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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骇得大惊,迫近的这张脸,扭曲苍白的脸,分明就是刚才惊慌失措的那名狼女!狼女为什么自动扑上来寻死?!
疑惑很快有了答案,从狼女身后伸出的那双手,结实有力的男人手臂,趁此良机牢牢掐住了她的手腕,立刻带出断骨般的剧痛。
擢星可恶的笑脸从旁侧移出:“没有了这把匕首,你的爪子是不是就卸下来了?”
狼女的尸体沉重地滑落,妖瞳也随之掉落,恢复成平凡无奇的漆黑乌铁。小蒙轻微的一声痛呼,手臂被擢星扭住,反剪到身后。
安卡又惊又怒:“擢星!”
擢星扬起脸,向他邀功一般的笑:“啊,我在帮你调教你的宠物,不用感谢我。”
“混蛋!”安卡被激怒,身体象弓起的虾一般在床上挣个不停。
“阴险小人!”小蒙忍着痛,气闷地骂道。
擢星手底一用力,她痛得又是一声叫,安卡眼里的怒火简直喷薄欲出。
“心疼了吧!”擢星调侃地看着安卡,“该怎么处置这个人类才好,兄弟?她杀了我的姬妾,又差点要了我的命……”
小蒙喘着气道:“那女人,是你自己害死的……”话没说完,又是一声闷哼。
擢星歪着脑袋想了想,狡黠地笑道:“这样吧,杀了我的女人,就赔上你自己吧!”
“什么?!”小蒙和安卡几乎同时惊呼,安卡更是惊怒,“擢星你是存心和昴日城为敌了吗?”
“哦,我差点忘了,和昴日城还有交易。”擢星故意调皮地笑,“怎么办呢,老城主要她的命,银耳要用五十个养殖人类换她,连流苏都赶来了,开出了更大的价钱。”
“流苏?”安卡被这意外的消息震住,金眸不住地闪烁,“你说流苏到擢星城了?”
“快了吧!”擢星若无其事地道,“反正,和昴日城任何一个做交易,势必得罪其他的几个,所以,干脆谁都不给!”
安卡瞪大了双眼,“擢星,你要知道,是谁把你从藉藉无名的小卒扶植到现在的地位?你想恩将仇报吗?”
擢星诡谲一笑:“安卡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牢记在心,但我上位以来,也为昴日城出了不少力,平时的贡奉更是没有少过,应该足够了吧!狼族是讲究等价交换的族群,既然付出与得到的已经等值,就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爱心奉献了,你说是吧!”
安卡听他说出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恨得直咬牙,“擢星,你就不怕我父亲和大哥灭了你这擢星城!”
擢星收敛了笑容,眯了眯狼眸,正色道:“你以为我擢星城里的狼族都是软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告诉你,没有哪个兽人族敌得过团结一致的狼族,我们狼族个个都是英勇无畏的勇士,在你们到处剿杀流寇,标榜你们昴日城的功绩时,我狼族的士兵,已经在悄悄壮大,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安卡金瞳微缩,倒抽了口气,擢星竟然有这么重的私心,利用昴日城登上高位,过河拆桥进行得不动声色,真是好深的心机。要不是这一次自动撞上他的枪口,还真不知道擢星肚子里打的小九九。
他有些懊悔,又无比沮丧,看来不仅要失去同伴,还可能失去相交多年的好友,“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她无关,你放了她吧!”
擢星咯咯笑道:“安卡,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她杀了我的女人,就要用她自己抵偿。”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她吗?”安卡满腔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如火山般狂吼,“还是想,让这个人类,做了你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无意识吼出来,他自己倒是愣了愣,看到擢星一成不变的笑容,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疑惑地拧起了眉毛,“你该不会……难道真得想……”
“不可以吗?”擢星极为邪恶地笑着,提起她因双手反剪被迫弓着的身体,一手环绕过她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眼角斜斜瞟向安卡,“让做兄弟的,教你一下,怎么样调教不听话的野猫。”
她大骇,眼睁睁地看着擢星的脸凑近,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以绝对强硬的态度贴上她的唇,碾压啃吮。
“擢星!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安卡大睁着眼,牙齿咬得咯嘣响,愤怒的火焰燃烧到了极点,五指的利爪霍然弹出,不要命地抓挠着结实的绑绳。
擢星的狼眸突然微微闪动,眼皮跳了跳,嘤呜一声,推开了小蒙的脸。
她愤恨的眼里倒映出擢星狼狈的神情,碾红的嘴角处,渗出一丝浅淡的红色液体。
安卡目睹突然变故,一时傻了眼,连吼叫的声音都放低了:“小蒙?怎么?……”
小蒙呸一声,朝地上啐了口,挑衅地盯住擢星,语气不无讥讽:“畜生的血,果然都是臭的!”
擢星看着她,眼里神色变动,唇角带起莫测高深的笑容,伸指抚了抚自己被咬破的嘴唇,露出森森白牙,“我的血可是很金贵的,吃了我的血,就别想让我放过你了!”
攥住她胳膊,随手一甩,小蒙站立不稳,扑倒在旁侧的墙壁上。只感觉后背一凉,衣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身上的连襟长裙,竟被卸到了后腰,露出整片雪白光洁的脊背。
她大惊失色,欲挣扎。擢星揪住她头上缠绕的纱巾,扯到脖颈处一用力,差点把她勒昏过去。她连忙抓住纱巾的另一头,大口地喘气,再也无暇顾及裸露的后背。
“怎样对待我的人,我就怎样对待他们!”擢星在身后冷冷地说道,边说边伸出一根尖利的爪子,在她晶莹剔透的后背缓缓划出一道血口,“这个,是为了伤我的那一剑……”
眼见柔弱的少女娇躯不住地颤抖,却隐忍着不肯叫出声,擢星脸上的冷笑几近残忍。安卡张着嘴,象被点了穴,发不出一声喊,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液体从锋利的趾爪下冒出,顺着曲线优美的脊背流淌。
他的身体僵硬了,汗水冷却了,整个人如石雕一般,连睫毛都停止了颤动。
鲜血象盛开在雪地的妖艳红梅,美得夺人心魄。擢星终于俯身,将那滴快流到腰部的血珠卷入自己舌中,顺着流下的血痕,舔砥直上。
小蒙浑身大震,终于忍无可忍,仰起头,喉部发出掺杂着痛楚的呻吟。这一声呻吟,令凝固住的安卡如冷水浇头,蓦然回转神智。
“擢星!混蛋!”伴着震动屋宇的愤怒吼声,“砰!”巨响,石门碎裂,乱石四溅,漫天的飞灰尘土。士兵的惊叫声从屋外清晰地传入耳朵,又是两声爆破,哀号遍地,脚步凌乱。
小蒙忽然失笑,“哈哈,哈哈~~”
擢星冷眼瞅着她:“疯了吗?”
她仆在冰冷的墙壁上,将自己的身体抱紧,唇角挂着蛊惑人心的低笑:“擢星,你完了。”
擢星城篇 第五十二章、发飙
擢星挑眉。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踢踏着乱石碎屑,坚定地向着这边走来。擢星和安卡的目光受到莫名的牵引,定定望住走来的人影。
纤细柔美的身形,裙裾飘飞,乌发美人冷艳的面容出现在二人面前。眸子略一扫过,看清了眼前的画面,美人的水眸立时睁圆,抑制不住的肃杀气流从周身泛出。
“你在做什么?动我的人!”纤手虚空抬起,乌发无风自动,娇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你竟然动我的人!”
飕,地上漆黑的一道光飞起,落在她虚张的手心,竟是寒气迫人的那把匕首,妖瞳。
擢星吃了一惊,安卡也是睁大了眼睛,只有小蒙,脸色自如地转过身,云,终究还是来了。
看到小蒙裸露的身体,残破的衣裙,以及一晃而过的鲜红伤口,云姐咬碎一口银牙,脸上渐渐浮出暴戾神色,明亮的黑瞳一点点转变颜色,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张扬得更加疯狂。
“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吗?!”噌,妖瞳长鸣,凌厉的红光象荡漾的水波,横扫向四周。碎石扫净,飞尘隔绝,妖瞳化为艳红长剑,云姐的脸庞被红光映照得万分狰狞。
这次不止擢星和安卡,连小蒙都发出了惊呼。云姐会使她的妖瞳!只有她能掌控的妖瞳,只在她手心化为绝地武器的妖瞳,竟然在云姐的手中发出共鸣!比她更强劲的红色光芒,吞噬一切的杀人光芒,耀花了她的眼睛。
红光中,美人剑尖斜指,对准了惊愕万分的擢星:“动她,就是动我!”她眼底一层层弥漫上来的红色,是错觉吗?那转变成鲜血一样的眼瞳,只是红剑光芒的反射吗?
恍惚间,一条身影突然扑过来,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大声叫道:“小心……”轰然巨响,接着一声沉重的闷哼,感觉到此人背后爆开无数碎石,摇晃的视线对齐了焦距,坚固无比的石头墙壁,龟裂成丑陋纵横的黑色疤痕,向着屋顶蔓延。
她呆滞地转动眼珠,瞄到一张白色的脸庞:“安,安卡?……”
“要塌了!快离开这里!”安卡忍痛咬了咬牙,抱起她就往塌开的缺口蹿去。虽然负了伤,却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灵敏。
屋内响起凄厉惨呼,小蒙伏在安卡的肩头,下意识地抬头望去,耀目的红光渐淡,云姐依旧鲜红的眼瞳,飘飞的长发,以及毁灭一切的气势。
眼前有些模糊,脑中混乱地滚过无数影像,娇笑的云姐,微嗔的云姐,肃杀的云姐,以及啜泣的云姐……
“离开我你无法生存,你要知道,你只属于我。”
“如果可以离开你,我倒是很想试试,死亡。”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妖瞳,你不会死亡,除非,我死。”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每一阶段爱上一个人;如果可以遗忘,我希望摒弃记忆。”
“既然你做不了我的眼睛,那么,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所有的记忆,全部埋葬!”
轰隆隆,塌陷的碎石土砖间隙,隐约窥见褪却红眸的云姐,花般容颜默默转向她,唇角微微扯动,留给她一个淡淡的苦涩的笑。
她只是怔怔地回视,在土崩瓦解的破碎中,怔忡地凝视着那一抹孤单飘逸的苗条身影。
云,你是谁?你是谁?!
趁着混乱,安卡夺了武器一路斩杀,终究寡不敌众,在出宫门的石阶处绊倒。小蒙从他怀里滚落,身体碰到冰冷的石头地面,神智还沉沦在恍惚之中。
茫然地仰头,听到安卡惊怒的大声吼叫:“小蒙!!”飕飕风响,长枪挟着呼啸的劲风迎面戳向她,那力道,势必要戳个大窟窿。
脑子还没回转,身体已经自动进行了防御,就地一滚,滚向一侧,枪头贴着她的皮肤,险险地扎进砖石地面。
目光一凛,她迅速抓住未来得及拔出的枪柄,从地上带起自己的身体,飞旋在半空就是一脚飞射,狼兵被踢翻,长枪落在她的手里。
转目看向声音来源,满身满脸血迹的豹人,手中拄着断了一半的钢刀,单膝跪倒,神色复杂地瞧着她,那神情竟辨不出是恼怒还是惊喜。
她淡淡瞥过围绕在身周的狼兵,又看向安卡,嘴角微挑,“这么早就拜师,我可没有红包给。”
安卡喜悦的神色迅速退去,取而代之气势磅礴的吼叫:“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小蒙笑道:“还很有劲,起来吧,别装孙子了,还有一场狠战要打!”
安卡一跃而起,跪着的小腿处果然被划了几道血口。小蒙扫过他勒红的手腕,鲜血淋漓的小腿,平静地问:“还能打吗?”
安卡冷哼一声,大步向她走来,长尾巴骄傲地甩动,不屑地反问她:“难道还会输给你吗?”
小蒙嘴角微勾,反身贴住他的后背,手持武器向着周围的狼兵严阵以待。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背上的伤,不要紧吗?”
她浅浅一笑:“无碍,就算身上的血全流光,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
安卡不再言语,自然是想起了那次在昴日城,她曾被流苏吸光鲜血照样生龙活虎地活过来。
狼兵包围圈缩小,她大声呼喝道:“上吧!”
于是,在倒塌了一角的狼堡前,在肃穆的狼王石像底下,刀影闪烁,剑花纷飞,所向披靡,密密麻麻的狼兵势如破竹,硬是被他们砍杀出一条血路。
逃入擢星城幽暗巷道,看到一处僻静民宅,安卡飞身跃入矮墙,打开木门将她扯进,贴在门后屏息敛气聆听门外的动静,听到追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松了口气。
一放松下来,小蒙立时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痛,安卡拉她一下,她忍不住抽气。
安卡吃了惊,连忙转过她身体,看到她后背殷红一片,已经分不清哪块是完整的皮肤,恼得他直埋怨:“伤成这样还敢说没事!”
她咬着牙低声道:“死不了!”
安卡瞪眼叫道:“痛个半死,比死还难受!”迅速环顾院子四周,看到几株栽种在土壤里的绿色植物,眼睛顿时放亮,走过去拔了几株捏在手心,向她招手。
小蒙心领神会,举步上前。
安卡抬脚踹开大门,狭窄的空间内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个灶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心里有些纳闷,没有多想,示意她坐下来。
小蒙自觉地将身上残余的衣服除去,血渍一片的后背袒露给他。
安卡随手卷了挂在屋里铁丝上的干净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背部,擦去印象中没有伤口的一部分,捂上触目惊心的血口处,她唔一声低呼。
“痛吗?”手底一抖,满手心都出汗。
“没事!”她咬了咬牙。
安卡低低咒骂了声,呼吸急促得比打仗还紧张,她有些好笑,“你别抖啊!”
安卡怒道:“我哪有抖!”
“明明……哎哟!”
“痛,痛吗?”
“痛死了!”
安卡忽笑,低低的,“还以为你是石头做的,太倔强可不好。”
她闷声闷气:“别跟我说教。”
擢星城篇 第五十三章、混乱的擢星城
将绿色植物塞入口中,嚼烂,细细敷上她的伤口。她抽着气,耸动后背。
“别动!”
“是什么?”
“疗伤的药草,没想到院子里有栽种。”灵巧的手指抹去滑落的草汁,毛巾撕成方块固定住,又把多余的毛巾撕成长条,小心地绕过她肩胛绑缚好。
“很熟练?”
“嗯,出外剿杀流寇经常受伤,识得这些野地里的药草,也包扎过伤口。”
“药草还有吗?”
“留了一点。”
“你的伤……”
“不碍事。”
看见房里挂着半新不旧的棉布上衣,安卡毫不犹豫地抓过,盖上她的肩膀:“受了伤别吹风,感染或变成伤寒就不好了。”
捏住棉衣一角,久违的温暖从心底慢慢渗出,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浑身长刺与她针锋相对的豹人,些微的关怀,就能带给她温暖幸福的感觉。难道,她一直渴求的幸福,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被关怀的,温暖的感觉?
“傻看什么?”安卡瞪了她一眼。
她笑笑,夺过他笨拙擦拭伤口的毛巾,往屋里看了看,“没有水可以清洗吗?”
安卡失笑:“哪里来这么多讲究,要不,用你的口水也行啊!”
小蒙眼珠转动,坏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呸呸几口,当真吐了唾沫,裹着毛巾就擦向他的伤处,看他脸上的表情,简直象吞了生鸡蛋,说不出的惊悚。
略擦几下,向他摊手:“药草。”
安卡僵硬地递上,她学他的样,放口中嚼烂,“叭”糊在他的小腿。他吸了口气,连忙分开她的手,干巴巴地道:“我自己来……”
手脚飞快地缠好伤处,一抬头,看见她笑笑的表情,脸上竟有几分尴尬,别扭地道:“笑什么,蠢女人!”
小蒙撇了撇嘴:“张嘴就没好话。”
安卡刚想反驳,敏感地听到灶间发出异响,倏回头,厉喝:“谁?!”
灶间杂乱的柴草微微颤动,立即归于安静。
安卡跳起,毫不客气地拔拉开柴草,就见一大一小两只生物缩在里边瑟瑟发抖,长着鹤的头和颈,却古怪地安了一副人的身躯,象是没有化成人形的半妖。大的那只张合着嘴巴,一副被惊吓住的模样;小的那只因为害怕,居然尿湿了裤子。
“出来!”
“饶命啊,饶命!”鹤嘴吐出人言。
“没人要你性命,快出来!”安卡不耐烦地叫道。
鹤人犹豫地探出头,看了看他,又瞄向小蒙,显然察觉他们不具备威胁性,这才拖着小鹤战战兢兢地步出灶间。
“躲起来干什么?”安卡蹙眉。
鹤人恐惶:“街上戒严,士兵又挨家挨户搜查,怕被它们吃掉……”
安卡不去理他,掀灶上的锅盖,随口道:“怎么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
鹤人搂抱住小鹤,惊慌地回答:“有一点好东西都被士兵搜去了,剩下的,只有素食。”
“素食?”
“就是你拿来疗伤的药草,那种植物。”
安卡瞪大了眼:“你拿药草当食物?!”
鹤人被他吓得往后退:“我们,本来就是吃素的,什么草,都吃……”
小蒙看得好笑,插嘴道:“你就别吓他了,看把他吓的,还有那个小家伙,都尿湿了,把裤子换了吧!”
鹤人急忙道:“没事,我没事!”
安卡又向他瞪眼:“又不是你尿湿,还不去换!”
“是,是……”鹤人不敢不遵从,翻箱倒柜找了条干净短裤出来,给小家伙换上。
看见二人没有恶意,鹤人大着胆子问道:“请问,你们,就是被士兵追捕的犯人吗?”
安卡一拍桌子,嗓门洪亮:“什么犯人!我还是擢星的兄弟呢!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小鹤往他老爸身边躲闪,鹤人搂着他,脖子缩回颈内不敢吭声。
小蒙向安卡使个眼色,示意他闭嘴,转尔向着鹤人款笑软语:“你别怕,这位大叔,是吧?鹤大叔,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在这里被人诬陷落了难,不小心闯进你家而已。稍为休息一下,我们就会走,不会连累你,只是想向你讨一碗水喝。”
鹤人结结巴巴地道:“水,水吗?我要到外面的井里去打……”
“那就快去!”安卡拍了一下桌子,鹤人急忙提起水桶就往外跑。安卡一声喝叫,“把你家小子留下!”小鹤吓得两腿打颤,鹤人头也不敢回,嗤溜蹿出了门。
小蒙叹气道:“欺软怕硬就你最行。”
安卡哼声:“谁说我怕硬,照欺!”小蒙只有苦笑。
过不一会,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急忙地掩上房门,向他们叫道:“城里现在混乱得不行,你们趁现在逃出去最好不过了!”
安卡拧眉:“不是说士兵戒严吗?你敢骗我们!”
鹤人急喘着说:“不是,不是的!听说昴日城的大城主率领兽兵军团,正在攻打城门,狼族士兵全部往城门口去了,城里乱得鸡飞狗跳,现在不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安卡哦了声,思忖道:“流苏这么快就打到擢