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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坚持原则的人。」
「原则可以因人而打破!」
「恐怕我没那个影响力。」罗萝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抱憾的意思。
在她心底一直认为易邢侠犯不著为他们公司打破原则,所以她从不曾努力地说服他。
啊!唐艾柏好想抱头痛哭,几千万的case啊!这女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她是他的秘书,是他花钱请来的员工,怎么可以对公司这么没向心力?
唐艾柏凝著眉,犹豫著是否该将她打落冷宫,去当个小职员,或者乾脆请她走路算了。
可是口风这么紧、不爱八卦、工作能力强、又得他眼缘的秘书,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啊!唐艾柏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中。
「如果总经理没什么事,我要出去吃饭了。」她可不想在这观赏他大演忧郁小生的戏码,那只对其他的女人有用。
见唐艾柏不回话,仍凝眉陷入沉思,罗萝也就不理他地迳自走出去。
此时,唐艾柏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思考被打断,老大声音很不爽。
「总经理,易邢侠愿意帮我们公司画稿了!」企画部经理兴奋的声音传来。
「什么?」唐艾柏霍地跳起来,「你确定?」
已经走到门口的罗萝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现在在凝合约了,等等他签完名就大事底定了!」
「赞啊!」唐艾柏用力甩上电话,冲出办公室,张开大手一把抱住措手不及的罗萝。
「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吗?」唐艾柏那双勾动无数女人芳心的媚眼在罗萝眼前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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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罗萝的眼角在抽搐。
对於女人,唐艾柏一向有他习惯的肉麻用词,罗萝早八百年前就叫他别用那种令人作呕的说法跟她讲话,今天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开心地忘了协议?
「我不懂你的意思。」罗萝两肘一撑,将唐艾柏的手推开。
「就易邢侠的事啊!」被推落的手改搭到肩膀上,「他答应为灿泰建设画稿了。」
他答应了?他不是说他从此不会再打破原则的吗?罗萝百思不解。
「你呀!明明早就办成的事,干嘛要故意说反话来折磨我呢?」如果不是彼此有协议,唐艾柏真想抱著她吻她个千百回,好好奖励他的精明员工。
「我从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嘛!你这大美人只要肯出马,放下身段,施展笑容,有几个男人能抵抗你的魅力?你是想学楚庄王一鸣惊人吗?就知道你这小妖精心机深沉。」
罗萝心里只想著易邢侠会改变想法的原因,唐艾柏在她耳边的叽叽咕咕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可是藏匿在转角处的易邢侠却是一字不漏听入耳里。
他瞧见唐艾柏对罗萝的亲密拥抱,听见如恋人般的亲昵话语,也晓得原来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恐怕为乔薰的相亲代打也在她的计画之中吧?
紧握住两个拳头,胸口燃著熊熊怒火,易邢侠并未现身要罗萝给他一个解释。
他不屑於向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低声下气,或是以愤怒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当真有一席之地。
他拿出手机,拨了爱帝尔广告公司的专线,请柜台小姐转给企画部经理。
「我改变主意了,不接受贵公司的条件。」易邢侠冷冷地说。
「为什么?」企画部经理的尖叫声刚响起,易邢侠就将通话切断。
走入电梯时,他顺手将使用易付卡的手机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他要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易邢侠的拒绝十万火急地传到心情大好的唐艾柏耳里。
「为什么?」唐艾柏不解地大吼。
「我也不知道……」企画部经理战战兢兢地说,嗓音带著哭意。
早知道该强留住易邢侠到签约完毕才可以放他走,看吧!这下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拒绝合作,人溜得不见踪影,他们彻彻底底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唐艾柏冲出办公室,挡在准备出去吃饭的罗萝面前。
「为什么易邢侠又改变主意不画了?」唐艾柏双眉高耸,像燃著熊熊怒火。
他决定坚守原则了?虽然罗萝不懂他的反反覆覆,但她认为他如果真签了合约,事後他一定会後悔,因此他的拒绝反而让她感到松了口气。
头发可以留,但作画的原则一旦打破,除非他下定决心成为商业画家,否则事後的麻烦可是会令人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在人间蒸发掉算了。
「我不知道。」
罗萝的回答云淡风轻,盛怒中的唐艾柏嗅出一丝丝姿态闲凉的意味,让他心头更火。「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劝动他。」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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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什么都没做吧?」唐艾柏瞠眼。
「我打心底反对。」罗萝第一次说出真正的心意。
「你……」唐艾柏指著罗萝的手抖得厉害。
一定是她玩了花样!唐艾柏笃定。一定是易邢侠大发慈悲愿意挽救公司的生意,这白目女人却暗中破坏,唆使他改变主意。
「我要你这种员工何用?」唐艾柏愤怒地大吼,「不会为公司设想、不肯为公司放下身段去争取客户,一天到晚坚守什么死原则,也只有我这种笨老板吃你这一套。」
罗萝静静地让唐艾柏发泄,不动如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被开除了,去跟会计领遣散费!」
一旁的戴莓闻言,错愕地自便当里抬起头。
罗秘书被开除了?唯一一个能治服老板的罗秘书竟被开除了?
「总经理……」
罗萝抬手制止了戴莓的劝说,她晓得这男人只要开了口,就没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了。」罗萝走回位子,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收拾好就快滚!」唐艾柏气冲冲地离开。
「罗萝……」戴莓一脸哀伤地看著罗萝,「是不是我带衰了你?我这个人一向很倒楣,没想到竟然连累你被开除……」
她来这问公司不过一个月,就害爱帝尔如神话般存在的皇后惨遭老板亲口开除,一定是附在她身上的衰神将魔爪伸向了罗萝。
想到自己害惨了皇后,戴莓觉得好愧疚。
「你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罗萝平静地整理桌上的东西,「你把便当吃完後,我要跟你办交接。」
戴莓闻言,一脸惊慌,「我做不来秘书的工作。」
「别说做不到,我不喜欢听。」
「喔。」戴莓乖乖闭上嘴。
被唐艾柏开除,罗萝不但不感到震惊或愤怒,反而有种眼前突然变得一片宽广的感觉。
她曾经想过,再过一个礼拜,易邢侠要回美国时,她该怎么办?
远距离恋爱太辛苦,她不想折磨自己,可手上的工作又不能说放就放,因此她陷入了两难之中。
现在其中一项难题已经消失了,她毋需左右为难,只是……那漂泊不定的男人,是否愿意在他的行囊之外增加一个伴侣?
一向冷静沉稳的她,胸口浮起了不确定的旁徨。
收拾好私人物品,已经下午两点了。
罗萝摸摸饿得扁扁的肚子,拿起话机想找易邢侠出来陪她吃午餐,但连拨了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在忙吗?想他有空应该会回电,她就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了。
吃完饭,与戴莓办理交接之前,她又再拨了一通,还是无人接听。
之前不曾发生过找不到人的情形,所以她有点担心,怕他是发生了意外,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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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她告诉自己。也许他正沉溺於画作,不想有人打扰,等他告一个段落,应该就会回电了。
耸了耸肩,提振起精神,罗萝开始与戴莓办理交接。
戴莓虽然个性阴沉,其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罗萝教导的事只要说一遍就记起来了,加上她原本就是她的助理,对於她的工作至少也了解个七八成,所以交接工作没一会儿就完成了。
这下她只要跟会计室叮嘱一声,将她的薪资以及遣散费汇到她户头里,就可以「包袱款款」回家了。
临走前,她又打了一次,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喂,邢侠吗?」听到有人接电话,一颗大石落了地,罗萝急急喊著他的名字。
「偶不素啦!」说话的是一口台湾国语的欧巴桑,「偶在垃圾桶捡到手机,听到它响,才接起来听滴啦!」
「垃圾桶?」罗萝一愣。他的手机掉了,所以才没听电话?
「请问你在哪里捡到的?」
「素你的手机啊?」
「不,是我朋友的。」
「喔!那你要帮他拿回去吗?」
「好,请告诉我你在哪。」
「偶啊?偶在南京东路五段滴精荚大楼。你跟管理员说要找清洁人员阿邱就可以了。」
「精英大楼?」那不是她现在脚下站的地方吗?
「素啊!素啊!要不要给你住址?就素南京东路五段两百……」
「阿邱姊,你现在在几楼?」
「啊?你认识偶喔?」
「阿邱姊,我是爱帝尔广告的职员。」
「喔,那金素巧,偶就素在你们滴电梯口滴垃圾桶捡到滴。偶现在在女生厕所啦,阿你要现在过来拿吗?」
「我马上过去。」罗萝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女生厕所。一路上,同事都以奇异的眼光盯著她。
平日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皇后竟然会一脸紧张地在走廊上跑步耶!太神奇了。
罗萝对同事们的注视视若无睹,她自阿邱姊手上拿过手机,从手机上某男人自恋的大头贴确定这的确是易邢侠的手机。
手机会掉在这里,表示他今天来过,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来找她?
「素你朋友滴吗?」一旁的阿邱姊问。
「是的,谢谢。」罗萝将手机紧握在手上,转奔往柜台。「易邢侠今天有没有来过?」
「有。」柜台小姐一看到罗萝立刻站起来。「罗秘书,我听说你被开除了,是真的吗?」
「他几点来的?」罗萝不管她的问题,心中想的只有易邢侠。
「快十二点的时候。」柜台小姐也很坚持她的问题,「为什么总经理要开除你?」
「这是我私人问题。」罗萝挥挥手,要她别罗唆,自个儿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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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点?那就表示他应该是要来找她吃饭的,那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他去哪了?
「是不是因为你脚踏两条船被总经理发现了?」
「不要吵……」罗萝豁然转头,「脚踏两条船?谁?」
「你啊!你不是同时跟总经理还有易邢侠在一起吗?」
「我跟总经理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才不是!」柜台小姐露出不相信的眼神,「我们都知道了啦!因为你手段高强的关系,总经理这几年才都没有传出绯闻。」
这传闻罗萝早就听过了,她懒得跟柜台小姐争辩,她直至离开前都不想浪费时间澄清,现在要离开了,更是不需要。
「麻烦你告诉我,易邢侠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知道。」柜台小姐摇头,「我没看到他离开。也许你可以问企画部经理,他本来要去找你,後来改要我传话给你,约你在什么碰过面的餐厅见面;不过他要走的时候被企画部经理抓去会客室了。」
「那你为什么没传话给我?」罗萝神色严厉地质问。
「啊?」柜台小姐惊慌地掩嘴,「因为他被经理请去会客室了啊!我想说等他走的时候再跟你说,可是一直没看到他出来嘛!後来我肚子饿就先去吃饭了……」然後就忘了。
这么说来,他可能还在那间餐厅等她!
不等柜台小姐说完,罗萝又冲到电梯旁,心急地按下下楼键。
不知为什么,她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塞住般,一直觉得很闷,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她要马上见到他!
只要见到他,这种带著不安的不舒服感觉应该就会消失!
电梯门一开,罗萝迅速跨了进去。
第十章
找不到!
罗萝怎么都找不到易邢侠。
她去过他家,里头乌漆抹黑的,按了电铃也没人回应。
她会这样四处寻找,是因为胸口那股莫名的压迫感。
她从不曾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罗萝懒懒地趴在床沿,一支手机乎放床上,那是他的;一支手机在她手上,盖子掀了又盖,盖了又掀,那是她的。
打电话呀!手指用力压著手机,心头不断重复这句话,像在念咒语似的。
突然,手机像跟她终於有了心电感应似地响了起来。
她的心咚地跳了好大一下,却在看到视窗上的来电显示时陡地掉落最谷底。
「嗨,乔薰。」应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在干嘛?」乔薰的声音听起来挺愉快的。
「在家,没干嘛。」拉平被压皱的休闲裤,手指的动作看起来也是懒洋洋的。
「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不用再演我了。」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被识破了,只是她一直没将这事告知乔家的人。「为什么?」如意阿姨想开了吗?
「因为易邢侠要回美国了。」
罗萝霍地坐正,「你说什么?」
「易邢侠提早回美国啦!我们不用再紧张兮兮地演戏了。说来也真无聊,其实就算当初没到又怎样,我听说他相亲的人一大堆……」
「他回去了?他已经回美国了?」罗萝听不完乔薰的话,情急地打断。
「对啊!他现在应该在路上吧!我妈说是晚上八点半飞往华盛顿的班机。」
「哪一家航空公司?」
「国泰吧?」乔薰不太确定地说。「问这干嘛?你不会打算送佛送上天,演到他上飞机吧?」
「他有说他为什么要提早回去吗?」罗萝压根儿不理会乔薰的问题,她快步冲到大门口抓了车钥匙就走。
「不知道耶!」乔薰转头问如意阿姨,「妈,易阿姨有说易邢侠为什么提早回去吗?」
「他说他有事要回去处理。」如意阿姨看著电视,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说他有事要回去处理。」乔薰将如意阿姨的答案一字不差地转告。
罗萝边下楼梯边又问著:「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回来?回台湾吗?」乔薰睁大双眼,「最好别回来吧!不然等等又要为了我妈的朋友情谊把你抓出来演戏,那不挺累人的吗?」
「帮我问如意阿姨!」罗萝的口气很严肃。
「喔!」乔薰撇了撇嘴,转身问母亲,接著又原本奉告,「来台湾的可能性不高,他接下来要去非洲,要去画动物,画非洲五霸,还有南非的三角眼企鹅……」
罗萝心一凛,「他要画多久?」
「我怎么会知道啊!」
「问如意阿姨!」开了锁,罗萝一脚踢开常常卡住的大门,她的爱车就停在前方的空地。
怪了!罗萝这么关心他干嘛?「好啦!」过了一会儿又回答,「少说也要三个月吧!」
罗萝拉开车门的手一顿,他这么久不回来,却一个字也不说,悄悄地离开?不!他应该不是这种人,一定另有原因。
罗萝咬著指甲思索著可能性。如果说他中午来公司是为了这原因,那……那为什么他会突然走掉?依时间推算,企画部经理抓到他之後没多久,就打电话来告诉唐艾柏,他愿意为公司画图的好消息,然後又在十分钟後拒绝,听起来像是在耍爱帝尔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萝越想脑袋越乱,感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却怎么也抓不著。
「喂!喂!有没有人在家啊?」话筒另一边的乔薰已经喊得不耐烦了。
「我晚点再给你电话!」罗萝一坐进车里,立刻将手机往旁边的座位一丢,拉上安全带,急速往机场方向前进。
晚上七点多,机场人多得要命。
罗萝先奔到国泰航空的柜台寻找,并未见到易邢侠的踪影,放眼望去,占地广阔的航站大厦里,想要寻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搭乘手扶梯而上,来到出境大厅,望著前方一排一排等候证照查验的旅客,她费力搜寻著,却还是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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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已经入了登机口了吧?罗萝握著手机的纤手微颤。
去服务台广播看看,说不定他去餐厅用餐了也不一定。
罗萝抱著最後一丝希望转身,不意与她身後的人撞个满怀。
「抱歉。」她退後一步,与那人擦身而过时,一股淡淡的墨水味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霍然回头,对方也同时转头对上她的眼。
「易邢侠?」罗萝激动地掩著嘴。
见到她,易邢侠同样诧异。想视而不见,却办不到,只能不带任何感情、近乎冰冷地问:「来送人?」
「我来找你。」脸部表情一向丰富、态度有些轻佻的他突然变得冷冰冰,让她很不习惯。
「干嘛?」
干嘛?他问她找他干嘛?「你要回美国却都没有跟我说……」
「有那个必要吗?」易邢侠耸肩,「我不会帮你公司画图,所以你也不用缠著我了。」
他对她失望透顶!她根本不是为了他而跟爱帝尔的总经理分手,而是两人联合使出的美人计!傻子才会在明知被骗的情况下,还鬼迷心窍地跳入陷阱。
易邢侠的话听在罗萝耳里,十分莫名其妙。
「非要我再说一次吗?」罗萝音调也冷了,「我打从心里不赞成你改变原则,从事商业画作。」
「是吗?」易邢侠摆明不信。
真是讲不听!罗萝生气了。「你那天是不是有来公司?」
「有啊!」
「出尔反尔的理由是什么?」
易邢侠冷觑她一眼,「你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来说服我?」
「你真是……」罗萝气得想扁人,「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还有,因为柜台小姐没有传话给我,所以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让你空等我很抱歉……」
「我没等你。」
罗萝一愣,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无法沟通。
他们的对话没有交集,她甚至觉得这男人离她好遥远,他根本就不想跟她谈,他想……离开她!
乍然清明的答案让罗萝浑身一颤,冷意自脚底窜了上来,让她全身发寒。
他要走了,却连再见也不说;他要离开她,竟连分手的原因都不讲,不顾她可能会心焦、可能会伤心难过,说走就走,只字片语都不留。
她以为他感情丰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