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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到了西辽国门下。吐蕃大理臣服于宋,东面高丽已经称臣,日本尚不足惧。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着,耶律南仙看了看,那是金国境内,呼伦 湖,贝尔湖一带。
“南仙,你知道谁是大宋最大的敌人么?”王钰仔细盯着地图,随口问道。
“如今天下态势,应该是女真人吧?西夏已不足惧,惟有女真人兵强马壮,国力雄厚。自灭辽以来,局势渐趋稳定,完颜晟厉兵秣马,其志不小。”耶律南仙回答道。
笑着摇了摇头,王钰指着呼伦贝尔地区说道:“是这里,他们才是中原最大的敌人。”历史上,铁木真在这一地区,统一了蒙古诸部,建立了强大的汗国,随即发兵中原,接连灭亡金,宋,夏,大理,建立了横跨欧亚的大帝国,汉人,
四等人。
可耶律南仙明显不明白王钰的意思,仔细看了看那块地区,疑惑 道:“不会吧?辽时,这一地区居住的是塔塔儿,鞑靼等部。现在,这一区属于女真人,那里各部族都臣服于金,说他们会是中原最大的威 胁,这,呵呵,妾不敢芶同。”
王钰没有与她争辩,她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 情。现在,自己手头上根本没有关于蒙古的情报,恐怕当今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把蒙古人放在眼里。
攻破金国,将逐渐兴起的蒙古扼杀在摇篮里,这就是王钰的战略目标。而此次西征,就是这个战略的第一步,换言之,西夏,根本不在王钰眼里。或者说,王钰此次西征,根本没有打算要把西夏怎么样。
“王爷,今天还是照旧么?”耶律南仙取过七探盘蛇枪,向王钰问道。
“今天啊?算了吧,太累了,今天就不去了。”王钰的目光仍旧放在地图上。
耶律南仙颇觉奇怪,笑问道:“怎么了?王爷可是从来不间断的,今天怎么……”
“嘘!低调,低调……”王钰笑得很贼,像是什么秘密被人发现 了。
深夜,西北风刮得呼呼直响,延安城里的百姓,早就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进入了梦乡。这大冷的天,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冷得人直缩脖子。丞相大军进驻延安后,全城实行霄禁,晚上,除了巡城地士兵,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两个人影,在城西北快步行进着,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巡城的士卒,竟然敢冒着军法处置的危险,深夜外出。
“您慢点,小心别摔着,哎哟,这西北天忒冷了。还是京城舒 坦。”听这人的声音,尖细有余,雄浑不足,不男不女,十分刺耳。
另一人没有说话,只顾低头前行。不多时,两人来到城西北一处府邸,四处张望一番,忽然瞧见一队巡城的士卒正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两人慌忙闪入暗处。等士卒们经过之后。方才现身。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门环。好一阵,只听里面响起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嘟囓道:“谁呀,这大冷天地……”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蓬乱的头来,朝门外一阵打 量,问道:“你们……”
“老人家,请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童贯小声说道。
“枢密相公?是您老么?”那门人似乎认得童贯。也难怪。早年童贯西北督军,时常在种师道府上走动。
门人直接将童贯与那阴阳人领进了府去。一路上只听他不住的抱怨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我家老爷犯了哪条王法,给打成那般模样,唉……”
童贯闻言,默不作声。少顷,三人来到种师道房前,那老门人敲了敲门,轻声问道:“老爷,您入睡了么?枢密相公来看您了。”
房里一阵响动,不多时,灯光亮起。老门人见状,便推开了房门,童贯两人入内。只见种师道正挣扎着想要起来。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躺下躺下!”童贯话里话外,满是痛惜之情。上前扶住种师道,掀开他的衣服一看,整个背部一片血肉糊涂,怎一个惨字了得。
“老大人还念着往日情义,卑职感激不尽呐。”种师道躺下之后,苦笑道。
童贯坐于他床前,闻言笑道:“这话怎么说的?你是我的老部下,当年在西北,你我并肩作战,誓同生死。你落到这个下场,老夫也十分痛惜,奈何……”
“奈何王相当权。恩相,卑职这一顿鞭子,挨了一个稀里糊涂,按说王爷他不应该是这么小肚鸡肠地人吧?”种师道把童贯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抚着他的背,童贯一阵沉吟,随即说道:“你这是替我挨的鞭子,王爷不是在打你,他是打给我看的。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老部下,王钰来了,能有你好果子吃么?”
“这,这,恩相与王爷,不是翁婿么?”种师道奇怪的问道。
长叹一声,童贯只能报之以苦笑:“翁婿?就是亲父子又如何?你知道为什么我一把年纪了,王钰还要把我拉到这西北边陲来?他是怕把我放在京城不放心,专门把我拴在身边,找机会……”
话未说完,种师道突然吼道:“他敢!恩相是国家重臣!他不 过……”
童贯不等他说完,便示意他噤声,此时,种师道发现童贯身后的阴暗处还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遂问道:“恩相,这位是……”
“内侍省都知,李吉。”那人取下盖在头上的头套,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失踪多时地李吉,李公公。
“李公公侍奉先帝多年,只因得知王钰一些不可告人的事,王钰想加害于他,被老夫暗中保护,一直带在军中,或许你有兴趣听听他知道地事情。”童贯笑道。
李吉当即便把去年年末发生在太上皇寝宫的事情详细说与种师道 听,但不知为何,对王钰来历不明一事,只字不提。
“狼子野心!祸国篡权,我誓杀国贼!”种师道激愤难当,怒声喝道。
“不错,老奴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正欲将功折罪!”李吉连忙附和。
童贯挥了挥手:“这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王钰身边,猛将如 云,更兼十万南府铁骑,一个不慎,我等皆死于非命。”
“ 相所言极是,须得设法,调开王钰身边兵将,哦,对了,还有那个耶律南仙。这个女人武艺高强,跟着王钰寸步不离,若想除王钰,必先支走耶律南仙。”李吉急着出谋划策,显然对王钰怨恨极深。
第五桶 第一百四十六碗 惊天大逆转
过,院子里面一片萧索,万木枯萎,百花凋谢,呼呼如猛兽一般号哭不止。屋檐之下,童贯捧着一个暖炉,已经站立多时,浑然不惧这寒冷的天气。李吉将双手笼在袖中,不住的缩着脖子,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猛然间来到西北边陲,真有些让他吃不消。
来到童贯身后,瞧着他高大的背景半晌,本说什么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眼前这位枢密相公,可算是一代豪杰了。以宦官之身,封侯拜相,掌大宋兵权数十年,纵观古今,惟此一人,可算是我辈之中的者。
“ 相,进屋里呆着吧,这天太冷了,您老怕是吃不消。”李吉连连跺着脚,每说一句话,嘴里都喷出阵阵白色的气来,这鬼天气。
微微一笑,童贯说道:“公公,多吹点西北风好,至少能让人冷静一些。现在这个时候,一子错,满盘皆输,比的就是谁更有耐性,谁更冷静。”
李吉一听,疑惑不解了,不是都计划好了么?设法调开王钰身边兵将,再支走耶律南仙,种师道是 相老部下,延安是他的地盘,到时候将王钰犯上作乱公告天下,名正言顺的捕杀。元帅一死,领头的当然就是副帅了。
“ 相,老奴观察,这计划虽然不说高明,但至少是可行之策。王钰此番,必定难逃一死,您还担心什么?”李吉呵着双手。向童贯询问道。
“难逃一死?呵呵,你太小看王钰了。坦白地说,这是个天才,几百年才出一个。跟他作对,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比他聪明,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长胜不见败的法宝。”童贯对王钰,当真是了解透彻。不但对王钰的品性,甚至是行事作风都了若指掌,战场上,怕就怕这样的敌人。
李吉听得眉头紧锁,似乎不明白童贯的意思。摇了摇头,赶紧缩回屋里面去。
“王钰啊。你聪明,岳父也不笨。你瞒得过天下人,惟独瞒不过我,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哼哼,走着瞧吧。”
童贯起初并没有起疑心,可到种师道府上一看,他猛然省悟。王钰的局布得很大。从京城开始,他就在给自己下套。向来从谏如流的小王相爷。突然骄横了,听不进逆耳忠言了。连童素颜也被他骗过。然后,一意孤行,发兵西征,又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想骗自己进入他的圈套。
表面上看,一切都合情合理,可越是合理地事情,越有疑点。种师道是什么人?种师中的兄长。种霸的伯父,镇守延安多年的老将。王钰再糊涂。也不至于拿他来立威,更何况,以他今日的权势地位,还用得着立威么?
恐怕,此次西征,目的不是党项人,而自己手中地兵权。也难为他了,四十多万人合演一场戏,还演得这么逼真。此子城府之深,领人胆寒,可未免太小瞧老夫,我玩计谋手段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正好将计就计,用种师道作旗子,向王钰发难。小子,等着瞧吧,你还是嫩了点。
“ 相,几位客人到了。”门人入内禀报,他的声音把童纲从繁杂的思绪中给拖了出来,一怔之后,连忙说道:“哦?好,快快有请。”
几位身着便服的人大步踏入院中,人未至,声先到,在这西北边 陲,终日面对黄沙狂风,造就了这方人火爆的脾气。
“枢密相公,多年不见,您老可安好?”一人高声叫道,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是一团肉疙瘩,稍有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被箭射穿了眼睛,还好他命大,如果是宋军的神臂弓,可以直接洞穿他的脑袋。既然是被箭射中,那他的身份,难道是军官?
“好好好,难免你们还记得老夫,里面请。”童贯和蔼地笑着,宛若慈父一般。若论收买人心,童贯较之王钰更高一筹,童师闵是一个例子。一人战死将领的遗孤,童贯可以把他收为养子,一直抚养成人,而且被作了封疆大吏。试想,军中将领们看到这种情况,还敢不为他拼死卖命吗?
这行人一共七名,年纪都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到四十之间,如果他们是军中将领,那职务应该不会太高,多半是统制,都监一类。
到屋里,围着炭炉坐下,童贯命人关上了房门,环视四周,没有外人。又叫过李吉,询问门外可有人把守,街道上可曾派人望风,王钰地帅府可曾派人监视。这层层屏障,算无遗漏之后,童贯方才放心,诸葛一生惟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诸位,老夫久在京中,侍奉天子,历年来,多承诸位抬爱,时时传信至京中,问安报信。而老夫军务繁忙,一向有失亲近,还请见 谅。”童贯伸手烤着火,不见丝毫官架子,倒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与后辈晚生闲聊家常。
“恩相说哪里话?咱们当年不过是马前卒,得恩相提携,始有今 日。西北军将领,多半出自恩相门下,但凡恩相有事,只需言语一声,我等奋勇无前,绝无二话。”独眼将军大声说道,声如洪钟。
挥了挥手,童贯笑道:“客气,客气,算来,老夫受先帝知遇之 恩,掌兵权二十多年。只要我在一日,就会照顾你一日。我等都是当年从尸山血河里滚出来地,于江山社稷,咱们都有功的人。可万一老夫不在了,诸位可就得自求多福。”
听他这么一说,几名将领大眼望小眼,双眼望独眼,这话从何说 起?眼下小王相爷主持朝政,枢密相公主持军务,王相还是老大人的女婿,正所谓贵不可比。
众将中有一人,约有三十四五年纪,皮肤黝黑,留有短须,身材矮小,显得精明干练。见童贯无端出此不祥之言,于是问道:“恩相,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不成?”
童贯见他追问,笑而不语,众将见状,再三询问,童贯都只是摇头而已。此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吉插话道:“诸位将军,有人要
公的兵权,将他赶尽杀绝。 相若出事,想必各位I哟。”
众将闻言大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夺枢密相公的兵权?小王相爷难道坐视不管吗?
“哎,也未必就是这样,人家是年轻人嘛,雄心勃勃,我是越来越老糊涂了,有可能碍着什么事情,所以才想请我把兵权交出来。”童贯摇头笑道,显得十分宽宏大量。
李吉蹭蹭几步走到童贯身后,神情焦急的说道:“枢相!你还对他抱有幻想,他是想把你赶尽杀绝啊!您顾念着翁婿之情,可人家根本没拿你当回事。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替你这些门生故旧考虑考虑吧?您这颗大树要是倒了,他们还可以依靠谁?”
什么?要夺枢密相公兵权的,是小王相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军中将领长年戍边,对朝中大事不甚了解,此时听闻童枢密与小王相爷翁婿不合,一时都三缄其口。毕竟,这事牵连太广,两位相爷,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我等军中卑将,能顶什么事?
见众将默然无语,童贯也不动声色,现场一时陷入僵局,各人都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诸位!”一人厉喝,惊得众将猛然抬头,却是广毅军统制刘检,此人在军中小有名气,因为作战勇敢,被党项人射瞎一只眼睛。人送绰号独眼虎。
“枢密相公是我等恩人,饮水恩源,诸位切莫忘了今天地地位是怎么来的?我不管什么朝廷大事,谁如果对枢相不利,就是与我过不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刘检声色俱厉,激愤难当。
众将面面相觑,召集我等到此的人。正是这个刘检,现在他作出头鸟,想必是早就安排好的。这世上,谁都不是傻子,刘检一个,还有那阴阳怪气的一个。唱黑脸,枢密相公打悲情牌,一唱一和,就是要拉我等下水。
“呛”,刘检突然从袖筒里抽出一把牛耳尖刀,跳将出去。众将霍然变色,纷纷起身!
“安生日子过久了,连出身也忘了!我刘检是个粗人,今天谁要是不表态,要么杀了我。要么被我杀,两条路。自己选吧!”
童贯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刘检!你这是干什么,把刀放下!”
“恩相,您为人宽厚,被人骑到头上也逆来顺受。小将受您大恩,不忍看恩相陷于奸人之手。”刘检手执尖刀,神情狰狞。
“你给我放下!人各有志,强求不得!若天要亡我,老夫引颈待戮就是!”童贯说罢。一声长叹,掩面坐下。
众将心知今日难以脱身。若不从命,只怕性命难保。王相与 相两者之间,必须选择一方,断然没有第三路可走。如若不然,不管以后谁人得势,到时秋后算账,谁也讨不到好。
想到此处,先前那矮小精悍的武官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曾某是个武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恩相看得上,卑职愿效犬马之 劳。”他一领头,其余将领纷纷效仿,争着向童贯表明忠心。
“老夫……谢诸位大恩!”童贯竟然拜倒在众将面前,声泪俱下。吓得众人慌忙上前扶住。
“好!诸位将军忠肝义胆,在下佩服!”李吉击节赞赏,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条锦帛,示于众将。
“宋室不幸,出此逆贼,上欺天子,下侮百官,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等激于义愤,情愿舍身救国,清君侧,勤王室。请诸位将军在此讨逆檄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安排好地,可既然上了船,断然没有中途下去的道理。众将只得在讨逆檄文上,写下自己的职务,姓名,童贯也亲书“枢密使童贯”字样,李吉排在最后,写上“内侍省都知李吉”。
待众将签完,李吉将讨逆檄贴身收藏,又告诫众将道:“此事极为机密,若泄漏半句,我等性命不保,诸位将军切记,切记。”
大宋宣武二年二月,大宋百万雄师攻打西夏,夏王李乾顺向女真求援不成,由此对女真人极为痛恨。改向西辽国主耶律大石借兵,同时积极布防,摆出了与宋军决一死战的姿态。
三月初,王钰终于决定,发兵西夏。与此同时,一场生死较量,在宋军内部紧锣密鼓的展开。
三月初四,王钰所在中路大军,准备跨过横山,攻打西平府。种师道以延安驻军,多为步卒为由,请求王钰所部南府骑兵为先锋,童贯附议其言,王钰并无异议,派遣关胜董平二将,领宗泽,岳飞,率八万精兵进攻西平府。自己只带徐宁,种霸二将,坐镇延安帅府。
童贯大喜过望,关胜董平,带走南府军大部分兵马。看来,王钰以为自己中计,为了不让起疑心,放心大胆的将自己地嫡系部队调去攻打西夏,而把宝押在了种师道身上。童贯加紧准备,密切注意留守延安军队的兵马调动情况。
王钰似乎沉浸在自己计划得带的喜悦之中,以为万无一失,竟然与一班军校在帅府成天蹴鞠为乐。童贯不为使王钰起疑,每日必到帅府报到问安。
“哎哎,怎么踢的你们?回防,赶紧回防,嗨,臭脚!”帅府院 内,王钰一身劲装,往为奔驰,身手不减当年。八九名军校都穿便装,与王钰蹴鞠取乐。
而耶律南仙,仍旧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立于场外。但凡王钰领军在外,她必铠甲不离身,终日守护,不知倦怠。
“枢密使,副元帅,童贯到!”帅府外,护卫的士卒高声呼道。
王钰扭头一看,对众军校说道:“你们继续踢,本王歇息片刻。”说罢,走到场边交椅上坐下,耶律南仙从怀中掏出手帕递上去。王钰抹了抹汗,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童贯站在帅府门口,看了一阵,才笑着迎了上去:“哈哈,元帅好兴致啊。”
“哟,岳父大人,又来了?快坐,来人啊,看茶。”王钰笑容满 面,
贯坐下。
坐定之后,童贯手捧茶杯,向王钰报告军情:“三路大军,都已经发兵攻夏。今早,本官收到东线林冲呼延灼军团战报,党项贼首李则,率精锐骑兵,于半路拦截,摆出决战于境外的架势,但在南府骑兵的冲击之下,如摧枯拉巧,一败再败。夏州在我军群炮轰击之下,已然是岌岌可危。攻克夏州,只是时间问题。中路与西线暂时没有消息,但可以预见,也必定是势如破竹。以如今我大宋兵威,灭亡西夏,不过是举手之力,王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