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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坐的席位这边,清一色全是女子,不是后宫妃嫔,就是王公家眷,或是皇室公主。而对面的席间,清一色的又都是男子,有长有幼,不是皇子就是王公亲贵权臣。
她站在那个角落里,虽知这里是最佳位置,可还是难免有些心酸。
细瞧这一众妃嫔,无不容颜姣好,服饰妆容更是花尽心思。
她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都是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
她的心神不由得一阵恍惚,对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产生了极大怀疑。
身为九五之尊,这后宫佳丽就如同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换一茬,且还一茬比一茬鲜嫩,他怎么可能仅对自己一人倾心。
虽然在现代时,她对那些宫斗剧不敢兴趣,但纵观历史,那但凡有些名气的后妃,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独善其身的。
这女人间的战争,还真不如战场上那样明刀明枪来的痛快……
忽然,她的衣袖一沉,岚月的声音送入耳中,“主子,该行礼了。”
她赫然回神儿,抬眸一看,各色华服正翩翩移向席宴中央。
再往前望去,只见两位雍容贵气的妇人正在美貌宫娥的搀扶下,往那排正座前走去。
眸光微动,落到了那黑色龙袍上,十二冕旒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俊毅面庞,威严里透着神秘。
而与他携手一同走来的那个端庄高雅美人……
长汀的心刺痛,睫毛轻颤,垂下了眼帘。
她悄无声息的随着前面的人下拜,再含糊的说两句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又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属于她的那个位置。
众人落座,因离得较远,长汀可以肆无忌惮的细细打量主座上的人,而不用担心被对方察觉。
“神情严肃威严的是董太后,相对慈和些的是夏太后。”岚月跪坐在旁,小声解说。
长汀细看那董太后,一双杏眼不怒而威,通身气场很足。虽是坐在那里,但不难看出,她应当身量挺高,最起码,比旁边的那个夏太后高不少。
恰巧,高高龙椅上,那位九五之尊沉吟开口,“母后,这仲秋家宴上缺了四哥,好不让人失落。”
董太后雍容一笑,“前两日,哀家刚收到他的书信。他在信上说,如今恰逢秋收,封地事务繁杂,便不回来了。”
旁边的夏太后柔和接口,“这仲秋过后不久,就该是姐姐的寿辰了,安庆王是大孝子,到那时,无论封地事务如何繁忙,都会回开阳来给姐姐祝寿的。”
“妹妹所言甚是,那孩子说,哀家的生辰与皇上生辰紧挨着,他到时会回来长住,还说,要给皇上备上份大礼呢。”
花慕寒笑吟吟点头,“四哥有心了,只希望他到时能在宫中多住些时日,一来多陪陪母后,二来我们兄弟多亲近一下”
长汀微微蹙眉,难怪,当初在落花圃时,他每年秋季都会回开阳……
“皇上,这是臣妾让御厨精心准备的枣泥馅儿月饼皇上赏脸尝尝。”皇后夏冬莲娇柔的笑,宫灯下,面若空中满月。
枣泥馅儿?
“还是皇后心细,每年都忘不了给朕准备喜爱的吃食。”
虽长长冕旒遮住了他大半面庞,但光凭他唇角那抹温柔的笑,长汀就知道,他的目光有多么的和煦。
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吃甜的吗?
呵呵,真真假假,究竟,何为真?何为假?长汀也迷茫了。
蓦地,感受到对面有一道斜斜目光注视向自己,她警觉抬眸。
占凌无言浅笑,凝视着她,把一盅酒喝个精光。
她忍俊不禁,摸起手边的一块月饼,一口咬下大半,冲他挑衅的扬扬眉。
噗!
占凌掩嘴失笑,被口里的酒水呛的咳个不断,引得目光都投向了他那边。
长汀懊恼不堪,心里连连暗骂这个大笨蛋,一点自控力都没有!
“靖嘉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一同乐呵乐呵。”夏太后笑容满面的柔声问道。
“儿……儿臣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过仲秋,我们兄弟几个凑在一起赏月猜谜,输了的就得罚酒,记得,每次都是儿臣和大哥获胜,故此得意失笑,望两位太后和皇上莫怪。”
一听此言,两位太后都掩嘴同时笑了起来。
忽的,有一道凌厉眸光杀来,长汀身体一僵。
但等她抬眸往那龙椅上看去时,那男人却正在跟他的皇后亲昵低语。
她淡淡翻个白眼,侧侧身,望向空中那轮圆月。
哼!自己左拥右抱,还好意思来管别人!
尘烟侍立在龙椅旁,偷眼往那个角落里瞟去。
因离得太远,只能望到一片淡青色衣衫,他暗暗放心。
“皇后娘娘为皇上准备的月饼,而臣妾是给皇上准备了一壶桂花酒皇上笑纳。”
长汀心念一动,转眸向那娇媚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用爱妃宫中的桂花酿制的吗?”花慕寒笑看向坐在众妃之首的一名宫装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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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那夕何夕……()
“正是皇上尝尝。”只见一红衣女子飘飘而动,头上钗环琳琅,将一酒壶亲呈到了花慕寒面前。
好生熟悉的声音……
长汀盯着那曼妙身形,陷入苦思。
蓦地,身后不远处的一株树下有人影微动。
她回眸一瞅,立即面露甜笑。
抬手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个橘子,再淡然自若的环顾一下四周,见无人理会她这边,她偷偷把那橘子往身后滚去。
严子穆垂眸看着脚边那个黄灿灿大橘子,严肃的脸上透出些许哭笑不得,趁无人注意,弯腰捡起放入了怀里。
他就知道,越是不靠近她,越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又架不住皇上那份不放心,只能来当这个临时护卫。
岚月就跪在长汀身旁,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忍不住掩嘴偷笑。
那边,又有其他妃嫔借机讨好,长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自斟自饮的仰头望月,一阵秋风凉凉吹来,心头萧索顿起。
每逢佳节倍思亲……
老领导最喜欢这仲秋和春节,因为,只有这两个日子,家里人才能凑得。
那轮硕大的银盘似是变成了一面镜子,一张张熟悉的脸,在上面接连闪现。
领导、冷女士、二叔、二婶、百里雪……
唔,还有那个臭小子……
眼眶泛酸,唇角勾笑,悄悄的,一滴水珠跌落酒盅,被她一口喝尽。
蛐蛐儿,似乎,好久都没想起蛐蛐儿来了。
好想再跟他打一架,谁都不让谁,打完就躺地大笑,嘲笑彼此的没用。
他跟百里雪真是登对,将来不管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一定会很优秀。
好想再听百里雪那又轻柔又缓慢,却又喋喋不休的唠叨。
“宝贝儿,咱能长点儿心吗?你瞅瞅,这双手都快成锉刀了,有哪个男的乐意牵……”
“宝贝儿,咱都二十七了,就算不结婚,也得先占下个吧?千万别听汀宝的,什么人长的有魅力,八十都抢手,他是男的,自然可以这么说……”
“宝贝儿,周末给你介绍个朋友呗?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声乐老师,人长的跟韩国小明星似的,你要是不赶紧下手,明天可就得被我们学校那帮女老师霸占了……”
长汀轻轻晃一下脑袋,而后,就垂眸痴痴傻傻的笑了。
蛐蛐儿的口味真是不一般,偏爱唠叨的女生。
或许,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偏爱这一口。
唠叨就是爱,不疼不爱的话,想必连嘴巴都懒得张。
手指沾向酒盅,在桌角上轻轻划去。
今夕何夕,那夕何夕……
看似好陌生的字符,可却又被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下意识的就能写出来。
那边,不会也正是仲秋吧?
月亮,应该还是这个月亮……
长汀心头一惊,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古怪念头。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她热血上涌,手心出汗,酒晕上脸。
月亮只有一个,那自己现在如果站到上面,一定能找到中国,能找到家!
呵呵,傻瓜,这地方又没有航天飞机,要怎么才能上去呢?
学嫦娥,奔月吗?
后羿,我的后羿在哪里?去寻药好不好?
醉了,醉了,好荒唐……
“不知,在坐的哪位是云栖别院的云嫔妹妹?”蓦地,皇后夏冬莲娇笑开口。
串串冕旒后,花慕寒那双狭长凤眸微眯,唇角上却仍挂着淡漠的笑。
占凌与子穆双双悬心,不约而同的看向尘烟。
尘烟皱眉,见皇上不动声色,担忧的瞥向那处角落。
长汀侧着身子,一手托腮,一手执酒盅,兀自歪着脑袋在那里望着月亮傻笑。
不知百里雪说的那个小鲜肉,究竟长什么样儿,要不是突然来的这里,那个周末就要被她押着去相亲了……
“云嫔可在?”皇后锲而不舍,引得席间众人交头接耳,在众妃嫔中一阵扫视。
花慕寒眉间轻蹙,看向了那一角淡青色衣衫。
长汀想的正美呢,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拽自己的衣袖,她不悦的把身子一扭,捏着酒盅,又浅浅抿了一小口。
百里雪还说让自己给她当伴娘呢,连礼服都订好了……
尘烟快被气疯了,真想跑过去狠狠揪她的耳朵。
这实在是怪不得长汀,谁让皇后唤的是云嫔,而不是百里长汀呢,她实在是不习惯的很。
占凌张开手里折扇遮着面庞,直冲离长汀较近的子穆丢眼色。
“八哥,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白净青年在旁皱眉问道。
占凌冲其呵呵一笑,嘴里含糊的不知咕哝了句什么,急的看向了尘烟。
严子穆在树下看着那张恬恬笑脸,真想掏出怀里的那颗橘子砸过去。
可这众目睽睽的,一个侍卫怎么能对皇上的妃嫔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他只能沉着脸,暗暗朝岚月丢眼色。
岚月无法,牙一咬,心一横,用胳膊肘重重往长汀身上捅了一下。
这一捅着实下了大力气,长汀赫然转头,懵在了那里,“你干嘛呢?”
恰巧,皇后那略显不悦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云嫔没来吗?”
长汀眸光微沉,压低声音向岚月问道:“哪个在叫我?”
“是皇后娘娘,这都是第三遍了!”
见岚月声音都开始打颤了,长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而后就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离开席位,向前面走去。
她今日身着甚是素淡的浅青色衣衫,头上钗环皆无,挂着淡淡酒晕的脸上未施一点脂粉,坐在那个角落极不起眼,起身走来时,却又如月宫素娥临凡,掩尽殿内庸俗繁华。
的窃窃私语顿消,静的只剩她那轻盈脚步声。
两宫太后神情如出一辙,可那份难掩的微诧下,却似又藏着各不相同的异样情绪。
夏冬莲衣袖下的手在轻颤,面上的笑容已变得又僵又硬。
果不其然,她真是落花圃的那个俊美少年。
众嫔妃惊诧之余,或嫉或羡的目光下,皆透着一股幽怨之气。
花慕寒淡淡瞥一眼那已然瞠目结舌的众王公,心下顿时不悦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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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淡淡的──同情?()
真想把她藏一辈子,就藏在自己的衣袖下,不许人多看一眼,包括女人!
这实在是怪不得长汀,也怪不得尘烟与岚月。她今日的装扮的确已经不起眼到了极致,可身上那份特有的超脱气质,还是无法遮掩半分。
该死!居然还饮酒了,看脸颊上的那两抹红晕,都能把人魂魄勾走!
花慕寒恨恨然。
啪!
忽的,有酒杯清脆落地。
那声响未惊到还在震诧中的众人,却惊到了长汀。
她微微蹙眉,瞥眸看向占凌那边。
之前与占凌说话的那个青年男子自觉失态,正侧身垂首在桌案下捡拾酒杯。
长汀心下疑惑,好生熟悉的侧颜……
待那青年男子慌乱捡起酒杯再度看向她时,她已收回视线,不卑不亢的抬眸看向正座上的几人。
娘的!居然还得让小爷行如此大礼!
长汀心内愤愤,却又怕因小失大,只能隐忍着弯下双膝,跪了下去。
花慕寒骤然捏紧了衣袖下的木指环,紧眯凤眸,掩去那份心疼。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样……
“……”微微一迟疑,长汀不慌不忙开口,“云覃拜见两位太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盯着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蛋儿,居然一时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倒是她那亲姑姑夏太后亲昵一笑,开口赞道:“真是没想到,咱们这青桑后宫中,居然还有如此绝色佳人,皇上真是有福气的很呐!”
花慕寒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长汀微微颔首,“云覃谢太后谬赞。”
“果真是绝美之人。”董太后缓缓开口,神色间已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听闻你自入宫后,就一直抱恙在身,今日能出来走动,想是身子大安了?”
长汀心里暗骂,先让人家站起来再问话不可以吗?这些地位尊贵之人,似乎都喜欢用鼻孔俯视别人!
封建!不平等!
“谢太后垂询,是已经痊愈了。”
花慕寒心下不快,她张口闭口自称云覃,就是不肯称一声臣妾,显然心里有多么的抵触这个位份。
皇后缓和了半天,终于平稳下心绪,勉强扯笑开口,“本宫之前似是见过云嫔妹妹吧?”
长汀垂垂眼帘,语气不变,“当日云覃因不知皇后娘娘身份,冒冒失失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皇后暗暗咬牙,皮笑肉不笑故作大度,“不知者不罪,本宫哪能责怪妹妹呢。既然妹妹身子已大安,那以后要常到本宫那里坐坐。”
“谢皇后娘娘,云覃定会经常过去请安。”
“听闻,这位云嫔妹妹来自无忧谷?”
听到那个熟悉的娇媚声音,长汀微微蹙眉,侧眸看向了那抹妖艳的红色衣衫。
她?!
瑜贵妃,刘婉欣……
长汀内心疑窦顿生。
从花园假山里跑出来的那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女子?
忽然叫住当时还是男版百里长汀的自己,还说自己的确生的不俗的女子?
刘婉欣,刘婉欣,董太后的亲外甥女……
董太后,孙全……
呵呵,原来,这孙全的眼睛这么毒,当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花慕寒的心意,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可是,她当时为何会从假山里哭着跑出来?更要命的是,她当时衣衫凌乱……
我天!
长汀蓦地转眸,看向了花慕寒。
花慕寒心下一惊,险些乱了方寸。
他分明从她那双清亮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份淡淡的──同情?
这绝对不是个好女人!长汀对这瑜贵妃的印象大跌,强忍那份抵触,淡淡回道:“云覃的确来自无忧谷。”
瑜贵妃自仗有董太后与做太尉的父亲撑腰,在宫中一向骄横惯了,听了长汀的回答,勾唇讥刺一笑,“皇上向来眼界极高,既然能入得他的法眼,自然不止是姿容过人的缘故。不知,云嫔还有何过人之处?”
花慕寒幽深的凤眸里,暗暗结起一层冰霜,面上却是一片淡漠。
尘烟几人皆暗暗替长汀揪起心,听出瑜贵妃是在故意找茬。
长汀上身跪的挺直,淡淡一笑,“过人之处?不知在贵妃眼中,何为过人之处?”
瑜贵妃媚媚一笑,柔声道:“例如,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这自然都算过人之处。不知,云嫔擅长哪一项?”
长汀面露些许沉吟,“不怕贵妃娘娘笑话,您说的这几样,云覃还真是样样都会。”
占凌蓦地转眸,向尘烟投去询问之色。
尘烟一怔,努力回想这些年,她何时做过如此风雅的事情……
就连花慕寒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意外,这几年除了听她唱过歌儿,见她画过那夸张的“慢画”,根本就没做过跟这几样沾边的事情。
再便是,他明明让尘烟一再叮嘱她不许出头,之前一切都表现的还好,不知为何,自从跟刘婉欣对上后,一切就不对劲儿了。
难道,她……吃醋了?
一听长汀的话,瑜贵妃讥笑失声,“这云嫔还真是性子率直,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敢说自己样样都会。在坐的众姐妹、众王公大臣中,可不乏个中高手名家,你也不怕被他们耻笑。”
长汀蹙蹙眉,亦勾唇一笑,“贵妃娘娘也太过心急了,云覃的话只是说了一半,您等听完下半截再加以品评,才会不失偏颇。”
瑜贵妃被呛,脸上笑意顿收,骄横毕露。
尘烟站在那里试图给长汀丢眼色,可她就是不肯转头,急的他心急火燎。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云覃的师父和二师兄都是风雅之人,这些什么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他俩玩起来如同小孩儿过家家。云覃虽未学过,但跟了他们几年,总也熏陶上了一点儿。说不上样样精通吧,但也谈得上样样稀松了。”
占凌慌忙低头,用折扇掩面,偷笑连连。
尘烟快被气疯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就这几年,她那师父、二师兄在无忧谷总管加起来待了不足仨月,她能被熏陶上什么?
还样样稀松,一吹起牛来,就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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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阿弥陀佛!百里雪附体吧!()
“哼!”瑜贵妃冷冷一哼,面露鄙夷,“还当你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原来只是牙齿尖利而已。”
长汀归于沉默,不再搭理她。
“好了,月上梢头,大家还是赏月吧。”夏太后慈和开口。
长汀抬抬眼眸,打量了一眼那中年贵妇,对她心生好感。
毕竟,她是花慕寒名义上的养母……
她忖度着这应该就算完事了,便准备起身退回自己的席位。
可还不等她动呢,董太后那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云嫔说自己通晓音律,那就让她给大家抚琴一曲,助兴赏月吧。”
长汀心里一咯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