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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林中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想要再次尝试的心。
他想,抓不住司城玄曦,抓住荆无言也是一样的。荆无言是和他打过交道的,当初他竟从他的皇宫之中把蓝宵露带走,虽然这是他有意促成,而且刻意调走了侍卫,但是,荆无言此举,仍是大胆之极,心思也缜密之极。
所有人都只认为司城玄曦是西防军中的主心骨,端木长安却知道,这个荆无言也是不能小视的。
本来他是想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司城玄曦,但那个恐怖的密林让他没有亲自追下去,所以便想回头来找上荆无言。这也是个不错的对手。
十里连营,这时候的牛啸威十分沮丧,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的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论招式奇巧,他不如,论力大招猛,他竟然也不如,当荆无言的剑将他的头盔挑下来时,他脸如死灰,人更是呆愕了。
两个人打到现在,都有所伤损,不过,那些伤也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伤筋骨。
荆无言在牛啸威一怔神的工夫里,脚下一点,身子一个轻掠,人已经向着南方飞扑,这时,连于子林也呆住了,他没有料到,一个人竟然能像一只鸟似的在空中飞行。
当然,荆无言也并不是飞行,只不过,他飞掠的时候,脚下不断地轻点借力,有时候是踏在西启军士的肩膀上,有时候是踏在马鞍上,只是他的动作十分的迅捷,看起来,竟好像在飞行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乱军之中一场混乱,他要这样还真不容易。
反倒是牛啸威成全了他。
牛啸威见他身手不凡,从没遇敌手的他傲气勃发,想凭一己之力把荆无言拿下,所以不准别的将士们插手,而于子林不知道牛啸威和端木长安是什么关系,也没有拂他的意,再说,于子林对牛啸威很有信心。因此,外围的将士们虽然围困着,心情却是懈怠了的。
而荆无言一剑挑掉牛啸威的头盔,却是迅雷不及掩耳,在所有人都在惊愕之中时,他当机立断,立刻飞掠,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掠出了几十丈,身子像一片黑云一般,向南线的边缘移动。
于子林最先回过神来,大喝:“拿下他!”
牛啸威脸色铁青,咬了咬牙,也不捡地上的头盔,向着荆无言离去的方向猛奔追去。
荆无言只是轻蔑一笑,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个机会,自然是全力逃脱,他相信,这时候司城玄曦一定也已经脱身了。只要他也一样赶去武定坡,和司城玄曦会面,这一次的夜探敌营,便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牛啸威是一个意外,虽然借助着牛啸威,让他找到了迅速潜逃的契机,但是,牛啸威的那一身蛮力,一身精妙的刀法,却耗了他不少的力气,而这时候,他却连恢复的时间也没有,只能把握一切时机,极尽可能地提起自己的全部内力,展开自己的身法,不断地飞掠,飞掠!
这样的借力使力,也是极耗内力的,好在终于还是脱离了西启大军的军营。
远遁了几十丈之后,料到西启军一时追不上,荆无言悄悄地松了口气,算上与牛啸威的那一战,他已经混战了一个多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累的。就算有强大的内力为基,也不过是比一般人的体力耐久些而已。何况,战牛啸威,并不轻松,他的身上有四处刀口,虽然很浅,却也一直在流血,血这么流下去,早晚也会失血过多。
荆无言放慢脚步,从怀中拿出金创药来,洒在伤口上,又撕了衣襟的下摆把伤口胡乱地包扎。一边包扎着,他一边警惕地注意着身周,防止有人潜近。在包扎完所有的伤口,刚刚提剑站起来时,荆无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一种深深的震悚感瞬间升起,想也不想,他霍然转身,手中的剑猛地一抬,竖挡在面前。
他的脸色有些变了,眼神之中带着无比的凝重和一丝无奈。他怎么忘了,有些攻击,是不用近身也可以做到的。
就在他刚刚提剑相挡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尖锐的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透着死亡气息的物体已经临近身前,那尖端所对的地方,正是他的胸口。接着,才听到“咻”地一声响。
这是一支箭,一支比风声还快的箭,箭到了面前,风声才响起,由此可见,这支箭有多么快,有多么劲急。
荆无言知道这一箭是谁射出的,当初在隆息的城墙上,他曾经见过这么恐怖的箭支,又快又急,又凶又狠。只不过,当时面对这支箭的是司城玄曦,现在,是他。而且当时,司城玄曦是有备而战,现在的他,是猝不及防。
在这支箭已经到面前来的时候,荆无言只是因为习武之力的天生敏锐而有所感觉,但是,他却已经没有时间躲避,也没有时间反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剑,将这剑平放,挡在胸前。
剑被箭支一射两段,掉落地上,而荆无言的身子,也在巨力的反震之下向后抛起。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在空中的荆无言竟然硬生生地转折,这样的转折,是会伤害内腑的,果然,气息一岔,空中,一口血喷吐出来,荆无言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落地上,生死不知。
那余势未休的箭仍然劲急地向前飞出十几丈,才深深地钉入地上。
若不是荆无言在空中转折,这余势未休的箭,就不是钉入地上,而是钉在荆无言的身体里了。
一箭之威,如此恐怖。
远处,有人欣喜地道:“射中了射中了,羿将军神威!”
一个声音低斥:“住嘴。他根本就没中箭。”
“他已经被箭震晕了,将军,要不要再射他一箭?”
“住嘴,他都已经晕了,你们去绑来就是!”
那个声音雀跃地道:“将军稍等,小人这就去。”
他们离荆无言躺倒的地方还有三百多米,也只有羿宗平的重箭才有这么大的威力。要不是荆无言反应迅速,极速地用手中的剑挡了一挡,又借着箭上的力不做抵抗地让身子飞起消力,这一箭,哪怕以荆无言的身手,也必然逃不过去,免不得一个一箭穿心的下场。
接着,便有奔跑的声音传来,羿宗平自持身份,不肯对一个晕了的人再射一箭,自然也持着身份,不肯亲自来绑人,三个兵卒是他的亲兵,见自家将军大发神威,把这个在连营里如入无人之境,还打败了牛啸威将军的黑衣人抓住。这不是证明自家将军比牛将军要厉害吗?
所以,这三个小兵跑得十分卖力,把他绑住了,押回去,且看牛啸威会不会臊得慌?他不是一直不服气自家将军么?让他知道,自家将军才是无敌的。
远处地上一动不动的荆无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功劳,让他们眉开眼笑!
第626章 潜行阻击
三个亲兵也有武功底子,跑起来很是快速,荆无言还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的羿宗平,已经收了弓箭,交给旁边的亲兵抬着,他并没有他的亲兵那么高兴,自上次被司城玄曦用二十五支普通的小箭破了他的箭又还击了他之后,他已经不再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
而此时对荆无言的出手,更让他觉得胜之不武。
首先,荆无言能逃到这里,已经筋疲力尽,若是荆无言在全盛的时候,未必挡不下他的箭。另外,他这一箭,和偷袭也差不多,所以,他拿着箭的时候,迟疑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荆无言包扎好了全部的伤口,他才射出。但仍然还是偷袭。
这让他的骄傲不容许,只是,他是一个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将军,留下闯连营的刺客,是他的责任。
他没有去看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就在他叹气的瞬间,却听到啪啪的声音,夹杂着几声惨叫。羿宗平心中一震,赶紧看过去。
三个亲兵几乎雀跃着去绑荆无言,但是,当他们刚要碰到荆无言的身体时,那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人眼睛突然睁,接着,他竟然在地上一按,生龙活虎地一旋,整个人以他按在地上的手掌为轴心,双脚有力地踢中几名亲兵。
那几名亲兵一则是猝不及防,二则以他们的身手,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顿时全被踢中,一个被踢中胸口,当场晕了过去,一个被踢中肩膀,人被踢飞,一个被踢中大腿,腿当即脱了臼。
而荆无言已经一冲而起,向远处直掠。
羿宗平脸色一变,赶紧从身边亲兵手中拿过箭来,等他张弓搭箭时,荆无言却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那里一片灌木草丛,坡地连绵,就这么短短的工夫,荆无言就将自己隐匿起来。
羿宗平道:“追!”当先追出去。
跑到三个亲兵身侧时,他停下了脚步,那个晕过去的亲兵只是被一脚踢得闭了气,并没有生命危险,另两个,虽然有些皮肉受苦,也同样没有生命危险。羿宗平心里好受了些,本来那个被踢中肩的亲兵曾建议他再射一箭,可是被他拒绝了。若是他没这么傲气,不这么顾惜自己的颜面,保险一点再射一箭,不但已经将对方射杀,三个亲兵也不会受伤。
这时候,羿宗平的心中是极为不爽的。
荆无言并不是藏匿不动,他一直在悄悄地远遁,只是动作辐度很小,没有引起人注意。刚才他装晕,是极为大胆的行为,可是他不装晕又能怎么样呢?这时候的他,力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若是羿宗平再来一箭,他可不确定自己能够躲得过去。若羿宗平射出第二箭,他死!若羿宗平不射出第二箭,他便有了喘息之机。
他就是在赌,赌羿宗平的傲气和自持身份,天幸他赌赢了,为自己争取了一线生机。
论隐藏行迹,他不如司城玄曦,但是他的轻身身法胜过司城玄曦一筹,而且,羿宗平是个皇亲,虽然有好箭术,对于追击,其实没有那么在行,可是这时候的荆无言,受的伤却要比司城玄曦重。
一个受了不轻的伤的人,想要把气息完全掩盖,把所有的行迹完全遮掩,是不太可能的,不说别的,那些不断下滴的血迹,就是最好的线索。
所以,两个人的形势同样凶险。
羿宗平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人被他一箭射中而不死,竟然还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了,这让他感觉是奇耻大辱,当初和司城玄曦的一战,还可以说是自己不知彼,才险些吃亏,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吃亏。
但是这次,偷袭一个受了伤的人,竟然失手,竟然大意让他跑掉,羿宗平在心中发誓,要是不把荆无言找出来,绑上送到皇上面前,他无都无颜再以军中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自居。
荆无言逃离的方向是一片坡地,那儿地形比较复杂,羿宗平和身边的亲兵们一路追下去,远远的可以见到荆无言的身形在灌林中穿行,但是,他并不是走的直线,一时出现在这个方向,等待会儿再出现在视线中时,已经在另一个方向,他像一只鹞鹰,又像一只兔子。
因为隔得远,羿宗平根本无法用箭射击,而且,他的重箭也不大方便携带,羿宗平更不想让人觉得他只有箭术厉害,他想和荆无言面对面一战。因此,他在追击的时候,早就把抬箭的亲兵甩得远了。
荆无言一边跑一边庆幸,若不是和司城玄曦经常到崇昌岭实地看过地形,这时候绝对是两眼一抹黑。但是现在,他虽然算不上轻车熟路,却绝对不是盲人摸象。甚至,他在逃离的时候,对地形的控制和因身边树木的藏迹匿形,比起对地形完全不熟的羿宗平等人,多了不少优势。
羿宗平的亲兵左三跟着追了半天,懊恼地道:“将军,这半天没见着他的影子了,不是已经跑掉了吧?”
羿宗平脸色铁青,冷视了他一眼,盯得左三脖子一缩,不敢多话,羿宗平脚下飞快,一边追,一边留意着前面树叶翻动和青草的生长情形,当发现右前方极为轻浅的被脚踏过的一片地时,他知道自己的追击方向没有错,只是,他却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那是斜行上山的方向,难道,荆无言竟然要上山?
从这里上山,是要去哪里?
要在山上隐匿起来吗?
山上无粮无水,他又受着伤,自己这边的人精力正盛,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左四看见羿宗平摘了一片树叶沉吟,不由道:“将军,从这里往直去,上山之后,那就是武定坡了,但是,武定坡那儿是悬崖,你说这荆什么的是不是被追得慌不择路了?”
羿宗平皱着眉,道:“什么,武定坡那儿是悬崖?下面是河?”
左四摇头:“下面是山谷!”
羿宗平冷冷一哂:“既然是山谷,那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啦?追!”
他吸了口气,脚下轻点,人已经快速向荆无言离去的方向追去。
荆无言眼神坚毅,眉头紧锁,没放过任何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他知道羿宗平带着几十人在追,不过他并不担心,羿宗平可怕之处在他的箭,只要他不用重箭,这么远的距离,他还用了移形换影之术,羿宗平要追上他可不容易。
他更担心的是司城玄曦那边,他和端木长安算是打过交道的,而且,多年来,端木长安的手段和方式,他也都有所耳闻,知道那是个智计过人,心机出众的人,他在军营里,玄曦怕是不那么容易脱身。
在端木长安眼里,玄曦才是主角,自己虽然也算是在十里连营制造了乱局,但一定没有什么用。因为端木长安不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荆无言压制着内腑翻腾的气血,只想早点赶到武定坡去,只有到了那里,才知道玄曦到底有没有脱身。
他不断地在动,所以伤口不断裂开,血渗出来,包扎的根本无济于事,金创药也被冲掉了,他一边奔跑,一边顺手扯了些有止血效果的草放在口中嚼,拉开布条,把那些草药按在流血的伤口上,虽然他知道这样会更让羿宗平找到他的踪迹,却不得不为。
天渐渐地亮了,等到天亮后,形迹更不发了遮掩,那就只能比速度了。
同样,司城玄曦也在和端木长安的近卫们比速度,司城玄曦的优势是他没有受伤,但是,他身后的那帮人却要比追踪荆无言的人身手好得多。司城玄曦并不是一味地逃,当那帮人分散的时候,他会迂回着暴起,伤对方一两个人。有时候也会被对方发现踪迹,不得不陷入苦战之中,然后寻机脱身。
两个人都逃得很辛苦。
两个人的方向,都是武定坡。
越往山上去,树木越多,藤蔓阻路,但是,这些遮天蔽日的东西也极为方便隐藏,往往双方相隔只有两三米,却因为这些藤蔓和绿树,而彼此不识,等到通过细微的动静发现对方时,要么是混战,要么是远遁。
这时候,司城玄曦就藏身在一个小小的凹洞之中,周围是绿树,端木长安的近卫们散开来在搜寻,两名近卫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突然,一丝细微的风声,一个近卫警觉地转身,就觉得脖子处一痛,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另一名近卫感觉不好,反应极快地一个侧踢,口中大叫:“他在这……”里字还没出口,司城玄曦低头躲过一击,欺身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一掌切在他的咽喉。
那些近卫都在不远处,这一声虽然短促,却足以惊动别人,司城玄曦没有看这个近卫是不是还有再战能力,立刻弓着身子,像一只兔子一样极速地向先前观察好的退路离去。
在司城玄曦和荆无言苦战逃离的时候,云霄来到了隆息!
第627章 两派之争
云霄为了把庄景澄收购的棉麻交由百济堂负责人员做成衣服,再把粮食从水道运往燕州,中间耽搁了不少日子。走水路自然是要四海帮来运送,自上次被平沙帮的人暗中使坏,几乎阻杀了司城玄曦之后,司城玄曦可没打算放过这帮人,莫毅等暗卫当即被他派了出去执行这个任务,把平沙帮这个祸害当地的一大恶帮势力给彻底拔除了。
这事发生在前不久,也是司城玄曦出征之后安排的,因此,莫毅等人没有随他到军中,要不然,他手中又多一支隐形力量,那可是一支强力队伍。
因此,云霄的粮食运送,一路风平浪静。
平沙帮这次负责运送的是二堂主梁鹏,当然,赵雷已经和云霄会合,知道孙女的打算之后,这次云重山老爷子可不管云霄一直谢绝他多派侍卫的意见,让赵雷带了钱骐,孙烨,李沣三个人一起来为孙女护卫。这三个人同样是云重山亲自调教的,所以云霄身边的护卫,还是极为强大的。
自顾冰岚建立绝对权威,又有左右护法相助,她在四海帮中的地位无人撼动,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撼动,要知道,老帮主在的时候,他们的收入有限,也就是吃得饱,要不然,顾长生一死,徐和通等人也不敢胆大包天去杀人越货了。
但自顾冰岚接手,并整顿了帮里,清除败类之后,马上开始为四海帮开源寻路,先是接了漕运生意,后是垄断了东夏三分之二的水运,四海帮众日子都过得好了,自然也分外承这位帮主的情。
谁也不会因为她只是个小女子而加以轻视,相反,哪怕是元老级的邵元洲等人,对她都相当尊敬。
只是,这阵四海帮中也发生了大的震荡,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次押运只是二堂主梁鹏押运的原因,要不然,仅是粮食数量,以及云霄和四海帮的交情,怎么着也得派上两位以上的堂主来办这件事。
说起四海帮的震荡,这还得从顾冰岚当日从京城回去说起。
顾冰岚当日来到京城,知道荆无言竟然随军出征了,她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心中十分的失落,她和荆无言也算是打过好几次的交道,对荆无言的心思由最初的好感升为爱慕,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只不过她和荆无言之间的这层纱,也许是用金蚕丝编的,竟然牢固得很。
顾冰岚是江湖儿女,没有那么扭捏,追到京城来,原本打算不管是金蚕丝织的纱也好,还是龙筋鲛纱所织也罢,一概给捅破了它。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荆无言能接受,那就皆大欢喜,荆无言不能接受,她也潇洒而退,自己独自去伤心。
可是却不遇而返,回去长门岛之后,顾冰岚把自己关了两天,这两天里她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