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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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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已不复见。我沉默。“也许布朗怀念一个女生。”“他不该说出来。”“更不该提花花公子杂志。”“那本老杂志其实并无伤害力。”“迪紫莉真的不回校了吗?”“以后在伶星新闻上可以看到她消息。”我真的感到有点寂寞。我没去紫莉的舞会,我与其他同学在家谈功课。“我最怕莎翁的喜剧,连《威尼斯商人》都吃不消,那无聊的巧合与错摸太重复老套。”“你不是五百年前环球剧场的观众当然那样讲。”“英人捧牢莎翁是因为他们没有李白与曹雪芹。”“莎翁也有好句子,像‘整个世界是舞台,男女均是戏子'。”“还有,‘生命……充满愤怒与声响,代表空虚。’”“写了一世还有佳名,真好死了。”“那么,泰半写作人都不能存活。”“田纳西威廉有句‘斯达拉!’哈哈哈哈哈。”这样轻狂的对白也只有年轻人才能说得出,将来长了智慧,想必吞吞吐吐,再也不敢畅所欲言。这是流金岁月呵。
  十六
  “据说,下一本读《无事忙》。”
  “救命,饶了我吧。”
  “浪费时间,我情愿读《麦田捕手》。”
  这时电话响起,我一听,是珍妮惶恐的声音。
  她急促慌忙地说:“子都,快来救我,我在十四街的美臣酒吧。”背景声响非常嘈杂。
  “你不是在迪紫莉家?”
  “快搬救兵,我被几个粗鲁汉包围。”
  “珍妮,快报警。”
  珍妮已挂断电话。
  这时有男同学说:“我知道美臣酒吧,我们立刻去救人。”
  “有时我也喜欢到该处喝一杯。”
  他们毫不犹豫开车前往酒吧,到了门口已听见乐声震天,我心急,推开玻璃门便看到珍妮被几个男子包围,正在调戏她。
  她快要哭出,可是强作镇定,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愈是害怕,歹徒愈是过分。
  他们都多喝了几杯,言语动作难免过分。
  我示意各人围上去,我大声叫:“珍妮,我们去别处玩,别耽这里。”我装作看不到那几个莽男,直走近她,心中害怕。
  两个男同学也接着大声说:“蓝鸟有表演节目,我们去那里听歌。”
  几个人拥凑着珍妮,救她脱险,她双腿都软了,要我搀扶。
  走到门口,大家松口气,“上车。”
  决定疏远
  同学问珍妮:“是怎么一回事?”
  珍妮大哭,“紫莉家舞会闷死人,有人建议到美臣,谁知转眼不见了他们,只剩我一人,有陌生男子围上,要求我露一点肌肤,我向保镖投诉,他说紧急出口与大门都有标志,可是我无法突围,幸亏你们赶来。”
  我拥抱她,“嘘,嘘。”
  开车的同学问:“去何处?”
  “送珍妮回家。”
  珍妮一直痛哭不停,我搂紧她双肩。
  回到家中,我也筋疲力尽。
  母亲诧异问:“你浑身烟酒臭味,你去了何处?”
  我太累了,不予理睬。
  母亲问: “Pourpuoi estce que t'enerves tout le temps?”
  用到法语,可见她严肃程度。
  我答:“我对生活的日常折磨觉和劳累,我并非愤怒。”
  “陛下,你的生活还没有开始!”
  我苦笑,“我知道,你说有多惨。”
  “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我碰到珍妮,她整张面孔还是清肿。
  我说:“你应当报警。”
  “可是警方一到,大家往派出所说话,我便成为警方熟悉人物。”
  这是真的,“那么,以后你要小心。”
  “以后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明智之举。
  这次之后,我决定疏远珍妮,她也是个危险人物。
  母亲却没有放过我,她喋喋不休追究我身上烟臭自何而来,我忍不住说:“王李希汶,你更年期了。”
  “哼,还早着呢,我才四十--”她蓦然记起,她已四十五岁。
  她脸上露出苍凉之意,我轻轻说:“好好看医生服药,切勿掉以轻心。”
  半晌,她这样说:“子都,你好自为之。”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放学,我看到父亲与张先生坐在后园像老朋友似喝啤酒聊天。
  在恩怨分明的我们这一代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他们文明过度,叫我这个少年难堪。
  我在厨房逗留,听他们说些什么。
  父亲:“如果方便请代为照顾子都。”
  张叔:“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明年子都读大学了。”
  “他们长大得真快,我第一次教加扬打球的趣事历历在目。”
  “第一次开步走路,第一次叫爸爸,忽然读小学,忽尔做中学生了。”
  “接着你我头发斑白,肚皮多圈脂肪,哀乐中年。”
  他俩呵呵无奈地笑起来。
  虚伪成人
  我捧着茶坏也不禁觉得天凉好个秋。
  “呀,子都,你在这里。”
  我默默走近,靠在父亲身边。
  “这孩子,是学校之星,成绩全部甲等。”
  张叔微笑,“你们教得好。”
  “哪里,这里不准管教孩子,打手心亦不可,她靠自己争气。”
  母亲拎着日常用品及食物回来,“我买了牛腰肉,可要留下吃饭?”
  张叔笑答:“我还有事,不用客气。”
  他站起告辞。
  母亲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俩如何谈起来?”
  父亲说:“我请他过来拜托一点事。”
  “你别误会我与他有特别交情,我们不过是邻居守望相助。”
  父亲回答:“我明白。”
  真虚伪,成年人的世界真丑陋,不久将来, 我也会成为这屎氹一分子,想想都毛骨悚然。
  “子都,过来坐下。”
  “我有事。”我不想面对现实。
  “我们有话对你说。”
  我不得不坐下,浑身不自在。
  可是当我静静等他们开口,他们却没有言语,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转身回房做功课。
  同学李敏思问我:“我想增高,有什么办法?昨天去看医生,他说我成年后不会高过五尺,我十分懊恼。”
  我答:“多运动:游泳、打篮球、跑步。”
  敏思说:“可否服用增高荷尔蒙?”
  “你要请教西医。”
  “网上有售,药品来自墨西哥。”
  “药不可乱吃,当心生癌。”
  “我太矮了,穿什么都不好看,好似永远十一岁。”
  “你还有机会继续长高。”
  “高六寸?我想不,最多一寸半寸。”
  “敏思,别太看重外表,我还没去箍牙呢。”
  “你比我高一个头,子都,你当然不担心。”
  “我陪你打羽毛球。”
  她不再回答。
  十七
  张加扬去了北部之后并没有再与我联络,廿多岁的人世界大得多,恐怕他已经忘记我。爸爸来敲门:“子都,你妈妈头晕,不舒服。”我答:“她饿得发昏,给她一杯热可可,三百卡路里到肚,包证无事。”“她节食?”父亲吃惊。“你不知道?老妈不愿穿六号以外衣裳,平时只喝香槟、黑咖啡、清鸡汤。”他意外,“有这种事。”“她说中年女人没有吃饱权利。”“可是她以前从不为体重担心。”我看着父亲。可是,从前,李希汶有丈夫有家庭,今日,她又要重新回到市场兜转,体重成为重要一环,你能怪她吗,王保华先生。父亲看到我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他恻然内疚,转身离去。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我见他开始穿有颜色的衬衫,有一件还是粉红色的,真可怜,最后一点尊严也失去。我在日志上这样写:他们居然斗胆重新出外求偶,他们会求仁得仁吗?留待下回分解。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稳,半夜发觉地库有灯光,原来父亲在收拾杂物。看到我,他示意与我下棋,我们父女也许是最后一次对奕,下到一半,我困了,在老沙发上盹着,近天亮他才熄灯。第二早精神还好,爸就不能比,毕竟已经中年。
  忘得干净放年假时他搬走,母亲要上班,很可笑,由我与张先生送他到飞机场。我问张叔:“加扬好吗?”“他会回来写报告,接着往东岸找教授协商读硕士。”他建议找我母亲一起午餐。妈妈在公司正忙,摄影师架起灯光替火腿拍照,一只烤得油光水滑看上去美味可口的火腿。这只火腿经过化妆,放在白色瓷碟上,用菠萝衬托,灯光柔和,切开部分露出粉红色鲜肉,诱人垂诞。母亲在指导摄影师专心拍摄。她打理一本烹饪杂志,当然不可少美食彩照。替食物拍照亦有秘诀,我记得她说冰淇淋易融,工作人员用薯泥代替,像真度极高。张叔给母亲送上鲔鱼寿司。妈妈穿着长裤外套,看上去十分苗条,单独看,她仍然可观,可是不能站在廿多岁女子旁边,否则老嫩立见。偏偏她两个助力都年轻貌美,衣着大胆。我看了一会,决定到中央图书馆打趸。父亲以后不再回家来住了,我茫然,从前,子女会以为是他们有错,所以父母才遗弃他们,今日年轻人才不会那么笨,当然千怪万怪都是大人的错。我一个人踯躅回家。假期既闷又长,妈妈说:“我陪你去欧陆。”“都去过了:巴黎、日内瓦、威尼斯、马德里、里斯本、华沙、赫尔辛基……”处处不是家。“那么,再东京去。”“我只想好好在自己床上睡一觉。”“要不,到迪士尼乐园,我十分怀念该处,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小小世界,双眼睁得老大。”妈妈说不出地怀念我幼时情景,其实那时她最辛劳。“做游客天下最累。”我故意呵欠,“你又走不开。”“我刚从土耳其回来,的确用完了假期。”我忽然想起,“妈妈,度假回来你一直忙,你仿佛有大堆信件尚未处理。”“都堆在书房篮子里,大部分时广告信或邀请卡,我都不想理,改天拎到公司给秘书办。”我找到那只篮子,里边果然有阎泰寄出的黄色公文袋。母亲根本没拆开来看。我十分遗憾。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接着,更大的事发生了。我到门口邮箱收信,忽然看到对面张家的白色吉普车驶出,我以为是加扬回来,朝车子挥手,不料司机十分礼貌,也开启车窗与我招呼。我一看,不是加扬,是个陌生女子。她大约比我大三五岁,染咖啡色长发、大眼、红唇、牙齿雪白,把车子驶走。谁?这是谁?
  东窗事发说不定是母亲的对手,张叔其他女友之一。人家年轻力壮,还有生殖能力,老妈哪能比,我只希望女郎是加扬的伴侣。我把这事放在心里,不出声。除夕,母亲在下午开始做巧克力饼干,做了一盘又一盘,香闻千里,摆满整个厨房,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了半天她也没说累。我偷偷张望,只见她一边喝汽酒一边拌面浆,双颊通红,眼睛也布满红丝。东窗事发,她也发现了那个女郎。少女失意,可以痛哭失声,举止失常,我知道一个女同学失恋那年整个夏天穿着冬衣不肯脱下,直至秋季,她反而除脱外衣,吓大家一跳,原来她已瘦成一排骨头。后来怎样?一到春季她又似没事人一般,回复旧观,找到新男友,高高兴兴做人。但老妈已是中年人,社会对她要求不一样,她要大方、忍耐、平静。一盘盘饼干自烤箱取出,我轻轻走过去,把凉却的部分用透明纸每六件包好,预备送给邻居。她忽然掩着脸,“真累。”“妈妈,我们去选购整车尾箱干粮送到慈善食物银行。”“我疲倦,你去吧,我睡一觉。”我一定要她出外散心,她扭不过我,用毯子包着上身,与我到超给市场。她半醉,十分沉默,一直看着窗外风景。到了超市,我把罐头汤与即食面一箱箱放进手推车,还有汽水果汁及奶粉,看到玩具,也顺便买下。母亲忽然有点精神,她说:“香肠午餐肉也受欢迎。”我们推着两大车载满行李箱往附近粮食银行送,在门口已看到人龙。母亲轻轻吁出一口气。她明白我的意思了,幼时我闹别扭,她便把我带到粮食银行看老人或孩子轮候舍施。非洲或东亚的灾民也许距离太远,可是,这里只需廿分钟车程,便服可亲眼目睹比我们不幸的人。
  十八工作人员一见我们把车尾箱打开便服跑出来搬货,双方一言不发,只忙着操作。搬完了那年轻人说句“上帝佑你”。我们把车驶走。吹了风,我以为母亲已经酒醒,谁知她想吐,我连忙把车停下,老好母亲,真不亏是独立女性,她已经抓着胶袋在手,把面孔伸出袋里,尽情呕吐,我拍她肩膀,让她吐个痛快,并且递上湿纸巾。半晌,她吐完了,把胶袋口绑个结实,丢在一边,车厢一点不脏。我有顿悟,在现实世界里,一个人必须懂得如何收拾残局。回到家,我做热姜茶给她,“现在,你可以睡了。”她微笑,“女儿大了,照顾母亲。”我笑,“不敢不敢,我仍然是伸手牌,没有妈妈就惨。”她转身睡着。我替她盖上被子,我从平台上看到对面斜坡,那辆熟悉吉普车刚刚驶进车道,一个人跳下车来,呵,正是张加扬,他朝我家走来。我连忙开门,不知怎地,我泪盈于睫,忍都忍不住,紧紧拥抱他。他轻轻说:“我牵记你。”“我也是。”“给你的电邮一句也不复。”我没好气,“我没收过,你也许寄到别人的信箱去了。”“啊,那可真惨。”
  永久离开我把手臂搂着他腰身,加扬忽然轻吻我脸颊,我真没想到他的唇嘴那么柔软,我浑身震荡,血液涌到脸上,连耳朵都烧红。“我去梳洗,再来见你,在这期间,请你致电文具公司,我要一百打铅笔、颜色笔及胶水胶擦,请他们打折扣,我用来捐赠小学生。”“明白。”“呵,子都,比起他们,我们像住在香格里拉一样。”“毋须往非洲重灾区达浮习?”我微笑。他往自己家奔去。我掩上门,用手轻轻抚摸脸上唇印,它像永远留在那里,会吗,永远啊。妈妈曾经这样对一位伯母说:“她今天喜欢阿积?不要紧,别去干涉她,过一个月,她又会约会阿祖,少年人变来变去,你要是紧张,心脏病发,看不到孙子。”她有一只紫色枕头,上边绣着一行金色字样“孙儿是你没有杀死少年子女的报酬”。你说我们有多可恶。少年真的忘记那么快?希望是。去年读莎剧,罗密欧与茱丽叶最后两句使我潸然泪下,它这样写:“世上所有故事的悲怆,都不及茱丽叶与她的罗密欧”,我情愿忘记。才胡思乱想,加扬来了。我向他报告:“文具商七折优待,已准备好货品,等你去取。”“好极了,谢谢你,子都,听说你爸走了。”“是,”我惆怅,“他上了瘾以一八OOO公里时速在太空航行。”加扬告诉我:“我们要卖房子。”“什么,才住一年。”我惊疑。“这一卖一买可赚三十万元,家父与我会在东岸汇合。”“你们要永久离开?”难怪母亲那样失落,连我都打了个突。“到东岸来探我。”“当然,一定,呃,几时走?”“这几天一直有人来看房子,交了屋就走。”我不出声。“咦,你一直知道我要回东岸,我没瞒你。”“不是怪你,我只是想你那些星球仪。”“送你好了,别担心,我们会再见面。”他喝了杯咖啡就匆匆去办事。母亲的声音在背后出现:“可是来说再见?”“四邻右搬了又搬,百分之九十华裔都已经回流,只剩我们一家呆若木鸡。”妈妈笑,“我以为你最喜欢家里。”“你不走,我也不走。”妈妈闲闲说:“我走不动,即母女都不走。”“跑来跑去,究竟有什么好处?”“人往高处,水往低流。”“那真是高处吗?可以得到更多吗?”“那要问他们了。”
  人走茶凉她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妈妈永不令我失望。我笑说:“不知道谁搬进他们住宅,希望是一屋英俊少年。”母亲已转身忙工作去了。第二天,加扬告诉我:“一位姓蒋的新加坡华人,略看了房子上下,出价高过订货十万,无条件,立刻成交,请我们一星期内搬走。”那么快,他们办事能力高超。他又说:“两家四口一起晚饭可好?”我即时推辞,“我有事,你们去好了。”他不悦:“人没走,茶就凉。”我也不忿:“你是走定了,座位有限,茶座要为自身打算。”“你是茶座?”“你又可是茶客?”加扬吞下一口气,“子都,我们不要吵架。”“对不起,我幼稚,”我立刻道歉:“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无聊,我们是朋友。”他沉默不言,再问一次:“一起去好吗?”我却说:“我的确有事。”我到唐人街寻人。母亲也没有赴约,“哪里有时间无谓应酬,一顿饭吃五六个钟头,坐得腰?背痛,五官干?。人够现实才好,现实救了我们。岳泰电脑动画设计公司在唐人街。我一抬头看到那卒建筑就笑出来。大概屋内名贵器材甚多,整幢五层楼房子连天台都几乎用铁宠装起,设计特别奇幻,像一座太空馆。守卫如此森严,我先拨一个电话进去找阎泰。声音立刻传来,一贯毫无架子。“我是王子都。”他认出我声音,“子都,你好,何事?”
  十九
  “你还记得我?”“开玩笑,岂会忘记?”“我在你公司楼下,今天有空吗?”他说:“我立刻下来接你。”不到一分钟已经看见他在大门向我挥手。我奔过马路与他会合。他看着我,“见到你真高兴,请进来参观。”“我想先吃虾饺烧卖肠粉。”“跟我来,同事们都庆幸公司在唐人街,不愁吃喝,邻街还有间莲宫戏院,专演功夫电影,闲时我们去坐着发呆寻找灵感。”我笑,“你们公司用人否?”“你可以往安省莎拉登大学修电影绘画,暑假到我个实习,如果迪士尼罗致你,不要理睬,他们工作规矩刻板。”“我会谨记你的忠告。”“对,李希汶女士可有读那么旧信?”我问:“你要听假的真话,还是真的假话?”他失笑:“真的真话。”我唏嘘兼惆怅,“她以为那时广告单张,丢在一边不加理会,她很忙,也许,信该寄到公司。”他沉默,过一会说:“你的点心来了。”各式点心香酥软糯可口,又热辣辣,我吃了很多。“可是因为你父母感情上佳?”我苦笑,“他们已经分手。”往事莫提起。
  像个马戏班
  他在吃一碗云吞面,他说:“中文真神秘,分手,即一双合着的手分开,意义可想而知,有一个古字,作‘掰’,不知你见过没有。”“所以古时有一个卜算行业,叫拆字。”“是的,子都,我会说,女子爱住在大都会,又你会堵着耳朵不听馋言。”“那多好,”我笑,“你呢?”我把他面里的韭黄捞出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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