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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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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已经凌乱,繁复的衣裙沾染了地上的雪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辇走得太快,她追不上。

    万寿宫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宫人神色紧张,杨玺看不清他们的脸,夜色下如移动着一个个惊惶的灵魂。

    直到她被一双手扶住。

第二十一章 暗香发作() 
杨玺狂奔着穿过一道道角门,终于来到万寿宫前。

    长发已经凌乱13,繁复的衣裙沾染了地上的雪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辇走得太快,她追不上。

    万寿宫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宫人神色紧张,杨玺看不清他们的脸,夜色下如移动着一个个惊惶的鬼魂。

    直到她被一双手扶住。

    青烟。

    杨玺反手抓住她,青烟皱眉,这力道不似孩童,杨玺阴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母后如何了?”

    青烟的脸色在灯烛下也是惨白地厉害,但是她依然稳稳托着杨玺的手,引导着她躲过前殿的宫人,来到了内殿。

    内殿的宫门虚掩,门口没有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

    宫人们呢?太医呢?

    皇后在国宴上昏了过去,也不该是这样的景象。

    杨玺惶惶不知所以,抬脚想要进去,青烟却死死拉住她。杨玺顺着青烟的目光从殿门看进去,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净。

    皇帝只一件白色的衣袍坐在椅子上。他的肩膀上鲜血淋漓,白肉翻起,似被人咬下了一大块肉。

    莲姑姑正跪在皇帝身侧,仰起身给皇帝包扎。母后也跪坐在那里,双手被绑住,头发整个人披散下来。

    伤及龙体,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玺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不自觉伸手推了下门走了进去。

    “吱呀——”

    “谁!?”

    皇帝抬起头看来,目光冷酷,声音肃杀,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凌迟处死。杨玺自顾不觉,只是死死看着跪在那里的母后。

    皇后也动了动,微微抬起头。

    长发凌乱,她嘴上还带着血,表情有些狰狞,似乎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她咳嗽了一会,牙齿间吐出一块肉。

    杨玺跪倒在地,爬到母后身边抱住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帝看到是她,声音缓了缓:“是你啊安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能是太过震惊,皇帝还有些疲惫迷茫:“你母后病了,你离她远些。”

    病了?这是疯了吧。

    她发抖着紧紧抱住母后,这死寂的大殿内,似乎那是她仅剩的温暖。

    皇帝轻轻在案上叩击了几下,有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皇帝神色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问道:“看见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是。”那个嘶哑地声音听在而立如死人一般阴森恐怖,腰上别着的刀刃上还带着血迹。

    皇族,暗卫。

    皇帝指了指地上脱下来带血的衣袍:“这些你拿去处理了。”

    杨玺觉得整件事就像一场荒诞的戏。

    所有人都在演戏。

    所有人都沉默着,好像在等一场噩梦惊醒。皇后在她耳边咯咯轻笑,笑了一会儿又不笑了,那笑声有些尖锐。

    “暗香”发作了。

    唐美人没有等到百合粥,有些心急。

    后宫妃嫔如她这般低阶的,自然没有资格列席于国宴,但是往年的国宴之时,万寿宫都会赐下百合粥,表示皇后的嘉赏。而她们这些低阶妃嫔会当着內侍的面,亲口将百合粥吃完,以示对皇后的尊重和服从。

    她在指甲里藏了些毒,但是到了这个时辰,连国宴都快结束了,前殿却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百合粥不送来,她的计划也就没有用了。皇后娘娘最近谨慎地很,错过了百合粥,她再想嫁祸给皇后就没有机会了。

    因着国宴时期,鱼龙混杂,所以内廷的守卫掌管地十分严格,她们都不允许四处走动,莲姑姑更是在各宫都安插了一个掌事嬷嬷看着她们。她怀有身孕,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是不是前殿国宴上出了什么事,还是皇后娘娘忘记了。

    她准备了那么久,如果就这样功亏一篑,她的儿子出生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她又死死抓住白素的手再次问道:“我腹中真的是一个皇子?”

    白素被问得有些烦了。

    她对前殿的事格外牵挂,担心要是主子的计划出了差错,她就要按照主子安排的其他计划行事。唐美人一个晚上都缠着她,让她没有机会出去。

    她也不敢放着唐美人一个人不管,耐着性子说道:“美人放心,白素不会骗你,小郡王也不会骗你。”

    如果不是一个皇子,唐美人或许不会和他们联合起来奋力一搏。

    说服她,可是花了主子极大的力气。

    唐美人咬了咬牙:“我们去万寿宫。”白素一愣,虽然主子有说过,如果计划有变,她们也要见机行事,可是去万寿宫能改变什么?

    唐美人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抚了抚已经接近六个月的肚子。“坐在这里也没有用,我们探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们去万寿宫给娘娘贺喜问安,白素,去拿我绣的山河图。”

    那原本是她打算皇帝生辰时送给陛下开颜的,如今却是时不待她。

    到了万寿宫,她才有机会。皇帝见了欢喜,皇后也会赐她些吃食。

    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杨钰被关在了东宫。

    母后昏过去的那刻,殿上就有几位太医就被宣上了台来,紧接着皇帝就抱着皇后退场了。

    杨玺追了出去,他也想追了出去,可是没走出几步路,就有人拦住他,把他请到了东宫将他保护了起来。

    若不是那人是父皇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也绝不会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皇族就他一个子嗣,唯一的皇子,唯一的太子,唯一的大梁储君,无论有什么意外,都会有人马上保护他。

    是有人向母亲下毒吗。

    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刘卓,刘卓!”他喊了几声,刘卓很快小跑着进了殿,杨钰下巴比了比殿外:“那些人还在吗?”刘卓点了点头:“陛下派来的人还在,但似乎只是保护殿下不要乱走,奴才要是想派人出去还是可以做到的。”

    杨钰立马问道:“万寿宫有什么消息。”刘卓赶紧摇了摇头:“殿下,万寿宫现在谁都进不去了。陛下宣了金吾卫将万寿宫围起来了。”

    围起来,是要查奸细吗?

    “你,立马出宫。”杨钰丢下一块玉牌给他:“想尽一切办法,把宫中的消息告诉元烈。”

    元烈会来帮他的。

    无论出了什么事,元烈一定有办法。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帝后决裂() 
元烈此刻正在元府书房内。

    元府的大人们有官职在身的父辈和诰13命夫人都已经进宫,只留下小辈们。小辈们中元烈身份最为尊贵,免得他们约束,元烈就没有参加府中宴席。

    案上摆着一张一张从宫中递出来的小纸条,详细记录着安宁公主大病之后种种。

    (夜惊,啼哭而眠,又惊醒,夜不能寐,常如畜叫。高烧不止,全身烫如烈火,用以冰敷,昏睡不醒。未几日,用以安神之药方宁。

    十月初四,公主病狀缓伏。口腹大减,性格孤寂,不喜灯烛近身,又不喜幽暗,殿内以重重帘幕为罩,灯火白日不熄。

    近七日,公主夜时惊醒,命宫人开窗,言有鬼影,尖叫不止,饮药方能眠。

    ……

    十月二十八,公主病愈,形容消瘦,鲜有欢颜。)

    元烈指尖慢慢拂过那些字迹,心中泛起点点怜惜。

    他不知道安宁病得那么重。

    那段时间,他和太子殿下都没有时间去内廷,就算去了,也被拦在玉秀宫之外。向太医打听,也只是模糊的只言半语。

    后来是皇帝请了龙虎山张天师进宫了一趟,才传出消息公主无碍,他们才放下心来。

    安宁一定遭受了很多罪,为什么从没和他提起,甚至在他们面前也从不流露半分情绪。

    他似自问自答,又似问书房里的另外一人:“一个人大病之后,会和原来性格完全不一样吗?”

    墙角的黑影动了动,声音阴冷:“有一种说法,人将死未死之时,到达彼岸,于忘川之畔忆起三生,心中含着极大的怨恨,不肯轮回,上天就会准他重往凡间一次,了结心愿。”

    “但这个说法,也只限于一时的佛祖显灵,因果报应,公主殿下的症状,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元烈听完,失笑摇头:“是我糊涂了,这种鬼神之说不信也罢。”

    话音未落,天空中传来爆裂声,元烈抬头望向窗外,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许是宫廷那边在放烟花了。

    以前他都是牵着安宁的手,和太子殿下站在城墙上看。

    他缓步走到院子中,望着宫廷方向,普天同庆,金都四处都开始燃放烟花。

    从此处看,自然没有宫廷上个看的视野好,但他这一处偏僻安静,又让他心底无比平静。

    不知道安宁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是不是和他一起望着这样美丽的烟花,充满对来年的希冀。

    那是第一次,元烈在跨年的钟声中,满心想着另一个女子。

    “公子!”一个黑影从城墙滚落,似乎赶得很急,气息不稳,声音颤抖。

    “宫里出事了!”

    杨玺跪坐在地上,有些冷,皇后已经被移到了床上躺着,神智还有些不清不楚,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五石散成瘾后,没有及时服用后的症状。

    莲姑姑告诉她,父皇刚把母后抱进宫中,母后就发了疯一般撕咬皇帝的脖子。

    所有在场的宫人们,还有两个跟随仪仗而来的太医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不得不下令将人全杀了。

    伤及龙体,是罪无可赦。

    皇后谋害皇帝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天子之威,伏尸百万,牵连之广难以想象,首当其冲便是乔家。

    不同于以前母后无理取闹戕害妃子,这次她是谋杀父皇的罪名,父皇无法熟视无睹。

    但这件事就算瞒住了,俩人之间也留下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他呆呆坐在床边,手里握着皇后的手,如一个守着妻子的普通男子:“你母后在朕耳边说,说她恨朕……”

    “她恨着朕,恨朕后宫三千,恨朕宠爱其他女子……”

    “她说她爱了朕那么多年,也恨了朕那么多年。”

    杨玺垂下眼帘,满心凄凉——她知道完了。

    她的母后和父皇之间,是真的完了。

    没有一个御统天下的男子,会在尊严上容忍一个恨着他的女人。

    他们不是普通夫妻,他们是大梁最尊贵的皇帝和皇后,他们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冷战,闹别扭,但他们终究要回归帝后的身份,共同携手治理前朝后宫。

    他们之间可以有怨,但不能真的恨,至少不能说出来。

    那将会是一根刺,永远扎在两人心口之上,从此不得安宁。

    皇帝慢慢松开手,他似乎骤然间老去了十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朝殿门走去。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杨玺轻声问到。

    杨泽成停住脚步,第一次觉得累。

    登基多年,他勤勤恳恳,日理万机,想要做一个好皇帝。

    他第一次觉得做皇帝的确是世上最累最苦的事情。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肩膀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不能让人发觉他受伤的事情,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

    “朕会安排刺客,掩盖这些……”说到一半,杨玺打断他:“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母后?”

    死了这么多人,总要有个说法。

    父皇不是昏君,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谁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也做不到。

    杨泽成背影有些凝固,大殿内安静了许久,他紧紧握住的手才慢慢松开:“拟旨。”

    “——三日后,皇后移驾出宫养病,无诏不得回宫。”

    安宁倏然落泪,父皇还是念着情的。她双手伏在地上不起:“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后已经不能再在宫里待下去了。

    皇帝静默许久,才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照顾好你的母后。”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似乎再也不会踏足此处。

    杨玺跪在床边,听到外面的喧嚣声渐止。她伸出手,握住母后冰凉而苍白的手:“没事的,会好的,母后,我陪着你。”

    她好害怕,她是真的害怕。所有人都好好活着,为什么她却要失去自己的母后。

    老天对她不公平!不公平!

    杨玺紧紧抓着母后的手,喃喃低语:“明明说好了,她们不要来招惹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声音似笑似哭:“明明说好了呀……”

    皇后叮咛了一声,骤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面目痛苦,双目泛起血丝。

    杨玺大惊,赶忙站起身抱住她:“母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皇后喉咙发出咯咯的摩擦声,突然张开嘴,吐出一口血,如洒出的一蓬水,溅了杨玺半张脸。

    那种温热的,浓烈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杨玺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呆站在那里,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片血红的视野里,她看到自己的母后如落叶般往后仰去,那双眼睛也缓缓闭上。

    杨玺全身僵硬,一动都动不了,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陌生的尖叫声。

    那些尖叫声越来越响,充斥她整个耳膜。

    一个人,怎么能吐出那么多血?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血色月夜() 
一片血红的视野里,她看到自己的母后如落叶般往后仰去,那双眼睛也?13??缓闭上。

    杨玺全身僵硬,一动都动不了,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陌生的尖叫声。

    那些尖叫声越来越响,充斥她整个耳膜。

    一个人,怎么能吐出那么多血?

    万寿宫外已经被金吾卫重重围住,但也没有严禁出入,只是对过往来人进行了严格的审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元烈费了好大劲,才借着太子令牌进来。在几个宫人的指示下,在万寿宫侧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安宁。

    她半张脸都是血,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似乎还没有回过神,衣裙上沾满了血迹斑斑,十分狼狈。

    她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宫人们都不敢上前,上前就会被刺伤,众人都束手无策。

    元烈拨开人群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安宁,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安宁的眼珠子转了转,看清眼前的人:“元烈?”她手里有什么东西晃了晃,掉下来一个小木棒。

    她小时候的玩具,一直放在万寿宫。

    元烈心痛不已,不自觉像哥哥一样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着声音哄着她:“没事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安宁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要缩进她怀里:“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元烈二话不说,抱起她大步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今晚的星空格外璀璨,月华泄地,将这片宫廷照的美轮美奂。

    宫外的万家平凡百姓,还燃放着喜庆的烟花,欢庆着新的一年,殊不知宫廷内已经血流成河。

    元烈走出侧殿,惊慌地宫人们都各自躲在哪里不敢出来,莲姑姑正围着皇后打转,太医们进进出出,到处都是慌乱的脚步声和叫声。

    万寿宫已经乱成一团了。

    有个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元烈身边,低声道:“后殿有个地牢,总共三十多具尸体,还有太医院的赵大人和董大人。”

    元烈低声****:“有人在处理吗?”

    “有,是陛下的亲卫。”

    元烈沉思片刻:“你什么都不要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会联系你的。”侍卫点了点头,慢慢退后到黑暗之中。

    有人,还没有活过子时,却已经永远见不到新年的太阳。

    元烈低下头,怀里的杨玺安静地如同没有生息,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何处。

    她是真的吓到了。

    他来到殿外,金吾卫的人正拦着一顶软轿。

    元烈听到一个酥软的声音:“这里是怎么了,陛下在何处?”他一眼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宫衣扶着肚子的妃嫔,她身后跟着几个宫人。

    是怀有身孕的唐美人。

    金吾卫直接听命于皇帝,只是将戈戢往前一挡,却冷冷的一句话都不说。唐美人无可奈何,却看到有人出来。

    她赶忙抬起头睁大眼睛看过去,不想对上一双清冷无波的目光。

    月色下,元烈一身白衣,站在台阶之上,月华如水笼罩在他身上,清风扬起他的衣摆和长发,宛若从天而降的谪仙要乘风归去。

    唐美人从没见过这样美的男子,不禁呼吸一滞,心里莫名涌起异样的心情。

    她看到他怀抱着一个女子,等她想看得更仔细时,元烈已将抬手解开身上的披风,小心地盖住怀里的女子,似乎不想让人看见。

    唐美人也不过十七年华,看到这样美的男子对另一个女子体贴关怀,也不知涌上的是怎样一种羡慕妒忌的情绪。

    杨玺似乎听到了声音,低声问道:“那是唐美人?”

    元烈低头,安宁巴掌大的脸从风衣里探出来,庞靠在他胸前,雪白的肌肤染着几滴妖冶的血迹,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似乎要盛下着所有的星辰月华,只望着他一个人。

    这般显得脆弱无助的安宁,美得不似凡人。

    他很想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她,却忍住了,只是轻声道:“没事,她很快就会回去。”元烈朝身后打了个眼色,一直不紧不慢跟着的青烟走上前来,朝唐美人一行人走去。

    杨玺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但是她太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元烈的怀抱平静而安宁,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什么都不要想,不必想。

    杨玺陷入一个冗长而迷幻的梦境中。

    她穿着小小的裙子,拖曳至地,走进万寿宫中。

    小宫女们纷纷笑着朝她行礼。母后就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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