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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水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清水镇是个很小的镇子,绝对不会有什么游客过来旅游。
清水镇的人大多数成年人都离开了这里去外地工作,有些一年到头也就新年回来一次。而有些则是在有一点经济能力之后,直接搬离了这里。
现在这不年不节的,清水镇上显得很是冷清。
凌芜荑先去了清水镇中学看望老师,好在当初教孙安晴的老师和校长都还在校。
送了特产,关心了一下他们的身体。
被校长留着在食堂里吃了晚餐之后,凌芜荑才带着墨时在清水镇唯一一家小旅馆里入住了。
“地方小,你要是嫌弃的话就去k市住。”
其实凌芜荑自己也有些嫌弃这里的环境,只不过她这个人比较能将就。
孙安晴在村里的房子那么多年没有回去,肯定是没法住了,她只能住镇上的小旅馆。
至于回村里去看那些乡亲们,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去。
“没,没关系。晴晴你都能住,我也能住!”
小旅馆的房间不大,房间里摆放了两张一宽的单人床,地上连地板都没有铺。
电视是老式彩电,除了还有一张凳子和椅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浴室里的淋浴系统!
如果不是凌芜荑要住这里,他肯定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哦那行,那你就回你自己房间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说着,凌芜荑就直接把墨时推出房门。
懒得去理会墨时该怎么接受这里的环境,凌芜荑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
真是幸好她没有洁癖什么的,要不然这种环境,肯定得疯!
又是飞机又是车的,完了还一直陪人聊天,凌芜荑倒床就睡了。
放在枕头边的电话闪了闪,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新短信——
第二天早上,凌芜荑打开房门就看到抱着手臂蹲在门口靠着墙的墨时。
墨时似乎是睡着了,就连凌芜荑打开门都没有睁开眼睛。
凌芜荑怔了怔,蹲下来看着墨时。
“孙安晴,被一个小十三岁的孩子喜欢着,有没有感觉年轻了十岁?”凌芜荑打趣道。
孙安晴很无语,如果凌芜荑能看到她的话,她肯定会冲凌芜荑翻个白眼。
她没有感觉年轻了十岁,而是感觉很有负担。
毕竟对方未成年,毕竟,她已经死了
听到孙安晴的想法,凌芜荑扁扁嘴,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抬起脚踢了踢墨时的脚:“喂,起来了。”
“唔”墨时皱皱眉,睁开眼睛。
抬头看到凌芜荑,脸上立马就绽开了笑容:“早上好呀,晴晴!”
墨时从地上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蹲得太久了,导致脚麻得不行,只能皱着脸扶着墙。
凌芜荑忍着笑,问墨时:“你干嘛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我房门口?还有,你在这儿蹲多久了?”
“唔”墨时弯腰锤了锤自己的小腿肚:“凌晨一点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看房间门太脆弱了,不放心你一个人睡”
啧啧这苦肉计用得
凌芜荑猜墨时肯定是受不了睡在那个小房间里的床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更何况像墨时这样的,肯定出生就是不凡,怎么可能过过这种日子呢!
眨眨眼,凌芜荑也不拆穿墨时,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回房间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墨时甩了甩腿,连忙进去帮凌芜荑拿。
凌芜荑看了墨时一眼,耸耸肩,直接背着包包先出房门了。
今天一天的计划就是,回圃田村去,见见乡亲父老,看看那个曾经护着孙安晴长大的地方——
到了圃田村的村口,这几年路修得好,所以以前不能进车的村子也能直接开车进去了。
“晴晴,这就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很漂亮!”墨时很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凌芜荑点点头:“确实很漂亮!”山清水秀,空气也十分的好。
孙安晴家的房子在村子的中间部位,凌芜荑想先回去看一看,然后再去看望那些乡亲。
“家乡变了很多。”孙安晴说。
她已经有十年没回过圃田村了,如今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一个备着箩筐的老年人从车边走过的时候,好奇的多看了凌芜荑和墨时几眼。
“李大爷!”凌芜荑唤了老人一声。
见凌芜荑遇到了熟人,墨时把车停了下来。
李大爷应了声,回过头来看,却没把凌芜荑给认出来。
凌芜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她笑着指着自己的脸:“我,孙岩家的女儿,我是晴晴啊!”
“哦哦,晴晴呀!哎呀!你好久都没回来了呀!”李大爷这才把凌芜荑给认出来,毕竟是小时候看着长大的。
看着凌芜荑的脸,李大爷又不禁说道:“大爷都认不出你来了,长得可比小时候还好看了!”
凌芜荑谦虚的笑了笑,和李大爷说了几句,凌芜荑转身从车子里拿出两袋特产送给李大爷。
李大爷推脱不过,只好接受了。
看着跟着凌芜荑下车之后就一脸微笑的墨时,李大爷连连点头:“晴晴呀,你这个男人不错呀!长得好俊呐!”
第619章 女配的怨气(十六)()
听李大爷是把墨时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凌芜荑张嘴想要解释。
“李大爷您过奖了,我觉得李大爷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墨时笑盈盈的,巴不得所有人都把他认成凌芜荑的男朋友。
李大爷没有念过书,他完全不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看眼前这个小伙子满脸的笑,他知道这个小伙子肯定是夸他呢!
道别了李大爷之后,凌芜荑和墨时上车,继续往孙家房子开去。
在车上,凌芜荑时不时的偏头看着墨时,眼神怪异。
“晴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墨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呢。
凌芜荑眉头微微皱起:“我说了,让你叫姐姐!”
“我问你,你怎么能听懂清水话?不仅能听懂,竟然还会说!”
刚刚李大爷和她都是说的清水话,如果不是有孙安晴的记忆,凌芜荑保证自己肯定听不懂!
这个墨时,难道也是清水人?
墨时的回答是:“哦,因为之前有认识一个清水的朋友,所以学了几句。”
他会说,因为知道孙安晴是清水人,所以才会专门去学清水话么?
对于墨时的回答,凌芜荑将信将疑。因为仔细听的话,墨时的口音说的并不标准。
车子打概开了五分钟左右,凌芜荑让墨时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两个人下车,站在路边,她看着不远处朝墨时说道:“穿过这道田坎,就到我家的房子了。”
以前孙父在的时候,孙家在圃田村虽然算不上多富,但绝对是不穷的。
两层的砖房,虽然外面没有贴瓷砖,但在以前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现在的稻田都变了样,直接用收割车来收割,完全不需要纯人力来收割。
这个时候刚刚收完第一批的稻谷,此时稻田里光秃秃的一片,也没什么水。
她带着墨时走上水泥铺好的田坎,一直往那个熟悉的房子走去。
本来凌芜荑还以为那么多年没回来了,孙家的房子外面应该是杂草丛生的。
可是没有!
不但没有,房子外面的坝子上还有鸡笼什么的,几只鸡悠闲的走来走去。
房子的大门是打开着的,抬头看了看二楼阳台,上面晾着衣服,有男人的、女人的、还有小孩子的。
凌芜荑微微挑眉,她刚刚远远的就看见这些了,只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没想到还真是
她可不记得孙安晴什么时候找人来帮忙守房子。
也就是说,有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住了孙家的房子!
呵还真是不客气呐!
忍着心中的火气,凌芜荑抬脚走到孙家的小坝子上。
拴在大门口的一只半大的狗儿开始吠,目露凶光,一边吠还一边挣脱脖子上的绳子,似乎想要扑过来咬人。
墨时上前一步,将凌芜荑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个婴儿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眉头紧皱,一脸防备。
女人穿着一条紫色连衣裙,长相很普通,带着圃田村的口音,应该是圃田村的人了。
不过这个女人,孙安晴似乎并不认识。
凌芜荑推开了墨时,她往前走了两步,刚想问女人是谁。
“谁来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凌芜荑浑身一震。
这个声音
“妈,我也不认识她们。”女人回答了一句。
凌芜荑转过身来,一个背着背篓,背篓里装满了番薯藤的老妇人映入眼帘。
老妇人看起来六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皱纹,头发几乎全都白完了。
她的背微微弯着,抬着头去看凌芜荑。
“你们找谁?”老妇人问。
她看着凌芜荑的脸,眼神陌生。
“我找谁?”凌芜荑勾唇冷笑。
她偏头看着墨时:“打电话找人来,我要推掉房子!”
凌芜荑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好。”墨时似乎早就料定了凌芜荑会这么说。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孙家的房子,被人住着——
听到凌芜荑说要推掉房子,抱着孩子的女人和老妇人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推掉我的房子!?”老妇人放下背篓,走到屋檐下和抱着孩子的女人站在一起。
墨时已经挂断了电话,告诉凌芜荑,人会在三十分钟后到。
凌芜荑没有马上应声,只是看着老妇人。
记忆里,那个由总是满目慈爱的女人变成了满脸忧愁再变成了脾气暴躁如同怨妇一样的女人。
尽管岁月流逝,她在孙安晴的心里却像是烙印一样深刻。
哪怕是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她的音容相貌,依旧被孙安晴牢牢的记着。
哪怕她与当年的变化很大,她也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秀,你确定这是你的房子?!把孙家的房子当成你的房子,你不羞愧吗?!”
刘秀被凌芜荑的话给吓了一跳:“你你是”
“孙安晴!”凌芜荑勾起唇角,冷冷笑着。
她真是没有想到,刘秀竟然敢住孙家!
这个旁边的女人叫她妈,那应该要么是她女儿,要么就是她儿媳妇了。
呵拖家带口的住着孙家的房子,她宁愿把这里夷为平地,也不允许这些人住!
“啊你,你是晴晴?!你”刘秀瞪大眼睛看着凌芜荑,仿佛在确认凌芜荑的长相。
“吵吵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在二楼阳台响起,几人同时抬头看去。
上面站着一个大概二十二三岁的男人,长得还算有点小帅气。
只是他的气质将他的小帅完全给掩盖住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十足的猥琐男一枚!
仔细看的话,和孙安晴有几分相似。
那么不用猜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刘秀跟那个带着她跑了的单身汉陈刚的生的儿子了!
尽管是不带上孙安晴的情绪,凌芜荑对这个男人也没有好感,一看就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人。
“儿子,快下来!”刘秀叫道,语气里竟然带着欣喜。
第620章 女配的怨气(十七)()
也许是想着凌芜荑是她女儿,也许是看到凌芜荑和墨时的穿着打扮不一般。
凌芜荑看了刘秀一眼,暂时没有说话。
陈良坤本来还不耐烦的瞪了刘秀一眼,但是当他视线落到凌芜荑身上时,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家里来客人了也不说一声,我这就下来。”
说完,陈良坤色眯眯的看了凌芜荑一眼,那嘴角都快流口水出来了。
凌芜荑冷着一张脸,而站在她旁边的墨时则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眼底划过一丝阴暗。
陈良坤穿着背心短裤就走了下来,脸上还带着略猥琐的笑容。
刘秀拉着他,然后向他介绍凌芜荑:“这是你姐姐,儿子,叫姐姐!”
刘秀的脸上带着笑,似乎很高兴见到孙安晴。
陈良坤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转头看着刘秀:“妈你说什么?!”
他一直知道他妈在生他之前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眼前这个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是他的姐姐?!
凌芜荑冷笑一声:“叫什么姐姐!别乱攀亲戚!”
刘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还是朝凌芜荑殷切的笑着:“晴晴”
凌芜荑猛地扬起手打断了刘秀的声音,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还有二十分钟,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收拾东西,要不然等下推房子的人来了,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时间收拾东西。”
她才不愿意给刘秀攀上她的机会呢!
“什什么推房子?”陈良坤一脸疑惑。
一旁的年轻女人扯了扯他:“她说要找人来推倒咱们家的房子。”
“还说是你们家的房子?!”凌芜荑瞪大眼睛看着刘秀。
“刘秀,真是可以呀!你的野男人呢?怎么?他房子没法住人所以你就带着你儿子霸占我孙家的房子?!”
刘秀张张嘴,想说话,凌芜荑却不给她机会。
“刘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梦见我爸爸和哥哥,没有梦见我奶奶来掐你的脖子吗?”
凌芜荑的话,把刘秀吓得脚一软,差点没有摔倒。
刚刚住在孙家房子的时候,她确实是很不安,而且也梦到过亡夫儿子还有她奶奶
她是很怕来着,可是陈刚说那都是她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没有鬼!
可因为真的梦见过,所以凌芜荑的话,才会把刘秀吓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住在这里还不是帮着看房子,房子本来就空着,住一下又怎么了!?”
知道凌芜荑是同母异父的姐姐之后,陈良坤就对她没有好感了。
鸠占鹊巢的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凌芜荑终于是见识到了。
没有再想说话的欲望,凌芜荑只是抬脚朝大门走去。
陈良坤伸手想拦,凌芜荑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和手肘一扭——
“啊”
陈良坤杀猪般的叫声,刘秀连忙跑过来想要阻止凌芜荑:“晴晴他是你弟弟,你快放手!”
墨时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了刘秀。
一旁年轻女人怀里抱着的婴儿被陈良坤的叫声吓得哭了起来,拴在门口的狗也开始狂吠。
凌芜荑侧头看了刘秀一眼:“呵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已经死了。”
说完,她垂眸看着陈良坤:“虽然我是良好市民,但是别惹我,否则我可能会想要把你废了!”
她的声音很冷,语气不紧不慢,却让人忍不住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上个世界,席子秋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教了她一些简单又能快速制服敌人的防身术。
对付陈良坤这种人,简单的防身术就够了。
松开陈良坤的手,抬脚往大门走去。
门口的那条狗似乎也被凌芜荑身上的煞气给吓到了,缩在角落里呜呜叫着。
还站在坝子里拦着刘秀的墨时回头看着凌芜荑的背影,眼底很是复杂。
从大门进去是孙家房子的堂屋,堂屋的左边和是一间卧室,另外一边则仓库和楼梯间。
虽然屋子的构造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可是里面乱糟糟的,卫生也很差。
本来就是在农村,卫生不搞好的话,看起来就更加的脏了。
一进去,就有一股子发霉潮湿的味道。
凌芜荑在堂屋顿了顿,直接转身往左边的卧室走去。
一进卧室,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老男人,床头柜上倒着一个白酒瓶子。
老男人呼呼大睡着,一看就是喝醉了。
这个男人,尽管在孙安晴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印象了,凌芜荑也知道他是谁!
当初带着刘秀跑了的,就是他了!
冷冷一笑,凌芜荑穿过卧室另外一扇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厨房,拿起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
再回到卧室,凌芜荑直接将水倒在陈刚的脸上。
冰冷的水将陈刚惊得从床上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下雨了下雨了!”
原本还在外面扶着陈良坤检查手的刘秀和陈良坤媳妇听到陈刚的声音,纷纷走了进来。
墨时的动作比他们还快,行李箱也不管了,顺着声音进了卧室。
凌芜荑把葫芦瓢扔在床上,退后两步双手环胸看着陈刚。
“酒足饭饱陈刚,你日子过得挺好呀!”
陈刚抹了把脸,看着凌芜荑:“你谁呀你?!”
他满脸的怒气,要不是看到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肯定得起来收拾这丫头!
墨时就站在凌芜荑的身后,他不说话不插手,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拆迁车的声音。
凌芜荑没有理会陈刚和其他人,转身和墨时走了出去。
陈刚看着刘秀:“怎么回事儿!?”
刘秀也不是聋子,听到了外面车子的声音,哭丧着脸说:“那是我女儿晴晴,她让人来把这房子推了!”
“啊?!那还不拦着去!”陈刚没有留意到刘秀的前半句,只留意到后半句要推房子。
房子推了那还了得!他们一家几口子住哪里呀!
陈刚掀开被子,也顾不得身上都是湿的,连忙往外面走。
陈良坤也扶着自己的疼手,被刘秀扶着出去。
第621章 女配的怨气(十八)()
外面来了三辆拆迁车,停在坝子外面。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看着墨时,一脸恭敬。
“少爷,车子已经过来了。”
墨时点点头,偏头去看凌芜荑。
中年男人见墨时看凌芜荑,他又朝凌芜荑点头:“孙小姐好!”
凌芜荑暂时没有去好奇中年男人为什么会叫墨时少爷,也没有去想拆迁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