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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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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然后我走进酿酒作坊,也就是当年酿制啤酒的地方。这里地势较高, 
地面铺着石板,里面还存放着从前的各种酿酒器皿。我一走进这里,那阴森 
的气氛就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站在门旁边,四下里打量,看到埃斯苔娜正 
在几只早已熄灭了的火炉间走过,接着爬上了一座轻便铁梯,又从一道头顶 
上的长廊走了出去,好像她正要从那儿走到天上去。 

    就是在这块地方,就是在这个时刻,也许是由于我的幻觉,发生了一件 
奇特的事。我认为这是一件奇特的事,而且长久以后我仍认为这是一件奇特 
的事。当时,亮如白霜的日光使我有一点儿目眩。我抬头望见一根很大的木 
梁,位于靠近我右边的建筑角落里。我发现那里吊着一个人,绳于套在颈子 
上。这个人全身穿着泛黄的白色衣服,只有一只脚上穿了鞋子。她吊得高高 
的,我可以看到她衣服上已褪色的花饰,像土黄色的纸一样。再看,那张面 
孔,正是郝维仙小姐的脸。那整副面孔动了一下,仿佛想要叫我。看到这个 
人形,我恐惧万分。一想到刚才这儿还没有它,我就更加害怕。于是我开始 
是没命地逃离这个人形,然后却又回过头来向着它奔去,待到发现那儿根本 
没有什么人时,我的恐惧更是强烈得难以形容。 
    应当感谢晴朗天空中闪烁耀眼的阳光,以及院门铁栅栏外的过路人,再 
加上吃完了剩下来的面包、肉和啤酒,这才使我清醒了一些,恢复了一点正 
常。要不是埃斯苔娜拿了一串钥匙走来开门放我出去,所有这些也并不能使 
我很快地完全从惊恐中复原。她本来就掌握了几个把柄轻视我,我想,要是 
她现在发现我给吓得如此样子又会怎么说呢?我千万不能让她再抓住这个把 
柄。 
    埃斯苔娜走过我身边时,用得胜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仿佛我的双手如此 
粗糙以及我的皮靴如此笨重都使她欢天喜地。这时,她开了门,站在门口用 
手抓住门。我一眼也没看她就走了出去,而她却用手嘲弄地碰了我一下。 
    “为什么你不哭呢?” 
    “因为我不想哭。” 
    “我看你是想哭的,”她说道,“你刚才哭得都快把眼睛哭瞎了,现在 
看上去又快要哭出来了。” 
    她傲慢地笑着,然后把我推出门去,立刻把门锁上。我直接回到彭波契 
克先生家中,如释重负地发现他不在家。我请店中的伙什转告彭波契克先 
生,告诉他郝维仙小姐要我下一次到她家的日期。然后,我就步行四英里, 
径自回我们的铁匠铺了。我一路走一路思考着在那里看到的一切,深刻地反 
思着,原来我只是一个低三下四、干粗活的小孩,我的两手是粗糙的,我的 
皮靴是笨重的,而且我还养成了卑劣的习气,竟然把奈夫叫成贾克。我今天 
才知道我是多么无知,我过的日于是多么可怜和低下。 

                              第九章 


    我一回到家,我姐姐便好奇地要我讲述郝维仙小姐的情况,并且提出了 
一连串的问题。因为我的回答不很详细,我姐姐的拳头立刻便落在我的颈背 
和后腰上,并且把我的面孔直向厨房的墙上撞,使我丢尽了脸。 
    通常一般的年轻人由于担心所讲的不被人们理解,有一些事情便放在心 
里不讲。于是我也就支支吾吾的,因为我没有特殊的理由把自己看成一个畸 
形怪物。这就是我为什么对有些问题秘而不宣的原因。我始终认为,如果我 
把在郝维仙小姐那儿亲眼所见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别人一定不会理解我。不 
仅如此,我还坚信,如果那样,别人也不会了解郝维仙小姐,尽管我对郝维 
仙小姐也并不真正了解,但是我心中暗忖,如果把郝维仙小姐拉出来,直截 
了当地把一切讲个明白,让我姐姐满足她好奇的企图,那我就显得太卑鄙无 
耻和忘恩负义了。至于埃斯苔娜小姐就更不用提了。所以,我能够少说便少 
说,这样我的头才被揪住,我的面孔才被撞到厨房的墙上。 
    最糟糕的还是那个专门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家伙彭波契克。他为了想知道 
奇闻异事简直给弄得心乱如麻,在喝下午茶的时候乘坐他的自备马车气喘喘 
地赶来,要我把所见到的和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全盘向他倾倒出来。他大张着 
鱼一样的眼睛和嘴巴,每一根爱好追根刨底的头发都站在头顶上,背心因为 
满肚于装的算术题而胀鼓鼓的。我一看到他这份德性,便决定以牙还牙,决 
不奉告。 
    “那么,孩子,”彭波契克舅舅一在火炉旁边的优待席上坐定,便迫不 
及待他说道,“到镇上去的情况怎么样?” 
    我回答道:“很不错的,先生。”这时我姐姐紧捏着拳头对我晃动了一 
下。 
    “很不错的?”彭波契克先生重复了一句。“很不错等于没有说,是废 
话。孩子,告诉我们大家,你说的很不错是什么意思。” 
    据说额角上涂上石灰粉便能使脑袋更坚固,更顽固。无论如何,我的脑 
袋撞在墙上,额角上涂上了石灰粉,我就顽固起来了,而且像铁石一样顽 
固。我想了片刻,仿佛有了新的主意,便答道:“很不错的意思就是很不 
错。” 
    我姐姐一听下耐烦了,便大叫一声,随即向我没命地扑来。这时乔正在 
铁匠铺中忙着干活,没有人来庇护我。幸好她的行动被彭波契克阻拦住了, 
他说道:“不要这样,不要动肝人。把这小子留给我,夫人,把这小于留给 
我来教训。”彭波契克先生说毕便把我的头扭向他,仿佛他正准备要给我剃 
头。他说道: 
    “先让你来把思想整理一下,算一算四十三个便士是多少?” 
    我在核计着,如果我回答等于四百镑会有什么后果。我想这可不太好, 
我得尽可能算得准确些,但算来算去总要多出七八个便士。彭波契克先生便 
要我再温习一下便士换算,从“十二个便土得一先令”开始,一直到“四十 
个便士得三先令四便士”,然后他自鸣得意他说:“现在你可以算了,四十 
三便士是多少?”仿佛他已经把我教训好了。听了他的话,我思考了不少时 
间,答道:“我算不出。”我给他气得可能也真的是算不出了。 
    彭波契克先生把他的头当成螺丝钉似的转动起来,似乎想从我身上钻出 
答案。他说道:“比方说,四十三个便士是不是等于七先令六便士五法寻 

呢?” 
    “对!”我答道。我姐姐听了立刻打了我几记耳光。本来他打算拿我寻 
开心,我的回答挫败了他的计划,使他停止了发问,这对我来说仍然获得了 
很大的满足。 
    “孩子,郝维仙小姐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这时彭波契克先生又想起了 
什么事,便重开话头。他把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口,又转动起他的螺丝钉脑 
袋。 
    “又高又黑。”我告诉他。 
    “舅舅,她真的是这样吗?”我姐姐问道。 
    彭波契克先生眨眨眼睛,表示同意。仅从这点,我立刻便可得出推论, 
他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郝维仙小姐,因为她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好!”彭波契克先生十分自负他说道,“这就是管教他的方法!现在 
我们已经开始固守阵地了,夫人,我是这样想的。” 
    “舅舅,那是自然的。”乔夫人答道,“我真希望你能把他管教好。你 
知道该怎样对付他的。” 
    “那么,孩子!告诉我,你今天进到她屋里时,她正在干什么事?”彭 
波契克先生对我问道。 
    “她正坐在那里,”我答道,“坐在一辆黑天鹅绒的马车里。” 
    彭波契克先生和乔夫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四目相望“这是意料之中的 
事。他们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坐在一辆黑色天鹅绒的马车里?” 
    “对,”我说道,“还有埃斯苔娜小姐,我猜是她的侄女儿。她把糕点 
和酒放在金盘子上,从马车的窗口递进去给郝维仙小姐。我们每个人一个金 
盘子,上面放着糕点和酒。她叫我也上马车,站在车后面吃我的一份。” 
“那儿处屑别的人在吗?”彭波契克先生问我道。“有四条狗。”我说。 
“是大狗还是小狗?”“很大很大,”我答道,“它们都在一个银筐中,把 
头伸出来抢小牛肉片吃。”彭波契克先生和乔夫人又睁大眼睛,四目相望, 
惊奇得不得了。这时我已经疯了,这是他们用严刑逼出来的,根本用不着证 
明的信口开河。我什么话都能胡编乱造出来。“我慈悲的主啊,这辆马车会 
放在什么地方呢?”我姐姐问道。“就放在郝维仙小姐的房间内。”他们听 
了这句话更睁圆了眼睛。本来我还想讲有四匹穿着极其讲究的豪华马服的 
马,可最终没有讲出,便改讲了一句:“不过一匹马也没有。”“这会是可 
能的吗?”乔夫人问道,“看这个孩子讲的是什么呀?”“夫人,我的看法 
是,”彭波契克先生说道,“这是一顶轿子。她是轻浮的人物,你知道,她 
非常轻浮,轻浮得要坐在轿子里享受生活,消磨时光。”“舅舅,你过去见 
过她坐在轿于里吗?”乔夫人问道。“我怎么能见过?”他被逼得只有承认 
事实,说道,“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一眼。”“我的 
天哪,舅舅!你过去是怎么和她谈话的?”“你怎么还不明白?”彭波契克 
先生有些怒气他说道,“过去我到那里去,只被领到她住的卧室门口。她把 
门开出一条缝儿,就在那里和我讲话。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啊,夫人。当 
然,这小孩到里边去玩了。孩子,在那儿你玩些什么?” 
    “在那里我们玩旗子。”我说道。(我得请你们允许我陈述一下我的情 
况;后来每当回忆起当时所讲的弥天大谎时,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肉跳。) 
    “玩旗子?”我姐姐重复了我的话。 
    “一点不假,”我说道,“埃斯苔娜摇一面蓝色旗,我摇一面红色旗, 

而郝维仙小姐摇的一面旗子上面闪耀着许多小金星。她从马车车窗里伸出手 
来摇。然后我们又舞剑,而且一面舞剑,一面欢呼。” 
    “舞剑!”我姐姐又重复了一声。“你们的剑是从哪儿来的?” 
    “剑都是从食橱中拿出来的,”我答道,“我还看到里面有手枪,还有 
果酱,还有药丸。房间里根本没有阳光,点了许多蜡烛,房间就靠烛光照 
明。” 
    “那倒是真的。”彭波契克先生说道,而且很庄重地点点头。“确实是 
这个样子,我曾经亲眼见过的。”然后,他们两人又睁圆眼睛看着我,而我 
在面孔上摆出一副冒冒失失的机警神气,也睁圆了眼睛望着他们。同时,我 
用右手玩着右边的裤脚管,把它捏出许多褶来。 
    如果他们再问我一些问题,可以肯定,我一定会露出马脚。本来我还想 
讲,在那个院子里有一只气球。我简直是孤注一掷,乱说一顿。不过我想创 
新的玩艺儿又被其他的新奇事儿干扰了。究竟是讲院子里的气球,还是讲制 
酒作坊里的熊,我尚在犹豫之中。这时,他们听了我的讲述,引起强烈的好 
奇,正在讨论着这些怪事,因此我便逃过了露马脚。直到乔从铁匠铺回来喝 
茶休息的时候,他们还在争论着。于是我姐姐便把我讲的又告诉了他,这当 
然不是为了讨他喜欢,而是为了解一解她自己心头的郁闷。 
    听了我姐姐的转述,我看到乔睁大了他的蓝眼睛,滴溜溜地对着厨房四 
周瞧来瞧去,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惊诧。这时我突然懊悔起来。不过我所 
说的懊悔只是对乔一个人,而对另外两个人则绝无悔意。我是对乔,也仅仅 
是对乔有歉意,自觉是个小妖精。他们正在争论着,现在我和郝维仙小姐相 
识了,又得到了她的恩惠,我将会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结果呢?他们坚决认定 
郝维仙小姐一定会为我做些什么,但究竟以什么方式他们却猜不透。我姐姐 
最希望得到她的财产,而彭波契兑先生认为最好还是给我一笔钱,使我能挤 
进上等贸易商行当个学徒,比如说,做谷物种子的生意。乔这时提出一个作 
常好的看法,却被他们两人丢了个大白眼。乔说,郝维仙小姐可能会给我一 
条抢吃小牛肉片的狗。我姐姐一听便劈头骂道:“狗嘴里长不出象牙。你只 
能干笨活,最好还是滚进你那打铁间去干活儿吧。”乔听了,自感没趣地走 
了。 
    彭波契克先生离开后,我姐姐忙于洗碗涮碟,我便偷偷溜进了乔的打铁 
间,坐在他旁边,一直等到他干完了晚上的活,这才对他说:“现在趁炉火 
还没有熄,乔,我想和你谈点事。” 
    “皮普,你要谈什么?”他把钉蹄凳成在熔铁炉旁边,说道,“你就告 
诉我吧,皮普,你要说什么?” 
    “乔,”我抓住他那卷上去的衬衣袖管,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绞来绞去, 
“你记得刚才说的郝维仙小姐的事吗?” 
    “怎么会不记得?”乔说道,“找相信你所说的!真有趣!” 
    “乔,这太糟了,我说的全是假话。” 
    “你在说什么,皮普?”乔大声说道,非常惊讶地向后缩了一下,“难 
道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 
    “确实是的,全是假话。” 
    “你说的难道没有真话吗?皮普,难道连黑天鹅绒的马车也肯定没有 
吗?”因为我站在那里直摇头,他又说:“皮普,至少总有狗吧,你说 
呢?”他以劝告的口吻说道:“要是没有小牛肉片,至少有狗,是吗?” 

    “乔,连狗也没有。” 
    “总有一条狗吧?”乔说道,“至少有一条小哈巴狗吧,你说呢?” 
    “没有,乔,根本什么狗也没有。” 
    我下带任何希望地盯住乔,而乔却尴尬地凝视着我,说道:“我说老兄 
弟皮普!你这可干不得,我的老朋友!你这样以后会变成什么人啊?” 
    “简直太糟了,乔,你说是不是?” 
    “真糟糕!”乔大声喊道,“糟糕透顶!什么魔鬼缠住你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魔鬼缠住了我,乔。”我答道,放下了他的衬衫袖 
口,坐在他脚旁边的煤灰堆上,低垂着头。“不过,过去你要是不教我把奈 
夫说成贾克,那可多好,我的靴子要不是这么笨重,我的双手要不是这么粗 
糙,那可多好。” 
    于是我便把心里话对乔兜了出来。我说自己太不幸了,不能向姐姐及彭 
波契克先生道出真情,因为他们对我委实太粗暴。我说在郝维仙小姐家中有 
一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小姐,她简直太骄傲了,总是说我太平常了。我也知道 
我太平常,但我还是希望自己不平常才好,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说了 
假话。说真的,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一时也弄不清。 
    这个问题简直太玄了,对乔来说和对我自己一样,是个难以处置的问 
题。不过乔所采取的是回避玄而又玄的问题,不理会倒反而把结打开了,一 
切就烟消云散了。 
    “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皮普,”乔稍许思索了片刻说道,“那就 
是,说谎总归是说谎。不管是因为什么而说谎,都是不应该的。说谎这个东 
西也是来自说谎的祖宗,又会传给别人。皮普,今后千万别再对我说谎。说 
谎这玩艺儿不能使你摆脱平常,我的老兄弟。至于什么叫平常,我是弄不清 
楚的,但我感到在有些地方你是不平常的,比如说在小个子这方面你就是不 
平常的,也许在做学问方面,你也是不平常的。” 
    “不对,我是无知无识的,又是没头没脑的,乔。” 
    “怎么会,就说昨天晚上你写的那封信吧,简直像印出来的一样!我看 
过许多信,说真的,都是些上等人写的!我敢发誓,那些信都不像印出来的 
样子。”乔说道。 
    “我知道我懂的太少太少,乔,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就这么一回事。” 
    “好了,皮普,”乔说道,“是这样和不是这佯反正都一样,你要想成 
为一个不平常的学者,首先要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学者,这就是我对你的希 
望!再说皇帝吧,虽然戴了一顶王冠在头上,可是他起初也只是一个没有发 
迹的王子,也必须从第一个字母A学起,一直学到最后一个字母Z。要是他不 
这样,没有平常的开始,他能有坐在皇位上并正正规规地写出法令的不平常 
吗?”于是乔摇了几下头,其中包含了无限的深意,然后又补充说:“虽然 
我不能说我已经真正做到,但我知道应该怎样做。” 
    从他的这篇充满智慧的阔论中,我看到一线希望,也确实得到了鼓励。 
    “至于干活、挣钱、吃饭的平常人,”乔思索了一下又说道,”最好还 
是只和平常的人们交友,不必去和那些不平常的人们去玩——对了,我这倒 
想起了一件事,你说的玩旗子,我希望这可是真的吧?” 
    “不,乔。” 
    “(连旗子也没有,皮普,真叫我感到可惜。)无论有旗子还是没有旗 
子都是一回事,现在也不可能调查清楚,否则你姐姐又会暴跳如雷。也不必 

去想那些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说假话。听我说,皮普,我对你直说是因为 
我们是真朋友,对你这样说就是一个真朋友的话。如果你不能从正道达到不 
平常,你千万不能从邪道去达到不平常。以后不要再说谎了,皮普,做一个 
人要活得正派,死得幸福。” 
    “乔,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不会生你的气,老弟。不过你得记住,你说的假话,比如你说的小 
牛肉片和几只狗抢吃的假话,那是太过分了,太大胆了。只有真正希望你好 
的人才给你劝告,皮普,等你上楼睡觉时,你得在床上好好思索一下。我说 
的就是这些,老弟,以后千万别再讲假话后来我回到那间小房间里去做祷告 
时,头脑里没有忘记乔的谆谆劝导。但我幼稚的心中混乱一片,没法认真去 
思考。我躺到床76上,久久不能入眠,胡思乱想着,认为埃斯苔娜一定会认 
为乔是多么粗俗平常的一个铁匠:靴于是多么笨重,手又是多么粗糙。我思 
忖着,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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