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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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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觉察,但老虎想避开的时候,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会落入更隐蔽的陷阱!   
  录像资料记录中,困局中的祖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放下了前掌,它既没有左转也没有右转,而是踩自己的脚印,由来路倒退回去。        
  二十七        
  村东头的山梁上,隐蔽着一间小趴趴屋。那不是谁家,是村人看庄稼时的临时窝棚,不到玉米结穗时节,没有人住。   
  屋子很矮,土坯打的墙,草顶还漏雨。派出所的人顺道过来两拨,都没有发现里面有人住的迹象,所以也没在意它。   
  偏偏,这里就住有人。其中一个就是彭潭,他从山里溜出来,避开已经够窄狭的主路,拐弯抹角地绕行,躲开了巡查的民警。   
  他挎着一个脏呼呼的旅行袋,里面没有猎枪和子弹,假如被巡逻队碰上,搜不出什么让人起疑心的证据。彭潭盗猎早盗出经验了,他每次出山前,都把枪藏在林子边沿的一个地方。   
  白天看这家伙,的确是块好料,你看他虽然横着膀子、撇着胯子,却能在沟壑之间蹦跳自如,既强壮灵活,身体协调性又极好。   
  彭潭绕到小屋子后面,环顾一下四周,有节奏地敲窗子。   
  窗子没有玻璃,是一捆玉蜀黍秆堵住的,玉蜀黍秆一拨开,露出一张和外面很相像的脸,就是头发秃点儿,三角眼略微不等腰。   
  这就是彭渊,两人目光一接,二话不说,当哥的把旅行袋朝里一扔,一纵身跳进屋子,里面的弟弟接了袋子,迅速再堵上窗子。   
  屋子里,彭渊打开旅行袋,看看里面都是一些蘑菇和木耳等样品,这是用来对付盘查的。他丢旅行袋到一边,然后问着:“咋样了,哥?”   
  “先整口吃的!”   
  这屋子里可真算是坚壁清野了,一点人气没有。弟弟递过来一个瓢,里面是两包方便面,直接用外面溪水泡的,因不敢起火,他们全吃凉的。为防止肠胃不适,里面放了很多生姜生蒜,还有辣椒油。   
  当哥的稀里哗啦,连吃带喝,一气吞个底朝天,然后把瓢朝弟弟怀里一扔,抹嘴道:“那老虎神了,它能踩着脚印从陷阱中心退出去。”   
  “真的?”彭渊有些吃惊,“这套中套都逮不住它,咱是没戏唱了。”   
  彭潭脸色铁青,沉思着什么,没有搭腔。   
  “那咱们往下咋整?你得拿个主意。”   
  “收拾东西,撤吧。”   
  彭渊大惊:“撤?老虎不打了?”   
  “再打下去,不是把命搭进虎口里,就是让警察逮住送局子里。这里不管是人还是老虎,都比西伯利亚的难整,拉倒吧。”   
  彭渊一向知道当哥的是说一不二,他不再犟了,当下收拾东西,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就掩埋。这是彭潭的习惯,任何地方,不许留痕迹。   
  “是连夜就走?还是先睡一觉?”他边整理,边问哥哥。   
  “趁黑动身吧,查户口的人太多,天一亮还麻烦。”   
  “那两支枪不要了?猎枪就算了,那杆狙击步枪可是宝贝,拿美金都买不来。”彭渊很有些心疼。   
  “别为芝麻丢西瓜了!”彭潭教训弟弟,“空手出去都不容易,还想带枪,那不是朝脸上贴标签嘛!”他顿了一下,口气略缓和,“那玩意埋在那里坏不了,等风声不紧了,早晚还是咱的。”   
  就这样,这一对杀手顶着满天繁星,匆匆出山去了。   
  留下村出百山祖保护区只有一条路,那是沿山脚劈出来的。他们估计路口有武警和民兵把守,没有敢走这条路。   
  彭潭领着弟弟下到河谷,顺着溪流朝外走。溪流边没有路,他们只能在大小不一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十分辛苦。   
  山溪流水淙淙,天空繁星茫茫,两岸草丛里飞出大量的萤火虫,忽明忽暗的轨迹,在峡谷中穿梭交织,使灰黑色的山谷显得迷乱和神秘。   
  脚下的这点辛苦不算什么,真让彭潭郁闷的是进退两难的困境。他当初进山,凭的是一股豪气,没想到华南虎这么难对付,更没料到政府保护的力度这样大。他不知道华南虎要比西伯利亚虎更珍贵,三十年才发现这么一只野生的,能轻易给他们兄弟猎走吗?   
  或许,他们现在退出是明智的,但命运偏偏给了他另外的安排。   
  东山脉蒙蒙发亮时,谷底雾气聚集,凑出龙卷风或云水形状,沿石壁上升,到了山头,雾散开了,均匀地遮盖住森林。   
  薄雾淡淡,罩出混沌世界,零碎的鸟鸣破雾而出,如金铃银弦,组合自然。   
  彭潭兄弟借雾气掩护,通过了最后一道关卡,那是著名的兰溪廊桥,如一口大棺材,横搁在缩窄的峡谷间。他们顺溪流穿过廊桥时,能听得到上面廊屋里的扑克牌声。   
  彭潭领彭渊过桥后,就转上了岸,从理论上说,他们算是过关了,前面不会再有武装封锁线。   
  山路突然一个转弯,近乎九十度,他们随弯转过去,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靠在路边,司机位的车窗摇下,伸出一条腿,并传来均匀的鼾声。   
  山外路口,经常有拉客的黑车,彭潭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搭的这类车。   
  彭潭过去,敲了敲那条腿,鼾声停止了。“去丽水多少钱?”他问。   
  那条腿缩进窗子,换出一张睡意未消的脸:“嗯,丽水……你给两百吧。”   
  “太贵了,你抢钱哪?一百五,不拉就算!”   
  “好吧、好吧,上车吧,你们是头一单生意,不讲价了。”   
  那司机回身,扒起车门的锁,彭潭拉开门,进到车里,在前排坐下。彭渊随后上车,他还有一条腿没踏上来,就看见哥哥脸色突然一变。后排扑出两个人,一个用胳膊勒住彭潭的脖子,另一个勾身扑过来,按住他的双手。   
  彭渊见势不好,刚要缩身,被前面的司机一把锁住喉咙,车外也有人蹿过来,拦腰连胳膊一起抱住了他。   
  “不要反抗!”彭潭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话,他担心彭渊莽撞,伤了警察,那罪就严重了。   
  他哥俩服服帖帖,被四个人摁在车椅子上。彭潭等着他们给自己上铐,心里盘算怎么应付未来的审问。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也没留下盗猎的证据,只要口紧,大不了关几天,审几轮,早晚得放他们走人。   
  他们的手腕仍被人反切不放,没有什么手铐出现,却有冰冷锋利的刀刃,分别切住他们的咽喉。   
  不好!彭潭只觉嗡的一下,全身的血都涌往头顶。遭人暗算了,这帮家伙不是公安!        
  二十八        
  临时办公室看上去很专业,墙上贴满了祖祖各个角度的图片,比任何一个NBA的明星都夺人眼球,这都是龚吉得意的杰作。   
  办公室的正中,是一个五米长两米宽的保护区地形沙盘,这个沙盘制作不久,还散发着木头和塑料的混合味。   
  祖祖的主要活动区域,以及其他动物的种群数量和活动范围,都已被考察人员做了标定。逐步增加的观测点、野外自动摄像机和食物投放处也都一一标明在沙盘上。   
  当你站在沙盘旁边,你能感觉到动物“绿洲”的真切,似乎闻到森林众多生命的气味。   
  当斯蒂文和崔嘉尔赶进来,考察组和管理处的人都到了。   
  “出什么事了?”斯蒂文进来就追问赵队长,“又发现盗猎者了?”   
  自从录像中发现了“品”形的组合陷阱,考察组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虽说祖祖成功识破了盗猎阴谋,但那圈套设得之阴损和毒辣,还是让考察组的人战战兢兢,夜里睡不着觉。   
  祖祖逃过这一次,能逃过下一次吗?   
  公安人员为此加强了安保,又查出几个嫌疑人,但审问后,似乎都不是那设圈套的人。真正的案犯不落网,祖祖时刻都面临危险。   
  “我说不清楚老虎是怎么回事,录像带回来了。”   
  赵队长说着,取出带回的录像带,嘉尔赶紧插上电源,龚吉开机。   
  画面中显示的是百山祖的另一座山峰,一处朝阳的半坡上,野菊花和野三七间杂的草丛,遮掩着一块巨石。   
  这块石头的位置不顺眼,显然是生客,哪一年从山头上滚落此地,它的妙处在于,恰好从正面遮住了一个山洞,这是祖祖的一处隐秘的行宫。它追踪猎物到此山,都会留宿在这里。   
  考察组的摄像机,就装在洞外一株兰花科的鹅掌楸上,镜头正对洞口。这个山洞并不深,祖祖不在的时候,斯蒂文爬进去过,说只有半间房大。   
  画面里,巨石边的野菊花不住摇摆,并传来阵阵低吼。祖祖显然在里面,可显得焦躁不安,它似乎在打滚,大花蛇般的尾巴不时蹿出草丛。   
  考察组的人都吃惊了,不约而同站起了身子,似乎都想钻进屏幕中去。   
  老虎在自己洞里是极安静的,它只在离洞很远的地方使性子,更别说幽灵般的祖祖了,怎么会这样子呢?   
  “它这是怎么了?”嘉尔惊问道。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寂,人们都紧盯着画面,谁也回答不上来。   
  龚吉说:“绝对反常,肯定有问题!”   
  林教授问赵队长:“你去的时候,它还在里面吗?”   
  “在里面,我听得见它在叫,声音压得很低,以前没听它这样叫过。”   
  “可能是受了伤,要么就是中毒了!”斯蒂文断言道。   
  嘉尔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当真的呀?”   
  “那还不赶紧走?”龚吉跳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他说着,就朝外跑。   
  嘉尔问:“你干什么去?”   
  “回房间拿东西。”他话没落音,人影已经不见了。   
  “现在就去,”斯蒂文说,“不能再等了。”   
  嘉尔对林教授说:“那我们连夜进山,您在家值班吧?”   
  “我要去!”一向稳重的林教授也急了,“走、走、走,快走,带上麻醉枪和药物,叫上医生,赶紧走。”        
  二十九        
  这一行十数人,背着各种急需品,还包括一副担架,连夜进了百山祖保护区。行前,嘉尔用电话报告了情况并发出救援请求。   
  华南虎祖祖可能受到了伤害!噩耗立刻绷紧了庆元、丽水、杭州,甚至北京的每一根神经。这不仅是关心,还有个责任问题。眼下的中国,官不那么好当了,天上打雷劈死人,地方官都要检讨,何况国宝华南虎!   
  考察组可谓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其报告沿途一路绿灯,不受任何阻碍。   
  三级办公室都紧急设置二十四小时的值班员,随时接受报告并传达命令。杭州空军基地的一架直升飞机奉命加满了油,随时准备起飞。一辆救护车载有庆元县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赶来基地待命。   
  山外多少人守着电话,等待最后的消息。   
  山内,小分队还在林间跋涉。   
  距离老虎洞二百米,赵队长做了一个手势,他们都熄灭了手电光,放轻了脚步,慢慢接近巨石。   
  众人的脑袋来回转悠,就是听不到祖祖的声息。   
  龚吉耐不住了,焦急道:“会不会已经死了?”   
  嘉尔斥责他:“别瞎说!”她转问林教授和斯蒂文:“也可能是不在洞里,出去捕猎了吧。”   
  “打开手电筒,朝里照一照。”林教授说道。   
  “万一还在里面,会不会惊了它?”龚吉担心道。   
  斯蒂文举起手电筒,答:“老虎不怕光。”   
  第一束光切开黑暗,把亮端投送过去,跟着是第二和第三,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束交叉晃动,想找缝隙射进去,还是被草丛挡在外面。   
  “把那只兔子扔过去。”林教授吩咐说。   
  这是一只活兔,特意带进山的。赵队长一扬手,把兔子扔往洞口的野草丛里,兔子四肢被捆,站不起身,凭着腰弓弹动不已,野草随之晃动,人们眼珠子都要弹出眼眶了,老虎洞里还是没有反应。   
  “要是欢欢在就好了。”嘉尔遗憾道。   
  “那我过去看一眼?”赵队长说道,把子弹推上膛,“也可能到外面荡去了,让咱们在这里干等。”   
  “不要轻易去虎窝,危险!”林教授警告道。   
  赵队长一拍枪身:“我有这个……”   
  “不能带枪,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开枪。”斯蒂文口吻严厉。   
  赵队长有些犹豫了,老外有道理,老虎就这么一头,上无老下无小,是不能开枪,可这是入虎穴啊,得有保命的家伙,麻醉枪弹要五分钟才起作用。五分钟,有八个脖子也咬断了!   
  “你们都别动,我过去。”龚吉突然来了胆量。   
  “你——”嘉尔吃了一惊。   
  “我和祖祖有缘,”他说,“上回撞它嘴边都没咬我,这回咬的可能性也不大。你们把麻醉枪准备好就是了。”   
  “如果老虎攻击你,千万不要跑,把胳膊往它嘴里插。”斯蒂文叮嘱他。   
  龚吉心里没好气,当时没顾上搭理斯蒂文,只以为他在挖苦自己,说风凉话。后来,他才知道,斯蒂文给他的是保命的诀窍。   
  当你被猛兽扑倒,要尽快把胳膊插进它嘴里,还尽可能地朝深处插,只要到了咽喉部位,会刺激猛兽的恶心和干呕,它就要拼命摆脱你而不是撕咬你了。   
  龚吉揿亮手电筒,小步朝鬼门关挪,他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大步往后跑。   
  他越接近洞口,虎臊味就越浓烈,老虎洞都这味,不能证明洞里有老虎。   
  他壮胆继续走,虎味浓得他要窒息了。老虎真是天生的杀手,连气味都有震慑功能,足能吓晕一头半大猪,也熏得龚吉脚后跟发软,尾巴骨发凉。   
  龚吉拨开野三七草丛,朝洞里一照,迎面是两个刺眼的大灯泡,反照着他!这是祖祖,它就卧在洞口,昂起大花脑袋,瞳孔反射出手电光,又圆又亮,眼睛上面那两大块白斑,犹如玻璃纤维般亮森森的。   
  祖祖忽然站起来,一偏脑袋,朝外“噢呜”一声,好家伙,这声音粗深洪亮,极有爆破力,像从千年老洞、万年深潭里冒出来。   
  这一声,吼得叶落花枯,林木摇撼,雨点般的露水刷刷落下,嘉尔和斯蒂文都冷不防,竟然吓得坐在了地上。   
  祖祖抬起粗大厚实的前掌,搭在龚吉肩上。   
  乖乖!巴掌比半扇猪还沉!要按倒吃我了,龚吉心里说挺住,让后面人开枪,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像一堆烂泥朝下出溜,没等他屁股着地,虎掌突然发力一推,龚吉踉踉跄跄倒退出草丛,正好倒栽进嘉尔怀里。   
  再往后,更是马尾掂豆腐,提不得了,英雄转眼变狗熊,直到嘉尔和斯蒂文把龚吉拖回人群里,擦汗灌水并做人工呼吸,好半天他都不省人事。   
  祖祖在洞里,还活着,不等龚吉醒过来,人们已经放心了。它刚才突然的安静,显然是感觉到他们来,在判断这帮不速之客的意图。可它为什么连活兔子都不理睬呢?   
  这让人纳闷。龚吉醒过来,斯蒂文问他,祖祖身上有没有伤,他不知道,问有没有看到呕吐物,他也答不上来,除了那俩白灯笼一样的眼和死沉的前掌,龚吉啥也记不起来,白吓一半死。   
  洞内,祖祖终于耐不住了,它不再介意外面的人群,又恢复了焦躁不安的状态。它来回走动,不吃不睡,时不时低声吼叫着,在草地上打滚并摩擦身子和头部。外面的人们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一举一动。   
  斯蒂文拿出了他的法宝,这是一个微型探头,连接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监视器,探头线附有一根半软的金属线,可以较长距离操控,还能转弯。   
  斯蒂文一厘米一厘米地推动着金属线,探头悄悄穿过野草,伸进洞口。人们都盯着监视器看,大气都不敢出。   
  最先露脸的不是老虎,而是一只绿头蚱蜢,在探头前一蹦,不见了。祖祖的花纹出现了,探头太小,看到的是局部,显得毛发粗硬,根根都能当针使。   
  探头运动不停,检视老虎的周围,它不时被祖祖压住,还被拨拉了一把,祖祖或许把探头误认作一条大蚯蚓,没当回事。   
  从监视器中看,祖祖没有受伤,周围也没有呕吐物,人们越发奇怪了,老虎到底怎么了?探头移动到祖祖尾部,斯蒂文突然呆住了,有红外线功能的探头,探出祖祖的生殖器官异常发热,监视器的屏幕上,亮着一团粉红色的光源。   
  斯蒂文和林教授惊讶地交换了一下目光,不仅是惊讶,还充满着疑问和不可思议。嘉尔看他们两个发愣,关切地询问他们。   
  “怎么了,这说明什么?”   
  “我不能相信,这太不可能了。”斯蒂文嘟哝着,没有回答嘉尔。   
  “到底怎么了呀?你们发现什么了?”嘉尔的问话代表着所有人的疑问,连龚吉也爬起来,凑近看监视器,他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   
  林教授低低地回答了一句话,对在场的众人来说,那简直是一声炸雷,让人东倒西歪。   
  “祖祖好像是要进入发情期了!”        
  三十        
  按照考证和推测,祖祖该有二十岁,这等于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这个岁数还发情!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考察组的人都跟发情没两样了。   
  兴奋的他们,冒险采取了祖祖的尿样,并立刻送往县医院化验。还迅速借来一套遥感测试仪,那是“非典”时期在公路上测量司机体温的。对祖祖一测,温度果然偏高半度。   
  化验结果也很快由电话传回来,祖祖确实处于排卵期的前夜。   
  从北京到杭州,再从丽水到庆元,热线上心急如焚等坏消息的人,等来一个天大的喜讯,这喜讯也棘手得很,紧跟着就是难以解决的问题。想给野生老虎配种,可不是闹着玩的。   
  考察组从山里赶回来,紧急电话会议就召开了。   
  会议一开始,主持人就让大家先听听专家的意见,斯蒂文是美国人,不知道谦虚,让他讲话他就讲,兜头就是一盆冷水。   
  “根据我的经验,除西伯利亚虎以外,热带和亚热带野生虎的青春期很短。祖祖在这个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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