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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陪,站在人群外,忧心忡忡。
哎,这帮男人玩起阴谋来也太不择手段了,为了不打草惊蛇竟连身边的人也不告知,大帐的侍卫不肯让紫菀进到帐内询问熊烈病情,紫菀只能站在帐外等消息,神情恍惚。
特别是在刚刚听了我的话之后,紫菀稍稍低下头,看起来便很难过。随后,她又抬起头看了过来,却在发觉我注意到她的时候,紫菀转过身去,由侍女扶着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紫菀夫人。”我推开众人,追到她身边去,“你也是来看大王病情的吧。”
紫菀刚被我叫住的时候,稍微显得有那么些慌张,她佯装平静地停下来解释说,“是啊,今早听人来说,大王被闯入大营的刺客刺伤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便想来看看大王的情况。可是侍卫将我在帐前拦下,他们说大王情况危急,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到大帐之内。”
“怎么这样,连你都拦。”虽懂他们的意图,却不能理解他们连紫菀都拦下的用意。“不过,我刚才叫住你的时候,为什么你看起来有些紧张呢。”
“哦,许是担心大王的病情吧,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儿来,听闻姑娘的声音,有些吓到了而已。”紫菀现在倒是平淡多了,可是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还是看向大帐。
“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看到你了,所以才叫了你一声。”我有些抱歉,没想到吓到她了,“只是,为什么他们连你都不让进去呢,你不是大王的夫人么。”
紫菀的笑意泛着些苦涩,“紫菀只是大王的侧夫人而已,身份低微,连大王身边的侍女都要比紫菀的身份要高一些,从前便是如此,侍卫自然也就不将紫菀当做夫人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我气不过,“我去跟他们理论理论。”
“不要啊,霓音姑娘。”紫菀拉住了我。
“霓音姑娘。”没想到高永突然走了过来,站在了我们面前,他看了看一旁的紫菀。
紫菀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抬起头看向他,没想到眼神刚巧与高永的目光对视上了,紫菀连忙低下头,“霓音姑娘,既然你还有事做,那紫菀先告退了。”
没想到她只是与高永的目光接触到一点点而已,就已经羞怯成了这幅模样,也许是身为大王侧夫人的修养吧,见此情景,我实在不好再留她,只能目送着她离开之后,才问高永,“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霓音姑娘,我想问你,二公子的午膳是留在渠熊大王大帐之内用吗?”高永说。
“啊?”我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想了一会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事怎么是你在问的呢?我想等一会如果元珏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大帐里的侍卫会帮他准备的吧。”
“那我就放心了,没别的事,霓音姑娘,我先去忙了啊。”高永说罢,转身跑开。
只是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刻意来问我呢?元珏在哪里用膳,问我有什么用啊?真是奇怪,不过现在回过头再想要去找紫菀,已经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是还好,珈蓝仍跟着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犹豫着要不要再问问她试试看,也许她还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吧。看到我看她,她只是耸了耸肩,我顿时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一开始大家计划好的那样,下午的时候我又到大帐门口去转了一圈,侍卫毫不例外地将我也挡在了外面,身后诸多目光注视着,我再无可奈何地离去。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停留在大帐前徘徊了好一会儿的我,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注意到其他的。
我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元珏已经赖在了我的**榻上,翘着腿,十足的泼皮模样。
我着实懒得也他计较太多,便坐在了一旁,问他,“这样做,真的可以将大营里的内鬼引出来吗?如果在引出内鬼之前,熊烈遇刺伤重的事传出去怎么办。”
“放心吧,熊烈已经安排好心腹守在了大营各个出入口,不会有人将消息带出去的。”元珏说着,坐起身来,他看起来毫不担心似的。
“可是,熊烈分布在外面的四个阵营,如果没有按时得到熊烈要他们调遣的命令怎么办?难道他们都不会怀疑的吗?”我想起那时巡视将士晨练时,曾听熊烈说起的事。
元珏显得比我淡然多了,“一直都是熊烈私下传消息给在外的姜延,再由姜延将消息派遣到每一个阵营去,姜延在外面,只有熊烈知道如何与他,其中根本不会有人怀疑。除非……”
“姜延本身就是那个内鬼。”我自然想到了他要说什么。
姜延是熊烈和四个阵营之间唯一的,如果中间出了差错,必定不用再怀疑其他人。
珈蓝在此时掀开帘子便走进了营帐,丝毫不理会其他地说,“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她怎么还在这里。”元珏看到珈蓝,仍然是那样排斥,他毫不掩饰地就表现出了对珈蓝的厌恶。
珈蓝话已经带给我了,当没有听到似的,转身又出去了。
“你和珈蓝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他二人几次僵到冰点的局势,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她知道你的身份,却对你视若无睹。你又好像知道她什么事一样,这般厌恶?”
元珏却问,“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我为难了,珈蓝实在有太多身份了,而我并不知道元珏所厌恶的到底是什么。
“她是元赫的细作。”元珏径自说出了答案。
“元赫的细作?!”我确定我没有听错这句话,可是,“怎么会呢?她怎么会跟元赫扯上关系的呢?我以为,她不是云初身边的人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和珈蓝有关系的,是成璟碧洛,或者云初,怎么突然变成了元赫。“那你对她的态度,怎么会……我记得你从前亲眼看到她去找云初的时候,也只是不屑理会而已,为何现在,你会如此厌恶她,你不是这样一个没风度的人,你会这样做,有你的理由,是吗?”
元珏直直看着我好一会儿,最终松懈了他的防备,“她从前的确是跟着云初姨的,一直希望云初姨可以提拔她,给她机会。可是自从父王病重以后,珈蓝便和元赫狼狈为奸,助元赫在朝中为所欲为,铲除异己。珈蓝作为元赫的细作,多次陷害朝中忠良,如今禹国岌岌可危便是他二人作祟。”
“怎会这样……”我不知该如何安抚元珏,如今这样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隐居修行的这十年时间之中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没想到珈蓝居然站在了元赫一方。“她居然,会成为这样的人。”
“来了。”元珏突然一句,盯着帐外晃动的人影。他轻声问我,“准备好了么?”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果然,没一会儿外面那人影映在了帐上和昨日一模一样。
我从帐子一侧追出,元珏从另一侧疾身阻拦。我们一前一后夹击,将那人堵在了大营即将出去的地方,营中侍卫听到响动,呼啦啦地举着兵刃围了过来,将我们包围在了中间。
这人此时身着一袭黑衣,还蒙着面,只是……我隐隐觉得与昨日那人不怎相似。
他气急败坏,抽刀砍来,我手握凤鸣相迎,元珏龙吟出鞘袭向那人,他翻身躲过,飞快将刀砍向元珏颈处,我手中凤鸣将才露出半身,以寒光掩剑势,将他手腕割伤。刀子咣地掉在地上,元珏手执龙吟直至他咽喉之处。
侍卫有意上前,却犹豫着又退了回去。
黑衣人一手紧紧按着受伤的手腕,抬头看向元珏,然后,慢慢地用沾着血的手将面上黑巾扯了下去。
“高永?!”我脱口而出。
怎么会是高永?!高永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着现身的内鬼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紫菀背叛()
“怎么样了?”侯越一看到乔副将从元珏帐中走出来,便连忙凑上前去问,“高大哥真的是内鬼吗?”
侯越将才压着高永进到帐内后,便独自退了出来,现在帐内只有元珏和高永二人。乔副将许是心烦,不想搭理侯越,可抬眼却看到了同样等候在一旁的我,他皱着眉努了努嘴,觉得或许该给我个消息,才掂量着用词,慢慢走了过来,“高永他……”
他说着,才开了头,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我不信!我不信是高大哥!”侯越突然大叫着,哭了出来,他仍然倔着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他冲了过来抓住乔副将拼命想要证实似的。
乔副将气急,一把抓过侯越的领子来,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踹得足够重,侯越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用袖子捂着脸哭起来了。
“霓音姑娘。”这时候熊烈走了过来。站定后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才转过来跟我说,“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应下,知道这一时半会儿的乔副将和侯越也没办法缓过来,即使我现在留在他们跟前,恐怕只会让他们更尴尬,不放心的看了最后一眼,我还是跟着熊烈走去。
熊烈却只是领着我在大营里漫不经心地走着,即使大营里一切这两天我都已经熟悉了,可是他仍带着我就这样转着,我没有问他问什么,便一直只是跟着。
“想来那位兄弟,一定是跟着二公子许久了吧。”熊烈最后走到了指挥台上,才停了下来,眼睛是看着台下几处巡逻的士兵,可话却是说给我听的。
“也许吧。”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他们这几个人是一路从被夷部军包围的寒城杀出来的,元珏麾下的将士,经此一战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从寒城逃到芒城外,他们几个人轮流照顾受伤昏迷的元珏,同甘苦共患难,这应该就是人类常说的过命的交情了。
“本王可以理解,这个时候二公子的感受。”熊烈这句话,似乎不只是他表面的意思。
我无奈地笑笑,“大王如果只是希望我可以体谅元珏此时的感受,直说便是了。”
我是愈发不能理解他和元珏之间的关系了,从暗暗较劲到互相理解,彼此仍存怀疑却十分确定对方的意图,我以为熊烈是个傲慢的人,但好像他又不是。此时,他竟然劝说我体谅元珏的处境,或许他是觉得元珏因为高永,突然把我搁置在外,担心我会想些其他的吧。这是不是,就是人类才会有的英雄惜英雄呢?
“被生死与共的兄弟背叛,是比挨刀子还让人更难受的感觉。二公子如今身边就这么几号人,既然他敢交代这些人保护你,恐怕也是将他们看得极其信任的。他毕竟年轻,经历得还少,这个时候最需要人在身边了。”熊烈喃喃自语道。
“大王此话,倒像是一个长辈似的,你似乎才长了他十来岁而已,为何却又这般关心他呢?大王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担心失去一个同盟伙伴吧。”这样的理由,至少我是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熊烈听了这话,仍然还是笑,这样反而弄得人更加不清楚他的意图了。
就在我还在猜的时候,熊烈自己说话了,“二公子是个人才,即使不做同伴,若有一天本王与他能在战场相见,也定会佩服他的智谋和能力。只不过,如今有些人并不愿给他这个机会罢了,可本王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让那个人生生畏惧。”
熊烈给予了元珏极高的评价,他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现在禹国当权的元赫。
“大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熊烈默许,我才继续说了下去,“是否身居高位,便会使得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开始迫害其他人呢?即使是至亲手足?”
熊烈听完了我的问题,沉默了好久,“你并不是想问人性,你只是想问,为何禹国世子与二公子会变得水火不容。”
他说着,转过了头。我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你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误会,其实不然。”熊烈便不再看我,而是看着台下的众多兵士,“人在高位,权势地位便与身家性命纠缠在了一起,成为王,败为寇。不要说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了,即便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最终会被迫斗得你死我活,不为别的,这就是他们的命。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一国了,即使二公子无意相争,可终究能力摆在那里,因为世子上位无法得其重用的人,必会为自己算计谋其他的路子,久而久之便会怂恿二公子夺其位,无论二公子是否听信此话,会不会做出不轨之举。对于世子而言,都如坐针毡,这样的道理,本王以为像姑娘这么聪明的人,定是会想得明白的。”
不敢受此夸奖,不过熊烈的这番话,早先我倒是想到了一些。
“霓音姑娘,看得出,你对二公子的影响很大。他本有意成就一场霸业,只是不想辜负了你的期望而已,但愿,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熊烈的这些话更像是警告。
他说完,便独自走下了高台,离开了。
我留在高台之上,想着熊烈最后的那句话。
回到帐中,便看到了元珏坐在那里,我只得暂时将所有的思绪放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问道,“还好吗?都处理完了吧。”
元珏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慢慢的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
“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劝他。“以后的日子还常,还会遇到各种人,总不能因为这一次失望就放纵自己吧,你总要坚持下去的。”
元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趴着。我由得他趴着,就像是我那时候纵容他的胡闹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像是恢复了一些,直起身来,可是眼神发直,看起来很不好。我跟他说,“如果你想说一说的话,我愿意听。”
元珏背过身去坐了下来。
我也不动声色随之坐下,此时我并不确定他是否整理好心情了。“你才二十岁,无论输也好,错也好,都可以被理解的,只要以后做得更好,就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缓缓说出,声音有些急促。
我想了片刻,才说,“那要看,你是否愿意原谅他,还有,他所做的事,是否值得你原谅。”
“可是我必须处死他,所有人都在看着,不仅仅是我手下的人,还有渠熊的军士,都在看着。如果这件事我处理不公,必将为人所耻,那时候……”元珏背对着我,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力,他渴望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领袖,可是高永的这件事实在不能说放过就放过,若不能妥善处理,元珏将威信全无,这对元珏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我心里也很别扭,只是看着元珏这样,我更心疼。我便绕过他,走到他面前,他坐在那里,孤单得像是十年前那个孩子,没有了那时候的戾气和叛逆,只是无奈。
“不要去想别人会怎么说,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够了。无论对与错,你都不需要别人来评价。”我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但是,你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必定要学会取舍,今日之事何尝不是对你的磨炼,无论他是否至亲至信,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让人信服于你。元珏,你不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你父王的二公子,知道吗?”
我能感觉到他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紧紧咬住了牙。
“元珏……”我轻轻喊他的名字,想着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我能这样喊他,熊烈的那些话不断地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知道,我不能毁了元珏,希望他平淡生活下去只是我的期望,那时候我自私的以为我可以将他带我的世界里去,我可以带他修行,然后平平淡淡地和他永远生活在韶山,可是现在,我真的确定,不可以。他有他的傲骨,注定了不是我所能奢望的人,我不该自私地干涉他的生命,他是注定与众不同的人。我长长叹出一口气,“争吧。如果,你能许这天下一份太平盛世,便争吧。不要再让乱世横行下去,我不想再看到途中白骨,众生灵生不如死的样子了。”
他没有说话,仍旧没有说话,如同在我怀里睡着的孩子,可他却伸出手,在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争吧。
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守你此生无虞,即使拼尽这百年修行,我也想助你成就霸业。我的命不长,可是我想给你最好的,给你,你想要的。
我是不知道,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为何?可是我懂了,我不只是喜欢你而已,纵以此身渡修罗,我亦无悔。成仙成神又如何,神的世界没有你,对我来说,也是炼狱。
元珏睡去了,沉沉地睡去,他躺在塌上一动不动。
我守在塌前坐在地上,细细地打量着他,今日之事伤透了他的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渡过这一劫,若不是看他这副样子,我怎能认清自己的真心呢?
原来,他说的没错,我心里是有他的,只是我不敢承认。我以修行做借口,何尝不是畏惧天地间的戒律,怕受责难,可是这一次我明白了,我想与他同赴地狱,魂灭又有何惧。
从前,我连直视他都不敢,所以从未发觉,他竟是这般的好看,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好看。从前,不曾亲眼见过他睡去的模样,不知道他的睫毛竟然这么长,他的鼻子竟然这么挺。
他的手仍然握着我的手不放。
他的手指修长,尤其好看,如美玉雕琢一般,只是,好像这些年粗糙了一些……我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然后笑了,还好,还好……
“二公子……”
天,刚微微亮,乔副将便在我帐外小声叫着。
我睡得并不熟,无非是守着元珏才开了个小差,做了些平常不会做的美梦。在他开口叫第一声的时候,我已经隐隐从梦中醒了过来。
元珏听到了乔副将的声音,翻身便从塌上醒来,我趴在床榻边上,继续装着睡。
他从塌上下来,站起身,将我横着抱起,轻轻放在了塌上,为我盖好了被子,他守在床榻边,俯身看着我,好一会儿,乔副将又出声叫他,他这才起身,走出帐子。
我侧耳去听他们在帐外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乔副将凑在元珏身侧说道,“二公子,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这一个又字,又将掀起多少波澜……我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