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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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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不是太小香槟区出产的葡萄,只可称汽酒,这是奥斯卡金像奖晚宴上喝的汽酒:美味可靠,有果子及奶油香。”
  她又取出若干小玻璃樽鱼子酱。
  我说:“这瓶是路易鲁德瑞,啊,这些全是粉红汽酒。”
  妈妈考我:“粉红色从何而来?”
  我答:“其实也不是真的粉红,不过有一丝腼腆,那是黑翩奴葡萄种皮子颜色,粉红汽酒并非甜酒,都相干乾。”
  “我留着等太空人回来喝。”
  “宇航员。”
  “希望他以后不必升空。”
  “这是他的工作,妈妈你不宜干涉他。”
  “我不会开口,但是我可出走。”
  我心往下沉。
  她用手抹脸,“子都,压力太大,我晚晚失眠。”
  我过去拥抱她。
  生活还算正常。
  直到一天早上,英文课放学,谢老师说:“于晶,请你跟我到校务处。”
  之后一个小时都不见她,接着,有人叫我也到校务处,我知道不好。
  我才走近,便看到于晶苦得双眼红肿,一塌糊涂那样蹲在校务处门口。
  “什么事,谁欺负你?”我惊骇地拉起她。
  她抽噎得说不出话。
  谢老师叫我:“子都,于晶是你最好同学?”
  “是,谢老师,什么事?”
  “于晶英文功课抄袭网上作品,你可知道?”
  “不,她不会那样做。”
  “这是证据,该篇是原文,该篇是她交给我的功课。”
  我一看,题目不对,“不,不是这篇,于晶,你原来作品呢?”
  于晶号啕大哭,“别告诉家母,不要告诉她。”
  我问于晶:“你的原文呢?你比较勃朗蒂与奥斯汀的作品,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镇定一点,慢慢说。”
  谢老师这时说:“慢着,我正奇怪,一个男生怎么写勃朗蒂与奥斯汀,对,是林大山。”
  电光石火之间,我完全明白了。
  我绝望地说:“于晶,大山骗走了你的原稿,你上当了。”
  谢老师问:“怎么一回事?”
  我把实情说出:“他先到我处,被我拒绝,又到于晶那里,骗去她的功课。”
  “这只是片面之词。”
  “谢老师,你知道这是真相。”
  “他一定否认。”
  “你得与他谈谈。”
  “那是另外一件事,可是,于晶,你为何抄袭?”
  “我不够时间,我做错了。”
  “我必须给你零分,并要求见你家长,于晶,作为警惕也好,以后不会再犯。”
  于晶知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得与我离去。
  我抱怨:“你也太糊涂了。”
  “他说与我一起看演唱会。”于晶饮泣。
  “你去了没有?”
  “去了,他驾车来接我,先吃龙虾,再去听歌,又送我返家,我很开心。”
  我微笑,“那还算值得。”
  “如何向家母交代?”
  “把事实告诉她,她会明白。”
  “不,她不是你妈妈,她不会明白。”
  “你瞒她一次,以后养成习惯,就会疏离她,渐渐生分,那会是遗憾。”
  于晶的头碰到胸膛。
  “我陪你回家,我帮你度过难关。”
  于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
  这宗买卖是于晶自愿,她不能怨人。
  于太太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很奇特,于晶告假,也不听电话,一个星期后,于太太来访。
  “王太太,”她说:“你一向是我家朋友,我特来通知,小晶下月赴英伦寄宿,这边学生太过散漫,不适合她性格,她太易受坏人唆摆。”
  我心咚一声,落到脚底。
  于晶是我好友,她一走,我必定寂寞。
  妈妈祝福她们一切顺利,万事如意。
  于太太走了以后,妈妈对我说:“一个人最好学会适应环境,天下乌鸦一样黑,否则难免失望。”
  林大山太坏了,我不相信世上到处都有这种奸人。
  于晶离校之后,我静下来。
  她并没有再与我联络,说到她,我鼻子发酸。
  妈妈劝我:“这不是伤心事,幼儿,不明白为何天色忽明忽暗,人忽来忽去,但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你会习惯。”
  我不出声。
  “这世上原无免费午餐,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相信于晶已经明白。”
  “妈妈,你太现实了,我与于晶,纯粹是友谊。”
  “所以才难能可贵呀,这是你们一生中最纯洁的岁月。”
  “司马太太同你也很亲近,每年生日都送蛋糕水果给你,她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母亲笑不可抑。
  “妈妈又笑些什么。”
  “司马太太是生意人,同行如敌国,树敌甚广,任何人收她茶礼,即与她同一阵线,做她的朋友,即是说,她的敌人,我也得照单全收,你明白没有?女儿。”
  “啊,”我耸然动容,“世道奸险。”
  妈妈微笑,“不要难过,你会结交新朋友。”
  新朋友,谁?
  过两日,放学在家,我正静静写功课,有人按铃。
  门口站着迪紫莉。
  我不禁喝一声采,尽管我不喜欢她,紫莉确是一个Babe:美俚语美人儿的意思,无脑归无脑,只穿着窄脚牛仔裤与小小白T恤,她已比许多人好看。
  也难怪她为天赋骄傲。
  我轻轻问:“你怎么回来?”
  “子都,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前来解释。”
  “我从未在背后说你无脑。”
  “我知,那人是林大山。”
  “紫莉,我没有功课可以借给你。”
  “我不是为功课而来。”
  我看着她不敢眨眼,“那是为什么?”
  “让我进来坐下说话可好,大家是同学。”
  我招呼她进屋,她永恒节食,我给她一杯清水。
  她诚恳地说:“子都,我参加了华裔小姐比赛。”
  “我听说了。”
  “假使得首奖,我到香港作国际比赛,我不回来了。”
  “你的功课呢?”
  “我的功课一直勉强,我不喜读书,我想加入香港娱乐圈。”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王太太与新闻界熟稔,她是今届评判之一。”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紫莉是为走后门而来。
  “伯母在家吗?”
  “她稍后回来,你自己同她说吧。”
  “子都,你觉得我可有希望入选?”
  “紫莉,你是美女。”我由衷说。
  “谢谢你,子都,你不记仇,你真大方。”
  “不过,你的外形太洋化,我会把头发染黑剪短,绝量少化妆,衣着勿太暴露。”
  “我听说香港崇洋。”
  “香港早三十年已过了那个阶段,你最好学习朗诵一些唐诗宋词,还有,学唱一段地方戏曲之类。”
  “啊,”紫莉说:“请多给我意见。”
  门一响,妈妈回来了。
  紫莉上去表明来意。
  妈妈微笑,“我不能徇私,不过,迪小姐条件这样,我是你不会担心。”
  紫莉又说了一些好话才告辞。
  妈妈忽然叹气,“她与你同年吧,也许大几个月,可是你看她多漂亮多懂事,大人一样。”
  我不悦,“妈妈嫌我貌寝,性愚鲁。”
  “可不是。”妈妈居然承认。
  六我悻悻然,“谢谢你,生母。”“我放不下心,女儿,你同人家不能比。”“紫莉的确有街头智慧,可是她功课欠佳。”“那你只好更用功读书。”“拿我去换紫莉好了。”我赌气。妈妈大笑,“我可不敢当,美妈才生美女,我与你大小一对番薯,正好配对。”“妈妈不是番薯。”“你也不是,天生我才,必有所用。”要是爸爸也在家里与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多好。我忽然问:“妈妈,你快乐吗?”妈妈答:“我快乐,太多人抱怨他们不快乐,我懂自处,也会自得其乐,我要求不高,少女时愿望已全部实现,又拥有你这般懂事女儿,我承认我快乐。”我很感动。老妈为知足常乐现身说法。可是总有现实烦恼,她说:“子都,下雪了,留意天气报告,今年天气异常,先是刮风,又足足下了一个半月雨,造成低洼地带水灾与公路塌陷,现在更大雪。”“明天一早我会起来铲雪。”“我会打电话叫园丁阿李来帮忙。”我俩休息,一间屋子两个女人,怪寂寞。第二天一早起床,一室光亮,我以为雪停了,跑到窗前一看,不禁哎呀一声,原来一整夜大雪,落了尺多深,天上仍然扯絮般飘下鹅毛大雪。
  好心邻居妈妈正在准备早餐,“今日学校停课。”“啊,多好,原本测验生物,吃饱了我出去铲雪。”“我找过阿李,他说要下午才来。”“下午不用他了。”“你做多少就多少,不用勉强。”“明白。”妈妈问:“测验成绩都还好吗?”我微笑,“妈妈不用担心。”“我回房去补一觉。”我正在穿雪衣裤,忽然听见门外有刷刷刷铲雪声。我出外张望,看到一顶红色绒线帽子,咦,这不是园丁阿李。那人听见脚夫步声转过头来,“破廿年大雪纪录,一号公路百余宗车祸。”他是一个大眼睛年轻人。我说:“这是我家车道。”“我知道,我叫张加扬,对面六0三邻居,家父知道你们母女只得一个女工,所以叫我过来帮手。”啊,多么好心,我精神一振。“我没见过你们。”“我们今秋才搬来。”“我们一起做吧。”我取过大铲,手势纯熟,不输给他。“咦,做得不错呀,不如与你一起到七九三号鲁地老夫妻处继续服务。”“你不累?”他笑:“不会比通宵泡酒吧更累。”说得好,我俩愈做愈起劲。到了鲁地家,老先生给我们喝杯热可可,他说:“本来每年到佛罗利达州避寒,今年不去了,说要打指模,又不准拎手提行李,多麻烦。”鲁地家有一架铲雪车,省力得多。完工后他硬是要付工资给我俩,我们不肯收,逃一般离去。张加扬脱去帽子,露出一头卷发,十分可爱。我问:“你在哪间中学?”“我在麦基尔读生物化学。”我顿感幼稚,我挥汗,“我得回去清洁一下。”“今日放假,你可想上山滑雪?”“我决定留家陪伴母亲。”“那么,我到唐人街给你们买粥面。”我纳罕:“你这么有把握,开的是什么车?”话还没说完,一辆悍马军车自对面斜路缓缓驶上,那尺米雪被特大轮胎征服压得扁扁作不了声。司机朝我招呼:“子都,早,可要上车一起出去吃粥?”我不认识他,他与张加扬一般国字脸,又老一点,我猜他是张兄,或是张父。我摇摇头,“你们去吧,请替我买华文报纸。”他们扬扬手走了,军车如履平地,羡煞旁人。回到家,母亲正微笑地说电话:“是是是。”看见我,连忙收线。我有点疑心。
  向往大学不久,张家送报纸及食物过来,原来母亲一早认识他们。那天多户人家停电,我家幸免,我专心在房写功课。我向往地想:大学生,明年我也升大学了,已向多间学校报名。幼时曾闹笑话,以为读完小学已完成终身学业。念小二时,班主任屈太太说:“孩子们,小学之后升中,中学毕业你们是大学生。”吓得我一见妈妈就喊:“妈妈妈妈,原来我们要去巨校!”巨校这笑话自此一直在家里流传。没想到这一天会得来临。第二天雪虽然停了,交通困难,寸步难行,妈妈喃喃说:“我叫亲友们通统不要来,家里有孩子要读书,还有个原因,退休人士当然是留在温暖亚热带好,若要转变环境,每年夏季来住上三两月已经足够。”她借张家军车送我到学校。那天我在饭堂吃三文治,李志恒过来坐我对面,“子都,请我喝水。”“为什么要请你?”我莫明奇妙。“因为你家有钱,你又是独女,我看到你妈妈又换了新车。”我生气斥责:“你才有钱!”“有钱不好吗,从前人人爱充富有。”“这是侮辱,家境好则不必工作,有钱不用读书?”“喂,你不请客我找别人请。”我扔两块钱给他。
  七有人在我背后说:“子都,借卫生棉给我。”我一看,是珍妮,我说:“洗手间有售。”“我没角子。”我取五角给她。不一会珍妮匆匆走来,“子都,不好。”“什么事?”“卫生间里有血。”“找老师呀。”我站起来。“我已通知纠察,但那伤者好似是华女。”我背上书包与她奔进卫生间。一进去听到哭泣与呻吟声。我见一格洗手间关紧紧,敲门,没人应。我爬上另一格厕所站上去看。有人哭叫:“走开走开。”我一张望到情景,顿时魂飞魄散,我大声音喊:“打九一一,打九一一。”这是老师与纠察也已进来,“什么事,你看到什么?”“她生产,我看到婴儿,我--”老师把我拥在怀中,“嘘,嘘,叫学校看护前来。”她大力撞开厕所门,我进去扶起女同学。纠察脱下外套,那小小初生婴像洋娃娃似,动也不动,浑身紫僵。我忽然受不了刺激,四肢发软,眼冒金星,晕倒在地。
  不准谈论醒来时在学校休息室,看护近距离看视我。“那女同学呢?”我问:“她不像高班学生,她好似只有十三四岁。”看护低声说:“王子都,这件事请勿宣扬,亦不要在网志谈论,以免招致公众不安。”我颓然,是,校誉最重要。“女同学及婴儿已被送往医院救治,警察也已来过,此事已经平息,你与珍妮放半天假休息吧。”此事已经平息?我瞪大双眼。“不幸那早产儿已经夭折。”看护叹口气。我充满惊怖,别转面孔。“唤家人来接你吧,叫计程车亦可。”我缓缓站起,拎起书包,这时那背囊比平时沉重十倍,我发觉身上染满血渍,我到储物柜取过外套罩住,打电话叫计程车。到家我取出锁匙开门。我先更衣,然后走进厨房做杯热茶。我发觉母亲不但在家,而且有客。客人正是对面邻居张加扬的父亲。他一见我便伸手出来,“子都,让我介绍自己,我是加扬的小叔张克志,你也叫我志叔好了。”我朝他点点头。厨房桌子上放着冰桶入长笛酒杯,他们开了汽酒正在品尝,一边还有银碟子盛着芝士、葡萄及鱼子酱。不是说等太空人回来才开瓶吗。妈妈说:“子都,你脸色不对,可是不舒服?”“我感冒了。”我连忙说:“我回房休息。”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活动范围。我伏在书桌上像块石头。珍妮打电话给我,“子都,你回到家了?”“是,”我说:“你呢?”“我十分震惊,那女孩去年才进中学,人十分文静,成绩一般,她叫朴京玉,韩裔,才十四岁。”“她终身疤痕不减。”我感喟。“校方不准我们谈论此事。”“我俩同是目击证人,不在操场上宣扬也就是了。”“据说她男朋友是高年级学生。”我说:“去年我听说教育局打算把中学部分初中及高中分校,这意见很正确。”“你初中时有无高班男生企图约会?”“我长得不漂亮,无此烦恼。”珍妮苦笑,“我也是,真是不幸中大幸。”“韩裔家长非常严厉,那女孩要吃苦了。”珍妮说:“你好好休息,明天见。”我连忙躲回床上,仿佛被褥可以保护我。妈妈稍后进来看视:“你没事吧,我炖了鸡汤。”那天晚上我早睡,朦胧间看见妈妈捧来一盅鸡汤叫我喝,我打开盅盖,看见汤里泡着一个没有生命听婴儿。我尖叫,倒翻鸡汤,我声嘶力竭痛苦哭喊。这时妈妈奔进,“子都,你做恶梦?”她把我当幼儿般紧紧抱住,我喘息着缓缓恢复平静。
  教育失败“梦见什么?”“不记得了。”我不想说出真相。“可要过来与妈妈一起睡?”“不用了。“幼时老籍故赖她床上,妈妈有时不胜其烦,“走,走,缠死人“,”妈妈不要我了“,”是,暂时不要“,可是三五岁的我仍紧紧抱住她。第二天回到学校,珍妮过来招呼:“早,子都。”这件意外把我们拉一起。“我整晚睡不好。”“你瞧我的熊猫眼。”我俩苦笑,经过小礼堂,看到社会福利署服务员正在向低班同学讲解生理卫生,那只木制阳具模型我们均见过多次,护士正教导如何用避孕套,同学们咯咯笑个不停。珍妮摇头叹息:“不能说学校不教我们。”“是呀,”我说:“自小学三年我们就见过这件模型。”“失败,教育失败。”“父母也应羞愧,孩子怀孩子,他们却茫无所知。”“子都,我决定不要子女,责任实在太大。”我说:“我也这么想。”我俩重重叹息一声,走进运动场。同学们仿佛都知悉了这件事,可是都觉得不应声张,那一天,气氛有点着凝重。
  八除出但以理打英式足球摔一跤跌破额头,没有其他事。我想知道朴京玉去向,可是不知问谁。我在护理间徘徊,看护看一允,轻轻说:“父母已携她返回首尔。”我总算知道了结局。这是结局呈,当然不,此事永无结局,我们陌生人尚且恶梦连连:何况当事人。“那个男生是谁?”我握紧拳头。“她无论如何不肯说。”她想保护他。“子都,我知你关心此事,不过,校方觉得已告一段落,要向前看。”我点点头离开。放学我留美术室做设计,教师派发单张。“这是离岛旅行写生计划的申请表,附加费三百五十元,订金一百五,子都,希望你参加。”我把申请表交给母亲。她立刻眉头一皱,“学校什么都好,这种外展活动却叫人吃不消,洋童是野人,同苍蝇王故事一样,去到何处睡到何处玩到何处,华人家长尤其反对女生在外度宿,我活着一日,都不会签这种同意书。”我说:“我已经长大了。”妈妈的声音提高:“大,有多大?同十岁时有什么不同?会收拾书包会沐浴就叫做大人?还不是妈妈提供衣食住行,你只要住在家中一天,就得听我的话。”我见她动气,便说:“明白,明白。”“社会应该帮助父母,完成育儿艰苦工程,可是你看,事实刚相反,报纸副刊天天教训父母:要亲子、要了解儿童:硬把新生代捧成公主王子,我们小时候,教的又是另外一套,”母亲愈说愈气,“彼时老是宣扬卧冰求鲤,萤火夜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叫我们中年人如何适应,嘎?我们也是人,不见得有朝为人父母,立刻立地成圣。”我唯唯喏诺。
  失去好感她说完了,把申请表扔到垃圾桶。我劝说:“王李希汶女士,请你冷静。”她吁出一口气,看着我,“我亲手一口一口把你喂大--”“我都听你的。”她忽然鼻子通红。“我还有功课。”我藉词逃避。本想问她是否与张家很熟,被她抢先一闹,失去机会。妈妈是与我玩政治吗?勃兰顿在网誌上说:下了十二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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