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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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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王扶起他。

    冷疏竹站起,又一拜,随后转身,于陈王来说,一切才将将开始,而对于冷疏竹,一切已经结束,他的志向不在宫廷,他的心也不在京都,江湖广大,他有了共游之人,他将是管溪,是管氏之子,继承先祖之志,通达于广大天下!

    忽地,冷风袭来,伴随着冷风,还有一道剑锋,太极殿台基之下,猛地窜出一人,长剑直向陈王咽喉,陈王立刻反应,翻身而起,一掌劈向刺剑之人的头颅——

    冷疏竹猛然转身,随之变色,刺客是乌寂,他竟藏身于此!

    陈王手中并无兵器,乌寂却是夺命而来,冷疏竹扣动袖中机关,但陈王与之缠斗,他并无出手之机。

    宫禁大换,尚需整顿,陈王独处,令人皆散去,此刻四周并无侍卫,风雪渐甚,远处难以注意这边动静。冷疏竹见陈王渐落于下风,面上不由一阵青白,他注意到了,陈王身上有伤,乌寂专攻他肋下,定是在紫宸殿那两日中所受,这伤不轻,陈王一直隐忍至今,不肯露半点马脚,此刻,他挨了一下就退后三步。冷疏竹直接取下袖中细剑,扔向陈王,陈王掠身一接,翻转几剑,跳入殿中廊下。

    乌寂所使为三尺七分长剑,廊下有廊柱,陈王闪身之间,使得他的剑招并不能轻易使出。

    冷疏竹亦展身掠进廊下,一掌拍向乌寂背后,乌寂翻手一剑,冷疏竹脚步飞速挪移避开,那边陈王便见机刺来,不想乌寂踩着廊柱飞身而起,一脚踢向冷疏竹的后背,冷疏竹不及反应,直接撞向廊柱,口中喷出了鲜血。

    “七月!”陈王大惊,却不能分身而来,乌寂连挥数剑又刺向他肋下与腰腹,冷疏竹扔给他的短剑一尺都不够,只能贴身近攻。

    冷疏竹挣扎着起身,他握着胸口,喘息数下,乌寂耳朵一动,一剑挑开陈王之剑,反倒向冷疏竹刺剑而来。冷疏竹展身而起,勉力提气,掠上太极殿之顶。

    陈王缠住乌寂,不令他追向冷疏竹,冷疏竹猛地喘了几口气,吐出些血沫子,便欲前往叫人,不想他才起身,便见风雪缭乱之外,远处飞鸾阁的废墟之上,隐隐有一人拉出长弓,瞄向这边。

    是典术!

    冷疏竹大骇,此人箭术精妙无比,乌寂难缠,陈王根本不能分心,典术也注意到了冷疏竹,若是冷疏竹向他而来,他便失了机会,他不假思索地放箭而出,一箭射出,又接一箭。

    两箭连珠,陈王又要应付乌寂,根本不能躲开——

    冷疏竹飞身滚下,自屋顶掉落,扑向那飞来的前后两箭,他一伸臂,接住了第一箭,第二箭紧接而至,他再无力截下,不想他竟猛然起身,将那冷箭挡于后背,随后便倒卧在一片白雪之中,顷刻,鲜血侵染了满地。

    “七月!!”陈王大恫,乌寂又一剑刺向他肋下——

    “七月哥哥!”几乎与此同时,回廊转角飞奔来一人,正是温西,杜羽随于后,他立刻从身后士兵腰间拔了一柄长剑扔向陈王,自己亦飞身而去。

    乌寂见已失杀机,便窜上长廊之上,随风遁走,杜羽立刻展身掠上屋脊追去。

    陈王扔了剑,踉跄几步,“叫太医来——快点——”他大吼着,反身冲向倒地的冷疏竹。

    “七月哥哥——七月哥哥……”温西抱着他,努力想把他拉起来,他却是软软地又瘫了回去,鲜血不停的从胸口与后背涌出,那一箭已将他贯穿。

    “七月哥哥……”温西悲痛不能自抑,泪水滴入血水,她捧着冷疏竹的脸,轻轻拍打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又紧紧抱着他,手捂着他的伤口,但是不起任何作用。

    “七月……”陈王力竭,瘫坐在旁,他伸手,想给冷疏竹点穴止血,温西愤怒地向他大喝:“你莫要碰他!”

    陈王看着温西,温西哭天抢地地晃着冷疏竹,那血早已经不能止息,温西晃着他,他的身躯却渐渐冰冷……

    冷疏竹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也没有再睁开眼睛,他本来纤细美好的面庞,已然苍白一片。

    温西大哭,哭了许久都没有放开他,她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痛苦的情感,她从不知道在日复一日的温存之中,自己已经这般情深难却,怀中这个人,他怎能这般死去,他还年轻,满心的抱负,还有一腔深情……

    这哭声透过飘飘而下的雪,几乎直达天际。

    雪落下,陈王一动不动,他看着温西在哭,泪水落入雪中,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衫。

    雪越下越大,温西脱下狐裘,给冷疏竹盖上,又将他背起,发足向宫门奔去,陈王没有出声,便没有人阻止,他只看着雪中那个飞快离去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天地。

    陈王就地一躺,沉沉地闭上双目,鲜血亦从他的肋下氤出。

    极远之处,没有人注意的宫墙之上,有一撇火红的身影,她提着剑,气喘吁吁,望向远去的温西,还有她背上的男子……眼前一黑,直扑在地。

    “公主!”

    今年的雪很大,大到五十年后还有人在传说这般大雪。

    ……

    数日之后,镜水之畔,两岸茫茫,天地冰封,温西将冷疏竹放进了船中棺椁,再回头对着岸上大喊:“你们都出来!”

    岸上远近,冒出了四五个人。

    温西看着他们,忽地将剑横在自己的咽喉处,道:“告诉太子殿下,若是他还派人跟着我们,我就立刻死于此剑之下!”

    那几人面面相觑,见温西满眼决绝,只得一低头,拱手而去。

    温西看着他们走远,才上了船,手扶起船撸,一摇一摇,向着对岸划去,今夜,已是除夕了,明日便是新春,人都说,春来万象更新,温西却不知道前路在何处,江湖就在脚下,她却没有了去的地方。

    河水滚滚,她放下桨把,随波逐流,倚着棺木坐下,轻轻地道:“七月哥哥,等船停下,我们就在哪里停下好不好?”

    棺木沉沉,无所应答。

    她又道:“你喜欢哪里呢?我都没有问过你呢,要是自作主张,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水声阵阵,依旧无言。

    “你定然不会生气的,你为什么总是这般好脾气,你就不会生一生气么?”

    ……

    温西掩面,泪水从指缝流出。

    她只想找到师父而已,但不曾想到连自己的心都丢了。

春宵良辰() 
*

    两年之后,魏京依旧还是魏京,市井还是热闹无比,有岚居的小院之中,素君同霖雨学了酱菜的法子,正在晾制干菜,满园都飘着一股酸气。

    杜羽是捏着鼻子进门的,看着院中这些物事,道:“你晒这么多,沈瑜也吃不过来啊。”

    素君抬眼,道:“沈先生说边城苦寒,冬日少素食,我多晒一些,他就是吃不过来,送人也好啊。”

    杜羽无奈一笑,看着她,有些感叹女大不中留。

    然一瞬间,他的笑意便有些凝固,另一个不中留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骆铖一直有派人去找,他也有叫江湖朋友留意,但温西就好像人间消失一般,自从两年前在镜水随波而下,再也无人见过她的踪影了。

    江湖是她恣意的天地,杜羽并不担心她会吃亏,但这般无消无息,甚至连他都不再联络,他的心就不曾放下过。

    见杜羽低落,素君同霖雨对视一眼,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又擦了擦手,进门之后坐在杜羽对面,道:“六叔,父亲向太子递了三回的告老文书,太子已经准了,我要陪父亲母亲回荆南。”

    杜熠远未到什么告老的年纪,只是他这官丢得尚有体面,骆铖还是给杜家留了一点颜面。

    他向后一靠,道:“唔,荆南离肃城比京都还近些,你的酱菜三日就能送到沈瑜手上了。”

    “六叔!”素君脸红,含羞一嗔。

    杜羽感慨,道:“杜家,是该要整理旧庭院了……”

    素君道:“六叔,父亲对您有些怨言,说您为太子殿下倚重,却不为杜家建言。”

    杜羽笑笑:“太子殿下岂可是旁人能左右的。”

    素君抿唇,道:“父亲那也是一时想不开,若是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您就当他发个牢骚吧。”

    杜羽哈哈笑道:“你这丫头,倒是玲珑心肠的很。”

    素君对他皱皱鼻子:“我是怕六叔的嘴巴毒,将我父亲给气着了。”

    杜羽大笑。

    素君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临去之前,她道:“六叔,明月清风总相同,小西,她所见的天地,与我们所见,定是一般模样。”

    杜羽抬头,看着她,无声地点点头。

    两年之间,皇帝的病反复数次,太子的大婚一推再推,终于,天和九年三月十八,正式定为太子立妃之日。

    一应礼仪,无比盛大。

    第一日,礼官带着礼物浩浩荡荡自太子府向王家而去,太府卿王贺携亲族恭迎,再致礼。

    第二日,太子妃嫁仪入府,数十妆箱,无一金帛,却皆是竹简古书。

    第三日凌晨,天微微亮,奉仪礼官先走了一遍太子妃车马过处,街道肃清,禁卫开道,将及黄昏,礼官迎车马入府,太子妃拜太子,宫使宣圣旨,造皇册,授宝印。

    随后便是俗礼了,昔日的陈王府早已经挂上了太子府的匾额,文武百官入府献礼祝贺,太子府筵开三百,各处喜气盈盈。

    一片煊赫之中,唯有府中东边的一间小院,依旧寂静无比,茅檐草亭,半无更改。

    东厢房内一盏幽幽烛火,改成书房的中厅还有墨香飘出,西厢房中……两套箭衣与一柄样式粗糙的乌铁短剑整齐地摆放在床头。

    清羽端来一杯清茶,放在止音亭的石桌上,再躬身一礼,道:“殿下,已是亥时了。”

    骆铖望着斜光入亭,映在杯中的一轮明月,没有伸手去端起。

    清羽低头退出。

    芋儿在侧院伸着脑袋看向外边,见清羽走回来,忙小声道:“清羽姐姐,人家不是说、嗯,说……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么?殿下大喜之日,在这里做什么?”

    清羽举根手指放在芋儿唇上,摇摇头微嗔地看了她一眼:“少说话些。”

    芋儿吐吐舌头,缩回脑袋,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些老叹之色,道:“殿下想是想冷公子了吧,也不知道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唉,连萤烛姐姐都离开了,这院子真是冷清的很。”

    清羽看向侧院亦是关紧门户的一间房,两年前,萤烛在陈王立为太子那日便走了,她说她欠的已经还清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骆铖并没有坐太久,便起身而去,茶汤气息袅袅,依旧满映月光。

    太子府清华殿中,数枝高耸的灯树插满了红烛,映得满殿如琼宫一般。

    一身太子冠冕的骆铖走进殿内,挥退了从人,殿门便缓缓关上了。

    王宜君端坐在塌,珠帘屏面,手持宫扇,冠袍辉煌,花红贴靥,每个女儿都对今夜又怕又满怀期待,她纵然人前沉静稳重,然终究亦是个娇羞女子罢了,又怎能不升起忐忑之心?

    太子步步走近,王宜君的心就惴惴数下,等到他的云纹靴停在她的面前,王宜君的面庞越发压低,面前珠帘几乎都落在了她的手背。

    骆铖却没有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宫扇,也没有掀开她的珠帘,只是又走到桌案旁,自倒了一杯清茶饮下。

    王宜君那本来紧张到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瞬间便回了本来的位置,但却有些空空的失落。

    骆铖在桌前坐下,开口道:“孤……欲请陛下授太府太傅衔,加封博令公。”

    王宜君张张口,轻道:“家父已受领权职,声名隆盛,近无卓功,恐为不妥。”

    骆铖便没有再说,洞房之内,却是一片寂静。

    王宜君有些不安,以为是才一见面便推辞了他的好意,令他不快,又听他沉默,便微微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他一眼,面前之人宝带玉冠,丰神俊秀,美不胜收,不由有些失神。

    骆铖看来,王宜君还在愣愣地出神。

    “太子妃可有疑惑?”骆铖问道。

    “啊,不、不……”王宜君回神,忙红了面颊。

    骆铖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明月灼灼,倾洒了满地银光,院中有繁花似锦,这本来应当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好夜,前庭尚有舞乐而来,远处长廊红灯盏盏。

    他道:“太子妃今年十九是吧?”

    王宜君含羞点头,“九月才满。”庚帖详细,他这是何问?

    骆铖便轻声道:“十九……十九……正是花样年纪,唉……”他却又一叹,这叹息声中,有些无限的感概。

    “三年之后,便是二十二了,二十二,正是风华正茂,太子妃有想过二十二岁之时,自己在做什么么?”他又问。

    王宜君微愣,还是答道:“想是……与太子……一起……”这话从她口中出来,实在令她羞不能抑,嫁人生子,面前的男子虽然不是凡夫,但总归与她……与她……”王宜君的两靥几乎红的滴血。

壮志酬情() 
骆铖依旧望着天际,月旁云层清浅,他道:“我见你文华满身,心有灵窍,口含锦绣,若只是为后院之妇,何曾对得起这满室华章?”

    “啊……”王宜君听得出他这是真心之语,她顿时心中有热流涌过,世上男子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纵然东魏文风鼎盛,无论男女,有才皆受尊崇,各地女院也有不少,出过数名绝代灵秀风华之女,只是更多的人只将多才女子作装点之用,谁人真心解得女儿之志?若是太子当真重才,不限男女,那女子何曾只能为人妇这一条出路!

    “殿下,妾、早年心中有志,若是朝廷录才,女子亦不输男儿,何限于书楼文苑?”她一时心中激涌,脱口而出。

    积云书楼不少女学生,只是大抵也归宿于室,埋没闺阁,除却少之又少扬名显著,却也不过仅此而已,不像男子,可入朝为官,可造福黎民。

    骆铖遥遥一叹:“法可立,人心难移,若是太子妃有心有志,不如自足下而始?”

    王宜君已然心荡神怡,满腔激情,那羞怯之态早已抛却,眼前之人她几乎恨不能引为知己,她顿时起身上前两步,郑重拜下:“妾替天下女子谢过太子!”

    骆铖转身,却看着她摇头,道:“孤给你三年时间,这三年之中,你想要的孤尽力满足,你可建立名望,亦能开创事业。”

    王宜君胸中顿时涌过无数热流,她只有点头:“是。”

    然骆铖话锋一转,道:“三年之后,我将放你离去,天高海阔,你可不受任何束缚。”

    “什、什么……”王宜君心中的喜悦顿时被截断,她看着骆铖,他的面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郑重地不能再郑重,她慢慢收了笑容,“殿下、是什么意思?”

    骆铖已然料到她的反应了,他只是微有叹息,“孤今日迎你入府,来日却注定会负你,若你坐于后庭,埋没心智,孤于心不忍,人生志向万千,你亦并非久困闺帷之人,孤只向你借三年时光,可好?”

    “三年……三年……”王宜君心中默念三年二字,终于明了,转眼喜悦已成空,她苦苦地一笑,道:“那王家会得到什么?”他娶的是王家之女,为的是稳固人心,三年之后,他若登大宝,朝纲大定,王家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骆铖一扬袖,道:“千年世家,乃有代代传承,王家根基薄弱,孤可以给王家一个显赫的开端!”

    他此话充满意气风发,他若能成就千古帝王,如何不能开创隆望名流百世!

    王宜君闭目,颤抖着唇瓣,她一拜起身,看着骆铖的眼睛,道:“妾信殿下,三年……便三年……三年之内,妾会是殿下最为得力的太子妃,殿下也不得干涉妾的作为,妾为王家之女,自不辱王家之名。”

    骆铖点头,缓缓启唇,道:“多谢。”

    他推门离去,满室红烛灯火顿时一曳,继而又幽幽流下烛泪,红烛红帐,满室红光。王宜君坐在妆台前,解下发冠,珠帘落下,泪水亦随之落下,她日夜期盼的夜晚,变成了她最为难堪的一夜,满腹诗书,从没有一句教她这般境地应该如何应对,但她的尊严不能让她去乞求垂怜。

    她自认无所惧,今日始知,并非曾经无畏,只因未动心。

    宴席之中,酒香满溢,杜羽入口的却并非酒,也非茶,只是一杯清水而已。

    等到夜深人散,他也起身,掸了掸衣摆,双手交负于身后,踏月欲去,却有薄公公暗中前来,唤住他,道:“杜将军留步。”

    杜羽便立住了,转头看他。

    薄公公小声道:“殿下请将军书房一叙。”

    杜羽挑眉,仰头看天,月色朗朗,更鼓三敲,今夜良辰,骆铖叫他去书房叙什么?

    只是薄公公立于一旁,他不好拂袖而去,便跟着他去往漪澜殿。

    骆铖却不在房中,而是立在庭院竹林之下,一侧水光,一侧林影,两边长廊盏盏红灯,说不出的孤寂,繁华灯烛之下,唯有缕缕夜风。

    骆铖正望着簌簌作响的竹叶,杜羽走近,薄公公不曾通报,无声退下了。

    “三年了,孟许与安士然几次来回,各有胜负,这般耗下去,随州形式越加纷繁复杂。”

    杜羽问道:“三年来,沈瑜自辽关与桐桐谷之间走了两个来回,想必对于殿下来说,边城的麻烦并不在随州。”

    骆铖低头一笑,转过身来,道:“然俪关地处关隘,守明、铜二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退守自如,安士然必要解决。”

    杜羽凝眉细思,却问道:“庞原郡如何?”

    骆铖眉头闪过一缕几不可见的冷然,自立太子之后,周王便借图鹿王一直久留庞原,毕周军与郑氏皆驻于彼,图鹿王所占城池,一座都不曾拿下,郑氏与其亦有嫌隙,周王却扣粮草不令郑煅出兵攻扁邑。

    “庞原尚不足为虑。”骆铖另有考量,又道:“安士然大军七万,陈军主力不可全托于此与其硬拼,此事甚为棘手,我……欲前往肃城。”

    杜羽震惊,骆铖已为太子,皇帝病势反复,假若……

    “恐怕会引得朝野震惊。”他道。

    骆铖冷笑:“无非一些废话罢了。”接着又道:“若我领军前往肃城,六郎可愿往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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