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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护人张梁翰当即理正气壮地答道：“对第七组证据，我方不予认可，刑讯逼供时不在审讯室无法监控，验伤报告也是虚假的，我方稍后会提供相关证据证明刑讯逼供存在。”
“对第六组证据，我方不予认可，要求予以排除。被告人的有罪口供，是侦查机关刑讯逼供所得。根据《华夏国刑法》第五十四条之规定，采用刑讯逼供等非法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采用暴力、威胁等非法方法收集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应当予以排除。为此，被告人的口供应作为非法证据予以排除。”
“对四组证据，我方已经说明是被告好心搀扶刘菲亚时，被酒醉的刘菲亚无意识地撕扯下来。光凭一枚掉落的纽扣只能说明我方和刘菲亚有过接触，而不能说明到底是如何接触，公诉方武断认为是拉扯中刘菲亚抓取的，但从死者的尸体来看，没有任何暴力侵犯的痕迹，故公诉人的假设不成立。”
“我方要着重指出，老师出于关爱学生，搀扶酒醉的学生合理合法，因此臆断老师有不轨行为，这是荒谬的推理。彭*宇案一出，举国上下不敢扶摔倒的老太太。如果以我当事人扶过酒醉的学生就断言其有犯罪行为，那么全国上下都不敢扶酒醉的人。”
“对第一组证据没有异议，但证明内容有异议，被告人在出去叫酒时搀扶过刘菲亚，但刘菲亚表示没事后，被告人离开并返回了包厢。这些人的证言也证明了，刘菲亚在坠楼时被告人已经在包厢，这恰恰说明被告人与刘菲亚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对第二、三、五组证据，我方认为其都是证人证言，按照法律规定证人应当出庭作证，接受当事人的质询。我方申请对证人进行质询。”
审判长答道：“证人依次出庭作证，被告人可以询问。”
在执勤法警去带证人出庭的这个时间间隙，旁听的人不由得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张梁翰的表现太强悍了，几乎推翻了控方提交的所有证据，把黄艺锋打造成为一个完全无辜的冤枉者。
黄艺锋的家属更是一脸喜色，还有人为黄艺锋叫屈，不时用眼神鼓励黄艺锋。他本人更是得意连连，面露喜色，好像就要逃出生天了。
死者的家属有迷茫不解的，有痛苦愤怒的，一时间搞不清事情的真相了。
老刘坐不住了，老脸痛苦地颤抖着，眼睛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压住声音问李超：“李律师，这个混*蛋在颠倒黑白，逃脱责任啊！我担心……”
李超却岿然不动，淡定地道：“老刘不用担心，他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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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推翻指控（）
第一个进来的证人是那个被黄艺锋侵*犯过的女大学生陈艳。她进来后，畏惧不安地坐在证人席上。
辩护人张梁翰盯着陈艳，严肃地发问：“你和黄艺锋是什么关系？”
陈艳胆怯地低声道：“黄艺锋是我日语老师。”
“除了这种关系，还有其他吗？”
陈艳沉默着没有回答。
张梁翰提高声音，大声道：“回答我！”
陈艳头低下来，眼睛不敢看人，盯着桌面，喃喃地道：“9月10日晚上，黄老师叫我出去喝酒，我喝醉了，然后他带我去了酒店……”
张梁翰点点头，继续发问：“黄艺锋和你发生过关系，你是自愿还是被迫？发生关系后，你们是如何相处的？请如实回答。”
陈艳眼神有点茫然，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只是我醒来后，他说会对我负责，然后我就……我就不知怎么办呢？”
“之后，你们是否再次开过房？”
“有过。”
张梁翰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说道：“也就是说，你们一直保持着不伦之恋。”
“是。”
“你们在刘菲亚坠亡前三天是否吵过架？”
陈艳点点头，答了声“是”。
“为何事吵架？”
“发生关系后，黄艺锋答应对我负责，会尽快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后来，我看他迟迟没有动静。而且他无耻地在我面前说刘菲亚漂亮，要把她灌醉，给我找个姐妹。我气坏了，所以吵了起来。”
“也就是说本案事发前三天，你和黄艺锋感情上有摩擦，发生过争吵对吗？”
“对。”
张梁翰反问道：“既然你说黄艺锋和你说过要灌醉刘菲亚，为何三天后黄艺锋叫喝酒，你会约刘菲亚前去呢？”
陈艳有点支吾地道：“我……；我以为黄艺锋是和我开玩笑的，而且我也想试探下他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张梁翰质问，“既然你说自己知道黄艺锋预谋对刘菲亚不轨，为何事发后你不揭发呢？”
“我……我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我的心很乱，所以我没说…”
“那为何对方诉讼代理人找到你，你又改口称知道黄艺锋有预谋犯罪呢？”
“我……我觉得不说出真相来，会寝食难安。”
“刘菲亚坠亡当天，对方诉讼代理人是否给过你他的名片？”
“是。”
“原告人会请李超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是不是你给的原告人名片？”
“是。”
“尊敬的法官，我问完了。”
法官要执勤法警将陈艳带了下去后，张梁翰带着洋洋得意的神色扫视了李超他们一眼，发表质证意见，“通过刚才对证人陈艳的质询，我对第二组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证人陈艳与被告人有不伦恋情，陈艳为达到延续不伦恋情甚至逼迫被告人与妻子离婚。”
“因被告人没有采取行动，陈艳就对被告人不满，发生争吵。到后来刘菲亚意外坠亡，陈艳与对方诉讼代理人接触之后，陈艳因爱生恨，受对方诉讼代理人引诱，故意捏造事实诬陷被告人。”
“证人陈艳因为与我方当事人有情感上的怨恨，蓄意抹黑我方当事人，故其证人证言应不予采纳。”
张梁翰干净漂亮将使陈艳的证人证言真实性大打折扣，从而大大削弱了对黄艺锋的指控力度。
老刘叹了一口气，苦着脸抱着胳膊痛苦地坐在那，形势已经不利了。而站着受审的黄艺锋却松了一大口气，形势一片大好。
酒店服务生接着进来接受质询。
张梁翰盯着他，严肃发问：“你说黄艺锋找你叫了酒后，看到他往刘菲亚所去的洗手间方向离去。那么你看到过黄艺锋与死者发生过拉扯争吵吗？”
“没有。”
“那么你亲眼看到过黄艺锋尾随进入洗手间吗？”
“没有。”
张梁翰再次自得地发表质证意见：“对第三组证据，我方认为证人只是看到过被告人往洗手间方向去过，并不能证明被告人拉扯过受害人，也不能证明被告人进去过洗手间。我方已经反复说明过，被告人只是去搀扶酒醉的刘菲亚，很快又返回了包厢！”
老刘的眉毛拧巴起来了，坐立不安地侧了侧身子，又一个证据被推翻。黄艺锋放松地站着，嘴角都带笑了，又一个指控被削弱。
第三个进来的证人是坐在洗手间对面酒店的顾客。
“你目睹了刘菲亚坠亡的整个过程，那么你是否看到被告人在洗手间里出现过？”
“当时死者站在窗台上，我只顾看着死者了，而且死者站在窗户上遮挡了视线……”
张梁翰大声打断证人的话，强硬地说道：“你就直接回答我，你看没看到被告人出现在洗手间？“
“没有。”
“自始至终没有看到？”
“没有。”
张梁翰带着一股兴奋之情，大声道：“对第5组证据，经过询问，证人亲口承认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过被告人在洗手间，这恰恰证明被告人没有实施过犯罪。”
张梁翰稳操胜券地做最后总结，“经过质证，我们能清楚地发现，被告人黄艺锋完全是一个被刑讯逼供、恶意陷害的无辜者。侦查警官为了完成破案任务，对被告人屈打成招；学生陈艳因为不伦恋情，因爱生恨做伪证，故意诬陷被告人犯罪；事发时坐在对面酒店的证人全程目睹死者坠亡过程，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过被告人在洗手间出现过。这些无不说明，被告人黄艺锋根本没有实施过任何犯罪行为，请求法*庭宣判被告人无罪，当庭予以释放！”
张梁翰这掷地有声的话音刚落，整个审判庭陷入了一股躁动。旁听席上被告人的亲属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人竟然情不自禁地拍了怕手。更有人眉开眼笑，冲着黄艺锋做着v字手势，以庆祝胜利。
他们带着洗脱犯人家属嫌疑的喜悦，露出微笑，高兴地交头接耳。
黄艺锋已经喜上眉梢，得意地顾盼自雄，带着一股胜利者的骄傲。
而受害人的家属已经彻底炸开了锅，他们完全迷茫了。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刘菲亚的坠亡真的是一次意外事件。
而老刘的眉毛紧锁，抿着嘴唇，瞪着黄艺锋，重重地喘着粗气。天啊，明明发现了真相，却被坏人惊天逆转逐一洗脱嫌疑，女儿会死不瞑目啊！
就在这个时候，李超举手示意，“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我要求向法*庭提交一份新的证据！”
……
亲们，今晚千郡去喝了定亲酒，心里百味杂陈。男方的家长是我处理过案子的当事人，我对其人品深感担忧。女方是我亲人，我告诫过男方的情况，但她义无反顾地表示同意。酒喝了，但愿我只是玻璃心，祝他们幸福！或许这就是生活，真实又迷茫！
第26章 犯罪中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超的身上。
老刘霍地一下抬起了头，炯炯有神地盯着李超，那目光中饱含着希望与期待。迷茫的死者家属也振作起精神，激动地看着李超，他们实在难以接受刘菲亚是坠亡这一惊天逆转。
黄艺锋嘴角的微笑凝固了，不安地偷看着李超。黄艺锋的亲属收起了欢呼雀跃的笑容，转上呈现惊讶、忐忑之色。
辩护人张梁翰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之前利用非法证据排除原则已经排除了黄艺锋的有罪口供，又通过质询证人推翻了那些间接证据。
直接的有罪证据被排除，侧面证明黄艺锋有罪的间接证据被推翻，控方证据链条破裂，正形势大好之际，猛然间李超竟然提出新证据。
这不能忍，张梁翰当即大声抗议，“反对，强烈反对，刑事案件应该在侦查阶段就要收集好相关证据。我方请求法庭不予接受诉讼代理人提交的证据。”
李超当即毫不客气地驳斥道：“辩护人，我要提醒你学习下《华夏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九十二条之规定，法*庭审理过程中，当事人和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有权申请通知新的证人到庭，调取新的物证，申请重新鉴定或者勘验。我作为诉讼代理人在法庭调查阶段提出新证据完全符合法律规定。”
法官点点头道；“准予诉讼代理人提交新物证。”
张梁翰不甘地撇了撇嘴，变数来了。黄艺锋的心剧烈不安地跳动。
李超先谢谢法官，再冷冷地扫视了黄艺锋一眼，痛心地道：“庭审之前，我本不想提交这份物证，因为这份物证涉及到死者及其亲属的人格尊严。我不想死者去世之后，都让他人再次感受到她死前所受的践踏，让她死后受到第二次伤害。”
“被告人一味狡辩，毫不悔罪，为了维护公平正义，为了给死者一个公义，无奈之下特向法庭提交这组物证。”
李超拿出一份玻璃盒子来，盒子里面封闭着一件裆部撑开的黑色丝*袜。
李超举起玻璃盒子，对着合议庭成员展示，“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这件黑丝*袜是事发当晚死者所穿。”
说着，李超另一手拿出一份勘验报告，扬了扬说道：“经过勘验，在这件黑*色丝袜的裆部上面有被告人黄艺锋的手印、指纹。”
李超冷冷地看着黄艺锋，厉声道：“也就是说被告人的手在事发当晚触碰到死者隐私部位，行侵*犯之事。”
“丝*袜上的被告人手印，直接证明当晚其对死者曾实施过侵*犯行为！”
老刘忍不住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嚎了声，“我可怜的女儿啊！”
死者的亲属都一脸怒容地瞪着黄艺锋，有几个女家属忍不住掉了眼泪。
窃喜的被告人家属傻眼了，这么强有力地证据摆在面前如何狡辩。
黄艺锋怨毒地瞥了李超几眼，脸上喜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张梁翰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到这个案子，他反复琢磨，抓住了公安局朱队长曾经对黄艺锋动过手这一个突破点，精心设计了辩护策略。
以非法证据排除原则入手，排除掉黄艺锋的有罪供述。剩下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张梁翰巧妙运用各种询问技巧，或者推翻证据，或者将证明内容转化为对黄艺锋有利。
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中，眼看就要成功了，却不想李超竟然拿出了直接证据，有力地证明黄艺锋实施了犯罪行为。
张梁翰不由得对李超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从业时间短，但庭审辩论和驾驭能力超强。
“被告人对诉讼代理人新提交的物证进行质证。”
张梁翰只能空泛地答道：“这份证据，只能证明被告人与死者在当晚有过身体接触，并不能证明被告人就是实施犯*罪，更不能证明刘菲亚的坠亡是被告人犯罪行为引起的。”
这样空洞的辩白没有任何说服力。
“被告人本人对此份证据有什么要说的吗？”
黄艺锋激动地抬起头，大声地胡搅蛮缠，“我没有对刘菲亚做过啥，我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手滑，喝酒嘛，难免有触摸，这只是凑巧而已，不能证明任何问题。”
“嗡”的一声，旁听的人炸了锅，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啊。都摸到人家女孩的私*处了，还说是手滑。这是欺负大家的智商了。
李超当即严厉驳斥道：“凑巧叫女孩去喝酒，凑巧女孩喝醉了，凑巧你去扶女孩，凑巧女孩抓掉你的纽扣，凑巧你不小心手滑，凑巧就滑到女孩最隐秘的地方。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所有的凑巧都是你用来掩盖自己的罪行。丝*袜上的手印，清楚地告诉世人是你对女孩实施了犯罪！”
老刘也是激动地连连点头，流着泪指着黄艺锋鼻子骂道：“臭不要脸的畜生，手滑？你当我们是白痴啊！我恨不得剁了你这个禽*兽的手和下面。”
“肃静！肃静！”
法官维持好秩序，庭审继续，辩护人顿时失掉了火力，没了之前顾盼自雄地味道。
张梁翰虽然凭借着验伤报告、医学证明，证明被告人的腿砸伤过，公安机关在侦查时存在刑讯逼供行为，排除了黄艺锋的有罪供述。
不过虽然黄艺锋的供述没有证明效力，但张梁翰无力推翻李超提供的物证，那么就不能为黄艺锋开脱。
在辩论阶段，张梁翰始终无法推翻李超对黄艺锋的有罪指控。不过老练的张梁翰又拿出一个新观点来帮助黄艺锋减轻处罚。
张梁翰大声地发表意见：“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我作为被告人的辩护人，特发表如下辩论意见：一、被告人没有实施犯罪行为……二、即使被告人强*奸罪名成立，那也是强*奸中止。”
“刘菲亚作为一个娇弱的少女，已经酒醉。被告人作为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如果执意要实施强*奸行为，刘菲亚根本不能抵挡。被告人有强&奸的能力，但并没有继续实施强*奸行为，因此假设被告人犯罪成立，也应认定为犯罪中止。”
“按照《华夏国刑法》第二十四条之规定，在犯罪过程中，自动放弃犯罪或者自动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发生的，是犯罪中止。对于中止犯，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当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当减轻处罚。为此，被告人即使强*奸罪名成立，也应减轻处罚，最多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张梁翰说完，瞧了李超一眼，这场官司他和李超辩论出了真章。他很期待李超会如何回应。
第27章 正义不缺席（）
李超当即针锋相对辩驳道：“辩护人故意混淆犯罪未遂与犯罪中止两个概念。本案中，黄艺锋是典型的强*奸犯罪未遂！”
“黄艺锋早有预谋要对死者刘菲亚实施性*侵，并采取具体的犯罪举动，约刘菲亚喝酒，将其灌醉。再趁其入厕之机，实施罪行。但刘菲亚激烈反抗抓扯下黄艺锋的上衣纽扣，黄艺锋怕动静太大。暂时收手，然后尾随刘菲亚进入洗手间，继续实施犯罪。”
“只是受害人反抗剧烈，攀爬到窗台上以死威逼，黄艺锋才再次收手。这些充分说明，黄艺锋是想要实施强*奸犯罪，但受害人反抗激烈，其没有得逞，这是典型的‘欲而不能’，属犯罪份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应为犯罪未遂。根本不是辩护人所辩称的‘能而不欲’，不属于犯罪中止。”
“并且请各位注意，黄艺锋行为恶劣，对自己学生接连下手，肆意残害花季少女。其犯罪导致的后果极其严重，刘菲亚为反抗性*侵，以死相逼，惊恐之下失足坠楼。按照《华夏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三款第五项之规定，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五）致使被受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综合考虑黄艺锋犯罪的主观恶性，严重后果，恶劣影响等因素，我认为应判处其无期徒刑。”
李超的一席话说得老刘等受害人家属义愤填膺，老刘也当即跟进表态要求严惩黄艺锋。
庭审进入最后陈述阶段。
李超看着黄艺锋，铿锵有力地发表最后陈述，“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受害人刘菲亚是一个年仅18岁的女大学生，正值青春年华，长相甜美，性格单纯，怀揣着少女的美好梦想当一名空乘，远离家乡到深鹏求学。”
“不料，就读的学校管理不善，对学生不尽管理责任。更悲剧地是，遇到人面兽心的老师。教书育人的老师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