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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时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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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快到村口时,朱莲挡住我的去路。朱莲说她一
定要跟我们下山,请我告诉她下山的日期,她会提前一天逃到玉兰山下,然后在山
下等我们。我说我不知道下山的日期,这一切得由孙科决定。朱莲不相信,她拉着
我的衣襟,一定要给我磕头。我告诉她头不用磕了,日期我会偷偷地通知她,但城
里不是孙科说得那么好。朱莲说不好也去,她不想在这座山上呆一辈子。我说只要
你愿意你就去。她听到我这句话,像吃了定心丸。我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
着她牵住刘露的手,小声说着话,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回到刘家时,孙科他们还没有从玉米地里回来。刘露和朱莲不知弯到哪家去
了。我一个人独坐在井边,看我自己的水中倒影。我的胡须又长又粗,过分夸张地
爬满我的下巴。我的头发盖住了我的耳朵。那些毛发仿佛是一夜工夫长出来的,它
几乎使我认不出我自己,我想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照镜子了。
    我终于看见刘芳和孙科出现在小路上。刘芳的背篓里装满黄灿灿的玉米,她在
小路上走得飞快,孙科背着一只空背篓,怎么也追不上刘芳。看上去,孙科像一个
残兵败将。他的脸上沾满尘上、衣服和裤子挂满草屑和刺。孙科丢下背篓,说刘芳
真是个木脑瓜,我跟她说到了城里,就不用干这些苦活了,她就是不答应。她走路
像跑步,我被她搞得好累。孙科急巴巴地扑向水井,剥下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裤,只
留下一条裤衩挂在身上。他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劈头盖脸淋下去。我觉得他像刘家
的那匹公马,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泡满结实。我问孙科平时是不是练健美。他说练过
一阵子,后来生意忙,就不再练了。
    孙科在井边一直淋了三桶水。我发现刘芳从窗口偷偷地窥视孙科。待孙科挂着
一身水珠,进屋去换衣裳时。刘芳拿着洗衣粉、木盆跑出来。她跑到井边,捡起孙
科的脏衣服放在盆里,然后小心地搓洗。我相信这是个极好的兆头,孙科已经得手
或准备得手。我跑进屋去找孙科,孙科正在穿裤子,我发现他的鸟仔把裤衩高高地
撑起来。我说你得啦?他说得个鸟,我恨不得把这里割掉。他用手在他的裤衩上做
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晚上,刘国良杀了一只鸡招待我们。刘国良一边拔鸡毛一边对我说话。他说村
上有个王胡子,一辈子都没结婚。不知道女人怎么得罪了他,他一见女人就吐口水。
他恨女人的同时,也恨雌性动物,像母牛、母狗、母鸡。他从来不吃雌性动物的肉。
比如说雌鸡肉他从来就没吃过。刘国良说话时,嘴里还叼着一支我孝敬他的香烟,
我看见烟灰不停地落在鸡毛上。
    这个晚上刘国良喝了几杯酒,他在餐桌上忆苦思甜。他说许多有劳动力的人家,
都在山上烧砖烧瓦,起了好房子。而他现在住着的房子,还是他父亲的父亲起的。
这样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最差的。他没有儿子,只有刘芳和刘露两个女儿,自己年岁
已高,恐怕这辈子是住不上砖房了。
    孙科说只要让你的女儿下山,将来我接你到城里去住。刘国良说那不是我住的
地方,我这把老骨头最终还是要埋在山上的。孙老板,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看
上我的女儿。我们山上很穷,买油盐都靠卖一两只鸡来换钱。我想今夜吃了他的一
只鸡,不知道吃去了他的多少油盐钱。刘国良已经向我们巧妙地下了逐客令。
    孙科似乎没有感觉到,他询问刘国良做一幢砖瓦房,在山上需要多少钱?刘国
良说大约需要万把块。孙科说我只要少赌一两次,就够你建一幢房子。刘国良把含
在嘴里的鸡肉吐在碗里,他说赌那么大呀。孙科说这还是小数。
    孙科离开餐桌,进里间拿出五千块钱摔在桌子上。他说这五千给你起房子,将
来再给五干。刘国良说你这是干什么?是想买我的女儿啊?我不要,我不能拿女儿
去卖。孙科说你就当是借的。刘国良不再吱声,那一沓钱就摆在餐桌上。孙科不把
它收回来,刘国良又不好意思把它拿走。一桌人的眼睛都盯在钞票上。
    又喝了几杯酒,刘国良说好吧,我同意刘露嫁给你。这时我突然感到害怕,我
害怕孙科说出真相,刺伤刘露。但是孙科还是不顾一切地说了,他说要他娶的是刘
芳,而不是刘露。刘国良的嘴唇明显抖了一下,他说你爱的不是刘露吗?孙科摇头。
刘国良说刘芳已经订亲了。
    刘芳和刘露同时从餐桌边站起来。刘芳跑进她的卧室,刘露跑出大门。我害怕
刘露出什么事,我追了出去。
    刘露伏在她家门前的一棵树上,低声地抽泣。我说你不是说你不爱孙科吗?你
不是说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现在你怎么哭了?刘露离开那棵树,说谁说我哭了?
她说这话时尽管显得坚强,但明显带着哭腔。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晚上睡觉,我问孙科拿了那么多钱,真的是喜欢刘芳?孙科说真的。我不太相
信孙科这种人,会有什么真感情。他要玩个女人,易如反掌。五千块钱,按他平时
的观点,可以玩二十个女人了。他怎么舍得拿五千块钱给刘国良?
    在玉兰山上,即使是夏天,晚上也得盖被窝。孙科在被窝里狂躁不安。半夜,
他爬下床去敲刘芳卧室的门。起先他是轻轻地敲,像森林里啄木鸟啄木的声音。渐
渐地他变得胆大妄为,敲门声愈来愈响亮。我敢肯定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孙科
放肆的声音惊醒。但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的行动。
    孙科在刘芳的门外站了半个小时,刘芳没有理睬他。他钻回被窝,要我跟他说
话。他说他想不通刘芳为什么那样坚决。我提醒他要以情动人。孙科不知道如何以
情动人,他认为钱已经给了,钱就是最好的情。我说未必。孙科说我根本不了解社
会,书生气太浓。我说我给你编一段故事,刘芳肯定会感动。
    你们知道我是大学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我看过很多好书好戏好电影,我把一些
感人的细节偷过来,变成了下面这段故事。
    我说孙科,你这样对刘芳说。你说现在你才知道你不该上山来,你后悔已经来
不及了。当初刘露常在你耳边说,她有一个好姐姐,多么多么地贤惠,多么多么地
漂亮,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你听了之后,一定要去见一见她妹妹的姐姐,
也就是刘芳。你发誓要把她接下山去,让她去城市享福,让她不再鲜花插在牛屎上。
    但是你在城市里也有一位女朋友,她叫莫莫什么?孙科说你自己想一个名字。
孙科说莫名其妙。我说叫莫小凤,这是我们班上的一位同学,她爸是厅长,她骄傲
得鼻子翘上了天。你借她的名字来用一用。你说你在城市里有一个女朋友,叫莫小
凤。她很爱你,平时只要你不吃饭她就不吃饭,你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你不大小便
她也不大小便,总之她是多么多么地爱你。当她知道你要来玉兰山,来看另外一个
姑娘的时候,她吞足了一瓶安眠药。你把她送进医院,来玉兰山的时间一推再推。
你因此餐厅每天损失近千元,医疗费花去近五千元。
    尽管如此,你一想到玉兰山上有一位叫刘芳的姑娘,在受苦受难,躲在深闺人
不识,你就想英雄救美人。莫小凤看见你主意已定,无奈地对你说,今生我们不一
定能再相见了,不求终身相守但求一时拥有。只要把我的名字刺在你的胸口上,我
死也瞑目了。于是莫小凤用一根针,把她的名字刺到了你的胸口上。第二天,莫小
凤投江自尽,连尸体也没有浮起来。你说爱你的人她已经死了。为了上山娶刘芳,
你已经献出了一条宝贵的生命。如果刘芳再不跟他下山,莫小凤会死不瞑目,你也
愧对莫小凤的一片心意。
    故事说到这里,一般情况下对方会叫你脱开衣服,着刺在你胸口上那几个字。
你脱开衣服,胸毛露出来,你顺势就把刘芳抱在怀里。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孙科在我大腿上拍了一掌,他说你真行,我一定要试一试。只可惜我的胸口上,
没刺有莫小凤三个字。我说到时候我给你写上去,最好是写上刘芳,你说你爱的是
刘芳,所以把她的名字刺在了胸窝上。你想想,如果她在你的胸口上看见她的名字,
她会有多激动。
    据我们观察,刘芳总是在我们睡觉以后,才到井边去洗澡。我们假装睡下之后,
就趴在窗口上窥视井边。很可惜那几个晚上没有月亮,我们只听到一片哗哗的水声。
孙科被水声撩得心痒痒地,他终是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跑向井边。
    井边的水声消失了,我听到那边传来蚊虫一样的说话声。找在那种声音里失眠。
刘露的身体,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我想要我去爱刘露,似乎是不可能的。当一个人
知道那个女人,跟自己的朋友发生关系以后,他还会真心去爱那个女人吗?她还爱
得起来吗?在我和刘露之间,已有了一层心理障碍,障碍就是孙科。我并不比孙科
差哪一点,我的许多方面都比他优秀,我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他抛弃的女人?我想起
我的母亲、老师、同学、论文、钢笔、大象、船、电灯、钞票、《魂断蓝桥》、卡
夫卡、福克纳、马尔克斯、加级、《廊桥遗梦》、汪国真、书桌、席梦思、月亮、
猎人、拳头、香糊、避孕套、牛仔裤、停电、快餐、胡须、足球……我一边想着一
边闭着眼睛在屋子里走动。我不知不觉走到了刘露的床边。
    刘露的房门没有拴死,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她一直在期待某个人的到来,
但这个人不会是我。刘露把我拉人她的被窝,双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她恨不得把
我拉进她的肉体里。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我挣脱她,从床上跳下来。我说我有梦
游症。我对于我的举动感到后悔。我想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但我的双脚不听我的
使唤。
    刘露说我真后悔。我问她后悔什么?她说后悔没早认识我。她认为这不是她的
过错。既然她跟孙科的事我都知道,所以她也不再顾忌什么。她告诉我她到熊掌餐
馆打工近一年,有许多吃客对她动手动脚,想打她的主意。但她一直没有动心。她
一心一意只跟孙科,跟孙科的时候还是处女。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孙科,可他
并不在意,现在他又在勾引她的姐姐。她说她明知道我不会爱她,我和她走到一起
绝对不可能,但她还是莫名其妙地喜欢我,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开始。
    刘露点燃煤油灯,要我陪她坐一会。我把房门敞开。她从床头拉出一件旧毛衣
来拆。她说她一年只回家一次,过两天又要走了。她想在这几天里,把她的一件毛
衣和她妈的一件旧毛衣拆了,重新织一件厚一点的毛衣留给她妈过冬,略尽女儿的
孝心。
    我一边协助刘露拆毛线衣,一边观察门外。我看见孙科回到了我们住宿的房间。
我丢下毛衣,跑回我们的房间。我问孙科怎么样?孙科显得很兴奋,他说那个故事
真管用,刘芳听了后伤心地哭了。她扑在孙科的怀里,任凭孙科抚摸。孙科强调刘
芳当时正在洗澡,衣裤已经全部脱掉,她就那副模样扑在孙科的怀里。他们站在井
边拥抱了好长一段时间,孙科向她提出更高的要求,她拒绝了。
    我说孙科你绝对在骗我,都那样了还不那样?孙科神秘地眨眼睛,他说她答应
明天晚上。她尽管答应了,但她不同意下山。她说真是爱她的话,就留在山上跟她
一同孝敬父母。赵大志,你想想我会留在山上吗?哈哈。
    我们耐心地等待第二天晚上的降临。我发现刘芳没有显示出任何激动的样子,
她的面色平静如水。相反,我身边这位久经情场的老手孙科,却按捺不住他的狂躁
和不安。他一下看表一下又跑出去看太阳。他对我说恨不得把天上的太阳砸了。
    那一天刘芳没有离开家门,她没有给孙科提前行动的机会。她和刘露拆完两件
旧毛衣,然后把毛线浸泡在温热的醋水里。她们说这样能够使毛线返新。泡了大约
两个小时.她们在井边洗尽那些毛线,把毛线一圈一圈地晾在竹杆上。大阳耐心地
照耀紫、红两色毛线,它丝毫不照顾孙科的心情。
    终于等到了晚上。孙科草草吃罢晚饭,走进我们住宿的房间。由于他没有睡午
觉,所以显得有些疲惫。他双腿盘坐在床上一微微闭上双眼,两只手放在丹四处。
他说他要练一小时的气功,希望找不要打搅他。我看见他入定了大约十五分钟,双
手开始反到背上,两个手掌不停地搓他的腰部。他说要反复地搓,直到把腰部搓热。
搓了大约十五分钟,他把手伸进裤裆去搓他的鸟仔,他说这也要搓大约一刻钟。然
后他搓他的大腿和双脚,直把他的双腿搓出一层汗渍。他说这叫壮阳功,好久没有
练了。我发现他练完功,全身大汗淋漓。他捡起一条毛巾,跑到井边去洗澡。
    洗完澡他问我几点了。我说才九点。他说才九点。他好像对自己信心不足,他
从包里翻出一瓶药,取出一粒喂进他嘴里。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赵老弟,你等着听
刘芳歌唱吧。
    刘芳和刘露还坐在堂屋的灯影里,为她们母亲的毛线衣而忙碌着。刘芳把那些
毛线绞成团,刘露开始织毛线衣。孙科估计刘芳要把那些毛线全部都绞完,她才会
去睡觉。孙科建议我们出去帮忙。我们捡起竹篮里的毛线,学着刘芳的样子把它绞
成团。很快我们就把那些毛线绞完了。刘芳捡起来数了数,她说我们绞的不合格,
要重新绞过。她又重新绞,这使孙科十分恼火。孙科说不用绞了,到冬天我给你妈
买十件毛衣回来。刘露说那和这不一样,买的和织的不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刘芳绞完那些毛线,孙科终于松了一口气。孙科看表,已经十一
点了,刘芳依然陪着她妹聊天。孙科说她们恐怕要坐一个通宵,你去把刘露引开。
    我把刘露骗进她的卧室。刘露给油灯添了油,然后继续织毛线。我无话找话说,
说天气和城市,说山上的风真大。突然我听到了敲门声。敲门声愈来愈大,我知道
孙科遇到了阻挡,他没能顺利进入刘芳的卧室。刘芳出尔反尔,没有履行昨夜的诺
言。孙科在门外呼喊刘芳的名字,刘芳没有答应他。刘露停下手中的活,悄悄对我
说,肖刚今天已经警告了她姐姐,所以她姐姐现在不敢开门。我和刘露脸上都有一
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说真险。
    回到我们的床上,孙科不断的骂人。他的情绪已经调动起来,现在却没有发泄
的地方。他说他要去跟刘露睡一觉。我说刘露还没有休息,她还在织毛线。孙科说
这样更好。孙科爬下床,我拉住他。我说你千万别这样,如果这样你永远得不到刘
芳。孙科说可是现在我受不了啦。孙科挣脱我,朝刘露的房间摸索。我看见他吹灭
刘露房间的煤油灯,朝刘露扑上去。我听到孙科哎哟地叫唤着,从刘露的房间跳出
来。他说这个婊子,她拿织毛衣的针锥我。我看见他的右手臂被破戳破了,那里冒
出一滴鲜血。
    第二天晚上,刘露一定要拉我出去串门。我拒绝她的邀请,我说我只想睡觉。
山上的气候一到了晚上,就特别凉爽、很适宜休息。刘露邀我的时候,手上还拿着
一堆毛线。她从毛线里拔出一根毛线针来戳我,说你去不去?我说不去。她真地戳
了我一下,我感到十分疼痛。我说我去我去。对于女人,真是没有道理可讲,我像
一个孩子乖乖地跟着她走。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会出事,否则我不会离开孙科。
    我们到了朱莲家,朱莲父亲的态度有所改变。刘露不时把她妈的毛线衣,放到
我的身上比划,好像不是给她妈妈织而是给我织一样。她那种亲见的态度,很容易
给人误解。
    我无事可做,不停地给朱大伯敬烟。他跟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这几天
太阳很毒辣,恐怕很快要下雨了。如果一下雨,十天半个月不会天晴,那么地里成
熟的玉米都会霉烂。说夜晚的风特别大,把厢房上松动的茅草卷走了。说在长满豆
亩的地里,突然长出了一株不是豆亩的植物.他在山上生活了几十年,都认不出那
株似草非草似豆非豆的东西。这年头,什么稀奇的事都有。朱大伯正兴致勃勃地说
着,突然有和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推门而入,他们告诉我出事了,孙科被人打了。
    我飞快地跑回刘家,孙科已躺到床上。他的左脸乌黑,像是爬了一朵云,眼睛
肿得发亮,他的右脚脖子,被木棍扫了一下,现在刘芳正在给他擦药。孙科质问我
去哪里去了?为什么离开他?他显得激动而且对我深深地失望。我没有向他解释。
我看见刘芳擦完药,从床上抬起头来,她的眼角挂满泪花。
    这事细想起来,好像是有预谋。为什么偏偏在我离开孙科的时候,肖刚会带着
四个人闯进刘家,对孙科大打出手。肖刚说孙科抢他的未婚妻,所以要教训教训他。
孙科特别强调,对方是四个人,如果我在的话,局面会好一点。后来,是刘大伯刘
国良出面,才平息这场动乱。肖刚他们拖着棍子走了,但他们扬言如果刘芳下山,
刘家必须退回所有的彩礼,折合人民币大约五千元。刘国良把孙科给他的五千元,
当场甩给了肖刚。孙科说刘大伯真有骨气,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受伤之后的孙科,白天都把我从床边赶跑,这样以便腾出空间,让刘芳进去给
他擦药。利用擦药的机会,他开始抚摸和搂抱刘芳,刘芳再不反抗。一天中午,他
终于强行把刘芳按在床上,并且占有了她。后来孙科对我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强
奸?好像算。当时刘芳反抗得很坚决,甚至用脚踢打他的受伤的脚脖子。但是孙科
已无法控制自己,他剥光她的衣服,扳开她的大腿,把她给完全彻底地糟踏了。刘
芳虽然反抗,但并不叫喊,这证明她怕人家知道。孙科说只是到他强行进入之后,
她才发出声音,她说我跟你下山去,我跟你下山去。孙科最后说她还是个处女。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恨不得给孙科一拳。我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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