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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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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区别的劈破声向温西而去,是弩箭!

    胥长陵面色终于微变,他立刻展身掠向温西。

    弩箭——

    温西直愣愣地看着闪着寒光的箭直向她面门,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脸惊色的师父,师父很担心她,师父一向都淡然无比的,从不见风雨而失行,但是此刻这般模样,温西身心一震,她看见师父身后,又紧随而来三枚弩箭。

    这弩箭是为了杀师父的!

    她曾见有这样杀人夺命的冷箭,在她的眼前夺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性命,但那人是谁?温西踉跄半步,她只记得那时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来不及,事情不该这般,她不能看着另一个重要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鲜血,从她的心口开始激涌,一瞬间,她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体便已经开始行动,她急速地跳起,避开了射向她的弩箭,再猛一翻身,落在胥长陵身后,将那三枚弩箭一起踢开,紧接着,她拔出地上一具死尸身上的剑,划开了自己的手掌,涌出的鲜红的丝线如同活动了起来一般,飞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弩箭射程不过五十步罢了,那射箭之人死前见到最后的画面便是无穷无尽的鲜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不停的吮吸着,再被鲜血紧紧地包裹着,然后他便死了。

    没有人能够看清他是怎么死的,而那活动的血丝在人群之中穿行,伴着一柄长剑的冷光,所过之处,没有任何的活人。

    血……到处都是血……

    鲜血穿过她的指尖,绕过她的长剑,温西忽觉快意,好像有一头猛兽自心中释放,她感受到了铁剑划穿人血肉的触感,闻到了几乎香甜的鲜血,她操纵着血,将自己与鲜血融为了一体。

    但很快,一切都戛然而止,胥长陵紧紧扣着她的手腕,面上的神情几乎扭曲失态,“小西!”

    血线立刻断了,齐齐落地,闷热潮湿还有腥臭铺天盖地而来。

    温西看着师父,手中的剑上粘稠的鲜血顺着剑尖滴滴在地。

    胥长陵剥开她握剑的手,扔了那把剑,将她抱起。

    这一场厮杀没有任何意外的以对方的失败告终,但胥长陵紧紧抱着温西,没有任何自得的欢喜,他早就知道了会在这里遭受埋伏,早就准备好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但这里面本没有温西。

    “大王,为首之人已被拿下。”有人前来禀报。

    “是谁?”他问道。

    “陈斯。”

    “原来是中卫郎将,呵……卸了他的双足双手,安安生生地送回京中,请女皇陛下亲自过目。”胥长陵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其余人呢?”

    胥长陵看向满地死尸,还有被押得跪了一圈的俘虏,启唇道:“就地杀尽!”

    他扔下这句话,抱着温西走回车中。

    副将秉良蓦地捏紧了手中的刀,若能据实这半路劫杀的人证与口供,那么在女皇与袁家面前,摄政王定能掌握更多主动,这一支人马已经尽数入觳,为何要杀了?秉良看着满地的鲜血与数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方才,那个女子,她的招式诡异到了骇人的地步,纵然他见惯了厮杀也不由心起寒战,摄政王定然是不想让更多人知晓此事,秉良速招手,传令下去,今日之事,见到的人不得泄露一星半点。

    车内,温西睁大眼睛,看着师父,胥长陵接过彤儿递上的巾帕,给她将掌心的伤口轻轻的擦洗干净,再掏出药粉撒上。

    胥长陵没有再说话,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年自从那场令他失去了一切的劫乱之后,他就再不容许有事脱离于他的掌控,他步步为营,自以为能将一切抛开,自认能将所有人事都谋算其中,但他错了,他第一次觉得这些年自己做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可以令温西忘却了她这三年的记忆,但他去不了她的执着与心念,她现在的记忆变得混乱无比,可能今日醒来她变回了孩童,明日又会想起一丝一毫东魏的事情令她失控,他不能再让她忘记下去,她可能忘记了所有事情,在血饮术的牵制下,变成一具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但她这般强烈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师父?我做错了什么?”温西看着胥长陵深沉的面容,像每一次做了坏事那般小心翼翼地问。

    彤儿与碧儿在一旁骇得手脚冰凉,温西的模样与之前大相径庭,她的下颌至脖颈之处血管根根凸起,连眼中都透着猩红的血光,仿佛不像一个人,而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胥长陵依旧眼含着温柔,他摇摇头:“没有,你一直很好,什么都没有做错。”

    温西挠挠头,嘿嘿一笑。

    胥长陵将她揽入怀中,也许,他需要想个方法可以让她真正忘了那一切……

星河() 
*

    江流之地素有北洲之源的传说,此地有十一条可记于图册有名有来历的河流并行而过,这十一条河流为东魏与晋华数条河流的上游支流,大部分都南下汇入了嵺江与镜水。

    其中一条河流,名为晓星河,此夜,正好静谧,漫天繁星点点,河流缓慢,泛舟于上,可见天水一线,分不清人在地上星河,还是天上星河在地。

    夜半子时,一叶扁舟,船头放着一盏昏昏的烛灯,照不亮方寸,一袭白衣的杜羽坐在船尾把舵,一名身姿玲珑的碧衣妙龄女子却在摇撸,水岸一片蛙鸣之中,还有数下欸乃声声。

    舟行到江心,忽地飞来一只灰羽鹰隼,端得威风凛凛,落在了杜羽的身侧,杜羽解下鹰足上枝条,那鹰便自飞走了,他捏着信,却没有展开看。

    那摇撸的女子松了浆把,舒颈看向夜空之中越飞越远的鹰,忽然笑了一下:“这等矫健的鹰隼在林东,卖得几百两银子一只,却被太子殿下用来送信,真是好生浪费。”

    杜羽没有说话,倒是将双手枕于脑后,躺了下来,还闭上了双目。

    女子便也走到船尾,在杜羽身边半躺着,道:“你便不看看太子殿下又吩咐了什么了吗?”

    杜羽却顺势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身下,笑了笑道:“不是你说了今夜陪你?”

    女子咯咯一笑,“六公子,你又逗我玩了,往日百般都不上我的勾,今日怎么就这般解风情起来了?”

    杜羽一笑,道:“就算是真的柳下惠,也不好推拒了你的邀约,何况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女子娇笑不已,却反倒将杜羽给推开了,“六公子又说些玩笑逗我开心,不过么,你千里迢迢将我请来这里,难不成真的要我陪你鱼水之欢的?六公子想要花前月下,难道还找不到奉陪的佳人么?”

    杜羽随着她一推,顺势仰躺在舟中,望着天上的银河如练,耸肩笑道:“遍有佳人,却无一人知心,到底不足的很。”

    “噗呲——”女子笑道:“我若只有十八岁,便真的被你哄了。”

    杜羽侧身,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的樱唇,在即将要触碰上的一瞬,泛唇一笑,道:“若我真是寂寞了,只是想要你陪一陪呢?”

    女子忽觉地心跳地有些快,她阅人无数,几时又有了这般春心萌动了?不由将脸一红,嗔道:“杜羽,是我怕了你还不成吗?”

    杜羽便将她放开,哈哈大笑起来:“七娘啊七娘,你若真心喜欢上一个男子,想必那人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

    樊七娘恼得将他一推,道:“姓杜的!你又没事来消遣老娘!”

    杜羽侧身躲了一下,又笑道:“是真有事,我要同你做个生意。”

    樊七娘若有所思,随后看着杜羽,一瞬间眼眸流转,勾唇一笑,竟有妩媚至极的风姿,只是只有与她熟识之人才知晓,这般模样的樊七娘,才真是不好说话的很,“那究竟是杜六公子要同妾做生意呢?还是东魏的太子殿下要同妾做生意?”

    杜羽笑道:“有什么区别吗?”

    樊七娘一点他额头,道:“那区别可就大了,若是太子殿下的生意,七娘我啊,定要多多考虑考虑怎么委婉的推了才好,免得钱挣不到,还要把小命搭上,但若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要同我做生意,我直接回绝了便是,也不必费心想个借口了。”

    杜羽哈哈大笑,白袍在夜风中蹁跹,遍身皆是倜傥风流,“你都不知道这生意是什么,如何做呢?你能挣到多少的好处?”

    “好处?”樊七娘口噙鬓边一缕发丝,红唇轻勾,眼眸含波,她拉过杜羽的衣襟,在他唇边轻道:“六公子口中的好处,可不是七娘我想要的好处。”

    杜羽解开她扯着自己衣领都有些敞开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莹润的指尖,低声道:“哪有野猫儿将到嘴边的肥肉放开的道理?”

    樊七娘掩唇一笑:“近来我胆子小,钱也挣够了,那等需要压上性命挣铜板的事,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杜羽又笑,勾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樊七娘被他弄得耳鬓发痒,不由轻喘一声,又紧紧咬唇,随后听清了他说的话,面色一变,什么旖旎暧昧顿时一扫而光,她撇过脸,盯着杜羽,“你说真的?”

    杜羽倚着船舷,笑道:“如何?”

    樊七娘想了想,才道:“若是能得太子殿下这般相助,那这生意,也不是不能再谈。”

    杜羽但笑不语。

    樊七娘却又看向他,道:“我不管太子殿下要玉华州的什么东西,不过么,我既然已经十余年不曾回去了,倒是十分想去探望一些故人。”

    杜羽挑眉而笑,“七娘能得到的,保证比你想象的更多。”

    樊七娘勾着杜羽的衣襟,再附身过来,道:“不过么,你呢?你就不陪我么?”

    杜羽笑着摇摇头,骆铖在江流之地的人手全数交给了他,但那些东西并不那么容易找,若是真是当年所谓的七家分藏,事情过去三百余年,纷争伐乱,哪有那么容易,加上胥长陵,胥长陵定然还有其他的算计。不过,他可以从燕梧心的来历处开始追查,杜羽去问过吴山居士,便是燕夫人的授业老师,燕梧心来中原之前,是南越玉华州之人。

    杜羽举起方才在信鹰足上解下的纸条,笑笑道:“我么,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了。”他打开纸条,扫了里面的文字一眼,忽然面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樊七娘见他如此,不好再玩笑,她不好问什么事情,只是见杜羽面有焦虑,实在纳罕,便斟酌地问道:“六郎?”

    杜羽眉头深蹙,他站了起来,在船板上走来走去,随后满面肃然,“小西,可能在晋华。”

    “晋华?”樊七娘微讶,她道:“我帮你在江南与南越之间找了数回都不见那丫头,原来她跑去了晋华国,不过既然温先生便是胥长陵,她在她师父那,应该安全无虞,你也不必太操心了。”

    杜羽摇头,他想起两年前见胥长陵时他的态度,这令他更加不安,那人,丢掉了他用以伪装的姓名和面目,变得危险而可怕,他会怎样对待小西……杜羽的唇抿如一线。

无题() 
*

    不同于毛关内外的苍凉,虞城着实算得上晋华北方一座灵秀之城,商贩云集,歌舞不断,胥长陵一行入城之时已近黄昏,橘色的光线从遥遥的天际洒下,街巷之中的红灯一盏接一盏的燃起。

    队伍一直向北城而去,在一座秀丽的宫城前停下,前来迎接的官员与侍从恭敬地立在门楼之下。

    温西抬头,见其上题着“望舒行宫”。

    胥长陵下马,其中一名白面无须的侍从迎上前来,“摄政王一路顺遂。”

    胥长陵没有理会他,他依旧谄笑道:“长公主殿下病了好几日了,饮食不进,换了几拨大夫,都说这病势沉重,不宜赶路。”

    胥长陵脚步顿了一顿,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道:“再请高明的大夫来。”

    那侍从便笑着退下了。

    温西下车,看着那个侍从离去,眉头便一直没有松开,她觉得那人笑得实在令人不大舒服,如同杜羽曾经说的那种谄媚小人,她又看向走在前头的师父,为什么师父会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夜来,行宫之内,含光殿中,温西沐浴更衣之后,便坐在了院中的回廊之下,有微风二三,依旧热气不散,她手执一柄素纨扇,心不在焉地摇来摇去。

    彤儿正替她梳理半干的发丝,手指轻柔,却微微颤抖着,温西脖颈处的那些血管依旧狰狞无比,玉梳温润,还是梳掉了一地的发丝,碧儿无声地蹲下身,将满地的发丝一根根地捡到了托盘之中。

    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彤儿将替她打了个简单的半垂辫用一枚小玉簪挽起,躬身退下了。

    二人才回头,见胥长陵正走来,便垂首立在了一旁。

    胥长陵在二人面前停下,对着温西的方向一抬下巴,碧儿捧上托盘,盘中的发丝在幽幽的灯下暗沉沉一片。

    胥长陵的面色很不好,他摆摆手,令二人退下了。

    温西摇着扇子,将下巴抵着靠在栏杆上的手臂中,望着院中莹白的月色下朦胧的合欢花。

    胥长陵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温西一动,抬起头来,“师父。”

    胥长陵抚摸她的发丝,又掉落了数根在掌心,他将发丝纳于掌心,深深地握紧。

    “师父?”温西觉得师父的面容实在过于凝重了。

    胥长陵将手拢回袖中,在她身侧坐下,轻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西摇摇头,“我身体好的很啊,师父,就是这里太热了,为什么这北方比南越还要热啊?”

    胥长陵扬声:“来人。”

    便有侍者前来听令。

    “再备几盆冰放在小姐房内。”他道。

    侍者恭声退下。

    温西看着他,忙摆手道:“师父,不用不用。”

    胥长陵对她道:“你近来身体弱,不可再冷了,若是放多了冰怕会着凉,几盆便够了。”

    “师父……”温西微微低头,她不是这个意思,若是往常,师父不是应该笑笑同她说:丫头,心静自然凉。

    现在的师父为什么会变得不太一样了,好像很紧张她,她怎么了?

    “师父……”温西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刚才沐浴之时,她看见了水中的倒影,“师父,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要死了?”

    胥长陵蹙眉,“你不会死。”他已经派人去找不良生,他不知道温西之前跟他的交易要怎样被他收回利息,但有他在,不良生休想在温西身上拿走一分一毫任何东西。

    “那为什么师父最近对我……对我……”温西想说很好,但师父对她一直很好,但现在的好与以前的好有所不同,好像是清濛山下镇子里那得了不治之症的人,旁人忽然对他怜悯客气了起来。

    温西捏着扇子转个不停:“师父、师父不用管我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师父定然还有许多事要忙——”

    胥长陵抬手,摸着她的脸庞,轻轻地叹息:“你照顾不好自己,你将自己照顾的一塌糊涂。”

    “我……我……”温西无措,胥长陵的目光太过深邃,几乎能洞达她的肺腑,这目光,令她不安。

    “可是师父,你对我太好了,我怕……”温西抿唇道。

    “怕?”胥长陵看她。

    纨扇的丝绦已经被她在指尖绕了几圈,“我怕不能报答,我的性命是师父救的,我的武功是师父教的,读书识字,游历四方,师父已经对我恩重如山了。”

    胥长陵摇头:“小西……”她想说的不是这个,这也不是她的真心话。

    “师父!”温西蓦然抬头,胥长陵的目光令她无所遁形。

    “我怕师父这般看着我,师父……只是师父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的掩饰毫无作用。

    这般看着她……胥长陵心中猛然一震,他如何看她?

    她是燕梧心的女儿,是他十三年前救起的孤女,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徒弟,是他……三年前抛给骆铖的诱饵,是眼前他不能回避的迷茫的眼神,还有令他内疚的一份歉意。

    但仅仅如此吗?

    “师父?”温西看胥长陵陡然深沉的面色,心中有些震惊,这样的师父,她从未见过。

    “小西,你已经长大了。”他轻轻道。

    “嗯。”温西点点头。

    他又道:“你终究会离开师父的。”

    “我不离开啊,师父。”温西道。

    胥长陵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师父也不能永远将你留下,所以……师父想问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愿意与他共渡一生呢?”

    “啊!”温西瞬间明白了,忙羞红了脸,连耳根都发红,“我不喜欢谁,也没有……没有……”

    胥长陵抬起她的脸,道:“女孩家,总归要嫁人的。”比起管溪,且她也已经忘记了,他宁愿给她找一个他能够掌控的人,可令她今生安乐无忧。

    “师父,我不要!”温西站起来,为什么师父好像突然要赶紧把她当包袱甩了一样的语气,她又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嫁人!

    “此事不急,师父又没有说立刻要把你嫁人。”胥长陵面带着微笑,但他心中还有些索然之意,这个提议并不好,此刻,他却想不出更好的。

忘记() 
*

    清晨,当透窗而来的第一束阳光倾洒在地面的时候,温西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碧帐银钩,床榻旁的是一张矮梳妆台,台前设一锦垫,台上置一面铜镜,镜上搭着一方素丝帕,上面绣着一丛兰草,似在随风摇曳。

    她起身,托额想了想才明白了所处何地。

    赤足踩在冰冷的水磨砖之上,长长的衣袍拖曳一地,推开窗扇,晨风入帘,一室风物齐动。

    温西倚着窗棂,彤儿与碧儿已经悄无声息地入门,捧着各色梳洗的物事,温西从未见过这些充满了女儿气息的玩意,香粉脂膏,镂刻精美的各色瓷盒,无不旖旎缱绻。

    她坐在妆台前,铜镜上的丝帕未曾被掀开,彤儿取一柄长玉梳,沾几滴发油,一下一下将她的长发梳理,碧儿指尖挑一散发着香气的油膏,往她面上抹去——

    温西好奇地拿起一只精巧的小玉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嫣红的香粉,用食指沾了点抿了抿,一阵不能分辨的花香透来,实在过于香腻,温西放下,又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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