骗不了自己。
“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李松凝的话应该是回复我的,我本是想安慰她,没想到似乎因为自己对这件事的无知而让她更加的绝望了一样。
我不敢再问什么,看着她痛苦又着急的样子,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得帮她!
至于怎么帮,我脑中没有什么完整的想法。最终我能做的只是从包里拿了件衣服出来,垫在了地上,然后让她坐了下来。
她的乖巧和无助让我有点意外,毕竟我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有这一面。
似感觉到我的目光一样,她皱了下眉头。回避了我的视线,我有点尴尬,也不知说什么,于是也只好错开目光。
当我看着那骨灯时,又转头看了看她,接着我想到自己包里的书,于是立即拿出来再次翻开那本被张巫称为无字天。
用的是生眼的血,这书肯定有记载。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书上真的有记载这种秘术。而这种秘术的名字叫寻生术。
是在虚洞里寻找特定的人的一种秘术。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这个人竟然还包括了死人。
或许对于虚洞来说,一切不是原本存在的,就都算生吧。陌生的生。所以死人也算是人。
我惊喜于找到了这个秘术的方法,所以没有多想,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里边记载的非常详细,在什么样的洞中寻什么样的生,都记的很清楚,而且让我有点兴奋的是李松凝并不是失败了,而是她用错了寻生术。
在一般的虚洞里,她刚刚的方法肯定是成功了的,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随移空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书上记载随移空间寻生术不能按照普通的寻生术来施法,得摆门。
所谓的门并不是真的门,而是画的门。
我想了下,这门应该就是我之前在三层洞里看到的那些门。
我又细细的看了看。
看完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血,在这虚洞中竟然这么重要。
生眼这种存在对于虚洞而言,就像泥土和树木的关系一样。
生眼是泥,虚洞是木。
有泥,木才有生。
看了看李松凝,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教我咒语,我来试一下。也许我能找到李叔的下落。”
李松凝大概是哭累了,眼泪没有再流,双目依旧无神而惊慌。
我重声了一遍。
李松凝原本是怀疑的,但看我十分坚持与认真的样子后,她妥协了。
当我将那八扇门用鲜红的血画出来的时候,我可以想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李松凝在边上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我将最后一条黑龙画完,有点不稳的愰了下,她才犹豫的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了摇头,笑笑说:“没事。”
然后我开始将李松凝之前做过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她则在边上告诉我咒语,并解释咒语的意思。
她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语言,反正就是一种古老的,已经失传了的古文明。大概的意思是,天神,我以鲜血供奉,请为我指出生者的方向。我愿献上无比的虔诚来回报天神的恩德。
念完那古怪的咒词后,我将写有李叔名字及生辰的纸放到了那骨灯中。
骨灯不同于上次的吞噬,这次是慢慢的在燃烧着。接着我能看到细细的红色烟火慢慢的从骨灯上边飘了出来。如同一条淡红的线一样,很快在空中形成了直线。
我立即按照书上所示,一挥手,指向了摆着八门的方向。
做完这个动作后,我很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施术,如果成功了,我们就知道李叔的下落了。如果不成功,看来我在这方面可能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种天赋。真没有,看来,我以后都还是不要下洞了。比起钱,命还是更重一些吧。
我苦笑,原来人在经历死生后,才会真的知道生命的可贵。
想到之前觉得不管做什么事,危险系数都一样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就在我紧张的注视着那条红线时,它以极慢的速度终于朝着那八扇门的其中一扇飞去。
看到那门上的动物时,我也不知是因为施术花的精力太多,还是失血的原故,愣是跌到了地上。
没错,正是那扇画着凤凰的门。
想到我之前选这黑龙时的想法,我回过头看了李松凝一眼,指着那些门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李松凝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虽然已经不再哭了,可是脸上依旧苍白而紧张。
“狸猫。”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到她雪白的肌肤上竟出现了一颗一颗的疙瘩,看来那里边定也是危险重重的。
于是我又问她:“你为什么也选了黑龙?”
李松凝道:“我以为这里是最危险的,说不定爷爷在这。所以。”
我无力一笑,这次倒是换了李松凝来扶我,她把我扶到边上坐了下来。
“怎么?”
看我在笑,她有些奇怪。我摆了摆手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不过,你别担心了。如果李叔真在那个门里,我想蓝荣彬应该也在那。”
她张了张嘴,然后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终于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你。”
我微愣,看着她说:“现在,能把我当朋友了吗?或者是伙伴?”
没错,不管是在古铜里还是在进到这个地宫里,李松凝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她显得有点尴尬,然后点了点头。
我安心一笑,没来由的竟一阵眩晕袭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背上。
我茫然的抬起头,我原以为是肉片,或是椿教授。可是当看到微长的头发时,我发晃然明白,驮着我的是蓝荣彬。
“你醒了?”
我想说话,可是喉咙有点干,张了张嘴,只发出几声沙哑的怪叫。
于是蓝荣彬便提出休息一下的提意。
这一围座下来,我才发现,周边有很多人。
蓝荣彬、扶着李叔的李松凝、拿水给我的肉片、正在烧火的王静。还有一边的吴花缈和黑木头、矮个的黑衣人还有另外两个黑衣人。
“瞎子呢?”
黑木头回过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还带了冰一样,直接杀进我的心底,让我有点不安。
“铁雷。”
他纠正了一句,也就没再说话。
倒是给我递水来的肉片,挨着我坐了下来,小声的说:“瞎子被黑龙吃了。”
黑龙?
我有点蒙,这才意识到,我们竟然不在那片铺满了白色石刺的广场上了。
看来,在我晕迷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果然,我再看了自己一眼,比起晕迷前,自己也狼狈了很多。
蓝荣彬拿出一把剑交到我面前。
“这是铁雷送给你的。”
“你别说,瞎子够意思,他说,他的命是你一句话救下来的,所以这剑送你,送的理所当然。”
肉片在我边上帮蓝荣彬补充说明了一下。
我愣了。想到瞎子,眼框有点热,更多的还有内疚。
要不是我入洞时那一扫,他不会没了眼,如果他的眼还在,说不定现在还活着。
铁雷这人虽然接触的也就那么一小会,可是我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还会留份礼物给我,这剑应该是他随身用的吧。
想到这,我仰头。心里更难受了。
“喂,我说小马哥,你别这样。”
肉片安慰了我一句,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这才缓和了一点情绪。
将剑拿了过来。看着铁衣问:“他还有亲人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
黑木头说:“他的家人和你没关系。”
我有点伤感,想来也是。黑木头就是铁雷的兄弟,看黑木头这样,肯定是不会让我插手铁雷的家事。
第三十九章 进入古城(一)()
紧握手中的剑,上边似乎还有瞎子的温度一样。
曾经在一本武侠小说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每个剑客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在剑客死后,他的灵魂会和自己的剑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句话是真还是假,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这把剑上应该是有瞎子的灵魂的。
想到这,我伸手用指腹细细的摩擦着被磨着十分光滑的剑鞘。很显然在很多个日日夜夜里,瞎子也曾这样抚摸着它。
叹口气。
我又喝了一口水才问肉片:“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肉片见我脸色好看了一点后,立即用极为丰富的表情看着我。
他先是特别激动的和我讲了蓝荣彬带着李叔是如何从天而降,夸大其词的说,下来时,那黑色的雾就如同他身后展开的翅膀一样。简单酷毙了。
我皱了下眉头,长翅膀的不止有天使,还有鸟人。肉片,在你眼里蓝荣彬是天使还是鸟人?
显然都不是。
肉片不等我发言,又继续道,蓝荣林带着李叔下来后,发现吴花缈她们还在别的洞中。竟然直接在黑暗中拉划了一个口子就跳进去,跳进去后,没多久,他就带着吴花缈还有瞎子再次从天而降。
看肉片满是回忆的样子,我有点纳闷的问:“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把所有人都救出来了?”
肉片摇了摇头说:“没,王静和油头不是。”
“油头是谁?”
我有点奇怪,毕竟自己似乎只是睡了一小会,怎么感觉错过了很多事一样。
肉片指了指正在给黑衣人包伤口的那个小个子。
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但是我却一直都觉得,他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了我一眼。
之前在洞中因为视线不好,所以我也没看清他的样子。这会王静生了个火堆,光线虽还是颇暗,但是已经能看清他的脸了。他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一张圆脸,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说法来看,他应该是客家人。客家人是福建方东及江西周边的一些地区特有的叫法。
要追追溯起来,要追到汉朝以前,反正是一个将军带了几万人来边疆驻守,后来不愿回去了,就让天子送了很多的女人过来。
最早的客家人就是这些将士与客娘组成的。
说远了,这油头圆脑袋,眼角下垂,不是凶像,还能感觉的出他苦是笑,眼角应该还是带勾的。
我在深圳呆的时间不短,所以对这类人一般看的比较准。
如果他真是客家人,我想,他的存在感低也不是无迹可循的。
我和油头的对视不长,但是他却在极快的速度里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来。
回过头,我看着肉片说:“继续。”
肉片咧哟一笑说:“嘿,你别说,我们四个人能到八层真的是多亏有你。反正我数了一下,到八层后,我们这拨人加椿教授还有张巫没不人。吴小姐那边可是又少了两个人。
还有,你知道八层的出口在哪里吗?”
我白了肉片一眼,实在懒的和他打哑迷,把他指着我的手用力的拍掉后说:“少卖官司,快。”
肉片嘿嘿一笑说:“我敢说,你肯定不知道,也就蓝小哥能找的到,那大广场不是铺着一层的白石刺吗?那李叔和蓝荣彬两个人一起做法,一阵狂风吹过,那些石子一下子全被刮到了广场的正中心。接着蓝荣彬拿着九宵对着那天空一挥,巨大的黑雾瞬间成形,一条超大的黑龙从天而降,腥红的眼睛和沁着血一样。一张大嘴一猛的一张,对着地面就是狠狠一咬!
你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多可怕。”
肉片龙飞凤舞的极为详细的为我描述了蓝荣彬怎么在那虚洞里斗死了那恶龙。也讲出瞎子死的有多伟大。
说白了,其实是因为瞎子看不见,所以没来得及躲过黑龙的袭击,等到众人发现时,他已经在龙口中了。而他最后来得及的动作就是抛出那把剑,并丢了句让蓝荣彬把剑转交给我的遗言。就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了。
在瞎子的思想里,他肯定觉得唯一欠的就是我吧。心里堵的慌。
肉片最后告诉我,八层随移空间的出口是被砍下头的黑龙肚子。
能出来是在我意料之内的,却没想到我们的损失会这么大。加瞎子一起是三个人。
再想也得不到什么,我叹口气看了看四周。
边上有的只是一幢一幢古老的房子。
我猛的嗅了一下空气,总感觉空气中的味道有点怪。
边上的王静她们已经煮好了一些吃的。是速食的饼干糊还有一些午餐肉。
我们凑合着吃了一些,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哪里。但是问肉片,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于是我坐到蓝荣彬的边上,他吃的差不多了,正在整理自己的包。我喝了一口面糊。
“你寻生术哪学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先问出了口。我想了下说:“从一本书上看的。”
说罢,我将书拿了出来。
蓝荣彬没有接过去,只扫了一眼,然后说:“这倒是本好书,对了,铁雷的剑除非在虚洞,不要随意出鞘。”
我愣了下,点头,然后又道:“这书有点奇怪,有时候会像电脑程序错误一样跳乱码,有时又能看到些内容。也不知道为什么。”
蓝荣彬愣了下,又多看了那书一眼,笑了笑说:“这书是特殊材质,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要生眼全开的时候才能看到真实的能容。普通人应该是看不到里边记载了什么的。”
经他这一点播,我便晃然大悟的了解了大致的原因了。
没错,这书正是我在进到虚洞里时才看的到内容的,但是为什么有时又看不了呢?
“可是有时候在虚洞里也会看不到,这又是什么原因?”
蓝荣彬想了一下说:“你的生眼还没有完全受你个人意志控制,而虚洞里的情况千变万化,你看不到的情况有可能是生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个我们谁也帮不了你,得靠你个人自己去感觉。”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
“对了,那个椿教授在随移虚洞里说过什么吗?”
蓝荣彬的话让我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他说这个地宫有可能是个赝品。”
我说完后一直在看蓝荣彬的表情,他皱着眉头,似在思着什么,好一会才说:“他说这里是赝品倒是有可能,但是也不完全是。”
蓝荣彬的话只说了一半,说完他就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我也不好再问。
想了下才说:“我们现在是在哪个位置?”
蓝荣彬指了指我的身后上方。
我往那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漆黑的洞。
“从那下来的,那里就是当时融出来的洞。”
他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就是肉片手贱碰到机关的那个位置。
原来我们已经下来了,想到当时从上边朝下看的情形。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古城。”
“古城?”
我有点不敢置信,蓝荣彬点点头说:“椿教授说,这里应该是由于某些天灾而深陷地下的古城。”
“那通道呢?”
天灾这种东西实在是难以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荣彬道:“这通道是后来修建的,虽然不知道修建的人是谁,但是看样子,这个古城应该不是赝品。”
他的话里带了几分玩笑,但是我也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杨,有人特意在这样被深埋的地下修建通道,肯定是出于某些目地。
而且外边的通道还有那么多的机关,就外围和这古城中间还有个诡异的广场。
至少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明白,那广场是做什么用的。
还有我们要找的祭祀台在哪里。
对啊,我们要找的祭祀台到底在哪里呢?
我看了看前远的一片漆黑,也看不出端倪。只好问蓝荣彬:“这真正的祭祀台会不会就藏在这古城里呢?”
蓝荣彬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我个人认为,我们表面上要找的这个祭台应该是在这座古城里。但是真正我们须要的那个祭祀台却肯定不在这里。而且那个器皿极有可能在师傅所携带的那面铜镜里。一会我们再合计合计接下来怎么走。”
蓝荣彬的思路比我清晰,这大漠中的古城我一点也不了解,不像椿教授他们,随便拿灯照一照,用手摸一摸,在脑袋里搜一搜,就能找到有关这古城的蛛丝马迹。
有了这古城的年代以及背景,要判断我们的终点在哪里就很简单了。可惜我什么也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觉得有点靠谱,那就是我包里的这个铜镜极有可能和蓝荣彬所说的真正我们所须要的那个祭祀台有关。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火堆边的众人。我心里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我决对是不会亮底牌的。
有了椿教授的加入,我们的队伍充实了很多。
就吃饭的空隙间,他已经带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