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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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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应冷冰冰的物事却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般郑重收藏,应该并不是只是一件饰品而已,想必是件有意义的东西,温西反手将这东西又放回他手中,道:“那等你有一日回到离江源,再给我赔礼吧,我应该还是等得起的。”

    少年张张口,温西收回手,他捏着金饰,眉头紧皱。

    “我叫图彻。”他道。

    温西“哦”了声。

    “你叫什么?”他又问道。

    温西看着面前这少年,微抿的嘴角透着执着,一副不问明白便不罢休的模样,只得道:“温西。”

    图彻郑重点头,道:“好,温西,改日我定然备份大大的礼向你赔罪。”

    说完他略行一礼,便出了门去。

    温西歪了歪头,听着牛皮靴踏着地面的声音渐去,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燕儿一脸紧张地看着这处,而墙头似乎还埋伏着什么人,有数道黑影见图彻离去了,便也急速的离开。

    温西吐出口气,猛地挥出一掌,依旧软绵绵无甚力道。她垮下肩膀,趴在一旁的石桌上,将脑袋埋进了臂中。

    翌日,温西又是一大清早就站在院中,她这几日不出院门,只是在院中时不时比划手脚,再一脸沮丧地走来走去,越来越好似一头困兽一般,燕儿试探地上前,道:“温姑娘,嗯……东市里有演新戏,听说有趣,要不要去看看?”

    温西狐疑地看着她。

    燕儿见她不答,忙又道:“雅静轩来了一批京都中也时兴的首饰,温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温西摇摇头。

    燕儿有些气馁,想是她得了什么吩咐,又打起精神来道:“那、那不如去西市里逛逛?那处有海外西域各处的奇货,极是有趣,他处少见。”

    温西有些不忍她绞尽脑汁想要她出门散心的模样,她这般枯坐,着实也不是办法,出去走走也好,便道:“好吧。”

    燕儿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笑意来,道:“那婢子去叫人备轿。”

    温西问道:“远吗?”

    燕儿忙道:“不算远,就一刻钟能到。”

    温西便道:“那不用备什么轿了,我们走着去吧。”

    燕儿生怕温西不去,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忙不迭地点头,去取了个细柳篮子与遮阳的纸伞,走前引路。

    边城不比中原,因林东时有外路客商来往,比别处更可见稀奇景物,温西听着燕儿指着各处的店铺同她分说,什么南来的丝绢,北地的皮毛,还有药草与各色香料,那些兜售货物的老板也有高鼻深目的胡人,也有中原衣冠的打扮。不时还有成群结队的驮马队与骆驼队进了堂皇的商行,进出有伙计在吆喝,还有掮客闪着精明的双眼在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搜寻着能够做成一笔好买卖的主顾。

    “温姑娘,那处就是雅静轩,城中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带的首饰,大多来此买的,各处时兴的花样都有。”燕儿指着一间外边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店铺对她道,满眼都在放光。

    温西摇摇头,她要首饰也没有什么用。

    燕儿却误解了,忙道:“掌柜出门之前吩咐了,温姑娘要是要买什么物件,选了回来,自有人去商行里结算。”

    温西依旧摇摇头,道:“去别处看看吧。”

    “温姑……”燕儿一声未唤出,温西已经左右看看,向前走去了,她只得跟上,见温西路过绸缎店也无甚兴致,点心铺子也未停下,倒是盯着一家铁器铺的招牌看了一眼,随后伸头去看看人家店内,有些犹豫了片刻,提起裙子上了台阶。

    燕儿一愣,慌忙跟上。

楼姑娘() 
那铁器铺的伙计打量打量温西,见她柔弱,笑道:“姑娘是来买把绣花剪的吧?”

    温西兀自进了店内,自拿过陈设在架上的一柄细剑,一拔出鞘,二指划过锋刃,可见寒光闪闪,剑身如镜,倒映出她半眯半寐的眼眸。

    伙计一惊,见她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的,他素日晓得这林东的边市来往有不可貌相之人,忙道:“姑娘好眼力,此剑乃是名匠打造,算得上神兵利器。”

    温西待要问价钱,却见剑身如镜的锋刃映照出身后店外的情形,对街是一家酒楼,甚是辉煌,此刻进门有数人,为首的虬髯满面,正是乔装的骆铖。

    温西有些奇怪,回头看向他们,不想骆铖随从中有人也看见了她们,同骆铖耳语一声,骆铖便看了过来,他对着随从说了一句话,那随从便小步向铁器铺跑来。

    随从进门,对着温西道:“姑娘,公子请您过去。”

    温西看向骆铖,骆铖站在那店外不动,似在等她。

    她紧紧捏着那柄剑,未曾放下。

    随从又催促一声,温西又看向骆铖的方向,骆铖依旧背身而立,她霎时有些颓然,将那柄剑放下,向着他走去。

    骆铖在她近前之后,便进了酒楼之中。

    这酒楼足有四层,他们这一行人上了三楼之后,所有的随从便都留在了楼梯口,守地风透不进,而骆铖走在前,欲上四楼,温西看着他的属下都停下了,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上去,便也站在不动了。

    骆铖未听见她跟上,转身看她,道:“来吧。”

    温西低头,迈向楼梯,手扶着木围栏,上了几阶,骆铖便又向上走去。

    她跟在骆铖的身后,不远不近。这酒楼本就华丽,顶楼更是富贵,雕梁画栋,丝幔垂地。

    上了四楼之后,一片繁华迷影之中,临窗却坐着一个人在看向酒楼外的街道,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背影,便能觉出她定然是个美人,装扮精致,姿态优雅的美人。美人必然听见骆铖上楼而来的动静了,却未曾回头,只是传来一声笑声,好似窗外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令她开怀。

    这楼中摆设着珍馐美酒,骆铖走到席前自坐下,他对着温西点点头,温西虽有些莫名,却也在他不远处屈膝坐下。

    那女人总算转回头,却是掩唇一笑,道:“失礼了,妾瞧着窗外打架的麻雀瞧得入神,忘了原来客人已经到了。”

    骆铖看着似笑非笑道:“不妨,你可以再看一会儿。”

    女人又是“噗呲”一笑,走了过来,对着骆铖行了一个礼,道:“妾还未曾恭贺太子殿下大婚之喜呢。”

    骆铖眉头微挑,不置可否,道:“孤可是已经收到了楼姑娘的贺礼了。”

    温西低着头,盯着面前案上的青玉酒盏出神。

    这位楼姑娘咯咯一笑,却是将双眸向着温西看去,问道:“这位是……”

    温西闻言抬头,见这女子实在美丽多姿,婀娜妩媚,她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精致的女人,仿佛人间巧匠穷尽想象用最为华美的珍宝所雕琢而成,不由有些呆住了。

    “咳咳。”骆铖却咳了几声,问道:“陂陀扇的商队想必已经过了天山,到了陈安国内了?”

    楼姑娘眼珠流转,细细地黏在温西的身上,上上下下游了一遍,才挪开了目光,笑着应答道:“陂陀扇说殿下的提议大有意思,若是陈安国王也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晓得中原兵书中说的‘远交近攻’之意,那么殿下的话他也要多多过心几遍才好。”

    骆铖面上泛起一丝淡而无形的冷笑,只是被他贴在面上的大胡子给遮挡了,只有双眼之中,有着光华闪动,“贺兰奏光的大喜之日亦将尽,不知欢喜楼打算送什么礼?”

    欢喜楼?温西有些讶异,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商行会馆,旁人一听欢喜楼,便似听到叮当作响的金银,只怕骨头都会酥了半边。

    楼姑娘忽地一笑,道:“乌戎王派人在关内买了十斗明珠,十斛宝器,三十箱的江南流水绸,三十箱的锦绣,三十箱的缭绫,还有数名善于烹调美味的名厨以作婚礼之用,啧啧啧,这瑶洲果然有钱的很,妾便多收了他五成的金银,权作贺喜了。”

    温西瞪大了眼睛,哪有人会多收别人的钱,还说是给别人送礼的,这女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骆铖不由一笑,道:“你的礼物,倒是丰厚的很。”

    楼姑娘笑道:“若是太子殿下打算同贺兰奏光要个本利,妾本也不占这么点便宜了,只是近日殿下大有坐观其变的意思,妾未免好处都被晋华摄政王得了,便提前分一分羹了。”

    师父?温西的手指一动。

    骆铖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挪开了目光。

    “只是……听说樊七娘近日也同殿下做了笔生意,她十来年未曾回玉华州了,那处她的仇人多的是,不知道殿下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她连命都敢不要了……”楼姑娘慢慢贴近骆铖,步摇贴面,一闪一烁,如同明星。

    樊七娘……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温西眼眸微闪,片刻便想起来了,那是杜羽的朋友,也是欢喜楼门中的人,那么这位楼姑娘难道也是欢喜楼的富贾?

    温西又将她打量打量,有些脸红,楼姑娘的衣衫都松垮了些,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整个人都几乎倚在骆铖身上了,她不由扭开了脸。

    骆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道:“她并非同孤做了交易,而是同杜六郎。”

    杜羽?温西一愣。

    楼姑娘吃吃一笑,“那殿下此来,是要照顾妾什么好处呢?”

    骆铖敲了敲酒案前的一只银执壶,装满美酒的银壶发出闷闷的响声,他道:“孤想送你一座城。”

    纵然楼姑娘风情怡人,从容可调笑,也不由惊了一惊,随后玩笑道:“难道殿下想将这林东送给妾吗?”

    骆铖一笑,道:“不,孤要送你的城,可是藏金匿银,价值非凡的很。”

旧毒() 
楼姑娘见骆铖不像与她玩笑的模样,不由问道:“不知道殿下想送妾哪座城池?”

    骆铖启唇,道:“大风城!”他说着,看了温西一眼,温西却半点没有动容之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倒是楼姑娘脸色一变,但她知道骆铖话已出口,绝非戏言,惊问道:“殿下想要如何行事?”

    骆铖换了个姿态,他本盘坐在绒毯上,这回抬起一只腿,将手臂搁置于膝上,笑道:“明日,孤给你送来一个人,你见了他,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谁……”楼姑娘忍不住问道。

    骆铖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笑笑道:“呼则勒之子,昔日大风城的少主。”那便是温西曾在祁连城见过的日拓王子口中那胡图赞夫人忠心的随从——无名者,只是温西已然忘怀,自然也不知道骆铖用了何种手段将此人弄来了林东。

    楼姑娘立刻站了起来,盈盈笑道:“容妾告退,若要收殿下这般重的礼,妾要去准备妥当些才好。”

    楼姑娘姿态袅袅地离去,这楼中便只有他与温西二人。

    温西被方才楼姑娘那模样弄得有些脸红,想要掩饰尴尬一般端起面前一杯酒,放在唇边。

    骆铖摇头笑笑,附身过来从她手中拿过那杯酒泼在了一旁。

    温西瞠然,抬头看他。

    骆铖轻道:“这里的东西你都吃不得,莫要碰了。”

    温西不明所以,骆铖未曾解释,又问道:“想要那把剑?”他指得是温西方才在那铁器铺里拿着的那柄剑。

    温西有些迷惘地摇头,道:“只是觉得心无所安。”一柄利剑,能给她些勇气吧。

    骆铖微微一叹,道:“温西,你可以信任我的。”他所说的信任,还有更多,但他却不能明说了。

    温西深深地看他,良久,点点头,“我信你,只是……”她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这份迷惘令她恐惧,但是,她很想相信面前这个人,他的语气,他的神情,还有他的眼睛……

    “没有只是。”骆铖打断她的话,又道:“温西,没有其他,你信我,便足够了。”他能够杀了她想杀的人,他能够帮她掩埋她的伤痕,他愿意,他希望,就算她不明白。他的江山与争伐的确与她无关,但若有一天她离去,他也希望她能够在他的江山之中,予以一方为她遮蔽风雨的地方。

    这是他欠管溪的,也是欠她的。

    *

    回到商行,有人守在门口,见到骆铖之后,立刻上前秉道:“公子,人已经到了。”

    骆铖似松了口气般的看了身侧的温西一眼。

    温西默然回视。

    来的人的是一个道士装扮的中年男子,他侯在厅中,先对着进门的骆铖行了一礼,再看向温西,捋了捋须,无声地叹息一声,随后道:“殿下,那些物事贫道一直备着,因殿下之前所令,便也一直有人送来新鲜的药材。”

    这道士便是玄尘,他被骆铖留了两年有余,如同坐监一般难受,听得有温西下落,以为自己将要逃出生天了,如今见她一副对他全然陌生的态度,不由沉叹,若说天底下还有玄尘不想惹的人,除了凌华掌门灵秀,便是那不良生了。

    玄尘仔仔细细将温西上上下下看过一遍,随后道:“丫头,将手伸出我瞧瞧。”

    温西见他一身出尘的气度,见到她之后却将眉头直皱,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骆铖,骆铖对她点了点头,温西只得缓缓伸出手。

    玄尘扶了半晌的脉,一时皱眉,一时沉脸,捏着下巴上潇洒的长须,几乎要揪下几根来,随后托起温西的那有旧伤的手掌细观,再放下,却是默然不语。

    入夜,玄尘坐在骆铖对面,正色道:“殿下,那丫头的毒解不得。”

    骆铖蹙眉,“不能解得十花散的毒吗?”

    玄尘摇头,“若只是十花散倒也罢了,殿下也知道,她既然练血饮术,又被胥长陵用不良生的毒药压制,药本是毒,贫道不知道再用药,是不是会使得毒上加毒,殿下若不想冒险,便暂且先不能给她解十花散。”

    烛火幽幽,骆铖轻叹,随后又问道:“若是不解毒,她会如何?”

    玄尘抬眼看骆铖,他面上并无太多的情绪,不知是他已然喜怒不形于色,还是一切都不过淡然,他只得答道:“两年前,贫道也说过,那丫头的毒不解,会有伤寿数,如今更是元气大伤……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只怕……就在这几年间。”

    骆铖眉头不由一紧,终究那平静的面上裂开了一丝隐痛的缝隙,“几年……”

    “道师没有任何办法吗?”他问道。

    玄尘摇摇头:“贫道手段有限。”

    骆铖寂然无语,玄尘并不谦虚,他说的只有实话。

    “殿下,贫道的故友,近日有消息传来,殿下也知,当年殷澈远走,便是有关那定天玉,十来年中他消息全无,如今应当有了什么线索。”玄尘道,他本不想管这件事,但今日看温西的情况这么糟糕,若是不让他们父女相见,实在是愧对故人。

    骆铖点头,其实他一直有派人去找殷澈,情况比玄尘所言更加复杂一些,殷澈他……是她的父亲。

    月色正好,温西站在院中正仰头看天。

    子夜,已有钟鼓声,骆铖踏着远处的钟声入了小院。

    温西转头看他。

    骆铖站得不远,丝丝缕缕的夜风之中,衣袍拂动。

    温西看着他,默然地低下头,欲回房去。

    “要不要同我出去走一走?”

    温西回头,睁大了眼睛。

    一骑奔马驮着两个人出了林东城,温西被紧紧地裹在风氅中,骆铖握着缰绳,挥鞭向前。风,很是迅疾,将两个人的头发缠绕,温西听着骆铖有韵律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城外,便是一片天高云阔,月色更加空寂。

    “你想要去哪里?”对着这一片夜色,他向她问道。

    温西望着暗沉沉的远方,似乎还有狼嚎传来,风很是清凉,夜晚已全然扫去了夏日的热意。漫天的星光,还有永远指向北方的极星。

心线() 
温西指着天,道:“那里!”

    “嗬,好!”骆铖一挥鞭,马又疾奔似要飞起,温西张开双臂,感受着风从手臂上下穿过,面上露出了放松的笑意。

    “温西,这人世,在你眼中是如何的?”他问她。

    温西侧脸,笑道:“想必在太子殿下眼中,所见所思与温西是不同的。”

    骆铖轻轻摇头,“没有什么不同。”

    温西道:“再向北,便是瑶洲了,然后是离江源,那个叫图彻的少年,便是来自那里吧,殿下,我知道我师父在算计瑶洲,而殿下又在利用那个离江源的小王子,太子殿下与我师父眼中的人世与天下,便是置于棋盘之中相互博弈的对局吧。”

    骆铖缓缓将马拉停下。

    温西又道:“只是殿下说这些与我都没有关系,只是……呵呵……”她苦笑两声,“好像不错,我如今连自己是谁都搞不太清楚了。”

    骆铖揽着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的,温西。”

    温西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丢失了我的命运了,殿下,我浑浑噩噩许久,终于知道了行尸走肉的滋味是如何了,我今日走在路上,看见人来人往,来往的行商想要挣更多的钱,逛着胭脂花铺的女子想要更加美丽,孩子只要一串糖果便能欢乐无比,我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的糖果在何方……”她仰头,依旧笑着,却笑得很是悲伤,师父把一切都夺走了,她本来觉得解脱的,但是如今,她只感觉到就算离开也没有半点轻松,只有一日胜过一日的空虚。

    想到师父,温西忽然心头掠过一阵热意,令她忽然喘不过气来,他的呢喃低语,他的温柔怀抱,他的吻,慢慢又都充满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温西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解开了风氅,跳下马,跌跌撞撞向一旁跑去。

    “温西!”骆铖一惊,下马去追她。

    *

    “大王,长公主銮驾已到祁连城,这是韩大人的信。”属下递上信封,胥长陵伸出手接过,抖开看了之后,就放在火上烧了,余烬飘落在地。

    火很是灼热,他仰头,靠在锦垫上,吐出一口绵长的气息。

    灼热的并非是火,还有他的心,不良生所说的药毒,原来如此,梦死梦生,他的药,名字便是梦……

    “小西……”胥长陵缓缓握拳,既然他们的命运已然相连,那么终有一天,你会回来吧。

    胥长陵猛地挥开案上所有物事,噼里啪啦一片,他喘息着,此夜,被勾起的,岂止只有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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