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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折腾你 作者:今宵有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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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前眼前这位身世凄惨的女孩儿,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恻隐之心,我道:“没关系,来了就好。你的情况夭夭已经跟我说过了,听说你家里有位病重的母亲,你又是独生女儿,是吧。”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
    “嗯,是的。”林可欣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想不到你还是个孝顺的女儿,现在的年轻人象你这样的不多了。”
    林可欣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言语。我看着她的眼睛,又道:“林可欣同学,听说你要当秘书,是吗?”
    听了我的话,林可欣立刻急了,忙不迭地道:“不是的,程总,这个……是、是因为……”
    “别紧张,别紧张。”我微笑着安抚道,“秘书工作还是满适合你的,而且现在我也正好缺一个秘书,你来的正是时候。”
    林可欣“哦”了一声,又低下了头。
    接着我把秘书工作的一些日常事务简单给她介绍了一下,并嘱咐她有什么不懂的问周小小,随后就客气地把她送了出去。回到座位,我开始考虑善后问题。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决定两天后和她谈一次心,直接跟她摆明厉害,让她在大是大非面前,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相信没理由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两天后的下班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等林可欣,等着和她谈心。敲门声响了。
    “进来。”
    林可欣走进,对我道:“程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两天时间的接触,林可欣已经基本能放得开自己了。
    “哦,来来,可欣,坐。”我起身异常客气地把她让到沙发上。林可欣一脸的茫然。我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林可欣忙站起身接过,道:“程总,您干嘛这么客气啊?我是您的秘书,这些工作应该是我来做的呀!”
    “呵呵,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之间没有职务分别,只是朋友,况且平常都是你为我服务,偶尔我也应该为你服务一两次,这才能显出我们的平等嘛。”说着话,我再度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身边。
    “可欣哪,来公司两天了,工作还顺心吗?”我点了一根烟,问道。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林可欣微笑着道。看得出,她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工作顺心就好啊。对了,你母亲的病怎么样啦?”
    “谢谢程总关心,现在已经稳定了,正在家休养呢。”
    “嗯,有什么困难可以向公司提出,在公司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更何况你又是夭夭的同学,记住千万不要客气。”我起身把自己的水杯也端了过来。
    “谢谢程总,我会的。”林可欣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她,暗叹了一声,道:“哦,对了,可欣,你这两天干得不错,看来你已经基本适应了秘书工作,根据你的表现,我已经通知财务,给你加薪百分之十五。”
    “什么!给我加薪?!可是,我才来两天……”
    “呵呵,没什么好奇怪的,秦董一向没有配秘书的习惯,你名义上是我的秘书,实际上要为我和秦董两个人工作,每天的工作量还是不小的,你很辛苦,这是你应得的。”
    林可欣没说话,微微张着嘴,看着我的眼光,有点狐疑。
    我吸了一口烟,吐出,又正色道,“可欣,来公司两天了,我想,你对公司的一些情况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您指的是……”林可欣紧张起来,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我。
    “我和秦董的关系。”我单刀直入,不动声色地道。
    林可欣听后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惊慌失措,胡乱摆着手,语无伦次地道:“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是的,程总,我、我不会……我……”
    “可欣,你不用紧张。”我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和气地道,“我和秦董的事,在公司里不是什么秘密,我想你肯定知道了,对不对?”
    林可欣木木地点了点头,忙又道:“可是,程总我……”
    “放松点,别紧张,先听我说。”我打断了她,心平气和地道,“这个事确有事实,我不否认。人的一生会碰到很多无奈的事情,尤其是感情,等你经历得多了,相信你也会明白的。现在我想跟你说说我和夭夭之间的事,我们的关系,你是最清楚的;夭夭的性格,作为同学,你也应该很了解。我可以坦率告诉你,等夭夭从澳洲回来了,我们就会结婚的,所以说,我和秦董的事,我不希望她知道,你能理解我吗?”说完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可欣看着我,鼓了鼓勇气,道:“程总,您、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虽然不懂感情的事,但我明白这是您个人的私事,不应该是我关心的。我是您的秘书,我的工作就是做好您的左膀右臂,减轻您的工作量,而且我也不是个乱说话的人,再说您还对我有恩,就算出于这一点,我也不会告诉王夭的,请您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那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话,我站起身,林可欣也随之站了起来。这时,门开了,小雨走了进来。林可欣忙鞠了一躬,道:“董事长好!”
    小雨寒着一张脸,冷冷道:“怎么,聊天呢?坐吧。”言罢自己先挤了过来,在我和林可欣之间一屁股坐下了。
    林可欣机械地坐了下来,一双眼无助地望向我。我暗叹了一声,向她点了点头表示安慰,向一旁让了一让,自己也坐了下来。
    林可欣的事情,在她刚来报到的那天,我就告诉了小雨。小雨把我好顿埋怨,还说如果因此坏了她的三年幸福大计,就饶不了我。今天和林可欣谈心,我事先也告诉了她。估计她可能已经站在门外偷听了好一会儿了,这个时候进来是要唱黑脸的。
    唉,我和小雨对一个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女孩子如此用心,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形势喜人,形势逼人,这也是不得已啊,谁让我犯了恻隐之心的错误呢?
    小雨冷冷地打量着林可欣,把个小女孩儿看得小脸刹白,不敢抬头。演足了前戏后,小雨开口了:“我这两天很忙,一直没找你谈话,现在交待你几句。”
    林可欣望着小雨,半张着嘴,怯怯地点了点头。
    “公司里的情况都清楚了吧?”小雨目光如刀锋。
    林可欣不断地点着头,相当地用力,就差没把下巴甩地下去了。
    “嗯,那好,我提醒你一下。作为一个秘书,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为领导分忧,任何情况下都是如此,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绝不能出现半点纰漏。虽然夭夭是我的好姐妹,你是夭夭的同学,但在管理上,我从来是只认制度不认人的,如果你出现不该有的失职,我是绝不会姑息养奸的。这一点,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我的话,你能明白吧?”
    “我、我……我明白,我全明白,请董事长和、和程总放心,我一定……一定……”林可欣吓得三魂出窍,连话快都说不出来了。
    “小雨,算了吧。”看着林可欣被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了,说到底,我心里对这个自强的女孩儿,还是很钦佩的。于是我打断道:“可欣,今天就到这儿,你下班回家吧,以后好好工作就行了,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听了我的话,林可欣象获得了圣旨一样,立刻起身,慌慌张张地跑掉了,还好走时没忘了向小雨行个礼。
    林可欣走了,小雨转头瞪着我,怒道:“你干嘛让她走了?我话还说完呢!”
    我没好气地道:“差不多行了吧,你都说了不少了,还想说什么!看你给人家吓的,她还是个孩子呢,以后你让人家怎么为你工作?”
    “这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头脑发热,把她弄进公司里来,我们至于陷入这么大的困境吗?”
    “哎呀,你就放心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的。”说着话,我站起了身道,“走吧,咱也该回家了。”
    小雨白了我一眼,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向门外走去。突然,小雨停住了脚步,拉着我的手臂,一脸惊魂,好象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见了忙道:“你怎么了,小雨?”
    小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不无忧虑地道:“恐怕还是不妥。程东,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爱你就折腾你 下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林伯的使命
    小雨说得如此严肃,我心里也不由得“忽悠”一下。我吃惊地问道:“什么问题?”小雨盯着我,表情极度凝重地道:“你说这姓林的丫头有没有可能以此勒索我们?”
    “勒索?!这怎么可能?小雨,你太多虑了,这么恶毒的事儿你也想得到?”我简直哭笑不得。
    “怎么没可能?在海外,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小雨的目光咄咄逼人。
    我笑道:“怎么,莫非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小雨气道:“程东!我在和你说有关我们两人前途命运的大事,你就不能正经点!”我忍住笑,在她肩头拍了拍,正色道:“放心吧,用这个事勒索我们是没用的。”
    “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理由很简单,我了解夭夭,她的性格很倔强,在对我的问题上又一向疑心很重。如果林可欣出于对同学的关心而告密,那夭夭可能会相信;如果她因勒索不成而告密,那夭夭不仅不会相信,还会反过来怀疑林可欣的用心。”
    小雨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道:“好了,别担心了,相信我,一定没事的,赶快回家吧。”说着话,我拉着小雨的手臂就往外走。
    小雨随我走了两步,忍不住又拉住我道:“程东,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能不能再跟我说清楚点?”
    我无奈道:“你不放心,是因为你不了解夭夭。夭夭很倔强,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出于善意,她可能会相信;如果对方居心不良,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对其恨之入骨。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夭夭在倔强的同时又很多疑,所以她常常会把真的看成假的,把假的当成真的。对夭夭这种情况,最可怕的是虚则实之;至于实则虚之,她自己就会帮我们否定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小雨眼睛睁得老大,一个劲地摇头道:“不明白。”
    我笑道:“你要还是不明白,就回家去看看《三国演义》吧。”
    “看《三国演义》?!”
    “嗯,去看看曹操为什么会相信送诈降书的阚泽,又为什么会选择走华容道,你可能就明白我说的话了。”
    “曹操……这些和夭夭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当然有关系了,以古为镜,可以知得失嘛。”说着话,我拉着一脸不解的小雨,意态昂扬地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事实上,自从知道了夭夭的双保险计划后,我对林可欣的问题就已经不大在意了。夭夭本来就与林可欣关系一般,林可欣跳过她在我的帮助下得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反过来告我的密,以夭夭的性格首先就会怀疑她的用心。理由很简单,谁会相信一个跟自己的男人私下接触,又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呢?其次,夭夭肯定会第一时间向密探之一谢竹缨了解真相,而谢竹缨当然会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话。所以,林可欣若真的告密,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等待她的都将是身败名裂的悲凉下场。
    这样,林可欣的问题告一段落了。两天后,我把澳洲铁矿扩大交易的谈判草案传给了夭夭,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夭夭兴高采烈,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将谈判任务圆满完成,作为自己进入公司后的第一个业绩。从她的话里,我没发现任何异常,看来林可欣还是信守了自己的承诺,这说明她是一个聪明人,否则的话,她将一无所获。
    聊了一会儿后,我酬躇满志地挂了电话,面带微笑。抽了一支只烟,我继续办公。时间不大,林可欣敲门进来:“程总,外面有人找您。”
    “找我!什么人?”我问。
    “说是您的老乡,还是亲戚,自称叫林伯。”
    林伯!他来找我干嘛?一时间,我心里充满了不解。林伯确实是我的亲戚,但却是远亲,至于怎么论的,我说不清,也不关心。在农村,人们多半都沾亲带故,这本就没什么好稀奇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从我记事儿时开始,就叫他林伯。但我对他,却一向没什么好印象。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乡里乡亲,我还是立刻迎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到了久违的林伯,他在走廊里正襟危坐,头上一如既往戴着他那顶千载不变的薄布帽,身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老旧中山装。气温这么高,他也不嫌热。见我出来,林伯两眼放光,忙站起身来。
    我热情地迎上前道:“林伯,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林伯笑而不答,眯缝着眼打量着我,不断点头道:“小东啊,你现在真是出息了,想当年林伯抱你玩,你还在我肩头撒尿呢!哎呀,这一晃都……”林伯一见面就开始话说当年的困惑。
    “呵呵,林伯,您这是说哪里话,我再出息不还是您的晚辈吗。来,林伯,您里面请。”我打断了林伯对往事的亲切回忆,又回头对林可欣道,“可欣,赶紧沏茶。”
    进办公室坐定后,林可欣沏好了茶,我给林伯点上了烟。林伯对我的办公室打量了一圈,道:“小东,你这办公室挺宽敞的啊,还是两间房呢?”
    “呵呵,过得去吧,现在的城里的办公室都是这样,一间办公,一间休息。”
    “嗯,不错,不错。”林伯频频点头。
    随后,我和林伯又拉了一会儿家常,多半是一些陈年旧事和询问某人现在的情况,当然,也少不了要问问他家那条他爱如生命的大黑狗的近况。之后,我们就没什么话说了,我等着他道明来意。
    果然,林伯看了看我,咳了一声,开始进入正题了:“小东啊,这次我大老远的进城找你,是受村小学党支部的委托,身负重大使命的。”
    听到是关于母校的事,我正了正身子。
    林伯继续道:“小东,你也知道,咱们村小学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还是老样子,还跟你念书那会儿没多大变化。前段日子下雨,有两个教室坍塌了,幸好是夜间,没伤着学生。这不,现在准备重建了。学校预算了一下,大约要十七、八万的样子,县教育局给咱批了五万块钱,学校自己有三万多块,另外学校还筹了不到两万块钱,这样一来还差十万块钱左右。你是学校出去的,现在出息了,又是村里的骄傲,你看看你能不能……”
    “等一下,林伯。”我明白了他的来意,但还是忍不住打断他,奇怪地问道,“预算十七、八万,就算是十八万吧,现在教育局五万,学校三万,另外筹了两万,那不就差了不到八万块了吗?怎么说还差十万块左右呢?”
    林伯看了我一眼,尴尬了一下,道:“小东,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县教育局也不很宽裕,那五万现在才到帐两万五,另外的一半什么时候能到还不大好说;学校自筹的两万还差一万五,其他的到底能不能确保也很难说,毕竟是求人的事嘛;至于学校的三万块钱,外边还欠着五千多没收回来,学校本身也欠别人两千多,所以嘛……”
    我头都听大了,这哪是差十万左右,分明是差将近十三万吗!这一左右,右出去近三分之一。
    “小东啊,你现在出息了,还开汽车,你核计核计,给想想办法吧,现在刘校长和村里人都等我消息呢,你总不能让林伯白跑一趟,要不我这老脸往哪挂呀?”林伯坐直身体,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暗叹了一声,一时无言。按说呢,支援家乡建设,尤其还是我的母校,我自是义不容辞,十三万块钱我现在也不是拿不出来。可是看到这个林伯,尤其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居然跟我说这种话,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些惨痛的记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
    林伯是个貌似讲原则又非常刻薄的人,十年动乱期间他因此吃了不少亏,拔乱反正以后,他任村小学教导处主任,可就是这个远亲的主任,在我五年级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全家逼上绝路。我记得那是下学期,学校收一块三毛钱的学杂费,由于正值开春,家里刚买完种子和肥料,不想小妹又患了肺炎,为了给小妹治病,家里不仅花光了所剩不多的钱,除了一条狗,连鸡鸭都卖了,另外还欠了不少债。也是因此,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拖欠了学费。而在R县那样的贫困农村,拖欠学费或长年干脆不交的现象比比皆是。
    可我不同,我很不幸,因为我有一位当教导处主任的远亲林伯。他为显示自己讲原则,不偏向亲戚,差点没把我爸妈逼疯。万般无奈之下,我妈分出了部分种子,到集上去卖,幸好被我当时的班主任老师,也就是现在的村小学校长刘洪生碰到,问明了情况之后,把我妈劝了回来,并替我垫交了学费,家里才度过了难关。
    卖出一块多钱的种子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对于我家来说,可能意味着这一年的收成,下一年的收入,还有过年时小妹能不能穿上新衣服。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唉声叹气,母亲抱着肺炎高烧的小妹偷抹着眼泪的情景。而这一切,皆是拜眼前的这位林伯所赐。
    不过对林伯没有好感,和帮不帮学校毕竟是两回事,况且刘老师现在又是校长,我若因此拒绝伸出援助之手,那我不仅忘本,更显得下作了。
    见我良久无语,林伯象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我道:“对了,小东,差点忘了,这是我来的时候,你爹给你写的条。”
    我接过来一看,确是我爸的笔迹,上面只有一行字:小东,村小学要重建了,刘校长对咱家有恩,你要是有闲钱,就出些吧,省得人家说我们老程家人忘本。
    我苦笑了一下,这条子肯定是林伯逼我爸写的,否则我爸一定会选择给我打电话。唉,条子政治都用在两父子身上了,真他妈的中国特色。我把纸条折起收好,对望眼欲穿的林伯道:“这样吧,林伯,我出十一万,你看怎么样?”
    林伯听后狂喜,连连道:“行,行,小东啊,你可真是、真是……”林伯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了看他,又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我不直接出十三万呢,因为我做事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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