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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越追越远,怕回去时,那姑娘的命也没了……”
一阵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赛罕不由得停下脚步。
“我可以救她,”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赛罕转身看去:却不是金鹊儿是谁!
“前辈稍歇,我去把那贼人追将回来!”赛罕虽感到意外,却顾不得,仍要去追那黑衣人。
金鹊儿见状,淡青色铁袖在对方眼前一甩,阻住了去路:“我已经说过,你这般追去,不等拿回贼人,那姑娘的命也没了,你悔一辈子!”
“那前辈说该如何?”赛罕焦急不已。
“我既叫你回来,就必然有法子救那姑娘,但需等旁的人离开才可。”
赛罕奇道:“这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喜欢那姑娘么?若她觉得是你救了她,必然感激你。”
赛罕自然不知金鹊儿为何这般帮自己,只当是那次深谷的一面之交,又见对方深夜造访,心中更加深信,便带她去了。
殊不知这些时日来,金鹊儿一路跟随三人到了这里,只不过隐了行踪,暗里看着已经失散了十八年之久的孩子,禁不住多次落泪。此次见孩子这等伤心,她岂有不帮之理?
话再到图那这里。
此时的赵心玉已近昏迷,恍惚中意识也只剩下一点,尚晓得是谁抱着自己,眼睛却无力睁开,身体绵软得像被人抽去了筋骨,羸弱的样子让人实在心痛。
图那心急如焚,在悔方才为什么不是自己去追贼人:自己的武功胜过赛罕,若是自己去了,说不定这会子人就有救了……想着,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眼里闪出泪光。
蓦地,自外面楼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这间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衣着凌乱、满脸疲惫的元兵倒了进来:“兀良哈将军……”
襄阳城距此有些距离,元兵能一路找到这里,必有要事!图那心里一紧:“发生什么事!”
“城内……徐子成见将军不在,便图谋造反,纠集了些旧部下,因是在城内,又做得隐蔽,大汗和几位将军都没有察觉。一干人已于几日前发了兵。为不伤了襄阳的百姓,咱们只得被阻在城外。现在大汗带兵守着内城,卜将军和韩将军为保大汗已经负伤了……大汗现在急招图将军回去啊!”
“休要唬我!”图那心中猛地一紧,上去抓住士兵的衣领。
士兵急道:“小人如何敢唬将军?若不是要紧的事情,又哪里敢搅了将军的兴致!”
“……”
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眼见着情况这般危急,图那又怎能不听从?将士们及百姓的性命自是要保住的,只是这怀里的人儿更加让人堪忧,委实叫他揪心不已!左右为难之际,眉头皱的如折在一起的扇子。
士兵自然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深知赵心玉颇得忽必烈喜爱,若出了什么意外那是了不得的。但现在襄阳城一片混乱,百姓已经牵扯其中,若不及时平息叛乱,恐百姓将会乱其城内,奔其城外,城内元军必将孤立无助。
士兵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将军……”
“你有妻儿么?”图那突然问他。
“……小人已有一妻一女。”
“她们若死了,你该当如何?”
“若是被他人所害,小人定要为她们报仇!若病死了,是天意。将军,你曾和小人们说过:‘妻,儿,乃二人;国,乃千万百姓也。二人可抵千万百姓乎?’将军,襄阳的百姓……”
“你去罢……”幽幽的声音自赵心玉处传来。
“再等一会子,说不准解药到了。”
赵心玉惨笑道:“你们那般逼他,他都不肯交出,这会子再去也是一样。他恨蒙古人,想必是见了一些中原百姓受了欺负,你若再不回去解救襄阳的百姓,就会死伤更多的人,便是将把柄送到他手里了。”
“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么!”图那急得不行,“若不然我带你一同回去,大汗身边定有好郎中!”说着转向士兵,“速去雇辆车来!”
“是……”
“谁敢动!”
猛然的厉喝将二人吓住了,都不曾想到一个弱女子还会有这样的力气吼出来。正呆住时,赵心玉用力推开图那,自行靠到另一边,几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已经让她香汗淋漓:“我的……我的义父是大汗,那么,我也就是大元的公主。图那,我现在命令你……命令你回去平叛乱,你若不听,便是抗旨不尊,是……是杀头之罪!你死了,我会不开心……所以……所以你若想让我开心,现在就快些回去……”话未说完,却觉得一阵眩晕,当即又没有了知觉。
“我是要回去,带你一起!”
图那说着就要抱起她,不料这时再有一阵风自窗子刮进,瞬间身后已站了两个人。
“你是救她还是害她!”赛罕早已一步上前,将赵心玉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人儿放在床上,细细盖好被子,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图那,“看样子大汗要急招你回去……这里有我照顾,这位前辈也能医好她。”
“图那是从大汗那里听说过前辈的事情,”图那根本不去理他,转身向金鹊儿一抱拳,“若前辈真的能医好她……”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做?”金鹊儿早已打好了算盘。
图那听闻此言,深知这件“东西”若不是十分要紧的,对方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想来是自己近身的东西,旋即顿了一下,道:“前辈若是要图那的性命,便拿去!若要这姑娘的性命和大元的江山,就恕图那不能从命!”
“我只要你放弃一样东西。”
“图那性命都可舍得,——除方才那两样,前辈要什么,尽可悉数取去!”
金鹊儿微皱着眉:看来要如了孩儿的愿,还是要用些别的手段,否则断断争不过眼前这个人。想着,便说道:“你速回襄阳罢,这样东西我日后与你要。”
图那还是有些不舍,痴痴地看着赵心玉。不甚知内情的士兵见状更是心急,几步上来,“噗通”一声跪倒:“将军,请你速与小人回去罢!若不然……”士兵说着抽出匕首来,“小人便杀了公主!公主深得大汗喜爱,百姓爱戴,小人杀了她也自是活不成了!小人杀了公主,再自刎于此,只要将军能速速回城!”
图那看着他,似是苦笑了一下:“你若杀了她,断不会有机会自刎的。罢,我这就与你回去,”说着再次转向金鹊儿,抱拳行礼,“前辈,她同大元的江山一样,高于图那的性命,若这两样失了一样,图那的性命也便没了。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图那这便去了!”
金鹊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图那便转身去抓倚在墙边的佩刀,正要与士兵一同去的时候,忽又转过身来,对着赛罕,几近咬牙切齿:“她若死了,我便要你来偿命!”说着再看了心上人一眼,匆匆走了。
见图那没了身影,金鹊儿这才示意赛罕将门窗关好,先是来到床边简单地把了一下赵心玉的脉象,微皱了下眉,旋即又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对赛罕说:“你出去罢。”
赛罕奇道:“我留在这里帮前辈,若有什么需要也好速速拿来。”
“傻孩子……”金鹊儿倒笑了,“今后这姑娘成了你的媳妇,你还怕不够时候看的?这会子见了她的身子,你叫她出去如何做人?”
赛罕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宽衣疗伤,将体内的毒逼出来,自是要除去上边的衣服的……想着,脸上竟是一红,忙忙的出去,细细掩好门,在门口等候。
金鹊儿扶起赵心玉,小心地将她上身的衣服除去,自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编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翠一金两只蜻蜓,她捏起金色的那只,让蜻蜓的尾部碰触到赵心玉的嘴唇,一滴金色的液体随之滴到业已惨白的唇上。随后,又捏起那只翠绿色的蜻蜓,在对方的背部滴上一滴青色的液体,双掌贴在对方的背部,开始运功。
不多时,只见一缕青色的烟自赵心玉头顶缓缓冒出,并伴有丝丝幽香,再一会子,人儿终于渐渐有了意识,一时间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痒,向前一倾,一股黑紫色的血自口中喷出!
“这便好了……”金鹊儿说着给她披上衣服,笑道,“已经没事了。”
赵心玉昏厥已久,梦也不知做了多少,只是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曾经历了什么,才醒了来,全身甚是无力,只有一双眸子似会说话般地转动着。
“赵心玉谢过前辈……”见眼前的人正笑着看着自己,赵心玉便知是这个人施了援手,心下里感激不已。
“你可不必谢我,”金鹊儿笑着说道,旋即又将她的衣服整了一下,又道,“若不是姓扎兰努德的那个小伙子找了我来,怕你这会子已经去了,”说着大声道,“你进来罢!”
赛罕闻听,连忙推门进来,见赵心玉缓了过来,心里自是高兴,才要过去将她抱起来,又想到竟还没向救命恩人致谢,便又转过身来向金鹊儿抱拳道:“有劳前辈!赛罕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金鹊儿摇摇头:“你与那个人不一样,我又不要你做什么。”
赵心玉奇道:“前辈说的是哪个人?”
“没什么……”
金鹊儿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细细地看着,她委实想不通,一个如此的弱女子如何能有那般的气势,自己死便死了,也不硬要喜欢的人留在身边,就算那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花木兰,也未必能有这般平静。
“方才我也见了,”金鹊儿正色道,“我若不来,你便去了,你不想他守着你么?”
赵心玉知她说的是图那,方有些死后重生的激动,心却又一下子揪了起来,叹道:“也不知襄阳那边如何,他这般回去……你回去帮他罢!”赵心玉一把拉住赛罕的胳膊,甚是担心,“叛贼造反,就算他有一身的武功,也不敌敌方众多人马,你若回去,也好帮他!”
赛罕心里一阵酸楚:“公主只念着他么?方才公主已经身陷险境,还念着他,不让他受难,真真儿的太痴了……”
赵心玉急道:“哪个念着他?父汗叫他回去他偏不回去,抗旨是要杀头的!他是远征将军,国家有难他必然出马,事事以国家为重,才不是我念着他!”
见赵心玉解释得这般急切,哪个看不出她念着图那?
见赛罕紧握着拳头已不知说什么好,金鹊儿起身道:“他不必回去。大汗急招兀良哈将军,想必已经做好了计划,这会子突然又去一人,难免搅乱计划,反而贻误战机,为大汗徒增烦恼不说,说不准百姓会死伤更多。”
“那依前辈应该如何?”赵心玉一时间没了主意。
金鹊儿笑道:“依我之见,我们三个一同去往临安,——处理罢叛贼后,你念的人也定会去那里,我们不必在这个地方耽误。”
“赵心玉何德何能……”
“你是大元的公主,多几个人保护也是应该的,”金鹊儿没有给她更多解释的机会。
赵心玉只得妥协:“那就有劳前辈了。”
图那不在,赛罕是有很多机会来讨赵心玉开心的,只是他拙嘴笨腮,定不知怎么说怎么做,金鹊儿想着,自己跟着也好为儿子出谋划策。
第二十章 落败欲施美人计
襄阳城。
因徐子成突然叛变,城内城外皆是措手不及,更有外城居住的百姓有许多已经逃进了内城,要么干脆逃出襄阳: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谁也不想助纣为虐,单单去帮叛贼。
内城的城墙上战旗招展,身披战袍的史天泽虽是威风凛凛地俯瞰着城下的叛军,心里却没底:卜远和韩忱鹳业已负伤,一时间怕是经不起大的厮杀了;若不到最后关头,怎地也不能叫一国之君出来应战,故此这会子忽必烈也正在后面心急如焚地候着这里的消息。而史天泽也做好了打算:万一真的撑个不住,便叫一队人马保护忽必烈速速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怎么了史丞相?你们的远征将军不在,你吓得连个熊胆子也没有了?”
城下,徐子成的首要大将朱明嵩骄傲不已地挥动着手里的战旗,一指自己身后的若干人马:“史丞相,事已至此,识时务者为俊杰!蒙古人若得民心,徐大人也不会纠集起这许多旧部下。还望史丞相仔细考虑周全:现在蒙古人被阻在外城以外,倘若我们杀进内城,生擒了忽必烈,恐怕丞相还要背上一个叛主的罪名!”
史天泽听罢冷笑道:“百姓逃将了出去,哪个不得民心,一目了然!”
“史丞相乃不可多得的奇才,若我们合力把蒙古人赶将出去,丞相定会青史留名……”
啪!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直冲下来,想是力道不足,在朱明嵩面前几寸远的地方无力地跌落。
这一下着实把叫嚣的人吓得不轻。朱明嵩抬头望去,见城墙上卜远正单手持弓,懊恼地看着自己负伤的另一只手。
朱明嵩见状冷笑道:“卜教头想是得了不少好处罢。哦,现在应该是‘卜将军’了……”
“闭嘴!”卜远见方才那一箭没能要了对方的命,心里本就不快,又见对方这般嘴刁,更是恼怒,“与你说话,还怕脏了襄阳的地界儿!”
“是啊,由教头变成将军了,自然不屑与我说话,”朱明嵩倒也大方,不再理会他,又对史天泽喊起话来,“史丞相,我在这里数到三十,你若再不降,就休怪我的人马攻将进去。许多日了,想必内城的百姓也等不得了,到时候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一……”
眼见对方真的数起数来,史天泽心里一阵阵发紧:情况危急,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可伤及无辜百姓!情急之下,他只得走最后一步险棋!
“卜将军,你与韩将军保护大汗先行离开,我率军队杀出城去,誓死不能让他们伤及城内百姓!”史天泽抽出佩刀,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卜远急道:“大敌当前,我怎能做逃兵?丞相年岁已高,断不能如此的。还请丞相与景王爷同大汗离开!”
“大汗若不依,你们便绑了他去!”
“丞相……”
“二十九……三十!”城下,朱明嵩得意地挥起战旗,“给我把城门撞开!”
“冲——”
十几个宋兵合抬起柱子般粗地一棵大树,直直地向城门撞来,纵然这城门是铁打的,被撞了之后也要颤上一颤,又何况是合了十几人之力,想来便是石头做的门也不行了。纵然在撞门之时史天泽指挥了士兵们往下投掷石块、燃了火的弓箭等物,可无奈于这城门是凹陷的,怎能成功?果不其然,一干宋兵只奋力地撞了一会子,大门里面的门闩便被震掉了,宋兵们瞬间蜂拥而上。
朱明嵩甚是得意,想着自己高官厚禄的日子就要来了,忙忙地一挥战旗:“给我杀进去……”
“啊——”
“哪个大叫!慌什么!”
朱明嵩刚想下令,忽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自己人惨烈的呼叫,他以为是哪个胆小怕事的人怕见这场面,正要训斥,就见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犹如遇到了巨石般地,纷纷向两边退。不过他们退让的速度似乎还比不上正在破坏阵形的人,仍不断有人自地面腾空飞起,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非死既伤。
“来了……来了!”史天泽激动不已,一手扒住城墙,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探将出去,高声喊道,“你若再不来,大汗便要……”
“适才多日不见,丞相,送你份大礼罢!”
图那说着暂不理会一些喽啰,飞身踏上人海,以人头当作土地,几步便来到朱明嵩跟前。朱明嵩连忙打马向后退去,一些宋兵迅速围到他身边,以盾牌护身,筑起人墙。
图那见状不禁大笑:“你们这些人……他为了自己活命,用各位来做盾牌,这种人难道不是畜生么?我只身前来,漫说兵卒,手里的兵刃也只一件,你们却这许多人。方才你们也见了,我出入你们的军阵真真儿地比进那青楼楚馆还要容易些!朱明嵩用你们来做盾牌,实在是叫你们送死!——他若不知我的身手,如何不应战?念在各位曾经降元的份上,散开的,我便不杀,不散的,就休怪我无情!”
听罢这番话,宋军当中已经有人动摇起来,觉得此番话甚是有理:他朱明嵩就算身为将领,可为何自己连句话也不应,卑劣到直接叫手下人来当替死鬼?再见对方,身处在敌阵中的确只有图那一人,不禁更佩服其胆识和身手。再加上此前有的人已成为过元军的俘虏,见识过蒙古人的果敢义气,于是有的人便开始松开手里的兵刃了。
朱明嵩怕得不行,忙在人墙里大喊:“临阵退缩者一律军法处置!”随即又对图那喊道,“你休在这里胡言乱语!就算是旧兵,也有成千,你一人如何敌得千人?”
图那冷笑道:“那便试试!”
见图那径直飞过来,筑起人墙的宋兵霎时间四散而逃。朱明嵩见状也想弃甲逃窜,怎奈身处人海之中,纵然骏马得骑,一时间竟也无处可去!
“丞相!请笑纳大礼!”
图那只用一只手提起朱明嵩,几步跃上墙头,将对方狠狠摔在史天泽面前。
“若不是这只手,方才就已经要了你的命!”卜远恨恨地说着。
朱明嵩冷笑道:“落在你们手里,早晚也是个死,早死晚死又有何不同?”
“徐子成在阵中么!”图那拎起他,忍不住大吼,他想早日将这里的事情解决,速速回到赵心玉身边。
蓦地,朱明嵩诡异地笑了笑,自腰间摸出一个小木筒,顺墙头扔了下去,就在落地的一刻,木筒炸开,霎时好似打了个焦雷一般。
“撤兵!快撤……”对方阵中有人大喊。
得此命令,宋军纷纷慌也似地往回撤。图那却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便向敌阵中望去:只见在众多将士的包围中,一个士兵装扮的人跨在高头大马之上,那张脸分明是徐子成的!想来这也是他们施的障眼法。
“我去把他捉了来!”卜远说着就要冲下墙头。
“不必!”图那伸手拦下,转而对史天泽说,“烦劳丞相带兵去追上一追,若能捉来些俘虏便好,若捉不来也不可强求。叛军现在慌乱,将他们逼急了,若来个鱼死网破,不是好事。外城都是我们的人马,他徐子成逃不出襄阳!”
“驸马所言极是,”史天泽准备依言照办。
听到“驸马”一词,图那心里一抽,又想到赵心玉,不知对方现在是否安好。心下又急又气,一把提起朱明嵩,准备交与忽必烈处置。
“杀——”
史天泽挥动战旗,命令打开城门,追缴叛军。图那神仙似的猛然出现,确给元军鼓舞了不少士气,皆不像方才那般只想着暂守内城以拼死一搏,此时都如下山的猛虎,洪水般地涌出内城,与叛军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