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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心下犹豫,俯首仔细端详银犼片刻,终于咬牙想到:“罢了,即使你是曾经救过我的那只白猿,我如今身陷囹圄,说不得只好委屈你一段时间,暂时将你卖与绿奴姑娘做了宠物。待我归得碎叶,再倾尽家财将你赎回来好了。”
想到这里,杨桓强压下心中不忍,朝等候自己表态的绿奴道:“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既然姑娘喜欢这只银犼,想来也不会在意价值几何。在下斗胆出价,如果姑娘能拿出一千贯货买此犼,在下便忍痛割爱,将这犼儿赠予姑娘随喜。”
此时正处于盛唐时期,大唐鼎盛富庶,且藏富于民,民间少有疾苦之事,大多数民众生活皆十分富足。且近年来风调雨顺,斗米价格不过五六文官钱通宝而已,杨桓开口便是一千贯,足可算得上是狮子大开口了。
屠凤当日接受财神堂的委托,四处追索狂和尚的下落。狂和尚作为名震江湖的黑道硬手,其人也只不过价值千贯而已。杨桓将银犼作价如此,摆明了是想借此补偿屠凤在那次任务中的损失。
屠龙屠凤看出杨桓的意图,虽然不知这笔生意究竟能否谈成,却苦于忌惮绿奴的身份地位,不敢轻易插言,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一千贯成色十足的官铸开元通宝,足可以在长安或是洛阳城中买下一套局势十足的大宅子,一些偏狭之地的小型郡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十几万贯而已,杨桓在西域没少接触财货生意,心知自己提出的代价着实高昂,说完以后,心中惴惴不安,用眼睛悄悄溜向绿奴,暗暗观察绿奴的脸色,唯恐绿奴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此时念雪已经来到杨桓身边,听到杨桓想将一只白猴子卖出一千贯的天价,顿时嗔目结舌。蛇蝎双子显然也认为这笔买卖不可能谈成,屠凤正要上前和稀泥,绿奴却满不在乎的笑道:“不就是区区一千贯吗,本姑娘应下来了,喏,给你。”
除了绿奴姑娘以外,在场的众人全部惊呆了。没想到一千贯在人家绿奴姑娘眼里,就像十文八文的零花钱一样,根本没当做一回事。
绿奴从怀里拿出一款精致的金丝绣袋,天青色的绣袋上用金珠线勾绣出一座财神爷爷送财宝的图形,从中匀出一张薄薄的笺纸,约有成年人的手掌两倍大小,上面描青秀红,盖着几许大大小小的方印,将之塞进杨桓手中:“这张飞钱足价一千贯,约莫着还有些利钱息数,一并送给你零用好了。这飞钱上面盖着我们财神堂的印信,随便在哪一家银号商铺都能支现。好了,现在你可以把银犼交给我了吧?”
杨桓将那张飞钱举在眼前,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番。只见飞钱上不仅标注了钱数的具体金额,还规定了约期和利率等要素,就连上面的财神堂大红印信,都经过特殊手段的折角检验,而且使用了极为特殊的油墨,在不同的角度下可以呈现出异彩纷呈的颜色,很难造假。其功能几乎和后世银行发行的存折或是支票差不了许多。
杨桓虽然做过一段时间城管,老本行毕竟是银行业的经理,对于这种银行票据十分熟悉,心内暗暗咋舌,没想到老祖宗的智慧亦不可小觑,在大唐时代,竟然就出现了如此精湛的防伪印刷技艺,实在是巧夺天工至极。
杨桓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支票,不敢尽信真假,侧头见屠龙屠凤面露喜色,便知这件东西一定不是假的,于是将飞钱递到屠凤面前:“既然这张飞钱价值千贯,足以抵得我和念雪的自由,如今咱们当面交讫银钱,从此各归各路,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不过绿奴姑娘说这飞钱尚有利息,姐姐是否能将利钱折现与小弟,小弟一路归往西域也好做些路费使用……”
屠凤并不敢立刻接过飞钱,而是朝绿奴投去征询的目光。绿奴娇哼一声:“如今这飞钱已经归假和尚所有,你们之间有什么钱货往来,我可管不着。”
屠凤这才将飞钱纳入袖中,眉开眼笑道:“好好好,咱们这就两清了,你们走吧。”
杨桓怒道:“做什么便两清了?我的利钱呢?你难道想黑吃黑不成?”
屠凤用手指在杨桓的下巴上轻佻一勾:“哪里来的利钱?你这些日子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柴米床铺难道都是不要钱的?那些利钱就充当你们两个的饮食和住宿费用好了。”
杨桓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明知道敌不过武功高强的蛇蝎双子,看起来大有来头的绿奴又摆明了不想管这档子事儿,杨桓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朝蛇蝎双子抱拳道:“既然这样的话,小弟也不好相强。山高水长,咱们日后自然有机会江湖再会,小弟在这里提前恭祝二位郎情妾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后会有期!”
杨桓见屠龙屠凤气得脸都变了形状,当着绿奴的面偏偏不敢发作,心里总算舒服了些,轻轻将怀中的银犼摘了下来,揪着银犼脖颈后的皮毛,朝满脸期盼的绿奴一丢:“这个小家伙归你了!”
132 以身抵债()
杨桓言语上得罪了蛇蝎双子,不敢在此久留,想要将银犼送给绿奴表示诚意,趁着绿奴心情好的当口,顺便使用绿奴做了免费保镖,离开蛇蝎双子远一些再分手。
没想到那银犼十分不愿离开杨桓,右臂攀住杨桓的手腕,左手抓住杨桓胸前衣襟不肯松开,将杨桓的对襟衣衫扯了开,露出杨桓脖颈上佩戴的那块符縋来。
眼见便要得到盖雪银犼这等灵兽,绿奴本来满心欢喜,无意间瞥见杨桓佩戴的饰物,顿时脸色大变,粉润小巧的嘴巴张成o型,失声道:“那件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什么东西?你说的是这个?”
杨桓见绿奴反应如此之大,拈起胸前佩戴的符縋问道:“这件东西是是姑墨国主赏赐的一件饰物而已,值不得什么,如果姑娘喜欢的话,不妨……”
“我不要!”
绿奴的声音都走了样子,嘴唇微微颤抖:“我不,不敢要……”
杨桓见绿奴如此失态,一双圆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符縋,心中疑惑这件东西怕是有些来历也说不准,自然不肯轻易送人,于是改口道:“在下又没说要送给你,在下的意思是说,如果姑娘喜欢的话,不妨多看上几眼,饱一饱眼福也就算了……”
绿奴虽然行动言语间颇多颐指气使的态度,看上去便像是久惯呼喝指使人的样子,只是把杨桓当做一个有趣些的小人物而已。直到看见杨桓佩戴的符縋,绿奴才终于转变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望向杨桓的眼神中多出几分古怪,说不清是怀疑还是敬畏:“那件东西,你,你得到多久了?”
杨桓见绿奴只顾着盘问符縋的来历,对于高价购得的盖雪银犼已经不甚上心,更加确认符縋并非一件饰物那样简单。不过杨桓见绿奴身份神秘,连蛇蝎双子这等黑道强徒对其的态度都恭敬有加,不愿同这等人物有过多的牵扯,于是空出手来掩住衣襟,将符縋遮盖起来:“喂,你这人真是奇怪,咱们两个刚做了一笔你来我往的生意,钱我已经收了,这只肥猴子你到底要是不要?不要的话我拿回家去烤来吃掉啦!”
绿奴终于从失态中恢复过来,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杨桓耳畔顿时传来一阵滚水烧开的声音,心中暗道不妙:“这妮子行为诡秘,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烧开水的声音我熟悉啊,分明是这丫头肚子里坏水开始冒泡,我可得防着她点,莫要阴沟里翻船,被这个小家伙给算计了去。”
杨桓正转动心思,没有注意到绿奴的右手悄悄缩进了宽大的袖子里,春葱般的手指扣住一条火绒,双指一捻,火绒便燃烧起来,再屈指一弹,那条烧着的火绒便化作一只小小的火团,正中悬在半空中的银犼菊花上。
猿猴之属均生有遍体绒毛,只有屁股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绿奴这一下使坏,浸润了油脂的绒线燃烧成火团,一下子粘在银犼的菊花上,烧得银犼浑身一阵哆嗦,狂野的性子发作,再也顾不得亲近人类,双手拼命抓挠起杨桓的手臂来。
杨桓吃痛松开手掌,任凭银犼摔坐在地上,那团火绒被银犼坐灭后余温未尽,烫得银犼狂性大发,三两下跳窜进竹林中,一路惨叫着不知投往哪里去了。
这场变故只发生在须臾之间,待得杨桓醒过神来,银犼已经逃窜得无影无踪。绿奴瘪瘪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却依旧难以掩饰眼中的笑意,朝杨桓伸出一只手掌:“拿来呀。”
杨桓呆呆道:“拿来什么?”
“盖雪银犼呀!”
绿奴理直气壮道:“喂,你这人真是奇怪,咱们两个刚做了一笔你来我往的生意,钱你已经收了,那只肥猴子你到底给是不给?难道你想把这样一只珍贵的奇兽拿回家去烧烤吃掉,还是想黑吃黑收了钱不给我货物?”
这番话本是杨桓用来揶揄绿奴的,绿奴此时原封不动的还给杨桓,把杨桓气得直翻白眼:“明明是你使诈,动用卑劣的手段惊走了那只银犼,现在又巴巴跑来找我索要。你也看到了,那只猴子跑得闪电侠他二舅都快,我又不懂得轻身功夫,到哪里去帮你捉回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诈惊走了盖雪银犼?”
绿奴瞪圆了眼睛,凶巴巴道:“明明是你不小心放了它走,这会儿偏要诬赖到我的身上,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
杨桓急了,转向念雪和蛇蝎双子道:“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这个臭丫头耍诈?”
屠龙屠凤自然不肯因为杨桓得罪了绿奴,生怕到手的钱飞掉,于是整齐的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杨桓将祈求的目光投向念雪,把念雪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念雪弱弱道:“刚才桓哥哥一直挡在我身前,我什么都没看……到……”
杨桓扬天悲叹:“撒谎你会不会?骗人你会不会?瞪着眼珠子说瞎话你会不会?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绿奴见状更加得意,朝杨桓身前跨了一步,歪头咬着下唇往死里逼迫杨桓:“既然你弄丢了盖雪银犼,无法交货的话,那么就把钱还给我吧。”
杨桓欲哭无泪,目光落在满脸警惕之色的屠凤脸上:“好姐姐,亲阿姨,姑奶奶,那张飞钱……”
屠凤转过头去不肯再看杨桓一眼,摆明了不肯将到手的飞钱吐出来。杨桓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索性跟绿奴耍起了王八蛋:“猴子跑了,钱被蛇和蝎子吞了,在下又穷得致富基本靠抢娶媳妇基本靠想,只剩下这一身可杀可剐的滚刀肉,绿奴姑娘您就看着办吧。”
绿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跟杨桓据理力争,眼中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既然这样的话,钱和银犼本姑娘索性也不要了,就用你的人来抵债好了。”
133 前路未卜()
杨桓也不是傻子,瞧出绿奴费尽心机的耍手段,并不是看中了自己的人,应该是对自己佩戴的那件古怪符缒感兴趣。
既然如此,杨桓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能够离开蛇蝎双子身边,已经算是意外之喜,至于落到绿奴手中会遭遇些什么事情,杨桓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权衡利弊之后,杨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拉着念雪朝通往山外的路径便走,看都没有看上屠龙屠凤一眼。绿奴似是不愿意同男子说话,只是简单朝屠凤道别,便追在杨桓身后而去:“假和尚你慢一点走,欠了钱想跑掉么?”
杨桓见识过绿奴鬼魅般的轻功身法,自忖逃是逃不掉的,干脆打消了遁走的念头,反唇相讥道:“在下乃风度翩翩顶天立地一轩昂男儿,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假和尚,你这只圆包子再出言不逊的话,在下可翻脸了。”
杨桓穿越到西域以后,留起了一头过肩长发,不过却被算天机坑得烧焦了眉毛头发,脑袋变成一个光秃秃的大肉球。在凤凰山中将养了三个多月,烧伤的痕迹平复如初,没有留下一丝伤疤,肌肤光滑如新。不过杨桓的眉毛是生了出来,只是头发生长得比较缓慢,随手用柴刀修整一番,看上去便像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居士一般,也难怪绿奴将杨桓称作“假和尚”。
绿奴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身段青涩,长相虽娇俏可人,脸上婴儿肥却未曾退去,脸蛋圆圆的,鼻头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看上去就像一只没有褶皱的包子一样。
念雪不理会杨桓和绿奴斗嘴,悄悄掐了掐杨桓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尚且不知这个女孩子的来历,便贸然跟着她前去,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
杨桓满不在乎道:“大丈夫当四海为家,天塌下来当被盖。我们两个的小命被老天爷觊觎,先后从算天机和蛇蝎双子手中逃脱,已经是祖宗积德,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有多大道行,还能吃了我们两个不成?你尽管放心,我最怕的便是像如今一样被拘束在深山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到了大城繁华热闹的所在,哥有的是心机手段逃脱,不急于这一时。”
念雪见杨桓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专心跟着杨桓走路,心里又开始琢磨起在潭边领悟的规则道理来,一时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暂且将未卜的前路抛却不理。
走出凤凰山南峰坳不远,天色微微放亮,崎岖的山路也渐渐宽阔起来。绿奴始终跟在杨桓身边,生怕杨桓钻进山林中逃走,一路上不断逗弄杨桓说话,杨桓却生怕语多必失,始终缄口不言,暗暗将胸前佩戴的符缒摘了下来,塞进靴筒中藏匿,唯恐被绿奴强夺了去。
天色大亮时,三人终于下得山去,大路旁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两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十分神骏,长腿大腕,毛色锃亮,马车车厢上覆有暖布盖头,木质的轮彀外居然裹缠了厚厚一层橡胶似的东西,均匀而富有弹性,和后世的充气轮胎相似。
绿奴笑着朝马车一指:“好了,终于不用靠两条腿走路了,这半夜以来确是累人得紧,我的腰脚都酸了呢。”
绿奴清朗的笑声未落,马车后便转出一名五大三粗的妇人来,这妇人足有两米以上的身高,身躯肥壮,满脸横肉,看上去十分凶狠狰狞。
妇人见到绿奴,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朝绿奴施礼道:“散财使一路辛苦,不知可寻到那只盖雪银犼的下落没有?”
绿奴朝妇人一笑:“盖雪银犼没有找到,不过本姑娘倒是捉到一个有趣的假和尚,带回去让堂主见上一见,堂主必定喜欢得紧。”
妇人也不多问,上下朝杨桓和念雪打量几眼,便打开车门,掀起厚厚的暖帘,邀请绿奴和杨桓念雪上车。
车厢两侧均设有车窗,车顶开了透气口,均用琉璃片遮挡,可以活动朝两侧推拉,设计十分精巧。车厢内很是轩敞,前后两排相对的座位,即使坐着五六人也不嫌拥挤。车里装饰朴实无华,并无金银珠玉等贵重挂饰,只是座椅、扶手、厢壁、脚踏,均由上等木料制,连接转圜处无不经过精心打磨,浑然一体,看上去便知下足了功夫,似是用一整块木料雕琢而成,巧夺天工至极。
马车掉头朝杭州城的方向驶去,那名胖大妇人便是车夫,驾车十分平稳,车厢内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绿奴闭目休息片刻,恢复些力气精神,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同念雪攀谈起来。念雪亦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年轻心热,见绿奴如此和善可爱,不忍冷眼相对,随口敷衍了几句。
绿奴年级虽小,江湖经验却似十分老道,看似信口闲聊,却不着痕迹的盘问起念雪的身份来历。
杨桓闭目倾听了半天,听得念雪这个傻丫头有什么便说什么,差点连自己的内裤颜色都告诉了人家,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责怪念雪道:“哥一夜未睡,好不容易闭目养神一会儿,怎么你如此话痨,耽误人的清净休息,有什么话等下车以后再说好不好?”
绿奴见杨桓如此机警小心,料想难以再套出些有用的讯息,索性不再盘道,掀开脚踏旁的储物阁,自里面摸出一包精致的糕点,分给念雪一些:“念雪姐姐一定饿了吧,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等回去堂中,妹妹再请你吃好的。”
念雪见那些点心精致可爱,捏造成各种花朵鱼兔的形状,且用菜汁点了花蕊和眼目,闻上去香喷喷的,且入口绵糯软甜,十分可口,便将一块鱼儿形状的糕饼递到杨桓唇边:“桓哥哥也吃些,免得肚饿难过。”
杨桓确有些饿了,三口两口将点心吞进肚内,眼看念雪吃东西吃得兴高采烈,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心内长叹一声,转向笑嘻嘻的绿奴道:“不曾想老天如此薄待于我,刚出了狼窝,又如虎口,不把我活活玩儿死誓不罢休。在下既然落在姑娘手里,只是想干脆问上一句,姑娘究竟意欲何为,还请明示。”
134 财神堂()
绿奴笑得像只小狐狸般,看着杨桓的眼睛,真诚道:“因为你长得英俊,本姑娘想多与你亲近亲近,你可千万莫要往歪处想呀!”
杨桓摸了摸自己胡茬湛青的下巴,不无得意道:“在下生得英俊倒是事实,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想当年在下身处西域的时候,走街串巷炫耀容颜,西域之地万人空巷,只为目睹哥的冠世风采,在下只是谦逊的说自己长得很一般,他们就群殴在下,说在下虚伪……哎你怎么吐了?”
绿奴见杨桓一会儿言辞正色,一会儿胡吹大气,满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心知杨桓不似念雪那般实诚,干脆撅起嘴巴不再理会杨桓的疯言疯语。杨桓知情识趣的闭上嘴,自来熟的把手伸进储物阁中,掏摸出各色点心蜜饯,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嚼起来。
一路无话,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天光已经大亮。杨桓感受到路途变得无比平坦,座下马车十分平稳,且外面隐隐传来喧哗之声,于是掀起琉璃窗上覆盖着的袝帘,朝外面一看,只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清晨货卖鲜鱼肉菜的小贩众多,形成一座熙攘的早市,马车后城门楼上赫然镌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杭州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城乃人间天堂,山水景致冠绝天下,早年想要来旅游,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