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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埃博拉病毒,永绝后患!”
“不行!我说过我还不够资格参加国内的研究埃博拉科研小组!”疯子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
“不是我水平不够,是资历不够!很多地方都讲究论资排辈的,很难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要强的疯子补充道。
“我去你妈的!你太自私了!”面对冥顽不灵的疯子我破口大骂道。
“我去你妈的!你才自私!你有什么资格毁灭我的梦想?”疯子也不甘示弱。
“我代表全人类毁灭你可能拉上很多人类陪葬的危险梦想!”
“呸!你是谁啊,你凭什么代表全人类啊?”
“老子此刻代表全人类消灭埃博拉和你,信不!”
我想,我此刻就是可以代表全人类,因为无论什么阶层的人,什么身份的人,生命总是摆在第一位的,没有任何人会希望埃博拉病毒这样的魔鬼活在自己身边。
“呸,你以为你美少女战士啊,我还代表月亮消灭你呐!”疯子不屑一顾。
我握紧了拳头,双目喷火。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吵的脸红脖子粗几乎到动手的地步。
“我*!”
“我操你七舅姥爷!”
疯子口沫横飞的跟我对骂起来,寸步不让。
我据理力争,我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操爹骂娘的折腾半天,直到口干舌躁。
可疯子毕竟是疯子,姓名可以取错,但绰号一定不会错,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他就是打死都不愿毁掉埃博拉。
吵架中疯子又提到一个可能,如果毁掉埃博拉病毒,我们会不会因为失去利了利用价值,很快就会被胡主任他们弄死?
疯子这个担忧是非常有道理的,我承认有这种可能。但我猜测他就是贪生怕死,正是因为怕对胡主任失去利用价值才不愿毁掉埃博拉。所以我一口咬定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我也奇怪,他面对病毒细菌时不怕死,面对人类时,又好象容易怕死。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想我们俩都是必死无疑的。因为我们俩都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难逃一死,只是一个早死晚死的时间问题。
疯子比我天真,他总幻想自己有活路,那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胡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胡主任显然是个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的人,杀害小郎他们三个小流氓这种事我是亲历者,而疯子不是,所以他还对明天存有期待。
我认为无论我们交或不交出埃博拉病毒,胡主任都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既然与其左右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更有价值一些,比如死之前毁掉这个可怕的埃博拉病毒?
我上下左右打量着这个装修奢华的房子,最初我才来时,有如农村人进城,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坐在柔软的真皮组合沙发上都不愿起来。时间久了才明白,笼子装修的再豪华它终究还是笼子,如困兽一般在这等死不是个事,我越来越想念外面自由的世界。我想我宁愿快点死,也不要再被困在这里慢慢受折磨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说的一点也不错。被囚禁这笼牢一样的地方,连撒尿拉屎都不能静下心来,时刻提防着胡主任,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我的精神就要再次崩溃了,我必须要想个办法结束这种可怕的日子!
就在那瞬间,我突然做下了一个决定,一个跟上次格式塔崩溃实验一样艰难可怕的决定,一个置自己于绝境的决定。
我操起一把竹椅,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疯子。
疯子慌了:“你要干什么?”
“疯子,iwannnaplayagame!”
这是《电锯惊魂》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意思是我要跟你玩个游戏。不知为什么,每次到了生死交关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玩点小幽默来调侃一下,大约也是想舒缓一下自己的紧张神经。
“什么游戏?”疯子先是怔了怔,随后很紧张的样子。
奇怪的是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就像被电流过了一下似的,全身一麻,热血沸腾,满门心思的就想砸烂那些破瓶子。
“我把这些瓶子全部砸碎,你猜我们会死于哪一种病毒?哈哈!”我红着眼睛像个疯子一样的仰天狞笑。
“你疯了吗?我操你七舅姥爷!”
“事实上我没有七舅姥爷让你操。我受不了这暗无天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已经关紧门窗了,我要砸烂这些瓶子,然后再点燃打火机,最后我们俩和这些病毒同归于尽在这里。”我很平静的道,语气平淡到就像和隔壁老王探讨今天的大葱是卖五毛一斤还是一块钱一斤,而不是在探讨生死。
我和疯子差不多高,但是他瘦削的多,像个文弱书生。尽管健壮的我经过种种折腾已经瘦了很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是比他强壮的多,我觉得制服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崔,崔大叔,我的崔大爷,你忘了几天前我是怎么帮你的了?你这么忘恩负义?我们有必要同归于尽吗?”疯子伸出双手像驱赶蚊虫一样朝越走越近的我用力挥着手臂。
“牺牲小我,拯救大我,反正我们都是一死,不如让我老崔来解决这个恶魔!这东西让胡主任得到肯定会死很多人!”我明明是小崔,在这狗日的语言暗示下,我也不知不觉自称老崔了。
“有话好好话,我们坐下再商量?那实验室里至少有93种病毒,可以致你于死地!你难道不怕?办法很多,咱们慢慢想,千万别这么极端!”
“我老崔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大!”把我逼急了我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毁掉自己精神的格式塔实验我都不怕,我怕什么劳什子细菌?
疯子伸长双手阻止我还想劝说什么。
我大叫道:“不必再说了!”随后高举起竹椅,用力砸向疯子。
疯子一直摆的是双臂展开护着后面的造型,像只老母鸡展开翅膀护着小鸡似的。让我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范伟当年小品中表演的台词“大哥,你要砸就先砸我吧!”此时我还真有点佩服他竹椅横在前而色不惊的勇气。
可真当我竹椅落下时,这厮却是条件反射一样哧溜一声比泥鳅还滑的闪开了。
于是我手中的竹椅重重的砸在了实验桌上,随着一声巨响,几个瓶子应声碎了,流出几摊五颜六色的液体。
疯子一溜烟窜到我身后,拦腰抱住我:“你这个神经病!快住手,捂住口鼻,后退,别碰到这些病毒!”
第九十五章 同归于尽()
我转身,一脚踢开疯子,高举着竹椅:“你再过来我就砸你了!要么你滚出这间房,要么你留下跟我一块被烧死!”
疯子呆呆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慢慢吐出一句话:“你他妈才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你滚吧!永别了!”
疯子连流带爬的冲出房门,我对着他的身影哈哈大笑。
我又对着监控叫骂道:“胡主任,老子要和你的埃博拉病毒同归于尽了,你现在敢不敢来抢你的病毒啊,哈哈!日本鬼子!”
我低头看着脚下蜿蜒流淌的不明液体,它们是蓝色的,正如同蛇一般朝我脚边慢慢聚拢,很快浸湿了我穿着拖鞋露在外面的脚趾。我不知道这些碎了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细菌什么病毒,心想不管什么病毒还能比埃博拉可怕吗?我总不能这么好运,第一竹椅就砸到埃博拉了吧?
就算不是埃博拉,我想肯定也是极可怕的病毒,我现在已经必死无疑了,没有回头路了。虱子多了不痒,还怕什么埃博拉?咱继续砸吧!
此时,我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没有人想死,哪怕活到一千岁,哪怕身染重疾,都不会有人想死,生命是那么美好的东西。
当然,我更不想死。
据说每个决心自杀的人,在死亡真正来临时,都会后悔,都会留恋生命,尤其是割腕和喝毒这些慢性自杀的。
那种想活又活不了的痛苦实在是比死亡本身还要令人绝望。
我不是自杀,我是壮烈牺牲,所以我丝毫也不后悔我要走向死亡的道路。
我向来是一个热爱生活和生命的人,我知道生活有多美好。
我还年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比如说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给父母添个孙子,当然,还有李嫣,我日思夜想的李嫣,最可惜的是我还没有跟她上过床呢……
那阵和李嫣在一起时,因为医院到处都有监控,我们可不想演小电影给别人饱眼福,这些原因导致我们最大的亲热举动也就是摸摸亲亲。唉,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共赴巫山了。
想到这些让我留恋的人,我真的不想死。
可是我不能不死。
自从我踏入朝阳医院之后,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想回头也回不了。
人固有一死,我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不在乎自己是死的轻如鸿毛还是重如泰山。可是我的底线是不想因为我和疯子而导致更多人死亡,导致华夏生灵涂炭,导致无数人受埃博拉病毒的摧残。
我们这么等待下去不是个事,没有人会来救我们,埃博拉终有一天会到胡主任手上,他是那么的诡计多端,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扛得过几天。
所以,千思万想之下,我决定牺牲自己,当砸碎这些玻璃瓶之后,我就会点燃手中的打火机,烧死自己,烧掉这间房子,和这些病毒同归于尽,共同葬身火海……
我用力的举起竹椅,一次又一次砸向眼前的瓶子,就像央视节目幸运52李咏拿大锤砸金蛋那么用力,那么疯狂,那么happy。
眼前一个个邪恶的小瓶子噼里啪拉变成碎片,红绿蓝黑五彩缤纷的各色液体流在桌子上,地上,有的还溅到我的脸上、头发上。有的液体粘稠,有的液体清冽,它们使我的肌肤痒痒的,辣辣的,又湿又黏,非常不舒服。
我内心充满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终于所有瓶子都被我砸碎了。
潘多拉的盒子已经被我打开了,我放出了一群魔鬼。
房间的气味也随之变得古怪难闻起来,我抽动着鼻子,各种刺鼻的气味熏的我眼睛睁着都累,我只好眯缝着眼。
尽管我看不见什么,但我明白,空气中已经暴露了几百种病毒细菌,可能共计有几亿个细菌正像幽灵一样飘浮在空中。我想象半空中它们正恶狠狠的注视着我,随时准备大举入侵我的体内。
我看不见它们,而它们却看得见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要马上点火,跟它们玩命!
我扔掉竹椅,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大声的狂笑:“你们这些狗日的细菌杀害我们人类成百上千万,今天我老崔也杀死你们子孙千千万,哈哈哈!”
休息了一会,我找到打火机,先点上一支雪茄,用力深吸了几口。我先去点燃了床单,再去点燃了窗帘,我在火海中放声大叫:“李嫣,我回不来了,我爱你。爸爸妈妈,永别了!”
很快,烟雾在屋内弥漫,我大声咳嗽,透不过气来,我捂着胸口,胸口胀痛。
我想我是死于火,而不是死于这些可怕恶心的病毒带来的稀奇古怪的病,因此我很欣慰。
我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左手雪茄,右手红酒,享受最后时刻的生命。
我口干舌燥,每吸一口烟都像吞下一团火,胸口滚烫,肺部剧痛。滚滚浓烟在四周蔓延,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云雾缭绕的仙山上要羽化成仙的修道之人一样。
终于,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晕死了过去。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醒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我还醒来了,我发现自己睡在冰冷的地上。
我试着坐起来,但失败了,我感觉浑身无力,全身滚烫疼痛,摸了摸脸,尤其额头更是烫的如刚煮熟的鸡蛋一般。我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衣服只有少数烧焦,想必并不是烫伤,而是发高烧。
我全身关节酸痛,恶心想吐,腹疼,有种想要拉肚子的感觉。我张口想叹气,却发现咽喉如同吞了块火炭一样,火辣辣的疼。
我在地上胡乱爬着,终于靠近墙壁,我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借助墙壁的力量,慢慢的坐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身在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房间什么摆设也没有,空空如也。
我的右前方有块透明的大玻璃门,就像疯子实验室那样很厚很厚的玻璃门,严丝合缝,门外胡主任、伊藤、还有疯子三个人正神情紧张的打量着我。
他们三个都穿着太空服一样严严实实的医用防护服。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宁愿死在火中,也不想死在各种稀奇古怪的疾病之中!”我冲他们三个人用尽全力怒吼了一声,喉咙钻心的疼。
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是真真正正的身中百毒、千毒啊,难怪全身有这么多不舒服的症状。
我的大脑中可能正有狂犬病毒在疯狂的对我脑神经发动攻击;我的肝部可能正有乙肝病毒在疯狂侵袭;我的下体可能有梅毒螺旋体、淋病双球菌、人*瘤病毒等各种性病病毒在冲锋陷阵;而最犀利的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等丝状病毒可能正在我全身血液中游走,它们的攻击目标是所有内脏……
我现在可能是全世界最百毒俱全的人了吧,我可能身染几十种可怕的传染病吧?
如果有人打你一拳,你可以还他一脚,一点问题没有。而病毒,你肉眼都看不见,比你手指还小几亿部,它在你体内折腾你,你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好比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幸运的是铁扇公主还可以叫声小叔子饶命,而我若服软跟病毒下跪求饶,病毒还听不见听不懂。
这种巨大的心理恐惧和压力让我脑袋如同要炸裂一般。
我崔冕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就这么惨啊?还能有比我更惨的吗?
我昏睡了多久啊?有没有几天啊?埃博拉潜伏期很短,过会我是不是就得全身冒血,呕吐出快要融化了的内脏啊?
我越想越是悲怆,以为自己会泪如泉涌,但只是觉得心脏有如被千百虫子撕咬,眼泪却是一点也挤不出来。
“你现在什么感觉?”胡主任对着厚厚玻璃门上的一个扩音器道。
“我他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有种开门进来啊!”我今时今日落到如此田地,全是拜他们所赐,对他们自然是恨之入骨。
我想起身往前砸开玻璃门,抱着他们咬上一口,可身体不听使唤。
疯子拍着玻璃门大叫道:“老崔,你反正左右是死路一条,你不如配合点。胡主任达成目的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放了我,你自己不想活了,你得照顾照顾我的感受啊!我还想活啊!”
原本那个英勇无畏不怕蛊不怕死的疯子现在咋也变得贪生怕死了?我猜,也许是他从未接近过死亡,不知死亡的可怕,所以才勇敢,但当他看我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的模样时,他瞬间便体会到了死神的可怕。
还有可能是他为了心爱的细菌学才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若莫名其妙的死在胡主任手里,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不过我想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如尽量帮疯子一把吧,看能否救他一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何况他还算是我的朋友。
“胡……主……任,现在所有……病毒都被我毁了,你的计划……流产了,也没必要……再为难疯子了,咳咳……就放了……他吧。”在剧烈咳嗽下,我结结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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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魔高一尺()
“计划流产了?未必!未必!”胡主任又是露齿一笑。
我心中大惊,难道他们灭火及时,房间里还能搜寻到许多未死的病毒?疯子不是说过大多细菌和病毒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很快死亡吗?何况当时还是浓烟滚滚烈火冲天呢?
“你还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可以使埃博拉复活?”我不解的问。
胡主任狡黠一笑,没理会我的质问。
伊藤开口道:“对了,你若配合的好,我们倒很有可能放了疯子。他知道的东西不如你知道的多,放他一条生路也不是什么大事!”
胡主任急忙点头。
从这微妙的动作我立即感觉到伊藤的地位应该在胡主任之上。胡主任所做的一切坏事,要么是在伊藤授意下,要么是二人精诚合作。
“你们要我怎么配合?”我道
“老实回答问题就好!”
“行,你们问吧!给我点水喝。”我的喉咙如刀割般的疼,一说话更疼。
胡主任招手叫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年轻人外面也套着厚厚的防护服,看不出他原来的衣物是不是医院普通护工服。只见那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条缝,一脚将矿泉水骨碌骨碌的踢了过来,然后用力的关门。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被人观看着,又被人惧怕着。
我拾过瓶子,大口大口饮着水,一瓶水很快就见了底。我又要了一瓶水,足足喝了三瓶水,我才觉得火烧火燎的喉咙舒服了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症状?”胡主任问。
“我全身酸痛、感觉头痛、咽喉痛、腹痛,肚子咕咕叫,还恶心想吐!额头很烫,应该是高烧!”说完我真的哇哇的犯起恶心来,将刚喝下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呕吐物异常的难闻,在这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里,这刺鼻的气味熏的我又吐了第二次,几乎是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当我伏在地上艰难的呕吐完,抬头看见胡主任和伊藤面露喜色,疯子则满脸同情之色。
胡主任道:“疯子,这是不是埃博拉病毒入侵的症状?”
看来胡主任并不避讳外面的扩音器可以将声音传至我耳里,我想,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反正是活不长的人了。
疯子露出一幅谄媚嘴脸:“没错,埃博拉初期就是这个症状!”
伊藤皱眉眼中精光一闪:“据我所知,埃博拉病毒早期症状并无特异性,与许多其他普通疾病表现很类似,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