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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这一切都是谎言!本王知道,你们有人害怕。担心,认为汉人很强大,难以战胜。但此刻,我命令你们,拿起你们地武器,与我一起,并肩作战!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祖先的荣誉!为我们亲人的命运!为我们自己生存的权力!”
兀术慷慨陈词,女真将士听得热血沸腾!他话音一落,一万五千名士兵纷纷亮出武器。杀气腾腾!
“呛!”兀术的弯刀出鞘,“杀!”
“杀!杀!杀!”人在瞬间爆发出来地力量。是难以估计的,女真将士们高声回应着他们的统帅。
战马扬蹄。黑压压的部队开始向着东方进发,黎明之时,这场至关重要的战斗,应该就会分出胜负了。
“苍天呐,兀术诚心祈祷,保佑女真人吧……”
夜色之中,这支身系金国命运的军队,宛如一条黑龙。披星戴月,疾速向战场开进。而此时。宋金两军在主战场上,正打得难分难解,两军的伤亡都很大,战斗正是最艰难的时候。
中华民族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从来不乏先知般的智者,所以很早就有先贤发现,上天并不可靠,人要靠自己,所以说出了“人定胜天”地真理。
果然,老天爷并没有因为兀术的诚心祈祷而保佑他,当他带着部队全速奔向战场,已经快要到达目地地的时候,他地正面,出现了一堵 墙,一堵人墙。
兀术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落入大海的石头,渐渐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当然不可能是自己人,没想到,宋军在仓促应战的情况下,也留了预备部队,难怪林冲能够受到王钰的重用,统率王钰一手创建的南府军。
如果仅仅是宋军地突然出现,让兀术感觉意外的话,那么宋军目前所处地位置,则让兀术死心了。因为宋军就立在一道高高的沙丘上,抢占了地利,居高临下,如果发起冲击,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惨状?自己这一万五千人,会被迅速冲垮,胜败先不说,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战场,金军就算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还能剩几个人?
“时不利我,如之奈何……”兀术心中,发出这样的哀叹。
“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女真人还真留了一手。”高高的沙丘 上,一员宋将朗声笑道。
“将军过奖了,开战再突然,战斗再惨烈,一定要留预备部队,这是一支军队的生命线,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只不过比别人更谨慎一些而已。若非大将军顶住压力,分兵于我,这场大战,谁胜谁负,可就真难说了。”朱武拈须笑道。
金军越来越近,已经快逼近安全范围,那宋将问道:“金军来了,是否发起冲击?”
“不急,我军占据地利,金军不敢贸然冲上来。他们一定会停,只要一停,整个军队的士气就会大打折扣,那个时候,我军再一鼓作气冲下去,大事可定。”朱武说道。
果然,金军在逼近两军安全距离之前,突然改变方向,停了下来。
将士们错愕不已,不知道沈王如何应付。兀术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硬冲,死路一条。如果绕道,宋军必然追击。如果干等,时间紧急。左思右想,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王爷,怎么办?”部下纷纷靠过来问道。
兀术死死盯着沙丘上的宋军,无言以对。这场战斗,胜负已分,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虽然很不甘心,可别无选择,苍天不公!
“走!”从牙缝里嘣出这一个字来,兀术作了痛苦的选择。
“大将军,这是为何?敌人就在眼前,好歹也与他拼上一场!我们女真人……”将领们纷纷进言。
“你们以为本王不想么?如果只是我领军作战,打到这个份上,就是只剩一兵一卒,我也宁死不退。可圣上还在……”兀术语气低沉,没有了刚才的慷慨,将领们明白了,不再说话。一万五千骑,默然不语,大概士兵们也知道了结局。
“传本王军令,全军向南撤退,保护圣上脱脸。再寻机复国,东山再起……”兀术这话,他自己都知道,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可上天对他似乎太狠了一点,他刚下完命令,全军后面就一阵骚 乱。兀术急忙催问原因。
“王爷,我军背后有大股骑兵来袭!”这位将军的语气,已经开始颤抖,身陷绝境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两面夹击。
兀术欲哭无泪,不过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倒也坦然了。
“撤吧,冲出去多少是多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听天由命了。”狠狠咬了咬牙,兀术竟然还苦涩的笑了一声。
而沙丘上,宋军也同时发现了有大股骑兵正往这边奔来,但他们却错以为这是金军援兵,朱武一声令下,南府铁骑如离弦之箭,喊杀着冲了下来。
第九桶 第两百五十六碗 林渊枪挑金兀术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射在无边的大漠上时,恐怕连太为之变色。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决战,刚刚降下了帷幕。这片原本宁静的沙漠上,布满了无数的尸体,入目尽是残肢断臂。许多人还保持着昨夜昨天生前的姿势,但这一刻,他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是天堂,还是地狱,谁也说不清楚。
眼下,宋辽两国军队,正在肃清极少数的残敌。金国大军,在宋辽两国联军的夹击之下,遭遇了金国有史以来最大的惨败。一夜的血战下来,十几万人马被歼灭殆尽,金国最后一线希望,也宣布破灭。
林冲高大的身躯,耸立在无数尸体之间,他手里拄着一把刃口卷得不成样子的砍刀,神色肃穆的望着这片战场。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血 污,一名军医正在替他包扎右臂的伤口。
“大将军,没有找到。”一名战将打马到他面前,低声报告道。
林冲面无表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再找,找到为止!”
部下无言,微微顿首,又带领自己的士兵前去寻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南府军的统帅如此重视。
“林公,我们胜利了。”参军大人四周一阵张望,深有感触的说 道。是啊,宋军胜利了,从昨天晌午一直打到现在,终于胜利了。但没有一个士兵欢呼,偌大的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将士们正在忙着自己的任务。
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南府军成军以来,除了建军第一战之后,这次大漠决战是伤亡最大的。女真人在最后一战,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无论汉人,还是女真人,都是英雄。
一彪军马疾速而来,奔在最前面的一骑,马上坐着一位威猛的老 者,正是辽国皇帝,耶律大石。此次大漠决战,契丹人的出现帮了宋军很大的忙。如果没有他们的及时增援,宋军或者会胜,但南府军林冲 部,说不定就要取消建制和番号。
来到林冲他们旁边,一员辽将高声叫道:“哪个是宋军主帅,出来说话!”没有人理会他,这位辽将眉头一皱,又提高音量吼道:“宋军主帅在哪儿?大辽皇帝陛下驾到!”
林冲扭头看了他一眼,对身边一将点了点头,那宋将出去回答道:“大宋金吾卫大将军,隆德郡公,河北招讨使,领河间牧,真定卫指挥使林冲林大人在此。”一长串的头衔,表明了林冲尊崇的身份。
耶律大石听罢,翻身下马,带着一班武将来到林冲身前,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不错,宋军能战,不是没有原因。如此尊贵的身份,亲自上阵,谁说汉人怕死?”
“陛下过奖了,本官代表大宋朝廷,感谢辽军援手。”林冲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笑道:“贵我两国既为同盟,自当风雨同舟,再说了,我大辽也不是白帮忙嘛。”他言下之意,是说战前王钰曾经允诺,宋辽两国共同出兵,灭亡金国之后,平分土 地。
耶律南仙那封信,给了辽国皇帝很大的影响,他这次御驾亲征,并且带足了十二万大军,原本的用意,可并不是仅仅冲着平分土地而来 的。耶律南仙的信,直接了当的告诉她父亲,想与大宋为敌,西辽国还没有那个实力,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两国之间的事,林某一介武夫,不过问政治。”林冲是个明白人,干脆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时,四名士兵抬着担架走了过来,索超平躺在上面,双眼紧闭。林冲一见,撇下辽国一干人等,匆匆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索超!伤怎么样?”
索超艰难的睁开眼睛,伸出右手,林冲一把握住,只听急先锋小声说道:“大将军,卑职有负重托,手下的弟兄们……”话未说完,顿时泪流满面。这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真的伤心了。
“好了,不要说话,治伤要紧。”林冲一再安慰,让军医马上替他诊治。
两位负责迂回的将领,一位尽忠职守,受伤无数。一位连人影都看不到,看来这杨志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分两万五千人给他,不管打胜打败,你至少来回个话,现在倒好,人都不见了!当初他贪功抗命,被王上一贬再贬,是林冲收留了他,这次临阵启用,本想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谁想到,就是这么报答的。
“嗯?秦明呢?”林冲忽然想到霹雳火至今没有现身。
“秦将军是第一批冲锋的,他的部下伤亡殆尽,他本人至今生死未明。”一位将军回答道。林冲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秦明的个性他太清楚了,绝对是有进无退,哪怕打得真剩下一个人,他也不会回头。
“父亲!父亲!”接连几声高呼,众人侧目。仔细一看,原来是少将军林渊,他带着数百骑,迅速奔了过来。马未停稳,这位南府军小将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父亲面前,突然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
林冲不解其意。
“父亲!”林渊一声悲呼,热泪盈眶。“秦叔叔他……”
所有人脸色陡变,南府军九员虎将,天下闻名,王钰改革军制以 后,一向是宋军的中流砥柱,这秦明的名号更是响亮,难道他有什么不测?
“秦明怎么了?”林冲一把拉起儿子,厉声问道。
“我在乱军之中,见到秦叔叔英勇杀敌,身陷重围,本想过去救 援,谁料敌人太多,被冲散了。等我杀透重围奔过去时,秦叔叔已经受伤落马,仍旧跪地拼杀,高呼‘杀敌报国’,最后……”林渊说至此 处,已然是泣不成声。在场者无不动容,人人眼前都浮现出秦明跪地爬行那一幕景象。
林冲高大的身躯一震,意识到,霹雳火秦明可能已经殉国了。汉人的习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明如此高级别的将领,即便是阵亡,也必须要找到遗体。
“来人!加派人手,找寻秦明的……”林冲没有说出那两个字,他还抱着希望。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希望就落空了。秦明的遗体,在成堆的尸山中被找到。这已经不是一具完整的尸首了,他身上的创伤多达十余 处,头颅被马蹄踩踏得变了形状,即便如此,他的右手仍旧紧紧攥着半截断刀。
林冲望着老战友,好兄弟的遗骸,一步一挪的走了过去,伸出颤抖的双手,扳落他手中的断刀,整理着他的铠甲,抹去他脸上的血污。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一眼鹰眼,渐渐湿润。
“兄弟,好兄弟……”话未说完,南府军的统帅终于忍不住了,双眼一闭,泪如雨下。在场的将士们,无不沉痛悲悼,将星殒落,三军折柱,何其痛也!
“将有必死之心,而士无贪生之念,秦将军虽死犹生。”监军宋大人悲呼道。
一群契丹人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为国战死,这是军人无上的荣 誉,是高兴的事情,一群大男人,哭成这般模样,汉人还真是奇怪。只有耶律大石频频点头,他知道,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有了英雄而不知道珍惜爱戴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陛下。”一名辽将来到耶律大石跟前,欲言又止。后者会意,附耳过去,那辽将一阵耳语,听得耶律大石眉头紧锁。
“什么?他人在何处?”听罢之后,耶律大石急忙问道。
“怕是还在追击之中。”那辽将回答道。
耶律大石朝林冲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思,良久,他招过那辽将,轻声说道:“你带人去,把他追回来。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伤了两国和气。金国已经完了,什么人都不再重要。”辽将领命而去。
吩咐完毕之后,见林冲等人似乎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辽国皇帝心知这阵亡的必是宋军高级将领,遂上前说道:“生死有命,各位节哀。”
林冲一声长叹,再度看了秦明一眼,背过头去,挥了挥手。士兵们抬起秦明遗体,离开了现场。这位宋军名将,一生冲锋陷阵,身先士 卒,立下赫赫战功,一朝身死,不但是军队的损失,更是国殇。有道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或许就是军人的宿命。
“朱武呢?”林冲问了一句,是时候打扫战场,集结部队了。朱武统领的是预备部队,不知为何至今没有回来。
“听说在西面阻击了敌人援军,目前战斗还没有结束。”有人回答道。
“林渊,带五千人过去,尽快结束战斗,咱们还要往东打。”林冲命令道。
林渊领命,擦干眼泪,跨上战马,高声对部下喝道:“弟兄们,跟我来!”五千骑兵,迅速出发,向西扑去。而林冲则开始命令打扫战 场,集结部队。
当林渊带了五千人马,赶到朱武所在地时,其实战斗已经结束了。朱武只身一人带着数十骑卫兵,立在一处沙丘上,望着西南方向。
“朱先生,我奉父亲大人之命,赶来增援。”至朱武身边,林渊抱枪说道。
“有劳少将军了,金军大败了?”朱武嘴里问着,眼光仍瞧向西南方。
“正是,金军被歼灭殆尽,此次作战,以南府军得胜告终。”林渊回答之后,发现朱武再也没有说话,一时起疑,遂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那里,数千宋军围成一团,但目标却只有一个人。那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往来冲突,勇不可挡,眨眼的功夫,竟挑落两名宋军骑兵。
林渊是林冲长子,自幼受到父亲的教导,不仅熟读兵法,一身武艺更是尽得其父真传,号称一杆铁枪,打遍军中无敌手。看到那女真人逞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岂有此理,等我去会会他。”
“少将军可知道此人是谁么?”朱武突然问道。
“不知,难道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林渊哼道。
“不错,此人正是金国名将,兀术。”朱武一言,惊醒林渊。兀术的句号,宋军将领
甚多,此人可谓是金国的中流砥柱,苦苦支撑着摇摇金帝国。
“兀术?正好,等我拿下他,祭奠秦叔叔在天之灵。”林渊说罢,策动战马,挺着长枪飞奔过去。
“初生之犊不畏虎,后生可畏啊。”朱武轻笑道。
好个林渊!单枪匹马冲入阵中,大声呼喝:“让开!我来会他!”众人一看,发现是少将军,纷纷让道。
那兀术部下悉数阵亡,早就抱定了必死之心,以一人之力,连杀宋军数十人。宋军将士知他身份特殊,都想活捉,是以处处留一手。
林渊一到,摒退所有将士,下令全部后撤,留有方圆十几丈的空地之后,枪指兀术,凛然说道:“兀术,你是女真名将,战至一兵一卒,仍旧奋勇拼杀,我敬是你一条汉子,单独与你过招。”
此时的兀术,神色平静,横刀立马,目视林渊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南府军林渊,怎么?不配跟你动手么?”林渊问道。
“姓林?林冲与你是……”兀术反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少废话,来吧。”林渊一提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
此时,有旁边的宋军将士替他回答道:“这是我们大将军的长 子!”
“哦,原来是林冲的儿子。你父亲倒有些本事,老子是英雄,儿子就不知道了。”兀术冷笑道。
林渊不愿与他作口舌之争,两腿一夹,战马疾速奔出,直取兀术。周围宋军将士齐声助威!
这两人,一个是宋军中冉冉升起的将星,一个是女真人威名卓著的大将,众人都以为他二人动手,必有一番龙虎之争。谁料,两人战不三合,林渊一枪刺兀术于马下。周围数千宋军将士,无不瞪目结舌,现场平静了好大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顿时响起!
林渊枪挑兀术,打马过去,枪头直抵兀术胸口,愤然问道:“你根本没有尽力,瞧不起我?”
兀术腹部中枪,右手捂着创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小伙子,不是我没有尽力,是我没有力气了……”
“那你是要受死了?”林渊大声问道,枪头又前进寸许。
兀术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腹部的创伤处,不住涌出鲜 血,把整支手掌都给染红了。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我有一个请求。”好半天之后,他才嘣出这一句话来。
“说吧。”林渊虽觉诧异,但还是如此说道。
“你,你让我,站,站起来……”兀术脸色煞白,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林渊那一枪,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林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站着死。未置可否,但手中的铁枪,却收回了一些。兀术竟然投以感激的目光,左手拼命往外伸,想去拿他的砍刀。可能他实在已经虚脱了,手怎么也够不着。
林渊见状,用枪拨了拨,将兀术的兵器拨到他身边。后者这才紧紧握住,以刀拄地,努力的想站起来。刚把上半身直起,双腿还没有伸 直,突然一下脱力,又倒了下去。
正当林渊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谁知他又拿刀撑在地上,拼命起直起身子。如此反复数次,始终无法站立。最后,这位女真名将似乎也放弃了。
躺在地上,眼睛望着上头碧蓝的天空,这位英雄一世的大将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有草有水的地方,女真人的战旗就会永远飘扬……”言毕,气绝身亡,双眼未瞑,手仍旧握着砍刀。
兀术的最后一战,表现出了一位军事家应有的谋略与胆识,虽然最后失败,但此战后来却成为宋军军官的经典案例。为将者,不但要会排兵布阵,弓马娴熟,还要通天文,晓地理,善于利于一切有利的条件,兀术的一生,虽然屡屡战败于宋军将领,但仍旧不失为一员名将。
“少将军,割下他的头颅,这可是大功一件!”有人高声叫道。
林渊没有动静,看着兀术良久,而后叹道:“军人应当如此。”遂命士兵替兀术收尸,以马革包裹,就地掩埋,坟前竖起木碑,上书“女真大将完颜宗弼之墓”,以表示对这位金国名将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