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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隐宅中只得十几名心腹亲兵,听到打闹声全都赶过来劝架,见自家将军惹下了红粉麻烦,根本不知应该如何劝解,只能围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念雪有备而来,将孔隐等人引在一处,朝带来的碎叶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便悄悄溜了出去,在客房中寻出姑墨国前来传讯的使者,一刀砍掉了脑袋,将使者的头颅送出孔隐府邸,悬挂在城墙之上示众。
念雪闹了一阵,见手下侍卫已经得手,便推说自己是在梦中被孔隐夺去了贞操,这会儿喝酒喝晕了才前来闹事,朝洛兰鞠躬道歉过后,率人返身便走。孔隐和洛兰目瞪口呆,不知道念雪为何突然演了这样一出,面面相觑。
好在念雪已经离开,孔隐不好追上去讨要说法,只好打叠起万款柔情,小心小意的讨好洛兰,好话刚说了没几句,亲兵们便将姑墨使者的尸首抬了进来。
孔隐大惊失色,这才明白过来念雪的真正意图。孔隐毕竟年幼,不知这件事要如何处理,火速备马披挂,一面命人牢牢看护住家中洛兰和左颜,一面率领亲兵前来王宫找杨桓拿个主意。
杨桓听孔隐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差点咬碎银牙,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上:“我擦他涂乃奇一百八十代祖宗,这个老小子使了阴招,断了咱们兄弟的后路。如今姑墨国派来的使者被杀,只要涂乃奇放出风声说咱们两个反了,这个屎盆子便牢牢扣在我们的脑袋上,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孔隐恨恨道:“大哥的意思是,涂乃奇老贼是故意设计想坑死我们?我现在就尽起天罚军,冲入王宫中取了老贼的项上人头,玉石俱焚以解此恨!”
杨桓一把攥住孔隐的手腕:“老二切莫冲动,涂乃奇不是想坑死我们,而是有意招揽我们两个为他所用。如今使者已死,我们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坐实了反叛的名声,姑墨国已经容我们不得,只能留在碎叶城中。如今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你和兰儿的家眷,今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杨桓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和姐姐还在姑墨城中,兰儿的父亲也在我的封地上管理羊群,若是哈迪力闻得我们判出姑墨的消息,说不定会杀掉他们泄愤。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找到涂乃奇谈上一谈,先把使者身亡的消息压下来,待得用计将你和兰儿的家眷接出来再做理会。”
孔隐心忧母亲和姐姐的生命安全,火急火燎的拉着杨桓便走,想要去宫里找涂乃奇讨个说法。杨桓见四下里无人,附在孔隐耳畔低声道:“从姑墨带过来的一千天罚军可都是精锐,不知是否肯听从你的将令?”
孔隐傲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小弟如今率军驻扎碎叶,那些士兵只听从我的将令,并不肯听命任何人驱策,大哥尽管放心。”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咱们这样空着手进去谈判,说不好连自身都要陷进去。”杨桓咬牙切齿道:“你现在便去指挥天罚军将王宫牢牢围住,在宫外策应,我亲自进去找老贼算账。”
孔隐犹豫道:“大哥自己进去的话,恐怕……”
杨桓拍了拍孔隐的肩膀道:“放心,涂乃奇只是想逼迫我们两个为他所用,并不想闹得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你率领天罚军守在宫外,一面抵挡住碎叶军,每隔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发动一次佯攻,最好杀死他们一些人,我在里面的腰杆才能更加挺拔,谈判的筹码也就多出了许多。”
孔隐一向对杨桓的智计钦佩得五体投地,闻言领命而去。
杨桓深吸一口气,闭目片刻,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王宫,宫门口的护卫也不阻拦,任凭杨桓一路进入涂乃奇所在殿宇。
涂乃奇早已等候杨桓多时,胸有成竹的朝杨桓报以微笑:“王公去而复返,不知找本城主有何话说。”
杨桓心知已经无力回天,索性开门见山道:“尊上使得好一手离间计,在下佩服万分。在下闻听得人世间有四大悲剧,分别是穷得没钱做坏事,饿的不知吃什么,困得就是睡不着,想走就是走不了。如今在下深深感受到第四种悲剧的滋味,已然不做他想,索性认命的留在碎叶城,单凭尊上驱使罢了。”
涂乃奇听杨桓嘲讽自己穷凶极恶,暗地里做出阴谋诡事,却丝毫不以为忤,自动忽略了杨桓的冷嘲热讽,笑逐颜开道:“杨兄弟既然肯留下作为本城主臂助,实乃本城主之喜,也是碎叶子民之喜,杨兄弟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本城主这就发出昭告,依旧册封杨兄弟为我碎叶城中离火王公,封号不变。孔隐则依旧做了将军,统领全城兵马。尔等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为碎叶城做出一番贡献,以图青史留名,千秋万载,可好?”
杨桓苦笑道:“事已至此,在下能说不好吗?只是在下和孔将军的家眷均留在姑墨城中,一旦哈迪力得知此事,必定会有所迁怒,说不定会坏了我等家眷性命。如若尊上有心垂怜,还请暂时万勿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待得在下和孔将军接回家眷,再一力扶持尊上开辟宏图霸业,为时亦然不晚。”
涂乃奇转了转眼珠:“王公和孔将军的家眷,本城主自然会派人前去接回,这件事便不劳王公亲自操心了。”
杨桓明知涂乃奇怕自己一去不再复返,神色坚决道:“我不相信你们碎叶城中的任何人,这件事必须要我亲自去做,否则一切免谈!”
89 达成共识()
涂乃奇深知杨桓狡计多端,生怕将杨桓纵虎归山,生出了变数,始终不肯松口。杨桓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不再坚持,除去鞋袜,大喇喇侧卧在几案旁,命人端来酒菜,胃口大好的吃喝起来。
涂乃奇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倒是不虞杨桓飞出自己的手心,干脆陪着杨桓喝起酒来,不怕杨桓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杨桓心知急不得,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焦躁,同涂乃奇比拼着耐心。杨桓喝了两杯酒,终于听到宫门外的喊杀声。正是孔隐坚决执行了杨桓的命令,好不容易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命天罚军将守护宫门的护卫尽皆射死。
按照杨桓的交待,孔隐只需在宫外造成武力威压即可,不必大动干戈。孔隐虽然心急如焚,恨不能杀进宫中取了涂乃奇性命,却知道就算杀死涂乃奇也没有用,只能命令天罚军不断朝宫门施压。
守护宫门的护卫共有三十人,哪里敌得过天罚军的强弓硬弩,被射杀大半之后,孔隐犹嫌不足,派出一队步兵掩杀过去,将守门护卫尽数杀死,却并不趁虚而入,而是退回原地继续等候命令。
孔隐带兵颇有章法,天罚军又全都是唐境流放的囚徒,被哈迪力重金获取,这些军士本就是唐人,在姑墨国中并无牵挂,一旦得遇孔隐此等唐人名将,全都真心归附听命,不肯生出二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天罚军跟在孔隐身边征战,在血与火中淬炼了一番,早已军心如铁,为军令马首是瞻。
碎叶军虽然在伍长和兵卫长的率领下匆忙赶来,将一千天罚军牢牢围住,一则这些碎叶军都习惯于听从主将孔隐的命令,二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孔隐只是在王宫外徘徊震慑,并没有杀进宫去,一时踌躇不堪,也失了主意。
碎叶军无法,只好派出一名平时颇受孔隐欣赏的伍长,收起兵刃,步行前来问询,却被孔隐使人轻轻捉住,将这名伍长手下的士兵也收拢过来。
涂乃奇在宫中闻得喊杀声四起,以为孔隐率军攻了进来,腾然起身,便欲出去一观。杨桓见涂乃奇如此沉不住气,心道你个老不死的也知道着急,于是叫住涂乃奇道:“尊上不必心忧,孔将军只是奉在下之命,在外面闹出点小小的动静而已,并没有犯上作乱的意图。”
涂乃奇恍然大悟:“王公此举,难不成是想和本城主讲一讲条件?”
杨桓微笑点头。
涂乃奇看穿了杨桓的意图,也便不再心急:“如果本城主执意不肯答应呢?”
杨桓咂嘴舔舌的品尝着一串马**葡萄:“不答应也没什么,大不了孔隐带着一千天罚军,同您手下的碎叶军斗个你死我活。在下再顺便抱住尊上,点起火来烧成两团焦炭,碎叶城陷入无主的纷乱中,或是重新被龟兹国收编,或是被哈迪力趁虚而入,咱们几个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聊天的伙伴。”
涂乃奇一时被杨桓威胁得拿不定主意,只闻得宫外的喊杀声刚刚沉寂片刻,刀兵声再次响起,而且隐隐传来火光。原来孔隐杀人犹嫌不足,指挥手下士兵又放起火来。
孔隐闹得看似十分欢畅,却始终不肯踏进宫门半步。孔隐在碎叶军中积威已久,是以碎叶军在没有确定孔隐作反以前,并不敢贸然上前围攻。孔隐也不同碎叶军交锋,只是将天罚军散成两列,一列警戒着碎叶军的一举一动,一列则不断骚扰宫门,只是苦了镇守王宫的护卫,被孔隐相继杀死了上百人,犹自摸不着头脑,只能勉力支撑。
孔隐在宫外杀得兴起,杨桓在殿宇内喝酒喝得同样兴高采烈,干脆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抱着酒杯猛灌。不断有宫人探听到消息,报于涂乃奇知晓。涂乃奇心疼手下护卫阵亡,却又深知天罚军悍勇,不敢行险一搏,只能蹲在杨桓面前苦苦哀求:“王公,千万莫再闹下去了,我碎叶城中士兵本就数量不多,再这样打下去的话,万一损伤过重,被龟兹等国捡去了便宜,我等岂不是鸡飞蛋打呀!”
念雪唯恐杨桓对老父不利,始终仗剑守护在涂乃奇身旁,见父亲涎着脸皮再三恳求杨桓,杨桓却不依不饶的耍起了王八蛋,登时怒道:“父王莫要再恳求这个混账,待女儿一剑杀了他,再率众将天罚军尽数剿灭,这些姑墨狼子方知我碎叶军威!”
涂乃奇连忙制止女儿的冲动,却突然眼前一亮,急忙用手掌在杨桓眼前晃了晃:“王公不是想亲自带人去姑墨接回家眷吗,本城主倒是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王公有在听本城主说话么?”
杨桓不耐烦的拍开涂乃奇的手:“胡乱晃些什么,我眼睛又没瞎,有屁快放!”
涂乃奇耳闻得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急忙拉住杨桓的衣袖道:“王公可以自行回去接来家眷,只是小女必须率人跟在王公身边,而且要留下孔将军在我碎叶城中镇守,不可有须臾离开,王公以为如何?”
杨桓转了转眼珠,心想你只不过是怕我趁机逃脱,留下孔隐和洛兰在这边做了人质,倒也算是公平。等老子把孔隐和兰儿的家眷接了来,有一千精锐天罚军襄助,到时候想要逃出小小的碎叶城还不简单。
杨桓打定主意,又提出借用李客的门人武十七一同跟随。涂乃奇心想李客乃是土生土长的碎叶人,定然不会做出背叛碎叶的事来,于是点头应允。
杨桓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涂乃奇和念雪走出宫殿。杨桓像是喝醉了酒,离着老远便见到孔隐骑在马上,挥舞手中长剑,率人将一众宫卫杀得叫苦连天,于是挥手大喊道:“孔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老不死……城主已经答应了咱们的请求,赶紧让儿郎们先散了吧。”
杨桓不紧不慢走到孔隐马前,拍了拍战马的脖颈,故作惊讶道:“哎呀,孔将军怎么动了真怒,瞧你这脾气暴的,还想不想成为新一代的四有青年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快快下马随本王公进去喝酒吧。”
90 心生嫌隙()
杨桓闻言惊疑不定,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带着念雪和武十七走出酒家,直奔最近的乔塞提家而去。
乔塞提家和杨桓的宅子坐落在同一条巷子里,巷口此时已经被官兵牢牢守住。杨桓心里暗暗叫苦,朝周围看热闹的人打听一下,得知并不是这里发生了命案,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眼见官兵将乔塞提家附近围护得水泄不通,青天白日的没有办法混进去,杨桓只能转头去往孔隐家中,想先把孔家母女接出来再说。
哪知到了孔家左近,把守的士兵更是多出了一倍,杨桓看见司务署大人亨琼正指挥手下整理现场,同时驱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杨桓见孔家院前的菜地里横七竖八停放着十几具尸体,便知孔家一定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只是杨桓虽然心急如焚,却硬是不敢靠前,只好随着人群朝后面退去,待得晚上再悄悄潜回来一探究竟。
于阗国主阚默率军攻打姑墨城池之时,杨桓受命前往龟兹等国布下庞氏骗局,便使用了这张人皮面具,扮作西域商人的模样。这次杨桓急着潜入姑墨城救人,并没有来得及改换人皮面具的形态,只是将鼻梁垫高了一些,形貌上并没有太大的改换。
珈谛王子素来喜爱孔隐武艺人品,听闻得孔隐家里出了事,带着几名宫卫微服前来查看,在人群中认出了扮作商人的杨桓,差点惊呼出声。
杨桓眼尖,同样看见了珈谛王子,只好在人群中慢慢挤了过去,同珈谛王子并肩站在一起,目光依旧望向孔隐家的方向,以微不可查的声音道:“不是我做的。”
珈谛王子苦笑一声,故意同身后的宫卫拉开一点距离,苦笑道:“大哥,我倒是相信你。”
杨桓听说珈谛王子言外之意,杀死士兵夺走孔隐家眷的罪名,一定已经被哈迪力扣在了自己头上,按照常理推断,杨桓和孔隐也正是这件事的最大嫌疑犯。
杨桓低叹一声:“你能相信我就好,乔塞提大叔现在哪里,我看他们家也被司务署围得水泄不通,是不是也出了事?”
珈谛王子用力揉搓着脸颊:“大叔在你的领地上率人放牧,有士兵回报说被马贼掳走,下落不明。大哥,你想怎么办?”
杨桓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一时间根本拿不出主意,深深望了珈谛王子一眼:“如果你信得过我,便先带我去领地遭遇马贼袭击的地方看看,晚上再趁黑来到这里仔细查探一番,这件事你能做么?”
珈谛王子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你在东城外面等我,我先回去宫里打个转,随后便来。”
杨桓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把全部赌注押在珈谛王子身上。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回去酒家订下房间,将带来的碎叶护卫安顿下来,只带着念雪和武十七出了东门,在城外叶尔羌河畔找到一处平缓回湾处,安心等待珈谛王子到来。
武十七最是沉默寡言,一路上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三句,只是时刻守在杨桓身边,不肯有须臾离开。倒是念雪性情活泼,因为第一次走出碎叶城,沿途看见什么景物都觉得新鲜,不过念雪毕竟挂纪孔隐的母亲和姐姐身陷囹圄,倒也没有胡作非为,老老实实跟在杨桓身后,不无监视之意。
武十七师从裴旻,裴旻号称大唐第一高手,相信武十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念雪又是碎叶城中公认的第一女剑手,有这样两大高手在侧,虽然不至于力敌千军,杨桓毕竟安心不少。
念雪到底是个女儿家,一路上风尘仆仆,只觉得脸上身上被灰泥糊得难受,用纱巾蘸湿了水,蹲在河边清理面颊和脖颈。杨桓心中有事,一路上食不知味,这会儿感觉到身上没有多少力气,想起身负重任,必须保持体力和清醒的头脑,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馕饼,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念雪同杨桓对面而坐,将一把肉干递到杨桓面前:“刚刚在城中与你搭话的年轻人是谁?可靠吗?”
杨桓接过肉干填进口中:“他叫珈谛,是哈迪力的大儿子,姑墨国的王储。至于此人可不可靠,你得去问他,问我有什么用?”
“什么?他是姑墨国的王储?”念雪惊讶道:“你和孔隐背叛了哈迪力,却把寻找家眷的希望寄托在他儿子身上。你,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杨桓不置可否道:“男人之间的事,你们女人是不会明白的。”
念雪撇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男人找女人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男人和男人之间才有真爱。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搞基,对,就是搞基。”
杨桓大惊:“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孔隐告诉我的啊。”一提起孔隐,念雪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也不知道孔隐现在城中怎么样了,他那个倔强的脾气,别再跟我父王打了起来。”
杨桓叹息道:“孔隐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看来以后说话还真得防着他点儿……来了。”
杨桓瞥见远处飞来一骑,马上之人正是珈谛王子。珈谛王子奔至杨桓身前,勒住胯下马儿,朝杨桓招手道:“时间有限,咱们快走吧。”
杨桓三人翻身上马,跟在珈谛王子后面朝东面奔去,不移时便已经到了杨桓原来的封地,只见羌河畔的草地上陈横着六具尸体,全都是杨桓雇佣来的牧人,此时已经身首分离,身上刀伤遍布,死状极惨。
珈谛王子将周遭守卫的士兵赶到别处,带着杨桓等人下马观看。武十七蹲下身子,逐个仔细查验死者的尸身,皱眉道:“这些人身上的刀伤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看似被一队马贼乱刀砍死,其致命伤痕只是脖颈一处。从断头的切口看来,这些人全都是被人一刀削掉了脑袋,此人真是高手!”
91 物是人非()
杨桓闻言惊疑不定,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带着念雪和武十七走出酒家,直奔最近的乔塞提家而去。
乔塞提家和杨桓的宅子坐落在同一条巷子里,巷口此时已经被官兵牢牢守住。杨桓心里暗暗叫苦,朝周围看热闹的人打听一下,得知并不是这里发生了命案,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眼见官兵将乔塞提家附近围护得水泄不通,青天白日的没有办法混进去,杨桓只能转头去往孔隐家中,想先把孔家母女接出来再说。
哪知到了孔家左近,把守的士兵更是多出了一倍,杨桓看见司务署大人亨琼正指挥手下整理现场,同时驱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杨桓见孔家院前的菜地里横七竖八停放着十几具尸体,便知孔家一定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只是杨桓虽然心急如焚,却硬是不敢靠前,只好随着人群朝后面退去,待得晚上再悄悄潜回来一探究竟。
于阗国主阚默率军攻打姑墨城池之时,杨桓受命前往龟兹等国布下庞氏骗局,便使用了这张人皮面具,扮作西域商人的模样。这次杨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