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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现在的技术，也理解不了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运转的？”
“是啊……”研究员说道：“虽然最近发现了远距离传输的方式，但是还没办法理解它是怎么运转的，甚至，我们连它怎么消化食物的都不知道。”
“对了，它吃肉的？”队长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指着里面那几个蠕虫吃的东西问道。
“它最近比较喜欢吃肉。”研究员说道：“但基本不会太挑剔，它什么都吃，石头，金属，泥土，各种各样的物质都能食用，偶尔会排泄出奇怪的，像是沙石般的东西。”
“但是研究排泄物是无法得出什么结论的。”研究员道：“也许把它解剖能知道什么，但这是唯一的一个，不可能那样做，如果它是单性繁殖的话，也许未来能研究它的幼仔吧，但我们也不知道它长到多大才繁殖。”
“……真是很麻烦啊。”队长道：“算了，先想办法让它弄出传送器。”
研究员说道：“它刚吃饱，可能有一段期间是做不到的，对了，队长，最近有几个新手来到了研究室……”说着，研究员走到队长身边，悄悄地对着它说道：“你的亲戚也来了。”
“我知道了……”队长也小声地道：“不能让总管知道这件事。”
虽然它们的声音很小，但是间谍却完全地听到了。
……新手么？这个词是琳翻译出来的，这个词可以用作很多的意思，像是一只新鲜的手，一只新的手，不过这里的意思指的似乎是刚加入这里的新虚民。
说起来，以它们的身份加入这里好像挺有趣的呢。
……所以，间谍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新手，然后想办法替换掉了里面的一个新手的身份，这样，间谍也再次以新的身份加入了它们……
琳在混进去时，发现这些新手似乎来到这里很不容易，要经过很多的测试，同时被要求至少是‘五学者’才有可能……
五学者是一个称号，就是代表着幼仔的学习期结束后，这个幼仔到底掌握了的专业技能数目，来到这里研究的要求掌握有关生物，机械之类的至少五项专精。
通常的幼仔只会一两个专精，虽然它们学习时基本什么都看，但能学到精的地步的不多，这种幼仔组成了虚民中最庞大的团体，就是在外面见到的那些，不停地在街道上来来回回工作谋生的虚民。
掌握三个或者更多的虚民，通常能成为管理者，或者小头目之类的角色，它们当然过的也就轻松一些。
而掌握五个或者更多的虚民，就有资格成为一些顶尖的角色，像是在这里的研究员。
它们拿着大把的虚币，看着这里美妙的景色，同时做着轻松的工作，这是所有虚民都十分羡慕的事情。
可以说，虚民未来的生命，全在它们的学习能力之上，因为没有教导者，而且世界上所有的资料都有了，学会了什么全都处决于虚民幼仔自身，虚民们以这种方法来挑选出精英。
当然，还是有一些例外的，在这些新手研究员里，有一个学习时只会了一种专精，但是因为它是队长的亲戚，所以在队长的帮助下，它用一些方法进来了这里。
这种现象很常见，一般来说如果父母是比较强大的话，它们的幼仔即使整天玩闹也可以全然无忧……
不过，这里似乎只有少数的虚民知道队长和这个新手的亲戚关系，大多数虚民都不知道，包括这里的总管，据说这的总管是一个很认真的虚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琳打算给总管说这件事情，这样似乎会很有趣。
不过，在那之前应该先要做一些别的事情。
“这是你的装置。”间谍扮演的新手被一个看上去比较老的研究员带领到了一个房间，这个地方是位于能观察海星的‘综合研究所’旁边。
“这里的规矩你应该已经知道，忘了的话可以看影像里的。”
这个研究员不像之前的带领员那么热情，它随便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这里有着齐全的设备，还有着有关于这里的大量资料，看来能够充分地理解这里的一切。
虽然说，琳也几乎已经猜到了。
“这个就是我们称为启动器的东西。”在第二个白昼，间谍和一群新手正站在观看海星的透明墙壁之前，一个研究员正在介绍这里的情况。
新手们看着这个海星的模样都非常惊讶，因为这和外面的资料所能看到的完全不同。
“就如你们所见，它和外面宣传的传送器模样不太一样。”研究员说道：“但它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在最初，它的确和外面宣传的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一滩内脏。”
“但是……这些内脏并不是死的……”
研究员介绍着有关这里的情况，还有新手们应该做的事情。
而琳则在把它和遥远虚空上的另一个海星作为对比。
在最初，它们发现虚空巴士留下的像是内脏般的物体时，虚民将它保留了下来。
而它们很快发现，这个东西在常温环境中会出现类似腐烂的现象，所以它们打算把它放进低温环境之中。
一般的低温还是会继续腐烂，于是虚民开始将温度越调越低，后来在到达某个程度时，它们总算发现这个物体不会继续腐烂，甚至还会开始成长起来。
后来，虚民就开始研究这个生物了。
最初，它们只是将它作为普通生物对待，并试着给它喂食，它们发现能它能吃种类繁多的东西，但是进食频率不是很高，有时甚至数年才吃一次。
最近，它们发现这个海星很喜欢吃带有放射尘的东西。
后来，这个生物在成长的过程中，‘生产’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种奇怪的东西，就是传送器。
这个东西也是活的，虚民将它分开来放置，后来在偶然的时候，它们发现这个东西突然就不见了。
而在它不见的时候，海星则会散发出强光，而且还检测到了奇怪的能量。
这就是它们发现传送的开端。
而然，在虚空另一边的果冻海星，显然琳并没见到它生出什么传送器，但是它们的生活习惯，似乎和这里的十分相似。
那个果冻海星，也是以各种东西为食，在最近它甚至吃掉了舰长的一只手。
不过，不管它们怎么样，琳都能确定海星不是被丢下的东西。
它们应该是……虚空巴士的幼仔。
第十六章 百年的信号（）
如果一个生物持续地成长下去，那会怎么样呢？
那也许是没有尽头。
只要细胞核信息允许，一个生物可以永远地成长下去，但如果一个不完全依赖细胞核信息的生物呢？
从这头海星上，琳能发现相当多的东西。
它是一个异结构生物，以后就用这种称呼来称呼非绒球类的生物好了，也就是说这个海星和虚民以及常见的绒球生物有着完全不同的身体组成成分。
琳最近放了一些微型兵种进入海星的研究室里去进行观察，它也是用蠕虫捕食，蠕虫将吃进去的食物绞碎分解，转化为纯粹的养分给海星吸收掉。
这个转换过程相当复杂，蠕虫用多种特殊的物质和方式配合，将原本琳所熟悉的物质转换成完全不同的物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弄清楚它的转化过程，如果弄清楚的话，也许会得到很大的启发。
这里的海星也像果冻海星一样，体内是一堆果冻一样的物质，但不同的是，它有一个可以被称为核心的结构，这个东西像一颗橄榄，位于海星的中心。
似乎是完全的密封，微型兵种还没有找到可以钻进去的地方，因为有可能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琳并没有挖开个洞钻进去。
这里，似乎就是传送启动的关键。
据虚民的记载，在启动传送时，一种未知的能量会从海星的中心释放出来，然后传送器就开始反应，进行传送。
传送有两种，将传送器送至固定的区域，或者将在区域内的东西拉回来。
虚民发明了复杂的仪器来引导这种传送，目前已经能完全控制传送的目标，同时它们也发现了在传送器附近将信号传送回来的方法，这样无需启动传送也能进行远距离沟通。
不过要启动大型传送就比较麻烦，虚民要用一些方法刺激这个海星，并让它释放传送。
最初这个海星会自己偶尔将传送器传送到远处，但后来虚民用一些东西提前预知它想传送，并且阻止它的擅自传送
对于这种生物，加上目前对虚空巴士的了解，琳可以进行一些总结……
虚空巴士应该是一种多重混合生物，即有着一部分不同于绒球生物的成份组成的身体，也有着类似绒球生物的成份，不过这一状态在它的幼仔时期体现不出来。
幼仔显然是完全的‘异结构’，而且只能在低温环境下生活，虽然不适合在虚民母球上，但却很适合在虚空中，它的适应温度和虚空的常见温度是一样的。
而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它的适应范围会慢慢加大，例如虚民母球里的这头，据说已经快要适应常温了。
虚民一直用温度的方法控制它，限制它的活动范围，或者对它进行刺激等等，如果它适应了常温，那么就会难控制的多。
它最初应该只有十米多的体型，而且样子也不像海星，但是在食物不缺乏的环境成长了数百年后，才长大了三倍多，感觉相当的慢呢……
虚空巴士的成长也许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像是长成三十公里直径的庞然大物，不知道要用多久……而且，就算是巨型的虚空巴士，也有长的更大的可能。
但显然在很小的时候，它似乎就有传送的能力了。
最近，虚民也需要更多的传送器，一般来说传送器是随机产生的，不过虚民最近似乎想用一些方式刺激它生产。
对于这点，琳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传送器，是它生产出来的，每次生产似乎会消耗很大的能量，并且让它很疲倦，它为什么要生产传送器呢？
然而，在果冻区域的海星，它们就不会产生传送器，甚至体内连个传送用的‘核心’都没有，但它们的确是同一种生物，除了传送外，别的方面可以说一模一样。
那么是为什么呢？这个海星难道是想产出传送器给虚民用么？
琳觉得可能是完全相反，它很讨厌这些虚民……
虽然不知道海星作为幼仔，为什么会被虚空巴士放在这里，不过它显然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难受。
“现在要进行清洗，参观的新手注意，不要越过士兵！”
现在，间谍正在和一群虚民走入了海星所在的房间，这里用各种制冷设备维持在一个十分低温的环境之中，因此进来时要穿上防寒护甲。
虚民一般都是从上面扔食物下来，不过有时也要进来清理，这样就需要一群虚民士兵的保护，它们穿着更厚的护甲，手持‘热浪喷洒器’站成一排。
在进来时，它们便开启喷洒器对海星射击，海星接触到喷洒器里的热风时顿时一边发出咕咕声一边后退，清洁员就立刻上前去清理它让开的地方。
“哦……好厉害……”几个新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巨大的海星往后退，而琳则在想相关的问题。
海星一直生产传送器，也许是为了……‘呼救’？
虚民虽然喂它东西吃，但把它困在窄小地方，同时启动传送和做各种事情时，都会用很多方式来刺激它。
对于这些方式，它感到相当的难受。
不过，这只是目前的推测而已，琳还没看到它体现出什么智力的样子，不过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而且实际上智力和呼救没什么关系。
有很多植物，都会在受到虫子攻击时释放气味，吸引虫子的天敌捕食它们。
所以这个海星幼仔，可能是因为虚民的行为激发了它的求救能力，使得它试图向虚空传递信息，引来能够拯救它的生物……
虚民，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它们在继续做它们的实验。
不过，似乎百年来的呼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呢。
是因为虚民控制了它的传送吗？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百年对于虚空巴士来说，只是很短的一瞬间而已，可能因为在虚空游荡所以没遇到。
因为最近将军要造更多的战舰的关系，虚民打算用新的方法来刺激这个海星制造更多的传送器……
琳觉得，这样可能会引发出一些问题。（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如果长到极限（）
“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愤怒的喊声，回荡在地下的空间之中，研究所的总管正带着一群虚民士兵站在研究所的中心，而在它们面前的是那个队长，还有一个新手虚民。
“就算是我的亲戚，我也不会让无能者进入这里！”
总管的立场相当坚决，在它的愤怒之下，队长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它的亲戚在不久之后就被赶了出去，而队长也被暂时停职。
果然挺有趣的样子……间谍在一个房间内看着外面的情况。
据说总管这样的虚民十分的少见，虽然看上去很容易愤怒，但这里的研究员都很喜欢这种总管。
而琳则在一直看这个研究所的资料，大部分的问题，也都已经了解了。
如果琳把迷失之星的那个果冻海星也困住，不知道它会不会产生传送器呢？
不过，虚民最近已经开始打算让这里的海星产生传送器了，它们有很多种的刺激方法，像是用电，用火，或者用一些奇怪的液体来对海星刺激。
虚民测试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对海星的效果，它们就是用这类刺激刺激它进行传送，现在它们想刺激它产出更多的传送器。
而琳也想看看，海星究竟在体内是怎么合成一个传送器的。
间谍站在海星所处的透明墙壁之前，周围还同时站着许多的虚民，它们都是来观察这次试验的。
“根据以前的记录来看，它都会在受到极大的骚扰之后制造出传送器。”总管也站在这里，它对试验的虚民下达指挥：“先用热风对它进行刺激。”
‘咔！’在总管的命令下，里面打开了一扇门，几个虚民走了进去，并用它们之前的那种‘热浪喷洒装置’对海星进行喷射。
“咕……”海星发出了一些声音，开始往后退，而那几个虚民则继续越走越近……
而琳却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海星的反应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这并不是因为它很虚弱或者疲倦，而是因为……它开始不怕热了。
“好像反应不太好。”总管用一个小方块和房间里喷洒的虚民对话：“加大一些试试。”
“收到。”房间里的几个虚民调大了威力，并且越来越向海星逼近过去……
‘嘭！’突然，海星原本一直在后退的触手向前一伸，一个较为靠近的虚民瞬间被打飞了出去。
“啊！”在场的所有虚民顿时尖叫起来，总管见状连忙说道：“快点离开那里！快点！”
“啊啊啊！”在里面的几个虚民一边尖叫一边把喷洒器的功率调整到最大，海星的触手在它们面前不断挥舞着，但因为强烈的热风，它还是没有拍下去。
琳发现它们虽然很慌张，但还算配合，几个虚民负责喷射，而有两个虚民则负责拖着那个刚被打飞的同伴，很快的几个虚民都从入口退了出去。
“咕！”海星看它们跑了，好像发泄愤怒一般用触手猛击在墙壁上，这一下重击似乎让整个研究所都震了一下……
“它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在这里的虚民都充斥着慌张和焦虑的情绪，不过总管却显得比较冷静的样子。
在这之后，总管和这里别的一些队长还有管理者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的内容主要是讨论以后要怎么控制它，并想出了很多的方案和各种方法，虽然像是间谍这样的‘新手’不能参加，但琳还是听到了它们的对话。
它们想出的方法种类繁多，不过只有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虚民的反应。
“如果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控制它的话，那我们就只有……杀了它。”这是总管所说的话：“杀了它之后，我们要聚集所有顶点的学者，来对它进行解剖研究，来制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启动器！”
虽然总管说的很激动，但却遭到了一致的反对。
“不！太冒险了！如果研究不出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甚至连它的外壳成份都没完全理解，居然要试着解剖它？”“这个方法绝对不可行，如果失败了，我们就没有未来了！”“是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研究出类似的东西……总管，绝对不能这样啊！”
“但是它现在正在成长！”总管叫道：“它很明显是个幼体！它会一直的长下去，直到能够毁灭世界！”
“那就等它长大再说啊。”“是啊，长到现在都用了几百年，长那么大得用多久？”
……这些虚民讨论的方式完全分为了两种，也有少数虚民支持总管，但大多数都认为这个方法过于冒险。
琳觉得，它们显然是在‘养巴士为患’，不过虚民又不得不依赖它的能力。
不过看到它们讨论成长，琳也想到了一个问题……成长么？
从海星成长到虚空巴士，不知道要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有了能够抵抗引力并飞向虚空的能力，但这些都是肯定的事情，而……虚空巴士呢？
虚空巴士还会继续成长么？
目前，琳见到的最大个体就是直径三十公里这种‘级别’的，已经比常见的陨石什么的要大很多了。
虚空巴士一直游荡在虚空中到处进食，如果进行一下对比，它的食量比起幼仔期并没有什么减少，反而有点多的样子。
虚空巴士从来不彻底啃光一个地方，估计是为了有长期的食物供应，这一切都代表着，也许它还是会继续成长。
而一个虚空巴士如果一直成长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五十公里？一百公里？
然后难道会……长成一颗翻滚者么？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呢……以虚空巴士的结构来看，它们这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