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簿褪枪盘┤械囊恢Я髋桑换阶鳌澳б滋薄
红姑娘很少见到溪琴指和人动手,拍着巴掌雀跃加油,李昊差点连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好家伙,这哪里像是在比武切磋,她们俩简直就是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嘛!”
红姑娘耳力过人,将李昊的喃语声听在耳内,疑惑道:“什么叫做单身狗?什么又是秀恩爱,你说的词儿好新鲜呀。”
李昊见红姑娘天真烂漫,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脸,拉红姑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两个词也是杨兄教给我的,其中包涵着深刻的道理和寓意,且听我慢慢道来。首先,这个单身狗并不是一只狗,而是比喻我们这种尚未成亲之人……”
李昊和红姑娘在一旁聊得兴高采烈,杨桓却是有苦自己知。
杨桓疏于拳脚功夫,只是学过几套寻常拳法,练过最精妙的招式,要数宋之问悉心教导的一套“青龙缠丝”。古人将巨蟒视为未化的陆龙,有天资纵横之辈,从巨蟒捕食的动作中,领悟出一套小巧擒拿功夫,也就是杨桓习练的“青龙缠丝”,多是些锁、拿、翻、扣、啄、勒等近战招式,适合贴身近战。
杨桓虽然在一根细竹竿上下过一番苦功夫,奈何还是第一次和人动手,招式运用十分生疏,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刻慢了半拍,先机尽失,被溪琴指稳稳压制住,只能勉强抵挡拆卸,并无一丝还手之力。
杨桓错失先机,被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打得节节败退,心里大感窝囊。杨桓屡次想动用内劲震开溪琴指的手脚,却又不忍错伤玉人,辣手摧花,做出焚琴煮鹤之事,只能苦苦支撑,落败是迟早的事。
那边,李昊已经精辟解释过“单身狗”和“秀恩爱”的深刻涵义,转向战团中的杨桓调侃道:“杨兄,你好像打不过琴指姑娘呀,要不兄弟给你出个主意,你干脆跪地求饶,随便认个输,嫁给溪家做了倒插门女婿算了!”
杨桓气得七窍生烟,百忙中抽空还嘴道:“李兄还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换成你来试试挨揍疼不疼。此时此刻,兄弟即兴赋诗一首送给你:泥酒湿沙壁,梅幽晓寂寂,硕花香房僻,酒慧霞碧碧。你给我滚一边去,哎呀!”
杨桓一分神,被瞧准机会的溪琴指锁住双臂和双腿,身体趴在地上呈现倒弓形,差点被溪琴指提了起来。溪琴指本可一击制胜,细细回味杨桓刚作的诗,突然霞飞双颊,狠狠啐了杨桓一口,被杨桓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挣脱,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摆了一个拳架:“在下的怒气值已满,马上要使用大招,琴指姑娘小心了!”
杨桓摆出的架势十分中正堂皇,却是连赶车的和卖杂货的都懂得一些的粗浅拳脚,号称“崩天拳”,是大唐军伍中流传出来的寻常拳法,溪琴指又好气又好笑,杨桓却摆足了架势,哇哇乱叫着朝溪琴指冲了过去。
溪琴指并非对杨桓一见钟情,也非是看上杨桓人品俊俏,实是刚刚藉着音律的沟通,同杨桓进行了一次心灵深处的沟通,从而生出一眼万年的情愫。
溪琴指有意故意输给杨桓,见杨桓举止轻佻,又想轻轻教训杨桓一顿,此刻揍得杨桓差不多了,见杨桓舞手舞脚的扑了上来,拳头距离自己左肩三寸有余之时,突然娇呼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一只脚正好踏出盐圈外面。
杨桓大为错愕,只见溪琴指垂下臻首,娇羞无限道:“公子武功盖世,琴指,琴指认输啦!”
186 合欢蜂()
红姑娘自小跟在溪琴指身边,说是溪琴指的贴身丫头,两个人的感情却和亲姐妹一般无二。红姑娘虽然无法理解溪琴指和杨桓精神层面的深层交流纠缠,也早就看出溪琴指中意杨桓,有意托付终身,所以对这个结局毫不惊讶。
李昊刚刚生出同杨桓一较长短,竞逐美女芳心的念头,却也看出溪琴指一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只是对杨桓感兴趣而已。不过李昊还是惊讶杨桓和溪琴指的感情进境如此之快,初次见面,交谈甚浅,一诗一曲,便毅然订下了终身。李昊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对于杨桓只有祝福,表面上却故意做出酸溜溜的嫉妒模样。
“杨兄抱得美人归,实乃可喜可贺,只是这荒山僻谷,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无左邻右舍作为见证,依在下看来,贤伉俪还是先交换一下定情信物,等征询过双方家长的意见再行谈论婚配,方能万无一失,也好给琴指姑娘一个反悔的机会,兄弟说不定还能有些翻盘的希望。”
李昊一番话只是调侃而已,说得溪琴指双颊飞红,嗔怪的瞪了李昊一眼。一阵苍老而豪迈的笑声传来,赶车老者的身影出现在雕花楼中,望向溪琴指的目光中满是慈爱:“小姐终于找到了值得托付的男子,老爹心甚感慰。只是老爷和夫人远在北疆,不能及时获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否则还不一定高兴成什么样子!”
溪琴指闻言红了眼眶,赶车老者却将目光转到杨桓身上,上下仔细打量了杨桓一番,微微点头道:“不错,你很不错。”
杨桓感觉到老者的目光有若实质,扫在自己身上,就像被章鱼的触手划过一般,说不出的古怪难受,自然而然运起内劲,先天真气在奇经八脉中游走维护,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老者目露惊讶之色,因为老者刚刚运起一门特异的玄功,凝聚目力将真气透入杨桓体内,查验杨桓武功深浅。这门玄功并非属于鸡肋功法,修炼至大成,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伤人于无形,老者当然不会伤害杨桓,只是稍稍试探,却很快被杨桓生出感应,不仅运功屏蔽了老者的查探,甚至隐隐把握到老者的行功规律,将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真气化为无形。
老者屡试不爽的绝艺在杨桓身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对于杨桓的兴趣更浓,眼中露出笑意:“你修习的内功,看似是汾南宋家的‘枯木逢春’,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的堂正功法。不过枯木逢春中正平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无中生有,缓慢积累,满溢时方能由后天晋至先天,非数十载的苦功不能大成。而你的内息看似急躁凌厉,似乎处于前期的不成熟程度,实则内里中正平和,应该已经窥入先天门径,却是令老夫揣摩不透了。”
杨桓哪里懂得什么无中生有,先天后天,没心没肺的咂咂嘴道:“小子只练过几日粗浅拳脚,说起来不过是三脚猫的把式而已,行走江湖时傍身尽够了,也没想着成为什么高手低手,称霸江湖,唯我独尊,老爹见笑了。”
老者是走惯江湖的老油条,见杨桓不愿提起自家功夫的来历,也不以为忤,笑着邀请杨桓和李昊重新落座,亲切的同杨桓攀谈起来。溪琴指出去换上一身家常衣衫,喜滋滋的在旁奉茶伺候,偶尔朝杨桓投去消魂一瞥,令杨桓神为之夺。
老者以溪琴指的长辈自居,不着痕迹的套问起杨桓的身世来历,杨桓一一作答,却不喜上了年纪的人唠叨,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老人家,关于身世在下已经饿着肚子说了好几遍,在下三岁识千字,五岁能作诗,七岁修炼葵花宝典至于大成,称霸西域,未尝一败,九岁前往波斯,获得波斯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和博士后双料学位,十二岁回到西域做生意,积累了万贯家财。十五岁勘破天道,飞升成仙,因为不满天庭的居住条件,毅然回到凡间,放弃一切来到你这桃梨谷中吹牛毕,老爹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者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气息,跟老夫年轻的时候很像,都是一副混不吝的脾气,老夫喜欢你!”
溪琴指瞪了杨桓一眼,嗔怪杨桓对老者不敬。溪琴指一颗心都牵系在杨桓身上,听说杨桓饿了,便命红姑娘重整杯盘,请杨桓用膳。
老者叫住红姑娘,朗声朝向窗外道:“你们这些小毛孩子自以为精明,在两个小子的身上作了手脚,一路跟到这里来,怎么还藏头露尾的不敢出来吗?”
溪琴指见老者袖中缓缓滑出一对四棱铜锏,目露惊讶之色,老者的武功超绝,溪琴指自然知晓,多年来遭遇危险无数,却很少见到老者亮出冰刃,可见来人定然十分扎手。
李昊抖了抖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杨桓,觉得并无异常之处,不解询问老者道:“老爹,追杀我们的人,在我和杨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能够一路追到这里来,难道连老爹都没有察觉吗?”
老者哈哈一笑,轻蔑道:“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追踪手法,不过胭脂楼的‘合欢蜂’算是其中佼佼者。老夫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不屑理会而已。既然杨小子如此受到琴指青睐,老夫便送给你一件见面礼,把这些讨厌的家伙一并打发掉,免得他们吊死鬼一样缠在你们身后,坏了琴指的大好兴致。”
老者一面说,一面将手伸至李昊耳后,变魔术般捉出一只小小的黑蜂。这只黑蜂通体如墨,只有米粒大小,若是藏在人的头发里,很难察觉其存在。
老者手指微微用力,捏得手中黑蜂嗡嗡直叫,很快有另一只黑蜂从窗外穿了进来,围绕在同伴身边飞舞。
老者松手放掉小小的俘虏,两只黑蜂便缠绵在一起飞离。老者拍了拍杨桓的肩膀,大有深意道:“这两只小东西唤作‘合欢蜂’,雌雄一双结为夫妇,无论相隔百里千里,都能凭借一种特殊的感应相互寻觅,这些小家伙除了胭脂楼的人,并没有别人懂得养活,你们两个小子这回可惹上大麻烦了!”
187 马贼王()
老者缓步踱出门外,一双长约两尺的短锏自袖内滑至掌中,手掌一紧铜柄,厉声斥道:“别藏头露尾的,都给老夫出来!”
花林中一名女子走了出来,隔着老远朝老者施礼笑道:“我道是何方高手,能够一眼看穿我胭脂楼豢养的灵蜂,原来是名震西陲的裴天龙裴老前辈,请恕晚辈眼拙,没有认出您这尊大神。不知我等现在若是萌生退意,前辈肯不肯给一个机会。”
杨桓懵懂不知,李昊却一脸的震惊,望向裴天龙的目光充满了狂热。
西北道上裴天龙的大名,对于李昊来说如雷贯耳。据说裴天龙马贼起家,自小便生活在马贼群中,十五岁武功大成,杀名卓著,一惯做的是黑吃黑的买卖,西陲马贼闻名无不胆丧。
太宗世民时期,西北道上马贼一度闹得很凶,民生不安,太宗不得不驾下神武将军溪江海平定率军西陲马贼之乱,以息民愤。溪大将军曾为太宗驻守北疆,战功赫赫,对付散兵游勇般的马贼自然手到擒来,很快平定了马贼之乱。
溪大将军勇武过人,不仅是战场上的骁将,一身武技亦十分硬朗,亲自出手将名盛一时的裴天龙俘获。裴天龙虽然是一股马贼的首领,却从未做过劫掠民众之事,算不得罪大恶极。溪大将军爱惜裴天龙一身武技修习不易,将裴天龙收入麾下,裴天龙感激涕零,却因为在江湖上散漫惯了,过不惯诸多约束的军旅生活,便投进溪家做了一名护卫。
裴天龙感念溪江海不杀之恩,又得溪江海赏识,贴身使用,毫不提防避讳,至此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直到溪江海受到朝堂风波牵连,被大周女皇贬谪至北疆镇守边关,裴天龙便泣别旧主,跟在溪琴指身边贴身保护,以周全溪琴指的清誉,不受恶人玷污,算来已经过了七八个年头。
溪江海生性豪迈,好结交江湖上的英雄,家世鼎盛之时,也曾豢养江湖人物作为门客,同江湖上黑白两道的豪杰来往密切。裴天龙跟在溪江海身边,久而久之,在江湖上播下了不小的名头,故而胭脂楼的人一旦从短锏这等奇门兵刃,认出裴天龙的身份,便权衡己方实力,断定非是裴天龙这等成名多年高手的对手,这才软语相求,想要暂时退避。
人的名,树的影。能在江湖上成为传说的人物,手底下定然有着惊人艺业,很少徒有其名,招摇撞骗之辈。那女子正是屡次追杀李昊和杨桓之人,多在江湖上行走,认出凶名昭著的裴天龙,心中惊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昊何时攀上这样厉害的靠山,顿时生出退意。
裴天龙有心周全杨桓和溪琴指的一段姻缘,已经把杨桓当做了自家人,哪里容得江湖恶徒对姑爷不敬,清朗一笑:“我这桃梨谷虽不是什么凶险的江湖禁地,却也容不得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老夫多时未曾活动筋骨,今天就拿你们开开张!”
裴天龙语声未落,人已弹射而起,鹰隼搏兔般扑往蒙面女子,手中双锏化作一片黄影,铺天盖地的将女子笼罩在内。
女子眼光老道,从裴天龙动手的威势,和磅礴而出的骇人内劲中,权衡出自己并非对手,身形暴退,面纱被劲风刮起一角,露出嘴巴和鼻子,被杨桓看在眼内,只见那女子嘴巴很大,鼻尖上一点黑痣,特征十分明显,杨桓终于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为何听这女子的说话声十分耳熟,因为这女子赫然便是醉白楼后院主管人事的金姑娘。
金姑娘连连向后飘退,脊背接连撞断了三棵幼嫩的梨树,隐藏在暗处的女孩子们围上来助拳,却被裴天龙舞出的锏影一并裹住,十数人如同龙卷风中无依无靠的树叶,只能随着气流翻卷,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杨桓隔窗观战,只见裴天龙的身体已经被双锏舞出的黄光完全掩盖住,似乎一个硕大的金球将来袭者全部包裹进去,根本看不清裴天龙使出的任何招式。战团中不断响起女孩子的痛哼声,此起彼伏,甚至重叠在一处,足见裴天龙出手之快,招式之凌厉,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裴天龙在双锏上下足了一世的苦功,浸淫锏道多年,一身内功亦是刚猛的路数,中年时也曾跟在溪江海身边征战沙场,在死亡的边缘锤炼武技和一往无前的气势,非是江湖寻常高手可以比拟。胭脂楼的女杀手武功走的则是奇诡一路,遇上这等纵横江湖和沙场多年的大家,所有的小巧功夫都没了用武之地,只觉得如同堕进了修罗战场,被裴天龙凶悍绝伦的气场震慑得肝胆俱寒,手脚酸软,甚至生不出对抗的决心。
此消彼长,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裴天龙撒出的漫天锏影倏而消失不见,只余漫天细小的花瓣飘舞,在月光和火光下显得优雅迷离。金姑娘站在一棵被一劈两半的梨树后,右手不断微微颤动,右肩膀衣衫破裂,筋骨尽断,竟是被裴天龙废掉了一只右臂,而金姑娘甚至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抽出,便输得一败涂地。
十余个女孩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被敲断双手,有的腿脚受伤,却无一人殒命,显然裴天龙也不想和胭脂楼的梁子结得太深,所以没有妄下辣手。
金姑娘目中射出怨毒的光芒,语气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强忍住肩膀的痛楚和翻腾不休的五脏伤势,咬牙道:“裴先生武功超卓,小女子领教了,现在我们是否能够安然离开,还请裴先生明示。”
裴天龙使用的一双短锏不知何时重新藏匿入袖中,淡淡道:“想要在老夫面前伤人,单单你们这些人是不够斤两的,今天老夫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也不想妄夺人命,现在请随意吧。”
金姑娘不敢再说一句话,避免惹得裴天龙改变主意,一言不发转身离去,那些女孩子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相互扶持,很快走出了桃梨谷,消失在浓重的夜霭中。
188 唯有离别()
一直目送胭脂楼的女杀手们离去,裴天龙才转回雕花楼,接过溪琴指亲自奉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意态豪雄的抹去唇上酒渍,朝溪琴指慈爱一笑:“老爹帮姑爷挡下了一桩麻烦,小姐可还满意。”
溪琴指跺脚不依,拉住裴天龙的衣袖撒娇道:“老爹尽会调笑人家,这儿哪里来的什么姑爷……”
溪琴指说话声越来越小,脸色却越来越红。裴天龙很少见到溪琴指如此小女儿姿态,心中高兴,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老爹就不取笑你了,小姐开心就好。”
裴天龙转向杨桓道:“杨小子,听说你要去往扬州公干,怎么财神堂也没派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功夫虽然不错,在江湖上闯荡还差些火候,李小子的能耐也和你差不多,你们两个确定不是活够了,溜达出来自杀作耍?”
杨桓刚见识过裴天龙强横的武技,对于裴天龙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揖到地,心悦诚服道:“老爹武功盖世,小子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实不相瞒,那些凶神恶煞的女人是冲着我这位李兄来的,跟小子并无关系。如今小子斗胆提出请求,恳请老爹作成,多少抽出些空儿来,把李兄平安送回苏州城内黄织造家中,我兄弟二人就感激不尽了。”
裴天龙笑道:“一听你的口气,便知你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江湖中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依仗着一身武技本事,那些江湖人干闲着还要四处撩拨惹事,好勇斗狠,你如今一只脚蹚进了这趟浑水,得罪了胭脂楼的人,那些杀手刺客又怎肯纵你安然置身事外?须知一旦踏入江湖,终生都再难踏出是恩仇非圈,想要勒马洗剑,从此不过问江湖事,不说难比登天也差不了许多。”
杨桓愤愤的瞪了李昊一眼:“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好端端的把哥连累成这样,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否抢过你老婆做小三,才会把报应全降临到哥的头上……”
杨桓不住埋怨李昊,李昊自知理亏,只好不停赔笑作揖。溪琴指看着这一对活宝好笑,出言劝解道:“三郎,你说李公子是从黄织造府中悄悄溜出来的,恐怕身份也不一般,才会被黄织造视为座上宾。若是黄织造发现李公子不见了,说不定急成了什么样儿,这会儿恐怕已经将苏州城翻了过来,所以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斗嘴,还是让老爹先把李公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护送回城中织造府才是正经。”
李昊和杨桓胡闹了大半个晚上,挥霍泡妞遇刺斗狠无所不为,大感有趣,正恋恋不舍。不过李昊毕竟有事务在身,不得已和杨桓分手作别,登上了裴天龙亲自驾驭的马车,还从帘子里伸出头来,朝杨桓挥手喊道:“杨兄前去扬州一路多多保重,等你办完事回来,哥做东请你去喝花酒!”
有裴天龙这等高手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