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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话,或许就是他的承诺。我深感一阵暖意,看向元珏,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好。”熊烈忽然一阵大笑。“不过玩闹归玩闹,我们来谈谈正事吧。看过渠熊大军晨练,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啊。”
“有一疑惑,还望渠熊大王可以说明一下。”元珏此时倒也显得谦虚多了。
“但说无妨。”熊烈很是洒脱肆意。
“渠熊大军的数目好像比我预期的还要少很多。”元珏点破心中疑问。
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便有留意到在场中操练的渠熊士兵,我也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却不了解兵营之中的具体细节。此时经元珏一说,我才觉得好像真的就是那样,我在襄城外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因为兵败逃离所以狼狈一些,可是现在看到的渠熊大军,说是大军,其实不过一两千人的样子。和熊烈当时口中所说的八千勇士,数目相差实在太多了。
熊烈却胸有成竹,“我夷部世代生活在草原之上,以游牧为生。二公子可知道我们最怕的是什么吗?”
“天灾。”侯越想到便抢先回答了出来,继而被乔副将瞪了一眼。
“不错。”熊烈却没有在意这些,“我们最怕天灾,狂风暴雨,都是我们的天敌,何况在草原之上,还有其他部落威胁我们的生存,更有如那日鹰群一般的宿敌。他们的侵袭会使得部落蒙受相当的损失,我们夷部人,世代都以部落群居为生,所有人团结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一起捕猎收获,一起御敌。直到我父王那一辈仍是如此。”
众人都纷纷侧目看向熊烈,等着他说下去。
“在本王继位前,曾跟着我父王参加过他生命中最惨烈的一次恶战。因为其他部落的偷袭,使得我们连丝毫准备都没有,措手不及。他们趁夜在极短的时间内包围了我们的部落,那一战,我们损失了大半精兵,战死三千多人,部落里的兵和百姓是在一起的,大军战斗使得本该被保护的百姓惨遭屠虐,死伤无数遍地狼藉,那时候,我们渠熊根本不可能再站起来了。先首领为了大家暂时的安稳,便将我嫡兄送到了战胜的部落做人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本王都在想,那一战为何我们会措手不及,原因就在于我们从来没有对其他部落过于防范,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反而在战争开始的那一瞬间使得我们根本散不开,军队一面要掩护百姓撤离,一面要抗击其他部落的侵袭,根本发挥不了实力。”熊烈在回忆起那一场被称之为惨烈的战争时,他眼中隐隐燃烧的怒火像是要将那些人吞噬一般,可以感受到,即使过去这么久,他对于当初侵犯渠熊的那个部落,仍旧视之为大敌,恨不能手刃。
“所以,大王便将部落里的精兵勇士分开了么?”元珏听熊烈说完那个故事,就很快想到了。
什么啊?什么叫将部落里的精兵勇士分开了?他们在说的,为什么我开始听不懂了?
可是熊烈却很赞许地看向元珏,似乎元珏说中了他的想法,他们之间有一种尤其微妙的变化,在较劲,又在互相欣赏,熊烈随后说道,“八千勇士分为四个阵营,他们之间互不知晓其他阵营所在,只有他们每个阵营的大将军会按时将消息通过姜元帅带给本王,他们由姜元帅统一调度,但是姜元帅需要携有本王手信才可以。在不同的时间,本王会将每一个部落调派至不同的地方驻守,隔一段时间便再换,四个阵营虽然分散出去,却拉开一个四面防护的状态将部落里的百姓保护在最中。每一个阵营,会在晨练之后再分成三个阵营,由他们的大将军调派,前中后三道守卫,一旦第一道守卫被敌人突破,二道可以维持在远处拖延敌人,第三道则迅速收回,掩护百姓撤离。其他三面便会自内形成一个包围,将侵入者一网打尽。”
这一次,我是隐约听明白了,等于就是将他们的兵力分散保存,聚集作战,“既然如此,那一日鹰群突袭部落大营,为何不见渠熊大军有丝毫反应呢?”
那一日的状况,鹰群的突然攻击,如果渠熊部落的大军真的如熊烈所说部署严密,怎会出此纰漏,使得渠熊大营竟然在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这……”熊烈为难,他左看看我,右看看元珏,不知当作如何解释。
“除非,渠熊大营之中有内鬼。”元珏一语道破。
没错,这就是我刚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的。听完熊烈说渠熊大军的布局,使我更加怀疑那一日大营突遭鹰群袭击是有人暗中计划好的。这个人不但知道大营所在位置,可是使得鹰群在外面四个方向三层防守之中突然冲进大营所在,而且,他还可以控制鹰群首领。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存在实在太可怕了,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检阅过部分兵力之后,熊烈问及元珏是否还去其他几处检阅,元珏却婉拒了。
我想此刻元珏在想的,和我在想的,大概是同样的问题。我们对于熊烈掌控下的大军实力毫无疑问的给予了肯定,却想不透会是什么样的人潜伏在大军里,可以使鹰群突袭部落?
熊烈虽然独断****,可是他对于行军作战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能在老首领死后迅速团结渠熊势力,继任为王,他肯定不会只是表面上显示出来的那样稍显自负。
这个人,真的像是紫菀所说的那样,可信七分。即使是在当下看似全部坦诚的时候,他依然对我们试图掩饰真正的他,看不透这样的表象下被隐藏起来的那个熊烈会是怎样的人,尽管很是确定,他对我们全无威胁,可能只是他的一种生存本能。
在这样暴戾、嚣张、自以为是的假象下,被藏起来的他,至少应该是绝对很精明的。
“既然到了这里,不妨四处走走吧。”在动身回去之前,熊烈却突然建议道,“这里是我渠熊势力下风景最好的一片土地了,不如随意走走,等到下午再返回。”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建议,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忙着各种缘由的奔波,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空闲的时候,可以静下心来,在草原上轻松惬意地度过半日的时间了。
我刚想说好,可是元珏却已经开口拒绝了,“还是回去吧。这里虽然是渠熊的势力内,却也不乏各种威胁的存在,更何况现在,我们还得商量接下来的联盟事宜,等到一切结束了,再放松不迟。”
“也好。”熊烈却答应了。
不得已随众人起身,返回大营。我和来的时候一样,与紫菀同车,侯越等人在我们后面,不过这一次,元珏和熊烈在前面带路,乔副将和高永走在了最前面探路。
紫菀沉默了很多,不像去的时候那样,有话要对我说,现在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我以为她此刻并不想说话,便没有去打扰她的沉思,紫菀偏过头去,似是看着马车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发呆,她的侧面真的很美,有一种我曾在成家大宅里看到过的牡丹的感觉,美艳大方,绚丽妩媚。她很美,言行举止也落落大方,分寸拿捏得明明很好,可是单独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却难免觉得,她眼神之中,有一种落寞忧伤。
到底在忧伤什么呢?是感慨命运吗?可她并不像是那种乐于活在天地之间,肆意张扬的人。比起外面的自由,感觉雍容华贵更适合她才对。
也许,她是在想念梓苑了吧。那个离家出走,误以为她抢了自己心上人的女子。梓苑如今,又到底在哪里呢?真的像是紫菀所听到的消息那样,做了熊烈的杀手呢?她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吗?如果是真的,又该如何找她呢?但如果可以问熊烈的话,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每每看向紫菀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另一个,也曾心系于姐妹情的女孩。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她,却再也不想见到她了,比起成璟,李氏的事来,我更不想见的人,是她。那大概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我不怪她做出的选择,因为原本我就知道,她爱成璟。只是我不知道,如果再见到她,我该如何面对她。
回到大营之后,元珏便开始和熊烈商讨联盟之事。一连几日,我都不曾再见到元珏,特别在听到过那样一句话之后,他突然变得很忙,忙到连与我擦肩而过的时间都没有。
身边的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要做的事,独我没有。
“侯越,你知不知道二公子他……”我难得遇到侯越,才开口。
“不知道,我今天还未见到二公子。那个,姐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你等一下看到乔大哥他们再问问好了。”侯越匆匆忙忙就跑开了。
“侯越……”我怎么叫他,他都已经走远了,听不到了。
他们真的这么忙吗?他们在渠熊部落里,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忙到甚至今天还没有见过元珏?
除非……我突然醒悟过来。
除非,他们在忙着抓所谓的内鬼?!如果元珏和熊烈已经商讨好联盟的办法,那么这几日,迫在眉睫的便是要将大营里所谓的内鬼揪出来!可他们究竟是打算用什么样的计谋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再遇珈蓝()
帐外有动静。▲≥▲≥小,說。网√。
这一夜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状况了起初有人从我帐外走过了。起初只以为是大营里巡逻的人可是渐渐察觉并不是。
那人的脚步声奇轻如同小跑一般两三步便从我的帐外闪过。
后来又一次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我才不得不留意这也实在太奇怪了它的身形异常窈窕柔软一般可是动作分外敏捷显然并非人类。
它第三次从我帐外闪过的时候我已经坐起身来正细听着它接下来的动静时。它忽而站在帐外不动了就站在那里帐外大营里彻夜长明的烛火将它的影子映在我的帐上十分骇人。
它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现在它就在帐外可能还在看着我。根本就知道我在里面所以它站在那里观察着我动也不动躲肯定是没用的我也着实好奇它究竟是什么所以我静静地站起来并未点燃桌上的烛火站在它映在帐子的影子前。
它的影子很大高出去我半截身子的高度我沉心静气想要去试着感觉它真实的样子。
可是它忽然就动了。想要走吗?我见它情况不对直接便从帐子里冲了出来寻着它刚刚逃窜的方向追了还没两步便遇上了高永和营中巡逻的侍卫。
“霓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匆匆忙忙的?”高永猛地看到我略微吓了一跳。
“来不及解释了。”我说“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先我一步过去呢?”
“人?没有什么人过去啊。我们刚才一路从那边巡逻过来的如果有人过去我们肯定会看到的姑娘放心吧。”高永被我一句话给问蒙了不过他明白我许是看到了什么不速之客进入大营。
如果刚才站在我帐外的不是人高永他们肯定不会察觉到吧。顾不得其他我丢下高永等人在原地发呆一个人继续追寻着刚才那个东西的踪影竟然一路都能感觉到它留下的气息直直地将我从大营里带了出来越来越靠近它我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它引我来的意图太明显了。
心里想着我便本能地提高了警觉手中所握着的凤鸣剑已经稍稍出鞘随时已备一战。
脚下的步子放轻放缓一步一步我靠近那气息越来越重的异样之处。直觉它就在那里可是又偏觉不对劲它如果在那里怎么会留下这么重的气息给我察觉呢?
果不其然我步入一片枫树林之后终于在几棵枫树之中找到了“它”的身影。一只被匕首刺在树后的野猫。它已经死了看起来也有些年岁了刚刚引我一路找打这里来的气息就是它发出的可是它至少被人杀死在这里超过半天了。
这样说起来的话站在我帐子外的东西便不该是它才对。
我当下略感心惊猛地回过神来忽而长虹所迫之瞬一道白昼之光急势而来我略身闪过幸而刚刚反应得快否则那道白昼之光真的要将我身首异处了。
可当我定睛去看那突然向我发动攻击的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它又躲起来?此时我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刚刚那一瞬以白昼之光打向我的人就是在我帐子外的人它以一只已死的野猫留下沿路的气息将我引到这里来还一直躲着不敢出来再暗中偷袭于我。
我觉得它不敢公然露面应该是怕被我认出来这么说的话它必定是我认识的人才对。
既然这气息不见得是它留下的那它未必是妖也有可能是人才对。
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在此加害于我呢。
直到刚刚那一招之后躲在暗处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不知它是真的就此罢手了还是又在等待机会。不知道它究竟什么来头我不敢有半分松懈。
隐隐约约地好像听到有脚步声自远向近传来很明显是一个人可以放轻了脚步声如我初时踏入这枫树林一般。只是略显急迫与攻击我的那个相差甚多。
待他走近我才看清正是赶来的元珏。
看到他时我一晃神儿很快就清醒过来仍谨慎留意了一下周围。“你怎么来了。”
“高永见你匆忙离开大营认定你肯定有事不放心所以来告诉了我。”元珏察觉到我的谨慎之后也小心地留意了周遭变化“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现在看到他我才有一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有人故意将我从大营帐中引到这里来。”
“可有看清那人样貌?”元珏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忽而脸色就变了“你受伤了?”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左臂上一道血痕“可能是刚刚那人以白光偷袭我时受的伤。”
一直太过紧张提防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受伤了。好在伤势并不严重应是我刚才躲过去的时候擦伤的。
“先别动。”元珏叮嘱了一句随即俯下身去嘶啦一声从衣摆撕下来一条便来扶我。
“我没事!”我急忙解释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在哪里万一它突然杀出来我们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单凭它刚刚那一下我以为它肯定不会很弱。
“别动。”元珏扶着我坐下厉声厉色警告了一句然后便抬起我的手臂将那一条衣襟小心缠覆上。“别担心了这么半天都不出现我想他早就走了。”
“走了?”我脱口而出而是转念一想元珏怎么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将你从大营之中引到这里来可是我想在他拼尽全力偷袭过你一次之后发现根本没办法从你这里讨到便宜定然不会再冒失出手的他这半天都没动静应该已经走了。”元珏说着将我的伤口包扎妥当抬起头看着我他十分肯定的样子竟然让我慢慢松懈下防备来。
“也许吧。”也许那一招真的是它拼尽全力使出来的如果是这样恐怕那一刻这人是打算将我一击致命的。只是它没想到却被我躲过了如果这个时候它再听到了元珏赶来的声音……“可为什么是你自己他们呢?”
乔副将等人为何没有随身保护着元珏呢且不说我是否真的被人莫名其引到这里来他们怎么能放心元珏一个人追来呢。
“高永去通知他们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赶过来了。”元珏看着我好像突然想起了那一日说的话他忽而沉下双眸极其简单冷静的一句话带过。
看他鬓角发丝的凌乱我想他那时听到我追出大营的消息时一定慌极了我能想到他寻着我而来的时候一定很焦急。
直到这一刻我就坐在他面前他半跪在我眼前刚刚为我包扎了伤口他仍未均匀的呼吸泄露了他那时完全的不安。
“傻瓜。”我安慰他“我比你厉害多了如果连我都没办法应付你来也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下一次不要这么唐突了。”
说着我伸手去捋他鬓角乱去的发丝。
元珏仍旧半跪着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反扣住我的手将我的手覆在他的脸上。
这一瞬我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永永远远地停下。
“你的鞋子呢。”元珏低下头的时候看到我赤着的双脚不解地问。
我低下头去看真的哎我的鞋子呢?好像从大营追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穿着了。“可能是追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所以根本就忘记了要穿鞋子吧。”
元珏听了我的话先是微微蹙眉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握住我的脚踝将我脚底的泥土抚干净脚踝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来。”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下去。“我背你回去。”
我迟疑了一下趴在了他肩上元珏轻轻起身背着我向大营的方向走去。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敢去追别人。”他一边走一边说。“以后再遇上这样的状况不可这般莽撞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毫无心机的。”
“你是在变相说我笨么?”刚才我还在叮嘱他现在却反过来换他教训我了。
“怎么会呢还会有人比你更聪明吗?”元珏顺着我的意小声称赞了一句。“只是聪明和心机是两回事聪明不见得会害人可是会耍心思害人的人未必都是聪明人。”
我听了便沉默了他说的我都明白。
只是这番话将我放置在心底里关于十年前的事一点一点都翻了出来十年前的一切我的自作聪明使得一切的命运都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怎么不说话了。”元珏虽然看不到我却听得到我的叹息。
“我以为我实在太笨了。”十年前这样十年后好像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命运里似曾相识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我还是呆呆的一点都不适应人的世界。
“你不是笨”元珏放慢了脚步纠正我。“你只是不懂人性罢了。”
不懂人性……
这一次我们都沉默了。
不懂人性便不懂得人类的阴暗和本性人类有七情六欲而我没有。人类会笑会哭而我连眼泪都没有我不懂人类那些贪念私欲就像我不能理解他们的爱情一般。
可我其实也是想要有人性的。如果我有人性是不是我也可以像人一样明白私欲到底是什么明白可以为了自己为了感情放弃一切的值得呢。
从一刻开始我甚至有了一种小小的期盼希望自己可以放弃修成神身的愿望可以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留在他的身边和他相爱相守可以学会人世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