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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因真不是我多优秀,而是朝阳精神病院太优秀了。
我有些同学毕业后不知天高地厚,一点名气没有竟敢直接自己开心理诊所,结果一败涂地,半年下来门口连个蚂蚁都不爬,更别说来病人了。
而我,运气不错,第一份工作就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病院朝阳就职,那时也曾羡煞旁人。我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工作时间接待的病人车载斗量,几乎是很多小心理诊所医生几年接收的病人总量。
加上医院里优秀的医生极多,对我产生共生效应。
自然界有这样一种现象:当一株植物单独生长时,显得矮小瘦弱,而与众多同类植物一起生长时,则根深叶茂,生机盎然。人们把植物界中这种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现象,称之为“共生效应”。事实上,人类群体中也存在“共生效应”,英国卡迪文实验室从1901年至1982年先后出现了25位诺贝尔获奖者,这便是“共生效应”中一个杰出的典型。
这也是为什么高中常分什么尖子班精英班的缘故,也是图个共生效应。只不过悲剧的是,非尖子班可能就会受到负共生效应的影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客观原因都使我在专业的道路上成长迅速,进步迅速,这点毫无疑问是幸运的。
但不幸的是,我误打误撞的跌进了这么巨大的一个是非漩涡,到今天都还没能拨出来。
“4号说完了,13号,你的说法是神户丸被化学品腐蚀?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什么神秘的小盒子自然也如船一样被焚毁了才对!”胡主任将脸转向我。
“对!”我缓慢的点头。
“那你和4号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
“你都不知道我哪儿能知道?”我双手一摊,耸耸肩,皱皱眉,这是外国人深感无奈时的经典动作,我是外国电影看多了,情不自禁就学会了这个动作。
“哼,其他人有什么看法?有和他们俩的回忆重叠的吗?”胡主任目光缓缓扫视全场。
我数了数,现场共有十三个全国“海选”出来的转世人,我是最后一个“晋级”的。除我和4号吴森贵之外,所有人都摇头。
“好!除了4号和13号,其他人全部带走!”胡主任冲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西装道。
我不知道胡主任想做什么,手又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口袋里的小刀。
我自问到目前为止,除了转笔外,应该没露出任何破绽。言行举止都刻意表现的像个普通的村民,我不信他能把我和死去的崔冕联系在一起。
在车上我听他们聊天时,胡主任可是坚定的认为感染了埃博拉的崔冕必死无疑。
“你们俩坐这给我慢慢想,吃喝拉撒睡全部在这里,看看到底是谁错了。”等人走完,胡主任阴森森的道。
我和4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关于神户丸号被王水腐蚀这是我没有一点根据全凭想象力推理的,推理也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4号不同,他说的那么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睛的,就像真的穿越回了1945年似的,我不免的心虚了几分。
胡主任很久之前就囚禁了疯子,想利用埃博拉毁灭那个村子,做这么大一件事这无疑就是完全相信了4号说的,既然相信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既然相信了4号说的船根本就不在鄱阳湖了,又何必再去湖里打捞?这不矛盾吗?
我猜想,依这群日本人狡猾的性格大概是不愿把所有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催眠许多人,看谁的说法最贴切真相,然后一一去试,水里陆地统统都去找一找,不愿漏掉任何一个可能,到头来,总会有一个是真正的真相。
我想我短时间内也编不出比4号更好的故事来了,于是我就道:“我看可能是我错了吧,4号大哥说的比我有道理,胡主任,你还是信他的吧。”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叫胡主任?我们见面才一天不到啊!”胡主任突然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心里格登一下,是啊,我是一个村民,一个转世疯人,我怎么会知道他叫胡主任?冷汗忽的一下全冒了出来,我结结巴巴的道:“我听见别人这么叫你啊!”
“是吗,你们会这么叫我吗?”胡主任转头问站在门边和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两个黑西装。
他们摇头。
我心又往下一沉,仔细回想着这一路见过的黑西装,好象真没有人叫他胡主任,对了,他们好象是叫胡主任松岛先生!我怎么一时情急就喊了胡主任这三个字出来?我心里无比懊恼。
我握紧了口袋中的小刀,像只崩紧了弦的弓箭,随时蓄势待发。
“那你告诉他,你们平常都怎么叫我!”
两个黑西装异口同声的道:“我们叫您松岛先生!”
我还没绝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不见棺材不掉泪一直是我的个性。我努力从肿胀的蛤蟆脸中挤出一丝苦笑:“你常去村子,村子上的人都知道。”
“不,我很少去村子,即便去,也没人知道我叫胡主任。”
我喉咙越发的干涩:“这……这……”这了半天,一个字也这不出来。
“崔冕!你小子还真他妈神通广大啊!”胡主任突然拍桌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暴喝。
这个时候,猛的听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像你半夜蹑手蹑脚去一户人家行窃,主人却突然从熟睡中醒来发出一声暴吼那样震撼。
简直就如五雷轰顶,吓的我几乎都要尿裤子了!
我差不多已经完全投入到转世村民这个角色之中了,半天半没反应过来崔冕原来叫的就是我!
半分钟之后,我惊的猛然跃起,向后退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小刀指着胡主任,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随机应变()
门口的黑西装见状迅速的闪了进来,掏出黑洞洞的手枪指着我。
尼玛,他们竟然还有枪!
我举在空中的小刀现在看起来真像一个可笑的孩子玩具,我讪讪的笑笑,只得扔下小刀。
识时务者为俊杰。
“崔冕,你装的很好嘛!”胡主任满面赞赏的鼓掌,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辛辣的讽刺。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崔冕的?”我无奈的苦笑。
“从你手指转笔开始我就注意你了!一个农民怎么会有没事转笔的习惯?他们很少接触笔的好不好!有这种习惯的大多是大学生或白领之类。好几次你的眼神都让我想起死了的崔冕,可我还不敢确定,因为我清楚的在监控里看到你砸碎了所有细菌病毒培养皿,我以为你必死无疑。直到你刚才叫我胡主任,我才确定你是谁!你的脸怎么了?是那次感染了什么病毒?”
“我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啊!”我指着肿胀的脸。
胡主任霍然起立,捂着口鼻退后几步,样子十分紧张对外面大叫道:“给我取防护服来!”
“呵呵,现在拿防护服有用吗?我们离那么近,要传染早传染了!”
“你没得埃博拉是吧?”胡主任果然老奸巨滑,当时下意识的慌张,现在反应过来就不信我了。
胡主任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一会儿充满渴望,一会儿又害怕,表情变来变去,阴晴不定。
我猜他既害怕我说我没得埃博拉病毒,又希望我得了埃博拉病毒,这也是一个矛盾的心理活动。
如果我得了埃博拉,那么他这么长时间暴露在我面前,他无疑也有生命危险。
如果我没得埃博拉,这就说明他的如意计划已经失败了,村子上的人也不会得埃博拉。
我想了想道:“哼哼,是没得!”
“你怎么会没感染上病毒?难怪村子上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死!”
“那说来话就长了!”
“你又回病院干什么?”
“我想看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报警?你以为你这次还能活着出病院吗?”胡主任拍拍双手,如高科技声控似的,黑西装们手中的手枪立马啪啪几声,子弹已经上膛,正对准着我的脑袋。
胡主任双手气的如中风老人一样在哆嗦,看得出来他对如意计划被我破坏有多愤怒,恨不得立马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四下打量着看是否有脱身之路,没有后门,正大门处已被人堵死,唯一能藏身的只有会议桌下面,可那儿毕竟不能躲一辈子。
我放弃了逃跑的想法,我以进为退的道:“我知道你们有一个特别的原因不能杀我,要能杀你们以前早就杀了!”
胡主任桀桀怪笑:“当你以崔冕的身份出现时,我是不能杀你,可你现在不是崔冕,你是一个有癔症的普通农民!你这幅模样,杀了你往山上一丢,你脸肿成这个样子,谁认得你是崔冕?”
我高举着双手:“我投降,如果你非要杀我,我只能说,深表遗憾。因为我活着比死了有用。”
“是吗,你有什么用?”
“村子上的人不会死,埃博拉已经不存在了。除了病毒,你还能有别的办法既不让警方察觉到犯罪又使一整个村子的人消失吗?肯定没有!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开动挖掘机翻天覆地的去找那个小盒子,村民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一旦事情闹大,你们不怕被当地政府干涉?”
“这么说来,你有办法喽?”
“我有,因为我知道那个小盒子埋在哪里。精确到十米之内!这样你们完全可以乘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取走那东西!”
“咦,你怎么会知道?”胡主任面无表情的准备伸手去往上推眼镜,但手到途中突然又变成取下眼镜,细细的用布擦拭起来。
我确定他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在故意做点事来强装镇定。他们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那一个盒子,现在知道盒子的下落,怎么可能淡定的起来?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你没解开我的催眠,我却自己回到现在了吗?”
胡主任恍然大悟:“是,我差点都忘记了,你是抵制催眠没回到1945年,还是自己解开了催眠?”
“我是自己解开了催眠,你自己招聘我进来的,我的催眠技术怎么样,你能不知道?”
“好,好,后生可畏,那么你在1945年,看到了什么?对了,你在村子里说的神户丸冒烟沉没之类,是编的还是真的?”胡主任慢条斯理的细细擦着眼镜,头也不抬,就像在擦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艺术品。
他越这么做作,我越觉得他心里正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神户丸冒烟沉没是村子里一个90多岁的老人说的,他说他是目击者,我猜想他看到的浓烟其实应该是日本人枪战产生的,可能不是化学品腐蚀。然后浓雾掩盖,他又看不到船前行,所以他认为船是消失了,其实船只是4号说的那样,开远了而已。”
“我在村子里住了这么久,比你们做了更细致的调查。从你把我们扔到荒山上为止,我就知道你们是在找神户丸号了。”我说道。
我不知道4号是不是真回到了1945年,但我知道,照我的王水腐蚀船的说法说下去肯定对我不利。如果胡主任真相信王水腐蚀船的说法,那小盒子就不存在了,我就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命了。
“那你刚回1945年,看到的是否和那位老人一样?”
“其实我看到的跟这位大哥差不多!”我指着4号猛男。
“那开始你说的船冒烟沉没其实是村里那位大爷告诉你的,你就借此混进病院来?”
“对!如果不拿出点真材实料,说出一些贴近神户丸失踪的说法,你会信我吗,会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把我带回院吗?”
“然后回院催眠后,你也真的看到了神户丸?会这么巧?你的上一世竟然也跟神户丸有关?别的转世人你以为是我随便在大街上找的?”
我也一直疑惑这一点,胡主任他们在凭借什么认定哪些人前世跟神户丸有关?这点当然也是我继续骗下去的一个漏洞:“别的转世人你是怎么找的,又凭什么确定他们的身份?”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胡主任要催眠人到前世的一个基本条件必定是年纪不会太大,如果年纪太大,那就不用回到前世了,直接让他回忆1945的事就好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以为我真相信你的话?”胡主任冷冷的道。
我在脑中飞快思索着:“鄱阳湖边有哪些省市你了如指掌对吗?你亲自招聘的我,我的简历上明明写着老家在哪,你记得吧?”
“你是安徽人,对吗?”
“安徽邻近江西,我上辈子可能也是安徽人,要跑到江西来很近,若和神户丸有什么瓜葛,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就认为他们的各地分院应该没有覆盖全国,而是基本都围着江西省周边来建,我说的这一点,应该能打动胡主任。
胡主任一时语塞,沉默半天,大概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难道真有那个能改变我日本国运的东西?”胡主任似在喃喃自语。
我奇道:“难道你们也不确定是否真有那个小盒子存在?”
“我只知道船上有个东西很重要,知道它应该不是金银珠宝,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盒子。”主任道。
胡主任戴上眼镜,拍拍椅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坐下慢慢谈条件吧,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那个小盒子在哪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次交锋()
胡主任叫我坐下谈条件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心头狂喜,但随后又提醒自己千万要冷静,别喜出望外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不认为是胡主任好骗,更不认为他已经完全信任我。从他们在中国这么多年的努力来看,我敢确定的是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很渺茫。
“我的同伴,就是那个细菌学家,如果我七天之内不能活着回去找他,他就会报警。”我想以此作为威胁,彻底打消他杀我的念头。
“神户丸号上面的东西是战利品,原本就是属于我们日本的,只是暂时放在你们中国而已,哼哼,我凭什么不能带走?”胡主任冷笑道。
“是吗?一个强盗抢了一个百姓家的东西,然后这个强盗因为某种原因仓惶逃跑,东西没来得及带走。几十年后,强盗竟然跑回来说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是战利品,哈哈,这算什么?还要点脸不?船是你们的,这我没意见,但船上的一根针都不是你们的,是我们中国人的!”
胡主任被我挤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知道他也是嘴硬,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只能偷偷的将神户丸号上的东西带走。如果他心里真如刚才说的那样想,又何必在中国鬼鬼崇崇这么多年?何不光明正大的直接在网上报纸上发布信息说我们日本人要找神户丸?
胡主任推了推眼镜:“战争是上世纪的事,我不想再谈这些,我们就谈现在。”
“好的,我的条件是,我要你从头到尾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你来中国的目的就是找神户丸对吗?凭什么认为神户丸号上有个神秘宝贝,解开我所有疑惑后,我就告诉你盒子在哪。”
胡主任笑笑:“2个问题,一是我怎么相信你确实知道盒子在哪?二是万一你听完反悔不告诉我怎么办?”
我略一思索:“第二点你不用担心,子妍还在你们控制之中,没有你的帮忙,我是无法让她相信我的。她若不翻供,我哪儿能洗刷冤屈逃脱牢狱之灾?我有这个把柄在你们手上,你怕什么?”
大约是事情太多,胡主任都忘记这茬了,听我这么说,眼睛不禁一亮。我倒也后悔,我怎么无意中提醒了他。
“至于第一个问题嘛,你们都准备用埃博拉整死一个村子人了,说明你们也确定小盒子就在那块区域中,对不对?”
“这是4号说的,催眠了成千上万人,也就他的说法最靠谱,我们决定尝试,在那方圆几十里内,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盒子。”
我在心里暗骂,这帮日本禽兽,说的轻描淡写,就为了那莫须有的小盒子,几百条人命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道:“你们穿着怪模怪样的细菌防护服,又是日本人身份,加上之前买地谈判失败,所以那个村子的人很排斥你们,对不对?”
“对,那又怎么样?”
“所以如果他们真知道什么事情,会愿意告诉你们吗?很多中国人有多仇恨你们日本人,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而我不一样了,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跟他们有共同语言,我在村子里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一片。你看那八斤老汉肯接受我住在他们家那么多天就是证据。你胡主任去那村子上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喊你吃饭,喊你住宿什么的。”
胡主任推了推眼镜:“有道理,这说的倒也是。”
其实我偷换了一个概念,村子上人对我好并不等于我就知道小盒子在哪儿,村子上人对胡主任他们充满敌意这也是事实;可这些都不等于村子上人知道小盒子在哪。
胡主任一直以中国人身份生存在这里,也说明了他意识到了日本人身份在中国办事可能有太多太多的麻烦。
大多中国人都不排斥金发碧眼的欧美人,当然跟他们高大俊郎的外形,以及国家富饶有关。
但在中国,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少年,讨厌日本人的人还是太多太多了,因为不共戴天的仇恨太近,才半世纪而已。
经常在网上和现实中爆发的全民抵制日货等轰轰烈烈的活动就是证据。
我只能利用这个国籍的差别,让他们日本人觉得他们难办的事,而做为中国人则好办的多。
而这点,他肯定深有体会。我也只能利用这点,让他相信我掌握了小盒子的下落。
当然,胡主任不是那么好骗的人,所以我一点也不敢放松,语速一直很慢,一边想一边说,一字一句,生怕哪个字露出破绽就一切全完蛋。
胡主任冒出一句:“为什么村民们不拿走那个小盒子?”
我可以确定在四号的故事里,小盒子里不是金钱或珠宝,究竟是什么,胡主任也不知道。也许是一份日文写的机密文件,也有可能是什么中华龙脉之类迷信东西。所以我又胡谄道:“知道那小盒子下落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