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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往我这儿看(14岁作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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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米喜欢大声唱歌,在《音乐》课上尤为突出,她的嗓子尖、利,符合一切不讨人喜欢的、张扬的人嗓门的特点。谭米也喜欢用她刀片似的嗓子放肆地大笑,正在浪笑的同学马上收敛起笑容,瞪着同样正在浪笑的谭米,嫌弃地道:

  “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

  同学对谭米的厌恶演变成了避而远之,又传说谭米身上有“谭米病毒”(我猜是她身上的细菌、跳蚤、虱子),谭米挨不得,谭米的东西碰不得。谭米从教室门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待遇就和皇帝一样,一路上的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差一点就与谭米相碰的人,拍着胸脯说:

  “哇塞!好险!”

  与谭米擦肩而过的人,就像得了绝症一样,八字着眉吊丧着脸,指着谭米与自己“有染”的部位念咒语:

  “一百年传不上,句号。”

  谭米发本子时总引起一阵骚乱,凡是谭米经手的本子,都成了狗不理的东西。本子的主人拿起两只铅笔当筷子,夹着本子扔到垃圾堆去了。

  谭米真是我们班最看得开的人,故意横冲直撞,看着一路上为了给她让道而摔倒的人拍手大笑。有一次她帮我捡笔,我说了声:

  “谢谢。”

  她脸上立刻呈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谢谢”。

  谭米的爸爸因为面相和实际年龄都超老,所以被刻薄的同学人身攻击为:谭米的爸爸=谭米的爷爷;谭米的妈妈因为体型较胖,所以也形成以下相等关系:谭米的妈妈=煤气罐。谭米因为受到歧视,所以她的爸爸妈妈都未能幸免,这在中国历史上叫做“株连九族”。 

  我的后座是一个非常多愁善感的女生,姓许,叫许多欢。她的业余爱好是趴在桌子上哭。她虽然学习很差,每当看到卷子上的分数低于60分,就像“黛玉焚稿”一样哭着,缓慢地把考试卷撕成几十段,所以她的卷子没有一张能够保留下来。但对学习跟她一样差的人,却又极度鄙视,用鼻孔对着他们,仍然对他们摆出落魄贵族的傲慢。

  我是一个“率先通过国际标准检测,卫生过关”的倾听者,许多欢瞅准了这一点,常常把她最新受到的悲惨遭遇讲给我听。

  当她伏在桌子哭了一个钟头之后,我用铅笔戳戳她,问她为什么要哭,她目光下垂地说了几声: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一边说“没什么”,一边立刻向我诉起苦来:

  “胡婷俞艳她们,动不动就对我说:‘你死开!’她们可能认为没什么,我听了之后很难受的!我知道我学习不是太好,但是我也有尊严哪!”

  我一听,这问题可严重了,涉及到深刻的“尊严问题”,我不敢说什么,恐怕说出来的话与许多欢的“尊严”犯了冲,只好说些“看开点”之类不咸不淡的废话。

  班里有个脏女孩,盛传她身上有一百零八种病毒。不巧我碰了脏女孩一下,迫切地想找一个人把“病毒”过到他(或她)身上。这本是同学之间流行的恶意的玩笑,我顺势拍了许多欢一掌,笑道:

  “一百年传不上!”

  谁知她嘴唇翕动着:

  “我是有自尊的!”

  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有围观者指着我的鼻子笑道:

  “你肯定也是没给她尊严吧!”

  从此,许多欢养成了每日一哭的习惯,每当受了什么“委屈”,就缓缓地喃喃地强调:

  “我也是有尊严的!”

  一次考试,班里的数学尖子只打了78分,老师说:

  “天那!你怎么只得了这么一点分?你都是这样,那其他人咋办哪!”

  我们依旧木愣愣地做题,并没有嗅出有什么不妥。背后忽然传来惊呼:

  “许多欢又哭了!”

  扭头一看,她红着眼问我:

  “老师说的‘其他人’绝对是指我!我知道我学习不是太好,但是我是有……”

  在学校,没有人的尊严不会被伤害。我的后座许多欢太过敏感,什么型号的伤害都用尊严来挡,也难怪她的尊严伤痕累累。

  我猛然发现,班里多了个罚站都能笑得猛烈的人,多了一个被骂“神经病”依然经久不衰地笑下去的人,那个人她就是已经走到维护尊严反面的许多欢。

  大概是因为她的“尊严牌盾牌”已经被彻底戳破,报废了。 

  上初中之后,我分在了二班,我的前任绯闻男主角龙超分在五班。

  在五班,流传着一个美丽的“现代版牛郎织女”的故事:我俩劳燕分飞,相思成祸害。对这个愈传愈奇的故事,我颇有感想:说到我在小学时的非人的绯闻生活,我还是想发第101次牢骚:我是清白的呀!

  五班有一群“月下小人”——即未老先衰,急于当“红娘”,急迫地撮合别人的人。每次一见到我,就一把拽住我,三分得意,三分激动地给我讲起我的绯闻前男友的优秀事迹:

  “龙超在书上画了各种各样的裸女,恶心死了!”

  “你知不知道,龙超在他的《生物书》上写了你的名字呢!不过呀,你得小心点,你有了一个情敌哟!”

  听了这话,我震撼了:

  1.我的前男友竟有如此之魅力,在新班级中竟然迅速地“把”上了一个新“马子”。

  2.虽然我对龙超没有什么感情,但我还是希望他为我守身如玉,所以我牢牢地记住了“情敌”的名字,叫林小鸰。她是龙超的新同桌,他俩没事就碰碰胳膊肘,借借橡皮擦。绯闻的三大原则之一,就是绯闻男女最好为同桌,这样比较容易捏造证据。

  3.我和前男友的绯闻传播面积之广,当长舌妇长舌男把我介绍给其他同学时,他们总是久仰道:“哦!蒋方舟啊,我知道。就是龙超的那个……嘿嘿!”

  4.五班同学的活泼开朗不怕生,我只要踏进方圆10米之内的五班的势力范围,就会忽然有一双陌生的手蒙住我,说:

  “你是蒋方舟吧,我给你讲讲那个龙超吧……”

  她们所阐述的犯罪事实无非是3种:

  1裸女事件。

  2生物书事件。

  3情敌事件。

  从此,我时常留心着避开五班以及五班人,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五班是一个“地方保护主义”严重的班级,他们教室的领地领水领空,都洒有赤蝎粉,旁人只要一跨进他们的地盘,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脚气中毒,必须在五班开班会的时候,送一斤瓜子过去。那日,我不幸失足,跌在四班和五班交界的国境线上,忽然,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把我拽了起来:

  “蒋方舟啊!你找龙超吗?”

  我一转脸,那张脸却是相当陌生,但鉴于《小学生守则》第82条、第6款、第8行的规定,我还是点点头,笑道:

  “大姐,您好!”

  她像是已经抓住了我的犯罪证据,指着我说:

  “承认了不是!真的是来找龙超的!”

  我自认文化程度还不低,可比起眼前这位大姐算得了什么,她竟能把一句礼貌用语当做我来五班的目的,这叫什么人?这叫奇人哪!

  说话间,这位大姐已经招来了一大群月下小人:

  “瞧一瞧来看一看,蒋方舟来找龙超了呀!”

  经她这一叫,五班人马在一秒钟之内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其主要成分为八婆。她们现身多为身未到,脸先到,也就是把一张脸凑到我面前,大叫一声:

  “蒋方舟!”

  再压低嗓门:

  “龙超,龙超!嘻嘻嘻!”

  由于五班同学海拔普遍较低,所以我只得以俯视的状态来招待她们。虽是如此,五班女生的开朗好客和腿力之强令小女着实佩服,刹那间,已经把我全全包围住,我一边向各位同学打招呼:“二嫂子,你身体可好?”“五姐,好久不见!哪里哪里,你倒是漂亮多了呢!”一边注意留心有没有什么能够让我逃脱这个“脂粉圈”的活路。

  忽然,我鼻翼一动,瞧出来了点不对劲:这帮月下小人虽然一直在陪我聊天——无外乎是:

  “龙超可想死你啦!”

  “你有没有变心呀?”

  “你和龙超的事情我们全班都知道了!”

  我心里暗骂道:

  “眼前这几个八婆真够讨厌,亏她们还有文化,却整天在这些风花雪月的无聊事情上纠缠!”但我面子上仍然客气说:

  “我和龙超真的什么也没有,是谁造的遥,讨厌死了!”

  ——但那群月下小人们暗地里却悄悄吩咐剩下的女生:

  “快点把……叫来!”

  我见她们表情相当怪异。神情里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激动,说一阵便从牙缝里挤出几堆笑,最毒不过妇人心呀!且她们说完之后,还向其他不知情的月下小人汇报她的事迹,等待着听者拍手叫好,事实上那人也这样做了。不多会儿,那报信的“丫鬟”大声向这脂粉圈叫道:

  “龙超他不出来!”

  月下小人们见事情败落了,并没有一把将“丫鬟”扼死,而是暗暗加强了手劲,像老虎钳子一样夹住我身上衣服的任何部分,想想吧,几十只玉手牢牢地捆住我,叫我往哪里逃呀!哇呀呀呀!月下小人们面子上却笑嘻嘻地等着我表扬她们,我的胳膊由于受到强烈的压制,所以无法作揖,只得把手微微抬起,虚做个揖,只听我道:

  “各位大姐,你们都是明白人,知道我和龙超没什么,何必苦苦相逼呢?难道,难道让我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吗?”

  说着,暗自在手背上掐了一把,使自己看起来泪光盈盈。不得不承认,五班牌月下小人的反应够快,我原以为我这话可以让她们惭愧好一阵子,不想她们立刻就作出了反应:

  “人家龙超暗恋呢了十年,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嘛!”

  “又不让你以身相许,只不过见见面,聊聊天,相相亲……”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哟!

  我本以为可以感化她们,没想到她们中毒特深,我只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欲抽身离去,不料,那群娘们却是狠下心来,要让我和龙超来一个“牛郎织女会”。 

  她们虽然一直处于微笑的状态,但我知道她们已经铁了心地要让我和龙超相亲,她们的激动程度已经达到了没有什么事物可以改变她们意志的地步,悟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觉得眼前这几张脸万分狰狞。

  此时,我的意志竟也坚定下来:就算豁出这条小命,我也一定要逃出去。于是,我一边用力抽出手臂,一边倒挂着眉毛向大姐们撒谎:

  “我们班下节课是英语考试,我还没有复习嘞!”

  月下小人们一怔,大概这是一个在她们意料之外的严重理由,有大姐见我说得如此之真实,动摇了信念,小声说:

  “要不然,就把她放了吧!”

  这时候还不跑,那还叫个人吗?于是我发动了全身的力量,拖着自己的身子和身上的几十只手,艰难地向远处跑去。唉!跑得了一米,跑不了两米呀!刹那间,我的身子又迫于玉手的的力量一点点被拽了回来,向五班的教室迈进。围观的群众指着我因为用力挣脱而歪曲的脸,悄声说:

  “什么年代了,还抓壮丁。”

  但见五班的教室里,龙超也被十几只金刚大力臂拽着,马上就有被拖出教室的危险,而他唯一的作战方法就是张开一张大口,疯狗一样朝拽着他的手上咬去。对付我的这帮子月下小人更是武林高手,无论我怎样抓住一棵树以控制自己的前进速度,还是向围观人员哭诉求助,她们都能使出更大的力量拉着我往前走,只见她们把自己想象成一头老黄牛,把我想象成犁耙,闷不吭声地拖着我往前走,似乎她们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和龙超破镜重圆。按照这样的速度,只会发生两种情况:1是我被拖进五班教室,2是龙超被拖出教室。而这两种情况都是将酿成一桩严重惨剧:我也曾充当过“红娘”的角色,且还是主谋,所以了解“牛郎织女相会”的程序,通常两人相见之后该干的事情就是:被八婆、八伯推到一起,并强行挤压到一块。此后的十年之中,绯闻男女都将活在人言可畏之中。

  为了防止惨剧的发生,我把中心向下转移,使脚注上千斤,使其移之不动。双手再死死地抓住门框,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支持了一分钟之后,不禁内力尽失,只觉腰酸背痛腿抽筋,不是盖的,经过月下小人们的不懈努力,地上已经被我烙上了几厘米深的一双脚印,门框子上也已经印上了一对九阴白骨爪。

  而那几位月下小人也没有了刚见到我时的激动与兴奋,并不打算在我身上赔上毕生的内功,此时已兴趣大减,不再全心全意使用蛮力,而是极不耐烦地用力撕扯我的衣服,只想快快地把我打发到龙超怀里。

  忽听众人举臂一齐欢呼:

  “龙超出来了!耶!”

  这时,我明显感觉到臂上的力量有所减小,赶紧抽出臂膀,转身就跑,倒也奇怪,不知是那群月下小人忽然心存善念,有意放我归去,还是自以为任务已经完成,让我放放风。总之这回我逃脱得极为轻松,全然没有先前天罗地网的势头。

  我在前面跑着,感觉到她们诧异的目光正朝我射来,心里却忽然怜悯起她们来,白忙活了这么半天,受她们“恩惠”的非常男女对她们却心生憎恨。忽然,我意识到同情月下小人的思想很危险,赶紧换了一副嘴脸,恶生生地想:

  她们都是坏人!

  正当我扭扭曲曲地抵御着撕扯时,忽然窜出来一个女生,我料想她也一定是来参与“月下小人”活动的,为他们班上的“龙光棍”献上一份心意,我当即懒洋洋地指着自己衣服上仅存一小块地方,道:

  “这是给你分配的地方,不许拽别人的地盘噢!”

  她却怯生生地举起手中的笔记本,道:

  “你帮我签个名儿好吧?”

  我当下聚起内力,往那女孩的书上一顿狂草。没想到包围圈之外,还埋伏着一大群小女生,我刚一签完名,她们就以雷电之速,冲破了脂粉圈,全部拥到我的身边,形成了另一个包围圈:

  “姐姐,给我们签个名吧!”

  “姐姐,你给她签了,也要给我签!”

  我一边点头微笑,一边在她们的作业本上一一签名。此时,上课铃响了,我正欲向本班教室狂奔,听到那帮年幼无知的女孩辨认着我的字迹说:

  “她到底是谁呀?”

  领头女孩说:

  “不晓得,我看到很多人围着她,我还以为是名人到我们学校来了呢!”   我被迫冠上了〃鲜花(假花罢了)〃的称呼,我班的总称:鲜花队。我们的使命是在运动会那天挥着假花喊: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只见我抱着臂,哆哆嗦嗦,楚楚可怜,像一只白衣女鬼一样走在通往学校的道路上,只觉得冷风呼呼地从衣襟和飘逸的空档里漏进来。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一只挺胸,抬头,收腹,提臀的贵妇狗,平时我阅狗无数,所以并没太在意,可是当她和我擦腿而过的时候,我才发觉她竟然大逆不道地穿着毛线背心。换言之,她穿得比我还多,换换言之,此时的我,比狗还可怜!

  学校规定的服装是白衬衫黑裤子,这打扮虽然土,但是同学们尽量在土的基础上加上洋的气息,比如在黑裤子上扎条卡通皮带,在白衬衣外面露一颗骷髅头项坠,总之都是些不保暖的东西。有人向我传授地球人都知道的秘笈:〃要想帅,衬衣穿在裤子外。〃我急忙把衬衣扯出来,仿佛真的变得飘逸了。不料,背后传来一声吼:

  〃把衬衣扎到裤子里!〃

  我赶紧把裤腰扯远,给衬衣留下空挡,老师一走,我就赶忙松手。

  男同学比较尴尬,带玫瑰花,遭到女同学的斜眼攻击:

  “你要送给谁呀?”

  宇文宇带的是二十年前传下来的文物:塑料花(估计是他妈当年当知青的时候挥过的)。一抖,就下了几斤的灰尘。有的家里没有假花,只好偷偷地从别人的花上拽下一朵最不起眼的。聪明的从学校花坛里摘一把野菊花,好虽好,只是树大招风,引来我们学校的土特产蜜蜂。

  挥舞的时候,个子矮的还能确保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胳膊也敢于伸直,个子高的男同学有的已经长到一米七,已经变声了,既不敢喊,又不敢按规范边挥舞假花,边向观众席投去灿烂的笑容。

  不仅服装,动作要一致,步伐也要一致。老师喊着口令:

  “左,左,左右左!”

  老师的踏步规律甚是奇怪,怎能踏三次左脚,才换右脚?我们只好使出跳房子的那点本事,整个队伍如波涛汹涌,此起彼伏。队伍里不时传出:

  “后面的已经踩我二十九次了。”

  另一人更是口出狂言:

  “你已经把我踩成粉碎性骨折了!”

  我们学校的操场处处有宝藏,稍不留神就会踩着牛粪马粪的,所以我们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切黑黑的,成盘旋状的牛粪嫌疑犯,不料我们这副缠绵的模样被围观的社会闲散人员调戏成:

  “给谁送葬呢?”

  听了这话,我们班内部的团结也开始动摇了,同学纷纷对自己的装束、道具和动作表示愤慨:

  “整个把我们包装成‘小花痴’嘛!”

  我们虽然已经起了内讧,可绝不能被外敌看出来,于是我们班同学装作有集体荣誉感的样子,对他们怒喝道:

  “呸!呸!呸!”

  学校离家属区仅一围墙之隔,所以很多没事干的老太太,笑容满面地趴在阳台上看我们走路,我为被人白看而气愤,嘟囔道:

  “看什么看,要给钱的!每位老太太起价一元!” 

  我不喜欢照相,因为受到过这样的品评:

  〃蒋方舟这张脸呀,不上相。显得老相。〃

  他们的话致使我在相机面前愈发呆滞,害怕进去的是一个面团脸,出来的是一个核桃脸。

  我被押进了影楼,摄影师兼化妆师热情地迎上来,看到我,忽然加快脚步,抢上一步捧住我的脸,我以为他要亲我呢,赶紧闭上眼睛,谁知他把我的头扭到各个方向,好像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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