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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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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只听说碌碌小民饥寒无着,数九寒天也只得出门找生计,为何杜家的公子,不在家中暖阁高坐,却来这乡野受冻呢?”杜羽久不开口,游方僧却说话了。

    杜羽在进门之时,见他拿着火筷拨弄炭火的手势,连一瞬迸发的炭星都被稳稳地被夹了回来,便确认此人就是宣异无疑,但杜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陈王说宣异口紧少言,但他自来到这里,就已经听了他说了好几句话,纵然那对象是山寺的老僧,而说的话也无非闲话。

    “老师傅如何称呼?”杜羽问道。

    游方僧冷冷一笑,他那耷拉着的眼皮微微向上翻了翻,“六公子不是知道么?”

    杜羽道:“想必现在杜某也不好尊称阁下一声督领大人。”

    游方僧的放下火筷,端起一旁陶碗用小指头挑起一枚茶渣撇在了一旁,再嘬了口苦茶水,道:“随便你称呼什么,反正你我今日一见,再会无期。”

    小庙房顶低矮,一尊泥塑菩萨被陈旧的彩幡掩盖了面容,数盏高低不同的供烛正发出微光,还散发着一股并不算好闻的烟火气。

    咯噔一声,想是屋檐上的积雪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了下来,杜羽张口,口中白气吐出,“这里离京不过半日路程,老师傅若是欲离开,不必要留在这里。”

    游方僧将陶碗放回一旁矮凳上,双手揣起,纵然这庙门紧闭,但丝丝的寒风还是透过门缝漏了进来,火炉的热气也驱不散这寒意。

    “风雪逼人,六公子一路走来,可有遇上什么人?”他问道。

    杜羽想了想,道:“风雪寒天,城中行人寥寥,郭外更是难觅人影。”

三千里之外() 
风雪盈天之时,千山沉寂,万径无人。

    游方僧摇摇头,却道:“就在六公子来之前,这小庙外一直有三个人守着,从老朽出京到在暂留此间,这三人已经跟了老朽将近三月,却迟迟不见有主事之人前来,老朽早便知自己走不远,索性留在这里等,不曾想等到的却是杜六公子,实在是稀奇的很。”

    那应当是陈王的人,杜羽默然,他很有耐心,在没有把握面对宣异之前,没有做任何事来惊动他,杜羽已经想到了,若非此次温西被掳走,陈王也有其他的办法让他见到宣异。

    游方僧又道:“老朽能够活着走到这里,过了一段此生都不曾有过的安稳日子,已经足够心满意足了。”

    杜羽看着他,他的面上很是坦然,仿佛真是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游方老僧一般。

    “但前债不偿,债主终归会追上门来的。”说着,他低低笑了数声。

    “债。”杜羽轻声重复。

    “可惜,老朽记性不太好,许多陈年旧事已经想不起来了,就算想得一些事,恐怕也是无关紧要,六公子辛苦一趟,怕是要失望了。”他喃喃地说道,眼眶被烟火熏得有些发红,那面容上的皱纹也更加深刻。

    杜羽见他对自己的到来并未有什么惊讶,又想到陈王说的那话,杜皇后死前见的人是他,那么想必宣异也认为自己此来,是为了打听杜皇后生前之事。杜皇后死得十分仓促,建昭四年,忽有宫侍前来杜府禀报皇后突发急病,杜夫人等进宫探望,三天之后,就传出了皇后薨逝的消息,尽管事发突然,但没有任何人怀疑有什么异常,皇后无子,纵然杜家声望显赫,那后位也不是众人争抢的关键,没有人会去谋害她,自然连杜家也没有去深究,那时杜羽尚且年少,更不会接触太多秘辛,只是他见大哥杜熠在皇后入陵之后,在书房中将自己关了许久。

    皇后死后一年,贤妃便也去世了,与皇后葬礼的风光与隆重不同,那个女子在死后被捋夺了所有的封号,连尸身的下落都无人知晓。

    杜羽沉默着,那深宫之中,已经掩埋了太多的秘密,屈死了太多的亡魂,就算是尊贵如皇后,只怕也跳不出那个层层的漩涡之中。

    “杜某虽不及老师傅年长,但虚度二十余年光阴,却也有所心得,有些事能够忘记,但有些事,至死都不会遗忘,是不是?”杜羽轻声道,他的话音与窗外的风雪呼啸几乎融为了一体,除却眼前人,没有旁人能够在三步之外听清。

    “呵……六公子说得,倒也是不错。”游方僧笑笑。

    杜羽又道:“杜某曾在江湖,眼见天下之大,凡人微渺,便是穷尽一生都难以行遍,不知道老师傅卸尽权势荣华,要向何处而去?”

    “何处而去……”游方僧的面上忽现迷惘之态,也许他自己也不曾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他不认为自己能走出这京畿之外,也许他离开这小庙,就会葬身于野,一生的权势与荣华,说到底,都不如眼前的境地这般真实,那过去,或许真如他的一场大梦一般。

    杜羽看着他,身上氅衣的的湿意渐渐被炉火烘干,而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三千里之外,别有天地,也许老师傅凭于双足,可达彼方。”

    游方僧肩头一耸,面上一笑,“是么?三千里之外,那倒是极远的,老朽此生,走得最远的地方,也只有关外的苦柳镇,那里倒也不算太远,快马加鞭,五六日也就到了,就在柳门关外,六公子想必不知道那地方,不过是个荒凉之地罢了,但说来也巧,那还是宫中一名女子的出生之地,那女子一生颠沛流离,实在可怜的很,但她死后却能在日夜想念的地方归葬,也能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安慰了。”

    杜羽眉眼一动,立刻想到了当年皇后所查之事,那生下怀德太子的五门奴冯氏,在入宫充作杂使之前,与金王的其他后人都在铜铃堡作苦奴,那铜铃堡就在柳门关附近。

    难道皇后之死,也与那冯氏有关?杜羽蹙眉,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在死后这么多年还带来这般的风浪。

    “唉……老朽的腿脚算不得灵便,心中也不在存有志向,那三千里之外的远方,想必是没有办法达到了。”他话音之中,有些惆怅。

    “人之一生,活于希望二字,既可死在希望达到之时,也可死在追逐希望的途中,也许那三千里也不算太远,日出日落,漫漫旅途,想必也能带来可以指引向前的希望。”杜羽轻声道。

    “六公子此言,倒也不差。”他亦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之间。

    咯楞——咯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狂风打落,发出几声闷响,随后,除却依旧嘶吼的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唉,这雪,倒是越下越大,小庙窄小,今夜怕是留不得六公子,趁着天色未曾黑尽,六公子借路出了这庙,倒是可以去村中借宿。”游方僧喃喃地道。

    杜羽依旧坐而不动,他道:“杜某还不曾将去往三千里之外的道路指给老师傅呢,若是老师傅半道迷失便不好了,况且,一路上怕是是有些艰难险阻,若无人相助,那这远去之路也不得平静。”

    游方僧沉沉地一叹,杜羽不是在威胁他,他一生实在见到了太多的秘密,临到死前,任何人都是惧死的,他并不能例外,若不然,他一开始就不会说什么“安稳日子”了,他心中,还是在期盼着能够全身而退。

    他摸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是一块铜质的小小印章,外面原本有一层鎏金,但现在几乎已经褪尽了颜色,只剩下斑斑驳驳的痕迹,大致可以看出那章钮是只小小的鸾凤纹饰的模样,他手掌摊开,将这枚印章递向杜羽,道:“绣衣使少司卜狩认得此枚印章,他见到这件东西,可任六公子差遣。”

    杜羽接过这印章,见其雕刻着兰寿二字。

    “这是先帝敬安皇后的私印。”游方僧道。

    杜羽不解,看着他。

饥渴() 
火光彤彤,映得游方僧的面上全是斑驳丘壑。

    他道:“先帝一朝,夺嫡之乱令人胆战心惊,皇子皇孙几乎死伤大半,宗室元气大伤,先帝见那般局面,唯恐子孙后代之祸,除却正式立下立嫡长之法,也将绣衣使留有一条暗线,此印之前是在杜皇后手中,皇后薨逝,才令老朽掌管,老朽历年间主事招募绣衣使之责,将一些颇有天分的少年编在了乙字司,如今卜狩在掌管这些人,他只认章不认人,若是……陈王殿下果真是天命所归,那请六公子可劝诫一句:不可令先帝之忧成真。”

    原来如此,想必是杜皇后多年无子,先帝信她能够不偏不倚,才放心将这般重要之事交托与她……杜羽心中发沉,将印章收纳胸口。

    他走出古庙之时,风雪依旧,天色昏昏,奇觚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牵来两人坐骑,垂手听杜羽吩咐的模样。

    杜羽见他满身干爽,想必他那取暖之法颇有效果,又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忽然对陈王起了些敬佩之意,他倒是任何人都能够善加重用,不论胸有丘壑的谋士,亦或只是识路牵马之仆,想必他知道宣异手中最后的筹码,才令他前来,不知道他手中还留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线索,能够在合适的时机操纵起那些牵扯着各方的线。

    不过若能得绣衣使相助,应该可以将温西救出,杜羽翻身上马,道了一声“回京”,在雪中挥舞长鞭,骏马便如来时般飞驰而去。

    泰德门外,还有一行人远远自驰道而来,杜羽拉住了马,看着一队火把照耀而过,等他们进了城门,才拉马向前走了几步。

    奇觚伸头打量了许久,道:“那似乎是恒国的人马。”

    杜羽沉吟,之前陈王提到了九明王,这一队人马先行进京,想必是报信的使者,九明王应当就在其后,最晚明日晚间,应该就入京了,往年腊月献祭宗庙,九明王推病体沉重,或于除夕将近才迟迟入京,或令其子代为献祭,此番倒是果真有些过于积极了。

    杜羽面上也飘上了雪花,眉上与新长出来的短须皆覆了一层浅浅的白霜,他一开口,气息如雾般散开,随后一拉缰绳,向着城门而去。

    *

    风,依旧很大,不知道这场风雪几时会停息。

    温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每一次醒来,都比前一次更加的虚弱,她很害怕自己会这般一睡不醒,但她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和越加疲累的心神。

    她很渴,还很饿,双手无力,四周还是很黑,黑暗之中,任何的动静都异常的明显,她似乎听到了老鼠飞快窜过的声响,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在她的身躯下蠕动,也许她真的要死了,那些东西都在等着一顿丰盛的美餐呢。

    温西寻摸到墙边缓缓地靠下,苦笑地仰头,头顶也是一片黑漆漆,她睁大双眼,看不到任何。

    也许人之将死,温西开始回顾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似乎没有任何可以留名的事迹,碌碌无为有如蝼蚁,她活着是为了什么?

    师父也不曾再见面,而冷疏竹他……她也许也要毁诺了,杜羽也会为她难过的,还有素君,其他的人,她认得的人知道她死得这般憋屈,也会为此叹息一声吧。

    咽喉干冷干冷地,温西努力地咽了一口几乎没有了的唾沫,手摸了摸脖颈,触到一枚硬邦邦的物事,她又摸了两下,记起是陈王给她的小玉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说很重要,不过再重要现在对她也没有用处了。

    也许死了也不算很坏的事,以前在那些茶馆酒肆听人说书,那些英雄好汉遇难之时,不都是头一仰,豪气震天地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她活得本来就不算太风光,那起码死不能太窝囊吧……若是真有阴曹地府,那也许能够见到母亲了吧,母亲……

    温西回忆着记忆之中母亲的模样,她似乎很少笑,但一直都很温柔,无论旁人见到的多么清冷不染凡尘的燕夫人,还是言辞逼人毫不退让的女名士,在她的女儿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母亲罢了,会在夏夜时哼唱歌曲哄她入睡,会指着山水风物教她识理。

    温西嘶嘶地呼出了几下气息,却没有多少力气再将呼出的气再吸回来,她在这里多久了?一天?两天?那为什么天总是这么黑呢?

    她无力地将手指垂下,有种感觉到即将要解脱的轻松,就这样吧——

    但恍惚之中,似乎有人的脚步来了,温西微微地动了动手指,忽然,一阵光明似水一般泄入,紧接着,一群老鼠咯咯吱吱地四散逃窜。温西几乎不能适应这光线,眼前一片明晃晃地白,她瞬间觉得眼睛刺痛,眼泪也随之流下。

    一片头晕目眩之后,她看见有两个人向她走来,他们把她提了起来,半拖着向外面走去,温西完全没有任何力气挣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仿佛是个没有生命的破袋子一般,但她看见了她呆了很久的这间房间,摞满了无数的枯骨,那些陈腐地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是由此发出的,那些枯骨上还有衣衫与首饰,都是女人,无数的女人死在了这里,比她想象的很多,她们都死在了这间幽暗无光的房间!

    温西已经没有什么恐惧的想法了,她只是觉得很是可悲,那些女人的首饰衣衫还能见到辉煌的色调,斑驳的金线,五色的宝石,到头来都是同空空的躯壳在一起,留在了这暗室之中。

    他们将她拖得走了很久,她的鞋子也掉了一只,脚跟还磨出了血,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活人来对待,一路上可见飞雪飘飘,温西也没有觉得很冷,更多的她是饿,还有渴,她顺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雪,艰难地想塞进嘴里。

    雪很冷,却很美味,比世上任何一样美食都美味,温西觉得此生都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她还想再抓一把,可惜,他们拖着她进了一间屋子,没有雪了,温西竟生起了些遗憾。

至死守护的秘密() 
这屋子很温暖,暖的温西一时不能适应,卧在地上打了个冷战,那拖她来的两个人后退着出门,又把门给关上了,温西的眼神依依不舍地看着被关在了门外的雪,让她再吃一口该多好啊。

    有一个人向她走过来,温西能看见他的脚,是个男人的脚,鞋子上用金丝绣着卷云纹,非常的华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药味,很苦。

    温西现在嘴巴里就满是苦味,她便有些讨厌起这苦味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个男人蹲了下来,伸来一只尽管保养得仔细却还是起了斑点与皱纹的手,这手将她的脸微微抬了起来,男人看到了她的面容,她现在很是狼狈,头上估计还染上了虱子,两眼通红,嘴唇干裂,男人皱了皱眉头。

    而温西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个年长的男人,算不得太年迈,面色却很是不好,双鬓斑白,像是常年有病,与冷疏竹那病弱不同,他的面色之中,还有些青白病气,仿佛命不久矣一般。

    他的衣着却十分华贵,装饰也十分的用心,连根细碎的发丝都没有落下。

    男人看清了温西的长相,站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开口道:“给她粒丹丸。”

    便有一人上前,手里捏着枚暗红色的丸药,塞进了温西的嘴里,这根本由不得温西不吃,那人塞了丸药之后,对着温西的后背一按,温西一痛,本能地长大嘴巴,那丸药就滑进了她的咽喉,再掉进了肚里,就算是毒药,她也吐不出来了。

    不过,她要死早就死了,温西一想就释然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给她下毒毒死她。

    那丸药入肚,大概过了半刻钟,温西感觉腹中有股暖意涌了上来,浑身好似恢复了一些力气一些,她轻轻动了两下,能够艰难地将自己半撑着坐起了。

    她又挪了挪身躯,转向看见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她,见她能够活动了,便一摆手,周围两名内侍打扮的人便也退出了门外。

    温西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面熟,但她从未见过,也没有印象见过,不过又仔细打量了他的衣着,温西有些明白了,她还是不开口,虽然有些力气了,但她很渴,懒得说话。

    “你长得,同你母亲很像。”他道。

    温西只是看着他。

    “脾气也很像,旁人早就开始讨饶了。”他又道。

    原来还能讨饶的,温西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以为只能在那等死呢,唉……

    “水……”温西终于开口,但发出的声音粗粝地她自己都不认得了,她看着男人座旁几上的茶盏,眼中显露出了十分的渴望。

    男人隐隐露出些笑意,道:“你想喝水?”

    温西觉得这笑很是可恶,终于恍然大悟,这人笑起来的样子,同陈王有些像,但他相貌伟岸,陈王则如同女美,气质不大相同,这便是皇帝啊,看起来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嘛,也没有那么让人敬仰到双膝可以跪地的程度啊,温西想着。

    “你只要好好回答寡人的问题,这水便给你喝。”他道。

    这人虽是皇帝,心眼倒是很小,而且手段还很无聊,一把年纪了,还不积点阴德,温西动了动两下眼珠子。

    但这很有效,旁人永远不知道一个渴极了的人眼中一杯水是多么诱人,简直可以为之甘愿付出任何换来哪怕一滴。

    温西张张口,道:“什么?”

    “你母亲临死之前,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十分的危险,她不肯说,害死了很多人。”他缓缓道,走到温西面前,眼眸垂下。

    这个秘密应该和陈王在关老夫人的骨灰坛里拿出的那个木匣中的玉块有关吧,不知道陈王有没有派人去那个一泉寺,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温西抬眼,看着皇帝,他应该是个脾气不好的人,眉间有着两道深深的褶皱,她认得有这样褶皱的人,大都都心思深沉且脾气反复无常。

    “寡人没有多少空闲,你若是知道这个秘密,却不说出口……呵呵,你母亲就死在这里,就在你方才来时经过的一座高台,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该说的却一个字不说,我让她看着她所珍视的东西一一消失,但她有足够的铁石心肠,你觉得你,能够承受多少失去的痛苦?”他道,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温西歪头看着他,在想他有没有武功,若是没有的话,她现在的体力应该能够掐死他吧,但门外好像守着不少人,没有兵器,她还是没有办法一击即中。

    皇帝看着温西不开口,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不经意地动来动去,他的面色现出些病态的失控,连嘴角都开始抽动了起来。

    “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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