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远大前程---狄更斯-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你很清楚,”温米克碰了一下我的袖子,说道,“贾格斯先生现在不时 
也会说她两只手的力气很大,但那个时候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我曾告诉过温米克,有一次我们在贾格斯先生家吃晚餐,他把她的手腕 
按在桌子上给我们看过。 
    “于是,先生!”温米克又继续说下去,“正巧,可不是,你看不是正 
巧吗?就从她被逮捕的那一天开始,茉莉便在她的衣服上大用其功,不仅花 
样翻新,而且看上去比本来的样子苗条多了;特别是她的衣服袖管剪裁得那 
么精巧,看上去她的两条臂膀纤细得弱不禁风一样,直到今天人们部还记着 
这点呢。她身上有一两处伤痕,但这点伤痕对于一个浪荡女人来说又算得什 
么;不过她的手背上被什么弄破了,所以问题是手背上的伤口是否是被指甲 
划破的呢?而贾格斯亢生告诉大家,她的手是在经过一大片丛密的荆棘地时 
被荆棘刺破的,荆棘长得不算太高,所以没有刺伤她的脸,但也不算太矮, 
所以她的手无法避免受到伤害,后来在她的皮肤上又确实发现了荆棘的小 
刺,这就是证据。后来他们又到荆棘地作现场调查。发现那片荆棘地的确被 
人踏得乱七八糟,还在几处地方发现从她衣服上扯下的小碎片,和刺破她的 

肉留下的血迹。但是,他最大胆的论点却是下面这件事。当时法庭提出要证 
明她妒忌成性的心理,她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嫌疑。那就是在谋杀案发生的同 
时,她为了向那个浪荡男人报复,就亲手杀害了她和他所生的一个孩子,当 
时也才只有三岁。贾格斯先生是用下面的话为她辩护的:‘我们判定她的这 
些伤痕不是被指甲抓破的,而是被荆棘划破的,我们也到荆棘地作了调查, 
证明了这一点。可是你们偏说这是被指甲抓伤的,还提出了新的假设,咬定 
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你们一定得承认由这个假设导出的一切推 
论。那就是说,她亲手杀害她的孩子时,因为孩子紧紧抓住她,从而抓伤了 
她的双手。然后又怎么样呢?你们不是在审判她的谋杀亲子罪,那么,为什 
么你们不审一下呢?至于这个案件,你们如此抓住这些伤痕不放,我们可以 
认为,你们的目的是要找到一些解释,以证明这些伤痕不是你们捏造出来 
的,不是这样吗?’简单他说吧,老弟,”温米克继续说道,“贾格斯先生 
的言辞说得陪审团哑口无言,只有屈服认输。” 
    “那以后她就在他家中当佣人了吗?” 
    “是这样,不过不仅仅如此,”温米克说道,“事实上她刚一无罪释 
放,就到了他家中,而且就像现在一样的驯服了。她该尽的职责倒是一件一 
件地后来学会的,但她从一开始就被驯服了。” 
    “她的那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呢?” 
    “据说是一个女孩。” 
    “今晚你没有更多的东西要告诉我吗?” 
    “没有了。我接到你的信,读完后便毁掉了。其他就没有什么我们交换 
了一个亲切的晚安后,我便向回家的路上走去。旧的忧思尚未消去,新的愁 
虑又上心来。 

                            第四十九章 


    我把郝维仙小姐的信揣在口袋里,必要时拿它作个凭证,因为我是如此 
迅速地赶到了沙提斯宅邸,万一她那刚愎自用的脾气一发,看到我如此会感 
到奇怪,那这封信就可用来解释了。于是第二天,我就搭上了马车。不过, 
这次我是在半途下车,在那儿吃过了早餐,就开始步行而去。因为我想寻找 
安静、不受干扰的小巷小街进入镇上,离开小镇时也是这样。 
    我沿着大街后面的几条安静得发出回声的小巷行走时,一天中最佳的时 
光已悄然逝去。这一荒废的角落曾经是僧人们的用斋堂和花园,旁边几道坚 
固的断墙处,现在只有几间简单粗陋的小棚和马厩,然而这里依然那么静, 
静得和墓地里躺着的僧人们一样,悄然无声。我匆忙地前行,唯恐引起人们 
注意。那大教堂传出的钟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听起来都更感凄凉,距我更 
力遥远,那古老的风琴声飘荡在空中,在我听起来竟是送葬的哀呜曲一般。 
鸦群盘旋在灰塔之尖的周围,来回于修道院废弃花园中的几棵又高又秃的树 
顶,似乎在向我报告,这地方已经变化,埃斯苔娜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 
来。 
    一位年长的妇女来给我开门。我曾经见过她,她就住在后院对面的一间 
屋里,是这里的一位女仆。一根蜡烛仍旧像过去一样燃点在漆黑一片的过道 
里,我还是像以往一样,拿起蜡烛,孤孤单单地一人爬上楼梯。郝维仙小姐 
不在她自己的房里,而在楼梯平台对着的大房间中。我敲敲门,没有回答, 
从门缝中向里张望,看到她坐在壁炉前的一张破椅子上,对着一炉灰烬中的 
火,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显出出神的样子。 
    像往常一样我走了进去,紧靠壁炉架站着,只要她一抬起眼皮就可以看 
见我站在这里。她的伸态非常孤独寂寞,这使我十分感动,对她同情万分, 
虽然她曾经那么固执地深深伤害了我的心,即使她把我伤害得更深十分,我 
也仍然会同情她。哦,时光多么迅速,也把我变成了这座房子中一件残缺破 
败的东西了。这时她的眼睛转向了我。她睁大眼睛,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真的是你来了吗?” 
    “是我皮普。昨天贾格斯先生把你的信转交给我,我抓紧时间赶到了这 
里。” 
    “谢谢你,谢谢你。” 
    我拖了另外一张破烂的椅子靠近壁炉,并且坐了下来。我发现在她的面 
孔上有一种新的表情,仿佛是有些怕我似的。 
    她说道:“你上次在我这里时提到的那件事,我想和你研究一下,同时 
可以向你表明,我绝不是个心如铁石的人。不过,你也许还是不会相信在我 
深深的内心尚留一些人味吧。” 
    我说了几句让她放心的话。她伸出她那颤抖的右手,看上去似乎想用手 
碰到我;不过,在我还没有弄清楚她这个动作的意思,或者我不知道该怎么 
样来领受她的感情时,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上次你说要为你的朋友求个人情,说你会告诉我该怎么样为他做些有 
益的好事。你是要我给他帮点忙,不是吗?” 
    “我非常希望你能给他帮点忙。” 
    “帮点什么忙呢?” 
    于是我便向她说明我是如何在暗中帮他忙的,让他入股,和别人合作。 

我还没有讲得很多,我就觉察到她的神情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思考我所说 
的话,而在想着我这个人。我停住话头,过了不少时间她才好像醒悟过来, 
感到我停了下来。 
    “你停住不讲了,”她的神态和刚才一样,有些害怕我似的,说道, 
“因为你非常恨我,不想和我说,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答道,“郝维仙小姐,你不要这样想,我停下说 
话,是因为我想你也许不想听我的话。” 
    “也许我没有注意听,”她用一只手托住头,答道,“重新讲一遍,让 
我望着别的什么地方听你讲。等一会儿!好了,现在你开始对我说吧。”她 
的另一只手按住拐杖,她的神态和往常一样,是一副习惯性的毅然决然的样 
子,一方面望着火炉,一方面强打起精神在听我讲。我继续讲下去,说我本 
来想用自己的资金帮他把这件事办成,不过现在我不能如愿以偿了。至于这 
其中的原因,我提醒她,我是不能告诉她的,因为这涉及到另外一个人的非 
常重大的秘密。“是这么回事!”她动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但是并没有望 
着我。“你要把这件事办成究竟需要多少钱?”我真不敢说出这个数字,因 
为听起来这数字是一大笔钱。“九百镑。”“要是我拿出这笔钱使你达到目 
的,你能够像保守你自己的秘密一样而保守我的秘密吗?”“完全能够。” 
“那么你的心放下了吗?”“基本上放下了。”“你还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吗?”她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时,仍然没有抬眼望我,但是她说话的调子却表 
现出一种难以见到的同情。此时此刻我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一句话也说不 
出。而她这时用左臂圈住了拐杖的头,把前额轻柔地搁在了上面。“郝维仙 
小姐,我无法愉快;但我不得安宁、不愉快还有你所不知的原因。这也是我 
向你提到过的秘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又对着火炉呆呆地望起来。 
“你告诉我你尚有别的不愉快的原由,这表现出你高尚的气质。我还想问一 
下,你所说的是真的吗?”“的确是真的。”“皮普,难道我给你帮忙只是 
帮你朋友的忙吗?给你的朋友帮忙已经定了,难道我就不能帮帮你本人的忙 
吗?” 
    “我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谢谢你提出这一点,更要谢谢你问我的语气 
这般美好。不过,我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这枯萎了的房间,想看看哪儿有 
纸笔。四处都没有找见。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黄色的象牙簿,上面镶有 
金饰,现在已失去光泽,又从吊在她脖子上的失去光泽的金盒子中拿出一支 
铅笔,在象矛簿上写着什么。 
    “你和贾格斯先生之间的友谊现在仍然很好吗?” 
    “很好,昨天我还和他一起吃饭呢。” 
    “你可以凭这个到他那里去取款,然后你可以随意地为你的朋友帮忙。 
我这里没有现款,不过,如果你不希望让贾格斯先生知道这件事,我可以叫 
人把钱送给你。” 
    “谢谢你,郝维仙小姐;我愿意到他那里去取这笔钱。” 
    她把她已经写好的字据读给我听,写得直截了当、干净利落,而且显然 
地是为了避免别人对我的怀疑,以为我接受这笔钱是为了自己。我从她手中 
接过象牙簿,她的手又颤抖了起来;在她从脖子上解下那根系着铅笔的链子 
交给我时,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她在做所有这些事时,一眼也没有瞧过 
我。 

    “这小簿子的第一页上就是我的名字。如果你什么时候能在我的名字下 
面写上‘我原谅她’这几个字,即使我这颗破碎的心早已化为尘上,我还是 
要请你写上!” 
    “哦,郝维仙小姐,”我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写。人都有过伤心的错 
事;就是我的一生也是盲目从事及不可原谅的一生。我还要别人来原有我, 
来批评我,又怎么会抱怨你呢?” 
    她刚才一直没有正视我,现在才第一次转过面孔来望着我;使我大力吃 
惊的是她这时跪在了我面前,对着我举起合着的双手,这简直使我惊骇万 
分。我想在她这颗可怜的心还处于童稚时期时,她一定是常跪在她母亲的脚 
前向上天祈求的。 
    眼看这一位生满白发、面孔枯瘦的老人竟然跪在我的脚下,这使我全身 
颤抖起来。我请求她站起来,伸开双臂去扶她;可是她只是抓住我的一只她 
能够抓得着的手,并且把她的头倚在我的手腕上,悲伤地哭了起来。从前我 
从来没有见她流过一滴眼泪;现在我无言地俯身看着她,心中暗想,让她痛 
哭,哭去她深藏在心中的痛苦,也许对她倒有益处。她现在已不跪在地上, 
而是跌坐在地上。 
    “哦!”她绝望地叫道,“我竟做出这种事来了!我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了!” 
    “郝维仙小姐,如果你的意思是指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那么我的回答 
是,那没有什么,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爱她。她现在结婚了吗?” 
    “结婚了。” 
    这本是没有必要的问题,因为这座凄凉的宅邪中新添的一层凄凉情意已 
经说明了这一点。 
    “我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她搓着双手,把自己 
的白发弄得乱七八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句话,“我竟然会做出这种 
事!” 
    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心。她做了一件 
严重的令人伤心的事,按自己的模型塑造了一个敏感的无辜女孩,因为她自 
己怀着狂乱的怨恨,情感被别人玩弄,自尊心受到伤害,她就要让这个女孩 
长大成人后为她报仇雪恨,我对这些都知道得太清楚了。然而,她把自己和 
白日的阳光隔离,她把自己和一切事物无限地隔离;她孤独地生活,她把自 
己和成千上万自然而有益的事物隔离;她的整颗心都在孤独地沉恩,因而扭 
曲损伤,这和世上所有违背了上帝安排的人一样,都一定、必然地得到这种 
后果。对于这一点我同样知道得很清楚。因此,我能毫无同情地看着她吗? 
她如此在毁灭中得到惩罚,虽生于人间而又感到深深的不安、无限的悲伤, 
不仅无用反而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像所有的这一类人一样;忏悔又有何 
用,懊丧又有何用,感到自己没有价值又有何用,这种希奇古怪、徒然荒唐 
的事除掉给人世问带来祸根以外,还能带来什么? 
    “直到那一天我听到你对她听说的话,我看到你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 
我当年的心情,我这才悟出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荒唐事。我竟然做出这种事 
来,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重复了二十次,五十 
次,她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郝维仙小姐,”等她伤心的哭诉停止之后,我对她说道,“在你的心 
中,在你的良心中不必为我顾虑而难过,你应该想一想埃斯苔娜,因为你使 

她走向错误之途,你使她的善良天性歪曲。如果你能做一点什么,能挽回哪 
怕一点儿什么,你最好还是尽量去挽回为佳,这比你懊悔一百年要好得 
多。” 
    “你说得很对,我知道。不过,我亲爱的皮普!”这时我发现她一丝新 
的情感,那是一种真心诚意的女性的同情,“亲爱的皮普,你相信我:她第 
一次到我这里来时,我本意是救她脱离苦海,兔遭像我一样的厄运。最初我 
只是如此,没有想到别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说道,“我希望是如此。” 
    “但是她慢慢长大起来,眼看就长成一个美人了,我对她的教养也就变 
了,走上了另一条路。我夸奖她生得漂亮,给她戴上珠宝,如此地教育她, 
用我自身的例子作为前车之鉴,告诉她该怎么办,结果我攫走了她整颗心, 
而换上了一块寒冰。” 
    我不得不说道:“最好还是留给她一颗自然的心,即使这颗心受了伤, 
破碎了,也比不自然的心要好。” 
    郝维仙小姐听了我说的话,满怀迷惑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又大声嚷 
道,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为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对我解释性他说道:“你要是知道我一生的遭 
遇,你就会对我有一点儿同情,对我就会有一点更好的理解。” 
    “郝维仙小姐,”我尽量用温文尔雅的语调答道,“我可以说我了解你 
的一生遭遇,而且在我刚离开乡下时我就了解了。我一直怀着很大的同情听 
讲你的身世,我不仅了解你的身世,而且了解你的身世所产生的影响。我 
想,以我们之间的交往,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个关于埃斯苔娜的问题?当然 
不是关于她现在怎么样,而是关于她过去的情况,她刚刚来到这里时的情 
况。” 
    她还是坐在地上,两条手臂搁在破烂的椅子上,头倚在手臂上。在我说 
话时,她一直望着我,然后答道:“你说吧。” 
    “埃斯苔娜是谁的孩子?” 
    她摇着头。 
    “你不知道吗?” 
    她又摇着头。 
    “是贾格斯先生把她带来的还是派人把她送来的?” 
    “他把她带来的。” 
    “你能否告诉我她的详情呢?” 
    她十分小心谨慎地低声对我说:“我把自己关在这所房屋里一个时期后 
(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时间,你看这里所有的钟表都不走了),我告诉贾 
格斯先生,我想要一个小姑娘,一方面抚养她,一方面疼爱她,并且可以使 
她免遭我的命运。在我和这个世界隔绝之前我就在报纸上读到过他的名字; 
我便请人去找他,要他到我这里来为我处理事务,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 
告诉我他愿意为我寻找一个孤儿。一个晚上他来到我这里,带来一个女孩, 
当时她正睡着,我便叫她埃斯苔娜。” 
    “我想问一下她当时几岁?” 
    “两三岁吧。她对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由 
我收养的。” 
    于是我确信那位管家婆就是她的母亲,我不需要证据就可以得出这个结 

论。我想,无论是准都会看出,这其中的联系非常清楚,而且一眼就能看 
出。 
    我们这次见面到此为止,没有必要再延长下去,因为延长下去也没有什 
么可做的。至于赫伯特的事,愿望已经达到;至于埃斯苔娜的事,郝维仙小 
姐已经把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我,我能给她的安慰也说尽了,没有更多的 
话可说,我们便告别了;我们就这样告别了。 
    我走下楼梯进入自然的新鲜空气当中,此时正是暮色苍茫。我告诉那位 
刚才我进来时为我开门的老妇人,说我现在不麻烦她开门,在离开这里之 
前,我准备在里面走走逛逛。我似乎有一种预感,我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何 
况这即将消逝的白日之光正适合于我在此作一次最后的凭吊。 
    这里堆放着许多荒废了的酒桶,多少年前我曾踏在桶上行走。自从那以 
后,又经历了多少年的雨水浸蚀,那些原来竖立的酒桶都已腐朽,变成了小 
小的沼他和河塘,于是我向荒废的花园走去,围着园子散起步来。我绕到我 
曾和赫伯特比试本领大打出手的地方,绕到我和埃斯苔娜曾经散步过的地 
方。现在一切都是那么寒冷疏远,那么孤独寂寞,那么荒凉凄苦! 
    我绕回来时走的是制酒作坊的那条路。我走到花园尽头的一个小门处, 
把生锈的门闩拔开,从此屋穿过,到了对面的那扇门,从那里走出去。这扇 
门可不容易开,木头因受潮膨胀已松动,门闩和插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